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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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温暖的扑克
                                                                                                                              李丹崖
        中央电视台“同一首歌”巡回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平日里冷清清的体育中心,今日也变
        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举着各色旗帜和荧光棒的男男女女,大都是年轻人。当然,还有许多想趁机捞一笔的聪明小贩,他们借机兜售一些望远镜、文化衫、歌星的海报……
        她就那样站在人群里,脚下放的是一摞摞本次巡回演唱会的纪念扑克,一看便知,她也加入了聪明的小贩中间。她没有吆喝,只是安静地站在路边,头顶上面一棵高高的白玉兰,已然含苞。
       和其他穿着花哨的小贩不同,她穿了一袭白衣,看到我们上前,她略带娇羞地小声细语:“买扑克不?演唱会纪念版的……”我一瞬间惊讶于扑克制造商的精明,他们把歌星的众多照品制成一张张扑克牌。
        我问了价格,她依旧小声地说:“10元两副。”那声音极低,仿佛是怕惊扰了她头顶的那树白玉兰。我正要掏钱,朋友先我一步跟她讲起了价格:“6元两副行不?”
       我抬头看她,此时的她两颊绯红,面露难色地说:“真的不好意思,其意我也是替别人代卖的,价格是他们定好的。”
“那就这样吧,我要了。”我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想……
         拿着女孩为我们包好的扑克,我和朋友顺着体育中心的林阴道向入口处走去,就在我们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伯突然蹿出来拦住了我们。他满脸堆笑地说:“孩子,我有件事请你们帮忙。”
         朋友几乎被吓了一跳,旋即拉这我就要躲,我明白朋友的意思,怕是遇上以乞讨为借口的骗子。
        “孩子,你们别怕,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手里拿的扑克就是我孙女卖的。这孩子喜欢唱歌,有文艺特长,一定要来看演唱会,又不忍心花我的钱,所以才替别人兜售扑克牌。”
         老伯急切地说。
        “那您要我们怎么帮助你您呢?”朋友问
        “很简单,我这里有100块钱,我估摸一下,她脚下的扑克也就值这么多钱,我不方便出面,你们能代我去把那些扑克买过来吗?我想让我孙女赶快买票进场。入场晚了,我怕别人挤着她。”老伯看到检票口打开了,几近哀求地说。
         我和朋友相互一望,旋即接下了老伯的钱。
         女孩看我们又回来了,不解地问:“扑克有问题吗?”
         我慌忙解释:“没有,我回来是想买下你所有的扑克。”
         “你们要这么多扑克做什么?”女孩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欣喜,而是有些迟疑。
         朋友看马上要露出马脚,灵机一动说:“是这样,我俩开了一家小店,你这些扑克我们打算买回去,放在我们店里卖。”
        女孩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太好了!我正愁着入场后卖不掉了呢?”
        一折合,我们不禁佩服那位老伯的眼力——总共还剩33副扑克,共99元。
        我们和女孩的爷爷是看到她走向售票口的,买了票的她,立即跑进了检票口,一路小跑进了场。看到孙女如愿以偿,老伯一个劲地冲我们说“谢谢”
        老实说,这场巡回演唱会多少有些千篇一律,并没有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而那个在白玉兰树下卖扑克的女孩,还有躲在灌木丛中后欣慰、窃喜欢的爷爷却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我知道,那是种幸福的感觉。幸福,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我们帮助了两个浸泡在爱里的人实现了他们的甜美心愿。
                                                                                                             (选自2009年5月4日《中国教育报》,有改动)

(1)、本文叙述了白衣女孩的一件什么事?请你用简洁的语言概括。

(2)、“就在我们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伯突然蹿出来拦住了我们。”句中加点的“蹿”字表达上有什么作用?

(3)、文中画线句子“‘那就这样吧,我要了。’我毫不犹豫地说。因为,我想……”请你结合上下文,发挥想象,把“我”这时的心理活动用第一人称描写出来。

(4)、鉴赏和评价是阅读的重要能力。请你结合本文的思想内容,写一段叙评结合的赏析性文字,100字左右。

举一反三
阅读《藤野先生》片段,完成下列小题。

    【片段甲】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漫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片段乙】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最后一名是母亲

梁军年

    ①母亲总是家庭竞赛的最后一名,说来奇怪,母亲是一个做事利索的人,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母亲却总是那个注定最后一名的人。

    ②小时候玩弹子跳棋,全家六个人一人分占一个颜色,刚好摆满整个棋盘。为此父亲总是说,幸好家里六口人,幸好这棋盘是六角形的,所以全家才能聚在一起厮杀得别样开心。

    ③我和哥哥像猴子一样耐不住性子,下弹子跳棋的时候,总是想着借别人的棋子连跳数步,两个姐姐和父亲也会想着办法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只有母亲慢悠悠地跳着棋子,每次都被落在后面,就这样母亲还不忘操心我们的棋路,时不时提醒我们走这步走那步,等到一盘杀完,我们都取笑母亲,自己的棋路没看好,还来操心我们。

    ④后来发现母亲不但棋下得慢,每次全家行动的时候,也总是拉我们的后腿,毫无意外地成为最后一名。

    ⑤全家出门干农活,母亲总是第一个喊着出发,可是每次我们几个孩子蓄势待发等着上路的时候,母亲总是急急忙忙地从房子里跑出来,手里提着水壶,收割用的镰刀和吃的干粮,然后在我们的齐声抱怨里,母亲急忙跳上车,接着是父亲的总结,每次都是你喊得最凶,却每次都让我们大家等你。

    ⑥中午干完农活,我们都累得不想说话,母亲却还要张罗饭菜,选一把芹菜,切几刀面,灶间的大火燃得断断续续,紧张的时候,母亲猛吹一下灶里的火,然后很紧凑地往锅里倒油添菜置水显得利索有序,一番忙碌后,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一家人围在桌前,却迟迟不见母亲过来。

    ⑦原来最后一名的母亲,把面条盛在碗里,就跑去收拾菜园,我们叫嚷着母亲赶快吃饭,两个姐姐不满地抱怨母亲,你再不吃,我们都没法洗锅了,只有母亲不紧不慢地说不着急等饭凉了吃得快。

    ⑧就这样最后一名的母亲在菜园里忙碌上一阵,等到田埂上堆起一堆草叶,母亲才抱起那堆草叶扔进猪圈,拍拍手说饭菜该凉了吧,一边的姐姐早就不满了,说都在等你,你就不会先吃饭。

    ⑨农村的冬天,崎岖的路边全是冰雪,有时候天气转暖,就会变得泥泞不堪。我们几个兄弟姊妹穿着母亲亲手缝制的棉鞋,蹦蹦跳跳地躲过那些水坑,整个冬天都是跳来跳去的记忆。母亲缝制的棉鞋笨重而又厚实,穿在脚上像是两只沉重的小船。母亲特意在鞋面里塞上厚厚的棉花,穿在脚上冬天就变得不那么可怕,我们四个孩子每人一双棉鞋,整个冬天就会变得特别踏实温暖。

    ⑩然而这种棉鞋很容易受潮,遇到一丁点儿水就会湿成一片,记忆里的冬天,我们几个孩子早早钻进暖和的被窝里,每次都是最后一名入睡的母亲,把我们潮湿的棉鞋一一整齐地摆放在炉边,母亲一边整理一边唠叨,这鞋都潮成什么样了,穿着一定不舒服。

    ⑪工作后,我回家看望父母,为了一件事,等着和母亲一起出门,我站在院子里,碰见路过的邻居二婶,闲聊了一阵却还不见母亲出来,于是耐不住地抱怨,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真是急死个人,二婶笑笑道,这么慢还不是为了你们,为给你们做好各种准备。

    ⑫突然地,时光倒流,往事上演,我的眼前浮现出那一幕幕场景,我读懂了母亲,我们总是抱怨她最后一名,却不知道她的最后一名竟然是为了我们。

    ⑬惭愧的是,作为人子,许多年后,我才真正读懂总是最后一名的母亲。

(选自《思维与智慧·下半月》2017年第6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的小题。

小区的喜鹊

刘成章

①我在京城紧靠朝阳公园的这个小区住了下来。这儿一幢幢高楼如山耸立,楼下如宽阔峡谷般的院子绿树成荫,要是站在我住的二十层楼看下去,那数不清的绿树就像一条河,从小区的楼隙流出去,又流过别的小区的群楼间,树冠的浪起起伏伏,蜿蜒奔涌,溅我满目诗意。更让我感到欣喜的是,我下楼去散步的时候,居然听见了喜鹊的叫声。

②我抬起头来,举目四处寻觅,终于循声看见喜鹊了——那黑白二色的美丽天使,有两只,一前一后翅膀一夹一夹地飞着,拖着长长的尾巴。是的,它们是黑白二色的绝配。我想,它们的黑,来自夜的深沉,它们的白,来自昼的精髓——美得仪态万方!

③以后我就常常看见它们了。它们一定是一对恩爱夫妻,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形影不离。

④喜鹊不像鹰。鹰有些冷峻、孤傲,总是远离滚滚红尘,贴着蓝天飞翔;而喜鹊,好像是上苍专为人类设置下的世俗朋友,总是撵着人类的气息,安居在人类的聚居区里。

⑤我发现,小区一棵高高的柳树上,树的枝叶间,有它们筑下的一个朴素的窠。那是用干树枝筑就的,用现代眼光来看,是很有些艺术品位的。

⑥有一些日子,不论旭日东升的早晨,还是彩霞欲敛的傍晚,抑或是细雨霏霏的正午,喜鹊总是围着这窠忙碌着,就像淳朴的乡人,就像那些人中的丈夫和妻子,一天到晚总在家的周围忙活不停。那些日子,它们想必是在繁衍和喂养着它们的雏儿。我没能看到它们的雏儿是怎么出窠、怎么飞上天空的。我只是突然发现,这院子的另一些树上,树的枝叶间,也有了一团黑疙瘩。我立即明白,是它们的儿女另立门户了。

⑦渐渐地,这大院里便有了好几对喜鹊夫妻。每一对夫妻都是那么好看那么年轻,分不清哪对年长哪对刚刚度过蜜月。它们身上呈现出一种独领风骚的简约美。它们就像一幅水墨丹青,黑的是墨,白的是未曾落墨的宣纸本色,如出自齐白石之手。大道至简,它们就存在于古朴的哲理中,自然淳朴,亲切随和。它们整日活跃在绿树上下,大门内外,即便飞得很远很远,即便渺若针尖,也让人一眼就看到一个个黑白交加的灵魂的颤动。

⑧它们总是在人们目所能及的地方,一前一后翅膀一夹一夹地飞着,拖着长长的尾巴。它们有时从一棵树飞向另一棵树;有时从树上飞下来,贴着地面飞上一截,然后就落下来觅食,草籽、花瓣、虫子,或者是孩子们口里掉下的一星两星的饼干屑。它们有时唱瘾勃发,嗓门实在够大,尾巴一翘一翘,唱得好不得意好不张扬,管叫全小区每个人的耳朵都装满它们动听的音波。它们时刻相伴而行,有时候偶然看见一只独行,但是用不了几秒钟,另一只马上就飞来了。它们夫妻俩好像永远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拴在一起。这样的夫妻之爱,我们人类恐怕只能甘拜下风,自叹弗如。

⑨喜鹊们的欢叫大多在气温舒适的时候,要是在天气燠热的大晌午,喜鹊们便闭了嘴,息了声,沉默着,或翘一下尾巴,或低头叼一口爪下的什么,静静地钻在树林里面。但它们毕竟是生性好动的鸟类,只要暑气稍稍消去一些,它们就又会从林间一前一后翅膀一夹一夹地飞了出来,一块随便落在什么地方,又一声接一声地叫开了。这样的时候,它们往往深情地一唱一和,但唱着和着,却又在不经意间,忽然转换为另一种调式——出声很短,都只有一个音:喳,喳,喳,喳。

⑩它们这样的唱和,像人们的夫妻间唠着一些事情:关于柴米油盐、孩子上学,或是小长假要不要出去旅行……虽不炽热却绝不寡味,恩爱自在里头。

⑪有一天,我正在二十层楼的居室接待远客,猛回眸,一只喜鹊居然落在我露台的短墙上了。我们的眼睛都像电灯一亮。我说:“不知咱们今天有什么喜呢?”

⑫朋友颔首微笑。

⑬通常,喜鹊总是在树林中穿梭飞翔,其高限只是三四层楼高。今天,它是怎么了它是凭借了什么样的魔力,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升高轨迹,居然飞上了二十层楼之高 , 如威武的鹰隼立于崖顶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还是作了长时间的精心准备不得而知!

⑭我问朋友:“你说说,这喜鹊为什么要飞上来这露台一没有草籽,二没有虫子,三没有水,它为什么要飞了上来

⑮朋友略加思考,说道:“它想看一看广阔的北京市景。”

⑯朋友的回答竟和我的内心不谋而合!这些喜鹊,或许有它们不可小觑的精神世界。

(选自《光明日报》2018年7月20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下题。

“君不见”

贺虎林

这老头很怪,偏偏在每天的上下午两个黄金时段,来跟大家抢地盘。这是小区里最优雅的一块小广场,四面是草坪和绿树,中间有一个大花坛。每天早饭、午睡后,儿孙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大家正好来跳跳舞、轻松轻松。可他也偏要在这两个时段,提着那只水壶,握着那支塑料海绵笔在这里写字,搞得大家,撵他也不是,不撵也不是。

叫人寒碜的,是他那副行头和行。他身高不高,顶多四尺半,还欠着房,再倾下头,更显得矮小。他外罩一身宽大迷彩服,像站着钻进一只大睡袋,衬托得那皱巴巴的小脸、细眯眯的眼睛越发地萎缩了,却摆出一副高做样子和一副家财亿贯、诗书满腹的清高样。他与人无话,一个人在那里闷头写。问他贵姓,高寿,他也不回答,顶多抬起头,淡淡一笑,然后继续龙飞凤舞。不管你怎么评头论足,他概不理会,抿一抿没有一点髭须的瘪嘴唇,或是摘下那顶一尘不染的灰礼帽,挠挠雪白的短发。以至几年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便用他每天涂在大理石上打头的那三个字,来指代他。

不错,他每天写得最多的,就是那几行字。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还有“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要么就是《沁园春·雪》,也不觉得腻。八栋的老戴说:“老先生功夫了得,一手的书圣行草,疾风劲草,铁马金戈。”我们却不以为,睃着脚下湿漉漉的横竖撇捺,说些不咸不淡甚至带刺的话:“君不见,你酒量如何?是不是每天一瓶酒啊……”他却仿佛没听见,只抿嘴笑笑,继续在我们周边,或者在散而不去的人堆旮旯里,旁若无人地写。

一天,我们的头儿老A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最近我跟踪他几天了,见他每天写完字,就去周围转悠,看哪家超市、药店赠送鸡蛋,然后排上队领。”大家惊讶:“是吗?没看错吧?”老A说错不了,说着回头很张扬地朝老头高声问:“君不见,那天在超市领鸡蛋的是你吧?”老头抬起头,仍只眯起小眼睛瞧瞧他,说明认可了。大家就说:“看那身打扮,能是个豪侠之人?”

老A过去开煤矿,现在煤矿交给儿女了,自己在家享清福,时不时给大家搞点小福利。

过了几天,他又告诉大家一则更具爆炸性的新闻:“君不见每天夜里八九点,都到小区的垃圾桶里,翻拣纸箱和塑料瓶!”

“真的吗?”大家又是一片惊呼。老A说:“这还有假?不信你们去问他。”还真有人凑到老头跟前问:“老先生,都这岁数了,还攒这钱干吗?儿女们不管你呀?还是都跑国外了?”

老A说:“在国外还用这么穷酸?”然后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说,“君不见,你不用三更半夜辛苦了,我叫大家每天把纸箱和饮料瓶都拿到这里来,或者送到你家去,你住哪栋啊?”

老头这回抬起头,轻蔑地瞅了他一眼。

一个丽日当空的上午,来了两位扛摄像机的记者,大家以为是采访我们跳广场舞,没想到他们却径直走到老头面前。女记者俯下身,亲切地问:

“老前辈,我们又来叨扰您啦。”

大家听了一愣。

老头抬起头,面带微笑说:“小朱啊,你们好。”

女记者说:‘“我们想再补几个镜头。”说者和老头并肩站者,对着摄像机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英雄,红军老战士殷雪松老前辈。在抗战胜利六十五周年即将到来之际我们再对他做个采访。殷老前辈,请问您是多大年龄参加的红军?长征的时候,您是怎么走过雪山草地的?”

“我十四岁参加红军,过雪山时候,冻掉两个脚趾……”

我们听了大惊,个个脸上都像泼了漆。

女记者接着问:“殷老,听说您把自己的房子等财产,全部捐给了红十字会,用以资助革命老区的贫困儿童,自己却租房住,并且房子越租越小。请问您为何要这么做?您是人民的功臣啊。”

“我参加红军,就是为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革命老区到现在还有贫困儿童,我感到惭愧,我有责任帮助他们。”

老前辈说着,用手蹭一下自己细细的眼睛。我简直不敢再看他了。记者又继续问:“您这么做,孩子们同意吗?您为何不留给子孙呢?”

“这是我的权利,他们自己有双手。”

女记者说:“老前辈您说得真好。”然后突然朝围观的人群扫了一眼,说:“我们来做个随机采访吧,你们每天和殷老在一起,能谈谈自己的感受吗?”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慌忙地往边上躲。女记者说:“没关系的,你们怎么想就怎么说。”大家越发尴尬地往后退,老A早不见了踪影。女记者把话筒伸向我,我的血管霎时要爆裂了,嘴唇哆嗦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泪光里,只看见老英雄和他身后那个花坛,仿佛地壳隆起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像莲台上的那尊佛,笑眯眯地瞅着大家……

(有删改)

在小说分享会上,启智小组向同学们分享了《“君不见”》这篇小说。

请你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学习任务。

做客

练建安

“落雨天呢,半上昼啦。”

黄泥路,蜿蜒下行江边。老姑婆倚门张望,念叨。

半山窝,有数间黄泥房,黑瓦上飘着淡淡炊烟。山脚下,隐约传来舞狮舞龙的锣鼓声。

小孙女秀秀蹦跳过来:“阿婆,阿婆,俺要吃油枣。”老姑婆苦笑:“阿财哥来了,就给你吃。”秀秀仰头问:“都好多天啦,还没来呀。”

是啊,大年初八了,阿财还会来吗?

老姑婆是三十里外的邱屋寨嫁过来的,丈夫、三个儿子都没了,老大媳妇跟人跑了,秀秀是留下的独苗。穷困人家,亲戚往来就日渐生疏了。

老姑婆很爱惜娘家,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贵昌。贵昌人老实,家口多,薄地半亩,又没个手艺,过得紧巴巴的。往日,老姑婆常回娘家来,捎带一些番薯干芋头粉啥的,接济家用。临走,阿财总要送老姑婆老远,眼圈红红的。老姑婆说,财啊,你这孩子,目汁脆呀。

老姑婆往炉膛添了把芦箕。铁锅噗噗响,油枣散发出香甜气味。秀秀偎依在阿婆身边,舌头舔着嘴角。

“姑婆,姑婆在家吗?”

“哎,哎,来啦。”老姑婆颠巍巍地“奔”了出去。

阿财来了,赤脚沾满黄泥,腋下夹着布鞋。“这孩子啊……”老姑婆到灶间端出了半盆热水。洗好脚,穿上布鞋,阿财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给秀秀,又从怀里掏出四个贴有红纸条的鸡蛋:“自家的生蛋鸡。”老姑婆接过,放在香案上:“自家人,客气啥呀。”

食昼啦。客家人日常言语中,保持有中原古音。食昼,就是吃中午饭。老姑婆把“鱼”(用整块杂木雕刻成的一条大红鲤鱼)、鸡臂、油枣、煮米粉、烧豆腐等端上饭桌,热气腾腾的。

“财呀,来,吃,年年有余。”

阿财吃了点萝卜丝,说:“姑婆,您吃。秀秀,俺给你夹。”

秀秀说:“俺要吃油枣。”

阿财把油枣碗移到了秀秀一边。秀秀瞄一眼阿婆,咬着筷子,不说话。老姑婆夹了一块油枣给秀秀,又夹了两块给阿财:“吃吧,今年的油枣,红糖不好买,不甜呢。”

“好吃,好吃,又甜又香。”阿财把碗里的另一块,让给了秀秀,“细人子,牙口好。”

“财呀,有嘛介(没有什么)菜,行断脚骨饿断肠噢,多吃啊。”老姑婆把一块鸡臂往阿财碗里夹。阿财将饭碗往怀里躲藏,双手按住:“不要,不要,俺从小不吃,会坏肚子。”

阿财明白做客规矩,那块鸡臂是万万吃不得的,那是主人待客的门面。何况老姑婆生活这样穷窘?初二到初八,主客推来让去,以致于那块鸡臂“柄”上,黑乎乎黏糊糊的。

“年初八啦,没有人客来啦,财呀,你就吃了吧。”

“秀秀吃,吃块鸡臂,长大一岁。”

“阿财哥,俺吃了也会坏肚子。”

那块鸡臂,谁也没有吃。阿财回家时,老姑婆用草纸包了里外三层,要他带回家当“等路”。细雨停歇了,有“日朗花”。阿财脱下布鞋,夹在腋下,含泪告别。山脚下,回望,老姑婆还在家门口看着他。

阿财抹去泪珠,走上了廊桥。

对面桥头,有一帮闲汉,坐在栏杆上啃吃甘蔗。

阿财蹑手蹑脚走过。

“站住!”

阿财楞怔,继续走。

“给俺站住!”

一个衣着黑绸缎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干啥的?”

“做客的。”

“打赤脚?八成是小偷小摸。”

“不是,俺是邱屋寨的。”

“搜!”

两个闲汉走上去,摸摸捏捏,搜出了一个纸包。

“还给俺,姑婆给的。”阿财挣扎。

壮汉打开草纸,看到的是一块鸡臂,挨近嗅嗅,皱眉,顺手抛落桥下。

“俺的鸡臂啊!”阿财一头撞向壮汉。

壮汉倒退,嗤啦一声,黑绸缎下摆挂在枯枝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绑了,赔钱赎人!”

阿财被绑在廊桥木柱上,嘴里塞了块破布。

“咋啦?正月大头的。”

增发狮队刚好收工路过。

壮汉说:“增发,你少管闲事。”

“几多钱放人?”

“你赔不起。”

“三块大洋,今晡赏金全归你。”

“嘘嘘,这是啥?上等洋绸。”

“赌一把,咋样?”

“呵呵,敢赌?划个道来。”

“前方五六十步,有棵柚子树。”

“咋啦?”

“就剩一颗柚子,俺一把打下来。”

“打下来,放人。打不下来,一百块袁大头。”

“咋?一百块?”

“一百块!”

“哪……好吧。”

增发弯腰拣起一块石子,掂量掂量,猛地旋转一圈半,摔出。

一道亮光,破空划过。

众人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远处枝头,黄叶飘落。柚子晃动,依旧高挂。

增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砰!”

一声枪响,击碎河岸的宁静。

柚子应声落地。

“谁?谁开的枪!”壮汉气急败坏。

“路人。路人开的枪。”一位看似平平常常的路人笑着说。

(选自《汀江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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