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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五单元第《报人邵飘萍》同步练习

本文表达了怎样的主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如果可以这样爱你                  

                                                                                     丁立梅
       母亲坐在黄昏的阳台上,母亲的身影淹在一层夕照的金粉里,母亲在给我折叠晾干的衣裳。她是来我这里看病的,看手。她那双操劳一生的手,因患类风湿性关节炎,现已严重变形。我站在她身后看她,我听到她间或地叹一口气。母亲在叹什么呢?我不得而知。待她发现我在她身后,她的脸上立即现出谦卑的笑,梅啊,我有没有耽搁你做事?
      自从来城里,母亲一直表现得惶恐不安,她觉得她是给我添麻烦了。处处小心着,生怕碰坏什么似的,对我家里的一切,她都心存了敬意,轻拿轻放,能不碰的,尽量不碰。我屡次跟她说,没关系的,这是你女儿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亲只是笑笑。
      那日,母亲帮我收拾房间,无意中碰翻一只水晶花瓶。我回家,母亲正守着一堆碎片独自垂泪,她自责地说,我老得不中用了,连打扫一下房间的事都做不好。我突然想起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小女孩时,打碎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 一只暖水瓶,我并不知害怕,告诉母亲,是风吹倒的。母亲把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看我伤了没有,而后揪我的鼻子,说,还哄妈妈,哪里是风,是你这个小淘气。我笑了,母亲也笑了。现在,我真的想母亲这样告诉我,啊,是风吹倒的。尽管我一再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母亲还是为此自责了好些天。
      送母亲去医院,排队等着看专家门诊。母亲显得很不安,不时问我一句,你要不要去上班?我告诉她,我请了假。轮到母亲看病了,母亲反复问医生的一句话是,她的手会不会废掉。医生严肃地说,说不准啊。母亲就有些凄然,她望着她的那双手,喃喃自语:怎么办呢?出了医院,母亲跟我叹着气说,梅啊,妈妈的手废了,怕是以后不能再给你种瓜吃了。我从小就喜欢吃地里长的瓜啊果的,母亲每年都会给我种许多。我无语。我真想母亲伸出手来,这样对我说,啊,妈妈病了,梅给我买好吃的。我小时病了,就是这样伸着手对着母亲的,我说,妈妈,梅病了,梅要吃好吃的。母亲就想尽办法给我做好吃的。有一次,母亲甚至卖了她珍爱的银耳环,给我买我想吃的鸭梨。
      带母亲上街,给母亲买这个,母亲摇摇头,说不要。给母亲买那个,母亲又摇摇头,说不要。母亲是怕我花钱。我硬是给她买一套衣服,母亲宝贝似地捧着,感激地问,要很多钱吧?我想起小时候,我看中什么,总闹着母亲给我买,从不曾考虑过母亲是否有钱,我要得那么心安理得。母亲现在,却把我的给予,当作是恩赐。
      街边一家商场在搞促销,搭了台子又唱又跳的,我站着看了一会儿。一回头,不见了母亲。我慌了,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如果离开我,她将怎样的惶恐?我不住地叫着妈,却见母亲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梧桐树下,正东张西望着。看见我,她一脸惭愧,说,妈眼神不好,怎么就找不到你了,你不会怪妈妈吧?突然有泪想落,我上前牵了母亲的手,像多年前,她牵着我的手一样,我不会再松开母亲的手。大街如潮的人群里,我们只是一对很寻常的母女。如果可以这样爱你,妈妈,让我做一回母亲,你做女儿,让我的付出天经地义,而你,可以坦然地接受。                            

                                                                                                                                                          (选自《读者•原创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小地主”

    它歪着脑袋,嘴巴向上翘成45度角——我看不出恐惧和紧张,它的表情就像在示威。可以肯定,这是一只雏鸟,因为它的神态太天真了,有种孩子式的任性。我初见到它时,它正扑腾着翅膀,累得气喘吁吁却收效甚微地停在大树底下。我不知道它是急于成长趁父母不在就翻窗跳出家门,还是太过淘气,总在试飞练习中逃课才造成今天的危险局面。我弯腰捡起它,它用小翅膀用力拍打着我的手,并发出带着感叹号的抗议,非常反对。如同外婆威胁童年的我“大灰狼来了”以使我听话,我教育它说:“别动,有猫!”

    它的体形比麻雀大,羽色黑灰,我们宿舍为它的身份争论起来,有的说是喜鹊,有的说是乌鸦。我总结,说它是乌鸦的人肯定出于嫉妒。我相信每个人都愿意拥有救助小鸟的机会,只不过这次的幸运落在了我头上。我从感情上不希望它是乌鸦,也许这鸟类看来是种族歧视的表现。面前摆着小米、菜叶和清水,可它不吃不喝,就在那儿歪着脖子生气,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我的。我质问它:“凑合吃吧!难道想让我给你满处捉虫子不成?”它一翻白眼,还是不领情,干脆转过头不理我了。根据它的脾气和对食物的挑剔,我给它起名“小地主”。

    为了让小地主进食,我在洗干净的眼药瓶里装上牛奶,然后我拿着它,像一枚导弹一样向它挤射过来。小地主不知何物,大叫一声——它一张嘴,牛奶就灌进去了。我怕热量不够才放的牛奶,我想大象都能靠喝奶长大,何况你这么个小东西。书上说幼鸟在发育期食量惊人,母鸟辛苦奔波,才能勉强满足它们的胃口。如今,让我像个保姆似的代劳了。由于小地主不配合,吃饭的时候,我不得不找一个人专门掰开它的嘴,我往里填,它吃得满脸都是。它昂着半只眼睛已被糊住的小脸,气愤地盯着我。

    很快就搞清楚小地主的身份了,因为我们宿舍被它的同类包围了。高高低低的树杈上,站了数十只灰喜鹊,也许不仅它的父母来了,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来了。小地主一看家里来了人,马上趾高气扬,一声又一声地叫起来,也许是告我的状,反正听了它的一番陈述,灰喜鹊们纷纷声色俱厉地指责起来。为了破除扣押人质的嫌疑,我打开纱窗,让小地主自由地站在窗台。显然窗台与树枝之间的距离超过小地主的飞行能力,它张开翅膀,呆了一会儿,又理智地收拢了。灰喜鹊家长们似乎不再怀疑我的清白,当我把小地主重新拿进房间,它们没有表示出什么激烈的举动。

    灰喜鹊这种鸟相貌优雅,胸部是柔和的灰蓝色,还拖着长长的动人尾羽,只是叫声高亢、粗实,甚至带点儿沙哑。它们轮流看望小地主,问寒问暖,虽然亲情可以理解,但是制造出一片喧哗——读书看报的事儿在我们宿舍是进行不下去了,午休的美梦就更别想。为了不影响其他人休息,我只好每天中午把小地主带出来。烈日下,我在空无一人的校园操场上无奈地散步。我一边走一边跟小地主聊天,一个星期下来,我认同了这种说法:牙都被晒黑了。一次,小地主格外乖巧,后来我才发现事出有因,它竟然在我兜里拉屎——它使我成为一个有味道的女人。

(周晓枫/文,选自《斑纹——兽皮上地图》,中国文联出版社,2002年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生命最后时光里的求知欲

吕不同

    三年前,没上过一天学的外公,被肺心病折磨了八年后,自己在医院里拔掉鼻管,不理在床边跪成一排的三个舅舅的哀求,强行要求出院。

    救护车把他送回家后,他在自己亲手做的那张帆布椅上,平静地交代完后事,把我叫到身旁说:不同,这个肺心病到底是什么病啊?好几年了,也没搞明白。我摸出手机搜了一下肺心病,告诉他这病的全名叫什么,有哪些症状。我每说一个症状,他就嘿嘿笑着说,对对对,一点儿都没错。

    我念完后,他又问:那这病最后把人“弄死”是因为什么?我鼻子一酸,不忍再念。外公看着我说,孩子念啊,这有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多器官衰竭。外公闻言点了点头,喃喃说了句,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沉默了一会儿,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对门门框上贴的春联对我说:你们年轻人现在还写对联吗?我点点头说,也有人写。外公扭头看我一眼,伸手叫我把他扶起来,然后叫外婆拿来眼镜和纸笔。一屋子人见状围了上来,还有人连忙搬来一张小桌子。

    外公没有理会他们,戴上眼镜弓着背,把本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颤抖着手,一笔一画写了一副对联——

    阴阳两隔哀思能抵

    人间疾苦天府可消

    我看了后说:外公,这好像是……葬礼上才会用的。外公取掉眼镜笑着说:对啊,这就是我给自己写的挽联。

    一屋子人传阅这副对联时,外公又对我说:你看这个“消”字是用三点水的好还是用金字旁的“销”好?我还没说话,他突然兴奋起来,叫外婆帮他把那本已经翻烂的新华字典拿来。拿到字典后,他先是用力地咳嗽了一下,吐出一口痰,然后扶了扶眼镜,右手食指在舌头上蘸了点口水,一页一页地翻开字典,郑重的样子像一个第一次查字典的小学生。

    他查了十分钟。查到结果后他把纸拿回去,在“消”字上打了个叉,在旁边写了个“销”字。写完后,他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笑着说,嗯,这就对了。

    半小时后,他坐不住了,躺到了床上。一个小时后,他喝了一小碗粥。两小时后,他开始胡言乱语。四个小时后,说了几个简单的音节,他的嘴轻轻合上,脑袋微歪,安详离世。享年八十一岁。

    那天,我看着行将就木的外公坐在灰暗的光线下,弓着背,眯着眼,像完成一个仪式一样,虔诚地去搞清楚两汉字之间的区别时,我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去想如何在他人生最后的时间里取悦他、安抚他。我只觉得全身的毛孔豁然张开,心里暖流涌动。

    那一刻我没觉得他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我只庆幸自己能看到一个面对死亡毫无畏惧、毫无恐慌,在人生的终点还充满求知欲的生命。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努力学习,但至少此时此刻,我还对未知的一切有着充足的兴趣,对那些不顾一切去探寻未知的人充满敬意和向往。

    在可预见的未来,人类都不可能参透生死和永恒。但终归,我还是想多知道一点,多看一点,把世事里灰色区域面积,尽量多挤压一点,使之变得黑白分明,是非可见。

    如果死亡是一面镜子,那我希望有朝一日,在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时,我也能够像外公一样,不羞不愧,不怨不恼。如此才算对得起自己曾经做出的每一个选择,说过的每一句话,爱过的每一个人。

(《青年文摘》2016年第23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每一朵雪花都认真飘落

余君才

    ①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起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母亲在半夜里翻身,在沉寂的夜里忍不住大声咳嗽。大半夜的,风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屋子里越发清冷,母亲帮我盖好棉被,又走回自己的屋子,然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窗外的天空低垂,风更加凛冽起来,我静静地躺在夜里,毫无睡意,看着窗外的事物。①窗外的天空慢慢地变亮 , 我感觉雪就要落下来了。

    ②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母亲起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雪要落下来了,母亲想起了山野上的那一块麦地。麦苗青青,但疏于人力,麦垄里的杂草还没有来得及铲掉。母亲拿起锄头,走向了那块月光下的麦地,她对山野里那些迎风招摇的麦子无比珍视。她要赶在雪花落下来之前将那块麦地的杂草除掉。不然大雪落下来,麦子连同杂草埋在下面,土地的营养全被杂草给吸走了,冬雪之后的麦子就会面黄肌瘦。

    ③那时候雪还没有来,雪还在寒风之后。母亲在那块月光下的麦地里除草,母亲头上包着一块暗红色的头巾,身上穿着那件厚厚的棉袄,棉袄有些破旧了,里面的棉花露了出来,乍一看像是飘落在棉袄上尚未融化的雪花。但雪还没有落下来,②天空越来越明亮了 , 母亲心里越来越急,她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在月光之下,努力地除草,雪就要落下来了。

    ④母亲回到家的时候,雪已经越下越大。那时候,我透过房间的窗户看见母亲扛着锄头从大雪纷纷的小路上走回来,她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母亲用龟裂的手轻轻掸去落在身上的雪花。母亲将锄头靠在屋前的墙角,然后经过庭院走进屋子里,母亲的身后,③大雪将夜晚映得发亮。

    ⑤窗外的雪越下越紧,每一片雪花都在天空中飞舞。仿佛一个盛大的节日,雪花纷纷扬扬,在大地上尽情狂欢。那一年的雪可真大啊,它是我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雪。雪落在大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一会儿工夫大地就变成雪白的一片。那一年的庄稼也大丰收,母亲说:“瑞雪兆丰年,多亏那场雪啊!”但我总是觉得所有的收获都是母亲劳动得来的,我永远忘不了那场雪,忘不了透过房间窗户看见母亲扛着锄头从大雪纷纷的小路上劳作回家的画面。

    ⑥后来,长大了些,在书里读过很多下雪的场景。“风雪山神庙”里那一场越下越紧的大雪令人惊心动魄,林冲的人生又将何去何从?读到《红楼梦》里“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让人想到漫天大雪,万物归一的世界,难免有些悲伤。读过唐代诗人刘长卿的诗:“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风雪中归来的人会是谁呢?一遍遍读,又一次次地猜测。那个风雪中归来的人一定经历了风雪的洗礼,但这个画面让我想得更多的是在风雪夜里劳作归来的母亲。

    ⑦在我走南闯北的岁月里,我见过无数次落雪。我见过在空中旋转升腾,尽情狂舞的朔方的雪,也见过妩媚婉约,涂着胭脂的江南的雪。我见过一个在风雪中,推着三轮车急着赶路的收废纸的老人,雪落在他的破旧的衣服上,他继续赶路前行。我还见过一个在大雪纷纷的夜里,推着手推车等在火车站帮人拖行李赚钱为老伴看病的老人。我甚至看见过一个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无家可归瑟缩发抖的流浪汉…

    ⑧他们和我的母亲一样,都太普通了。他们在每一片雪花之下,过着自己平凡的生活,经历自己的人生。一切都是那么稀松平常,他们好像从来都没有被人们发现过。

    ⑨但,每一片雪花都认真飘落。它滋润万物,落在山间、湖泊、田野、城市……仿佛每一片雪落下时,都会有什么故事发生。在每一片雪花下面,人们都过着自己的生活,有的轻装简从,有的负重前行,有的乞讨人生,有的辛苦劳作,有的在百叶窗下享受一杯热咖啡的温暖,有的在大雪弥漫的街道上认真地讨着自己的生活……

    ⑩应该说,自然的万物都有着自己的生存定律。大地上的人们,都经历着自己落雪的人生。人生如落雪,又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坠的人生,虽贵贱殊途,但都可以改变自己的命数,最为可贵的是,我们可以选择不同的方式飘落。

    ⑪每一朵飘落的雪花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每一朵雪花下面都有着人们不同的生活,每一种生活都值得被歌颂,每一位认真生活的人都是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一如那个在风雪夜里劳作归来的我的母亲。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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