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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实用阅读选修《水土流失》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文段,然后回答下面的题。

文化节目收视下滑:期待建设性互动

    《百家讲坛》收视率已被挤出央视科教频道的十名之外,舆论普遍不太乐观,认为这个影响很大的节目进入了“衰退期”。

    ①记者:《百家讲坛》的起落是不是说明:学术通俗娱乐化可能行不通的?

    梁永安 (文化学专家):我觉得现在下这种判断还为时尚早。一档节目起起落落很正常,社会的焦点总是在不断转移,比如当前的股市楼市、金融风暴等问题,一时之间,社会对历史文化的关注有所减弱也算正常。

    何况《百家讲坛》原来的定位就不是学术,也就谈不上什么学术通俗化。准确来说,它立该属于文化传播平台,而不是学术研究的专业空间。最明显的特征是:演讲者并不提供自己独特的材料发现或者体系构建。比如于丹就很聪明,声明自己是在学术的“墙外”讲《论语》,与真正的经学研究区隔开来,阐发自己的感受。舆论以为她对学术话语有所威胁,其实完全没有,学术自有学术的一套研究体系、学理化的表达方式。

    ②那么您认为《百家讲坛》陷入低谷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梁永安:我想它可能面临困顿期的内容资源的转型。《百家讲坛》的听众,主要是生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他们对三国、《论语》等历史本来就很感兴趣,而新一代人却未必买帐,且不说新一代教育水平普遍提高,仅仅是新一代的彷徨迷茫和生存焦虑,目前就很少有主流文化节目能够切中。所以《百家讲坛》能否在当代全球景观下,开掘新的内容资源,在年轻人的心灵引起共鸣,是节目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的关键所在。

    ③记者:或许文化传播类节目本就不用追求轰动效应,默默把“高端路线”坚持下去,才是常态?

    梁永安:那倒未必。国外的文化节目,持续走红几十年的不在少数。比如美国的脱口秀、BBC的历史专题等。这些节目也经历过低谷,只是当观众耳熟能详到自己都能掰的时候,节目完成了自我升级,让人重新获得惊喜,也就重新赢得了观众。《百家讲坛》中即使被称为“心灵鸡汤”的于丹说《论语》,往往也是采取简化问题的方式讲解,似乎如此一来,生活的困顿一下子就很容易想通,其实这并不顶用。只有首先将事件的复杂本相清晰地传达给观众,观众才能从历史中相互对照,吸取智慧,让历史焕发出高度的启示性,这样的讲述,才能切中当代青年人真实的生命状态,才会有持续的社会影响力。

    ④记者:换句话说,您不认为《百家讲坛》陷入低谷是社会的理性回归,反而是一种遗憾?

    梁永安:是的。类似的文化栏目很有必要。我们对传统的重新体会和表达做得太少,《百家讲坛》仅仅是个起步。我们的现代化程度还有待进一步深入,这方面太需要有人寻找新的资源和角度重述。《百家讲坛》这样的文化样式刚刚萌芽,有待成长。与其批评,不如抱着建设性的态度。

    ⑤记者:其实不只是对《百家讲坛》,只要对一种文化现象不满,抱怨远甚于建设,已经成为舆论的习惯心态。

    梁永安:世界知名栏目之所以能几十年办下来,是因为它们的受众不是简单的受众,会主动介入,提出自己建设性的意见,让节目不断调整完善。而我们一些受众并不主动参与,只被动等待,一旦不满,也不抱着建设心态让它更受欢迎,反而是诉诸抱怨来获得心理满足。

眼下,各种文化观点几乎都能找到依据,其实也就是找不到绝对的依据,只能做出自己的相对判断。人们已经习惯拿有用有效去判断,而不是生命所依附的价值去理解,所以很多文化产品带有消费特性,一旦不合口味,人们马上就会抛弃。就算它本身有珍贵的潜力可挖掘,也不觉得珍贵。这其实并不理性。如果受众不积极参与良性互动,任何文化都将失去内在更新的能力。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1)、联系上下文,解释文中文化传播“高端路线”的具体含义。

(2)、对于文化节目收视下滑这一现象,被采访的专家与社会舆论 (记者) 看法有什么不同?

(3)、依据专家梁永安观点,文化节目如何才能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持续的社会影响力”?请从节目举办方和受众方两个方面具体回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田间话絮

和谷

    ①雨水时令过后,渭河北原却下了一场透彻的大雪,洋洋洒洒,让人尝到了乍暖还寒的味道。归时雪满故园路,两道曲曲弯弯的车辙在引我回到老家。这么盈尺厚的雪,别说在春初,也就是在数九寒冬也是罕见的。尽管是姗姗来迟了的春雪,也足以使庄稼人开心,丰年有了指望。

    ②雪霁之后,屋檐上的冰凌在滴答着晶莹透亮的水珠,积雪的边缘也在滋滋地融化,阳光下的雪水便泥泞了乡间的土路。麻雀和喜鹊的喳喳声,摇落了柳树、桐树、核桃树枝丫上的残雪。半晌工夫,朝南的向阳山地便将雪白的绒毯变戏法似地化为乌有,湿漉漉的田坡在暖阳下酣畅地呼吸着,一片氤氲的气象。

    ③在坡路的拐弯处,我碰见了碎爷。他扛了一把锃亮的锄头,说是去地里转悠。我和碎爷一起走过守护着老宅的古槐旁,远远就看见五叔弓着腰在油菜地里忙活。油菜是去年秋后种的,不畏严寒,从越冬到入春一直是绿油油的,稍遇暖风即绽芯抽薹子。待到山原上的水桃花、杏花、杜梨花露出粉白的眉眼,油菜地便金黄璀璨,招蜂引蝶,点亮寂寥了一个冬天的穷乡僻壤。

    ④碎爷在油菜地边荷锄而立,与五叔搭讪着,探节数时,量晴校雨,其舒坦的话语是雪霁晴朗的自然氛围所赋予的。五叔拿一把小铲,在茁壮的油菜丛中剜荠荠菜和茵陈芽子,说是咬春尝鲜,也可用来喂鸡的。在老家,牛马骡驴业已绝迹,猪狗羊鸡也很少有人养。知道五叔抽烟,恐怕也是村上最后一位抽旱烟的老汉了。我敬上一支烟给五叔,他却板着脸说,我不吃纸烟,好烟烂烟一个味儿,不如我的旱烟锅子

    ⑤五叔就地畔坐下,与碎爷拉话,我成了一个插不上言的旁听者。他们说,大油菜籽比小油菜籽产量高,但不香,味儿不正。买的混合油在热油锅里不见增量,好的纯菜籽油会膨胀变多。我发现油菜地里栽了不起眼的一排排小花椒苗,青色的,刺儿尖锐。五叔说,种的油菜是自己吃的,不算经济账,人家一亩花椒能收入几千元,干椒湿椒有人上门来收购,种麦也就三五百元,不值钱。花椒中的大红袍收益好,但没有难伺候的老品种狗椒吃起来香。记得几十年前,全村仅有沟畔上的一树狗椒,别说椒籽,就连椒叶子也被捋光了。谁家油锅里放入几粒花椒,满村人都闻到了香味儿。是人的味觉迟钝麻木了,还是花椒退化抑或变种了?是谁给老花椒起的名字,为啥叫了个“狗椒”?

    ⑥我问,这些年麦子普遍增产,啥原因?碎爷说,机械化耕种,土壤深翻了,底肥化肥跟得上,合理密植,种子也改良了。早先牲畜犁地浅,粪土效力低,籽种近亲繁殖,当然产量少,吃不饱肚子。碎爷用脚蹭着路边密匝匝的野燕麦苗,说这东西自生自灭,却从来没有断种。

    ⑦若算计经济账,种麦子的收益一年也顶不了一个月进城打工的收入,庄稼人是念及对土地和粮食的与生俱来的情感,才不忍心撂荒生存的根本。而流转规模化经营、生态观光、美丽乡村的前景,近在咫尺,亦艰难繁复。

    ⑧沟对岸,背洼洼里的残雪在春日下泛着光,不日会冰雪消融,毕竟,春分之后就是清明了。碎爷和五叔说,山挡不住云,树挡不住风,节气不饶人,神仙也挡不住。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边城

彭学明

    ①边城是沈从文走时,端放着的一颗心脏。

    ②河也还是天保兄弟放排下江的那条河,船也还是翠翠送人过渡的那条船,渡口的石板依然是青青的亮色,依然一级一级地沉默着,开开阔阔地看一河风景。

    ③一根铁丝在河的中央直直地摆着,穿过船心,横接两岸。船盖了乌黑的篷子,任艄公拉了铁丝,顺着这自然的依托,于河的两岸簌簌而荡,两岸的目光,被这铁索轻轻串起,停栖在渡船的顶端,来来往往。对岸的洪安,于河码头竖起了一丈高的语录塔,却斑驳脱漆,没有语录,古朴地显示着那个年月、那种忠诚,成为一座笔立的风景。

    ④一河的水就绿莹莹的,一河的阳光就闪射了白光金光,温柔而又美丽,一群鸭子正沐浴着波光粼粼的水色,骄傲地挺起脖子,飞起翅膀,成一路纵队,向前奔跑,“呜哇——”“呜哇——”“呜哇——”,绿色的、白色的、蓝色的,全都向天高唱着,纵情于河水的温存里。

    ⑤这说不清年代的吊脚楼,便极为自然地立着岸靠着河俯着水,檐檐相接,错错落落,一如一行垂袖而立的老人,在暮鼓晨钟里,任由河水去旧添新,自己却安然本分地过着寂寞凝定的晚年。几只船,如鸟收了翅膀,在岸边恬然栖着晃着,想象着一个母亲正在摇着摇窝。

    ⑥桃花汛的时候,水就黄黄地翻滚,汤汤地上涨,漫过石堤,漫过渡口,然后在吊脚楼下懂事地停了,拍着石壁,抚着屋基,勾着伸进水中的吊脚,女人就坐在楼上面对河水缝缝补补,男人就坐在楼上闭目养神,一根几根的渔竿从楼上甩下,悠哉乐哉地做了一回姜太公。那几棵古老的柳树和那一排小小的柳树,都被水淹进了一截,枝叶扶疏,飘然若仙,恰如刚刚出浴的少女,水灵灵地于水中站着,低下头来,让水拨弄着长长的头发。

    ⑦可是水清了,桃花汛的日子已经过去,你看不到这垂钓这水柳,看不到泛泛黄雨的迷蒙了,里把长的河堤,蜿蜒舒缓地从上往下而过,河如带子,透明,清澈,抖动,流淌,然后猛然地几下跳跃,卷起白雪白雾和白白的花朵。女人们很朴素的影子,蹲了河堤,洗衣洗被洗碗洗筷子。堤的那头,又一群年轻的女孩提了桶子,背了背笼,鱼贯而来,也蹲下来,也洗衣服,也讲男人女人神神秘秘的故事。眼睛盯在河中时,河中有阿哥的影子打鱼;眼睛盯在山上时,山上有阿哥的影子放牛;眼睛盯在木楼时,楼上有阿哥的影子吹木叶;眼睛盯在脚边手边时,还是有阿哥年少情旺的影子向她挑逗。

    ⑧这是茶峒,是沈从文点一杆草烟凝望,于沉默中感悟所有亲人的茶峒!

    ⑨……这里是充满了爱情与诗意的地方,这里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充满爱情的节目,专为男女的节目。“三月三”“四月八”“七月七”,还有一场的赶场天,都是青年男女的好日子。对歌、定情、恋爱,多是挑这种日子。当年的翠翠就是与天保兄弟在月光下对歌的,否则就少了一个让世界嫉羡的爱情故事。

    ⑩那么,在夜晚起风的时候,请你邀约了朋友,再到这河边上来。一河的灯火,在水的涌动里,明明灭灭,变成极美极美的流行色,一层层淌,潺潺地流。往四川洪安流来的一条小溪和湖南茶峒上方流来的一条小溪,与大河交汇时,围成了一个沙洲。银色的月光,朗朗照在沙洲,有攒动的身影,却没有沸扬的声音,那些汉子们,赤条条的,在月光下朦胧地站着,洗一天的劳作与疲倦。一对对的男人女人就选了这么一个所在你恩我爱。那螃蟹、脚鱼、都耐不住水中的寂寥,纷纷爬上岸来,懒洋洋的来此歇凉,因此有更多的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拿了手电一照,那小子们精灵们都“嘟噜”一下闭了眼睛装死,你便不费吹灰之力,捉了,放进铁桶。收获了爱情,又收获了河水的野味,你哪能不满心的喜悦与舒坦?你哪能不怀念这个夜晚与城市?你又哪能不为此时你的朋友激动与自得?只是别忘了,这并不是一个城市,只是湘西边地一个很美很美的集镇,它的名字就叫茶峒。

(选自《我的湘西》,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法医李炎

刘立勤

    李炎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不知是怎么的,却当了公安局的法医。

    法医的收入怎么能和医生比呢?待遇更是不能比。人们见了医生都是热情握手,见了法医呢,大多数人都会把手插在裤兜里,或者背在身后避免握手,实在是碍于情面和法医握了一次手,他们也会立马赶回家中,一遍一遍地洗手。李炎不在乎这个,你伸手我就握,你不伸手我也懒得搭理你。但李炎的妻子在乎,一遍遍劝李炎改行当医生,还撺掇几家医院上门邀请李炎加盟。李炎犟,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拽不回来。妻子也不是善茬儿,一天天闹。闹得李炎急了,说:“再闹我们就离婚。”妻子知道李炎的脾性,翻翻白眼终于歇了口。

    李炎做事精心细致,一是一,二是二,很少有人对他的鉴定结果表示怀疑。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信服他,也曾经有人对他表示过怀疑,还请来北京医科大学的几位博导复查他的勘验结果——结果证明李炎是正确的,博导对他精湛的技艺和高度的敬业精神赞不绝口。李炎笑笑,说:“我不敬业都不行啊,我的鉴定结果真的是太重要了。”

    他的鉴定结果真的很重要。因此,找李炎的人很多,他们拿了很重的礼品,希望李炎笔下留情,要么多写两个字,要么少写两个字,希望法律的天平能够多多关爱自己或者自己的亲友。

    李炎是一根筋,多一个标点儿他也不写。

    妻子朋友的孩子和人打架,朋友家的孩子被打得遍体鳞伤。派出所验伤结果是没有构成伤害,妻子找到他,意欲让他重新鉴定,弄个轻伤,教训教训对方的孩子,或者让对方赔付一笔钱。妻子还说那孩子前不久鼻梁骨折过,定他个鼻梁轻度骨折,神不知鬼不觉。但他硬是不干,妻子半年都不理他。

    还有一次,外地一个大老板来考察投资项目,醉酒后和一个本地小混混儿发生冲突,小混混儿打了那老板两拳头。这还了得?老板计划投资五个亿不说,他还是县里领导的哥们儿,领导一个电话让公安局抓人。凭什么?得靠李炎的鉴定结果。而李炎的鉴定结果证明,那两拳头没有构成伤害。局长不高兴了,让李炎写成伤害。任局长怎么说,李炎就是不答应。局长说:这是组织的决定。”李炎说:组织的决定也不能违犯法律。”

    局长知道李炎的脾气,放下身段说:“你就办了吧。你不为我想,也得为县上想想吧。五个亿能安排多少人就业,能增加多少税收?况且要抓的人是一个小混混儿。”

    李炎说:“他虽是个小混混儿,可他没有犯罪呀。法律没有说不保护小混混儿呀。”局长气得干瞪眼。最后,县里的领导都出面说话了,李炎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局长愣是没有抓人的证据。

    为这事,大老板放弃了投资,县里的领导气得吐血,好多人都大骂李炎是死脑筋。骂归骂,谁也奈何不了他,而且还暗暗敬佩他。自然,再有什么不合法的事,也就不找他了。倒是有一些无权无势的人会给他送錦旗或者礼品感谢他,感谢他为他们伸张了正义。李炎呢,说法律不分贵贱贫富强势弱势,法律只讲公正。那些錦旗、礼品他一概不收。

    当然,他也不是一次人情没做,他还真是违心地做了一次。

    那是一个土豪的儿子,打伤了一个清洁工。验伤的结果构成了轻伤,土豪的儿子要负刑事责任。问题是土豪的儿子面临高考,进了监牢可能一辈子就完了。土豪就出了一大笔钱给了清洁工,不仅可以彻底改变清洁工一家的生活,还可以供他两个儿子上完大学。方方面面都说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希望他改变鉴定结果。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妥协了。他也希望这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谁想到这事平息了,却壮大了土豪儿子的胆子,认为一切都是钱可以买通的,经常打架斗殴祸害乡里。最后呢,土豪的儿子触犯刑律被判了死刑。

    土豪的儿子死了,李炎陷入永远的忏悔中。他想,有些事真的不能妥协,如果不妥协,那土豪的儿子也许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那座店房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门面上没有注明任何为王室服务的标记,只有包含他自己日耳曼姓氏的“格斯拉兄弟”的招牌;橱窗里陈列着几双靴子。我还记得,要想说明橱窗里那些靴子为什么老不更换,我总觉得很为难,因为他只承做定货,并不出售现成靴子;要说那些都是他做得不合脚而被退回来的靴子,那似乎是不可想象的。是不是他买了那些靴子来做摆设的呢?这好像也不可思议。把那些不是亲手做的皮靴陈列在自己的店里,他是决不能容忍的。而且,那几双靴子太美观了——有一双轻跳舞靴,细长到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地步;那双带布口的漆皮靴,叫人看了舍不得离开;还有那双褐色长筒马靴,闪着怪异的黑而亮的光辉,虽然是簇新的,看来好像已经穿过一百年了。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这些靴子体现了各种靴子的本质,确实是模范品。

    有一次(也只有这一次),我穿着那双因为急需才在一家大公司买的靴子,漫不经心地走进他的店铺。他接受了我的定货,但没拿皮革给我看;我可以意识到他的眼睛在细看我脚上的次等皮革。他最后说:

    “那不是我做的靴子。”

    他的语调里没有愤怒,也没有悲哀,连鄙视的情绪也没有,不过那里面却隐藏着可以冰冻血液的潜在因素。为了讲究时髦,我的左脚上的靴子有一处使人很不舒服;他把手伸下去,用一个手指在那块地方压了一下。

    “这里痛吧,”他说,“这些大公司真不顾体面。可耻!”跟着,他心里好像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所以说了一连串的挖苦话。我听到他议论他的职业上的情况和艰难,这是唯一的一次。

    “他们把一切垄断去了,”他说,“他们利用广告而不靠工作把一切垄断去了。我们热爱靴子,但是他们抢去了我们的生意。事到如今——我很快就要失业了。生意一年年地清淡下去——过后你会明白的。”我看看他满是褶皱的面孔,看到了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东西:惨痛的东西和惨痛的奋斗——他的红胡子好像突然添上好多花白须毛了!

(节选自高尔斯华绥《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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