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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六单元《让我们停下来,唱一支歌儿吧》同步练习

读《让我们停下来,唱一支歌儿吧》,“让我们停下来唱支歌吧”其含义是?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父亲的大学

高冬梅

    ①父亲到了上学的年龄,情愿盘腿坐在炕头帮祖母纺线,也不肯进学堂。父亲不上学,也就不识字,他连自己的名字也认不得。而读过书的大伯三叔四叔,无一例外地成了“公家人”,虽然几年才回来一趟,但都是春风满面,神采飞扬。相比之下父亲却显得委琐俗气。每当他们弟兄几个坐在一起,我甚至都不敢看父亲一眼。

    ②父亲当年为什么不肯上学,父亲从未说过,我也没问过。倒是母亲每每与父亲闹翻,最后总是毫不留情地质问父亲:那时你咋不上学呀?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母亲这话一出口,父亲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只顾一口接一口地吸烟,一声不吭。

    ③父亲不识字,闹了不少笑话。听说有一回父亲进城,直通通地就走进了女厕所,被一个女工骂了出来。父亲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后来甚至下了跪。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在村里传扬开了,有大半年的时间,父亲在村里走路,头总是垂得很低。

    ④这事虽然与我无关,但既然发生在自己父亲身上,我也就很难为情。每当看到或听到村里那些长舌的男人女人饶有兴致、添油加醋地谈论这件事时,我无不转身落荒而逃。回到家,真想戳着父亲的鼻子问他当初为什么不上学不读书,而偏偏去做那些纺棉花的女人活。但看到父亲寂寞苍老的样子,又禁不住顿生怜悯,真想抱住父亲的腿大哭一场。

    ⑤我上了高中,有一次,父亲怯生生地说想到学校来看我。听了这句话,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战。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诉父亲,学校共有几处厕所,男厕在哪一边,不厌其烦地给父亲讲解“男”字与“女”字的不同。父亲不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吸烟。返校后我忐忑不安地等父亲来,夜里偷偷地拿红粉笔去加重厕所上的那个“男”字。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父亲最终没来看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⑥高考前夕,我回了趟家,到家时已近黄昏,但家门却还紧锁着。我坐在大门旁的石头上等父亲,看着黄昏一寸一寸地爬上泥墙。邻家婶子从家里走出来,抬头看见我,说:梅子,你咋才回来?你爹犯胃病吐血了!我“腾”地站起来,电击了一般。婶子又说:现在好了,昨儿出的院,这会儿在地里忙呢!我拔腿往田里跑,远远地看见父亲腰里扎着一根草绳子,那么瘦小枯干!我跑上去,默默地站在父亲身后,眼泪簌簌而下。父亲说,很晚了,咱回家吧。我与父亲拉着排子车往家走,一路无语。一抹晚霞在西边的天空灿烂地燃烧,映照着我羞红的脸。

    ⑦终于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父亲的话突然多了。我很难理解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怎么就一时那么能说起来。凡是能想起来的,他都往外说。当年为啥不进学堂念书呀,那是因为家里穷呀,要是都上学,还不把你爷爷奶奶活活累死呀!你大伯三叔四叔都上过大学,就我没上过,现在好了,我闺女考上大学了,那就是我的大学!父亲每天都像复读机似的一遍遍地重复这些话。有时说得母亲烦了,就顶他:你歇会吧,自己的肠子还用别人给你量么!但父亲似乎已经不再怕母亲,仍是趾高气扬地说个不停。

    ⑧临上大学的前一天,一向舍不得多花一分钱的父亲摆了满满两桌酒席,把村长、支书、我小学的老师连同村里有些许墨水的人,都请到家里来。父亲红光满面,大声地说着些谦虚里透着骄傲的话,与他们碰杯,与他们喝酒。父亲谈笑风生,神采飞扬,全没有了往日的卑下与委琐。我躲在灯影里,泪流满面……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谢谢你舍我一些花籽

张丽钧

     ①初秋真好。走在公园里,花还在热闹地开着呢,却有花籽成熟了。我喜欢哪种花,就径直去采摘那植株上的花籽,不用担心采错。

     ②牵牛花我喜欢蓝色的。多年前在超市里买过一包牵牛花种子,包装袋的图片上显示的分明是蓝色的花,可开出花来,却是玫红的。怨着那花不遂我愿,也怨着自己太善挑剔,就这样纠结了好几个月;现在好了,我在开着蓝色花朵的牵牛花蔓上采了上百颗种子,我听见它们争着抢着跟我说:“这下你放心吧,我们保证都给你开出蓝色的花!”

     ③那年春天,我在菜市场买了两包秋葵的种子,回家种了满满一阳台,我跟我家先生说:“你信不信,等这些秋葵开花的时候,咱家的阳台将成为全楼最美的风景!”“秋葵”发芽了,长高了,绿屏风般,茂盛极了,只是迟迟不见有开花的迹象。公园里的秋葵早就开成花山了,俺家的秋葵却似乎忘了开花的使命。入秋了,一米来高的植株居然在顶部打了小花苞。我搬个小凳子,踩上去,端详那花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人家公园里秋葵的花苞是圆形的,我家“秋葵”的花苞却是一柄长长的绿色小穗。几天后,绿穗上开出花来,微白,小如米粒,细密排列。我知道自己买了“山寨秋葵”,却不清楚这被我精心伺候了好几个月的究竟是何等植物,心里这个闷啊!终于采下两片叶子,拿到学校给生物老师看,结果,生物老师也不认识,只是反复说“这叶子跟秋葵的叶子可真像啊”。拈着那两片叶子,要扔到垃圾箱,打扫垃圾的师傅看见了,问我道:“从哪里采的粟子叶啊?”我一听,大喜过望,遂俯身请教。老师傅说:“这东西结的籽儿叫粟子,可以喂鸟;这叶子跟秋葵是有点像,可它有股清香味儿,人们吃烧烤时,拿它卷肉,可去油腻。”——老天!我居然养了一阳台粟子!

     ④有了“种错花”的经历,如今能够眼睁睁瞅着花朵、准确无误地采花籽,心里那个美、那个得意、那个解气啊!

     ⑤我采了蓝色牵牛的花籽,又采了粉色秋葵的花籽,还采了一些黄色草茉莉的花籽。当我去采红茑萝花籽的时候,碰上一个老园丁,他问我采这东西干嘛用,我回答:“种啊。”他笑了:“这小贱花有啥种头?”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心里问自己:“你说你咋就这么近乎神经质地稀罕着这些‘小贱花’呢?是因为她们亲切,还是因为她们皮实?或者就是因为你自己原本就是一朵跟大富大贵无缘的花呢?”

     ⑥我是带着感恩的心采摘花籽的。边采摘边在心里说:“谢谢你舍我一些花籽!”——谢谁呢?谢天?谢地?谢植株?我说不太清,反正就是觉得该谢。

     ⑦“保真”的花籽带给人踏实的欣悦。在一粒花籽上想象花开,既是现实主义,又是浪漫主义。

     ⑧我家先生收拾出了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空调外机间,本想堆破烂用,我央他把这个空间送给我做花房,他慨允,却讥诮我道:“整个一个农妇转世!又要种一花房粟子?”现在,我骄矜地揣着一裤袋大地馈赠的花籽,突然有了想法——我要让花房的北篱笆上爬满蓝牵牛,西篱笆上爬满红茑萝,再把所有空花盆都种满粉秋葵和黄茉莉。等大雪纷飞的时候,我家花房花开正盛。到时候,我或许会拉上老闺蜜,得意洋洋地跟她说:“走,上我家的‘袖珍花房’喝杯咖啡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怎样成功偷得三平方米的夏天……”

文学作品阅读

杨轻抒

    ①园子里安静得像一支蓝调的曲子。夕阳淡黄,越过老墙,左一划右一拉地抹在只剩下一片半片青瓦的屋顶上。

    ②台子是水泥的,但已经看不出水泥的痕迹了,因为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灰尘这东西很有意思,就像时间一样,一层一层堆上去,要不了多久就有了层次和分量。其实,才多久没打扫呢?好像时间并不长,似乎就在昨天,或者前天。

    ③看一个人有没有老,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看这个人是不是开始怀旧。但老邓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喜欢怀旧,他只是经常发现自己眼前会晃悠着一些人,那些人都是从古代来的,长坂坡前的赵子龙,虎牢关前的吕布,江东的周瑜,萧生,武松……那些人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老邓眼前,他们威猛、精神,他们的声音响亮高亢,直迫云天……

    ④老邓不认为自己老了,比如刚才用铁钳拧园子门锁的时候,居然一下就拧开了,那锈黄了的铁锁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铁锈特有的沉闷的声音,十分的悦耳,很有点像戏剧的开场锣鼓。

    ⑤拧开铁锁那一刻,老邓从腿肚子往上蹿起一股让人战栗的激动。他从灰色的楼梯拐角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应该是一级一级的台阶上的灰尘,每上一级台阶,老邓都会停一小会儿。那一小会儿时间里,老邓回头,看见自己的脚印印在一级一级的青灰色的台阶上,像朝珠一样,一直串到台子正中央。

    ⑥这时,老邓抬起头,看见墙头外的夕阳正啪啦啦地烧。

    ⑦老邓站到了台子中央——觉得这个情景很熟悉,记得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站在这个台子中央,那时,老邓觉得这个台子就是天地,自己是站在天地的中央,四面霞光升腾,自己的影子映在身后没有背景的白墙上,如同庙里的菩萨,光芒万丈。

    ⑧台子正对面刷过石灰的墙已经斑驳,掉了皮,露出下面的青砖。

    ⑨园子的地面是青灰色的,青灰色的泥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几条长短不一的木棍,那其实不是木棍,是长凳子的腿。之前,园子里摆着一排排的长条凳,每一条凳子上都紧紧地挤着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现在,那儿人没了,连条狗都没有,老邓觉得自己眼中唰地生出了厚厚的青苔。

    ⑩夕阳下去了,稀落的青瓦由黄变蓝,变黑。老邓站在台子中央,像风中的一片叶子。老邓努力站得稳当些,而且很想走个圆场,但试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抬不起来。抬不起来腿的时候,老邓心里突然觉得有一丝酸,有一道刀光突然从脸上划过去,带着清脆的寒意。

    ⑪老邓看见一只麻雀突然落在对面的墙头上,满眼迷惑,一声不吭。

    ⑫那个下午,在老邓的印象里,一切都很安静:青瓦上的夕阳一声不吭,掉了石灰的老墙一声不吭,那只麻雀一声不吭,连风吹过来,都一声不吭。但是,那只是老邓的感觉,事实上,那个下午,是有一个人偶然走过院墙的外边的,走过墙外的那个人听见了很久都没打开过的园子里传出了一个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在歌唱——不,是唱戏。那个人站在乌桕树下仔细听了一会儿,听出了断断续续的句子:只见那番营蝼蚁似海潮,观不尽山头共荒郊……

    ⑬早就没人了的园子里怎么会传出唱戏的声音?那人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⑭后边的事情比较玄,说是周围好多人都听到了老园子里有人唱戏,但园子里怎么会有人唱戏呢?那座曾经的戏园子已经被关了很久了——这没啥奇怪的,一座上百年的戏园子,也曾多次被关过,被做过其它用途——不同的是,这回听说不久就要拆掉了,拆掉干什么,谁都说不明白,就像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把园子关掉一样。更玄的是,说有好事的听见声音还专门跑去看了,看见门锁掉在地上——门实在太破了,破得已经挂不住一把锁—园子里边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连只麻雀都没有,只有一楼梯的灰尘,像时光一样,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像旧书页一样,层层叠叠地摞起来。

    ⑮但的确是真的,好多人都说听到了园子里清越的唱戏的声音。而且,还听见了河水一样澎湃的叫好声。

    (有删改)

阅读《最大的残忍》,完成下面小题。

最大的残忍

①两年前,我在反叛的青春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在我与母亲无休止的争吵之中,可以让她迅速闭嘴的绝佳方法:以我自己作为筹码。

②那个晚上,事情的起因其实很荒谬。母亲在家里准备了饭菜,而我拎着一袋肯德基进了家门,一场大战就猛地爆发。我们用话语疯狂地攻击对方,渐渐地吼到声嘶力竭,我开始痛恨母亲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我和她持续胶着,直到我把大大的袋子狠狠地甩在地上,再叫嚷上一句:“我什么都不吃,你满意了吧?”她才兀地沉默了,失去了所有回击的话语。我带着胜利将自己关进房间,当晚果然滴水未进。

③那个饥饿的夜晚,我认真思考着究竟是哪个情节起了作用。我把袋子甩在地上的样子大概极其凶悍吧,吓得这个从来只会对我强硬的女人竟然失语。

④那天之后,她开始变得弱势。被我吓到了,我下了定论。于是在多次实战演练中,我将“凶狠”这一技巧运用得越发熟练,我得意得不行。

⑤可这接连不断的胜利逐渐变了味。我不仅没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惧怕”二字,反而看见她眼中倒映出的我简直就像是正撤泼的小兽。我甚至觉得她的内心正居高临下,带着宠溺、饶有兴致地观赏我独演丑角。

⑥有那么一霎的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不说话,感知深处燃起我被轻视的怒火冲天。冷冷地甩下“没心情吃饭了”,必杀技失去效用的我正打算退回自己的根据地,她却不自觉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态。“先吃饭吧,有什么话我们吃完饭再说。“她的语气出奇地柔软。

⑦怎么回事?我的大脑一下子转不过来,她好像因为别的什么在怕着我。

⑧“要吵也要先吃完饭。”她执着于要我吃饭,还非得盯着看。那么一瞬间我的脑中闪过了什么,我不敢确定。

⑨“你专注得好像我吃饭这件事多么了不起—样。”带着挑衅的火药味,我嘲笑她,眼里使劲儿堆出挤兑的眼。

⑩静默一会儿,她深吸了口气:“我再怎么和你吵,你吃饱穿暖都是我最大的事。”她毫不回避地对上我的眼。

⑪在这样灼灼的目光下,我竟是越发不自在了,只能低头一个劲儿地把饭菜往嘴里塞。面对这么一句简洁的剖白,我无话可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住咽喉,让我在这凉爽的夏夜(A)里面红耳赤。

⑫“吵架再凶,也别再拿自己做威胁了。说到底你是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出生那天我就想着,你连着我未来数十年的回忆和爱恨,以后我的所有,都是要留给你的。”她的声线染上怀念的味道,“你身体不好,我每天就盼着你健健康康的,就算脾气不好,生气、吵架、能生龙活虎地和我闹,看在眼里也就安心了。"这轻轻的声音在夏夜的蝉鸣(B)里晕开了。我触电般地起了个激灵,明了又暗的月色(C)下,她的眼眸里水光一片,通过几弯红红的血丝,沉沉地溢出一点衰老与妥协,一点儿不复争吵时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我一时鼻尖酸楚。

⑬那个夏夜我找到了真正叫母亲沉默的缘由,也明白了这武器竟是最大的残忍。我再没敢动用过它。它为我心中不可触碰的禁区,连同那晚初现疲惫的母亲。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题。

鸟谜

赵丽宏

①那次在雁荡山,有一次小小的奇遇。

②我和几位同伴挑一条少有人行走的野径游山,一路上常被一些藤藤蔓蔓挡住去路,得折腾一会儿才能继续朝前走。就在寻路的时候,同伴中的一位惊喜地喊起来:“看,好漂亮的鸟蛋!”几个人围上前去一瞧,都不由得惊呆了:三颗粲然夺目的小鸟蛋,安然地躺在一堆枯草之中,如同孩子们玩的玻璃弹子一样,滴溜滚圆,颜色也奇特,天蓝色,隐隐约约有一些墨绿的斑点。

如不是在深山枯草中发现它们,我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鸟蛋,谁说这些不是精巧别致的工艺品呢! 三颗鸟蛋被一位同伴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口袋,于是大家重新上路。

③同伴中另一位,从小在山里长大,竟老是念念不忘这三颗鸟蛋:“哎,我说,把这三个蛋放回原处去吧。等一会儿,雌鸟会来找我们的。”

④“哪有这种事情,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⑤“真的,不骗你们,那时候听山里的老人们说,掏了荒山野草里的鸟蛋,鸟要找来报仇呢!”山里长大的同伴说得挺认真。可谁也不理会他的话,只觉得他可笑,年纪轻轻却满脑瓜子朽木疙瘩。

⑥没走出二百米,怪事就来了。一只白胸脯的灰褐色小鸟,从后面追了过来,绕着我们的头顶兜圈子,嘴里发出一种急促不安的啼唤。不多久,又飞来了第二只鸟,两只鸟一高一低,不停地绕着我们飞。

⑦大家谁也没说一句话,都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这一对奇怪的小鸟。它们越飞越低,有时甚至差点扑到脸上来。它们的叫声也越来越急促,似乎在愤愤地咒骂着什么。

⑧山里长大的同伴突然喊起来:“还愣什么,快把蛋还它们呀!”

⑨拾蛋的同伴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鸟蛋,慌里慌张地把它们搁到一块大石头上。然而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三个鸟蛋全碎了,透明的蛋清在石头缝里无声无息地流淌,天蓝色的蛋壳成了一些碎片片……

⑩两只鸟敛起翅膀,停落在那块大石头上。我们都紧张地注视着它们,不知它们将如何动作。两只鸟绕着碎了的鸟蛋蹦跳着,嘴里停止了啼鸣,似乎是既无惊愕,也无悲哀。过了两三分钟,它们停止了蹦跳,盯着脚边的碎蛋,面对面呆呆地站定了。依然听不见啼号,仿佛是一种默哀。可惜不懂鸟的表情,否则,大概能从它们呆瞪着的眼睛里发现伤心和绝望的。

⑪重新上路时,心头似乎负着沉沉的歉疚。只听见头顶响起一阵尖厉的鸟鸣,是那两只鸟,果然又找来了,它们在我们的头顶盘旋了四五圈,便迅疾地飞去,消失在密密的丛林中。而它们的啼唤却久久在我们耳畔萦绕回旋,这一声高一声低的啼唤,听得让人揪心,我们不禁面面相觑。

⑫那个下午是索然无味的。我们在荒草和乱石中转了半天,竟迷失了方向,辨不清东西南北。一直到天黑下来,才找到一条出山的路。这时,几个人都是狼狈不堪了。我们坐在路边的一棵樟树下,突然,头顶响起了鸟叫,又尖厉又悲哀,和山里那两只鸟一模一样,只是这叫声中似乎多了一种嘲讽的味道。等我们抬头寻觅时,只看见树叶簌簌动了几下,两个小小的黑影在幽暗的天幕中闪了一闪,然后便什么也没有了。

⑬“瞧,它们报复了我们,让我们在山里白转了半天。”山里长大的那位同伴已经沉默了半天,此刻总结似地吐出一句话来。

⑭没有人赞同,也没有人反驳。也许,这只是一次巧合吧。我想,在大自然和生命之间,还有许多不为人类所识的奥秘,还有许多未解之谜,这大概是谁也不会否认的。

(选自《意林》2020年第10期,有删改)

阅读《泡泡糖》,完成问题。

泡泡糖

冯粥才

①20世纪二三十年代,天津卫最大的金店在法租界,店名黄金屋。 东西要多好有多好, 价钱要多贵有多贵。故而,铺子门口有人站岗,还花钱请来訾察在这边的街上来回海达。

②黄金屋老板治店有方,开张十五年,蚂蚁大小的事也没出过。 一天,老放在登漓接饭 庄请客吃饭,酒喝得太多上了头,乘兴说道:“我的店要出了事,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一 —”跟着他又改了这一句,“打北边出来!”大家哄堂大笑,对他的话却深信不疑。

③某天下晌时候,店里来了一对老爷太太,阅气十足,全穿皮大衣。 两人进门就挑镀钻 的戒指,东西愈挑愈好。柜上的东西看不上眼,老板就到里屋开保险柜去取,这就把两三个 伙计折腾得脑袋直冒汗,可她还是不如意。她嘴里嗡着泡泡糖, 一不如意就从红红的嘴唇中间吹出一个大泡泡。

④ 黄金屋向例不怕客人密。金煌煌的钻戒放在铺着黑丝线的托盘里, 一盘不行再换一盘,就在小伙计正要端走一盘看不中的钻戒时,老板眼尖,发现这一盘八个钻戒中,少了一枚。 这可了不得,这一枚银猫眼的钻戒至少值一辆老美的福特车!

⑤老板是位练达老到的人,遇事不惊,沉得住气。他突然说声:“停!”然后招呼门卫把大门 关上,人守在外边,不准人再进来。这时店里刚好没别的客人,只有老板伙计和这一男一女。

⑥太太一听说钴戒丢了,破口大叫起来:“浑蛋,你们以为我会偷戒指? 我身上哪件首 饰不比你们这破戒指值钱! 到现在我还没瞧上一样儿哪!”

⑦ 老板不动声色,心里有数,屋里没别人,钻戒一准在这女人身上。劝地逼她都没用, 只能搜她身。他叫伙计去把街上的警察叫来。警察也是明白人,又去找来一位女警察。女人 才好搜女人。这太太可是厉害得很,她叫上板:“你们是不是非搜不可?好,搜就搜,我不怕 搜,可咱得把话先说清楚,要是搜完了没有怎么办?”她这话是说给老板的。

⑧老板心一横,拿出两个沉甸甸的金元宝放在柜台上,说:“搜不着东西,我们认赔— 您把这两个元宝拿走!”黄金屋的东西没假,每个元宝至少五两,两个十两。

⑨于是,两位警察一男一女上来,搜得十分仔细;大衣、帽子、手笼、鞋子全都搜个底 儿掉;全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连舌头下边、胳肢窝、耳朵眼儿全都查过,任嘛没有。老板 伙计全傻了,难道那钻戒长翅膀飞了?但东西没搜到,无话可讲,只能任由人家撒火泄愤, 连损带骂,自己还得客客气气,端茶斟水,赔礼赔笑。

那太太临走时,冷笑两声,对老板说道:“好好找找吧 , 东西说不定还在你店里。真要 拿走还不知谁拿走的呢说完把柜上俩金元宝顺手一抄,挎着那男人出门便走。黄金屋老板 还在后边一个劲儿地鞠躬致歉。

⑪可是老板不信一个大钻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没就没,他把店里前前后后翻个底儿朝 天,依然不见钻戒的影儿。老板的目光渐渐移到那几个伙计身上,可这一来就像把石子扔进 大海,更是渺茫,只能去胡猜瞎想了。

⑫两个月后一天早上,按黄金屋的规矩,没开门之前,店内先要打扫一遍。一个伙计扫地时,发现报看租台的地四工月个灰不溜秋的东西,像个大农扣子。拾起杂一看,终块东西 又干又硬, 一而是平的, 一面凹进去一个圆形的痕迹,看上去似平像个什么,便拿给老板后。 老板来回一摆开,忽用鼻子闻了闻,有点儿泡泡糖的气味儿,他眼珠子领时冒出光杂,忙闷 伏计在哪儿拾的,小伙计指指拒台前的地面。老板先猫下腰看,开把眼昕往上咯咯一抬,出 见这两我柜子上宽下窄,上截拒子向外探出了两寸。他用于一摸这据出杂的框子的下沿, ?立刻明白——

⑩原来那天,钻戒就是那个女人偷的,但她绝就绝在没把钻戒放在身上,而是用嘴里咯 过的泡泡溶粘在了柜台下边,搜身当然披不到。过后不定哪天,来个同伙,伏在拒台上级花 看首饰,仲手从拒台下把钻戒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再过去一些日子,泡泡地干了,院落在 地。事就这么简单!现在明白过来,早已晚了。可谁会想到那结戒会给一块破塘变戏法似的 “变”走,白古至今也没听说有这么一个偷法!

⑩再想想——那一男一女不单偷走了钻戒,还余去两个火金元宝,这不是自己另外拓给 人家的吗,多冤哪!他抬起手“啪啪”给自己两个耳光。这一来,天津卫的太阳兵的打西边 ——不,打北边出来了呢。

(选自《俗世奇人》,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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