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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选修《短篇小说选读》《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回答后面的⑴—⑷题。

    这是座旧式的公寓大楼,房间的间量很大,向阳而明亮,走道又宽又黑。楼外是个很大的院子,院门口有间小门房。门房里也住了一户,户主是个裁缝。裁缝为人老实;裁缝的老婆却是个精力充裕、走家串户、爱好说长道短的女人,最喜欢刺探别人家里的私事和隐私。这大楼里家家的夫妻关系、姑嫂纠纷、做事勤懒、工资多少,她都一清二楚。凡她没弄清楚的事情,就要千方百计地打听到;这种求知欲能使愚顽成才。她这方面的本领更是超乎常人,甭说察言观色,能窥见人们藏在心里的念头;单靠嗅觉,就能知道谁家常吃肉,由此推算出这家收入状况。不知为什么,六十年代以来,处处居民住地,都有这样一类人被吸收为“街道积极分子”。使得他们对别人的干涉欲望合法化,能力和兴趣也得到发挥。看来,造物者真的不会荒废每一个人才的。

    尽管裁缝老婆能耐,她却无法获知这对天天从眼前走来走去的极不相称的怪夫妻结合的缘由。这使她很苦恼。好象她的才干遇到了有力的挑战。但她凭着经验,苦苦琢磨,终于想出一条最能说服人的道理:夫妻俩中,必定一方有某种生理缺陷。否则谁也不会找一个比自己身高逆差一头的对象。她的根据很可靠:这对夫妻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呢!于是团结大楼的人都相信裁缝老婆这一聪明的判断。

    事实向来不给任何人留情面,它打败了裁缝老婆!高女人怀孕了。人们的眼睛不断地瞥向高女人渐渐凸出来的肚子。这肚子由于离地面较高而十分明显。不管人们惊奇也好,置疑也好,困惑也好,高女人的孩子呱呱堕地了。每逢大太阳或下雨天气,两口子出门,高女抱着孩子,打伞的事就落到矮男人身上。人们看他迈着滚圆的小腿、半举着伞儿、紧紧跟在后面滑稽的样子,对他俩居然成为夫妻,居然这样形影不离,好奇心仍然不减当初。各种听起来有理的说法依旧都有,但从这对夫妻身上却得不到印证。这些说法就象没处着落的鸟儿,啪啪地满天飞。裁缝老婆说:“这两人准有见不得人的事。要不他们怎么不肯接近别人?身上有脓早晚得冒出来,走着瞧吧!”果然一天晚上,裁缝老婆听见了高女人家里发出打碎东西的声音。她赶忙以收大院扫地费为借口,去敲高女人家的门。她料定长久潜藏在这对夫妻间的隐患终于爆发了,她要亲眼看见这对夫妻怎样反目,捕捉到最生动的细节。门开了,高女人笑吟吟迎上来,矮丈夫在屋里也是笑容满面,地上一只打得粉碎的碟子——裁缝老婆只看到这些。她匆匆收了扫地费出来后,半天也想不明白这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打碎碟子,没有吵架,反而象什么开心事一般快活。怪事!

    后来,裁缝老婆做了团结大院的街道居民代表。她在协助户籍警察挨家查对户口时,终于找到了多年来经常叫她费心的问题答案。一个确凿可信、无法推翻的答案。原来这高女人和她的矮丈夫,都在化学工业研究所工作。矮男人是研究所总工程师,工次达一百八十元之多!高女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化验员,收入不足六十元,而且出生在一个辛苦而赚钱又少的邮递员家庭。不然她怎么会嫁给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人?为了地位,为了钱,为了过好日子,对!她立即把这珍贵情报,告诉给团结大楼里闲得难受的婆娘们。人们总是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去解释世界,尽力把一切事物都和自己的理解力拉平。于是,裁缝老婆的话被大家确信无疑。多年来留在人们心里的谜,一下子被打开了。大家恍然大悟:原来这矮男人是个先天不足的富翁,高女人是个见钱眼开、命里有福的穷娘儿们。当人们谈到这个模样象匹大洋马、却偏偏命好的高女人时,语调中往往带一股气。尤其是裁缝老婆。

⑴.小说描写的环境“团结大楼”有什么特点?

(1)、小说描写的环境“团结大楼”有什么特点?

(2)、作者为什么说“造物者真的不会荒废每一个人才的”?

(3)、文中画线的句子“这些说法就象没处着落的鸟儿,啪啪地满天飞”运用了怎样的修辞手法?有什么表达效果?

(4)、这段文字体现出冯骥才小说怎样的语言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的题。

                                                                                                    心理学与文学

                                                                                                     (瑞士) 荣格

①心理学作为对心理过程的研究,也可以被用来研究文学,因为人的心理是一切科学和艺术赖以产生的母体。我们一方面可望用心理研究来解释艺术作品的形成,另一方面可望以此揭示使人具有艺术创造力的各种因素。因此,心理学家就面临着两种独特的、彼此有区别的任务,并且必须以完全不同的方法来考察它们。

②就艺术作品而言,我们必须考察的是一种复杂的心理活动的产物——这种产物带有明显的意图和自觉的形式;而就艺术家来说,我们要研究的则是心理结构本身。在前一种情况下,我们应尝试从心理学角度对某一明确限定的、具体的艺术成就进行分析。而在后一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把活生生的、富于创造性的人类当作一种独特的个性来加以分析。尽管这两项任务紧密相关甚至相互依存,但谁也不能为对方提供所寻求的解释。

③要通过艺术作品对艺术家作出结论,或者反过来,要通过艺术家对艺术作品作出结论,显然都是不可能的。即使可以作出某些结论,但这些结论不可能是绝对的,它们最多是可能的臆测或碰巧的猜想而已。知道歌德和他母亲之间的特殊关系,或多或少有助于我们懂得浮士德的叫喊:“母亲们——母亲们——听起来是多么奇怪哟!”虽然我们从歌德这个人身上可以准确无误地感觉到母子之间确有一种很深的联系,然而这并不足以使我们明白,从歌德对母亲的依恋中,如何能产生出浮士德戏剧本身。同样,从相反的方向来推论也不可能取得更多的成功。尽管尼伯龙根所生活的充满英雄气概的男性世界,与瓦格纳身上具有的某种病态的女性气质之间,确实存在着某些潜在的联系,但在《尼伯龙根的戒指》这部作品里,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我们辨认和推断出瓦格纳偶尔喜欢穿女性服装

这一事实。

④心理学目前的发展状况,还不允许我们建立起我们所希望的一门科学应该具有的严密的因果联系。只有在心理生理本能和心理生理反应这一领域内,我们才能自信地运用因果联系的观念。心理学家应满足于从精神生活的起点上,也就是说,在一种更具复杂性的层次上,对所发生的心理事件作不同程度的广泛描述,对错综复杂的心理脉络作生动的描绘。

⑤心理学家绝不会放弃要求在复杂的心理事件中研究和建立因果联系的主张,然而他又绝不可能在最完满的意义上实践这一主张,因为生命中创造性的一面 (它在艺术中得到了最充分的表现) 挫败了一切希望建立理性程式的企图。任何一种对刺激的反应,都可以从因果性上去作出解释;但是,创造性活动与单纯的反应是完全对立的,它将永远使人类难以理解。我们只能描述其表现形式:它可能被朦胧地感受到,但不可能被完全把握住。心理学和艺术研究将永远不得不相互求助,而不会是由一方去削弱另一方。

⑥心理事件是可以推导的,这是心理学的一条重要原理。心理产物是某种自在自为的东西而不管艺术家个人有什么问题,这是艺术研究的—条原理。这两条原理,尽管是相对的,但都是正确的。                                        (选自《荣格文集》,冯川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片苍茫

戴涛

    白生要去茫县做知县,至恩师大学士多举府上辞行。待白生坐定,多举便让人端上一盘水果,问白生:“可识得盘中为何物?”白生细细打量一番,说:“状如梨,梨有皮,或黄或青,而此果似无皮,白如雪,透如水,学生真不知何方仙果。”

    多举抚掌大笑,说:“这亦是梨,名晶梨,产地即是茫县。”他拿起一只递给白生,白生接过梨,小心翼翼张开嘴,未等劲咬,只听得一声脆响,一股清香扑鼻,一股甘甜沁脾。

    “好梨好梨。”白生情不自禁脱口叫道。多举说:“当今从皇亲国戚到满朝文武非此梨不吃,茫县可真是个好地方哟。”白生忙跪道:“学生一定不辜负恩师之厚望。”

    烟花三月,白生起程。一路春色诱人,白生无心恋景,很快便到了茫县。此时一班县衙的官吏幕僚和当地的乡绅名士已迎候多时,寒暄过后便请白生到鸿运楼洗尘。酒过三巡,店小二端上一碟水果,白生见是苹果,随口问道:“咦,茫县不是盛产晶梨么?”小二却面露难色:“禀大人,小店什么新鲜果子都有,就是未备晶梨。”白生说:“入其乡则随其俗,我偏就稀罕这遍地都是的土产。”

    听得此言,店小二却急了:“禀大人,这晶梨如今实在是想买也买不到了。”白生好生纳闷,便看坐在身旁的县丞汪过,汪过立刻端起酒杯说:“我等还是一起敬白大人一杯吧。”众人也都纷纷应和着祝白大人平步青云,白生于是糊里糊涂地举杯。待酒足饭饱,已是掌灯时分。

    一觉醒,已是第二天早上,白生赶紧升堂。新官上任,自然要漂漂亮亮地审他几件案子,可白生在堂上正襟危坐了一整天,不见一人告,而且一连三天皆如此。

    第四天,白生实在觉得无聊,便喊了退堂,然后换了便服一个人悄悄出了县衙,策马朝乡间跑去。茫县多丘陵,举目望去,层层叠叠的梯田此时一片雪白,清气四溢,悦人眼目。待马跑近,但见一株株一人多高的梨树枝繁叶茂,盛开着朵朵娇嫩的小白花,更有无数蜂蝶翩翩起舞,煞是好看。白生看得如痴如醉,连连喝道:“美景!美景!”

    这时,不知从哪儿跑出一男童,上前捉蜜蜂,捉到后便立刻将蜜蜂撕成两段,随即放到嘴边贪婪地吮着。

    白生问:“你吃什么?”男童答:“蜂蜜。”

    白生说:“可这小生灵却被你无端弄死了。”男童说:“我饿。”

    白生大怒:“饿了,你回家吃饭呀!家里没饭?”

    白生这才注意到眼前的男童竟是如此瘦弱。

    白生随着男童到了他家。几排东歪西倒的茅屋,其中一间,推门进去,白生一惊,四壁空空,只有土炕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白生问男童:“你爹呢?”男童答:“这就是我爹。”白生又是一惊。

    从男童家出来,白生又踏进另一间茅屋……当白生离开村寨,心沉得如同铅坠,抬头西望,残阳如血,遍地的梨花也是殷红殷红的。

    你别看这晶梨雪白雪白的,可在我们百姓眼里它可是血红血红的。

    你说每户上交一筐梨给朝廷也算不得什么,可你知道么,这晶梨多么刁钻古怪,三亩地一粒粮食没种,全种了梨树,也只能收得这一筐好梨。

    你问我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挑剩的孬梨到外边换得半年的杂粮已是大幸,余下的日子就靠要饭了。

    回到县衙,白生将县丞汪过叫到书房,阴沉着脸问道: “汪大人,你可知道百姓为梨遭的罪?”汪过说:“知道。”白生说:“就没办法么?”汪过说:“有,白大人,您把梨伺候好喽,早点儿像您的前任那样离开茫县,此外别无他法。”

    白生沉默无语。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金秋十月,晶梨收获的季节。今年的梨格外好,个儿大肉嫩透着水灵。衙门上下忙得不亦乐乎,总算把梨收齐了,一个不落全装了船。按惯例,由县丞押运进京,临行前白生突然对汪过说:“这趟不劳你的驾了,我亲自走一趟。”汪过淡然一笑,自当相让。

    一月有余,运梨船终于回归。不出汪过所料,白生果然没有回来。又过了数天,朝廷果然派了个新知县。汪过旁敲侧击地打听白大人,谁料竟惊出一身冷汗:原来,白生送到朝廷的梨不知何故竟然又酸又硬,皇上才咬了一口,梨没有咬下,却将半颗圣牙咬落,于是龙颜大怒,将白生打入死牢。腊月二十八,圣旨传,命茫县砍去所有梨树,永不得再种。百姓闻听此讯,雀跃欢呼,奔走相告,个个操起砍刀奔向自家梨园。进了梨园,人人大惊,寒冬时节本已干枯的梨树枝头竟然挂满了朵朵白花……

    是夜,京城,白生被推出午门,天地一片苍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条河流和我的命

韩浩月

    窗外有一条河流。河床干涸,枯草招摇,寒风卷起不明物体在河岸边盘旋。这样算是真正地与河相伴吗?我不知道。

    记忆里有条河流,和眼前的河流完全不一样。 它叫白马河,是我家的一条河。

每个人的出生地,或远或近,都有这样一条母亲河。喝它的水,用它浇灌土地,在河里洗衣服。 白马河的确像母亲一样,照顾着在堤岸两边生活的人们。在我的印象里,它从未干涸过。有时候,水势还大得吓人,但也从未决堤过。(1)这是一匹温顺的白马,它只顾奔跑,随意地留下恩泽。

    第一次对白马河有特别的印象,是童年时一次去河里洗澡。空气燥热,河水温润,我浮躺在缓缓流动的河水里。远处的村落静谧无声,夜空的颜色是一种神奇的湛蓝,月光与星光倾洒在河面之上。 从某一个瞬间开始,我的毛孔仿佛被无声地打开, 整个人的重量开始变轻。觉得自己变成了河面上的一片树叶、一条小鱼、一只不慎落水又挣扎着跃出水面的小鸟。

    那算是河水对我的一次启蒙,那晚的河流分明在启示我一些什么,它瞬间打开了一个孩子头脑里的魔盒。看不清楚那个魔盒里装着什么,但是能发现那里的世界很绮丽,它催促着一个孩子结束对庸常的贪恋,顺着被某种感觉启动的方向走出,走出河流,走向遥远。

    关于白马河,也不尽然都是美好。传说这条河每年都要淹死一个人。孩子们是没有见过人在河里被淹死的场景的,非但不知道害怕,反而有莫名所以的“愤怒”,我也是这样的孩子之一。

    大概是小学四五年级的那年暑假,我们几个好朋友一起来到白马河最宽阔的桥面上——据说桥下面是淹死人最多的地方。从桥面到河面的距离大约有十几米,我们在某种“愤怒”的情绪驱使下, 一次次地从桥面上纵身而下。直玩到头昏脑涨,手脚上的皮肤都被泡白了,数了数一起跳的朋友还在,一个也没死,就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但好运气是会用完的。我一直觉得是那次的跳河游戏挑蚌了“河神”才导致后来差一点儿死在白马河里。

    我被河水吞没了,全身像瘫痪了一样,只要一开口,河水就会不留情地顺着喉咙往下灌。我拼命地用自己掌握的那点儿游泳技巧往水面上浮,耳朵能听到自己发出的类似于咕噜咕噜的声音。河边有人在大笑,那是他们觉得我在“装死”——经常有孩子这么干,把大人骗过来。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一个大人游到我身边,把我拖上了河岸。

    我像条鱼一样在岸边干热的沙土上吐着水,吐了许久才把水吐干。大人们说说笑笑地散去了,能走路的时候我拍拍屁股也回家了。这在乡村不算什么大事,一条河试图吞掉一个孩子,最后没能得逞,这个孩子命大……如此新闻,顶多热闹半天就随风而逝了。

    这是我对白马河的回忆,它曾让我第一次体验到生命中那近似瑰丽的一幕,也曾用神秘的力量想要夺走我的生命。它既疼爱你又恨你,既滋养你又扼杀你。(2)它只对留下来的人有这种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感,对于离去的人,却近乎无情的冷漠。我常常想起故乡,想起村庄,却极少想到过那条河流。

    常常就是这样,人们会记得一些轻浅无聊的事,却会忘却那些曾在生命里刻下幸福印痕或者隐约伤痛的事物。

(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又见边关芦花翩翩飞

闭剑东

    ①伴着习习江风,迎着冉冉秋阳,伫立于巍峨的中越红河大桥,静观,桥之下,红河畔,融融芦花正飞舞。飘逸又洒脱,甚是壮阔。

    ②芦花是秋天的精灵,这话不假。历经风雨和酷暑、洪涝或干旱的考验,平日里貌不惊人的芦苇们也迎来了生命中最为期待的时光,一团团的芦絮争相抽出,一枚枚细腻的芦花随风摇曳,誓要将丰收的秋天变成芦苇的盛大节日。芦苇不是农作物,断然不可能带来五谷丰登的丰收美景。但却能给人清爽怡人的美妙感受;芦苇不是人类种植的花草树木,注定不会轻易屈服于人类的招呼使唤,哪怕刀砍火焚乃至挖根,芦苇依旧是以倔强到了极点的姿态来回敬人类。

    ③又是一年深秋时,边关芦花漫天飞。飘飘的芦絮,摇弋着动感的舞姿,放飞憋了一年的心事,在飒飒秋风中,去追逐那注定要让它们亢奋一生的梦想,去寻觅另外的生命芳草地。也许,待到明年开春时,一棵棵柔弱的芦草就顽强地生长开来了,慢慢地,经受大自然的残酷考验;迅速地,汲取大地精华,不出几年,它们也会成长为独霸一方的野草。从宽敞的中越红河大桥沿着红河东流的方向一路远眺,眼帘中,总是会跳跃着红河芦花的英姿,总是荡漾着芦苇的轻浪。

    ④又是一年深秋时,芦花正开得如痴如醉。开得如痴如醉的芦花集结了很多羡慕的目光和亮丽的闪光灯。在蜗居的边关小城,得益于国家改革开放的大政方针,小小的边城河口也变成了闻名全国的旅游城市,再加上直达昆明的高速公路的通车,每年来河口或经河口前往越南观光旅游的旅客不下八十万人次,这对于一个常住人口不足十万的边关小城来说是个很了不起的成就。尤其是深秋时,正是河口一年当中最凉爽怡人的时候,当北方已经寒风嗖嗖白雪皑皑时,深秋的河口正是养人的时候,太阳暖烘烘地照着,照着游人的心也暖烘烘的。于是,沿着红河及南溪河两岸依次开放的芦花也就成了河口的一大美景,虽然没有那么波澜壮阔,却也是气势逼人的,决不轻易服输。河口的芦苇因为是沿着界河一线生长,所以就成了事实上的边关芦苇,边关自古以来就从不缺乏流血和牺牲,更不会缺乏刚强和傲骨,所以这里的芦苇也就多了军人般的刚强和傲骨,每每看到芦苇骄傲无比地开花了,我总会给予它们最热烈的歌颂。为心中那汩汩而萌的感动。

    ⑤我心中关于芦苇的感动是源远流长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太调皮的我总是难免挨上父亲的芦鞭抽打,那鞭子就是一根光滑的芦苇,打在身上那是揪心的疼啊。稍大,就喜欢折腾芦苇了,有一种报复的意味,喜欢折断它们、腰斩它们乃至是焚烧它们。只是后来听说芦苇对农民来说是有大用处的,我才慢慢停止了对芦苇的“暴行”,慢慢地我也在萌发对芦苇的爱好之情。不用说,芦苇丛中的鸟窝就够自己乐的了,更何况是春天时那鲜嫩的芦笋呢。再后来,读懂了《诗经•蒹葭》篇,于是独自一人的时候,经常会那么吟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久而久之,一种盎然的美、一样曼妙的情思便悠然而萌了,穗絮飘曳,景色迷朦,心里则浮起一缕缕情思,柔美而又凄楚,令人无法抗拒。

    ⑥是啊!芦苇真的是一种让人着迷的植物,据十七世纪法国最卓越的数理科学家布莱兹•帕斯卡尔的说法: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苇.是自然间最脆弱的东西,但他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大自然数十万种植物,为什么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偏偏要把人比喻成一根会思想的芦苇呢,为什么不是其它的一种植物,而偏偏是大自然中极为平凡普通的芦苇,这不得不令人深思。也许以我之拙见,是难以真正悟透其中的涵义的,但是如果能从这句话中悟出一些独特的人生见解,我想这样的思想之旅应该是值得称道的。

    ⑦是的,芦苇的确是一样令人费解并敬佩的植物。它们自尊、自爱、正直不阿、一尘不染、锲而不舍,它们给人展示的是众志成城、坚忍不拔、所向披靡。面对着这大自然中伟大的生命斗士,我不得不陷入了持久的感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一)

宁国府、荣国府是贾氏先祖宁、荣二国公在世时,官造留下给他们嫡系子孙的,依明律“其父祖有官身殁,非犯除名不叙,子孙许居原造房屋,不得以无官违式论”,清律“父祖有官身及,虽曾经断罪者,其房仍许子孙居住”。事实上,房屋之外,其他车马、衣服等物也不禁止子孙及其家属使用。这些在生活享受上的特权,使得官吏的家属成为社会上一个特殊的生活群体。而府第、高墙、豪门自然亦成为一般百姓眼中敬畏美妒之位势财富的象征了。

大门,堪称整个府第对外极具象征性的部分了。所谓“侯门深似海”,除了门饰、间数制度之外,平常正门又不开,只留两旁东西角门出入,只有喜丧、年节或迎送高官时,才打开直通到底,这都增加了神秘感及庄严气氛。譬如:第五十三回除夕祭宗祠,二府正门大开一路直到正堂。两门间的街上也设着二府的仪仗执事乐器,来往行人皆不准过。第七十五回尤氏由荣府返家,夜里省得套车,徒步过去时,两边的门子也把行人断住。这些事例都可见得二府正门甚至面临的街道,也都成为二府的外围领域,含有威吓的意味。

给秦氏办丧事,在会芳园围墙开了一门,起宣坛乐台,尤二姐丧事停灵梨香院,临时开了对街一门。这都是因为年轻媳妇、贱妾之丧不能由正门出灵,这也可见正门的庄严性不容破坏。

(二)

园林的性质比宅第更近于艺术,也因此园林布景更可以供小说作者驰骋想象。《红楼梦》的结构有两大脉络:一是家族兴衰,另一是宝玉心性之旅。家族兴衰的脉络与府第的场景关系最直接,宝玉心性之旅的“园地”则由大观园来成就。

在大观园中,不仅各钗的生活空间扩大了,而且私密性增加了,这些在传统宅第中是很难得的。因为传统宅第的房子里外之门通常是不关的,除非要睡觉了。而且所有的主子都有奴婢、小厮“贴身”侍候。这两项加起来,个人私密性就难得了。

为什么传统宅第没有个人私密的空间呢?因为儒家思想不在培养“独立的个人”,而在造就一个作为典范的君子。既然没有“个人”,那么,反映位序观念的传统宅第就不必提供实质的个人私密空间,而是用许多暗示如门帘、屏风等,来引发人“依礼举止”,希望由人的修养,来达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私密。

然而,在读书人的仕途上,理想是君子修身治国平天下,现实里,多的却是听命木讷以及钻营功名利禄这两类人了。小说的主人公贾宝玉对于前者没有兴趣,对追求名禄更是不齿,唯一的出路只有展开个人心性的探索,尝试去寻找一些终极的目的与价值。很自然的,此项探索在位序严谨的宅第是无法展开的,府内的园子才可以担负起这个责任。

(摘编自关华山《〈红楼梦〉中的建筑与园林》,有删改)

材料二  人类建筑,有两个目的:其一为生活所必需,其一为娱乐所设置。就我国历史而言,其因形式而分类者,如平屋,乃生活所必需也;如台楼阁亭等,乃娱乐之设备也。其因用途而分类者,如城市宫室等,乃生活所必需也;如苑囿园林,乃娱乐之设备也。中国文化,至周代八百年间而极盛,人为之势力,向各方面发展,大之如政治学问,小之至衣服器具,莫不由含混而分明,由杂乱而整齐。而生息于此世界者,长久束缚于规矩准绳之内,积久亦遂生厌,故春秋战国之际,老庄之学说,已有菲薄人为返求自然之势,人之居处,由宫室而变化至于园林,亦即人为之极转而求安慰于自然也。

(摘编自乐嘉藻《中国建筑史》,有删改)

材料三  在一座中国房屋中,花园以及人工景色是基于与所有建筑根本不相同的原则。我们曾经指出过中国的思想受到儒家和道家的双重影响。这种相反的二重性清楚地表现在中国房屋和中国花园,城市和园林之间互相对立、互为补充的关系上。房屋和城市由儒家的意念所形成:规则、对称、直线条、等级森严、条理分明,重视传统的一种人为的形制。花园和风景由典型的道家观念所构成:不规则的、非对称的、曲线的、起伏和曲折的形状,对自然种种神秘的、本源的、深远和持续的感受。即使规模不大,中国的园林都在追求唤起对原始自然的联想,以由此而引导出来的原则来模塑园林的风格:避免笔直的、一览无遗的园径和视线,尽量不致千篇一律。园林成为一种成功的事物,它就是游山玩水经验的反映和模拟的创作。当人置身其境时有如在最荒寒的山水画中,其间差不多常常都有一些人物、茅舍、山径和小桥。建筑和自然之间是没有被分割开来的,这种合而为一的东西是中国传统上的一种伟大的成就。

(摘编自李允鉌《华夏意匠:中国古典建筑设计原理分析》,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套不住的手

赵树理

白云岗公社大磨岭大队有个教练组,任务是教初参加农业生产的人学技术,两个做活质量最高的老农民当教师,陈秉正兼任组长,王新春兼任副组长。组员是流动的,经常分配在各小队。

组长陈秉正已经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按一般惯例,这样大岁数的人本来早就该不参加主要劳动,可是这老头身体特别强健,在年轻时候一个人可以抵一个半人做活;如今虽说老了,一般青年小伙子还有点比不上他。他教人做活,不但要求规格,而且要教架势。因为规则太多,徒弟们记着这样忘了那样,有时候腰太直了,有时候步子乱了,有时候下锄没有计划……陈秉正老人不住口地提醒着这一个,招呼着那一个,也常常随时打断他们的工作重新示范。

徒弟们练架势练得累了,老组长陈秉正便让他们休息一阵子。自己就招呼梯田下边沟岸上教徒弟们种田地的副组长王新春过来闲谈一会。陈秉正一见王新春就伸出手来和他握手,①王新春却常是缩回手去躲开。王新春比陈秉正小十来岁,和陈很友好,就是怕和他握手,因为被他握住就像被钳子夹住那样疼。

陈秉正的手确实和一般人不同:手掌好像四方的,指头粗而短,而且每一根指头都展不直,里外都是茧皮,圆圈的指头肚儿都像半个蚕茧上安了个指甲,②整个看来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王新春对周围的青年人说:“没有那两只手,咱们现在种的这块地恐怕还是荒坡哩!这些地都是他老哥和咱们现在的大队长父子俩一攫头一攫头剜开、一条堰一条堰垒起来的。”

一次,有个年轻人练架势练得不耐烦了,说:“怨不得我们学不会,谁让我们没有长那样一双手哩!”陈秉正一本正经地说:“③是叫你们学成我这手,不是叫你们长成我这手!不是开山,我这手也长不成这样;不过上辈人把山都开了,以后又要机械化了,你们的手也用不着再长成这样了!”

陈老人虽然不希望别人的手长成那样,可是他对他自己已经长成那样的一双手,仍然觉着是足以自豪的。土改以后,陈秉正老汉家里的收入也丰裕起来了。儿孙们为了保护老人那双劳苦功高的手,给他买了一双毛线手套,他接过来一看说:“这双手可还没有享过这个福!”向手上试着套了一套,巴掌不够宽,指头也太细、太长,勉强套上去,把巴掌那一部分撑成方的了,指头的部分下半截都撑粗了一点,上半截却都还有个空尖儿。儿子陈满红说:“慢慢用着就合适了!”老人戴好了握了握、伸了伸说:“还好!”说罢,脱下来交给满红媳妇说:“暂且给我放过去吧!”儿媳妇也说:“爹!你就戴上走吧!到地里手不冷?”老人说:“戴上它搬石头不利落!”说着就放下走了。

以后别的活儿又陆续接上来——铡干草、出羊圈、窖萝卜、捶玉米……哪一种活儿也不好戴着手套做,老人也就忘了自己还有一双手套。

一天,白云岗有个物资交流会。满红媳妇劝老人说:“现在这些杂活计又不用您教多少技术,您还是休息一天去逛逛吧!”老人答应了。老人换了一件新棉袄,用新腰带束住腰。满红媳妇说:“这回可戴上您的手套吧!”说着把手套给他拿出来,他戴上走了。

他走到白云岗,逛了半条街,刚走过公社门口,看见山货部新运来一车桑杈,售货员正忙着往车下搬。这东西在这地方已经二年不见了,不论哪个队原有的都不够用。他以为机会不可错过。转眼工夫,就来了十来个人,每人拿着一柄看;见买杈的越来越多,他把手套卸下来往怀里一装,胡乱抢到手五柄,其余的就叫别人拿完了。他付了钱,把杈捆起来扛上,就返回原路走出白云岗村。一出了村,他觉人也不挤了、路也宽敞了,这才伸手到怀里摸他的手套。他摸了半天只有一只;放下篮子和桑杈,解开腰带抖搂了一下,也仍然不见那一只。他知道一定是丢在山货部里了。他想:“丢就丢了吧!拿上它也没有多少戴它的时候!”可是走了不几步,就又想到“④孩子们好心好意给买上了,丢了连找也不找一趟,未免对不起他们”,这才又扭回头来重新返回白云岗物资交流大会上的山货部来。幸而售货员早已给他拾起来放在账桌上,见他来找就还了他。

隔了好久,陈秉正老人又被评选为本年的劳动模范,要到县里去出席劳模大会。他除换上新棉袄和新腰带外,又把他的手套戴上。

会议一共开三天半,老人又是听报告,又是准备发言,和大家一样忙个不停,直到第四天上午听罢了县委的总结报告,才算了结了一宗事。下午吃过午饭,人们差不多都想上街逛逛,老人束上腰带,戴上手套,也走出了房间。他住的招待所因为刚刚装修完,院子还来不及清理。院里有两截剩余木料碍着路,他总觉着不太顺当。他想:“把它转过一边不就好走了吗?”他把手套卸下来放在阶台上,就来动手转木料。等到把院子都清理完了,才发现手套又丢了。“算了,不找它了!这手套对我也没多大用处!”老人干脆放弃了。后来还是招待所的员工帮他找到,洗干净还给了他。

第二天他回到家,换过衣服之后便把手套还给儿媳妇说:“这副手套还给你们吧!我这双手是戴不住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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