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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上册第三单元《金色花》同步训练

为什么妈妈见了面,说'你这坏孩子'?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阅读下文,完成下面题目。
我想听听你唱歌
刘卫平
两年以后,陈处终于来到了羊谷山村。
小车在坑坑洼洼的泥石公路上跑了老半天,才在一个四野看不到人的地方停下来。天上飘着绵绵不断的毛毛雨。陈处下了车,踮脚站在泥泞四溢的乡村公路上,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凹隐在山冲里的小村庄。
从公路到村里还有一段山路要走。陈处一边走,一边向路上遇到的几个农民打听谢小华的家。  
呶,就是村里最后头那栋房子。
陈处看清了,那几乎是村里唯一的茅草屋。
整日在城里上班的陈处,与羊谷山村挂上钩,与羊谷山村的那栋茅屋挂上钩,或者更直接地说,与茅屋里的女孩儿谢小华挂上钩,这事是从两年前开始的。
扶贫基金会与偏远山区的贫困学生开展一对一帮扶活动。陈处帮扶的对象就是羊谷山村的谢小华。名单是由基金会统一定的。陈处按规定每学期开学前给谢小华寄200元钱。
谁料谢小华这女孩儿挺让人上心的。每隔一月两月,谢小华来一封信,向陈处报告她的学习和生活情况。
谢小华在信里说:尊敬的陈伯伯,这学期期中考试考完了,我考了班上的第三名。
陈处回信:加油,等你考第一名了,我来看你。
陈处随信给谢小华寄200元,作为奖励。
谢小华又来信了,陈伯伯,我们放寒假了。村里回来了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说我有唱歌的天赋,要我买把小提琴,好教我学音乐……
陈处又寄了200元。陈处在回信里说:去学吧,下次来时,我想听听你唱歌。
陈处的眼前,甚至很清晰地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欢快地唱着歌的山村小姑娘。
当谢小华再次来信时,陈处多了一份担心。因为谢小华在信里说:陈伯伯,昨天我上山砍柴,肩上被蛇咬了一口,半边脸都肿了。脸肿得老高,只怕以后唱不成歌了。
陈处又寄了200元,要谢小华拿去治伤。陈处回信说:你的脸会好的,以后还可以唱歌的。下次我来,好好看看你的脸……  
两年了,终于来到了这羊谷山村!谢小华的学习怎么样了?她脸上的肿早消了吧?她唱歌唱得好听吗?
这回,一定要好好听听她唱歌!  
敲了好一阵门,里面才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
陈处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的妇人是谢小华的娘,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薄纸,仿佛一碰就会碰出一个洞来。
陆陆续续来了几个邻居。
陈处左右观望,没有他想见的女孩儿。
谢小华不在家。
通过和她娘以及邻居们的交谈,陈处才知道事情和他想像中的大不一样。
谢小华早就不读书了?
在陈处和谢小华结对帮扶才一两个月后,谢小华的父亲一次在山上砍树时被倒下的大树压死了。那时候,谢小华的娘卧病在床已有几年。她娘那病,每月要一百多块钱的药来维持。
司机问:陈先生寄来的钱没给谢小华读书?
陈处说:都给你买药了是不是?
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买小提琴吗?
陈处说:她是找借口要钱给你买药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问:谢小华没有被蛇咬伤过吧?
陈处说:她的脸没有肿是不是?
又过了片刻,她娘耷拉着的头又点了一下。
司机显然有点气愤了。他说:原来你们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陈处摆摆手,让司机平静下来,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司机仍然无法平息怒气,司机对转身的陈处说:陈先生,我们走?  
陈处再次摆摆手,问:谢小华哪里去了?
旁边的邻居说:她到后山割草去了,她家一对猪靠她喂的。
陈处出来,抬头望望,往后山方向走去。
刚出村,陈处蓦然看到一百来米远的山坡上,有一个女孩儿坐在一块山石上。石头高高地从土里长出来,女孩儿坐在上头,安然地唱着歌。
天上的毛毛雨仍在下。
女孩儿的歌声穿透薄薄的雨幕,悠然而至。
陈处循着歌声走去。100米,80米,50米……  
陈处离女孩儿越来越近。
还差二十来米远吧,女孩儿突然站起来,跳下石头,沿着横贯山坡的小道,飞奔而去。
陈处愣愣地望着奔跑着远去的女孩儿,耳里满是女孩儿的歌声。那是一首名曰《戒指花》的歌,有几句歌词,陈处记得很清楚:
你说你想听听我唱歌
你说你想看看我的脸
我不能唱歌给你听
因为一唱我就要流眼泪
我不能让你看我的脸
因为一看我就要流眼泪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故乡的眼睛
                                                                                                                   李光彪
        ①每次回到故乡,一阵狗吠声过后,老家的院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开门的人不是大哥,就是大嫂。有时,大哥、大嫂下田上山干活去了,门没上锁,我随手推开,便可见到患有中风多年,手脚不灵便,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前来迎接我的母亲。
         ②老家的那扇院门为两页、双合门,用厚实的方木板做成。只要人在家,门就像苏醒的母亲,睁着眼睛。家里无人,门合上,多像闭目养神的母亲。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门如老去的母亲,夜以继日看守着那院老屋,那个老家。
        ③在父老乡亲眼里,母亲是村里第一个领取国家高龄补贴的老人,我是那个小村庄“爬”得最高的人。按乡亲们的话说,我是村里的一朵鸡枞(蘑菇),母亲是山村的一棵常青古树。村里人都说我家坐场好、地脉旺,那扇门的向口(方向)最好。
        ④老家的人自古以来,不论谁家起房盖屋,上梁竖柱,安门立户,都要请风水先生瞧地盘,择个黄道吉日,张灯结彩,燃放鞭炮,摆开宴席,请客热闹一番。家运不顺的人家,也会请来风水先生,调整门向,重新安门,祈求平安。
       ⑤我童年的快乐与忧伤,也与老家那扇门有关。家里来了客人,灶房里就会飘出香味来,无比高兴的我,勤快地帮母亲拿筷、摆碗、端菜。慌乱中,常被门槛绊得跌跌撞撞,差点鸡飞蛋打。也有时,人多,母亲不让我上桌,舀一碗饭菜,多加块肉,打发我到旁边吃。不想走远的我坐在门槛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大人喝酒说话。一会儿又跑到饭桌前,肚饱眼不饱,以添饭加莱为由,向母亲多要块肉吃。农忙时节,大人总是很晚才回家。我个子矮,够不着藏在高高门楣上的钥匙,打不开门,只好坐在门槛上,等啊等!等到家人回来时,饥饿的我已经口水挂满嘴角,昏昏打瞌睡了。
        ⑥儿时的我喜欢打陀螺,经常不熟练地挥着柴刀在门槛上砍陀螺。一个陀螺砍成,门槛已被我砍得伤痕累累。因此,心疼门槛的母亲最反对我打陀螺。认为我打陀螺不仅常拿母亲的鞋线、布条,还砍坏了门槛,误了拾粪的时间,是不务正业的事。可年幼无知的我,总会背着母亲,悄悄跑出家门,和小伙伴们一起比赛打陀螺。有时,我们一群娃娃玩“躲猫猫”,经常有人躲在门后面。尽管鞋露在外面,近在眼前,找的人粗心大意,也要好一阵才能找到,扎实绕眼。
         ⑦开财门是我最喜欢的事。每年大年初一黎明前,公鸡刚叫过头遍,全家人还沉睡在除夕的睡梦中,我就迫不及待起床,边打开堂屋门,边背书一样大声朗诵:“财门大打开,金银财宝滚进来,滚进不滚出,滚给我家满堂屋。”刹那间,几枚镍币就会从天而降,滚落在门槛下。一一捡进衣袋,便成了我多得的压岁钱。后来,姐姐才告诉我,那些镍币是母亲赴除夕之夜全家人熟睡时,悄悄放在门头上的。
        ⑧门槛不仅是我常坐的板凳,也是小猪、小鸡、小狗回家的彼岸。刮风了,下雨了,小猪、小鸡、小狗就会簇拥着越过门槛,往院里窜。若门关着,就会各自找个位置,横七竖八拥堵在门槛旁。尤其是蹲在门槛上的鸡群,就像玩“讨小狗”游戏的我们,吵吵嚷嚷。见母亲回来,又像群幼儿园的孩子见到老师一样,蜂拥跟着母亲追,直到母亲进门,分别给它们喂食,才各自离开。
        ⑨天长日久,门槛被踩踏成了“凹腰猪”。按母亲的话说,凹了的门槛漏财,必须更换。可换门槛和安新门一样重要。老家人把树木分为阴木和阳木两种,阴木用作死人做棺材,阳木用作活人做家具。而门槛必须用柿子树、苹果树、梨树之类的果木树来做。为了换门槛,那年秋后,母亲忍痛割爱,砍倒了菜园埂上那棵柿子树。晾晒到腊月,才择了日子,请来木匠,砍、锛、锯、刨,杀鸡烧香,燃放鞭炮,把“凹腰猪”门槛换了。并由童男子的我反复从门槛上面跨过三次之后,才让全家人进出。此刻,新安的门槛、新贴的对联、新挂的红布,整扇门仿佛过年穿上新衣服的我,焕然一新,喜气盈门。
        ⑩离开家,跨过大山的门槛,进城二十多年,我不仅走南闯北,去过澳门、厦门、天门、荆门、玉门,还登上过北京的天安门。可最令我牵肠挂肚的还是老家的那扇院门。因为,那扇门是故乡的眼睛、家的眼睛、母亲的眼睛,永远望着我回家的那个方向。

课内阅读《就英法联军远征中国给巴特勒上尉的信》片段,完成后面问题。
这个奇迹已经消失了。
有一天,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一个强盗洗劫,另一个强盗放火。似乎得胜之后,便可以动手行窃了。对圆明园进行了大规模的劫掠,赃物由两个胜利者均分。我们看到,这整个事件还与额尔金的名字有关,这名字又使人不能不忆起帕特农神庙。从前对帕特农神庙怎么干,现在对圆明园也怎么干,只是更彻底,更漂亮,以至于荡然无存。我们所有大教堂的财宝加在一起,也许还抵不上东方这座了不起的富丽堂皇的博物馆。那儿不仅仅有艺术珍品,还有大堆的金银制品。丰功伟绩!收获巨大!两个胜利者,一个塞满了腰包,这是看得见的,另一个装满了箱箧。他们手挽手,笑嘻嘻地回到了欧洲。这就是这两个强盗的故事。
我们欧洲人是文明人,中国人在我们眼中是野蛮人。这就是文明对野蛮所干的事情。
将受到历史制裁的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另一个叫英吉利。不过,我要抗议,感谢您给了我这样一个抗议的机会。治人者的罪行不是治于人者的过错;政府有时会是强盗,而人民永远也不会是强盗。
法兰西帝国吞下了这次胜利的一半赃物,今天,帝国居然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就是真正的物主,把圆明园富丽堂皇的破烂拿来展出。我希望有朝一日,解放了的干干净净的法兰西会把这份战利品归还给被掠夺的中国。
现在,我证实,发生了一次偷窃,有两名窃贼。
先生,以上就是我对远征中国的全部赞誉。

阅读下面文段,回答下列小题。

时光啊,请你饶了他吧

       ①我不想承认他老了,但凹陷的眼眶,花白的头发,以及那从严厉到温和的声音,我承认了。

       ②大概是从去年我大病后开始,我渐渐发现,我们的谈话不再是“考不考得上,你就这一次机会,自己要把握好”,“我知道,能不能别再唠叨”,而是“学习别搞太久了,身体吃不消”,“吃得消,放心吧,我一定考得上”。我庆幸我的十八岁磨平了叛逆的棱角,让我们的关系有了如此温柔的转变,也庆幸那次因祸得福的大病,让我参悟了父亲两种爱的方式。

       ③那是高三上学期临近期末考试的紧张阶段,我在学校突然晕倒了。当我清醒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深夜,妈妈的手机又响了。我隐约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要不,我明天回去一趟吧,可路费就得好几百。唉!……这一病,成绩恐怕……”听到这儿,我抢过妈妈的手机,对着里面吼道:“我不用你管,明天我就回学校,死也要死在教室里!”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④躺在病床上,我再也睡不着,刺痛我心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从我上初三开始,我与父亲的摩擦就从未停止过。尤其是在高二下学期发生的一件事,使我们的关系几乎降到了冰点。那是期末考试后,父亲抢着去开家长会。他回来时,阴沉着脸,将我的成绩单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他高大的身躯像山一样,让我产生压迫感,刚刮过胡子的下巴泛着青光,我的争辩只换来他更严厉的训斥。当房门被他“咚”的一声关上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被这道门阻断了。

       ⑤高三刚开学,父亲辞去了原本轻松的工作,去外地打工。我心里暗暗高兴,妈妈发现了,长叹了一声,在后来的日子里,父亲每次来电话,我都是在妈妈的不断催促下才应付几句……

       ⑥第二天傍晚,父亲竟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窗外,冬日的残阳勾勒出那个熟悉的轮廓,却又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原本魁梧的身躯不再挺拔,浓密的黑发已经花白,黑瘦的脸上眼眶深深凹陷着,胡须显然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剃了。才45岁的他不该是这个样子!不知为何,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⑦住院的几天里 ,父亲总是嫌妈妈对我照料不周,常向她发脾气,后来干脆凡事都亲自动手,只要是我想要的,或是他认为我需要的东西,无论多贵他都会去买。尽管如此,我对他还是淡淡的,一天,妈妈偷偷告诉我,父亲外出打工是为了筹备我上大学的学费,为了不增加我的负担,父亲一直不让她告诉我。霎时,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⑧出院后,回到学校,我开始埋头苦读。一天,同桌突然叫我出去,指着楼下说:“你爸爸来看你了。”人群中,他仰着头,用目光过滤着一个个从楼梯口走下的学生。一见面,他便塞给我满满的两大袋水果和牛奶。我想十年前的我一定很羡慕现在的自己,因为那时一天5毛钱的零花钱,回家后都是要报账的。时光带走了原来的父亲,带来了慈爱的这一个。

       ⑨我送他到校门口,他一直叮嘱我:“要多吃点饭,学习别太紧张了,注意身体。星期天记得早点回家,我叫你妈给你炖鸡。”寒风拂乱了他的头发,他略耸着肩。我害怕这日益凛冽的寒风会吹弯他的腰,会把他的皱纹越割越深。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光秃秃的枝丫上,也拖出了父亲瘦削的身影,那身影在我模糊的泪眼中渐行渐远。其实,我宁愿父亲仍是从前那个健硕而又对我百般挑剔的父亲。可是,我再也找不回逝去的时光。

       ⑩时光啊,放过我的父亲吧!他的黑发不需要白发的点缀,更不需要白发放肆地喧宾夺主,把青春还给他吧!时光啊,放过我的父亲吧!让他还能惬意地和朋友喝酒畅谈,把自在的日子还给他吧!时光啊,放过我的父亲吧!把他的瘦弱和衰老都带走,把强壮的身体还给他吧!时光啊,求你把从前的他还给我吧!时光啊,请你饶了他吧!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谢谢你允我回报

    ①探视之后,我离开重症监护室,走出医院,走到附近的商厦——我想给他买块表。

    ②在专柜前选中一款机械表:银色表盘,金属表链。我确定他喜欢,别问为什么,他没说过,但我就是知道。价位适中,不算昂贵,否则他会心疼钱;也不算便宜,否则我会心疼给他的不够好。这样的选择,可以让我和他都心安。付款后,让营业员将表链拆掉两个扣。我知道他手腕的尺寸,也知道他喜欢将手表略宽松地环在腕上,可以不时轻轻晃晃。包装盒精美宽大,我将它抱在胸前,走回医院。

    ③这是他被送入重症监护室的第三天,状况并没有明显好转。家人都在做最坏的打算,但我却坚信他会醒过来。我只想他醒来时对他说:“爸,给,你要的手表。”

    ④没错,这块腕表,是他入院前要过的。一次吃晚饭时,他半开玩笑说:“闺女,看我这表该换换了!年头太长,越来越不准了,每天都会差个两分钟。”我不假思索,当即应允:“买。”过了一会儿才笑着反问:“干嘛又让我买?”他呵呵地笑:“最近你不是刚赚了稿费嘛,还不好好孝敬孝敬你爸?”入口的米饭喷了一桌子,我哈哈大笑:“爸,你也太有心计了!”

    ⑤是的,爸爸有心计,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的软肋在哪儿,一戳就中。我的软肋连我妈都知道,她常说:“欠你爸的,迟早是要还的。”

    ⑥没错,我欠他的。在我成长的那么多年,仅是物质的亏欠便不计其数。

    ⑦读初二时,小城里富裕人家的姑娘流行骑那种彩色变速车。班里有了第一辆,我眼热不已。回来一说,我妈眼睛瞪得老大:“那么贵,咱可买不起!”他半天不语,然后静静看向我又失落又不甘的眼神,只说了一个字:“买。”然后真就买了。为此,全家人集体节衣缩食两个月。工作之余一向喜欢种花养草的他,还去一家修理厂打了两个月短工。

    ⑧这并不是特殊事例,而是常态。在我成长的年代,生活并不丰裕,但他总是倾其所有宠我爱我。

    ⑨所以,早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⑩他也拿捏住了这一点,于是这些年,我和他常会有这样的对话——

    ⑪“闺女,这手机按键不大好用了。”

    ⑫“换。”

    ⑬“闺女,今天上街看到一种电动车又轻便又好看。”

    ⑭“买。”

    ⑮“闺女,对门你李伯伯的儿子给他买了个按摩椅,看着挺好的。”

    ⑯“买。”

    ⑰我妈总嫌他向闺女要这要那,而我明白,从前他的给,现在他的要,其实都是对我的好——他知道,如果不给我宠爱他的机会,我此生怎会安心?所以,他只管笑呵呵地要,我只管翻着白眼给,从来没有多余环节。

    ⑱还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要的,是一顶“只有在大城市才能买到的毛呢礼帽”。当时,我几乎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场,好不容易才寻到他想要的那一款。付账,将礼帽小心装好。我松了口气,然后想象他戴上这顶礼帽的模样,想象他欣喜得犹如一个孩子得到心爱玩具的眼神,我突然被一种庞大的幸福感击中了。

    ⑲这种幸福感从不曾有,又无法言语,是任何一种快乐都不能代替的。而这种幸福感,他早早就知道了吧?在那些年,他绞尽脑汁又倾尽一切宠爱我的时候,曾经一一享受过吧?所以,他要把这种幸福传递到我手中,让我一遍遍感受和重温。

    ⑳我只想说,他做父亲的智慧超过很多人。我见过太多父母为子女含辛茹苦倾尽一切,却舍不得让孩子分担分毫;我见过太多父母把一生的苦难尝尽,却舍不得分享子女人生的甘甜,拒绝子女的付出……可是我,从来都不认可这种做法。在适当的时候索取回报,这正是他的智慧,也是他给予我的额外的恩赐。

    ㉑只是这一次,手表还没来得及买,他就被查出食道癌,手术后当晚因肺部感染被送入重症监护室。

    ㉒那晚,我在监护室外空寂的走廊中坐了很久,把刚买回的新腕表放在耳边,听指针“嗒嗒”的声音,像心跳……

    ㉓他是在进入重症监护室的第六天醒过来的。医生都说是奇迹。

    ㉔我并不这样想。

    ㉕回到普通病房后,我拿出腕表递到他眼前:“爸,给,你要的手表。”他抬起左手手臂,示意我帮他戴上。戴好后,他轻轻晃晃,咧开嘴笑了。我看着他,76岁的勇敢的他,勇敢地醒过来,让我还可以继续偿还我的所欠,回报他的付出。

    ㉖压制了许久的眼泪突然而至。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母亲·地坛

①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②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意外瘫痪后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待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儿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送我出门的时候,她会喃喃地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挺好。”

③多年以后我才渐渐悟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自己怎样都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最终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④有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待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无法知道还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待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强只留给我痛悔,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⑤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鸟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儿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⑥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⑦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也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文/史铁生,根据命题需要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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