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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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综合题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连环画,完成(1)–(2)题。

(1)、结合岳母刺字时所说的话,下列对“精忠报国”中 “精忠”二字的解释,最恰当的一项是(   )

A、极其忠诚 B、精诚尽力   C、精心付出     D、忠肝义胆
(2)、结合前5幅画的内容,为第6幅画补写一端文字。(要求:20-30字)

举一反三
阅读《张切糕 李切糕》,完成问题。
                                                                                                                                     张切糕  李切糕
        ①在日本鬼子进入本县之前,张切糕和李切糕原本都在相安无事地做切糕、卖切糕。只不过是张切糕的名气要大一些,李切糕的名气要小一些。
        ②张切糕之所以比李切糕名气响,除了切糕做得犹如黄金片,筋道爽口之外,还有一点是他的切糕块头格外大。多大?有头号笸箩那么大,直径足有两米。做这么大的切糕无疑需要大锅,奇怪的是张切糕家里根本就没有大锅。无大锅能做出大坨的切糕来,这本身就是一绝。此技艺是他家祖传,秘不示人。而李切糕呢,不但切糕做的一般,而且他只能做小坨的切糕,直径连一米都不到。就这每天还卖不完。人家张切糕的切糕做好了,打开门推出去,门口早有人在等候了。张切糕也不用秤,你说要多少,他一刀下去保证八九不离十。用不到两个时辰,切糕就卖完了。而李切糕呢,却要把切糕用车推着,走街串巷地喊,热切糕啊!有时从早喊到晚,切糕早都凉透了,他还在喊,热切糕啊!嗓门倒是挺亮,隔几条街都能听得到。
        ③自从日本人占领了县城,实行经济封锁,很快张切糕和李切糕都失业了。做切糕的原料买不到,再说老百姓也吃不起了。
        ④这日,张切糕正在家中凄惶,不想伪县衙有人来请他。去了他才知道,原来是日本参事官想吃切糕。他打听到张切糕最有名,就请他来一展厨艺。不料这张切糕却不给他面子,他对参事官说,我会做切糕不假,可是我只会给中国人做切糕。给日本人做切糕的手,我还没长出来呢!
        ⑤ 任凭参事官软硬兼施,张切糕就是不肯就范。参事官恼羞成怒,就把张切糕弄进大牢折磨他。但是不管怎么折磨,张切糕就是不肯做。参事官没办法,又派人把李切糕请来。一开始,李切糕也表现得挺英勇。可是当日本人把他弄进关张切糕的牢房,他看到伤痕累累的张切糕时,就有点动摇了。他想:不就是做个切糕吗,给谁做不是做,何必弄丢性命。而且就在这时,他的脑子忽地一闪……
        ⑥ 既然成了狱友,两个做切糕的人开始对话。这是他们平生第一次对话,以前可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论年龄张切糕要比李切糕大不少,现在又有伤在身,李切糕就表现得格外殷勤小心。他一口一个张师傅地叫,还撕开自己的衣服为张切糕包扎伤口。很快,张切糕就被感动了。他说,反正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世道又这么乱,我也不想活了。可你还年轻,没必要和我一起死。李切糕赶紧说,不行,让我去伺候日本人,还不如和你一起死了呢!张切糕说,可是……我做切糕的绝技总得有人往下传啊,我没有儿子,你我都死了,岂不绝根了吗!李切糕一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喊师傅。张切糕就说,你附耳过来。
        ⑦张切糕传授给李切糕的第一项绝技,就是如何把切糕做大。原来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在锅上架上木桶撒切糕。木桶很深,蒸出的切糕为柱体,随后用木板蘸上凉水拍打,直至拍成圆饼状为止。
        ⑧原来如此!李切糕闻听此言,不由拍手击掌。不想他的这个举动让张切糕心一沉。他看着李切糕继续说,我现在教你的是保命求生活的法子,你要是想求富贵,我这里还有一个绝技……李切糕迫不及待地说,师傅快说!
        ⑨ 李切糕很快出狱。因为他满足了参事官的食欲,参事官特批为他提供原料,他的生意重新开张。又由于张切糕死在狱中,他没有了竞争对手,且获得了张切糕的独门绝技,他居然也名噪一时。李切糕春风得意,经常出入县衙。开始,只是为日本参事官送切糕,后来就开始打小报告,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汉奸。
        ⑩日子久了,参事官对他的切糕也腻了。这时,李切糕突然想起张切糕教给他的另一项绝技,就是往切糕里加东西。他小心一试,参事官果然吃得兴高采烈。而且从此欲罢不能,每天都要吃他的切糕,并把他树为良民商人代表,给予嘉奖。
        ⑪李切糕更得意了!他在街上走路开始打横。他雇起了师傅,当上了甩手掌柜,整天花天酒地,作威作福。
        ⑫谁知这日,日本宪兵队突然拘捕了他,罪名是谋杀日本参事官。原来参事官死于慢性中毒,经化验,毒药来自切糕。
        ⑬李切糕很快被枪毙。临死他说,张切糕,你可真高啊!
                                                                                                                                                                                                                     (取材于同名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主角

刘立勤

①没有不想当主角的演员。

②谭四的梦想就是在舞台上当主角。

③为了当主角,谭四真是吃够了苦。唱腔表演的那份苦先不说,我们说说练功吧。练毯子功时,他翻、腾、扑、跌、滚、摔,经常弄得鼻青眼肿;练把子功时,刀、枪、剑、戟、斧、钩、叉、棍,有几次差点儿被对练戳瞎眼睛。苦尽甘来,他终于练出一身好本事,小快枪、大快枪、小五套、大刀枪、双刀枪、十八棍等,每一样都精益求精、炉火纯青。

④这样的好苗子自然是担当主角的人物。但他到了剧团后,一直都在跑龙套,连个有分量的配角都没扮演过。

⑤这事怨不得老团长,老团长是真心喜欢他、欣赏他,也安排他担任了几个大戏的主角,可惜他都不适应,老团长又安排他担任有分量的配角,他还是不适应。怎么说呢,在舞台下他的表演收放自如潇潇洒洒,可一登台就完了,一招一式一本正经,程式古板缺少灵动,硬腔硬斗做功难受。老团长爱戏如命,只好狠下心让他去跑龙套。心想,跑跑龙套练练胆,兴许就好了。谭四也毫无怨言,台上跑龙套,台下练主角。台下的主角练得倒是很有特色人人叫好,待到带彩走台时铜器一响,他就乱了阵法,连个龙套也跑得叫人不敢恭维。用他的话说,他终于没有辜负老团长的失望,彻底失去了登台唱主角的机会。

⑥但他还是想在舞台当主角。

⑦剧团红火几年后,他就很少演戏了,不说演主角,就连跑龙套的机会也没有了。老团长带人外出跑歌舞团时,他干脆请了长假不上班了。

⑧谭四能吃苦,和媳妇在县政府对面开了一间凉皮店。谭四勤快,店面收拾得清清亮亮,很是干净。他家面皮子蒸得软和又筋道,吃凉皮的人很多,我也常常去他店里吃凉皮。每次去了,都是他亲自制作,他把一撮儿豆芽、一撮儿黄瓜丝、一把油光发亮的面皮,放在一个油润润的水瓢里,“唰唰唰”三勺盐、“唰唰唰”三勺醋,然后把水瓢凑近那个硕大的辣子碗,捞起三根面皮在辣子碗里一蘸,辣子油便跟着跳进水瓢,接着再舀一勺辣子倾入水瓢,再掂起水瓢抖几抖,一盘美味可口的凉皮就做好了。

⑨我说:“凉皮你都能玩儿得像行为艺术,舞台上咋就……咋就……”

⑩谭四说:“我也说不清呀,我也劝自己要好好表演,添光彩。可铜器一响,我的手脚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听使唤。”

⑪我说:“不过也好,主角也没戏演了,咱在生活里当主角。”

⑫谭四说:“我还是喜欢在舞台上演主角。”

⑬他真的还想在舞台上当主角。买煤、买米,磨米浆、蒸皮子,切皮子、拌皮子,擦桌子、抹板凳……一天忙到晚浑身疲倦,而谭四还要继续练功,唱功、毯子功、把子功……他每一项都不偷懒,总想着有朝一日再上舞台唱主角。

⑭谭四又回到剧团,继续实现他的主角梦想。可是再有机会上台时,他还是当不了主角,本身的毛病没有克服不说,现在的舞台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他们玩的都是颠覆传统的那一套。偶尔轮着他上台跑回龙套,不说别人,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受不自在。

⑮妻子让他调到文化馆。他不,他说:“我是演员,我到文化馆弄啥?”他仍然做着当主角的梦,继续在剧团跑龙套,也在凉皮店跑龙套——给妻子打下手。

⑯待到剧团又招来一批小演员时,别说当主角,连龙套都不要他跑了,新团长让他带薪离职。谭四心有不甘,看看漂亮的女儿,他想让女儿考艺校,将来代替自己在舞台上当主角。妻子怎么会答应呢,他就和妻子闹,谁劝都不听。

⑰后来听说谭四离开了瓮城,从此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⑱十几年过去,在人们都快忘记他的时候,谭四突然出名了,省报用半个版的版面介绍了他的事迹。我们才知道他离开瓮城后,被省城一个有名的艺校聘请当了艺术指导,他在那里不仅培养了几百名的戏剧艺术人才,还培养出两个“梅花奖”得主、五个“戏剧新秀”得主,培养出无数个主角……报道说他是“主角背后的主角”。

⑲当我在省城一家茶馆见到谭四时,他惋惜而又自豪地说:“我当不上主角,总有人会替我当主角!”

⑳那一刻,他的眼里迸发出了一束光。

(选自《小小说选刊》,2023年第2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沉默的父爱

①父亲离世已有整整二十年,但他那慈祥的面容却常常出现在我眼前,仿佛从未走远。

②我小时候听祖父讲,曹家在当地也算是耕读世家,曾祖父是一名颇具民主意识和平民意识的地方绅士。致仕之后,没去经商或享清福,却利用一座祖上留下来的三进大宅院,兴办义务教育和平民教育。家境日渐衰落后,祖父将家中唯一读大学的机会让给他弟弟,自己则选择学做生意那条坎坷之路。

③祖父与祖母育有四子二女。他们没有一个进入商界,却都接受过良好教育,继承了祖父思路清楚、办事认真、与时俱进的特性,在各自的环境里,各自有梦,各自有成。父亲作为家中长子,自幼受父母宠爱,却绝无“大少爷”陋习,为人方正内敛,尤嗜读书。

④记得当时家中有一间朝北小屋,仅五平方米左右,里面堆放着他的藏书。从内容看,有部分文史哲专著,更多的则是外国科技类硬皮厚版书。那时的外文原版书价格不菲,据父亲回忆,他工资的八成几乎全部用于购书。20世纪六十年代风云突变,父亲备受冲击,工资锐减至三十元。买书已几无可能,即便吃碗阳春面,也要思考再三,因为区区几分钱或许就能憋死英雄好汉。

⑤我五岁那年夏天,因为和弄堂里一群小伙伴凑钱买棒冰,买完棒冰过马路时,不慎被一辆三轮出租车撞倒。然而,那天司机将我撞倒后浑然不知,更不凑巧的是,车轮又勾住我的衣角,这样,我被生生拖了十米左右,直到路人惊呼,车才停下。一位好心的路人将我从车轮底下抱出,只见左踝部鲜血直流。他赶紧脱下汗衫,帮忙止血,再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经X光片诊断,我的左腿胫骨和腓骨全部骨折。父母赶至医院,见状魂飞魄散,心疼不已。最令父母头痛的是囊中羞涩,无法凑齐一笔医药费。于是,父亲一边节衣缩食,一边变卖家中藏书。只是那个特殊年代,旧书收购早已不复存在,这些旧书的最终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废品回收站。眼看着自己经年累月收藏的书籍沦为废品,父亲心如刀割,痛苦不已。

⑥之后,每当家中出现周转不灵之时,卖书就成为家里“开源节流”的重要途径。虽然硬皮书分量不轻,但当作废品卖,换不了几个钱,仅仅是救急而已。每次将一捆捆旧书搬至楼下时,我都快乐无比,因为这意味着餐桌上也许会多一道菜肴,但父亲却愁容惨淡,默不作声。至此,父亲便绝少买书。

⑦我出生时,父亲已过不惑之年,也算是中年得子,固然对我疼爱不已,但绝不宠溺。那时候,我们家住四楼,那是在原有建筑上搭建而成,颇为简陋。每逢冬天,阴风怒吼,寒气逼人。入睡时,总觉得被窝有一种湿冷感。即便如此,父亲仍不允许我用热水袋暖脚,以此锻炼我的意志力。而且,每天清晨天还未亮,他便将我从被窝里拎出来,跟着他去跑步。刚开始根本跑不动,而且越跑越慢,父亲鼓励我:“跑得慢其实无妨,只要认准方向,就可迈向远方。哪怕只往前移动半步,也要为自己鼓掌!”有时候感到已到体力极限时,父亲也绝不松口,并示意我再坚持一下,直至突破所谓的“极限”。如此反复,我懂得何为“坚持”,何为“突破”。

⑧平日里父亲很少对我疾言厉色,就算犯了错,也只是简单批评几句。唯有一次,父亲大动干戈。父亲一直希望我能学小提琴,见我毫无天分可言,便转而请我姨夫教授我琵琶。可是,每日一个小时练琴,对于一个孩童来说,简直苦不堪言。父母白天要上班,督促我练琴的责任便落到祖母头上。为了能够缩短练琴时间,我总会趁祖母不备,偷偷将钟拨快20分钟,待练琴结束,再悄悄拨回,结果有一次因为急着外出玩耍,忘了调回时间,被父亲发现,一顿“竹笋烤肉”令我痛不欲生。父亲说:“练琴是为自己,而非他人。若疏于练琴,有朝一日登台,丢脸的只能是自己。一个人务必要记住两个词,一个是尊严,一个是责任。唯其如此,方可成就大业。”这两个词也经常在我耳边响起,故此,平日总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稍有懈怠。

⑨父亲一介书生,一生清贫,未遗下丰厚的财产,却留给我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文/曹可凡,摘自《新民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大湾味觉

盛慧

①一个人的 口味看似平常,其实是颇有些神秘的。它与我们的成长经历有关, 珍藏着我们对爱的美好记忆,饱含着我们对往日时光的深情眷恋。

②记得上小学那会儿,一到放假,我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县城的外婆家。外公是 个和蔼可亲的老头,他悉心招待着我,生怕怠慢了我这个小客人。每天的午餐最值 得期待,外公下班回来,手上总会提一只袋子,里面装着烧腊,有时是烧鹅、有时 是叉烧、有时是乳鸽、有时是腊肠、有时是腊肉……从那时候开始,鲜香四溢的烧 腊店,成了县城中最神秘,也最令我向往的地方。

③烧腊分为“烧味 ”和“腊味 ”两种,猪是烧味家族当仁不让的主角。烤乳猪 是粤菜中的“ 当家菜 ”,早在西周,此菜已被列入“八珍 ”,称为“炮豚 ”。在其 他地方,烤乳猪已经难得一见了,但在大湾区,它仍是婚席中不可或缺的重头菜。 婚席曾让少时的我魂牵梦萦。吉时一到,全场的水晶吊灯突然熄灭,宴会厅的大门 缓缓打开,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打着宫灯款款而入,后面跟着几十个服务员,手里 都托着一只硕大的盘子,盘子里有红色的小灯闪闪烁烁,那便是酒席的第一道菜 ——烤乳猪。上桌之后,我才发现,那小灯原来是乳猪的眼睛,调皮可爱。烤乳猪, 最好吃的是猪皮,酥脆爽口,一般蘸以白糖,白糖会让油脂散发出更多的香甜滋味。

④如今最为流行的是麻皮烧猪,因猪皮有密密麻麻的芝麻状小泡而得名。麻皮 乳猪的特点是酥,即使冷却之后,也像薄饼一样酥化,刀切下去,咔嚓有声,感觉 不像切猪肉,倒像是在切米花糖。别说是吃,光是听声音,都能让人浑身酥麻,口 水直飙。

⑤想吃腊味,则要等到秋天,“秋风起,食腊味 ”,天气一凉,大湾人就开始 晒起了腊味。每到过年,家里总会买几条广式腊肠。在我的记忆中,腊肠的味道, 就是过年的味道。

⑥在大湾区,几乎什么肉类都可以腊……在林林总总的腊味之中,我最喜欢的 还是衣脆肉香的腊肠。广式腊肠讲究的是酱香、腊香、酒香“三味 ”。这其中,酱 料是极为重要的,它可以激发腊肠的鲜味,酒则要用高度的山西汾酒,清香醇和。 传统的腊肠讲求天然生晒,秋阳果果,北风干燥,在风和阳光的作用下,水分迅速 蒸发,腊肠日渐消瘦,颜色日趋鲜艳,最终变成了一串串迷人的红玛瑙,散发出让 人难以抵抗的迷人香气。广式腊味的品种奇多,除了腊肠,我也喜欢腊猪脚,风味独特,与萝卜同煲,香味撩人,汤极鲜甜,我可以连喝三大碗。

⑦在大湾区能够烧腊店抗衡的,或许只有糖水店了。大湾人对甜味无比眷恋, 在这里,一场完美的宴席,总会以一道糖水作为甜蜜的句号。

⑧绿豆沙是糖水中的经典。最美的味道,都是用心做出来的。哪怕做一碗小小 的糖水,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一丝不苟,饱含深情。绿豆沙一定要用明火煲制,经过 猛火滚、细火熬,便会丢盔弃甲,这时的绿豆,如同贵妃醉酒, 已变得娇弱无力, 在火的不断进攻下,越来越酥软,最终变成香绵可口的绿豆沙。绿豆沙是我从小吃 到大的小吃,百吃不腻。如陪同我成长的经典老歌,百听不厌,当熟悉的旋律响起, 心中便会升起无限感动,那份心安,那份温暖,其他任何食物都难以比拟。

⑨如今,我的两个女儿跟我一样,对糖水简直无法抗拒。夏日的傍晚是她们最 期待的时刻,一家人移师到院子里,一边看星星,一边吃椰奶冻。椰奶冻冰爽、甜 蜜、细腻、柔滑,吃第一口时,突如其来的冰爽会让头皮一阵发麻。仔细回味,有 牛奶的浓香、椰子的清香还有芒果的香甜,各种美好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神 荡漾。

⑩院子里暴晒了一天的树木,散发糯米般的树脂清香,蛐蛐的叫声急促,牛蛙 时不时插上一句。它们随心所欲的演奏,让夜晚变得更加深邃。女儿们长大以后, 应该也会记得这样迷人的夜晚,我总觉得,在生命之初多一点美好,就会过得更加 幸福。

(选自《人民文学》2022 年第 2 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笔下犹能有花开

肖复兴

①秋末冬初,天坛里那排白色的藤萝架,上边的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想起春末,一架紫藤花盛开,在风中像翩翩飞舞的紫蝴蝶——还是季节厉害,很快就将人和花雕塑成另外一种模样。

②没事的时候,我爱到这里来画画。这里人来人往,坐在藤萝架下,以静观动,能看到不同的人,想象着他们不同的性情和人生。我画画不入流,属于自娱自乐,拿的是一本旧杂志和一支破毛笔,倒也可以随心所欲、笔随意驰。

③那天,我看到我的斜对面坐着一位老太太,个子很高,体量很大,头戴一顶棒球帽,还是歪戴着,很俏皮的样子。她穿着一件男士西装,不大合身,有点儿肥大。我猜想那帽子肯定是孩子淘汰下来的,西装不是孩子的,就是她家老头儿穿剩下的。老人一般都会这样节省、将就。她身前放着一辆婴儿车,车的样式,得是几十年前的了,或许还是她初当奶奶或姥姥时推过的婴儿车呢。如今的婴儿车已经“废物利用”,变成了她行走的拐杖。车上面放着一个水杯,还有一块厚厚的棉垫,大概是她在天坛里遛弯儿,如果累了,就拿它当坐垫吧。

④老太太长得很精神,眉眼俊朗,我们相对藤萝架,只有几步距离,彼此看得很清楚。我注意观察她,她也时不时地瞄我两眼。我不懂那目光里包含什么意思,是好奇,是不屑,还是不以为然?正是中午时分,太阳很暖,透过藤萝残存的叶子,斑斑点点洒落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垂下脑袋,不知在想什么,也没准儿是打瞌睡呢。

⑤我画完了老太太的一幅速写像,站起来走,路过她身边时,老太太抬起头问了我一句:“刚才是不是在画我?”我像小孩爬上树偷摘枣吃,刚想下来,看见树的主人站在树底下等着我那样,有些束手就擒的感觉。我很尴尬,赶紧坦白:“是画您呢。”然后打开旧杂志递给她看,等待她的评判。她扫了一眼画,便把杂志还给我,没有说一句我画的她到底像还是不像,只说了句:“我也会画画。”这话说得有点儿孩子气,有点儿不服气,特别像小时候体育课上跳高,我跳过去了那个高度,另一个同学歪着脑袋说:“我也能跳。”

⑥我赶紧把那本旧杂志递给她,对她说:“您给我画一个。”她接过杂志,又接过笔,说:“我没文化,也没人教过我,我也不画你画的人,我就爱画花。”我指着杂志对她说:“那您就给我画个花,就在这上面,随便画。”她拧开笔帽,对我说:“我不会使这种毛笔,我都是拿铅笔画。”我说:“没事的,您随便画就好!”

⑦架不住我一再请求,老太太开始画了。她很快就画出一朵牡丹花,还有两片叶子。每个花瓣都画得很仔细,手一点儿不抖,我连连夸她:“您画得真好!”她把杂志和笔还给我,说:“好什么呀!不成样子了。以前,我和你一样,也爱到这里画画。我家就住在金鱼池,天天都到天坛来。”我说:“您已经够棒的了,都多大岁数了呀!”然后我问她有多大岁数了,她反问我:“你猜。”我说:“我看您没到八十岁。”她笑了,仲出手冲我比划:“八十八啦!”

⑧八十八岁了,还能画这么漂亮的花,真让人羡慕。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老太太这岁数,能活到这岁数的人,身体是一方面原因,心情和心理是另一方面原因。这么一把年纪了,心未与年俱老,笔下犹能有花开,这样的人并不多。

⑨那天下午,阳光特别暖。回家路上,总想起老太太和她画的那朵牡丹花,忍不住好几次翻开那本旧杂志来看,心里想:如果我活到老太太这岁数,也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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