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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厦门市外国语学校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小说为什么以“桥边的老人”为题?请结合小说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具体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废园外

巴金

    晚饭后出去散步,走着走着我又走到这里来了。

    从墙的缺口望见园内的景物,还是一大片欣欣向荣的绿叶。在一个角落里,一簇深红色的花盛开,旁边是一座毁了的楼房的空架子。屋瓦全震落了,但是楼前一排绿栏杆还摇摇晃晃地悬在架子上。

    我看看花,花开得正好,大的花瓣,长的绿叶。这些花原先一定是种在窗前的,我想,一个星期前,有人从精致的屋子里推开小窗眺望园景,赞美的眼光便会落在这一簇花上。也许还有人整天倚窗望着园中的花树,把年轻人的渴望从眼里倾注在红花绿叶上面。

    但是现在窗没有了,楼房快要倾塌了。只有园子里还盖满绿色,花还在盛开。倘使花能够讲话,它们会告诉我,它们所看见的窗内的面颜,年轻的面颜,可是,如今永远消失了。花要告诉我的不止这个,它们一定要说出8月14日的惨剧。精致的楼房就是在那天毁了的,不到一刻钟的工夫,一座花园便成了废墟了。

    我望着园子,绿色使我的眼睛舒畅。废墟么?不,园子已经从敌人的炸弹下复活了。在那些带着旺盛生命的绿叶红花上,我看不出一点被人践踏的痕迹。但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我回头看,没有人。这句话就是在惨剧发生后的第二天听到的。

    那天中午我也走过这个园子,不过不是在这里,是在另一面,就是在楼房的后边。在那个中了弹的防空洞旁边,在地上或者在土坡上,我记不起了,躺着三具尸首,是用草席盖着的。中间一张草席下面露出一只瘦小的腿,腿上全是泥土,随便一看,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人腿。人们还在那里挖掘。远远地在一个新堆成的土坡上,也是从炸塌了的围墙缺口看进去,七八个人带着悲戚的面容,对着那具尸体发愣。这些人一定是和死者相识的罢。那个中午妇人指着露腿的死尸说:“陈家三小姐,刚才挖出来。”以后从另一个人的口里我知道了这个防空洞的悲惨故事。

    一只带泥的腿,一个少女的生命。我不认识这位小姐,我甚至没有见过她的面颜。但是望着一园花树,想到关闭在这个园子里的寂寞的青春,我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搔着似的痛起来。连这个安静的地方,连这个渺小的生命,也不为那些太阳旗的空中武士所容。两三颗炸弹带走了年轻人的渴望。炸弹毁坏了一切,甚至这个寂寞的生存中的微弱的希望。这样地逃出囚笼,这个少女是永远见不到园外的广大世界了

    花随着风摇头,好像在叹息。它们看不见那个熟悉的窗前的面庞,一定感到寂寞而悲戚罢。

    但是一座楼隔在它们和防空洞的中间,使它们看不见一个少女被窒息的惨剧,使它们看不见带泥的腿。这我却是看见了的。关于这我将怎样向人们诉说呢?

    夜色降下来,园子渐渐地隐没在黑暗里。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但是花摇头的姿态还是看得见的。周围没有别的人,寂寞的感觉突然侵袭到我的身上来。为什么这样静?为什么不出现一个人来听我愤慨地讲述那个少女的故事?难道我是在梦里?

    脸颊上一点冷,一滴湿。我仰头看,落雨了。这不是梦,我不能长久立在大雨中,我应该回家了。那是刚刚被震坏的家,屋里到处都漏雨。

【注】①指日本国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列车上遇到的姑娘

(印度)拉斯金·邦德

    我一个人独自坐了一个座位间,直到列车到达罗哈那才上来一位姑娘。为这位姑娘送行的夫妇可能是她的父母,他们似乎对姑娘这趟旅行放不下心。那位太太向她作了详细的交代,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不要把头伸出窗外,避免同陌生人交谈,等等。

    我是个盲人,所以不知道姑娘长得如何,但从她脚后跟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知道她穿了双拖鞋。她说话的声音是多么清脆甜润!

    “你是到台拉登去吗?”火车出站时我问她。

    我想必是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因为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低低地惊叫一声,末了,说道:“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是啊,这是常事,眼明目亮的人往往连鼻子底下的事物也看不到,也许他们要看的东西太多了,而那些看不见的人反倒能靠着其他感官确切地注意到周围的事物。

    “我开始也没看见你。”我说,“不过我听到你进来了。”我不知道能否不让她发觉我是个盲人,我想,只要我坐在这个地方不动,她大概是不容易发现庐山真面目的。

    “我到萨哈兰普尔下车。”姑娘说,“我的姨妈在那里接我。你到哪儿去?”

    “先到台拉登,然后再去穆索里。”我说。

    “啊,你真幸运!要是我能去穆索里该多好啊!我喜欢那里的山,特别是在十月份。”

    “不错,那是黄金季节。”说着,我脑海里回想起眼睛没瞎时所见到的情景,“漫山遍野的大丽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彩。到了夜晚,坐在篝火旁,喝上一点白兰地,这个时候,大多数游客离去了,路上静悄悄的,就像到了一个阒无人烟的地方。”

    她默默无语,是我的话打动了她?还是她把我当作一个风流倜傥的滑头?接着,我犯了一个错误,“外面天气怎么样?”我问。

    她对这个问题似乎毫不奇怪。难道她已经发觉我是一个盲人了?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马上使我疑团顿释。“你干吗不自己看看窗外?”听上去她安之若素。

    我沿着座位毫不费力地挪到车窗边。窗子是开着的,我脸朝着窗外假装欣赏起外面的景色来。我的脑子里能够想像出路边的电线杆飞速向后闪去的情形。“你注意到没有?”我冒险地说,“好像我们的车没有动,是外面的树在动。”

    “这是常有的现象。”

    我把脸从窗口转过来,朝着姑娘,有那么一会儿,我们都默默无语。“你的脸真有趣。”我变得越发大胆了,然而,这种评论是不会错的,因为很少有姑娘不喜欢奉承。

    她舒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一串银铃声。“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她道,“谁都说我的脸漂亮,我都听腻了!”

    啊,这么说来,她确实长得漂亮!于是我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是啊,有趣的脸同样可以是漂亮的啊。”

    “你真会说话。”她说,“不过,你干吗这么认真?”

    “马上你就要下车了。”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谢天谢地,总算路程不远,要叫我在这里再坐两三个小时,我就受不住了。”

    然而,我却乐意照这样在这里一直坐下去,只要我能听见她说话。她的声音就像山涧淙淙的流水。她也许一下车就会忘记我们这次短暂的相遇,然而对于我来说,接下去的旅途中我会一直想着这事,甚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也难忘怀。

    汽笛一声长鸣,车轮的节奏慢了下来。姑娘站起身,收拾起她的东西。我真想知道,她是挽着发髻?还是长发散披在肩上?还是留着短发?

    火车慢慢地驶进站。车外,脚夫地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响成一片。车门附近传来一位妇女的尖嗓音,那想必是姑娘的姨妈了。

    “再见!”姑娘说。

    她站在靠我很近的地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撩拨着我的心房。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是她已飘然离去,只留下一丝清香萦绕在她站过的地方。

    门口有人相互撞了一下,只听见一个进门的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员嘴里一声哨响,车就开动了。

    列车慢慢加快速度,飞滚的车轮唱起了一支歌。车厢在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摸到窗口,脸朝外坐了下来。外面分明是光天化日,可我的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现在我有了一个新旅伴,也许又可以小施骗技了。

    “对不起,我不像刚才下车的那位吸引人。”他搭讪着说。

    “那姑娘很有意思,”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她留着长发还是短发?”

    “这我倒没注意,”他听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不过她的眼睛我倒注意了,那双眼睛长得很美,可对她毫无用处——她完全是个瞎子,你注意到了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狗皮帽子

阿成

    1944年,终于被黑龙江的酷寒冻“明白”了的日本关东军,开始在东北征用狗皮了。当然,也可以征用狐皮、紫貂皮和熊皮。但这些东西配给普通士兵不合适,再者也无法与关东军的总数成正比。

    狗皮好。狗皮做成帽子,特别暖和。开始的时候,日本士兵是抢中国人的狗皮帽子戴。但是堂堂关东军,到处抢中国老百姓的狗皮帽子戴,怎么说,也显得有点不成熟,有点露怯,另外太滑稽。于是,关东军最高司令长官下令:在东北全境,征用狗皮。

    我当时关押在日本关东军的监狱里,我是思想犯。征用狗皮的命令下达后,监狱的日本人就安排我们这些犯人到郊区的乱尸岗子去打野狗。

    当时,我们听了这个“命令”,都特别高兴。不管怎么说,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了。天天呆在监狱里都呆傻了。日本看守总是老一套:大清早起来,让全体犯人面朝墙下跪,或者全部跪着,跪成一圈儿。然后,再两人一组,互打嘴巴,或者三人一组,交叉着打,或者,十几个人一组,轮流打。这种打嘴巴的“功课”,超过一百下,犯人们就打糊涂了。井上和齐滕就找出包括我在内的三个打错了的人,齐滕把我们三人用大雪埋起来。他顽皮地说,让你们清醒清醒。

    几个被埋在雪里的人直想笑,而且根本无法控制。先前,我对冻死的人都是笑着脸不能理解,现在亲身体会到了。井上和齐滕都受过高等教育,是有知识有经验的看守。他们听到我们在雪里的笑声,知道下一步就是死亡了,立刻把我们扒出来,弄回牢房去。井上还用他的照相机抓拍我们的局部特写。

    打狗的日子到了。井上对我们说:每人必须打三条野狗,否则,就地枪崩。接着,齐滕发给每人一根硬木棒子,作为打狗的用具。拉尸体的牛车从雪地上嘎吱嘎吱地过来了。井上命令我们五十个犯人跟在牛车后面走。我走在最前面,几乎与牛车老板并齐前进。赶牛车的老板说,小子,别慌神儿,稳住,先挑公狗打。

    牛车嘎嘎吱吱地赶到乱尸岗子的腹地了。赶牛车的老板跳下车来,自己一具一具尸体地往下搬,扔到雪地上,按着井上的命令,把尸体扔得尽量散开些,便于做饵打狗。

    五十个思想犯静静地看着,心里都挺难过。

    大雪仍在悠悠地下着。

    不久,野狗群从白色的地平线那儿出现了,像席地而来的云。估计有200余只,汪汪地吠着,把大雪天都叫乱了。

    我们五十个思想犯,手提着棒子,像散兵线一样,一字排开。

    我们后面是井上和齐滕,还有架着机枪的日本士兵。

    庞大的狗群壮观极了,个个膘肥体壮,斑斓夺人,动作也好看,自信、矫健,优美、凌厉的杀气,咄咄逼人。但看得出,它们并不打算攻击活人,它们并不想找麻烦。

    在野狗群将要接近那些尸体的时候,井上和齐滕几乎同时喊:冲上去,打!

    后面是鬼子,还架着机关枪,前面是200余条野狗—打罢!

    犯人们缓缓地往前走,向野狗群一点一点儿逼近。

    一个外号叫“牛牤”的犯人,突然大喊一声,挥舞着棒子,冲了上去。没等犯人们反应过来,牛牤即被一条闪电一样射过来的精壮的大黑狗咬断了喉咙,井上和齐滕情不自禁地叫起好来。

    犯人们用硬木棒子打着那些野狗。不少犯人手中的木棒打断了,只能徒手和野狗厮打。几十只野狗被发了疯的犯人打死了,一些犯人被同样疯狂的野狗咬死了。

    大雪在人兽的惨叫声中,从从容容地下着。

    我牢牢地、清醒地记住了牛车老板的话。我靠在一棵老榆树上,极力使自己镇静,以逸待劳,等着野狗们的袭击,只要冲上来一只,立刻用硬木棒子猛击它的头部。在我面前,已经死掉了十几只野狗了。我的腿肚子被野狗撕了一条肉去,血极其缓慢地往外渗着,身上、脸上、手上的狗血和人血都热乎乎的。

    退到雪梁上的牛车老板看呆了眼珠子。

    井上说,如果带照相机来就好了,太可惜了,场面难得呀。

    一个多时辰后,五十个思想犯,只剩我一个活着的人了。而那200多只野狗,也仅剩下那条精壮的大黑狗了。

    大雪仍在从容地下着。

    那条精壮的大黑狗,绕过狗尸和人尸,向我走来了。

    井上喊,不要打死它,抓活的!

    大黑狗在离我几米的地方站住了,幽幽地看着我。

    我流了眼泪,缓缓地举起了硬木棒子。

    大黑狗镇定地看了我一会儿,调头走开了,它离开乱尸岗子,在不远处又停了下来。它的背面是那轮巨大的、血色的夕阳。然后,它走进血色的夕阳里去了。

    我提着那根硬木棒子向井上和齐滕的方向走去。我看见井上和齐滕几乎同时端起了枪。我没有停下来,甜美地笑着,依然向前走着。我想给他们二位留一个永恒的印象——一个自信的、凌厉的、毫不犹豫的中国人的印象。

    “8·5”光复,至少有500多日本关东军,就是戴着那些思想犯打死的野狗皮做的帽子向人民解放军投降的。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重要的是参与

叶广岑

我所在的单位要参加全系统举办的职工运动会,各项比赛均有参与,惟独游泳项目空缺,工会干部老罗各科室广为搜寻,希求得浪里白条,为本单位争光。无奈同僚多系北人,于江河湖海素无染指。赛期迫在眉睫,在“重要的是参与”口号的鼓励下,一通紧锣密鼓之后,推举出参赛者三人,即领导老米,科级干部大李和南人小毕。初时三人均面有难色,经老罗反复教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许之以种种好处,包括小毕煤气罐的解决和大李十九岁的儿子在“六一节”继续领到单位赠送的纪念品以及每人多发三个月洗澡票之类。因此,三位的精神状态变得空前的好,老米说他游泳技术其实不错,儿时在水坑里扎猛子,能憋半袋烟工夫,这功夫长年不露,无外是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罢了。大李也拍着胸脯说他曾沿着家乡的小河顺流而下,游出十几里去,游泳这事,非不能也,乃不为也。小毕眨着小眼思量半天,很谦虚地说除了高台跳水外,其他水里功夫都还凑合。

比赛帷幕拉开,球类、田径、棋类比赛接踵而过,我单位一路战绩平平,无甚说头,惟独游泳比赛这日,显得分外突出,①在老罗煽动下,单位人员倾巢而出,观者、赛者竞塞了满满一车。三位运动员被安置在前排就坐,成为重点保护对象。行车中,老罗时时送上面包矿泉水之类,惟恐照料不周。然而参赛者的神情悲壮多于兴奋。

赛场内,各路英雄汇集,运动员多是平日常打交道的熟人,彼此打着招呼握着手, 气氛很友好。

小毕首先上场。大家看惯了穿衣服的小毕倒也不觉得有甚么,却不知不穿衣服的小毕如此丑陋难看,细弱的身体如同刚淋过雨的小鸡子, 乍一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让人想到是从万恶的旧社会猛拉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代表,加之灯光一照,小毕的身体发蓝发绿,显得我们单位的工资和福利都很差。于是大家方明白,游泳运动员一定要有“块儿”,否则直接影响单位形象。

别人展臂擦身做着准备工作,小毕则抱着胳膊站在池边望着一池绿水发愣,裁判员发出准备信号,各运动员蹬上跳水墩。这时小毕举手,说他不会跳水,他要先下到池子里去。裁判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立即与负责人商量,好在不是国家正式比赛,便允许他先下水,但一定要贴紧池沿站着,以免占便宜。小毕就先下了水,站在泳道尽头等枪响。小毕下了水以后,那枪却迟迟未响,泡在水里的小毕等得时间长了就忘了场地和角色,错把游泳池当成了澡堂子,靠着池沿认真地搓开了泥,引得观众大哗。小毕这一举动太煞风景,老罗气愤之余奔至水池边,给小毕提示, 小毕才如梦方醒,窘状难言。观众中识小毕者不多,识老罗者大有人在,就都知道搓泥者是我们单位的。我们单位当下有人埋怨老罗欲盖弥彰。

小毕体力不支,名列第五,可怜兮兮地爬上来的时候,真让人惨不忍睹。于是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能“沿着家乡的小河游出十里”的大李身上。大李出场,站在跳水墩上亮出肥囊囊一身嫩白肉,让人很快与动物园直立的北极熊联系起来。“大白熊”在石墩上不住地向我们挥手,大家就报以热烈的掌声,老罗还领着大家直喊大李的名字,造得很有气势。

枪声响起,大李砸入水中,如倒进一座冰山,溅起水花一片,但凡水边所立者,一律被洗了淋浴,继而是大李准狗刨式的一通扑腾,在池中掀起层层巨浪,远远望去,如开了巡洋舰,又似来了大鲸鱼,使邻近两个泳道赛手纷纷躲避,只有招架的份儿,再无前行的精力。终于左边那位被击来的水花呛了鼻子,又咳又抓,痛苦不堪。看台上哄笑一片,有人吹起了口哨,③本单位的人初时还有些矜持,后来索性也加入了喝彩之列,老罗站起身大吼:游得好,就这么游!

大李威风凛凛游完了全程,虽得了第四,照旧赢得不少掌声。

最后上场的是“能憋半袋烟工夫”的老米。老米到底是领导,上场时不慌不忙,八字步迈得优美绝伦,沉着稳健中透着潇洒与自信,那风度绝不是一时一事能培养出来的。老米很是严肃,戴着小黄帽旁若无人地站在第三泳道前,不露声色中暗含杀机,夺人的气势坚定了大家必胜的信心,使老罗连口号也忘了喊。

比赛开始,只见老米以极优美的弧线悄无声息扎入水中,如插进一根针,竟无水花溅起,眨眼便没了人影儿,反显得两旁泳者仓皇猛浪,不是对手。水池内浪花翻滚,竞争激烈,惟第三泳道,悄然静寂,连一丝水波也不曾泛起,半分钟过去,三泳道仍不见动静,服务人员有些慌张,朝水下使劲看。老罗就喊:没事儿,他一个猛子能扎半袋烟工夫哪! 一分钟过去,仍不见老米露面,人们开始不安,老罗也变得有点儿坐不住。忽然小毕喊,老米出来啦,在前面! 大家将视线投向最前面,寻找黄帽子,都说看不见。后来老罗一拍大腿说,这个老米,怎么跑到第五道去了。

老米虽然游得快且佳,最终因乱了泳道,被取消了资格。④老罗去交涉了半天,还是不行。

历时一周的运动会结束,在我单位的平凡战绩中,惟有游泳项目给全系统留下了深刻印象。老罗抱回来一个“组织奖”的挂钟,挂在工会的墙上。有人去那儿对时间就会谈起那次运动会,老罗便兴冲冲地对人们说:胜负在其次,重要的是参与。对时间的人会立即接上一句:这话没错儿。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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