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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多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2课《白杨礼赞》同步练习

《白杨礼赞》中白杨树的不平凡体现在哪三个方面(      )

A、生存环境不平凡 B、生长繁育不平凡 C、内在精神不平凡 D、外在形象不平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水饭

阿成

       说来有趣儿。昔年的伏日,满世界通亮。小崽时的我,随母亲过那个街肆,见了那个中年哥哥的凉粉担子,心里一下子就没了本分,说:“妈,我饿。”

       “什么?”

       母亲厉起了眼睛。我立即改口,说“我热”。母亲说,好宝,妈傍晚给你淘水饭吃。

       母亲对我们一干儿女是很爱的。但爱得很原则,眼睛是容不得没有分寸的孩子的。

       路上,母亲就对我讲:“六子,给妈早些长大,长成大小伙子,拉煤,伐木,放山,挣了钱,请妈妈好好吃顿凉粉儿,让妈也阔一回。行吗?”

       我说,行呀行呀。

       妈脸上幸福得不行,使劲摩挲我的头,笑着说:“儿呀,好大的口气吆!傻小子,到时候,怕你媳妇舍不得给妈花这份闲钱啦。”

       水饭,大约为东北所独有。南方庶民消夏的主食是怎样?吃茶泡饭吗?或是吃凉粉?实在在脑子星揣不出个模样来的。

       东北的水饭,于我,只吃过两种。一种是小米水饭,一种是高粱米水饭。偶然还听说过,有大米水饭。这一宗,我却不敢说,大米在当时的东北,是很珍贵的,每人每月只配给二斤。用它来做水饭,吃了不心疼吗?平日里吃了它,年节又吃什么?

       水饭的做法,均是把米煮好(但不要煮过了。太烂,粉了。那样的水饭,男人要责骂的),然后,摇上一桶乍凉乍凉的井水(那时没人知道自来水),在簸筐里,反反复复地淘,直冰得两手通红,再兑上适量的井水,水饭便成了。

       吃水饭,菜要特殊些。平日里的炖豆腐呀,烀土豆呀,就不能做。也不对路。倘真要摆到饭桌上,男人的脸就看不得了,话骂得很难听。吃水饭,总要有一碟稀酱。这种酱,是黄豆腌成的酱,喷香,是自家腌的,一家一缸,家家的妇女都暗里使巧。等酱成了,王家李家,张嫂刘嫂,比一比!谁家的味道最好,女人的脸上就多几分wǔ mèi,几分怡情。吃水饭,要有葱。需是新葱。水洗了它,顺着齐了刀,码在碟里(有道是:大葱zhàn大酱,越吃越白胖).还有一种东北人称“生菜”的东西,天生水质,隔夜不成。还要有几碟咸菜,成黄瓜呀,芥菜丝呀,蒜茄子呀(蒜茄子最棒了。 儿女们的筷子上要有出息。蒜茄子多是给父辈佐酒的)。

       饭桌,院子里,浓阴下,摆正了。一桌锦绣!

       父亲上座。有烧酒一壶。吃哎吃哎。父亲糙手一挥,一干儿女,勾头便造。乍凉乍凉的水饭,竟然出满额的汗。

       日头优美地落下去了。

       三十年过去。母亲早已辞世了。当年的小崽,成了父一辈了。没有去拉煤,没有去伐木,反倒弄成了可怜的写手。

       母亲的祭日,我备好多种米,做了水饭。恐其凉度不够,又在冰箱里降了温,饭桌上潇潇洒洒摆妥。新潮的女儿便问:“爸,这是什么?”“水饭。”“水饭?!上帝,太原始了﹣﹣”女儿早早地下了桌,只有老婆一旁讪讪地陪着,奇怪地瞅着我。世界一下子局促得不行。

       我慢慢地吃着水饭,直到昔年的那轮金透透的大月,饱饱地升了起来。

入清泉之境 悟人生真谛

明月清泉自在怀

贾平凹

       ①读王维的《山居秋暝》时年龄还小,想象不来“松间明月”的高洁,也不懂得“泉流石上”是什么样。母亲说这是一幅很美很美的风景画 , 要我好好背,说背熟了就知道意思了。我虽将诗句背得滚瓜烂熟,其意义依然不懂。什么空山、清泉、渔舟这些田园风物也只是朦胧,而乡野情致则更模糊了。

       ②后来上了大学,有了些古文功底,常常自豪于同窗学友。翻来覆去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也能时常获得师长赞许。再后来深入乡村,造访田园,登临名山,并且专在月夜听泉,古刹闻钟 , 都为寻找王维《山居秋暝》的那种灿烂意境,都为了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那份执著情结。一段时间,于人世纷杂之中,自以为林泉在胸,甚至以渔樵野老自居,说和同事纠纷,劝解祸中难人。自以为心中有了王维,就了却了人间烦恼,看透了红尘纷争;更自以为一壶清茶,便可笑谈古今。

       ③真正进入了人生的生存程序﹣﹣结婚,生子,住房,柴米油盐,等等,才知道青年时代“明月松间照”式的“超脱”,只不过是少年时代“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浮雕和顺延。真正对王维和他的诗的理解,是在经历了无数生命的体验和阅历的堆积之后。人之一生,苦也罢,乐也罢;得也罢,失也罢﹣﹣要紧的是心间的一泓清潭里不能没有月辉。哲学家培根说过:“历史使人明智,诗歌使人灵秀。”顶上的松阴、足下的流泉以及坐下的磐石,何曾因宠辱得失而抛却自在?又何曾因风霜雨雪而易移萎缩?它们自我踏实,不变心性,才有了千年的阅历,万年的长久,也才有了诗人的神韵和学者的品性。我不止一次地造访过终南山翠华池边那棵苍松,也每年数次带外地朋友去观览黄帝陵下的汉武帝手植柏,还常常携着孩子在碑林前的唐槐边盘桓……这些木中的祖宗,旱天雷摧折过它们的骨干,三九冰冻裂过它们的树皮,甚至它们还挨过野樵顽童的斧斫和毛虫鸟雀的啮啄,然而它们全都无言地忍受了,它们默默地自我修复,自我完善。

       ④相形之下,那些不惜以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与金钱地位、功名利禄作交换,最终腰缠万贯、飞黄腾达的小人的蝇营狗苟算得了什么?且让他暂时得逞又能怎样?

       ⑤王维实在是唐朝的爱因斯坦,他把山水景物参悟得那么透彻,所谓穷根物理形而上学于他实在是储之心灵,口吐莲花!坦诚、执著、自识,使王维远离了贪婪、附庸、嫉妒的装饰,从而永葆了自身人品、诗品顽强的生命力。谁又能说不呢?的确,“空山”是一种胸襟,“新雨”是一种态度,“天气”是一种环境,“晚来”是瞬时的境遇。“竹喧”也罢,“莲动”也罢,“春芳”也罢,“王孙”也罢,生活中的诱惑实在太多太多,而物质的欲望则永无止境,什么都要的结果最终只能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唯有甘于清贫,甘于寂寞,自始至终保持独立的人格,这才是人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王维的人生态度正是因为有了太多的放弃,也便才有他“休阴无恶木,饮水必清源”的高洁情怀,也便才有了他哲悟金铂般的千古名篇。

       ⑥“明月松间照”,照一片娴静淡泊寄寓我无所栖息的灵魂;“清泉石上流”,流一江春水细浪淘洗我劳累庸碌之身躯。浣女是个好,渔舟也是个好,好的质地在于劳作,在于独立,在于思想﹣﹣这是物质的创造,更是精神的明月清泉。

﹣﹣选自《阅读与鉴赏》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盼望

齐闯

    ①海子妈从村长家出来,细脚伶仃的瘦腿在窄窄的土路上迈得特别轻快。土路上草色、土色的蚂蚱纷纷向深草里飞溅。海子妈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封信,是海子从部队寄来的。海子当海军已两年,新兵时来信很勤。第二年成了老兵就懒惰了,有时两三个月来一封信,有一次,还把给战友的信装错信封寄回了家。海子妈把沉甸甸的信捏了个遍。

    ②海子妈路过自家的油菜地也没顾上看花开得繁不繁,只是疾步往家里赶。

    ③其实,家里这会儿没人。海子是老幺,哥姐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海子爹在镇上的小学当教师,还没放学。但海子妈还是一步比一步走得急,她要让老头子一进门就得到这个喜讯。她知道,老头子盼得厉害,虽然每次她一念叨海子该来信了咋还不来时,他总是平平淡淡地说:“来了来,不来罢。”但她还是发现,好几次老头子对着相框子里的海子呆望。那张相片是海子年前探亲时带回来的。那天海子的男女同学挤了一屋子,其中一个叫娅妮的闺女长得真水灵,像画里人似的。

    ④海子妈回到家,就径直从堂屋的柜子上抱下那只盛放信件的匣子放到院子的石桌上,里面共有16封信,全是海子的。每次收到信,她总要他爹连念三遍,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才像神符一样放到匣子里,等想海子了再拿出来温习。时间一长,她几乎能准确地复述出匣子里任何一封信的内容。

    ⑤海子爹一进门就闻到了油泼辣子的香气,当下饥肠辘辘。一边洗手一边问:“老婆子,今儿遇上啥喜事啦?”

    ⑥“你估。”海子妈把表情装得平静,边说边将辣子、醋往桌上端。

    ⑦海子爹猜了几下没猜到,就从锅台上抱起老碗面呼呼噜噜起来。海子妈上前把碗口一捂:“先念信,先念娃的信!”

    ⑧一大口面把海子爹噎了一下。他接过厚厚的信封正正反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眼圈就发红了。这几天他老梦见海子,在枪林弹雨中海子受了伤,他和海子妈去扶海子,可海子不理他们,跟着那个叫娅妮的姑娘走了。这个梦折磨着他,但他不敢说给老伴儿听。

    ⑨拆开信,信封里有好几张照片,蓝莹莹的海水,雄伟壮观的军舰。海子站在战舰上咋看咋英武,咋看咋帅气。海子妈的热泪沿着满脸错乱纵横的皱纹落在了相片上。她没有见过海,但照片使她一下子相信海的确是个关地方,倏然间她感到老头子给娃取“海子”这名字很有文化。

    ⑩海子爹展开信陡然有些惊慌,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他却支支吾吾念不出音来。

    ⑪“念,快念呀,别光顾自个儿高兴。”海子妈等得有些焦急。

    ⑫海子爹微微打了个寒颤,高声而动情地念了起来:“亲爱的爹、妈,孩儿在部队一切都好……”念完长长的信,海子.爹已经泪流满面。

    ⑬第二天,海子爹一大早去了学校。海子妈还想听海子的信,就叫隔壁刚刚初中毕业的栓娃给她念,栓娃照着信一字一句认真地念了起来:“亲爱的娅妮,我在部队很想念你……”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藤野先生

鲁迅

    东京也无非是这样。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象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也有解散辫子,盘得平的,除下帽来,油光可鉴,宛如小姑娘的发髻一般,还要将脖子扭几扭。实在标致极了。

    中国留学生会馆的门房里有几本书买,有时还值得去一转;倘在上午,里面的几间洋房里倒也还可以坐坐的。但到傍晚,有一间的地板便常不免要咚咚咚地响得震天,兼以满房烟尘斗乱;问问精通时事的人,答道,“那是在学跳舞。”

    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何呢?

    我就往仙台的医学专门学校去。从东京出发,不久便到一处驿站,写道:日暮里。不知怎地,我到现在还记得这名目。其次却只记得水户了,这是明的遗民朱舜水先生客死的地方。仙台是一个市镇,并不大;冬天冷得利害;还没有中国的学生。

    大概是物以希为贵罢。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我到仙台也颇受了这样的优待,不但学校不收学费,几个职员还为我的食宿操心。我先是住在监狱旁边一个客店里的,初冬已经颇冷,蚊子却还多,后来用被盖了全身,用衣服包了头脸,只留两个鼻孔出气。在这呼吸不息的地方,蚊子竟无从插嘴,居然睡安稳了。饭食也不坏。但一位先生却以为这客店也包办囚人的饭食,我住在那里不相宜,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说。我虽然觉得客店兼办囚人的饭食和我不相干,然而好意难却,也只得别寻相宜的住处了。于是搬到别一家,离监狱也很远,可惜每天总要喝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从此就看见许多陌生的先生,听到许多新鲜的讲义。解剖学是两个教授分任的。最初是骨学。其时进来的是一个黑瘦的先生,八字须,戴着眼镜,挟着一迭大大小小的书。一将书放在讲台上,便用了缓慢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自己道:

    “我就是叫作藤野严九郎的……”

    后面有几个人笑起来了。他接着便讲述解剖学在日本发达的历史,那些大大小小的书,便是从最初到现今关于这一门学问的著作。起初有几本是线装的;还有翻刻中国译本的,他们的翻译和研究新的医学,并不比中国早。

    那坐在后面发笑的是上学年不及格的留级学生,在校已经一年,掌故颇为熟悉的了。他们便给新生讲演每个教授的历史。这藤野先生,据说是穿衣服太模胡了,有时竟会忘记带领结;冬天是一件旧外套,寒颤颤的,有一回上火车去,致使管车的疑心他是扒手,叫车里的客人大家小心些。

    他们的话大概是真的,我就亲见他有一次上讲堂没有带领结。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有一天,本级的学生会干事到我寓里来了,要借我的讲义看。我检出来交给他们,却只翻检了一通,并没有带走。但他们一走,邮差就送到一封很厚的信,拆开看时,第一句是: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一影 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我想去学生物学,先生教给我的学问,也还有用的。”其实我并没有决意要学生物学,因为看得他有些凄然,便说了一个慰安他的谎话。

    “为医学而教的解剖学之类,怕于生物学也没有什么大帮助。”他叹息说。

    将走的前几天,他叫我到他家里去,一交一 给我一张照相,后面写着两个字道:“惜别”,还说希望将我的也送他。但我这时适值没有照相了;他便叮嘱我将来照了寄给他,并且时时通信告诉他此后的状况。

    我离开仙台之后,就多年没有照过相,又因为状况也无聊,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便连信也怕敢写了。经过的年月一多,话更无从说起,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却又难以下笔,这样的一直到现在,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从他那一面看起来,是一去之后,杳无消息了。

    但不知怎地,我总还时时记起他,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他是最使我感激,给我鼓励的一个。有时我常常想: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不倦的教诲,小而言之,是为中国,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大而言之,是为学术,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他的性格,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

    他所改正的讲义,我曾经订成三厚本,收藏着的,将作为永久的纪念。不幸七年前迁居的时候,中途毁坏了一口书箱,失去半箱书,恰巧这讲义也遗失在内了。责成运送局去找寻,寂无回信。只有他的照相至今还挂在我北京寓居的东墙上,书桌对面。每当夜间疲倦,正想偷懒时,仰面在灯光中瞥见他黑瘦的面貌,似乎正要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便使我忽又良心发现,而且增加勇气了,于是点上一枝烟,再继续写些为“正人君子”之流所深恶痛疾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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