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19课《变色龙》同步练习

《变色龙》中“商店和饭馆的门无精打采地敞着”暗示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小说,完成答题。
                                                                                          一个记不住儿子名字的父亲
       秋冬之交的风萧瑟中带着凌厉。
       我遇见他的时候,银杏树金黄色的叶子正打着旋儿在风中劲舞。他站在银杏树下,看见我过去,满脸谦卑地问:“你是这里的老师吗?”
      我没停步,“嗯”了一声。
      他赶紧跟过来,又问:“高三十七班在哪里?”
      听到这话,我停下来。我带十七班的语文课。学生家长问话,我不能不回答。
     “你有事?”我边问边打量他。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上面留有一块块云彩似的盐渍,看样子他刚赶了远路,汗渍还留在脸上。也许是汗水浸透了内衣,每一阵秋风掠过,他浑身就一阵轻微的颤抖。
      我说:“你跟我来吧。”
      他有些拘谨地跟在我后面,边走边说:“俺想等下课再去找他,怕上课时影响了学习。”
到了办公室,我一边拉把椅子让他坐下一边问:“你找谁呀?”
      “李小牛,俺儿子!”他自豪地说。
      “李小牛?十七班好像没有这个学生。”我转过头问带化学的丁老师。丁老师想了想,摇摇头。
       他赶忙说:“李小牛是小名,这大名……”他抹了一把有些干焦的短发,满脸歉疚地说,“俺还真记不起来了。”
       我惊讶地问:“记不起来了?”“记不起来了!”他脸上沁出一层汗,红晕也随着汗氤氲到脸上,像熟透了的桑葚。
       我带着不满说:“这可就难了。每个班姓李的学生都很多,没名字可不好找。”
       他一听这话,搓着手说:“你看俺糊涂的,临来的时候想着带上他的一张奖状,好看上面的名字,没想到一着急就全忘了。”我问:“你找他有什么急事吗?”他急忙站起身来,说:“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他。”我们学校是半寄宿制,远路的学生一个月回家一次。
       他望了望我,犹犹豫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蓝布小包,打开,里面装着几个石榴。石榴都已经熟得裂开了,满肚子的石榴籽红玛瑙般晶莹剔透。他挑出一个大个的,掰开递给我,说:“你吃,甜着呢!”然后把剩下的那一半剥成几小块,分给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我拈起一粒放进嘴里,一股特别的清凉和甘甜霎时传遍了全身,感觉很特别。
他看着我说:“甜吧?”
       我问:“你家种了很多石榴?”
       他摇摇头说:“家里只有一棵石榴树,是俺小牛出生那年栽的,已经十八年了。你别说这棵石榴树还真帮了俺家大忙了。每年它都疯结,那果子坠得整棵树都歪了,树枝快拖到地上了。俺用大竹竿撑着呢!”
       十八年一棵石榴树,肯定有不少故事。我用眼神鼓励他往下讲。“每年中秋节,俺就把大个的、品相好的摘下来,拿去卖。每年卖的钱差不多就够李小牛的学费了。”我这才记起李小牛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就问:“你能确认李小牛就在十七班?”
      他想了想,说:“肯定在十七班。奖状上的名字没记清,那数字是记死了的!”我问:“你找他就是为了送石榴?”
      他“嘿嘿”笑了两声,有点腼腆地说:“对,就是送几个石榴给他吃。”
      我摇摇头,叹口气,心想瞧这父亲做的。
      他也叹口气,说:“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吃上今年的石榴呢!”说这句话时,他的眼角有点湿润,见我们没吭声,接着说:“每次石榴熟了的时候,俺就想让他先尝个新鲜。他就说:‘摘去卖了吧。’没经过霜打的石榴有点涩,不好吃。我就把那些小个的留着,让它继续长,秋霜一打,涩味就去了,到时再吃,才真甜呢!”
     听到这里,我们沉默了。他说:“俺娃懂事呢,不然整个村子咋能就他一个考上你们这样的学校呢?眼见天冷了,广播说明天大幅度降温,要上冻呢。石榴不能冻,一冻就烂成水了。俺这就匆匆忙忙送来了……”
      整个办公室一片沉寂,沉寂得有些肃穆。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了。我赶忙说:“老李,走,我带你去找李小牛!”
      李小牛的确在十七班,叫李克歆,上次全市联考,考了全校第三名。他家住在山左口,一个偏远的乡村,离我们学校大约有35公里。

                                                                                                     讲  究
         ①大学新生入学,302室住进八位女生。当晚,各位报了生日,便有了从大姐到八妹的排序,尽管都是同庚。
         ②不久,大姐王玲的老爸来看女儿,搬进了一个水果箱。打开,便有十六个硕大红艳的苹果摆在了桌面上,每个足有半斤重,且个头儿极齐整。王玲抢着把苹果一字摆开,再让大家看,众姐妹更奇得闭不上眼了。原来每个苹果上还有一个字,合在一起是:“八人团结紧紧的,试看天下能怎的!”之后便笑,一幢楼都能听到八姐妹的笑声。王玲得意地告诉大家,说家里承包了果园,入夏时她老爸就让果农选出十六个苹果,并在每个苹果的阳面贴上一个字或标点符号,秋阳照,霜露打,便有了这般效果。这是老爸早就备下的对女儿考上大学的贺礼。五妹张燕是辽宁铁岭来的,跟赵本山是老乡,故意学着那个笑星的语气对王玲老爸说:“哎哟妈呀王叔,您老可真讲究啊!”众人再大笑,“讲究”从此便成了302室的专用词语,整天挂在了八姐妹的嘴上。
         ③第二个来“讲究”的是三姐吴霞的妈妈,带来了八件针织衫,穿在八姐妹身上都合体不说,而且八件八个颜色,八人一齐走出去,便有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的效果。吴霞说,妈妈在针织厂当厂长,这点儿讲究,小菜一碟。
         ④年底的时候,二姐李韵的家里来了“钦差”,是爸爸单位的秘书,坐着小轿车,送给大家的礼物是每人一个皮挎包。女孩子挎在肩上,可装化妆品,也可装书本文具,款式新颖却不张扬,做工选料都极精致,只是都是清一色的棕色。但细看,就发现了“讲究”也是非比寻常,原来每只挎包盖面上都压印了一朵花,或腊梅或秋菊等,八花绽放,各不相同。李韵故作不屑,说一定又是年底开什么会了,哼,我爸就会假公济私。
         ⑤每有家长来,并带来讲究的食品或礼物的时候,默不作声静坐一旁的是七妹赵小穗。别人喊着笑着接礼物,她则总是往后躲,直到最后才羞涩一笑,走上前去。所以,分到她手上的苹果,便只剩了两个标点符号,落到她肩上的挎包则印着扶桑花。有人说扶桑的老家在日本,又叫断头花,那个桑与伤同音,不吉利,便都躲着不拿它。每次,在姐妹们的笑语喧哗中,默声不语的赵小穗总是很快将一杯沏好的热茶送到客人身边,并递上一个热毛巾。平日里,寝室里的热水几乎都是赵小穗打,扫地擦桌也是她干得多,大家对她的勤谨似乎已习以为常。大家还知道她的家在山区乡下,穷,没手机,连电话都很少往家打,便没把她的那一份"讲究"挂在心上。
         ⑥一学期很快过去,放寒假了。众姐妹兴高采烈再聚一起的时候,已有了春天的气息。那一晚,赵小穗打开旅行袋,在每人床头放了一小塑料袋葵花子,说:“大家尝尝我们家乡的东西,是我妈我爸自己种的,没用一点儿农药和化肥,百分之百的绿色食品。”
         ⑦葵花子平常,可赵小穗送给大家的就不平常了,是剥了皮的仁儿。一颗颗那么饱满,那么均匀,熟得正是火候而又没一颗裂碎,满屋里立时溢满别样的焦香。
         ⑧李韵拈起一颗在眼前看,说:“葵花子嘛,要的就是嗑时那份情趣,怎么还剥了?是机器剥的吧?”
         ⑨赵小穗说:“我爸说,大家功课都挺忙,嗑完还要打扫瓜子皮,就一颗颗替大家剥了。不过请放心,每次剥之前,我爸都仔细洗过手,比闹‘非典’时洗手过程都规范严格呢。”
         ⑩王玲先发出了惊叹:“我的天!每人一袋,足有一斤多,八个人就是十来斤。这可都是仁儿呀,那得剥多少?你爸不干别的活儿啦?”
         ⑪赵小穗的目光暗下来,低声说:“前年,为采石场排哑炮时,我爸被炸伤了。他出不了屋子了,地里的活儿都是我妈干……”·
         ⑫吴霞问:“大叔伤在哪儿?”
         ⑬ 赵小穗说:“两条腿都被炸没了,胳膊……也只剩了一条。”
         ⑭寝室里一下静下来,姐妹们眼里都噙了泪花。一条胳膊一只手的人啊,蜷在炕上,而且那不是剥,而是捏,一颗,一颗,又一颗……
         ⑮张燕再没了笑星般的幽默,她哑着嗓子说:“小穗,你不应该让大叔……这么讲究……”
         ⑯ 赵小穗喃喃地说:“我给家里写信,讲了咱们寝室的故事。我爸说,别人家的姑娘是爸妈的心肝儿,我家的闺女也是爹娘的宝贝……”
         ⑰那一夜,爱说爱笑的姐妹们都不再说话,寝室里静静的,久久弥漫着葵花子的焦香。直到夜很深的时候,王玲才在黑暗中说:“我是大姐,提个建议,往后,都别让父母再为咱们讲究了,行吗?”
                                                                                                                                           摘自《百花园•中外读点》 2005年3期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①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开船,在桥石上一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地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②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③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④那火接近了,果然是渔火;我才记得先前望见的也不是赵庄。那是正对船头的一丛松柏林,我去年也曾经去游玩过,还看见破的石马倒在地下,一个石羊蹲在草里呢。过了那林,船便弯进了叉港,于是赵庄便真在眼前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枣香醉人

洪丽丽

    ①上午接到爷爷的电话,说给我酿了一罐醉枣,让我抽空回老家一趟。

    ②爷爷每年都会在枣子成熟的季节,亲手挑选出一颗颗饱满、红润的大枣,蘸上白酒,密封在玻璃瓶中。瓶口用稀稀的黄泥土封住。静置两三个月后,待枣香、酒香融为一体,合为一物,才有了今天爷爷酿的醉枣。八十岁的爷爷和八十二岁的奶奶住在离小城六十公里外的乡下老家,固执而孤独地坚守着三间土坯房和一个种着七棵老枣树的大院子。奶奶告诉我,枣树是她嫁给爷爷的第三天亲手种下的,到现在已有六十个年头了。

    ③坐小城的公交车到村口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雪后的乡村,色彩单调得很,所有矮小的植物都被覆盖在白绒毯似的大雪之下。寂靜的村庄,呈现出一片荒凉的景色。汽车没停稳前,模模糊糊地看到偌大的村口只有枣树下伫立着一个人。下车一瞧,原来是奶奶。她正倚靠着一棵弯弯曲曲、疙疙瘩瘩的老枣树,张望着从远处驶来的汽车。呼呼的北风,依旧是那样寒冷、剌骨,不时地吹拂起她额前几缕花白的头发,但树下的她却像雕塑般一动不动,只有头上那顶枣红色的绒线帽在瑟瑟地抖着。

    ④奶奶的个子似乎又矮了一些,童年印象中的她是个大高个,干活利落,走路飞快。我总要仰着小脑袋看她,一溜小跑地跟在她的后面。只是恍惚间,奶奶竟变成了眼前的模样:个子矮了,佝偻着身子,走路也有些不稳了。“不是打电话不叫你来接我吗?”我慌忙上前搀住她的胳膊,把她全身的重量都揽在自己身上。

    ⑤“爷爷的气管炎又犯了吗?”我问。

    ⑥“没犯,别担心,我们壮实着呢!”奶奶一向报喜不报忧。

    ⑦走进院子,七棵老枣树挥舞着光秃秃的树枝,像久违的老朋友般无声地迎接着我。这七棵老枣树收藏着我单纯而快乐的童年时光……

    ⑧“奶奶,今年的枣结这么多啊!”八岁扎着两根羊角辫的我,蹲在九岁哥哥的后面,一边和奶奶说笑着,一边用两只小手胡乱地划拉着地下被爷爷打落的枣子。爷爷笑呵呵地站在木梯上,用力地挥动着手中长长的打枣竿。一阵疾风暴雨,红通通、圆滚滚的枣子纷纷落下。我和哥哥大呼小叫着,疯跑着,打赌谁先找到今年最大、最红的枣子。五岁的小妹最为老实了,两只胖嘟嘟的小手不时地捡起两颗小枣,放进奶奶的大枣筐里,乖巧、懂事的模样,引逗得爷爷和奶奶哈哈大笑。

    ⑨时光如箭,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奶奶,那棵枣树怎么歪成这样了呢?”我问奶奶。奶奶抚摸着干枯的树干说:“唉,这棵枣树也老了!”记忆中这棵枣树结的枣子,即便是刚刚点红,滋味也是酸甜酸甜的,最为解渴、解馋。虽说是棵枣树,它的意义于我来说却是朝夕相处、不离不弃的童年玩伴。春天,顽皮地在它疙疙瘩瘩的身上攀来爬去;夏天,撑一个木床,在它绿色庇护伞下纳凉;秋天,肆意摘取它的果实;冬天,又把所有积雪堆在它的脚下。它和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构成了我童年美好图画中最不可或缺的记忆。一年又一年,奶奶和爷爷为这个大家庭日夜操劳着,枣树发芽、开花、结出最大最红的枣子;一年又一年,奶奶粗糙的手上布满了淤黑色的老年斑,枣树的树皮翘起甚至开始一块块地脱落;一年又一年,爷爷健壮的身体日渐衰弱,枣树的果实也越来越少。

    ⑩时间,飞逝的时间,残酷的时间,把所有一切都改变了。爷爷、奶奶和枣树,却默默承受住了!

    ⑪家中,爷爷正在烧火,锅台旁摆着早已包好的两帘饺子。“怎么又包铰子?不怕累着?”我嗔怪奶奶。“不累,你不是爱吃菜馅的吗?我和你爷爷常包!”灶下烧火的依然是爷爷,抢也抢不过他。他总怕我不会烧这种大灶。爷爷呼噜呼噜的气管和吱吱啦啦的风箱一唱一和的,听得我一阵阵的揪心。

    ⑫“让你们搬到城里就听话吧,你们这么大岁数了,还住在老家土坯房里,会叫人笑话我们不孝顺的!”我又开始劝奶奶。“这房子咋了?不能住人?你们不都是在这房子中出生的吗?”耳背的爷爷显然是听到了我的话,像吵架似地嚷嚷着,固执的表情完全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的模样,令我好气又好笑。“不就图你们有个根,有个老家吗?”奶奶边往锅中下饺子边说。我正用勺子搅着下到锅中的饺子,听到这儿鼻子一酸。

    ⑬吃饭时,照例,爷爷、奶奶一个劲儿地劝我多吃。“别夹了,我都吃饱了,现在都流行减肥,哪有像你们孙女这么胖的!”我夸张地比画着。“咱可不减,把胃都减坏了!”他几乎是对着我吼了。

    ⑭我要走了,爷爷让我捎上那一罐醉枣。“这七颗枣树真是老了,今年才结了半筐枣子!”我听到了他喉咙里发出两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很轻很轻,却只好装作没有听见,低头快步地走出家门。还是奶奶送我到村口公路上等车。患气管炎的爷爷不常出门,无论是谁回老家,总是奶奶送出屋门、院子,一直送到村口。

    ⑮一个没有老家的人是没有根的。爷爷和奶奶就像这院中七棵老枣树的根,铁铸石雕的根,屹立不倒的根。他们用生命培育出的儿女像极了一颗颗晶莹透亮的红枣,所以不论我们的外表多鲜亮、滋味多甘甜,依然不能离开这深深扎根地下、已然融入血脉的生命之根——哪怕他们走了一段崎岖难行的人生路,耗尽了全部心血、力气,只剩下了风烛残年的躯壳。奶奶目送我坐上了公交车。汽车缓缓开动,我慢慢地远离了老家,最后消失在我视线里的是奶奶那顶枣红色的绒线帽。

    ⑯我紧紧地捧着那罐醉枣,不禁陶醉在了那浓浓的枣香和深深的思念之中。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下列小题。

陪父亲看戏

苏正新

    ①一个春寒料峭的周末,我从城里回家乡的小镇,去看望住在我妹妹家的父亲。由于临时有事,启程晚了些,到了妹妹家已经要吃午饭了。

    ②吃完饭,在客厅里跟父亲喝茶聊天,一向爱聊天的父亲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不时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我问他是否有事,他说没事。妹妹进来说,父亲要去看戏。

    ③原来,镇子里新开辟了一个农贸市场,请来县剧团以示庆贺,演的是老戏。父亲是个戏迷,早就打听着这一好消息。因为我刚回来,父亲觉着应该在家陪我聊聊,可是又惦记着看戏的事。

    ④一听看戏,我也来了兴致,因为许多年没在老家看戏了。不过,我对那些老掉牙的老戏倒不怎么感兴趣,目的是再重温一下在乡村看戏那种情景。于是,我提出跟父亲一块去看戏,父亲听了高兴得像个孩子,提起马扎就要走。

    ⑤戏台搭在露天市场上,从妹妹家到市场有三里多路。我要搀扶父亲,父亲却不肯,非要自己走不可,父亲一辈子就是这么个犟脾气。路窄,看戏的人多,说说笑笑,欢天喜地,我跟在父亲后边。年轻时如铁塔一般高大壮实的父亲,如今毕竟老了,腰背弯得非常厉害,人整个地缩了一大截。望着父亲那佝偻的背影,我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看戏的情形。

    ⑥那时,在农闲时节,镇上有时会请来剧团演出,一般是在晚上。我们村离镇子有五六里地。父亲没上过学,不识字,却十分喜欢看戏,尤其是老戏。他对戏中的那些人物和情节如数家珍,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背诵许多段戏文,高兴的时候还自个儿哼上几句。因此,一有演出,父亲就带上我徒步去镇子上看戏。戏台前面的好位置,早就让镇子上的人占去,我们大都是站在后边,远远地看戏台。父亲把我架在脖子上,我一边吃着父亲买来的糖球之类的,一边洋洋得意地看戏。其实,那时我年龄小,根本看不懂那些装扮怪异、拖着长腔的老戏,只是爱跟着父亲来凑热闹。吃完了糖球,不多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父亲就把我驮在背上或抱在怀里。几乎每次散场,我都是由父亲背回家的。

    ⑦想着如烟的往事,看看年迈体衰的父亲,心中陡然涌起一种难言的酸楚。

    ⑧人山人海,挨挨挤挤,我搀扶着父亲,终于寻到了一个靠近戏台的好位置。刚刚坐定,戏就开演了,演的是吕剧《王定宝借当》,这是父亲最爱看的老戏。父亲满面喜色,仰着头, 着脸,不停地吧嗒着旱烟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父亲那十分投入忘情的样子,我在心里偷偷地直发笑。

    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城里一位要好的同学打来的,催促我赶紧回去,说晚上去某宾馆参加同学聚会。我犹豫片刻,看看身旁陶醉于戏中的父亲,断然回绝了同学的邀约,说在老家陪父亲看戏。

    ⑩红日西沉,戏才演完。父亲饶有兴致,似乎意犹未尽,一路上唠唠叨叨,评说剧情和角色,脸上洋溢着幸福与满足。陪着父亲看戏,我心里也有一种别样的幸福。

(文章有删改)

阅读《倚门望母》,回答后面小题。

倚门望母

崔丽

    ①我回到家的时候,堂屋的门半掩着,午后的阳光晒进屋里有两尺,都堆在沙发边的棉花上,而母亲就在阳光边一针一线缝着小被子。

    ②母亲一听说我怀了二宝,就开始去商店里扯布,四处打听哪儿有高质量的棉花卖,张罗着给二宝做小褥子、小包被、小棉袄。一如给大宝准备的那些。

    ③我劝母亲别忙活了,商店都有卖的,去买点就行。母亲说,买的都是用丝棉做的,没有棉花穿着舒服。我继续劝说,我可以买了棉花,扯了布,去找人加工的。母亲摆摆手说,哪有我的针线活儿好。

    ④母亲执着地开始缝制起来,鼻梁上架着老花镜。我记得母亲给大宝做棉袄的时候,眼神还好,用不着老花镜。只短短三年的时间啊,我内心隐隐地酸涩起来。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大宝要上幼儿园了,母亲按照幼儿园发的被套尺寸给大宝做了被芯,并在被套上一针一线地绣上了大宝的名字,怕幼儿园老师把被子弄混了。可直到绣完才发现,被套的侧缝上有标签,可以写上大宝的姓名和所在班级。“那么大的标签我都没看见。”母亲说给我听的时候,我也哈哈大笑。不曾想,母亲眼睛花了,母亲真的老了。

    ⑤母亲专注地做着手里的活儿,仍然没有发现我在倚门望她。

    ⑥母亲微微低头,手拿着针在头发上磨了磨针尖。小时候,母亲给我纳鞋底做棉鞋时经常有这个动作,那时母亲满头乌发,油滑光亮。而现在,母亲的发根是常年的白色,虽然每月都要染发,但是白发长出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从发根向发尾延伸,依次是白色、灰色、黑色,像一面斑驳的老墙。母亲的发量也越来越少,头顶越来越稀疏,露出了灰白色的头皮。岁月是最残酷的。

    ⑦母亲的手变得又粗粝又笨拙,不复往日抚上我额头时光滑细腻的触感,也没有了往日的灵巧,穿针引线、上下翻飞,我记得小时候写作文这样形容过母亲的手:像一只高速运转的梭子。

    ⑧等阳光漏进门口只有三寸的时候,母亲才发现门边有东西挡住了她的光,她抬头向我看来,眼神有片刻的空洞,一时都没有认出我来,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