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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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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绍兴市柯桥区杨汛桥镇中学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好沉的一抔土

石英

    ①在这里,旧的皇历是更不是了。

    ②原本我以为,黄河口的土是粗糙的、贫瘠的。因为在我幼小时,大人们就告诉我:那是个盐碱沙荒、十年九不收的地方。

    ③但当我实地来到这黄河入海处,亲眼领略了它的豪迈气势和不凡的资质后,我便意外地发现:这里不仅地阔,而且土肥,攥在手里,酥细得像润了油,却又不腻而匀和;凑近鼻沟下一闻,别有一种清香。以我年轻时在老家从事农桑的经验,这样的土质,任管种蔬菜还是种庄稼都是很理想的。

    ④果然,在后首那块干松的地段,好一片秋禾!风过时,高粱擎起硕大的锣鼓槌相互撞击,没有敲出多大的声响,却惊起一对翠蓝色的珍鸟从深处腾出,在半空里飞旋两遭,没有树枝可依,又飘落在旁边的一片谷地,立在穗上颤颤悠悠,像一双新婚伉俪相对荡着秋千。那千支万条谷穗的金笔,在漫野里尽情描绘秋熟的图景。

    ⑤再往前,更接近河口的一片土地,许是刚冲积成不久,还没有好好利用。如此潮润的沃土,瞅着都会口舌生津,谅也不会长时被闲置的。

    ⑥我是个庄户底儿,颇有些“爱土成性”,走着走着,禁不住又珍惜地捧起一抔土来,觉得好沉重,真的——比一般的土要有分量。“你的手感不一样吧?”我们的老向导、四十年的治黄专家王总工程师看出来了,接着他以充满诗意的幽默口吻向我解释,“这土确实有点特殊:黄河口虽说在山东,这里的泥沙却不全姓鲁,它们有的姓甘,有的姓秦,有的姓晋,有的姓豫,大都是外来户。你手里攥着九个省区呢,怎能不重?”

    ⑦我始而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再一琢磨,或许还真有道理,但究竟是科学上的依据,还是哲理上的深远含义?科学上的道理,土质的某种特殊性,还有待请教;引我深思的倒是他所说的“攥着九个省区”这句话,确实是够有分量的,其中不但有地理上的广阔,更有历史的重负,大河不舍昼夜滔滔奔流,融雪纳雨,诸种情味,羼和着千年万载艰辛的汗珠。经过漫长历史淘滤,轻浮的、劣质的分子被冲出河口,混杂于海水中;能够落下来的便执著地痴恋于河口,不肯随波逐流。这些分子多是精华,它们当然最凝重。

    ⑧这土,攥在手里是无声的,我却觉得它储留、凝结着我们这个民族苦难和奋起的回声。太遥远的且不说,七十多年前,就有黄泛区百姓流离失所啼饥号寒的哭泣,更有1947年6月30日刘邓大军强渡黄河的雄浑声浪……

    ⑨我更深深感悟到:我手里攥着的不是一抔普通的土,一时竟合不得扔弃它——它值得我珍惜并作为一种精神的动力。这时我不仅觉得它的分量沉重,而且攥得好苦!

    ⑩但不论是何种滋味,过去的毕竟已成为过去。现在,我闻到的是风赠秋熟的醇香;眼前,是驰向海口的两栖机动勘测船。王总兴致勃勃地向我透露:三年以内就将结束这里“有水无航,有油无厂,有口无港”的局面。“到那时,你再来看!”

    ⑪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定,那么充满信心;不需怀疑,他过去四十年间的治黄成绩就是金质“信用卡”。

    ⑫至此,我可以愉快地松开手了。土,被攥成紧紧的一团,我随手把它揉碎,轻松地撒开去,土星儿均匀地铺在地面上,幻觉中,我的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新洲远景图……

(略有删改)

(1)、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我”对黄河口的土的情感为行文线索,思路清晰。 B、第⑥段王总诗意的话语,丰富了“我”对黄河口土的认识。 C、文章使用“闻”“捧”“攥”等词语,写出“我”爱土成性。 D、文章在叙事的基础上抒情、议论,语言朴素,充满哲理。
(2)、第②段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3)、结合语境,按照要求赏析。

高粱擎起硕大的锣鼓槌相互撞击 , 没有敲出多大的声响,却惊起一对翠蓝色的珍鸟从深处腾出,在半空里飞旋两遭,没有树枝可依,又飘落在旁边的一片谷地,立在穗上颤颤悠悠,像一双新婚伉俪相对荡着秋千。

赏析画线句子

(4)、第⑨段写“我”将土“攥得好苦”,第⑫段写“我可以愉快地松开手了”,“我”心情发生变化的原因是什么?请简要概括。
(5)、作者为什么认为黄河口的土“好沉”?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热带植物资源的袖珍库》,回答相关问题

                                                                                                                                                    钟嘉
        ①你见过陆均松吗?北京天安门上的大圆木柱用的就是陆均松干材。可到哪儿能找到活着的陆均松呢?你听说过“见血封喉”吗?越南战争期间不少侵越美军死于涂有见血封喉树脂的竹尖桩。这种剧毒的树中国有吗?法国香水闻名于世,制法国香水的重要原料依兰香是草是树,你知道吗?非洲有一种树叫神秘果,吃了它的果实再吃什么都发甜,你想尝尝这果子吗?……
        ②到海南岛去吧,到海南热作两院(华南热带作物科学研究院和华南热带作物学院)的经济植物园去吧,在那里你可以看到高大笔直的海南陆均松、几人合抱的见血封喉树、要搭梯子才能采着花的依兰香树,但要尝神秘果得赶到季节才行。那里还有许多海南土生与来自世界各地的珍贵树种,济济一堂占了300亩地。有些你可能吃过其果实、用过其制品,如咖啡、可可、肉桂、檀香……有些你可能听说过却没见过,如面包树、榴莲、胖大海、柴油树(油楠)……有些你可能闻所未闻,如制可口可乐的可拉、果肉像鸡蛋的蛋黄果、砍了竹干可继续成材的母生,等等。
        ③1958年,热作两院始建这座经济植物园,伐掉荒草杂树,种上移来的珍贵树种。以后20多年陆陆续续移栽、培育,亚、非、拉美40多个国家与我国的1000多种珍稀热带植物在这里安了家,成为世界热带植物资源的袖珍库。
        ④这个园子按植物用途分成几部分,这一片是用材林,那一片是果树,还有油料、香料、药用植物、观赏植物等。这里几乎每一种植物甚至每一棵树都有一个故事。因为它们大多是越洋跨海而来,远离故土到海南岛安家,自有一番酸甜苦辣的滋味在心头。园中有一株得使劲仰头才能看到树顶的三角枫,它是当年开园时特意留下做纪念的“原住户”。如果它会讲话,一定能告诉你园子里谁先来、谁后到,谁受过委屈,谁遭过殃,还有谁得意洋洋。
        ⑤拔地参天的非洲楝好运气。它1962年从越南又登陆海南,以它的速生——每年平均长高三四米,质优——可做家具,做栋梁,以及适应性强而备受青睐,迅速踏遍全岛,成为海南各林场和华南许多林场的重要用材树种。
        ⑥坡垒的故乡就是海南岛,把它从五指山上请下来是因为它身价太高,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列为濒临灭绝的树种之一。坡垒木质好,防腐性特强,一株坡垒要卖上万元钱,现在恐怕给钱也不卖啰。和坡垒一样从五指山上到植物园来受保护的树还有见血封喉、母生等。
        ⑦在这座植物园里,还可以看到印度友人赠给周恩来总理的呢喃芒、柬埔寨领导人亲手种植的糖椰子……
        ⑧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堪称休息、读书的好地方;奇花异草,名树佳果,又给人以多少知识和遐想;而这些花草树木的“经历”,是不是让你对两院科技工作者的良苦用心和辛勤劳动有所感触呢?相信你进了这园子,定会留连忘返。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①松鼠是一种漂亮的小动物,驯良,乖巧,很讨人喜欢。

       ②它们面容清秀,眼睛闪闪有光,身体矫健,四肢轻快,非常敏捷,非常机警。玲珑的小面孔,衬上一条帽缨形的美丽的尾巴显得格外漂亮;尾巴老是翘起来,一直翘到头上 , 身子就躲在尾巴底下歇凉。它们常常直竖着身子坐着,像人们用手一样,用前爪往嘴里送东西吃,可以说,松鼠最不像四足兽了。

       ③松鼠不躲藏在地底下,经常在高处活动,像鸟类似的住在树上,满树林里跑,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它们在树上做窝,摘果实,喝露水,只有树被风刮得太厉害了,才到地上来。在田野里,在平原地区,是找不到松鼠的。它们从来不接近人的住宅,也不呆在小树丛里,只喜欢大的树林,住在高大的树上。在晴朗的夏夜,可以听到松鼠在树上跳着叫着,互相追逐的声音。它们好像很怕强烈的日光,白天躲在窝里歇凉,晚上出来练跑,玩耍,吃东西。它们虽然也捕捉鸟雀,却不是肉食兽类,常吃的是杏仁、榛子、榉实和橡栗。

       ④松鼠不敢下水。有人说,松鼠过水的时候,用一块树皮当作船,用自己的尾巴当作帆和舵。松鼠不像山鼠那样一到冬天就蛰伏不动。它们是十分警觉的,只要有人稍微在树根上触动一下,它们就从窝里跑出来,躲在树枝下,或者逃到别的树上去。松鼠跑跳轻快极了,总是小跳着前进,有时也连蹦带跳。它们的爪子是那样的锐利,动作是那样的敏捷,一棵很光滑的高树,一忽儿就爬上去了。松鼠的叫声很响亮,比黄鼠狼的叫声还要尖些。要是被人家惹恼了,还会发出一种不高兴的恨恨声。

       ⑤松鼠的窝通常搭在树枝分叉的地方,又干净又暖和。它们搭窝的时候,先搬些小木片,错杂着放在一起,再用一些干苔藓编扎起来;然后把苔藓挤紧,踏平,使那建筑物既宽敞又坚实,可以带儿女住在里面,既舒适又安全。窝口朝上,端端正正,很狭窄,勉强可以进出;窝口上有一个圆锥形的盖,把整个窝遮蔽起来,可以使雨水向四周流去,不落在窝里。

阅读下面文段,回答有关问题。

(A)

    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光滑的勃朗宁手枪,手指习惯地抓住了枪柄。他慢慢掏出手枪。

    “谁想到你会有今天?”

    枪口轻蔑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把手枪放到膝上,恶狠狠地骂了起来:“你算什么英雄,纯粹是冒牌货,老弟!任何一个笨蛋,随便什么时候,都会对自己开一枪。这样摆脱困境,是最怯懦、最省事的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对懦夫来说,也不需要更好的出路。你试过去战胜这种生活吗?你尽一切努力冲破这铁环了吗?你忘了在诺沃格勒—沃伦斯基附近,是怎样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枪藏起来吧,永远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是到了生活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也要善于生活下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

(B)

    祥子的衣服早已湿透,全身没有一点干松地方;隔着草帽,他的头发已经全湿。地上的水过了脚面,已经很难迈步;上面的雨直砸着他的头与背,横扫着他的脸,裹着他的裆。他不能抬头,不能睁眼,不能呼吸,不能迈步。他像要立定在水中,不知道哪是路,不晓得前后左右都有什么,只觉得透骨凉的水往身上各处浇。他什么也不知道了,只心中茫茫的有点热气,耳旁有一片雨声。他要把车放下,但是不知放在哪里好。想跑,水裹住他的腿。他就那么半死半活的,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前拽。坐车的仿佛死在了车上,一声不出的任着车夫在水里挣命。

    雨小了些,祥子微微直了直脊背,吐出一口气:“先生,避避再走吧!”

    “快走!你把我扔在这儿算怎回事?”坐车的跺着脚喊。

    祥子真想硬把车放下,去找个地方避一避。可是,看看身上,已经全往下流水,他知道一站住就会哆嗦成一团。他咬上了牙,趟着水不管高低深浅的跑起来。刚跑出不远,天黑了一阵,紧跟着一亮,雨又迷住他的眼。

    拉到了,坐车的连一个铜板也没多给。祥子没说什么,他已顾不过命来。

    雨住一会儿,又下一阵儿,比以前小了许多。祥子一气跑回了家。抱着火,烤了一阵,他哆嗦得像风雨中的树叶。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失落的风筝

王东梅

    老田头最喜欢去村西的小树林放风筝,儿子问树越子里咋放风筝?老田没搭理他,抓起风筝,倒背着手,走了。

    小树林那一片早先是各家的鸡刨地,村里人嫌这地块零散,种庄稼麻烦,就在地里栽上了一排排的白杨树。说起来,小树林倒是个乘凉的好地方。夏天,树叶长起来遮天蔽日,在树下一坐,头顶晒不着,脚下凉风走,别提多惬意了。可是,老田不光夏天来,秋天也来,冬天也来,一年四季,除去剑风下雨,几乎天天都要来。

    来的次数多了,树趟子里就被老田踩出一条光溜的小路。小路弯弯曲曲,通向林子深处。林子深处,有老田用石头摆出来的石桌和石凳。

    每回老田头来小树林,都是先把风筝拴在树上,再摸个石凳坐下,抻着脖子向树林对面的庄稼地里望。

    对面的庄稼地像一道连绵起伏的山岭。一会儿,麦苗顶着露水才拱出头;一会儿,已是麦浪翻卷此起彼伏;一会儿,又是玉米秸子摩肩接踵;一会儿,一场大雪已经掩埋了田野里的沟沟壑壑。老田头坐在小树林里看对面的庄稼地,高了又矮了,接了又高了。看地里那几个土丘,升起,又落下。

    有时候,老李头和老孙头也会来。

    老李会问:在老二家还是老三家?老田有时回答老二家,有时回答老三家。

    老李又问:没去老大那儿?老田就说:大孙子要高考了,儿媳妇说,家里人多了,吵。

    坐在一边的老孙就抢过话头,说了一句:城里人就是事儿多。俩人都不理会老孙,继续聊。

    老李问:闺女呢?好些日子没见了。老田说:脚崴了出不来。老李问:你咋不过去住几天?老田说:孩子病着,不想她劳心。

    老李“哦”一声,仨人就都没了话。忽然,脚下的风紧了一阵。原本拴在树上的屁帘风筝在地上就扑碌碌地打起了滚。风再紧些,一扬身,纸风筝贴着地皮林蹿了起来。可只蹿了一人多高,就被树上系着的绳子掩了回来,啪叽一下掉在地上。屁股后面的长尾巴不甘心,拼命扑腾了两下,也没动静了。

    仨老头看着风筝自个儿折腾,仍旧谁也不说话。

    对面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大田里,只剩下那几个高高低低的土丘。

    老田就在心里想,现而今的孩子真是徽哪。什么省心种什么,一年到头地里除了麦子就是玉米,要不干脆就荒着。哪像他年轻那会儿,地里什么都有,芝麻、棉花、谷子、大豆、油葵、花生。那会儿,他老田领着老婆孩子整天在地里忙活。那会儿,孩子们都听他老田的吆喝。可现在,儿子说,没本事的人才在土里刨食。眼见着日头向西打歪了,老孙说:走了,接孙子。说着,推起三轮车,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老孙走远了,老李说:你算熬出来,孙子们都大了。说完,抬头却见老田满脸苦笑。老李自觉失言:接孩子好歹是个活儿,是个奔头。俩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秋深了,老田觉着屁股底下的石凳一天比一天凉了。

    老李说:天快冷了!老田就“嗯”一声。老李又说:天冷了,就别来了。老田就又笑了,苦笑:不来,去哪儿?孩子们都一家一屋过得好好的,去了谁家都多余。老李就也“嗯”了一声。

    日头沉到树后头去了,老李抬起身,说声:走了。该给老婆子翻翻身了。说着,倒剪着手出了林子。老田在后头问了一句:不见好吗?老李没回头,丢下一句:熬日子的人了,好啥好?远远地,老田发现老李的腰更弯了。

    林子里越来越暗了,风在脚下簌簌的也更密了,屁帘风筝迎着风,在地上滚来滚去。老田头捡起地上的风筝,看一眼天边正落下的日头,对着路边的一个土丘说:孩儿他娘,明儿再来陪你。身后,屁帘风筝的长尾巴拍打着老田头的屁股扑噜噜地响个不停。

    出了树林,向北,围了一圈子的人,老田好奇也凑了过去。原来是大队部以前堆杂物的仓房不知道啥时候被粉刷一新,还在门口戳了一块牌牌,写着“老年活动中心”。这是个啥事由?老田把风筝挂在窗子上,一头就扎了进去。

(选自《芒种》2017年第一期)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时节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身滚圆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作者洛水,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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