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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中外传记作品选读》人教版语文选修第4课《贝多芬:扼住命运的咽喉》同步练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个不能忘记的人

刘重来

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按照“外国商船可在长江各口岸往来”的条款,外国轮船在长江上直来直往,触目可见,令国人深感屈辱。1925年10月,卢作孚邀约友人,集资创办民生实业公司,积极投入以经济实力夺回内河航运权的爱国斗争。公司成立之初,整个家当只有一艘载重吨位为70吨的小轮船,卢作孚就定下了“服务社 会,便利人群,开发产业,富强国家”的公司宗旨,展现了他的强国宏愿。当时,长江上游航运正被外国轮船公司控制着,不多的几家中国轮船公司濒临破产,卢作孚采取“人弃我取,避实就虚”方针,在从未行驶过轮船的嘉陵江开辟新航线,并在管理上大胆改革,使公司站稳了脚跟,并将航线从嘉陵江发展到了长江。从 1930年开始,民生公司“化零为整”,逐步壮大实力,先后合并和收买了大批中外轮船,并控制了长江上游航运,将曾经不可一世的外国轮船公司逐出了长江上游。到1945年,民生公司“崛起于长江,争雄于列强”,不仅在长江沿线、中国沿海港口,而且在东南亚、美国、加拿大等地都有分支机构,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民营航运企业,卢作孚也被海内外誉为“中国船王”。

抗战爆发、国难当头的时刻,他号召:“国家的抗战开始了,民生公司应当首先动员起来参加战争!”在他的指挥下,全体员工英勇投入到紧张、艰险的抗战运输中去。 1938 年10月,武汉失守,作为长江咽喉、入川门户的宜昌积压了大批难民和从沦陷区运来的大批机器设备,急待撤往大后方。但是,按照当时的实际运力,至少需要一年才能完成。还有40天就是长江枯水期,日本飞机不断轰炸,日军节节逼近。在此关键时刻,卢作孚下令采用 “三段航行法”,除了最重要的军用物 资及不宜装卸的大型机器设备直运重庆外,其他物资一律分段运输,使航程缩短了一半或大半。硬是在长江枯水期到来之前,将全部难民和机器设备安全撤离宜昌。

卢作孚的另一项重要贡献是北碚乡村建设实验。1927年,卢作孚被任命为北碚峡防局局长。峡防局本是一个治安联防机构,但他却借此难得的平台,他与民国时期各地乡村建设实验不同,明确提出其乡村建设的目的是“要赶快将这一个国家现代化起来”,就要“要赶快将这一个乡村现代化起来”,为此,他精心设计了北碚的 “乡村现代化”蓝图,“以嘉陵江三峡为范围,以北碚为中心,要将嘉陵江三峡布置成一个生产的区域、文化的区域、游览的区域”,以供中国“小至乡村,大至国家的经营参考”。经过努力,这个昔日贫穷落后、偏僻鼻塞、盗匪横行的小乡镇,终于建设成为 “生产发展、文教事业发达、环境优美的重庆市郊重要城镇”。陶行知参观后说,北碚的建设“可谓将来如何建设新中国的缩影”.卢作孚也与晏阳初、梁漱溟一起,被称为“民国乡建三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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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最好的报酬是求仁得仁--建筑一个公园,便酬报你一个美好的公园;建设一个国家,便酬报你一个完整的国家。这是何等伟大而且可靠的报酬!它可以安慰你的灵魂,可以沉溺你的终身,可以感动无数人心,可以变更一个社会,乃至于社会的风气。(卢作孚《工作的报酬))

②乡村建设在消极方面是要减轻人民的苦痛,在积极方面是要增进人民的幸福.造会众福,急公众难.……我们要做这样的事业,便要准备人、准备钱、准备东西、准备办法,尤其要许多人分工合作,继续不断地去办.(卢作孚《乡村建设的意义》)

③确立公众的良好秩序,完成一切物质基础的建设,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准和文化水准,使国家成为一个本身健全的现代国家尤为吾人必须全力趋赴的的积极目的。(卢作孚《论中国战后建设》)

④作孚先生作为旧中国一位著名的爱国实业家,与张之洞、张謇、范旭东一起,曾被毛泽东同志誉为旧中国实业界四个“不能忘记”的人物。

                   (胡德平《发扬和借鉴老一辈民族实业家的精神和经验》)

(1)、胸怀强国愿望的卢作孚,是如何一步步成为“中国船王”的?请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2)、为什么卢作孚被誉为“不能忘记”的人?请结合材料,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小题。
                                                                                                             鼓一张
                                                                                                             冯骥才
    ①天津卫的杨柳青有灵气,家家户户人人善画。老辈起稿,男人刻版,妇人染脸,孩童填色,世代相传,高手如林。每到腊月,家家都把画拿到街上来卖,新稿新样,层出不穷,照得眼花。可是甭管多少新画稿冒出来,卖来卖去总会有一张“鼓”出来。杨柳青说的这个 “鼓”就是“活”——谁看谁说喜欢,谁看谁想买,争着抢着买,这张画像着了魔法,一下子能卖疯了。
    ②镇上有个做年画的叫白小宝,他祖上几代都干这行,传到他身上,勾、刻、印、画样样拿得起,就是没有出新样子,只能用祖传的几块老版印印画画。比方《莲年有余》、《双枪陆文龙》《俏皮话》,还有一种《金脸财神》。这些老画一直卖得不错,够吃够穿够用。可老画是没法再鼓起来的,鼓不起来就赚不到大钱,他心里憋屈,也没辙。
    ③同治八年立冬之后,他支上画案,安好老版,卷起袖子开始印画。《莲年有余》,白胖的小子抱条大红鲤鱼,后边衬着绿叶粉莲。这画许多画店都有,大同小异,每年都能卖到两千张呢。
    ④这天后晌,白小宝印画累了,去街上小酒馆喝酒,同桌一位大爷也在喝酒。杨柳青地界不算太大,镇上的人谁都认得谁。这大爷姓高,两人边喝边聊。说到了画,说到今年谁的画会“鼓”,高先生信口说道:“老白,你只吃祖宗饭是鼓不出来的。”这句话像根棍子戳在白小宝的肋骨上。他挂不住面子,起身回家。
    ⑤一路上越想越气,气自己没能耐.进屋一见画案上祖传的老版,气上来,抓起桌上一把刻刀上去要把老版毁了。老婆赶紧拉住他,他随即迷迷糊糊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⑥转天醒来一看,糟了,祖传的老版——《莲年有余》真叫他毁了,带着版线剜去了一块,再细看还算运气,娃娃的脸没伤着,只是脑袋上一边发辫上的牡丹花给剜去了一原来脑袋两边各一条辫,各扎一朵牡丹花,如今不成对儿了。急也没办法,剜去的版像割去的肉,没法补上了。眼瞅着这两天年画就上市了。好在前天已印了一千张,只好将就再印一千张,凑合着去卖了。
    ⑦待到年画一上市,稀奇的事出现了。买画的人不但不嫌娃娃头上的花儿少一朵,不成对,反而都笑嘻嘻说这胖娃真淘气,把脑袋上的花都给耍掉了,太招人爱啦!这么一说,画上的娃娃动了起来,活了!于是你要一张,我要一张,一千张像一阵风刮走了。白小宝手里没画了,只好把先前印的双辫双花的娃娃拿出来卖。可买画的人问:“昨天那样的卖没了吗?”他傻了:“为嘛人人都瞧上那个脑袋上缺朵花的呢?”
    ⑧晚上回来赶紧加印缺朵辫花的《莲年有余》。画一摆出来,转眼卖光。一件东西要在市场上火起来,拿水都扑不灭。忽然一个街坊来说:“老白,全镇的人都嘈嘈着,今年你的画鼓不了!”然后小声问:“这张画你家印了几辈子了,怎么今年就鼓了呢?”
    ⑨白小宝只笑了笑,没说,他心里明白。可是往深处一琢磨,又不明白了,怎么少一朵花反倒鼓了?
    ⑩年三十晚,白小宝一数钱,真是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他盼着转争年这张画还鼓着,谁知转年风水就变了,虽说这张画卖得还行,但真正鼓起来的就不是他这张了,换成一家不起眼的小画店“义和成”的一张新画,画名叫《太平世家》。六个女人在打太平鼓,那张画也是没看出哪儿出奇的好,却卖疯了,天天天没亮,义和成门口买画的人排成队挨着冻候着。
(选自2015年第4期《收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暖色中原

何频

    眼前都过了小雪节气了,本该掉光叶子的树木还端着架子,大模大样,并没有迅即出局的势头,柳树也处处柳色正壮。此刻,郑州和南方似的,犹是晚秋模样。

    我并非特别喜欢冬寒,只是觉得这几年秋天的尾巴延长了。当院的一棵大乌桕,每年霜红之后,一过小雪,无论下雪与否就赤裸无叶了。可今年延后多日,它秋叶还多,就连旁边的栾树与梧桐,也跟着乌桕耍大牌,赖着不肯下课。园里的青杨树,竟然和国庆节额济纳的胡杨一样,满树金黄连片金黄。银杏的叶子由青黄而明黄,再变深黄,轻盈的泛起浅醉模样。法国梧桐,则大面积变成了金红色。法桐是街树里的伟丈夫,最宜广场和操场,眼前这排山倒海漫天金红的阵势颇雄壮。这场面不多见,个中原因,要归功于一夏天的好天气,加之城市小气候湿润涵养,这才有满眼法桐好颜色!在门口,看树叶变色十分从容,大家都看不够,而我感触更深,这彩叶久违了,这不是浮皮潦草地发黄,而是树木很健康地发黄,是应季而变得红黄,此刻,树木仿佛不仅是树木,更似我们在老家的父母或祖父母,他们微笑的模样,和颜悦色,从容憨厚而又慈祥。

    初冬的树色是暖格调的,市场里的色彩更丰富,更丰厚,俨然包罗万象。仿佛开了天眼,我发觉一年四季,包括鲜衣怒马的夏秋两季,它们都没有眼前这一刻的水果蔬菜品类齐全。单说郑州市场上橘子的品种,就比苹果、梨的都多。此刻没局限,地不分南北,季节的门槛拆除了,简直是四季物产之大交汇、大博览,满满的水果蔬菜总动员。正是大白菜大葱雪里红上市之际,野外这时下霜了,但苦霜还没下来,露天的菠菜、蒜苗、芫荽正嫩正肥绿。饮食男女,一大早上街喝大碗羊肉汤,本地人要么放葱花要么放芫荽,白生生的大葱和鹦哥绿的芫荽,蒙霜湿和露水之后滋味最长。根茎类蔬菜,远不止传统的萝卜胡萝卜、芥疙瘩苤蓝、生姜洋姜、山药红薯、茭白莲藕。只要有效益,能在市场上卖个好价钱,如最正宗的手工打烧饼,高炉芝麻烧饼两元一个,比普通烧饼翻倍,可照样食客排队。于是,本地芦笋,南方的莴笋和冬笋,也争先恐后登场。还有紫红黑绿的红菜薹和塌棵菜——前者是武汉人的最爱。我在武昌读书时,冬天和早春时节,红菜薹炒腊肉没少吃。遗憾郑州人拿着红菜薹当做菜心作青菜吃,名门闺秀充丫鬟使,可惜了红菜薹!而塌棵菜,这种江南和远方的土物,如今郑州郊区也大面积种植,和菠菜、小白菜交替供应市场。塌棵菜,又名塌枯菜和黑菜,秋冬贴地而生,重叠的叶片围着菜心呈很规矩很厚实的圆形,看着仿佛编花,拿起来像个绣墩儿。它是白菜远房的儿孙,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有一绝句:“拨雪挑来踏地菘,味如蜜藕更肥醴。朱门肉食无风味,只作寻常菜把供。”我拿肥厚乌绿的塌棵菜,学习扬州与上海人烧菜饭,取本地黄河边出产的新米“黄金晴”,放姜丝和海米煮菜泡饭,味道好极了!

    我是个馋人,一说到好吃的就合不拢嘴。就这,还没有说到大棚蔬菜和野菜呢,霜秋和初冬之时,包括野菜在内的冬性杂草,和麦苗一样密集出生。农田和城市隙地,荠菜面条棵,繁缕野油菜,白蒿苣荬菜纷纷出生。性子急的且抽莛开花,大花小花,亮眼的不起眼的,特别是野芫荽与附地菜的小花,眨眼睛一样闪闪开花,而它们皆入那《野菜谱》,分明都可以入馔。十月小阳春,得天独厚,不同寻常。

    市区以外的图景也变了。初冬外出看北方田野,登高望远,古人那“立望关河萧索”的旧景不再。傍着南北走向的太行山,依次是京广铁路、107国道、南水北调中线干渠和京港澳高速公路与高铁,原本依山而居的城镇村舍,葵花向阳似的往外向高速公路和高铁倾斜,昔日空旷大平原,摇身一变,变成繁忙无比的黄金地段。而每一道水线、公路和铁道线,也是新建的绿廊和绿化带。这时候,乘坐高铁去趟北京打来回,出郑州过了黄河老远,车走豫北至石家庄之间,方才显示地大地阔一地好麦苗。而保定向北,接近北京又都是苗圃和树林了,水边芦花铺天遮地地开。

    我有几位朋友都是节气吟唱的能手与行家,说到时令和廿四节气,我说至少要错开一个节气,才能比对目前的自然。各位异口同声皆曰“善”。

(节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2月8日)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放蜂人之歌

项丽敏

    ①昨晚又梦到太平湖,梦到湖边的黄檫和山樱开花了,油菜地起一片明黄,蜜蜂倾巢而出,着阳光的金色粒子在低空飞舞。还梦到一位戴着面罩的放蜂人,在湖边的大树上搭了个树屋。到处都是暖色调的浓稠阳光,在梦里我同那些蜜蜂一样,被放蜂人的歌谣催眠,跟在他后面,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走着走着竟然轻飘飘地飞起来。

    ②但是很快,这个梦就变成灰色调——飞在半空中的我撞进一团乌云,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恐惧从四面袭来,绳索一样捆住我,喊救命,却怎样也喊不出声音。在拼命的挣扎中醒了过来,回想方才的梦境,觉得那个放蜂人有几分面熟,虽然戴着面罩看不清眉眼。

    ③十多年前住在太平湖时认识一个放蜂人。二月末尾放蜂人的帆布帐篷突然出现在湖边的油菜地旁,一同到来的还有放蜂人的妻子、孩子,一只大黄狗和围在地上的一排排木头蜂箱。从我的窗户就可以看见放蜂人的帐篷,放蜂人的妻子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怀里搂着孩子,安静地晒着太阳。

    ④放蜂人的家在北方,祖孙三代以养蜂为业,放蜂人说他自记事起就跟着父亲到处跑, 没有读过书,长大后想改行也不行了,只有接过父亲的蜂箱,长年在野外过着流浪者样的生活。“等孩子上学就不出来了,自己耽误也就算了,不能再耽误孩子。现在蜜蜂也不好养, 到处都在建楼,蜜源地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找到蜜源地又是打过农药的,蜜蜂采了打农药的花就会死,前年有十多箱蜜蜂就这样没了。”

    ⑤放蜂人离开的时候是春末,也不知道是哪天,当我打开窗户望出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的时候,才发觉帐篷已经不在了。想起几天前有辆大货车停在帐篷外面,放蜂人一家应该是跟着货车迁徙到别处去了。

    ⑥如果不是这个梦,我早已忘记了那个放蜂人。不过我梦里的放蜂人似乎又并不是他。我梦里的放蜂人是会唱歌的,一首没有歌词的春之歌,可以把全世界的蜜蜂和花朵领着,翻过一座又一座山的歌。就在我醒来的那刻,耳边还响着歌声。

    ⑦梦到放蜂人可能跟最近看的一部纪录影片有关。影片的拍摄地在欧洲的北马其顿。哈提娜是养蜂女,也是这部纪录片的主角,与年老的母亲生活在已然成为废墟的村庄里。

    ⑧哈提娜的养蜂手艺很古老,近于天然,高山岩壁、村庄废弃的石墙、树洞,就是她的养蜂之所。对她来说,蜜蜂是她除了母亲之外的亲人,需要她看顾照料,也给予她生命和情感的喂养。哈提娜已经不年轻了,样貌苍老,甚至有些丑陋,不过她的身体还是轻盈的,如同一只野鹿,当她背着蜂笼逆光走在山间,或跪在地上,将蜜蜂放飞在开满花朵的草地,嘴里发出温柔的充满魔力的歌调时,完全就是山野牧神的样子。和那些蜜蜂、树木、石头一样,哈提娜属于这片山野。

    ⑨哈提娜在固定的月份收获蜂蜜,她撬开墙洞的石块,看着储满蜜糖的蜂脾——“恩赐,这是上天的恩赐”。无论蜂巢里的蜂蜜多么丰足,哈提娜遵循祖辈的规矩,只收取一半,留下一半供蜜蜂食用,繁衍它们的族群。

    ⑩哈提娜很容易就能获得满足和快乐,尤其是和孩子们在一起时,她甚至比那些孩子更像个孩子,拉着他们的手唱歌跳舞,舞姿有让人感动的笨拙与天真。那些孩子是在某天随着父母来到这个村子的。一同涌进村子的还有大群饥饿的牛。村子的宁静被突然到来的这一家人打破了,尘土和喧闹声四处宣扬。

    ⑪很显然,这户人家的到来意味着某种入侵。不过哈提娜似乎并不那么在意,她领着孩子们唱歌跳舞之后又喂他们吃蜂蜜,这是她能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也是她愿意与邻居分享的东西。当邻居向她讨教养蜂技艺时,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们。

    ⑫邻居很快用车子拖来了蜂箱,在与哈提娜一墙之隔的空地饲养起蜜蜂。起先他们还能依照哈提娜所说的“取一半留一半”的规矩,但没多久邻居就抛开了这个规矩,他们有那么多孩子要喂养,这就使得他们觉得拥有的始终不够,还需要更多。

    ⑬邻居饲养的蜜蜂在失去食物后开始大量减少,哈提娜的蜜蜂也跟着遭殃,被邻居家前来夺食的蜜蜂攻击、咬死。哈提娜再也没有地方放飞她的蜜蜂,草木来不及生长就被牛群啃食,村庄和周围的山野变得更为荒凉。当哈提娜在应该收取蜂蜜的月份撬开岩壁石块时,没有像从前那样看见里面挂满蜂蜜的蜂脾,她原本宁静自足的生活被击溃了。

    ⑭这部名叫《蜜蜂之地》的纪录片拍摄了三年之久。在这三年里,哈提娜失去了她的蜜蜂,后来又失去了她的母亲。哈提娜的母亲半失明,长年卧在靠窗的窄床上。纪录片里有很多母女的对话,那些随意说出来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听起来又温暖又心酸。当哈提娜问母亲“你能想象春天来的时候吗?”母亲说:“有春天吗?我已经历了太多冬天。”

    ⑮母亲去世之后,村子里就剩下哈提娜一个人了——那户有着众多孩子的邻居也走了。

    ⑯不知道那些消失的蜜蜂是否还会回到哈提娜身边——应该还会回来的,在村子恢复了宁静、春天来临、草木又生长起来的时候。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后面的问题。

百年孤独(节选)

加西亚·马尔克斯

    当时,马孔多是个二十户人家的村庄,一座座土房都盖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着遍布石头的河床流去,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像史前的巨蛋。

    每年三月,衣衫褴褛的吉卜赛人都要在村边搭起帐篷,在笛鼓的喧嚣声中,向马孔多的居民介绍科学家的最新发明。一个身材高大的吉卜赛人——梅尔基亚德斯,满脸络腮胡子,手指瘦得像鸟的爪子,拿着两大块磁铁,从一座农舍走到另一座农舍,大家都惊异地看见,铁锅、铁盆、铁钳、铁炉都从原地倒下,木板上的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乱七八糟地跟在魔铁后面。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狂热的想象力经常超过大自然的创造力,他认为这种暂时无用的科学发明可以用来开采地下的金子。他用自己的一匹骡子和两只山羊换下了两块磁铁。这些家畜是他的妻子打算用来振兴破败的家业的,她试图阻止他,但是枉费工夫。在好几个月里,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带着两块磁铁,勘察了周围整个地区的一寸寸土地,甚至河床。他掘出的唯一的东西,是十五世纪的一件铠甲。

    三月间,吉卜赛人又带来一架望远镋和一只放大镜。磁铁的试验失败之后,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不甘心,马上又产生了将放大镜作为作战武器的念头。他用两块磁铁和三枚殖民地时期的金币交换放大镜。乌尔苏拉伤心地流了泪。那盒金币由她父亲一生节衣缩食积攒下来。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无心抚慰妻子,他冒着生命危险,一头扎进了作战试验。他将阳光的焦点射到自己身上,因此受到灼伤,伤处溃烂,很久都没痊愈。他甚至编写了一份使用这种武器的《指南》,连同许多试验说明和几幅图解,请一个信使送给政府。他等待答复等了几年。最后等得厌烦了,他就为这新的失败埋怨梅尔基亚德斯,于是吉卜赛人归还了金币,换回了放大镜,并且给了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几幅葡萄牙航海图和各种航海仪器。梅尔基亚德斯亲手记下了修道士赫尔曼作的简要说明,把记录留给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让他知道如何使用观象仪、罗盘和六分仪。在雨季的漫长月份里,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把自己关在宅子深处的小房间里,不让别人打扰他的试验。他完全抛弃了家务,整夜整夜呆在院子里观察星星的运行……最后,他洋洋得意地向孩子宣布自己的发现:“地球是圆的,像橙子。”

吉卜赛人回来的时候,乌尔苏拉唆使全村的人反对他们,可是好奇战胜了恐惧,因为吉卜赛人说是要展出纳希安兹人最奇特的发明。大家都到吉卜赛人的帐篷去,花一分钱,就可看到返老还童的梅尔基亚德斯——身体康健,没有皱纹,满口漂亮的新牙……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觉得这一切既简单又奇妙,第二天他不再按时进餐,从早到晚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世界上正在发生不可思议的事,”他向乌尔苏拉唠叨,“咱们旁边,就在河流对岸,已有许多各式各样神奇的机器,可咱们仍在这儿像蠢驴一样过日子。”

    他让那些跟他一起建立马孔多村的人带上铁锹、锄头和狩猎武器,并把自己的定向仪具和地图放进背囊,就去从事鲁莽的冒险了。……

    探险回来以后,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绘了一幅地图。由于这张主观想出的地图,人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马孔多是在一个半岛上面。他是恼怒地画出这张地图的,故意夸大跟外界往来的困难,仿佛想惩罚自己轻率地选择了这个建村的地点。“咱们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啦,”他向乌尔苏拉叫苦,“咱们会在这儿活活地烂掉,享受不到科学的好处了。”他决定把马孔多迁到更合适的地方去。

    村里的男人已经开始准备搬家,乌尔苏拉却像蚂蚁一样悄悄地活动,唆使村中的妇女反对男人的轻举妄动。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说不清楚,不知什么时候,由于什么对立的力量,他的计划遭到一大堆借口和托词的阻挠,终于变成没有结果的幻想。有一天早晨他难过地对乌尔苏拉说:“既然谁也不想走,咱们就单独走吧。”

    “不,咱们不走,”她说,“因为咱们在这儿生了个儿子。”

    “可是,咱们还没有一个人死在这儿,”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反驳说,“一个人如果没有亲属埋在这儿,他就不是这个地方的人。”

    乌尔苏拉温和而坚决地说:“为了咱们留在这儿,如果要我死,我就死。”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试图用自己的幻想迷住她,答应带她去看一个美妙的世界:那儿,只要在地里喷上神奇的药水,植物就会按照人的愿望长出果实;那儿,可以贱价买到各种治病的药物。

    “不要成天想入非非,最好关心关心孩子吧。”她回答,“他们像小狗儿似的被扔在一边,没有人管。”

    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望了望窗外,看见两个赤足的孩子正在烈日炎炎的菜园里。他觉得,他们仅在这一瞬间才开始存在。他全神贯注地望着两个孩子,终于望得两眼湿润,他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好啦,”他说,“叫他们来帮我搬出箱子里的东西吧。”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那夜,那对盲人夫妻

周海亮

①我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悲怆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平和,变得快乐。因为一声稚嫩的喝彩。那是乡下的冬天,乡下的冬天远比城市的冬天漫长。常有盲人来到村子,为村人唱戏。他们多为夫妻,两人一组,带着胡琴和另外一些简单的乐器。大多时候村里会很晚。在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那是村里人难得的节日。

②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那些粗糙的表演,而是他们走路时的样子。年幼的我常常从他们笨拙的行走姿势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卑劣的快乐。那是怎样一种可笑的姿势啊!男人将演奏用的胡琴横过来,握住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胡琴的后端,小心翼翼地跟着自己的男人,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在狭窄的村路上,深一脚浅一脚,面前永远是无边的黑夜。雨后,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水洼,男人走进去,停下,说,水。女人就笑了,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然后换一个方向,继续走。换不换都一样,到处都是水洼。在初冬,男人的脚,总是湿的。

③那对夫妻在村里演了两场。地点在村委大院,两张椅子就是他们的舞台。村人或坐或站,聊着天,抽着烟,跺着脚,打着呵欠,一晚上就过去了。没有几个人认真听戏。村人需要的只是听戏的气氛,而不是戏的本身。

④要演最后一场时,变了天。严寒在那一夜,突然蹿进我们的村子。那夜滴水成冰,风像刀子,直接刺进骨头。来看戏的人,寥寥无几。村主任说要不明天再演吧?男人说明天还得去别的村。村主任说要不这场就取消吧?男人说,说好三场的。村主任说就算取消了,钱也是你们的,不会要回来。男人说没有这样的道理。村主任撇撇嘴,不说话了。夫妻俩在大院里摆上椅子,坐定,拉起胡琴,唱了起来。他们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加上我,总共才三四名观众。我对戏没有丝毫兴趣,我只想看他们离开时,会不会被冰的水洼滑倒。天越来越冷,村主任终于熬不住了。他关掉村委大院的电灯,悄悄离开。那时整个大院除了我,只剩下一对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唱戏的盲人夫妻。

⑤我离他们很近,月光下他们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悲伤。然后,连那声音都悲伤起来。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那唯一的一盏灯已经熄灭,可是他们肯定能够感觉出面前的观众正在减少。甚至,他们会不会怀疑整个大院除了他们,已经空无一人呢?也许会吧,因为我一直默默地站着,没有弄出任何一点声音。我在等待演出结束。可是他们的演出远比想象中漫长。每唱完一曲,女人就会站起来,报下一个曲目,鞠一躬,然后坐下,接着唱。男人的胡琴响起,女人投入地变换着戏里人物的表情。可是她所有的表情都惨进一种悲怆的调子。他们的认真和耐心让我烦躁。我跑回了家。我想即使我吃掉两个红薯再回来,他们也不会唱完。我果真在家里吃掉两个红薯,又烤了一会儿炉子,然后再一次回到村委大院。果然,他们还在唱。女人刚刚报完最后一首曲目,向并不存在的观众深鞠一躬。可是我发现,这时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⑥我突然叫了一声“好”。我的叫好并不是喝彩,那完全是无知孩子顽劣的游戏。我把手里的板凳在冻硬的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我努力制造着噪音,只为他们能够早些离开,然后,为我表演那种可笑和笨拙的走路姿势。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好像他们不相信仍然有人在听他们唱戏。男人飞快地擦去了眼泪,然后,他们的表情变得舒展。我不懂戏,可是我能觉察他们悲怆的声音正慢慢变得平和,变得快乐。无疑,他们的快乐,来自于我不断制造出来的噪音,来自于我那顽劣的喝彩,以及我这个唯一的观众。我开始安静了下来……

⑦他们终于离开,带着少得可怜的行李。一把胡琴横过来,男人握着前端,走在前面,女人握着后端,小心翼翼地跟着,任凭男人胡乱地带路。他们走得很稳。男人停下来说,冰。女人就笑了。她不说话,却把胡琴攥得更紧。

⑧多年后我常常回想起那个夜晚。我不知道那夜,那对盲人夫妻,都想了些什么。只希望,我那声稚嫩的喝彩,能够让他们在永远的黑暗中,感受到一丝丝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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