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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苏教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三单元第12课《呼兰河传(节选)》同步练习

阅读文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采一个倭瓜花心,捉一个大绿豆青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也许把蚂蚱腿就绑掉,线头上只拴了一只腿,而不见蚂蚱了。

    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抡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

     “下雨了,下雨了。”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的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蚓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什么黑暗的地方飞出来。是凡在太阳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是自由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朵谎花,就开一朵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定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

(1)、“拍一拍连大树都会发响的,叫一叫就是站在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似的。”一句用了什么修辞手法,意在说明什么?

(2)、“一切都是活了,都是自由的: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思想情感?

举一反三
阅读语段,回答问题。

小名

  大约我的出生与水有关,于是颇懂得斯文的外公顺口给我起名叫淼儿。在“淼儿、淼儿”的呼唤中我慢慢长大了,到了要上学的年龄时,爸爸觉得该有个体面的学名才对,便为我取了个挺大众化的名字,可家里人还是“淼儿、淼儿”地叫。特别是妈妈叫得尤为响亮频繁。

  不知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听到家人唤我小名竟有些不舒服了,好像有一种不被尊重的感觉。终于有一天,我在听到妈妈又一声“淼儿”的呼唤后,郑重地对她说:“妈妈,我有大名的。别叫我小名好吗?”然后我在妈妈惊愕的表情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妈妈终究还是改不了。

  那天是我16岁生日聚会,好多同学都跑来了,家里的小客厅挤得满满的。我一边给大家分发糖果,一边忙不迭地说着谢谢。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着做菜,当一碟碟香气四溢的精美小菜端上餐桌时,同学萍将送给我的大蛋糕端了上来。我立即连声称谢着打开了蛋糕盒。我喊道:“妈妈,拿刀子来!”

  妈妈一边递过来一把瓜刀,一边叮咛:“淼儿,小心点!”     “咦!你原来叫淼儿呀,挺好玩的名字!”

  萍欢快地叫着,同时在空中打了一个别致的手势。朋友们也善意地哄笑起来,我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晚上,临睡觉时,我推开了妈妈的房门。倚着门框,又一次对她说:“妈妈,我不是说过嘛,别叫我小名!”语气里已有了几分不耐烦。妈妈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看了走进来的爸爸一眼,叹了口气:“对不起!高翔!”可我听出我的名字在她口中却变得十分生硬,似乎很绕口。

  没多久,我要离开家到数百里外的一座城市去读书。

  不知怎的。妈妈竟在短短的几天内学会了很有味地叫我的大名,而且同以前叫我小名时那样顺口熟练。我自然很高兴。

  分别的那一天,爸妈一起送我去车站,爸爸一直喋喋地叮三嘱四,妈妈则沉默着,显得有些黯然。我大人似的笑笑,反过来抚慰着他们:“放心吧,没事的,我已不是孩子了。”     火车开动的刹那,我从车窗探出头去,同他们挥手告别,一直不言不语的妈妈突然抬起了头,眼里竟有了泪。她追着,跑着,挥动双手,脱口喊了出来——

  “写信回来。淼儿!”

  我稍稍一愣,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寻 春

    迎着早春的轻寒,或野游,或山行,何等好啊。大概,早春的景色过于素淡了;可也正因为还没有姹紫嫣红的撩拨,才更宜于漫步,沉思……     

    趁个假日,我出了城,径自寻春去了。      

     “山带去年雪,春来何处峰?”眼前,蓟塞披沙,燕山负雪,可凭借什么去寻觅春天的第一双足迹呢?嗯,春的影子么,该是绿的。如果找见了大地上最初的一小片草地,那就一定是春天刚刚落脚的地方。春天必在那边里。      

    不上田间小路,我只朝着旷野走去。      

    微风挟着寒意,卷地而来。这大约是朔气的余威了。“燕北地寒生草迟”,低眉所见,满是些隔冬的衰草,谁知有没有一两株勇于破土而出的小草?即便有,怕也不易找见……   

    穿疏林,过小桥,桥下流水无声,慢吞吞的,仿佛刚才融没了最后一片残冰,那满怀凝冻的迟疑,还没散尽。我不禁责怪起自己来:虽说是早春之游,也不免太早了。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走吧。      

    渐渐的,云雾中的燕山越来越明晰了。到了山脚下,有大石如卧。近前转身坐定了,无意间,向着来路抬眼一望……怎样?远处,小桥头,疏林边,那旷地上,竟泛出一片新绿:!仔细看去,还含着几分鹅黄——好嫩,好新鲜。可那旷地,分明是我才经过的,来时没见一芽新草。莫非不早不迟,正当我才上了小桥那阵儿,就在我背后,春天,悄然儿地飞落在林边了?……我猛地站起来,朝着那片草色奔去。      

    小桥下,流水依然迟迟的;林边旷地,又在脚下了。仍旧是几缕衰草,一带疏林。莫不是春天怕这里寒肃,刚落脚,竟又携着她那青青的影子,一同飞去了?      

    哦,这不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   

    重又跑回山脚下,大石跟前;转身再放眼望去,可不,那疏林边,草色依稀,似乎比刚才又浓了些,也扩展了些。“草色遥看近却无”。这早春草色,为什么只可遥看呢?回想一路所见——是了,说是来寻春,却只是低眉顺目,眼界自然仅限于咫尺间了。“燕草如碧丝”,走三五步难见一两芽,况且还有衰草杂陈呢。如果放眼望去,那些萌芽,就算是一个个微绿的质点吧,那么,这十里平川,尽收眼底,那质点,也该数不胜数了。无数个微绿的质点,横衍纵漫,就密了,草色也浓了——瞧那边,好一片新绿。衰草的憔悴,被欣欣然的生机淹没了。     

    这一霎间,我好像寻到了春天的步履。

    真的,就连野游,都需要扬眉放眼,才能从无数点刚刚破土的萌芽上面,看到无边的春色。那么,对于生活呢……在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有阴霾、霜雪;但是,尽管朔气如磐,时间却没有一瞬的凝固。“今朝腊月春意动”,这是诗意,也是万古不灭的规律。而正当风雪弥天的时刻,谁能在胸怀深处寻到那最初的一抹新绿,用自己的心去暖它,催促它,谁就会拥有一个芳草连天、艳阳满地的内心世界。

     心里有一个春天,那就往前走吧。哪怕真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砸到热腾腾的胸膛上,也将立刻消融。如果谁的内心的春光与大地上第一抹草色连成一片了,那就把步子迈得再大些。这样的步子,每一落地,都会铿锵作响;路旁的花蕾呢,也将应声怒放。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的家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我有一个小我3岁的弟弟。

   有一次我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我们跪在墙边,拿着一根竹竿,让我们承认到底是谁偷的。我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父亲见我们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当天晚上,我和母亲搂着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半夜里,我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我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我也挨完打了。

   我一直在恨自己当初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为了我挡竹竿的样子我仍然记忆犹新。那一年,弟弟8岁,我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我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着旱烟,嘴里还叨咕着,两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母亲偷偷抹着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啥供啊!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说,你咋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俩供出来。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我抚摸着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着我,点点头。当时我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

   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弟弟就偷偷带着几件破衣服和几个干馒头走了,在我枕边留下一个字条:姐,你就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读书。

   我握着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那一年,弟弟17岁,我20岁。

   我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一天我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我,梅子,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我呢?我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着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我。我说,你咋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他笑着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着说你本来就是我弟,这辈子不管你穿成啥样,我都不怕别人笑话。

   他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着的蝴蝶发夹,在我头上比量着,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我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着弟弟哭起来。那一年,弟弟20岁,我23岁。

   我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掉了多少年的玻璃安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后我向母亲撒娇,我说妈,咋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啊?母亲老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到他手上的口子没?是安玻璃时划的。

   我走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他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

   我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

   他说,不疼。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

   我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那一年,弟弟23岁,我26岁。

   我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全意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丈夫升为厂里的厂长,我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维修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

   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让电击了住进医院。我和丈夫去看他。我抚摸着他打着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他一脸严肃地说,你咋不为我姐夫着想呢?他刚上任,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啥影响啊!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我也哭着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他拉过我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

   那一年,弟弟26岁,我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

   弟弟讲起了一个我都记不得的故事: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我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后,我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好。

   我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我。在我最应该高兴的时刻,我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选自《时文选粹》,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时间怎样地行走

迟子建

    墙上的挂钟,曾是我童年最爱看的一道风景。

    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崇拜,因为它掌管着时间,我们的作息似乎都受着它的支配。我觉得左右摇摆的钟摆就是一张可以对所有人发号施令的嘴,它说什么,我就得乖乖的听。到了指定的时间,我们得起床上学,得做课间操,得被父母吆喝着去睡觉。

    虽然说有的时候我们还没睡够不想起床,我们在户外的月光下还没有戏耍够不想回屋睡觉,但都必须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听从父母的吩咐。他们理直气壮呵斥我们的话与挂钟息息相关:“都几点了,还不起床!”要么就是:“都几点了,还在外面疯玩,快睡觉去!”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时间是被一双神秘的大手放在挂钟里的,从来不认为那是机械的产物。

    它每时每刻地行走着,走得不慌不忙,气定神凝。它不会因为贪恋窗外鸟语花香的美景而放慢脚步,也不会因为北风肆虐、大雪纷飞而加快脚步。它的脚,是世界上最能禁得起诱惑的脚,从来都是循着固定的轨迹行走。我喜欢听它前行的声音,总是一个节奏,好像一首温馨的摇篮曲。

    我上初中以后,手表就比较普及了。我看见时间躲在一个小小的圆盘里,在我们的手腕上跳舞。它跳得静悄悄的,不像墙上的挂钟,行进得那么清脆悦耳,“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所以,手表里的时间总给我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少了几分气势和威严。所以明明到了上课时间,我还会磨赠一两分钟再进教室,手表里的时间也就因此显得有些落寞。

    后来,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了,时间栖身的地方就多了。项链坠可以隐藏着时间,台历上镶嵌着时间,玩具里放置着时间,至于电脑和手提电话,只要我们一打开它们,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有时间。时间如繁星一样到处闪烁着,它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显得匆匆了。

    十几年前的一天,我第一次发现了时间的痕迹。我在梳头时发现了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道明丽的雪线一样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知道时间其实一直悄悄地躲在我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它这一次露出了痕迹而已。

    时间让一棵青春的小树越来越枝繁叶茂,让车轮的辐条越来越沾染上锈迹,让一座老屋逐渐驼了背。时间好似变戏法的魔术师,它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消失在他们辛勤劳作过的土地上,我的祖父、外祖父和父亲,就让时间给无声地接走了,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脚印,只能在清冷的梦中见到他们依稀的身影。他们不在了,可时间还在,它总是持之以恒激情澎湃地行走着——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在我们不经意走过的地方,在日月星辰中,在梦中。

    我终于明白挂钟上的时间和手表里的时间只是时间的一个表象而已,它存在于更丰富的日常生活中。只要我们在行走,时间就会行走。我们和时间如同一对伴侣,相依相偎着,不朽的它会在我们不知不觉间,引领着我们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母亲的心

    ①熬过六岁那年漫长的严冬,我终于从一场大病中清醒了过来。

    ②春日的阳光映着窗外的夹竹桃,投下斑驳的树影,母亲却明显地憔悴了,瘦弱的样子差点让我不敢认,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很好,仿佛拣回了珍贵的珠宝一般小心地守护着我。

    ③久病初愈的我没胃口,家人总会变着法子哄我吃饭。那一天,我告诉母亲,很想吃螃蟹,却让家人犯了难;在物质条件极差的偏远山村,怎么可能买得到螃蟹呢!

    ④好在爱子心切的母亲自有她的法子,她很快拎着竹篓出去了。我们村子外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溪流,六月天若翻开小溪里一块块大石头,可以找得到螃蟹。可是,在深水还寒冽的春天,螃蟹躲在岩洞里是翻不到的。

    ⑤母亲不死心,沿着溪流一路上行,在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下面翻找着。春天的溪水冰凉彻骨。却冻不住她心里涌动的希望。

    ⑥或许上天也怜惜母亲那深切的舐犊之情吧,在母亲双手肿胀发料,几近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只个头肥大的螃蟹,正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迟缓地爬动着。

    ⑦母亲的惊喜可想而知,她赶忙迅捷地双手捞起了螃蟹,可是望着手里那只惶惑无措的螃蟹,母亲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因为那是一只母蟹。它鼓鼓的肚皮底下正围着无数只细如蚊子的小蟹,有的还爬到了母亲的手背上……

    ⑧母亲思忖了很久,把螃蟹又轻轻地放回了水里,可是刚放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再一次捞起了螃蟹,如是者数次。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一向坚强能干的母亲想必正面临着她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选择罢!在抓起与放下的动作的重复间,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交战与折磨。

    ⑨这个经过,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母亲回来后坐在我床头,抚摩着我的额头细细讲给我听的。母亲说,最后一次她干脆咬咬牙,闭起双眼把螃蟹放进了竹篓,甚至已绝带出了十几步路。可是竹篓里那不停的“沙沙沙”的挣扎声,最终还是让她彻底丧失了往家走的勇气,再一次跑回到溪边。放下母蟹的那一刹那,她潸然泪下!

    ⑩母亲最终是空着手回家的,在那个还带着寒意的春日里,母亲再也没能翻到第二只螃蟹。坐在溪水中间的石块上,望着那不停地欢快前行的溪流,她止不住放声大哭。母亲擦着眼睛说,她并没有后悔放了那只母蟹,因为她也是一位母亲,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⑪窗外是涌动的暮色,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看着母亲不再光洁红润的面孔,心里忽然生出了一阵与我七岁年龄绝不相称的苍凉。

    ⑫那是多么不幸而又幸运的一只螃蟹啊,它碰上的恰好是一位母亲,这世上也只有母亲才能最懂得做母亲的心罢!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各题。

怀念一位志愿军老战士

徐鲁

①前不久,省作家协会安排去嘉鱼采风,我首先想到这次应该有机会看一看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老前辈、民间文艺专家谢忠告先生了。不料,一到嘉鱼就得到谢老几年前就去世的消息,我难过了好些日子。

②一个动人的画面,常常在我脑海浮现:狭窄的斗室里,一盏小小的台灯下,数叠高耸的稿件夹缝中,一位满头华发的孤身老人,正躬着脊背,全神贯注地校阅着一篇篇稿件。190度宛如酒瓶底般的镜片,几乎是贴在稿纸上了。铁划银钩、字斟句酌、一丝不苟……

③这位深情而执着的老人,这位从朝鲜战场上走过来的志愿军老兵,这位从此以后孜孜不倦地从事群众文化工作的“老文化战士”,就是常年居住在嘉鱼县的谢忠告。我们都称他为“老谢”。

④老谢是湖北省民间文艺界出了名的“机智人物”,这得益于他三十多年的民间文化的濡染。20世纪八九十年代,湖北各地市的群艺馆和各县文化馆,都接受了采集民间文学“三大集成”的任务。“三大集成”分别是民间故事集成、民间歌谣集成、民间谚语集成。

⑤我当时在阳新县文化馆工作,也全力参与了“三大集成”的采集和编辑工作。老谢当时是嘉鱼县文化馆副馆长,当“三大集成”的主编任务落到他肩上时,他已是年逾花甲的人了。但他像一个老兵接到上级命令一样,二话没说,打起背包就下乡去了。

⑥那些年里,有好几次,我去嘉鱼看他,有如“松下问童子”“云深不知处”一样,文化馆的人,谁也不知他在哪一带“打游击”,很难找到他。有一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谢,他给我讲了一些他的趣事,我记忆尤深。

⑦东吴古镇陆溪口,有位民间老艺人叫杨鹏,老谢常常和他结伴采风。两人凑在一起,一对“半瞎子”,两个“老顽童”。夜里走路,一根绳子上拴着两人,活像“耍猴儿”。

⑧有一天采风归来,天色已晚,老谢要赶回县城去。杨鹏劝阻说:“黑灯瞎火,明天再走吧!”

⑨老谢却坚持说:“约好了今晚有作者来谈稿子的。”杨鹏只好执手相送。

⑩两个老顽童在夜晚布满泥泞的田埂上边走边谈,兴之所至,禁不住手舞足蹈。但乐极生悲,老谢一步踩空,整个人摔进水沟里,眼镜没了,头部也摔伤了。杨鹏急着大声喊叫着,摸索了半天,先摸到一只棉鞋,然后才摸到满身泥浆、满脸是血的老谢。天寒地冻,夜色漆黑。杨鹏赶紧为老友包扎伤口,老谢套上透湿的棉鞋,磕磕碰碰连夜步行20多里,总算赶回了县城。也正是这一次,他收集到了《长毛港》等几个很有价值的民间故事。

⑪同志们得知老谢受伤的消息,纷纷前来探望,老谢竟乐乐呵呵地说:“这有什么呢?打从抗美援朝起,我不就是这样泥里雪里、摸着滚着走过来的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⑫按说,快要迈入古稀之年,又孤身一人,应该坐下来享享清福,可他偏不服老。有时开会见面,我问他:“尊体近来可好?”他眨巴着眼睛,似乎要咂摸出某种“潜台词”来,笑着说:“托福,托福,昨天没死,就意味着今天还好好活着。”

⑬为了使三套民间文学集成早日出版,老谢可谓殚精竭虑。他说,有一天,他半夜里睡不着,爬起来给县委刘书记写了一封长信,诉说出版经费的艰难。刘书记看完老谢恳切的长信,当即批了字,让财政局予以支持。刘书记还拿着他批了字的长信,对老谢说:“老谢,你眼睛不好使,我念给你听听吧。”仅仅这一句话,就把老谢感动得眼眶里噙出了泪水。他拿着批示,恭恭敬敬地给刘书记鞠了一躬。

⑭后来,当三大本厚厚实实、散发着墨香的新书送到全县各界的手上,老谢喜笑颜开。他说,捧着墨香扑鼻的新书,那些耿耿难眠的夜晚,那些鼻青脸肿的摔打,又算得了什么呢?

⑮这是一位老战士的华发雅歌,是一位“最可爱的人”的黄昏之献。我想,一个人生命的魅力,也正如太阳的光辉,不仅在黎明时是绚丽多彩的,它在正午和黄昏,同样也喷射出迷人的光华。

(节选自《文艺报》,有删改)

为了向“最可爱的人”致敬,电视台计划拍一部关于“老谢”的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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