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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19课《三个太阳》同步练习

文中写四个人物的形象,都是运用概括的笔墨,简笔勾勒。想想看:作者为什么不具体地写他们呢?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文后问题。
                                                                                                                                       狗王周骐圣
                                                                                                                                              囧叔
        ①狗王周骐圣的诊所在东郊的一个村里,三间门脸儿平房,地上连地砖都没铺。正对街门的墙上挂着面锦旗,上绣“狗王”两个斗大的金字。
        ②周骐圣的相貌体格实在不适合当医生。此人身材过高,肩膀过宽,且面目凶狠,相貌粗豪;两道浓眉斜插入鬓,一对环眼皂白分明突出眶外,连鬓络腮短钢髯,压耳毫毛好像抓笔一般。光是我到诊所给狗治病的那段时间,就目睹了不下十起医患纠纷,传闻说曾经有个老头让他给一只耳朵缺了一块的金毛注射安乐死,第二天老头的儿子儿媳就跑到诊所大吵大闹,说周骐圣不做检查就把狗给弄死了,是“草菅人命”。原来女的怀了孕,公公怕金毛太闹腾才出此下策。还有一部分是嫌周大夫手太重,或诊疗手段太粗鲁,或怪他在诊室里抽烟,他的恶名也就跟着他的医术一同风生水起了。
        ③有天他的诊室又出事了。一头大白熊虚弱地缩在屋檐底下喘着气。一对情侣吵的内容似乎是治病太贵,男的不想治了,女的不干。我正琢磨着,谁也没想到那男的突然大步走到屋檐下,左手抓脖子,右手揪尾巴,两膀一晃,“嗨”的一声把大白熊举起来,往东墙上“砰”地一摔。这一下事发突然,又快又狠,谁也没防备。狗弹在墙上,“吱”了一声,落在地上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不动了。
        ④这回女的也不哭了,那男的啐了口痰,阴阳怪气地叫道:“还治吗?还治不治了?”周骐圣不知道什么时候闯过去,双手掐着脖子把这小子提了起来。屋里几个护士和医生都出来了,拉腿的拉腿,抱腰的抱腰,好容易把周骐圣拉开了。周骐圣回头怒道:“看我干什么!看狗去!”于是两个医生把大白熊抬进屋里去了。此时雨势不小,周骐圣全身都湿透了,头发却根根直立,挨揍那小子也不示弱:“老子在咱们村儿,还没人敢动老子,你给我记着,我是豹子,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豹子?”
        ⑤周骐圣也不示弱,淡淡地答道:“想找碴儿随时来,我周末不上班,你可以上我家找我,就在铁道边那独院儿,你打听着来,带多少人都行。”
        ⑥第二天是周六,我和几个小伙伴拨草寻蛇一般艰难地赶往周宅,远远看见豹子带着一伙人从另外一个方向来了。我们紧跑几步来到院墙拐角挡住身形,等着万一出事好抄他们的后路。
        ⑦豹子来到院门口站住,举起一根棍子咣咣砸门。我半蹲着身子,屏住呼吸,准备随时往外蹿。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这边一砸门,门分左右,周骐圣绝尘而出,势如奔雷地穿过人群,直取豹子首级。不过这听起来不像周骐圣,像文泰来。我正想着,门开了,同时,我从没想过的一种熟悉的巨大噪声响了起来。那是几十条狗同时吼叫的声音。接着,一大群体型各异色彩缤纷的狗破门而出,刨得泥水四溅。这些狗每一只都戴着一条黑色三角领巾,中间一个白月光儿绣着“周”字,它们训练有素,进退得法,其战法宗旨大概是:雷声大雨点小,威慑大于打击。整个战场迸发出热情澎湃的吼叫,中间当然掺杂着凄惨的哭喊声。豹子早就丢盔弃甲,棍子不知道扔哪儿去了,被四条西施追得渐行渐远,其党羽也被剩下的大狗小狗撵得四散奔逃。 
        ⑧周骐圣抱着肩膀靠着门,脖子上也系着一条黑领巾,面带冷酷的微笑。定睛一看,我又吃了一惊——他左腿边蹲着一条耳朵缺了一块的金毛。看到我走过来,这位保镖憨厚地伸出舌头笑了。
        ⑨“好家伙,够邪乎的啊!”我拍了拍金毛,“哪来的这么多狗?”
        ⑩“医院里捡的,”周骐圣点了颗烟,“每年都有好多。病了——或者没病——就扔我这儿不要了。”
        ⑪我看着远处尘沙荡漾土雨翻飞的战场,摇了摇头。“你还真不愧是狗王,”我由衷地叹道,“谁给你的锦旗?”
        ⑫“我自己。”周骐圣粗豪地笑起来。那是一种让你想跟他撮土为炉插草为香的笑。
        ⑬“这狗不是让你给安乐死了吗?”我摸着金毛,它使劲扭头舔我。
        ⑭“我不杀没病的狗。”狗王说。
                                                                                                                                                                                  (选自2014年18期《意林》有删改)

阅读《秋天的怀念》,按要求答题。

秋天的怀念

    ①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②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③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⑤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⑥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莫言《金鲤》,完成后面小题。

    月亮升起来了,青草湖变成了一面银光闪闪的大镜子。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银色的线,鱼儿落水时,震破了银色的镜子,荡漾开一圈圈波纹。

    湖边的一株老柳树下,爷爷和孙子静静地坐着。爷爷抽着旱烟,烟锅里火星一明一暗,模模糊糊地映着他那张慈祥的脸。

    “爷爷,该起网了。”“噢,起。”

    爷爷站起来,解开拴在铁橛上的罾网拉纽。网的式样像一架起重机,一支长竹竿伸出去,竹竿梢头挂着大网兜。网很重,老渔翁拉得很慢,沉在水下的网慢慢升高,突然扑扑楞楞地响起水声。

    “爷爷,有大鱼!”

    爷爷将网儿拉出水面,月光照着鱼网,网里躺着一条泛着金色光泽的鲤鱼。他将网转向岸边。小孙子雀跃着将鲤鱼抱起来,放在装了水的桶里。鱼在桶里蹦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爷爷又把网下到水里,转过头来看桶里的鱼。“爷爷,这鱼有六七斤重吧?”“差不离儿。”“是条什么鱼,爷爷?”

    爷爷嚓一声划着火柴。火光照亮了水桶,桶里是一条金色鲤鱼,翅膀和尾巴像经霜的枫叶一样鲜红。“金翅鲤鱼,”爷爷说。

    “这鱼好吃吗?”孙子问。“嗯。”爷爷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爷爷,您不高兴?捕了这样一条好鱼。”“怪事。这鱼怎么这样老实呢?”“您说什么呀,爷爷?”

    “噢,孩子,这鱼太厚道了,网出水时,只要它一跳,就把网给撕了。咱这罾网,只能拿小鱼儿。”“这鱼大概睡着了。”

    爷爷沉思起来,烟锅子一明一暗地闪烁。周围忽然变得十分沉静,湖面上升腾着薄雾,几支粉荷花像画在水上似的,岸边的水草丛中,小虫子低低地鸣叫。

    “爷爷,您在想什么?抓了这条鱼,您好像不高兴了。”“没想什么,孩子。来,再拉一网。”

    这一网是空的。网又沉下水底,一切又陷入沉寂。

    “爷爷,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好吧,就给你讲个金翅鲤鱼的故事。”“又是鲤鱼变媳妇,说了多少遍了……”小孙子不高兴地嘟哝着。“不是鲤鱼变人,是人变鲤鱼。”

    “人能变鲤鱼?”“能。”

    孙子向前靠了靠,爷爷伸出胳膊,把孙子揽到怀里:“若干年前。”“多少年?”

    “小孩子家莫打岔,仔细听着。若干年前咱这青草湖边出了一个叫金芝的姑娘。这姑娘俊着呢,双眼叠皮,高鼻梁骨,咕嘟着小嘴,扎着两条大辫子,谁见了谁喜欢。那一年从城里下放到咱村一个女作家,听说那女作家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青草湖》,你爹他们都念过这书呢!女作家就住在金芝姑娘家。后来掀起了大革命,女作家天天挨斗,有时还挨揍哩……”

    “有一天晚上,女作家挨了最厉害的一场斗,半死不活地给抬到金芝家里。金芝流着泪给女作家擦身上的血污。村里的医生不敢来给女作家治伤。金芝忽然想起来了,青草湖对岸她有个姨父,早年闯过关外,家里有一种治跌打损伤的药,十分灵验。救人如救火,金芝姑娘托邻家的一个大嫂照料着女作家,自己来到青草湖边。”

    “青草湖,青草湖,东西只五里,南北六十五。若干若干年前,天上的织女把织布梭子掉到人间,在地上砸了一个坑,这就是咱们的青草湖。金芝的姨家在湖对面王庄,坐小船几袋烟功夫就能划过去,走旱路要两天。那时节,小船都被锁起来了,怕阶级敌人破坏呐。金芝来到湖边,脱下长衣服,捆成一个小包拴在身上,一纵身下了水。”“那天晚上也是好月亮,金芝姑娘就从这棵大柳树下下了湖。金芝一身好水性,像一条雪白的大鱼在水面上撒欢。她游啊游啊,水声哗哗哗地响,月亮明晃晃地照着她。半夜时分,她上了对岸,换上衣服,敲开姨家的门。姨父挺疼这个外甥女,把珍贵的药给了她。姨不放心地说:‘金芝呀,半夜三更的,你一个闺女家下湖,有个闪失怎么办?别走了,赶明儿让你姨父去送你。’金芝说:‘姨,我水性好,没事。’”

    “金芝姑娘又下了湖。姑娘家毕竟力气单薄,游到湖中央,她吃不住劲,身子像拴上了十个秤砣……后来,天上飘来一朵洁白的云,把月亮遮住了,湖面上零零星星地落了一阵铜钱大的白雨点……一会儿,月亮又出来了。月亮煞白着脸,慢慢地往下落,慢慢地变大,最后挂在湖边的柳树梢上 , 望着像大镜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青草湖……”“金芝姑娘呢?”小孙子焦急地问。

    月光下,爷爷两眼闪着光。

    “爷爷,你哭了?”

    “傻孩子,爷爷胡子都白了,不会哭了。爷爷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第二天夜里,女作家在邻居大嫂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湖上静悄悄的,草叶上的露珠落在水面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作家轻轻地说:‘好闺女,你喜欢看的《青草湖》我带来了……’她掏出一包纸灰,轻轻地撒在湖水中……”

    “湖上突然翻起了波浪,湖中心裂开了一条缝,一片红光闪过,浮上一条金鲤鱼,翅膀、尾巴像火苗一样红。金鲤鱼游到湖边,用头拱上了一个衣裳包。然后,尾巴拍了三下水,又慢慢地游到湖中心,红光消逝了。湖上又是一片月光。女作家捞起衣裳包。衣裳包里包着一瓶云南白药……”

    “爷爷讲完了吗?”“完了。”“金芝姑娘变成了金鲤鱼了?”“唔,也许。”

    一只水鸟从岸边的青草中飞起来,扑楞楞地飞着,落到湖中的苇丛里。

    几只青蛙扑通扑通地跳到水里,像扔了几块石头。

    水桶哗啦一声倾倒了,水面上翻起一阵浪花。

    “孩子,你干什么?”“我送金芝姑娘回家去了。”“嗨,你这孩子。”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是谁爱着你的背影

邓迎雷

    这个周末回家,临走时,母亲将我送到门口。

    我走了一段,即将拐进小巷时,发现母亲竟然在身后跟了过来。我催她回去:“妈,快回吧,大门敞着呢。”她说:“没事,我就站在这路口。”

    我知道,母亲是要站在路口看我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种温暖的滋味,我走进小巷,再回头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原地,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方向。因为隔着一段距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她殷殷期望的眼神里满是留恋不舍。

       近些年,母亲越来越显老了。孩子们像小鸟一样,离开她温暖的羽翼,有了自己的家,也有了各自的事业,陪伴她的日子少了许多。母亲不止一次地感叹:“还是你们小时候最好,天天在一起,现在你们姊妹几个天南海北四下分散,团聚一回可真不容易。”

        每听见她这样说,我总不以为然,没品味出她话里面的孤单和失落。直到有一天,我猝不及防地发现,在我远去的身后,母亲追随的目光是那样爱意深沉。

        那是个夏天,母亲住在弟弟家。有次我去看她,告别时,她又送到门外。直到我从五楼下到四楼,看不见我的身影,我才听见她关门的声音。

        我出了楼,绕过一片绿地,走过小区院子。快走到小区门口时,我偶然间向后望去,忽然被身后的一幕惊呆了——只见弟弟家那个小小的窗框里,母亲正趴在窗口,向我望着,就像一只守在巢里的老鸟,眼巴巴地看着小鸟的远去。看见我回头,她向我不停地挥手,依稀又在说着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如果不是我偶然回头,我哪里知道,就在我一路走去的时候,身后会有母亲浓得化不开的目光。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发现母亲是多么痴恋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光,哪怕只是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也想多看几眼,不愿错过。

        去年秋天,母亲患病住院。我在医院陪她,午后下起了雨,天色阴暗,母亲催我回去。她说:“我好好的,没有什么事,你妹妹也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别等雨下大了。”

        我收拾东西回去,母亲送我上电梯。

        很快,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我穿过病房楼大厅,走到院子里,看雨下得不大,我没有打伞。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了。只听母亲在电话里说:“你怎么不打伞呢,快把伞打起来,别冻感冒了。”

        原来,母亲又在隔窗望着我的背影。

        病房楼的电梯间没有窗户,想望向我出门的这个方向,需要出了电梯间,穿过病房长长的走廊。我能想象到,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母亲是怎样拖着行动迟缓的腿,努力加快脚步,快速占领那个窗口。然后,老眼昏花地她透过蒙蒙细雨,努力向外望着,只为了看女儿在院子里经过的那一分钟。

        雨天里没有打伞,淋湿的是母亲的心。我连忙撑起了伞,在连绵不断的冷雨里一步步走得很稳。我知道身后有双爱我的眼睛,而母亲不知道的是,伞下的我,眼泪早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选自《特别关注》,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石头会唱歌

顾晓蕊

    ①我想说的石头,不是溪水畔或山坡上冷硬的带有棱角的石头。石头是一个人的名字。

    ②初见时,几名临时工围在一起说笑,只有他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等活儿。他50岁上下,长得黑瘦,裹着一身破旧的沾满油污的灰褐色工装。许是常年奔波的缘故,晒得黑红的脸庞刻满沧桑,一双凹陷的眼睛,却深邃而明亮。

    ③老石踏实勤快,脑子又灵活,相熟以后,大家都愿意跟他搭帮干活。“石头,跟着走喽。”“老石,来搭把手。”他“嗯嗯”应道,脸上现出谦卑的笑。

    ④一天清晨,传来一阵美妙的歌声。我循声朝窗外望去,不禁惊住了。

    ⑤那个唱歌的人竟是老石,只见他站在屋前的空地上,身着白衫黑裤,看上去很精神。他唱罢一曲又一曲,唇间轻吐的乐符,如一簇绚丽的火苗,弥散成温暖的笑容。

    ⑥当然,也会有人不喜欢听,抛出些难听的话,“大早上的,抽什么风……”歌声戛然而止,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扭身逃进屋里去了。

    ⑦后来的几天早上,听不到老石的歌声,我心里有点儿失落。没想到有天下班吃过晚饭后,我去离驻地不远的河边散步,又遇到他。他拣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继续练起了歌。

    ⑧有一次周末,我乘车到市里闲逛,在返回的公交车上遇见了刚买磁带回来的老石,他主动帮我拿东西。攀谈间,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唱歌。正说着,从旁边的小道上走来两个人,一高一矮,高个子男人夸张地叫道:“哎哟,老石,今天有啥好事,买这么多东西?”

    ⑨“不不……不是的,我是帮朋友拎的。”

    ⑩矮个子男人撇撇嘴,说:“我想着也不可能,老石平日抠得紧哩。”

    ⑪高个子男人接话道:“你还别说,老石用节省下的钱,供出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呢。”

    ⑫那一瞬间,我心里一阵翻涌。他常年在外奔波劳碌,从一个工地到另一个工地,任都市的风沙将自己变得粗粝。然而一唱起歌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眼眸里升起股柔亮的东西,像两簇火苗。这背后藏着的,是一位父亲的隐忍和坚守。

    ⑬隔了不久,有天我去主任办公室,在门口遇到他。我热情地打招呼:“老石,你也在这里啊。”

    ⑭“嗯……嗯!”他嗫嚅着,眼神却是散乱的,脸拧成了一朵枯萎的花。我正要再说些什么,他垂下头,急匆匆地走掉了。

    ⑮我推开门,嘴上嘟囔道:“这个老石,今天有点儿怪怪的。”

    ⑯主任抬头瞅我一眼,感叹地说:“他是来请假的!人的命啊,可真难说,总算熬到儿子大学毕业,谁想到又碰上车祸。”

    ⑰我猛然愣住,失神地站在那儿,想:这对他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⑱三个多月后,老石回来上班了。听工友讲,他儿子出车祸后,瘸了一条腿,为了给儿子治病,欠下不少债。

    ⑲我依然喜欢每天晚上去河边走走。他仍会到岸边唱歌,那歌声里,缠着一团雾似的,蒙蒙的,仿佛要沁出水来。

    ⑳日子如串珠,眼瞅着一天天拨过去。阴雾散去,老石的歌声又变得清亮起来。

    ㉑很快到了元旦,我们却在电视上正在播的节目中看见了老石。

    ㉒第二天,消息在工地炸开了,收工后,一群人堵到老石宿舍门前。有人高喊:“老石,你上了电视,这下成明星了。”

    ㉓“嘿嘿,我在河边唱歌,市电视台的一位导演路过听到,让我去录节目。”

    ㉔“要我说,来一场独唱会,我们给你当听众!”又有人喊。

    ㉕冷夜里,一弯上弦月如钩。老石亮开嗓子唱起来,那歌声长了腿似的四处散开。听到精彩处,众人齐齐地鼓起掌来,惊飞了几只鸟,身影射向墨色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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