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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二单元第10课《柳叶儿》同步练习

读课文《柳叶儿》,对“我和三叔常常一大早去抢柳叶儿”的细节理解最准确的一项是:(    )。

A、清晨是柳叶生长中的发芽期,又嫩又好吃。 B、因为生活清贫却又不想让他人看见,所以只得偷偷进行。 C、村里吃柳叶儿的人实在太多,争取早起在别人之前抢到。 D、当时饥荒很严重,“我”的童年生活非常苦涩。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明月清泉自在怀

贾平凹

       ①读王维的《山居秋暝》时年龄还小,想象不来“松间明月”的高洁,也不懂得“泉流石上”是什么样。母亲说这是一幅很美很美的风景画,要我好好背,说背熟了就知道意思了。我虽将诗句背得滚瓜烂熟,其意义依然不懂。什么空山、清泉、渔舟这些田园风物也只是朦胧,而乡野情致则更模糊了。

       ②后来上了大学,有了些古文功底,常常自豪于同窗学友。翻来覆去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也能时常获得师长赞许。再后来深入乡村,造访田园,登临名山,并且专在月夜听泉,古刹闻钟,        ,        ,都为寻找王维《山居秋暝》的那种灿烂意境,都为了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那份执著情结。一段时间,于人世纷杂之中,自以为林泉在胸,甚至以渔樵野老自居,说和同事纠纷,劝解祸中难人。自以为心中有了王维,就了却了人间烦恼,看透了红尘纷争;更自以为一壶清茶,便可笑谈古今。

       ③真正进入了人生的生存程序——结婚,生子,住房,柴米油盐,等等,才知道青年时代“明月松间照”式的“超脱”,只不过是少年时代“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浮雕和顺延。真正对王维和他的诗的理解,是在经历了无数生命的体验和阅历的堆积之后。人之一生,苦也罢,乐也罢;得也罢,失也罢——要紧的是心间的一泓清潭里不能没有月辉。哲学家培根说过:“历史使人明智,诗歌使人灵秀。”顶上的松阴、足下的流泉以及坐下的磐石,何曾因宠辱得失而抛却自在?又何曾因风霜雨雪而易移萎缩?它们自我踏实,不变心性,才有了千年的阅历,万年的长久,也才有了诗人的神韵和学者的品性。我不止一次地造访过终南山翠华池边那棵苍松,也每年数次带外地朋友去观览黄帝陵下的汉武帝手植柏,还常常携着孩子在碑林前的唐槐边盘桓……这些木中的祖宗,旱天雷摧折过它们的骨干,三九冰冻裂过它们的树皮,甚至它们还挨过野樵顽童的斧斫和毛虫鸟雀的啮啄,然而它们全都无言地忍受了,它们默默地自我修复,自我完善。

       ④相形之下,那些不惜以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与金钱地位、功名利禄作交换,最终腰缠万贯、飞黄腾达的小人的蝇营狗苟算得了什么?且让他暂时得逞又能怎样?

       ⑤王维实在是唐朝的爱因斯坦,他把山水景物参悟得那么透彻,所谓穷根物理形而上学于他实在是储之心灵,口吐莲花!坦诚、执著、自识,使王维远离了贪婪、附庸、嫉妒的装饰,从而永葆了自身人品、诗品顽强的生命力。谁又能说不呢?的确,“空山”是一种胸襟,“新雨”是一种态度,“天气”是一种环境,“晚来”是瞬时的境遇。“竹喧”也罢,“莲动”也罢,“春芳”也罢,“王孙”也罢,生活中的诱惑实在太多太多,而物质的欲望则永无止境,什么都要的结果最终只能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唯有甘于清贫,甘于寂寞,自始至终保持独立的人格,这才是人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王维的人生态度正是因为有了太多的放弃,也便才有他“休阴无恶木,饮水必清源”的高洁情怀,也便才有了他哲悟金铂般的千古名篇。

       ⑥“明月松间照”,照一片娴静淡泊寄寓我无所栖息的灵魂;“清泉石上流”,流一江春水细浪淘洗我劳累庸碌之身躯。浣女是个好,渔舟也是个好,好的质地在于劳作,在于独立,在于思想——这是物质的创造,更是精神的明月清泉。

                                                                                                                                                                                       ——选自《阅读与鉴赏》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味蕾上绽放的爱

    ①记得一位老同事,每次就餐让他点菜时,他总是首点“糖醋排骨”。结果每次都是吃者甚少,唯独他吃得津津有味,这让我很不解。在一次出差的时候,我们俩不经意间聊起了这件事。他告诉我,糖醋排骨是他前女友最爱吃的菜,也是她最擅长做的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星期都能吃上几顿。分手3年了,想念她的同时,也想念她做的糖醋排骨的味道。

    ②想必这就是味道的魔力,它不仅能烙进人的记忆里,也能渗入人的情感,甚至成为贯穿人一生的印记。

    ③一旦触及味蕾的引线,回忆就会漫天飞舞。

    ④喜欢吃咸花生,似乎是我天生的嗜好。小时候,家里虽然每年能收上四五担花生,但吃咸花生对我来说是件极其奢侈的事儿。因为家里穷,父母指望着能多卖点钱给我们兄妹3个凑学费。只有在我们兄妹仨,眼巴巴地看着邻居家小孩吃咸花生馋得直流口水的时候,妈妈于心不忍才勉强给我们煮一小把。煮好后我负责分成3小堆,三兄妹各占一堆。虽然每堆只有几颗,却能让我们兄妹仨乐上好几天,因为我们都非常珍惜那来之不易的味道。

    ⑤妈妈煮咸花生的量是一年比一年多,可是我们这些爱吃咸花生的孩子们却离家越来越远,有时候甚至两三年都难得回家一次。于是,妈妈每年将煮好的咸花生晒干分成3大包,分别寄到我们三兄妹的手上。每当在异地他乡吃着妈妈千里迢迢寄来的咸花生,心里总是暖洋洋的,舌尖上的味蕾也总能准确地识别那种熟悉的味道,一种被爱的味道。品着这爱的味道,也使我们更加惦念家中年迈的父母。

    ⑥出门在外,也经常在街边的小摊买咸花生解馋,但我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种味道。妈妈煮的咸花生和买来的咸花生味道确实不一样。因为这正如歌中所唱,妈妈煮的花生里夹杂着“爱的味道”。

    ⑦味道通常蕴含着人生种种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让人无法抗拒。味蕾上绽放出来的爱,会让我们感怀一种特别的情愫,想念一位深爱的人,抑或怀念一段难忘的往事。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李锐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洒在百亩国,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收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晕的天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流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去一万五千块钱呐!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样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伺候它们,收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田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刀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田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正慢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匀整齐,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丰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文章有删改)

散文阅读

母亲的呼噜声(张亚凌)

①“妈,你的呼噜声太大了,我昨晚就没睡踏实。”早晨,看着儿子蔫不拉唧地坐在沙发上迟迟不动,我问他是不是又不舒服时,他开了口。

②我,竟然衰老成这样?之所以冒出这个使自己出一身冷汗的念头,源于发生在我和我母亲间的事。

③“妈,我不想和你睡了,你的呼噜声太大了!”这是三十年前我和母亲的一次对话。记得我当时将“太”拉了好长,母亲那一刻的神情我至今还记得:她先是一愣,愣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而后看我的目光里就有了复杂的——当时的我也读不懂的——东西。我能感觉到的,是自己突然间的不好意思,为自己竟然开始嫌弃自己的母亲而不好意思。

④如今想来,母亲的呼噜声很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⑤母亲是个事事都必须走在别人前面的极负责任的优秀教师,年事已高行动不便的姥姥得烦劳她照顾,三个只知淘气惹事不知帮一丁点儿忙的儿女等着她教育,还有那么多地等着她和父亲一起犁耕耙耱播种打理……以至于晚上我们都睡了,她还得在织布机上为一家人的穿着忙碌。

⑥她头落枕头之时,怕是我已睡够快醒了,故而睡眠轻,一有呼噜就醒了。

⑦母亲那么累,家里又没有多余的房间让自己和孩子们各自分开住。我不知道,自己当初的话语,给母亲心里添了多大的堵,会不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我只记得多年后,家里准备盖几间新房了,在空空的院基上,母亲很宽慰地说出“我娃就有自家的房子能睡上好觉了”这句话时,我的鼻子酸酸的,——自己的一句抱怨,一直压在母亲心里,多年!

⑧事实上,新房还没盖成,我就已经上大学了。

⑨在母亲中风后身体不便的日子里,我特意将她接到城里一起住。不过从没住过同一间房子,母亲总说:“我打呼噜,你睡觉轻,分开住。”我硬要陪她一起住时,她竟然说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多个人不舒坦。

⑩每每听到母亲说“我打呼噜”这句话时,我就不能原谅自己,——不经意间对母亲的伤害已深入骨髓!我总笑着说,您当妈的咋还记恨自家的娃?我那时是胡说八道还不行?

⑪母亲却说,哪有当妈的记恨自家的娃娃?妈现在不能帮你一点儿忙了,再不叫我娃歇好还能行?房子就在隔壁,有事妈就叫你,还担心啥?

⑫白天,母亲要我陪她说说话。我正说着,她的呼噜声就起来了。我就停下来,等她一会儿。她一睁开眼总显得很不好意思,问我是不是自己又迷糊了。我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她总是推辞,还说着“不困不困,没睡着,咋能睡着?就迷糊了一会儿”之类的话,而后就问我:“你刚才说到哪儿了。”

⑬再后来,母亲都不能独自看一会儿电视,——连热闹的电视都不能打断她的呼噜,只一会儿,就起了呼噜声。和我说话时也是这样。醒来后,还是很困倦很没精神的样子,也不再解释说自己只是“迷糊了一会儿”,更不会让我继续陪着她说话了,只是说着“没精神”“老没精神”之类的话,或者说梦见谁了。入她梦的,都是已经去世的亲人,常常听得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⑭也记得母亲曾很伤感地说:人就是不结实,说老就老了。不像树,冬天歇歇,只要根不离地,成百上千年地活。

⑮母亲是在2008年的一个秋日走的。

⑯母亲走后,我似乎多了个习惯,看着熟悉或陌生的老人发呆。

⑰稀疏花白的头发,满脸老年斑,一脸平和的微笑,——明明是别人的母亲,看着看着,恍惚间,就成了我的母亲!

(选自《老人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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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

苏童

①小偷在箱子里回忆往事。如此有趣的语言总是有出处的。事实上它来自于一次拆字游戏。这些人挖空心思在一张张纸条上写字,堆了一桌子。后来名叫郁勇的人抓到了这四张纸条:小偷在箱子里回忆往事。郁勇说了一个别人无法打断的故事。

②我不是小偷,当然不是小偷。我母亲是个中学教师,我父亲是空军的地勤人员,很少回家。谭峰是我在四川小镇上的唯一一个朋友,他跟我同龄,那会儿大概也是八九岁。谭峰家住在我家隔壁,他父亲是个铁匠,母亲是农村户口。他们确实宠爱他,但是只有我知道谭峰偷东西的事情,除了我家的东西他不敢偷,小镇上几乎所有人家都被他偷过。有一次谭峰偷了人家一块手表。谭峰嘴举,他大叫着我的名字,要我出来为他作证,我就出去了,我说峰没有偷那块手表,我可以证明。

③假如不是因为那辆玩具火车,我不知道我和谭峰的同盟关系会发展到什么程度。谭峰有一个宝库,其实就是五保户老张家的猪圈。谭峰让我看他的宝库,我毫不掩饰我的鄙夷之情,然后谭峰就扒开了那堆药瓶子,捧出了那辆红色的玩具火车。那辆红色的铁皮小火车,有一个车头和四节车厢,车头顶端有一个烟囱,车头里还坐着一个司机。

④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对谭峰的行为产生嫉妒之心。说起来奇怪,我当时只有八九岁,却能够掩饰我的嫉妒,我冷静地问谭峰,火车能开吗?火车要是不能开,就没什么稀罕的。

⑤谭峰向我亮出了一把钥匙,他用钥匙拧紧了发条,然后我就看见小火车在猪圈里跑起来了,小火车只会直线运动,不会绕圈,也不会拉汽笛,但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⑥我觉得我脑子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沉重,它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是我无力把它从我脑子里赶走。我跑到卫生院去找到了何医生,告诉他谭峰偷了他女儿的小火车。铁匠怒气冲冲地来到我家,问我谭峰去了哪里,我不说话,铁匠又问我,谭峰是不是偷了何医生家的小火车,我还是不说话,我没有勇气作证。

⑦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谭峰不肯坦白。他不否认他偷了那辆红色小火车,但就是不肯说出小火车的藏匿之处。我听见了谭铁匠的咒骂声和谭峰的一次胜过一次的尖叫,铁匠对儿子的教育总是由溺爱和毒打交织而成的。我听见铁匠突然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怒吼,哪只手偷的东西?左手还是右手?

⑧我恰好看见了铁匠残害他儿子的那可怕的一幕,看见他把谭峰的左手摁在一块烧得火红的烙铁上,也是在这个瞬间,【A】我记得峰向我投来匆匆的一瞥,那么惊愕那么绝望的一瞥 , 就像第二块火红的烙铁,烫得我浑身冒出了白烟。我的心也被烫出了一个洞。我怀着恐惧和负罪之心疯狂地跑着不知怎么就跑到了五保户老张的猪圈里。

⑨谭峰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愚笨,他把小火车转移了。我迫切地想找到那辆失踪的红色小火车。母亲把门反锁了,我从窗子里跳出去,怀着渴望在小镇的街道上走着。我没有目标,我只是盲目地寻找着目标。我看见了玉米地里那座废弃的砖窑。我搬开堵着砖窑门的石头,钻了进去,我看见一些新鲜的玉米杆子堆在一起,就用脚踢了一下,你猜到了?你猜到了。我在砖窑里找到了成都女孩的红色小火车。

⑩我为小火车找到了安身之处,不止是床底下的杂物箱,有两处作为机动和临时地点,一处是我父亲留在家里的军用棉大衣,还有一处是厨房里闲置不用的高压锅。我藏好了小火车,一直坐立不安。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把拧发条的钥匙,我得不到钥匙,一辆不能运动的小火车起码失去了一大半的价值。

⑪开学了,我被峰堵在学校门口,谭峰的模样显得失魂落魄的,他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盯着我,他说,你拿没拿?我对这种场景已经有所准备,你不能想象我当时有多么的冷静和世故,我说,拿什么呀?谭峰轻轻地说,火车。我说,什么火车?你偷的那辆火车?谭峰说,不见了,我把它藏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你肯定不能相信我当时的表现,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会有如此镇定成熟的气派。

⑫说起来可笑,我把小火车弄到手以后很少有机会摆弄它,更别提那种看着火车在地上跑的快乐了,我只是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偶尔打开高压锅的盖子,看它几眼,仅仅是看几眼。

⑬就是那年的寒假,我父亲从部队退役到了武汉,所以我们一家要从小镇迁到武汉去了。【B】离开那天小镇下着霏霏冷雨,我们一家人在汽车站等候着长途汽车。我看见一个人的脑袋在候车室的窗子外面闪了一下,又闪了一下。那是谭峰,我知道是他,但我不理他。是我母亲让我去向他道别,她说,是谭峰要跟你告别,你们以前还是好朋友,你怎么能不理他?我只好向谭峰走过去,谭峰的衣服都被雨点打湿了,他用那只残缺的手抹着头发上的水滴,他的目光躲躲闪闪的,好像想说什么,却始终不开口,我不耐烦了,我转过身要走,一只手却被拉住了,我感觉到他把什么东西塞在了我的手里,然后就飞快地跑了。

⑭你们都猜到了,是那把钥匙,红色小火车的发条钥匙!我记得钥匙湿漉漉的,不知是他的手汗还是雨水。我感到很意外,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结局,直到现在我对这个结局仍然感到意外。有谁知道谭峰是怎么想的吗?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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