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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三单元《那树》同步练习

 读《那树》, 从作者描写工人伐树的句子中,你体会到怎样的思想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段,按要求答题。                                                                                            

                                                                                                                 让儿子独立一回
                                                                                                                          凌鼎年
       儿子真是争气,以全县高考总分第三名的好成绩被上海某著名大学录取。
       史工程师比当年自己考取大学还要高兴得多,满脸的阳光,满脸的春色。
   望子成龙,是中国人的传统。这些年来,儿子他妈真是费尽了心血。儿子读一年级,她也读一年级,年年这样陪着读陪着复习。
  如今儿子是如愿以偿考取了大学,他妈却病倒了。
  病床上的她念念不忘的是儿子开学在即,自己将不能亲自送儿子去大学,这叫她如何放心得下?她坚持叫丈夫无论如何要把儿子送到大学,安顿好了再回来。
  史工程师更放心不下妻子,与妻子商量说:“让儿子独立一回吧?”
  “不行!没娶媳妇总是孩子。哪能让儿子一个人去大学。再说这孩子你也知道,他能行吗?”
妻子的担心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儿子长这么大了,没买过一回菜,没烧过一顿饭,没洗过一件衣,没拖过一次地,就连床也都是他妈铺的。自小到现在,从未单独出过一回门,就像鸡雏似的从未离开过母鸡翅膀的保护。而现在,猛一下就叫儿子一个人去经风雨见世面,她一百个放心不下。
  史工程师开导妻说:儿子是去上海读大学,又不是去非洲探险去神农架考察野人,不会有什么事的。想当年,我十七八岁时不去大串联吗,家里谁跟我去了?你在儿子年纪时,不是报名去了黄海边的建设兵团,你爹妈送你到了海边?没有吧。常言道,到啥山,砍啥柴。让儿子独立一回有好处……
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妻才十分勉强十分不愿意地不再持反对意见,但她拖了一句:“就是我同意,儿子也不会同意的,人家父母都送,他父母不送,多没面子……”
  简直是出乎意外,儿子很平静地说:“早该让我独立了。”
  儿子去大学前一天 ,史工程师关照了又关照,诸如碰到意外情况立即找警察,安顿好后,先打电话回来,再写封详细的信……
  儿子去了三天,没有电话,儿子去了七天,依然没有音信。史工程师夫妇急了。妻子要史工程师无论如何亲自去一趟学校。
正当史工程师准备去上海时,儿子的信来了。夫妇迫不及待地打开。不料随信纸带出的是叠发票,共有:
  娄城至上海大巴车票一张
  上海出租车票一张
  大三元酒家餐费发票一张
  新华书店购书发票一张
  另附纸一份,上注明:
  付搬运费、服务费若干
  付冷饮费若干
  ……
  乖乖,不连学杂费,光这些额外开支,就两千多。
  看了儿子信才知道。儿子这次过了回独立瘾。他去上海时,不坐公共汽车乘豪华大巴;到了上海后,打的去学校;到了学校后,花钱请人搬行李,乃至挂蚊帐铺床他都未自己动手。为了搞好关系,他买了一箱冰淇淋,凡那天在他宿舍的,不管是同学教师,还是他们的父母、朋友,一概由他请了。第三天,他又请同宿舍的到大三元酒家聚了聚……
  史工程师看了信和发票,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妻子看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很欣慰地说:“我这儿子,是做大事的料!”
  史工程师没有接嘴,他大概正在为如何为儿子回信而伤脑筋呢。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音乐之伴

                                                                                     张抗抗
      音乐是有年龄的。
      在我们幼年的时候,音乐也许曾经是保姆。旋律的构成简单而稚拙,但每个音符都舒缓、柔和、温厚和淳朴。那节奏是摇篮式的,在摇晃着的歌谣里,我们的骨节一寸寸放大着,成长着,却分不清保姆和音乐,是怎样各司其职又互为其主。
少年时代,音乐轻捷的脚步,是我们第一个悄悄钦慕的恋人。我们在深夜与它相约,聆听它的倾诉和呼唤。乐曲中每一处细微末节,哪怕一个小小的颤音,也会让我们心跳脸红。那欢喜是纯真无邪的。无论哪一种音乐都会使我们欢欣。但可惜那时我们太年轻,心里喜欢着,却无法分解和辨析它真正的奥妙。
      当我们成为沉稳和成熟些的青年时,浮游荡漾在空气中的音乐,也渐渐沉淀下来。那时我们开始思考音乐,努力试图去读解和领悟,并试图与音乐对话。音符变得立体,有一种辐射和扩张的趋势,暗藏着你听得见或是听不见的声音。音乐不仅仅是一种情绪,而有了实在和具体的内容,成为可视可感的语言和思想,甚至是哲学。你发现音乐世界其实是一条深不可测的隧道,内壁悬缀着抽象的音符,不可复制也不可临摹,往往当你开口或是动手将其制作成曲谱时,它们却已消失。你只能将其烙刻在脑子里,一遍遍碾磨成体内血液流淌的声音。
被琐事杂事俗事缠身的中年,岁月匆促,音乐在生活中已是显得奢侈的享受,往往纯粹是一种娱乐和休闲。那时候音乐有点像一个分手多年的旧情人,只是在百无聊赖的日子里,会偶尔下决心安排一次有礼貌而有节制的约会。多少有点儿可有可无的意思,但若是真正割断情丝,又是不甘的。在忧伤的乐曲中,重温往昔的恩爱,毕竟还有一种依稀的幸福感。
      音乐对于老年,若不是感官麻木得不再需要,那定是摈除得很彻底很坚决的。没有音乐的老年,也许枯涩也许灰暗但也许恰是因他的内心饱满滋润,而无须依赖音乐的浇灌。人到了老年,对音乐的选择变得十分挑剔。若是喜欢的音乐,必是自己灵魂的回声,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除了自己认定的那种之外,天下的音乐都是不堪入耳的噪声。所以老年的音乐, 由于排除了功利的杂音,在自然淡泊的心境中,便有了一种宁静透明的质感。人走向生命尽头时,音乐不再是保姆也不是恋人,不是先哲更不是神祗,而只是一个忠实的人生伴侣。
      所以音乐具有着极其博大而丰富的包容性。音乐无法定义。不同的音乐可以被每个年龄段的音乐爱好者音乐迷分享,音乐其实是没有年龄的。古典或是现代、严肃或是流行,在欣赏者那里,并没有绝对的界别。在感人至深的音乐中我们常常迷途甚至错位,但音乐宽容大度,它知道自己所能在人们心上激起的回声,是“喜欢”的唯一标准。
      音乐只是有点儿模糊,有点儿空灵。它无形无状、无影无踪,无法触摸、无法品尝,是一种流逝的时间,一种被曲谱固化的记忆。音乐被人吸纳到心里去,又被人在各个生命阶段自然而然地传递下去,音乐就变得永恒了。

阅读汪夕禄的《零分》一文,完成题目。
       ①小旦从戴眼镜的汪老师手里接过试卷。鲜红的零分像一面垂头丧气的旗帜猎猎作响。小旦很害怕,不敢看老师的眼睛。好在老师也没有看他,挥挥手说,回去给家长签个字。
       ②小旦心里难受极了。汪老师平时最喜欢他,上次看到他的指甲里藏了不少泥垢,亲自用指甲钳替他整理干净了。上学期,小旦的语文考了全校第一,王老师当即就从自己的书橱里拿出同学们都垂涎三尺的《草房子》奖给了小旦,上面还有作者曹文轩的亲笔签名,神气得不得了。
       ③小旦看出来,易动感情的汪老师真生气了。从全校第一到零分,就是从老柳树上摔下来也不会这么惨。小旦叹了口气,含着泪回家去。
       ④路上的油菜花都开了,金灿灿的,黄色的花粉沾到小旦的身上,好香啊。小旦的家在一片油菜地的后面,门口有一棵高大的柳树,上面住了一窝灰鸟。正在家门口等小旦的老黑一看到小主人,摇着尾巴迎上来。小旦没心情理它,手里的试卷攥得更紧了。
       ⑤爷爷坐在院子的槐树下,一树的槐花白得像雪,香气四溢。爷爷的手里抓着那把乌黑梢子的二胡,眼睛微闭,吱吱地拉着,喑哑的琴声,在静静的院子里显得很特别,小旦找不出词形容。但他知道爷爷拉的是什么曲子,自从爷爷动手术以后,老是拉这首《病中吟》,有时候会把老泪拉出来,小旦也跟在后面流泪。过去的爷爷多么壮实,像谷场上的公牛,可一场病,爷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说话都抖个不停。小旦再不敢惹他生气了。
       ⑥小旦啊,回来了,锅里有好东西,你去看看。知道今天你们发榜,犒劳你的。
       ⑦小旦揭开锅,几个长相喜人的嫩玉米卧在清水里。小旦拿起一个,咬咬,真甜。小旦拣了一个大的给爷爷,站到旁边,等爷爷问他。爷爷心情很好,竟然没有问他成绩,很难得地拉了一曲《良宵》,琴声俏皮得像枝头的小鸟。
       ⑧小旦转身到屋里写作业。作业写完,天已经黑了。挂在天上的凉月很亮,院子里洒下一片银光。爷爷忽然喊小旦出去,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小旦,你要什么奖赏?这次考试又是第一吧。
       ⑨小旦不敢说话,把试卷递给爷爷。爷爷看完脸色就变了,鼻子里呼哧呼哧出粗气。小旦害怕了。爷爷你咋了?
       ⑩爷爷不答话,老泪下来了。人一老,眼泪就多。爷爷走回自己的屋子,一声巨大的叹息,差点把小旦的心砸碎。小旦咬咬牙,跟爷爷进了屋。
       ⑪老师说让爸爸签字,你打电话让他们回来吧。小旦说。爷爷不理他,没有开灯,脸朝墙躺到床上,月光从窗外照进,把爷爷的睡影沉重地映在墙上。
       ⑫爷爷你让爸妈回来吧,上次王小锐考了个不及格,她爸妈就从沈阳回来监督她了。我好不容易考了零分,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从黑龙江回来?爷爷,我求你了,打电话给爸爸吧,我想他们了……
       ⑬小旦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他抱住了老泪纵横的爷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问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采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丁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丁下采,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谊享一事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予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进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张秀亚

       ①生长在南国的孩子,你见过雪吗?你爱雪吗?也许曾点缀于你生活篇页上的,只是碧天的春水吧?

       ②在我的故乡,到了冬季,是常常落雪的,纷纷的雪片,为我们装饰出一个银白的庭园,树,像是个受欢迎的远客,枝上桂了雪的花环,闪烁着银白色的欢笑。

       ③我喜欢在落雪的清晓到外面去散步,雪后的大地是温柔而宁静的,一点声息都没有,连那爱聒噪的寒雀都不知躲到哪个檐下寻梦去了。我一边走着,时时回顾我在雪地留下的清晰的脚印,听着雪片在我的脚下微语,我不知道那是抱怨还是欢喜?

       ④有时,我更迎着雪后第一次露面的太阳,攀登附近的小丘山,站在那银色的项巅,等着看雪融的奇景。

       ⑤雪封的山,原像一个耐人思猜的谜语,被一层白色的神秘包裹着,它无言语,它无声息,它不显露一点底蕴,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毫不理会我这个不知趣的访客。但朝阳是有耐性的,它似乎比我更有耐性,它慢慢的在那里守候着,以它的温热,来向雪封的山丘做“煽动性”的说服。不知什么时候,那神秘的山峦“内心”开始起了变化,它发出一阵轻微的碎语,我赶紧低下头,啊,多动人的画面啊,这山丘的无缝银衣,像是两个圣者的长袍,被无数虔诚者的手撕碎了。(他们是每人要珍存起一块碎片来作纪念吧。)同时,那发亮的银绸上面,更像蜿蜒着许多透明、活泼的小蛇,它们在欠伸着轻盈腰身,嬉笑着,婉蜒地向着山坡而去,不多时,山巅乃完全呈显出它土褐色的岩石,同一些枯萎的苹叶、松针,而山脚下是谁在唱歌呢?当然,是那一道由雪水汇成的清亮小溪。我忍不住捧了一掬,那淡蓝的如同自盐湖汲来的雪水,那微凉,一直沁透了我心脾,多可爱的雪啊,谁还记得它翩然而来时,那片轻巧的翅膀呢?

       ⑥有一次,正值雪后,天已睛霁,空气像是水晶般的透明,没有烟氲,没有雾霭,我和一个同学自学校的后门走了出来,走过那道积雪未消的木桥,向古城中的前门走去,将整个的一上午,全消度在那个古色古香,犹保持着我们东方情调的打磨厂——那是古城一些老店铺聚集开设的地方,我们欣赏了不少店铺的招牌,尤其美得悦目的是那一家挑挂在门外的,犹存古风的褪色酒旗,那深杏色的布招子上,还缀着几点细碎欲融的雪花,在风中轻轻的飘扬,看到它,我们似乎读到了一首唐人的小诗。归途,沿着城墙根走回来,一个骆驼商队,正预备出城那黄色的驼峰,衬着雪地,竟像是一闪的斜阳,多少年来,我忘不掉那鲜明的一笔。

       ⑦时候已过午,但我们的游兴未尽,又赶到西直门雇毛驴,到古城外的西山看雪景去。

       ⑧因为雪后天寒,行人出奇的少,好像那一条通向西山的平坦大路,完全属于那一堆堆的积雪和我们两个人了。一路听着驴颈的铜铃,我们多希望看到早梅的影子,但在路边一些人家的墙头,我们只看到墨描一般的梅树杆,“也许我们来得太早了?”相顾有点惘然。

       ⑨小驴子驮着我们颠踬到西山,灰暗的黄昏已在那儿等着我们,赶驴的老头儿嘱告我们最好不要上山了,太晚了赶不回城。我们也怕碰到校门上法国姆姆的那把铜锁。

       ⑩我们只有在驴背上默默地欣赏了一下西山银色的峦影,它像一个沉睡了的巨人,在做着千年的长梦,任由外面的世界有着风霜雨雪的变化。

       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古城外有名的西山,也是最后一次,那白皑皑的山头,犹如银制的头盔,至今仍常常映现于我的记忆中,伴了那小驴颈上清脆的银铃叮当。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的南山

普溪钓叟

①陶渊明的南山是庐山,王维的南山是终南山……我的南山是干山。

②乡下房子朝南,山在吾乡之南,照理是时时处处可以望见南山的,正所谓“开门见山”。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山,是静默的存在,人的心灵若不能与之相契相应,便不能觉着它的有无。

③祖母六十六那年,姑姑捎来一块肉。好大一块肉,它雍容端方地坐在大罗碗里,还高出一截来 , 肉皮上面的肉皮和肥肉被精心地切成方块状,整整六十六块。这肉名义上是给祖母吃的,但很大程度上饱了她孙子孙女的口福。到最后只剩汤了,我拿筷子往汤底探寻,终于攥到极小的一块。放进嘴里一咬,才知只是块骨头,但绝不是普通的骨头,它圆融融,滑塌塌,坚硬如铁。吐到桌面上,却是一块石头。这是怎么回事呢?母亲的解释让我茅塞顿开。风俗里也包括肉碗里放块小石头,以石头代山,取“寿比南山”之意,祝愿长辈健康长寿。经了这事,我看南山时,心底里每每会生出一份温情,当然还有一份亲近南山的期盼。

④后来在梦里无端地出现这样的情形:港面开阔,河水清澈,菱蔓挨挨挤挤,密密的枝叶间有白色菱花绽放,星星点点。祖母把舵,我扳桨,我们一路往南山……

⑤至今,我还记得第一次得见南山的情形。夏夜,闷热难耐,便起身走出门去,仰面躺在篱笆边的水泥洗衣板上数星星,不觉恍然入眠。醒来天已大亮,世界清凉可爱。站起身来,不意间就望见那南山,心中便涌起难以言表的大欢喜。

⑥从此,南山便融入我的世界,眼中有山,心中亦有山。每至雷雨过后,碧空如洗,便会欣然南望。南山静默如太初,但颜色分外凝重清晰,面目可亲。南山是三座玲珑小山的组合:东山长,西山高,中间矮又小。在我的想象里,那是两个大人护着小孩玩咧。从祖母的口里,我知道了那三座山在德清界里,东面的叫龙山,西面的叫凤山,中间的叫干山。

⑦小学时的春游干山,终于让我得偿所愿。春游队伍开出学校大门,前面红旗引路,浩浩荡荡,蜿蜒前行。山越来越近,两个多小时后,那一抹黛色终于变成具体可辨的乌青山石和青葱草木。然而一条大河横在了面前,让我们不能进前。于是只得就地休息,隔岸观山。

⑧终于眼见得载了一年级同学的水泥船就在干山溪对面了。小同学登上南岸后,船便回来渡我们过去。过了干山溪,旋即登山。大多数人选择登龙山或凤山,我不加思索上干山。干山海拔只有六七十米,比凤山低了一半。从没登过山的我,虽也很快登顶了,却已是腿酸脚软、气喘吁吁了。我坐在山石上歇力,发现山下的世界一下微缩了。河道纵横交织,村坊星罗棋布。干山溪贴山而流,蜿蜒西去。水面的船小似蚌壳,溪畔的塔细若笔杆。我极目北望,努力寻找韩家湾的所在,但终究徒劳无果。我想此刻祖母也许正抬头远望,但也定然看不见她坐在山巅的孙子。我大失所望,两只清明粽子落肚后,便歪在石头上恹恹欲睡了。不一会,哨声响起,便下山集结,渡河北归了。

⑨以后,亲近干山的机会就很多了。暑假跟着大人们到德清斫草,每次往南进入干山溪,然后往西、过东或上南。德清所多的是圩田,上得岸去,遍地是草,圩埂、田埂、水渠,蹲下来一路斫去,身后便留下一堆堆的草。不多时便一担一担地装进船里。

⑩然而,我不见南山久矣。外出读书,继而工作,终年为俗务所绊,不复有闲散从容之心。即便回家,也多半没有了悠然望南山的情致。年过半百之后,却时时忆起往事来,嘘唏不已。去年赴德清开会,回浔时特意取道干山,竟发现已然面目全非。龙山、凤山均已挖去大半,大片黄色土石裸露,令我触目惊心。应该不会再挖下去了吧,因为道旁已赫然树起广告宣传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⑪唉,不知何时我能重归旧居,闲望南山?

⑫恍惚中,又是“丛丛菱叶随波起,朵朵菱花背日开”的水面,我们的小船在水面滑行。祖母把舵,我扳桨,我们一路往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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