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卷
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三单元《那树》同步练习
①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
②毛毛细雨比猫步还轻,跌进树叶里汇成敲响路面的点点滴滴,也很有诗意。
男孩别哭 门前有溪,稍远有河,被山岭围着,村只得算山村。山村的孩子一天的时间多是在山里度过,而雨,说下就下,它才不管你回没回家。这样,很多时候我们必须遭遇睛出雨归的劫数。灿烂出门,颓丧回家,这是谁也不愿经历的。很多事情,甚至包括人生的命运,都得是这种结局。有什么办法呢? 雨总是起于黄昏,当我们担着柴禾走在蜿蜒山道上的时候,潇潇暮雨要么从后面赶上来,要么在前面截住你,想避都避不开。这时,心情就会像四合的暮色,突然黯淡下来。怎么不黯淡呢?肩上的担子这么重,家还这么远,路又这么崎岖。雨加重了肩上的担子,又阻碍了归路的脚步,透过雨幕,家就显得更加遥远难及。而雨,又不是平时活泼妙巧的那种,而是阴阴的,凄凄的,带点巫性,又带点魅气。 印象最深的是十岁那年秋天,独自一个担着柴禾走在黄昏的山路上,山雨沙沙从身后而来,像一张阴暗之网,一下子就将我罩进去了,那颗本来就因孤寂而伤感的心,便进而变得绝望。仿佛淹过我的不是山雨,而是令人窒息的黑水。 山雨打湿我的头发,山雨浸透我的衣服,山雨像黑寡妇赖在我的柴禾里,要享受坐滑杆的感觉。柴禾在肩上重若千钧,我把担子从左肩换到右肩,又从右肩换到左肩,稚肩在与柴担热烈切磋的过程中慢慢火辣,慢慢红肿。脚在山路上不敢停下来,一停就颤得厉害。终于一个趔趄,柴禾从柴担两头滑落下来,柴担弹得老远。我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放声大哭。山雨沙沙无边,冷寞地下着,没半点怜惜之情,战哭得更伤心了。雨浇灭了我的哭声,在山中没有半点回音,群峰座座在雨中都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感到小小的自己被大大的世界完全给遗弃了。 我坐在青石板上,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只能把剩下的那一点气力也哭尽。父亲,我的亲亲父亲,就在这时从山坳的拐角处出现了,他一下子把我从恐惧和绝望的深水区捞救上来。我无法说出那一刻心中的感受。我只知道,那一刻他温暖的笑容会让我珍藏一辈子,感激一辈子。是父亲温暖的笑容给了我在这个世上继缕前行的勇气,要不然我真会沿原路退离这个陌生的世界。 嗨,男孩别哭,我们回家。父亲对我吆喝道。然后像秩起一棵被雨淋趴的庄稼那样将我扶起。 男孩,别哭。二十多年后,当我脱口对自己儿子也说这话时,我才发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竟是一种成长的标识。只是我儿子面对的不再是山雨带来的困扰,我怀疑父亲的父亲肯定也对父亲说了这四个字。而我儿子的儿子也将套在某个未知的时刻对他儿子说出这四个字,后来我看美国著名的成长伤感片,题目竟就用了这四个字:《男孩,别哭》。只是里面的主人公没能跨越这道标识,死了。
桥 ①总是在流水与大地顶牛、赌气的时候,或者在山险水急、山与水互不买账的时候,桥就来了。桥将身子趴下,手搭牢这边,脚踏实那边,此时,争强两方便不由得笑了,气也全消了。世间总有磕碰,有了桥,不知少了多少疙疙瘩瘩。 ②桥是大地的良心,无论大小、高矮,无论构筑它的是铁、木、石、塑等任何一种材料,无论多险峻的山和多湍急的水,只要桥在,人们就再难看到山穷水尽,就再难遇到穷途末路。桥从来是不思考的,它只守一个理:有一天我不再背负了,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 ③童年时代,村西长脚沟上也有一座桥,说它是桥,其实也只是三块长长的条石,架在五六米高的堍上,它那样粗陋、那样憨厚和不加修饰、不讲技巧,使龙冈上流过来的那股不讲理的泄水心悦诚服了。石桥没有受到任何惊扰,仍然朝夕匍匐在桥墩上,龙冈来水在桥下欢欠喜喜地淌着,两岸的草木悠悠然然地枯荣。我们村的男女进城,对岸村落的孩子来上学,安稳地踏过石桥,如履平地,没了艰辛。 ④三块条石,成了桥,就这样尽心,这样亲民,就这样日复一日,直至1959年坍塌。坍塌以后,代之以堤,到后来农村格田成方,小石桥连影子也没有了。此后,没有谁再记起它、提到它。要知道,它一直连名字也没有。 ⑤生而为桥,就是驮人驮货的,就是以身辅路或者展示风景的。 ⑥这让我想起我的祖母,想起我们村的那些前辈。在世的时候,他们终年一身灰黑布衫,像桥;终日田头重担在肩,像桥。他们往往没个正规名字,只有诸如“小狗子”,“大眼睛”,“姚老四”,“老来子”一类代号。他们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大事,没说过一句让记牢的话,没发生过一则动人的故事。来到这个世界,他们是专门出力和流汗的,是专门趴着身子让后人顺顺当当过山过水的。我们祖母,男人24岁眼睛就瞎了,她驮着一个八口之家,每天最早起来做最脏、最累、最琐碎的事,还总是吃已馊了的剩饭。后来她年纪大了,驮不动家了,改去驮孙子。她是一座桥,一座一个家的桥。到了1952年,她病得直不起腰了,没法子驮了,这年她也静静地走了。 ⑦一匹马生来是跑的,一座桥生来是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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