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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北师大版语文九年级下册第二单元《三顾茅庐评点》同步练习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一位高三年级的女孩刚锁上宿舍的门,准备去教室,她的姐姐急冲冲地跑来,递给她一盒生日蛋糕,说:“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我本想到那天给你搞个生日晚宴,可单位让我出差,晚宴搞不成了。”女孩把那盒蛋糕从窗口放到了靠窗的一张床上。

晚自习后,女孩回到宿舍,见七八个同学有说有笑,而且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蛋糕。猛然间,女孩想起了姐姐送来的那盒生日蛋糕,还没等女孩开口,床位紧靠窗户的那个女同学拉住女孩的手兴奋地说:“我太高兴了!居然有人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特地给我送来了一盒蛋糕,那蛋糕上有漂亮的图案和字母,可惜你回来晚了没看到。”说着,那位同学又用牙签串起一块蛋糕送到了女孩的手中,急切地问:“我们都不知道蛋糕是谁送的,你最后离开宿舍,我猜你一定知道送蛋糕的是谁,告诉我,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时候,有人恶作剧地说:“你那么丑样,哪会有男孩喜欢你!”

女孩真想说出这蛋糕是她姐姐送给自己的,可是,看着一张张兴高采烈的脸和那位错以为别人给送蛋糕的同学期待的目光,女孩不忍心让大家扫兴,更不忍心让那位同学尴尬,于是女孩将错就错撒了一回谎:“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孩!”众人一齐鼓掌:“一定是那个男孩爱上你了!”那位同学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熄灯以后,那位同学悄悄俯到女孩的耳根问:“那个男孩是不是我们班级的?你认识他吗?”女孩只好说:“天色暗,我没看清他的脸。”

以后的几天,宿舍里的中心话题都离不开给那位同学送蛋糕的神秘的男孩,虽说谈不出什么结果,但那位同学的脸上始终溢满了快乐,而且,她学习更用功了,她在期待着那位“白马王子”的出现。

毕业前夕,女孩见那位同学的头发上扎上了一条粉红色的绸带,女孩知道那条粉红色的绸带正是缠在姐姐当初送给她生日蛋糕盒的那一条。女孩真想把实情告诉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那位同学表露的那份怀春少女特有的梦幻般的期待,让女孩深受感动,女孩决定继续将错就错,让她带着甜蜜的梦幻走向新的生活。

并非所有的错误都让人扫兴,都会留下遗憾,有时候将错就错也能“错”出美丽来。

(1)、哪些原因让女孩决定“将错就错”的?

(2)、请结合实际谈谈你从本文中获得的启示。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古蜀栈道

刘小方

    打开古旧地图,我们就会发现,关中通往汉中的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以及由汉中通往四川的金牛道、米仓道和荔枝道,如同一张精致斜织在秦岭山脉和大巴山脉中的大网,连接着八百里秦川与四川盆地这两个古代的天府之国。

    秦中自古帝王之都。长期作为国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关中地区,面临着人口剧增与生产生活资料短缺的矛盾,而四川盆地物产丰富,两地的沟通势在必然。《史记•货殖列传》记载:“(秦)昭治咸阳,因以汉都,长安诸陵,四方辐凑并至而会,地小人众,故其民益玩巧而事末也。南则巴蜀。巴蜀亦沃野,地饶卮、姜、丹沙、石、铜、铁、竹、木之器。……然四塞。”对于古蜀先民而言,闭塞成为其发展的最大障碍,关中地区是经济文化最发达的地区,来自北边的吸引力巨大。而北面呈东西向的米仓山和大巴山脉成为南北相通的第一道天然屏障,汉中以北的秦岭成为第二道屏障。因此,必须穿越米仓山、大巴山,再穿越秦岭,巴蜀先民才有可能与关中地区沟通联系。所以,打通北边的交通线是蜀道的关键。

    战国时,秦国为打通陕西到四川的道路,于公元前267年开始修筑褒斜栈道。这条起自秦岭北麓眉县西南15千米的斜水谷,到达秦岭南麓褒城县北5千米的褒水河谷,全长200多千米的栈道,是在峭崖陡壁上开山破石,钻孔架木并在其上铺板而成。当时火药还没有发明,在上为绝壁、下为激流的自然条件下,先民们先是采用“火焚水激”的方法开山破石,然后再岩壁上凿成30厘米见方、50厘米深的孔洞,分上、中、下三排,均插上木桩,接着在上排木桩上搭遮雨棚,中排木桩上铺板成路,下排木桩上支木为架,最终于公元前259年完成,历时八年之久。修筑者因地制宜,创造了标准式、石积式、千梁无柱式、依坡搭架式、凹槽式和多层立柱平梁式等多种栈道形制。这些都反映了古人在修建古蜀栈道过程中付出的智慧和汗水。

    蜀道的通行,使得大批钱粮赋税源源不断由四川运往长安,使先后在长安建都的周秦汉唐获得殷实富足的统治管理基础。“国家富有巴蜀,是天府之藏。自陇右及河西诸州,军国所资,邮驿所给,商旅莫不取给于蜀。”同时,关中地区先进的生产方式、社会文明、管理体制也不断进入四川,并进而由四川延伸到更西部的贵州、云南、青海、西藏等地,为古中国西部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智力支持。古往今来,在蜀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留下了数不清的故事,沉淀为难以统计的文化遗产,凝结成灿若星河的文化景观。这些故事、遗产和景观,无时不在温暖着我们的精神家园,无时不在滋养着我们的文化。

(选文有删改)

比较阅读下面两则选文,完成下列各题。

【甲】

       客人一走,已经是下半夜了,本来已经是睡觉的时候了,可是鲁迅先生正要开始工作。在工作之前,他稍微阖一阖眼睛,燃起一支烟来,躺在床边上,这一支烟还没有吸完,许先生差不多就在床里边睡着了。(许先生为什么睡得这样快?因为第二天早晨六七点钟就要起来管理家务。)海婴这时也在三楼和保姆一道睡着了。

       全楼都寂静下去,窗外也是一点声音没有了,鲁迅先生站起来,坐到书桌边,在那绿色的台灯下开始写文章了。

       许先生说鸡鸣的时候,鲁迅先生还是坐着,街上的汽车嘟嘟的叫起来了,鲁迅先生还是坐着。

       有时许先生醒了,看着玻璃窗白萨萨的了,灯光也不显得怎样亮了,鲁迅先生的背影不像夜里那样黑大。

       鲁迅先生的背影是灰黑色的,仍旧坐在那里。

       人家都起来了,鲁迅先生才睡下。

       海婴从三楼下来了,背着书包,保姆送他到学校去,经过鲁迅先生的门前,保姆总是吩咐他说:“轻一点走,轻一点走。”

       鲁迅先生刚一睡下,太阳就高起来了。太阳照着隔院子的人家,明亮亮的;照着鲁迅先生花园的荚竹桃,明亮亮的。

       鲁迅先生的书桌整整齐齐的,写好的文章压在书下边,毛笔在烧瓷的小龟背上着。

       一双拖鞋在床下,鲁迅先生在枕头上边睡着了。

﹣﹣萧红《回忆鲁迅先生》

【乙】

       每次,当鲁迅先生仰着冷静的苍白的面孔,走进北大的教室时,教室里两人一排的座位上总是挤坐着四五个人,连门边连走道都站满了校内的 和校外的正式的和非正式的学生。教室里主宰着极大的喧闹。但当鲁迅先生一进门立刻安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他站住在讲桌边,用着锐利的目光望了一下听众,就开始了《中国小说史》那一课题。

       他的身材并不高 大,常穿着一件黑色的、短 短的旧长袍。不常修理的粗长的头发下露出方正的前额和长厚的耳朵,两条粗浓方长的眉毛躺在高出的眉棱骨上,眼窝是下陷着的,眼角微朝下垂着,农密的上唇上的短须掩着他阔的上唇,﹣﹣这种种看不出来有什么奇特,既不威严,也似乎不慈和。说起话来,声音是严缓的,既不抑扬顿挫,也无慷慨激昂的音调。他那拿着粉笔和讲义的两手,从来没有表情的姿势,帮助着他的语言。

       他叙述着极平常的中国小说史实,用极平常的语句,既不赞誉,也不贬毁。

       然而,教室里却突然爆发笑声了。他的每句极平常的话几乎都须被迫地停顿下来,中断下来。每个听众的眼前赤裸裸地显示了美与丑,善与恶,真实与虚伪,光明与黑暗,过去、现在和未来。大家在听他的中国小说史的讲述,却仿佛听到了全人类的灵魂的历史,每一件事态的甚至是人心的重重叠叠的外套都给他连根撕掉了。于是教室里的人全笑了起来。笑声里混杂着欢乐与悲哀,爱恋与憎恨,羞惭与愤怒……于是大家的眼前浮露出来了一盏光耀的明灯,灯光下映出了一条宽阔无边的大道……大家抬起头来,见到鲁迅先生苍白冷静的脸上始终不曾流露出过一丝的微笑。

       他沉着地继续着他的工作,直至他不得不安静地休息的时候。

       还没有见过谁将自己的一生献给全人类,做着刺穿现实的黑暗和显示未来光明的伟大的工作,使那广大的群众欢笑,又使那广大的群众哀伤。

       只有鲁迅先生。

       他将永远活在现在的和未来的人类的心灵里。

﹣﹣鲁彦《活在人类的心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关于“方言和普通话”的主题阅读

1楼:昨天跟5岁的侄子一起吃饭,居然发现这个土生土长的孩子不会讲嘉兴本地话。

再看看16岁的儿子,也是在嘉兴土生土长的,比堂弟好点,还会说几句嘉兴本地话,但那种嘉兴的俚语是一点不懂了。儿子还说,他的同学和他也差不多。记得我们小时候,连学校老师上课都是方言,如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那简直就是一门绝活。现在的孩子倒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甚至还能说流利的英语,但会说地道方言的却成了稀罕品种,方言还能在我们的生活中存活多久呢?

2楼:我女儿在学校讲普通话,在家也讲普通话,现在很多嘉兴话她连听都听不懂了。

3楼:方言还能活多久?那要看我们还能活多久!

4楼:不知道,也许有一天,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但也没什么可惜的,语言失去交流沟通功能,离消亡也就不远了,这是事物的发展规律。

5楼:城市越来越开放,外来人口越来越多,嘉兴话他们听不懂,还是说普通话好。

6楼:“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用方言交流,听着多亲切啊。

7楼:方言里有文化,我想有文化的东西是不会消亡的。

8楼:文物也有文化价值,但是现在不是只能欣赏吗?甲骨文更有文化价值,难道现在还用甲骨文写字吗?

二,学者的言论

学者一:“方言里有比普通话丰富得多的生活、情感用语,在动作的细微区分、事物的性

状描绘等方面都更具体。这是方言比普通话往往要生动幽默、有趣传神、在文艺表达里更受欢迎的原因。”——钱乃荣(著名语言专家)

学者二:“在中国任何一个城市,以普通话沟通不成问题,但你若选择这个城市,却不会讲这里的方言,犹如你爱上一个人,却读不懂他(她)的内心世界,要融入其中,谈何容易!”

——程乃珊(著名作家)

学者三:“没有方言的城市是可耻的。”——封新城(《新周刊》执行总编)

学者四:“新时代的曙光照进了方言。方言不是时代的对手。其实,谁又不在时代面前被

揍得鼻青脸肿呢?”“方言的产生、发展和消亡,是语言和语言之间较量的结果。全球化的年代,必须要有一种公共语言交流。”——敬文东(文学博士)

学者五:“我们的态度是大力推广普通话,同时采取必要的措施积极保护方言。”——陈章太(教育部语言文字应用研究所研究员)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选段),完成下列小题。

太祖微行至田舍,见一村翁,问其生庚。翁告之某年月日时,皆同上。太祖曰:“尔有子乎?”答曰:“否。”“有田产乎?”曰:“否。”“然则何以自给?”曰:“吾恃养蜂耳。”曰:“尔蜂几何?”曰:“十五桶。”太祖默念曰:“我有两京十三省 , 渠有蜂十五桶。此年月日相合之符。”太祖又问曰:“尔于蜂,岁割蜜,凡几次?”翁曰:“春夏花多,蜂易采,蜜不难结,我逐月割之。秋以后花渐少,故菊花蜜不尽割,割十之三,留其七,听蜂自啖为卒岁计。我乃即春夏所割蜜易钱帛米粟,量人为出,以糊其口;而蜂亦有馀蜜,得不馁。明岁,又复酿蜜。我行年五十,而恃蜂以饱,盖若此。他养蜂者不然,春夏割之,即秋亦尽割之,无馀蜜,故蜂多死。今年有蜜,明年无蜜,皆莫我若也。”太祖叹曰:“民犹蜂也,君人者不务休养,竭泽取之,民安得不贫以死?民死,而国无其民,税安从出?是亦不留馀蜜之类也。蜂丈人之言,可以传矣,可为养民者法矣。”

(选自明江盈科《雪涛小说》,有删改)

【注】①太祖: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②微行:帝王或高官隐藏自己的身份改装出行。③两京十三省:两京指南京、北京;十三省指山东、山西、河北、河南等十三省。④渠:他。⑤听:听作则,任凭。⑥啖(dàn):吃。

阅读下面一篇散文,完成后面题目。

生命之芯

    庭院的上空是一架纵纵横横的葡萄藤。初春时节,昏睡的葡萄藤也醒了,它们先是睁开一粒粒紫红色看似惺忪的叶芽,那些叶子便很快毛茸茸地伸展开了,就像一串串栖落在枝条上的翠鸟。它们很快就把庭院里的阳光剪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不到半月,院子的上空就摇曳着一片苍翠,连一片金黄阳光也漏不下来。清风徐徐地一摇,几片碎碎的阳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下来,但那是稍纵即逝的,像梦的碎片一样。

    我是十分喜爱这些张张扬扬的葡萄叶子的。清晨推窗一望,绿叶田田,饱满苍翠,让人感觉到了新一天的爽朗和清新。但妻子对这些葡萄叶子却颇有微词,尤其是到了暮秋时分?那落叶总像扫不尽似的,往往清晨刚刚扫过,但中午或傍晚时就又落了厚厚的一层,有时一天扫了五七遍,但还总是扫不净,仿佛你一转身它就又落下了。

    妻子也想了许多的办法,费尽了周折,院子里却落叶依旧,一点也不比往常的少,这让妻子又气恼又无奈。这情景往往一直要到落雪时才能结束。

    去年的中秋,满架一嘟噜一嘟噜的葡萄又变紫了,妻子剪摘葡萄时,不像往年撬紫透的先摘,把那些没熟透的葡萄串子留着,隔三差五地摘一次,而是一次全早早摘了,摘得一串不留。我很惋惜那些没有彻底紫透的葡萄,埋怨妻子说:“有些还没完全熟透呢,怎么一下子就摘尽了?”妻子说,葡萄摘尽了,叶子落得就快,就不用像往年那样总是扫叶子了。我很不解,摘葡萄和扫落叶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不摘葡萄那些叶子就永远不会凋落吗?

    不久我就有些惊讶了。果如妻子所说的那样,葡萄摘下后三四天,满架的叶子一下子就黄了,然后开始汹涌地凋落,一个夜晚或半天的工夫,庭院里就落了厚厚的一层。往年可不同,那一片片的叶子不到枯干、黄透,是不会早一天甚至早半天落下来的,即使是凋落,也不像今年这样汹涌,这样急骤。不到半月,葡萄藤上的叶子竟全都落尽了,只剩下那些灰黑的老藤和那些褐色的新条在庭院上空寂寂地缱绻着,令人痛惜不已。

    难道作物也有它们自己的灵魂吗?它们在泥土和风雨中生长,它们萌芽、抽叶、开花,全都是为了自己的果实,果实是它们生命的灯芯,一旦果实夭折了,它们的生命也就夭折了;一旦果实夭折了,它们的岁月也就黯淡了,无论这世界还有多么美好,无论岁月还有多么漫长,但它们却已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秋天里。

    果实或许就是作物们的梦想,或许就是作物们生命的纯粹使命,或许就是作物们的灵魂,过早丢失了自己的果实,作物们生命的秋天就提前莅临了,我不由对葡萄叶充满了敬意。

    而我们的生命果实是什么呢?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呢?我们生命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我们是在为自己的生命使命而生活的吗?什么才是我们人类生命的真正秋天呢。

    春天的庭院里,坐在静静的葡萄架下,仰望着那一簇一簇摇曳的绿叶,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敬意,无论是生命的,还是被我们视为非生命的,无论是一粒蛰伏在绿叶间的虫子,还是我们脚下的一粒泥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重回老院

肖复兴

①二十年来,我记不清有多少次重回老院。不知为什么,只要路过前门,脚就会往东一拐,情不自禁地走进紧靠前门火车站的那条老街,一直走到老院。这是一座叫“粤东会馆”的清代三进老院。以前,在这条老街上一共有六座老会馆,如今仅存粤东和临汾两座。在这座大院里,我住了二十一年。人生最初的这二十一年,留给我的记忆最深,因为这二十一年包含了我生命中的童年、少年和青春期,自然是以后的岁月尤其是年老之后日渐衰残的日子无法匹敌的。这段时光就像是刀刻在石头上的篆印,岁月长在树木里的年轮,很难被时间的流水冲刷殆尽。

②记得阔别多年第一次重回老院,是2003年的冬天。那时候,老街尚未改造,老院尚未拆迁,依旧是我小时候见到的模样。尽管有些破旧,老院却如风雨故人,那样亲切,在寒风中迎着我。

③院里面,那三棵前清留下来的老枣树不复存在,盖起了好多小房子。记得从前,秋天一到,我们天天仰着脖子盼着枣红。终于等到枣熟,一帮孩子爬上树,挥动竹竿打枣,打得马牙枣如红雨从天而落,砸在捡枣的孩子的头上、身上,大家欢快地大呼小叫。枣落一地,但谁也不会私自拿回家,我们端着洗脸盆,一盆盆地给各家送去。盼枣、打枣、送枣——秋天的三部曲这才算曲终奏雅。

④老院最里面的三间东厢房,就是我家。

⑤房门紧锁,我扶着门窗往屋里看,三间房子的隔扇已经打开。记忆中,墙上贴着我儿时最喜欢的哈琼文的年画《祖国万岁》;我在床上和弟弟演着八路军打日本鬼子的节目,打得不可开交;读高中时,几乎每个周末的下午,在饭桌前,要好的同学和我面对面坐着,天马行空,一聊聊一个下午;寒冬的夜晚,秫秸纸糊的顶棚上,耗子大爷肆无忌惮地四下乱窜,咬噬着上面的干糨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像走马灯一样,那些画面一一浮现。

⑥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次又一次地来到老院,老院仿佛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我。

⑦有一次,我来到老院前,发现老门旁边新开了一扇大门。老门黑漆,斑驳脱落;新门红漆,鲜亮耀眼。一新一旧,一红一黑,相互对峙,如在布莱希特的话剧中,有了历史跨越的间离效果。

⑧只是新门紧锁,进不去,只好从街坊家的后窗翻进老院。

⑨院子原来的格局没有变,只是全部翻盖成新房。人去屋空,没有任何杂物堆积的院子,显得更为幽深,仿佛比小时候的院子大了许多。没有了以往的烟火气,空旷的院子像搬空了所有道具的舞台,显得清冷。

⑩甬道最里面的东头是我家的那三间房子:灰瓦,红门,绿窗;地砖,窗台,房檐;清风,朗日,花香。日子好像定格在往昔。房门虚掩,我推门走了进去,除墙角堆放着管道之类的东西,屋里空荡荡的。我却似乎能看到屋中央煤火炉升腾起淡蓝色的火苗,闻到炝锅的葱花味儿和炉盘上烤窝头片的焦香。

⑪走出家门,站在空无一人的老院里,望着四周曾经熟悉的一切,我仿佛看到岁月留下的影像,听到时光流逝的声音。多少孩提的欢乐、少年的忧伤、青春期如春潮翻滚的多愁善感,都曾在这里漫溢。多少人来人往、生老病死、爱恨情仇,都成为错综交织的老院记忆。那一刻,我的心里软和得很。

⑫五年前的夏天,两个小孙子从美国回北京,我特意带他们去看看老院,看看他们的根,那是爷爷像他们这样大的时候住过的地方。这一次,红漆大门敞开着,我们径直走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面。曾经是我家的那三间东厢房,已经成了一家公司的办公室,窗外的空调机呼呼地响着。里面有人走了出来,很客气地把我们请出老院。

⑬去年冬天,我再一次回到老院。红漆大门紧闭,黑漆老门敞开着。但是,我没有走进去。我已经老了,腿脚不利索了,难以再从老街坊家的后窗翻进院里。在老院前,我站了好久。记得以前,老院大门西侧的外墙上,有一个报栏,邮递员每天都会用糨糊往上面贴一张当日的报纸,贴的报纸多了,便是厚厚的一层,没有人揭去卖废品。如今,新门占据了这段墙的位置。报栏留在了梦中,一切都在梦中。

⑭我站在那里画了一张速写。老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老院的两扇大门和我静静相对。有风吹过,阳光的斑点打在我的画本上。

(选自《光明日报》2024 年 3 月 15 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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