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二单元第8课《始终眷恋着自己的祖国》同步练习

读课文《始终眷恋着自己的祖国》回答

这位次长大为震惊。他认为:“钱学森无论在哪里都抵得上五个师。”他曾经说:“我宁肯枪毙他,也不愿放他回中国。”对海军次长的话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钱学森威力无比,具有强大的军事潜能。 B、是对钱学森能力的肯定,也表明了他对美国安全的重要性 C、对钱学森个人有成见。 D、对新中国抱有偏见,不愿钱学森回国。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各小题。

要如何留念,才不枉此生

毕淑敏

    ①一次生病,医生让照一张头颅的CT片子。于是我得到了一张清晰准确的自己头骨的照片。我注视着它,它也从幽深而细腻的灰黑色胶片颗粒中注视着我,很严峻的样子。

    ②头颅有令我陌生的轮廓。卸去了头发,撕脱了肌肤,剔除了所有的柔软之物,颅骨干净得像刚从海中捞出来的贝壳。突然感觉到很熟识,仿佛见过似的……不久以前……我记起了博物馆,那里有新出土的类人猿头骨化石。夹进了几十万年进化的果子酱,颅骨还是像两块饼干似的相似。造化可真是一位慢性子。假如我的头骨片落到一位人类学家手里,便可以十分精确地分析出我的性别、年龄、体重、身高……它携带着我的密码信息,脱离我而孤零零地存在着。医生读着它,却作出我是否健康的结论,它似乎比我还重要。

③我细细端详它,仿佛在鉴赏一件工艺品。实在说,这个物件是很精致的。斗拱飞檐,玲珑剔透,为人体骨骼中最精妙的片段。不知多少稻麦菽粟的精华,才将它一层层堆砌而起;不知多少飞禽走兽的真髓,才将它润泽得玉石般光滑。阳光中的紫色,馈赠它岩石般的坚硬;和煦的春风,打磨它流畅的曲线。我感叹大自然的精雕细作。用山川日月、金木水火、天上地下、风云雨雪的物质魂灵,挑选着,拼凑着,混合着,搅拌着,一轮又一轮地循环……终于在许多偶然与必然的齿轮磨合中,缝缀镶嵌起了无数颗头颅,其中一颗属于了我。

    ④我不由得伸手弹弹自己乱发覆盖下的头骨,它发出粗陶罐的响声。这是一个半空的容器,盛着水、细胞和像流星一样游走的念头。念头带着阴电和阳电,焊接时就散发出五颜六色的蛛丝,缠绕在一起,像电线似的发布命令,驱使我具有各式各样的举动。正是这些蝌蚪一样活泼的念头,才使我写下了以上的文字。罐子里的水会酸腐,那些细胞会萎缩,但文字是不会生锈不会腐烂的,它们比有生命的物体更有生命。它们把念头们凝固下来,像把混浊的豆浆压榨为平滑的固体。人人都公有的文字,经过特定的组合,就属于了我。组合的顺序就是一种思索。

    ⑤我望着我的头颅,因为它是思索的宫殿,我不得不尊重它。它却不望着我,透过我,它凝望着遥远的人所不知的地方。它比我久远,它以它的久远傲视我今天的存在。但我比它活跃,活跃是生命存在最显著的标志之一。但和文字比起来,无论现在的活跃或者将来的久远,都黯然失色。骨骼算什么呢?甲骨文不正是因为有了文,才神圣起来,否则不过是一块烤焦的兽骨!文字是先人们留给我们的符咒,使我们得以知道一只只水罐曾经储存过怎样的五彩念头。罐子碎了,水流空了,一代又一代最优秀的念头组合却像通电的钨丝一样,在智慧的夜空勾勒着永不熄灭的痕迹。

    ⑥我注视看我的头颅,递给它一个轻轻的微笑:我们都有完全不复存在的那一天。那时候,证明你我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到哪里去寻找?制造念头吧!那些美丽的像鸟一样在空中飞翔的念头,假如它们真的充满睿智,假如它们真能穿越时代的雾海,它们的羽毛就会被喜爱它们的人保存。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爸爸教我读中国诗

程怡

    ①十个月的时候,我得了一场可怕的脑膜炎,到了一岁半还不会说话,父母非常担心。一天,爸爸看报,我坐在他的膝上,指着某一个标题中的“上”字,爸爸说:“上?”我对他表示满意,赶紧从他的膝上爬下来,拽着他走到书箱前,得意洋洋地指着书箱外“函上”的“上”字,表明我认识这个字,这件事对父母而言,真是“上上大吉”!他们不再担心我有智力障碍了。之后,爸爸开始教我读诗。

    ②爸爸常教我念两个人的诗:一个是杜甫,一个是陆游。

    ③依稀记得,孩提时的一个夏夜,我困极了,趴在爸爸的膝上,爸爸摇着大蒲扇,满天的星斗朦朦胧胧的。“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突然,爸爸那江西乡音很重的诵读声使我睁开了眼睛,我不知道那奇特的吟啸中有什么,但我一下子记住了这首诗。

    ④上学前我已经会背那首《示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爸爸问我懂不懂最后那句,我很得意地嚷嚷说:“那意思就是烧香磕头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你爸爸!”当时,爸爸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⑤1959年秋,我上小学。那年冬天,爸妈因故很长时间不能住在家。姐姐是长女,照顾我和弟弟。一天晚上,爸爸出乎意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令我们欢天喜地,难以入眠。躺在床上跟爸爸念杜甫的诗:“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爸爸问我懂不懂这诗句,我说:“我懂的,不过,爸爸想念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想念爸爸的。”爸爸不再说话,只是听我继续背他教我的诗。

    ⑥爸爸生命的最后几年,完全卧床不起。每当德沃夏克的大提琴协奏曲悲鸣的旋律在蕉影婆娑的窗边响起的时候,爸爸就会喃喃吟诵杜甫的诗。他告诉我,那一刻让他想起了故乡老宅,想起了祖母和母亲。

    ⑦那时我已在大学教中国古代文学,我理解父亲:人生无非家国之情,杜甫、陆游,我父亲他们这一代的知识分子,对家国,都有一种深情。父亲吟诗的声音,永远留在了我心底。

    ⑧很多年后,我看见报上某篇文章引了一首绝句,感觉就像遇到了一个老熟人。我没有念过那首诗,但我熟悉那种风格。回来一查,果然是陆游的诗,“征车已驾晨窗白,残烛依然伴客愁。”我当时的感受真是难以名状。爸爸在我童年时便种在我生命里的东西,突然宣告了它的无可移易的存在!(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谢谢你舍我一些花籽

张丽钧

     ①初秋真好。走在公园里,花还在热闹地开着呢,却有花籽成熟了。我喜欢哪种花,就径直去采摘那植株上的花籽,不用担心采错。

     ②牵牛花我喜欢蓝色的。多年前在超市里买过一包牵牛花种子,包装袋的图片上显示的分明是蓝色的花,可开出花来,却是玫红的。怨着那花不遂我愿,也怨着自己太善挑剔,就这样纠结了好几个月;现在好了,我在开着蓝色花朵的牵牛花蔓上采了上百颗种子,我听见它们争着抢着跟我说:“这下你放心吧,我们保证都给你开出蓝色的花!”

     ③那年春天,我在菜市场买了两包秋葵的种子,回家种了满满一阳台,我跟我家先生说:“你信不信,等这些秋葵开花的时候,咱家的阳台将成为全楼最美的风景!”“秋葵”发芽了,长高了,绿屏风般,茂盛极了,只是迟迟不见有开花的迹象。公园里的秋葵早就开成花山了,俺家的秋葵却似乎忘了开花的使命。入秋了,一米来高的植株居然在顶部打了小花苞。我搬个小凳子,踩上去,端详那花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人家公园里秋葵的花苞是圆形的,我家“秋葵”的花苞却是一柄长长的绿色小穗。几天后,绿穗上开出花来,微白,小如米粒,细密排列。我知道自己买了“山寨秋葵”,却不清楚这被我精心伺候了好几个月的究竟是何等植物,心里这个闷啊!终于采下两片叶子,拿到学校给生物老师看,结果,生物老师也不认识,只是反复说“这叶子跟秋葵的叶子可真像啊”。拈着那两片叶子,要扔到垃圾箱,打扫垃圾的师傅看见了,问我道:“从哪里采的粟子叶啊?”我一听,大喜过望,遂俯身请教。老师傅说:“这东西结的籽儿叫粟子,可以喂鸟;这叶子跟秋葵是有点像,可它有股清香味儿,人们吃烧烤时,拿它卷肉,可去油腻。”——老天!我居然养了一阳台粟子!

     ④有了“种错花”的经历,如今能够眼睁睁瞅着花朵、准确无误地采花籽,心里那个美、那个得意、那个解气啊!

     ⑤我采了蓝色牵牛的花籽,又采了粉色秋葵的花籽,还采了一些黄色草茉莉的花籽。当我去采红茑萝花籽的时候,碰上一个老园丁,他问我采这东西干嘛用,我回答:“种啊。”他笑了:“这小贱花有啥种头?”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心里问自己:“你说你咋就这么近乎神经质地稀罕着这些‘小贱花’呢?是因为她们亲切,还是因为她们皮实?或者就是因为你自己原本就是一朵跟大富大贵无缘的花呢?”

     ⑥我是带着感恩的心采摘花籽的。边采摘边在心里说:“谢谢你舍我一些花籽!”——谢谁呢?谢天?谢地?谢植株?我说不太清,反正就是觉得该谢。

     ⑦“保真”的花籽带给人踏实的欣悦。在一粒花籽上想象花开,既是现实主义,又是浪漫主义。

     ⑧我家先生收拾出了一个三平方米左右的空调外机间,本想堆破烂用,我央他把这个空间送给我做花房,他慨允,却讥诮我道:“整个一个农妇转世!又要种一花房粟子?”现在,我骄矜地揣着一裤袋大地馈赠的花籽,突然有了想法——我要让花房的北篱笆上爬满蓝牵牛,西篱笆上爬满红茑萝,再把所有空花盆都种满粉秋葵和黄茉莉。等大雪纷飞的时候,我家花房花开正盛。到时候,我或许会拉上老闺蜜,得意洋洋地跟她说:“走,上我家的‘袖珍花房’喝杯咖啡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看,我怎样成功偷得三平方米的夏天……”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时间不等人

毕啸南

①意识到爸妈老去,是一个模糊而漫长的过程。第一次有这样的具体感知,是十四年前,我出发去济南念大学的那天。

②舅舅开车送我和我爸去火车站,妈给我准备了六大包的行李,我坚持只带一个皮箱。她像雨前忙着搬家的蚂蚁,左右摇晃着略显圆实的身体,自顾自地来来回回,连拖带抱,硬生生地把大大小小的包裹都塞进了车里。

③临行前,妈逐一把包裹拆开来检查一遍。少年的我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冲妈妈大声嚷嚷:“哎呀,别翻了,说了不带不带,跟逃荒似的。”说着,我便转身蹿进车里。“哪里像逃荒,满嘴胡诌。”妈妈见我恼了,笑中有些歉意,随即又笑呵呵地招呼着亲戚邻里。她天生一张鹅蛋脸,嵌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笑起来嘴巴像弯月挂在满是晚霞的天空中。

④车快发动了,妈突然大喊了一声:“糟了糟了,到底是忘了东西。”她跑进院子又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子煮熟的花生。她一只手托着袋子从车窗递给我说:“差点就忘了,刚刚煮好的,别烫着,带着路上吃。”热腾腾的花生冒着热气,蒸得我眼前发白。妈妈的脸挤进了车窗里,我望着她,竟感觉有些陌生。

⑤十八年来,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她,看她的脸。她的眼角已不知何时爬上了皱纹,曾经光滑的额头已藏不住淡淡的褶子,右耳的鬓边几缕青丝也已成了白发。我望着她,她也凝望着我,我在她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泪汪汪的少年。

⑥爸说:“走吧,时间不等人。”

⑦车终究还是开动了。我坐在车里,整张脸贴在车窗的玻璃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妈离我远去,越来越远。她的身影越来越小,我有些困惑,有些恼,妈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矮小了呢?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她,我才意识到,远去的人原来是我啊,而妈妈只是停留在了原地。

⑧上了火车,爸从威海到济南送我入校。等我安顿好,天已经渐渐暗了,落日刚刚垂入山间。【A】为了省钱,爸订了当晚回老家的火车票。我送他到校门口的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拐弯去了学校的超市,【B】给我在大学刚刚认识的舍友一人买了一袋苹果,挨个放在大家的桌子上。

⑨在我念大学以前,我与父亲很少交流。每次放学一回家,我最常跟他说的一句话就是:“爸,我妈呢?”爸性格内敛,常常沉默,我并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在想些什么。来济南的路上,我们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老式的火车晃晃荡荡,一直摇晃了七个小时,我与他也就这样彼此沉默了一整夜。

⑩送父亲去校门口的路上,我们依然沉默,他在前,我在后。那条校园的小路,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路并不长,再放慢步子也有终点。送我爸到了校门口,我仍只是缓缓吐出几个字:“爸,路上注意安全。”爸说:“你先回去,我在这看着你回去再走。”我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第一次,对父亲,对眼前这个男人,我心里涌动着一股巨大而微妙的情绪,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我只能先转身往回走,一转身,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⑪走了几步,我停下往回看,爸依旧在那站着,他穿着卡其色夹克,宽宽的黑色裤子,擦得锃亮的黑皮鞋,那是他为了送我上大学而特意添置的行头。他一动也不动,我突然有些逃离般地加快脚步往学校跑,似乎走了好久好久,我忍不住再次回头望他,只见父亲还在那里,只是,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人,我已看不清楚他的模样。

⑫这个男人,曾经是我心中的天地,头顶的日月,远望的山海。而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他只是我的父亲,一个正在老去的男人。

⑬这一次,是我送父亲,但最后远去的依然是我,停留在原地的,还是父亲。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比邻而居

王安忆

①装修的时候,有人提醒我,不要使用这条公共烟道,应该堵上,另外在外墙上打一个洞,安置排油烟机的管子。可是,我没听他的。好了,现在,邻居家的油烟就通过我家的排油烟机管道,灌满了厨房。

②我可以确定,我家厨房的油烟仅来自于其中一家,因为油烟的气味是一种风格。怎么说?它特别火爆。花椒、辣子、葱、姜、蒜、八角,在热油锅里炸了,轰轰烈烈起来了。这家人在吃方面还有一个特征,就是每顿必烧,从不将就。时间长了,我对他们生出一些好感,觉得他们过日子有着一股子认真劲:一点不混。并且,也不奢侈。他们老老实实,一餐一饭地烧着,一股浓油赤酱的味,使人感到,是出力气干活的人的胃口和口味,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子虚头。在我的印象中,他们没落下过一顿。他们在吃的方面,一是有规律,二是很节制。这些,都给人富足而质朴的印象,是小康的生活气息。

③有一段日子,在一日三餐之外,这家人还增添了两次草药的气味。草药的气味也是浓烈的,“扑”一下进来,涌满了厨房。不知是因为草药气的影响,还是实际情况如此,一日三餐的气味不那么浓郁了。倒不是变得清淡,而是带些偃旗息鼓的意思,、这段日子蛮长的,这么算吧,每周炖一次鸡汤,总共炖了四至五次.草药的苦气味和鸡汤的香味,是这段时间油烟味的基调。这也是认真养病的气味:耐心,持恒,积极,执着。

 ④之后,忽然有一天,我家的厨房里滚滚而来一股羊肉汤的气味。这就知道,他们家人的病好了,要重重地补偿一下,犒劳一下,、倒不是吃得有多好,但它确有一种盛宴的气氛,带有古意。古人们庆贺战功,不就是宰羊吗?果然,草药味从此消遁,炖汤的绵长的气味也消遁,余下一日三餐,火爆爆地,照常进行。

 ⑤在较长一段稔熟的相处之后,我家厨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是一缕咖啡的香气。这是另一路的气味,和他们家绝无相干。它悄悄地,夹在花椒炸锅的油烟里,进来了。这是一股子虚无的气息,有一种浮华的意思在里面,和他们家实惠的风格大相径庭。因此,我断定,这又是一户新入住的人家,很没经验地,也将管子接进了烟道,又恰逢顺时顺风,于是,来到我家厨房凑热闹了。这一路的风格显然要温和、光滑一些,比较具有装饰感,唤起人的遐想。和它不那么实用的性格相符,它并不是按着一日三餐来,不大有定规,有时一日来一次,有时一日来两次,有时一日里一次不来,来时也不在吃饭的点上,而是想起了,就来,想不起,就不来,显得有些孱弱似的。而那先来的,从来一顿不落,转眼间,油烟全面铺开,又转眼间,油烟席卷而去,总是叱咤风云的气势。但是,有时候,夜已经很深了,那新来的,悄然而至。咖啡的微苦的香味,弥漫开来。

 ⑥气味终究有些杂了,可是泾渭分明,绝不混淆。你来我往,此起彼伏。再过段日子,又来了一个,显见得是苏锡帮的,气味特别甜,空气都能拉出丝来了。第四位又来了,它一方面缺乏个性,另一方面又颇善融会贯通。它什么都来:香、辣、酸、甜,大蒜有,大蒜粉也有,麻油有,橄榄油也有。于是,所有的气味全打成一团,再分不出谁是谁的来路。我们这些比邻而居的人家,就这样,不分彼此地聚集在了一处。

⑦这一日,厨房里传出了艾草的熏烟。原来,端午又到了。艾草味里,所有的气味都安静下来,只由它弥漫,散开。一年之中的油垢,在这草本的芬芳中,一点点消除。渐渐的,连空气也变了颜色,有一种灰和白在其中洇染,洇染成青色的。明净的空气其实并不是透明,它有它的颜色。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外婆是美人

薛舒

①外婆是美人,从对她有记忆起,我就这样认为。尤其是我小时候,更是觉得世上没有比外婆更美的女人了。

②放学回家,刚进楼道,我就发现外婆来了。她站在走廊里的煤球炉边,炉子上坐着一口钢精锅,锅正冒热气。我大喊:“外婆!”她扭过头,大眼睛笑盈盈,鹅蛋脸,墨绿色棉袄罩衫正合身。“要吃肉汤团,还是黑洋酥汤团?”肉汤团自然好,可黑洋酥汤团也是好的,我纠结起来。她不等我回答,已替我决定:两只肉的,一只黑洋酥的。她的决定总是合我心意,她还总是那么好看。好看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来,我就能享用各种美食,这一天,我便可拥有充沛的快乐。给孩子带来快乐的人,就是美的吧!

③我的初中前生活是在外婆家度过的,外婆生养了七个子女,我的母亲是老大。有时我骑在小舅肩膀上去镇上的大礼堂看新上映的电影,有时下雨天被小姨背着送去幼儿园,有时外公下班回家给我带一个面包或者一卷山楂片……某日,外婆做的午饭是雪菜肉丝面,我不爱吃面,噘嘴生气,缠着外婆要吃别的。外婆捧着一大碗汤面看着我,大眼睛一亮,笑盈盈地说:“不要吃面?那,要不要吃糕?”“要啊!”我大喜,“什么糕?”外婆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量衣尺,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的笑意:“竹板糕,拿手来。”我缩手逃窜。她竟然还笑,笑出了哈哈声,惹得阿姨、阿舅们也哄然大笑。伴随着七八张嘴吸溜面条的声音,一家人倒吃出了层出不穷的喝彩。教训小孩时也要笑着,这样的人总是美的。

④上小学四年级时,我开始臭美了。二姨给我织的巧克力色小毛裤刚完工,藏在外婆的衣橱里,天气还不够冷,她们不让我穿。外婆开橱门的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了橱底的一片绚丽。“那是什么?”我问。外婆干脆把它们拿出来,一件件抖开,缎子旗袍、织锦夹袄、对襟绸布短衫……她念叨着,略显粗糙的手里,那些漂亮衣服闪烁着丝织品细腻柔软的光芒。我从未想到那些只在老电影里见过的漂亮衣服,会在外婆的衣橱里出现,这让我颇为吃惊。外婆带着一脸神秘的笑:“猜猜这是谁的?”我脱口而出:“我的。”外婆又笑:“才不是你的,是我的。等你长大,要出嫁时,让你选一件。”我跳起来,扑向一条水红色绣花香云纱裙。外婆一把搂起所有衣服:“不是现在,是以后,等你长大。”好吧,等我长大,就可以选择其中的一件穿上,也做一回美人。可是,拥有这么多漂亮衣服的人,才是最美的那一个人吧!

⑤我愈发认定了外婆的美人属性,虽然,我从未听到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说她美。

⑥那一年,大舅从云南回上海。大舅要结婚了,婚房就是外公外婆那间宽敞的卧房。打扫婚房的那一天,外婆把大衣橱里的旧东西一样样搬出来,整理完衣橱,又整理红木镜台——那张有着十多个抽屉和一面大镜子的桌子。外婆打开中间最大的抽屉,一本厚重的相册赫然躺在其中。外婆搬出相册,翻开。第一页,一张黑白照片,穿白色婚纱的新娘,顶着一头鬈发,鹅蛋脸光滑白嫩。她身边站着的新郎,是一位儒雅俊朗、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有着挺直的鼻梁、细长的眼睛,瘦削、白净,高挑地立于满地云雾般的婚纱裙摆之后。我惊叫起来:“外婆,这个新娘是你吗?可是你身边的新郎是谁?外公吗?”

⑦ 我一边确认着这个儒雅俊朗的白面书生是外公,一边对比着记忆中那个满脸愁绪、双眉间镶嵌着忧虑的中年男子。对,那时候,外公顶多是个中年男子,可他身上随时携带着的某种迂腐气息,以及他总是弯驼着背脊的样子,让他在我眼里已然成为一个“老头”。

外婆捏着抹布擦着镜台抽屉里积淀的尘埃,不自觉地哼起当年的老歌老调,眼皮一抬,目光像陷入热恋的年轻女孩。19岁的姑娘对未来的憧憬,除了美好,还会有别的吗?

可是,生活似乎并不仅仅是美好的。很多年过去了,跌宕起伏的生活早早把外公磨成了一个愁容满面的小老头,却并没有把忧愁种植到外婆的脸上。外婆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的笑意,眼睛依旧大,只是眼角布满鱼尾纹,鹅蛋脸也已松弛。凑近了,隐隐可闻到雪花膏的香气,刚烫过的短鬈发里夹杂着几丝霜白。这让她的美,竟带了些许克制与深沉。是啊,她总是让自己保持着“美”,为什么呢?明明她也老了,我好生疑惑。

大约就是从那时起,我便确信了外婆之于我有特殊的“美”的感觉。长大后,每遇需要送外婆礼物的日子,我都会挑选粉底、口红、面霜之类,她亦总是欢喜地接纳。在家族聚会的日子里,外婆常以略施粉黛、浅笑清悦的面容出现。

外婆于92岁高龄去世,                                                                                   

(选自《读者》2023年第16期,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