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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三中学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甲骨文发现120年

甲骨文是迄今为止中国发现的年代最早的成熟的文字系统,它们的发现,极大地改变了我们对商代历史的了解。

安阳的商代人灼烧骨片并按照裂纹预测吉凶,为了这一工作,他们首先选择骨料,打磨光滑,然后在每一片上钻出洞,凿出槽。使用的骨料有两种,第一种是家牛、水牛或少数其他动物的骨骼,主要是肩胛骨,第二种是龟的腹甲和(少数)背甲。

在准备阶段,这些肩胛骨要被攻治,去掉残存的肉渣,龟甲锯开,然后打磨光滑作为准备工作的一部分,甲和骨都有可能浸泡在某种液体中使它们软化,以便钻凿、烤出裂纹和镌刻文字,但是具体细节还不清楚。

占卜时,出现裂纹,解释裂纹的形状作为向祖先提出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占卜吉凶在商代社会的各个阶层可能是很普遍的;但因为实际上所有刻字卜骨都是商王的问卜,我们就把我们的描述限制在商王宫廷里,显然,很多人介入了占卜的过程和结果;商王本人,有时他亲自问卜,而且在任何情况下所有占卜都是以他的名义进行的;贞人,作为商王的代言人问卜;卜人,执行占卜过程;占人,专掌解释裂纹的含义;史,专掌记录整个占卜过程并将其刻在甲和骨上,在宫廷中,占卜是一项重要活动,无疑在王室成员和整个王国的决策中起重要作用。有些占问是常规进行的;有的则是根据需要临时问卜。无论哪种问卜,贞人都要要求卜人进行占卜,卜人要执行占卜过程,占人则接收卜人所求示的祖先发未的回答。然后史就当场记录下来这些疑问、预兆的内容,少数还记载是否应验,记录多数是用刀刻出的。

这些记录,提供了19世纪末以前从未获得过的源源不断的重要商代史料。很明显,商代宫廷有一个档案库,收藏这些刻字甲和骨,商亡后,这些档策成为殷墟的一部分湮没地下,从人们记忆中消失。但是后来,它们被当作中药成分之一的“龙骨”收集并用于医疗,导致了甲骨卜辞的发现,进而改变了人们的研究视野。

因为卜骨是用于宗教活动的,它们传递的主要是商代宗教的情况,然而商史学者们巧妙地利用它们去探索商代文化和社会的几乎一切领域。

王国维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挖掘出关于王亥的完整证据链条。他考证,卜辞中经常提及的“高祖亥”,不仅就是《山海经》中的王亥,而且在其他典籍中其实出现过多次,只不过其名已经讹传成了核、该、胲等,一向被认为意思古奥难解的《楚辞·天问》中有“该乘季德”一节,前人一直认为完全无法理解,但有了甲骨文的提示,王国维把这一节贯通了,那个“该”字就是“亥”,金文讲的是王亥被害和族人报仇之事。

更令人意外的是,三千年前商人自己刻下的“亥”字写法,是一个今天的“亥”加上一个“鸟”的画符。《山海经》中王亥“双手操鸟”的传说,以及《诗经》中“天命言鸟,降而生商”的诗句,加上商人自己的记述,一下子产生了奇炒的联系,借由甲骨文的“点石成金”,各种典籍中看似不相干的碎片竟然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揭示了商族国家起源的重大线索。通过与甲骨文的互相印证,王国维重新发掘了许多历史研究中曾被忽视的古书如《山海经》的价值。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作为中国年代最久的文字系统,甲骨文的发现,改变了我们对商代历史的了解。 B、甲和骨都有可能浸泡在某种腐蚀性液体中使之软化,以便钻凿、烤出裂纹和镌刻文字。 C、占卜吉凶在商代社会的各个阶层是很普遍的,只不过现存刻字卜骨都是商王的问卜。 D、甲骨卜辞多数是用刀刻出,提供了19世纪末以前从未获得过的源源不断的重要商代史料。
(2)、下列对文章内容与论证思路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的第一段是对全文内容的总体概括。指出了发现甲骨文的重要意义 B、二、三、四段介绍了甲骨的选择、准备和占卜工作的具体细节与流程,是文章的分述部分。 C、第五段简略交代了甲骨文被湮没和重新发现的大致经过,结构上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 D、第六、七、八段本身构成一个总分结构,同时这三个段落的内容也是对第一段的呼应。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在占卜过程中,商王有时本人亲自问卜,有时委托贞人以自己的名义问卜。 B、在宫廷中,占卜是一项重要活动,可以影响在王室成员和整个王国的决策。 C、商代宫廷有档案库收藏刻字甲和骨,商亡后,这些档案湮没地下,成为殷墟的一部分。 D、王国维借助甲骨文考证出《山海经》中“王亥”的来历,这表明这部书可被视作信史。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中国古代的祭祀
    祭祀是人们通过一些特定的器物和形式向鬼神表示敬重、祈求保佑的一种活动。祭祀的对象主要为鬼、自然神以及后世产生的宗教神。
    据考古资料证明,祭祀最早产生于远古时期。北京山顶洞人就已经产生了原始的鬼魂崇拜意识。考古发现,山顶洞穴遗址内人的骨骼的旁边有赤铁矿石粉粒遗存。将红色的粉粒撒在死者的身上,显然是出于某种特定的用意,或表示哀痛,或表示怀念,抑或表示驱邪避害。这表明这一时期的原始人类已经对死去的同伴产生了或敬或畏的情感,萌发了人死后有鬼魂存在的意识,这无疑是一种最原始的祭祀方式。
    随着原始人类的不断进化,工具制作技术从打制石器过渡到磨制石器,产生了原始的种植业和定居式生活方式。由于种植业与自然的关系十分密切,促使人们对自然现象更加关注。但因为原始人类无法理解自然界中出现的各种现象,便认为在这些自然现象的背后,必定还存在着一种支配它们的力量。古人将这种“超越”现实和自然的力量想象成神,这也是中国古人信奉自然神的由来。在这种认识下,古人们对鬼神既崇敬又畏惧,于是便采用一些方式和方法讨好它们来表示对鬼神的敬重和企盼。
    这些祭祀的方式和方法经过世代相传,逐渐形成固定的仪式:在祭祀时,人们将最好的食物、制作精美的器物献给鬼神;或用焚烧祭品冒出青烟,以示通达天神;或将酒或牲畜血洒向地面,以示告慰地神,再通过敲击的方式使器物发出声响,以此通报和召唤鬼神;还通过肢体的动作表示对鬼神的敬重,以此希望鬼神满意。
    仰韶文化是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代表性文化。在仰韶文化聚落遗址中,居住区的房屋均围绕一个中心广场而建,还发现有焚烧过的动物骨骼,表明这个中心广场在聚落成员的心目中是一个神圣的场所。这里不仅作为聚落成员日常聚会或一般性活动的地方,也是举行祭祀活动的重要场所。
    在原始社会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不少遗址中,都出土了玉制的器物。其中,在浙江杭州市余杭区的良渚文化遗址中,出土了玉璧、玉琮、玉钺、玉璜等大量的玉器,在玉琮和其他的一些玉器外表还雕刻有神人兽面图案。图案充满了神秘、怪异的色彩,体现了良渚人对鬼神的敬畏感。这些在后世作为祭祀鬼神的礼器出现在这一时期,足以证明祭祀鬼神已经成为当时十分重要的一项活动。
    原始社会时期产生的鬼神崇拜及由此形成的祭拜方式,又在后世的沿袭中不断加入新的形式、内容,最终形成中国古代社会的祭祀文化。在国家建立后,祭祀活动又被统治者所利用,成为神化王权和统治的工具。殷商时期,祭祀更为盛行。商王祭祀祖先,是认为这些已经逝去的先人仍具有神力,可为后代消灾祛祸;同时也借助先祖的神力,用以协调王室成员之间的关系。
    这些源自原始社会、在国家建立后又被移植到政权建设中的祭祀活动,在西周时期进一步得到加强,成为国家的头等大事。在周朝政权机构中,还设有掌管祭祀的官职,祭祀鬼神还被编入礼仪制度中,并对祭祀的对象和等级、陈设器物、供奉食物、行礼方式等诸多方面作了严格的规定,从此祭祀成为国家政治生活不可或缺的内容。在以后的历史中,祭祀鬼神一直为历朝历代所沿袭。
(选自《百科知识》2013年第1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科幻小说“火”了吗?

    “科幻小说火了。”但是,这种“火了”到底是真实的繁荣,还是某种虛假的幻象?要清晰地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同时在两个向度上进行比较。

    首先是横向比较,让我们看看中国科幻与美国科幻(之所以选美国,是因为它的科幻产业最为发达)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差距。美国科幻有数量庞大的作家群体。最近40多年来,仅获得美国科幻协会颁发的“星云奖”的作家就有400多位,其中包括罗伯特·海因莱因、雷·布拉德伯里、艾萨克·阿西莫夫等数十位享誉世界的大家。同时,作为重要的创意产业之一,美国科幻的利润中心,也已经完成了从杂志向畅销书再向影视游戏的转移。而我们的科幻产业却仍处于从杂志向畅销书过渡的初级阶段,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作家数量有限,经常发表作品的科幻作者不足百人,且基本都是业余写作。大学里虽然有不少科幻作者,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会因工作与生活压力在毕业后放弃科幻写作。二是作家发表作品的平台主要集中在杂志上,长篇科幻单行本的年出版量不足百种,畅销书寥寥无几。影视、动漫、游戏、主题公园虽然都有所尝试,但作为产业链仍显得支离破碎,缺乏系统性及内部整合的动力。目前正在推进的文化体制改革,也许能推动科幻产业链上下游资源的自主整合。

    从纵向来看,虽然中国科幻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晚清,但其历程却坎坷曲折,历史上也只有在上世纪80年代初形成了短暂的高潮(仅持续了五六年的时间,很多人将那几年称为中国科幻的黄金时代)。然而,1983年以后科幻却突然跌入谷底,成为不受人爱的“灰姑娘”,这一局面直到1997年才借由北京国际科幻大会以及《科幻世界》这本杂志本身对科幻阵地的坚守而改变。那次大会在相当程度上扭转了科幻“胡思乱想”“伪科学”的负面社会形象,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科幻有助于想象力的培养,而想象力是创造力的源泉;《科幻世界》多年对作者队伍的扶持与培养也在1997年之后显现成效。

    此外,将今天的科幻小说与上世纪80年代初科幻“黄金时代”的作品相比较,作品风貌上的变化尤其令人印象深刻。今天的科幻小说,文学性已有很大提升。刘慈欣、韩松等人的作品早已不复80年代科幻小说的单纯,往往结构宏大,内容庞杂,包含多重意象和犀利的思想。也正因如此,他们的作品才能从传统科幻的领地突入更广阔的空间。这种突破不仅提升了科幻自身的影响力,也为中国文学增添了一抹难得的现代性的亮色。在科幻小说的想象力和思想性方面,今天的作品也呈现出令人惊叹的奇崛面貌。王晋康的“新人类”系列,即展现了“人”这一物种在未来科技作用下可能发生的种种异化,以及我们面对这些高科技催生出的“超人”所产生的困惑与彷徨。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更是将人类文明的进程推演到宇宙的末日,其间所产生的恍若神迹般的未来科技,让人目眩神迷。中国科幻开始拥有“超然视角”,而由此产生的带有浓郁东方哲学意味的未来问题的解决方案,则为中国科幻找到了现实与情感的根基。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庄子天道》篇中的一则寓言非常具有启发性。舜问尧如何治理百姓,尧回答说,自己不慢待孤苦伶仃的人,不放弃贫穷的人,悲悯死者,喜爱小孩,同情妇人。舜说:“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尧问原因,舜说,真正的治政应该像四时运行有序,像昼夜交替有常。舜肯定尧的美政,但又声称“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从而将有限之美引向无限,以无限为参照系,不断超越各种具体之美的局限性。这种思路,在《庄子》和《红楼梦》中都有所体现。

    《庄子》强调“合内外之道”,把内圣(立德明道)与外王(应物而不穷)结合起来,主动超越具体之美的局限性,促成美的无限生成。不过,《红楼梦》中没有一个单独的人物形象能够把内圣与外王结合起来,承载“合内外之道”的高妙境界。这种境界是在整体象征世界中体现出来的。

《红楼梦》中“大观园”的命名即使不是有意为之,也很有可能是对道家“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之大观视域深切体会的一种无意流露;“茫茫大士”“渺渺真人”贯穿全年始终,可理解为以时空之无限突破拘于虚、笃于时的遮蔽;士隱、宝黛等人对功名富贵的疏离,可视为对束于教、囿于物、拘于俗的超越。

    《葬花词》当然不能深刻体现哲人之思,却以诗性智慧描述了一种极为大观的视域:诗中的花不是园林之花,甚至不是大自然中的花,而是向无限飘飞的花——“花谢花飞花满天”“随花飞到天尽头”:宝玉听闻《葬花词》后有了深刻的生命体会,也是因为这篇作品引发了宝玉“逃大造、出尘网"的大观视域。

    《红楼梦》艺术世界的时空建构耐人寻味。要说主体部分仍是描述特定时期、特定空间中的故事,但“又何必拘于朝代年纪哉"的说法便有达变中知常的意味。开头女娲炼石的神话传说与“又向荒唐演大荒”的叙事结构将特定时期放置在“古往”与“今后”之中,向前通向无限,向后也通向无限。另外,贾府、朝廷、宅院、庄园、乡村、庙观等特定空间被放置在“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之中,由封闭空间变成向无限敞开的空间。小说结尾写宝玉拜别贾政,将这种向无限敞开的空间意识写得极有诗意:“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背景中,一袭“大红猩狂毡的斗篷”渐行渐远,走向远方,走向无限。这样富有象征意味的时空建构使得《红楼梦》具有其他古典小说难以企及的大观视域,让读者体认到具体、有限之美“美则美矣,而未大也”,从而不对具体、有限之美产生依赖感,而是得以唤醒人的超越精神,促成美的无限生成。

如果说《三国演义》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特定历史时期英雄人物的具体之美,《水浒传》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江湖世界英雄人物的具体之美,《金瓶梅》通过“极写人情世态之歧”呼唤人性之美,《儒林外史》通过“成而能谐,婉而多讽”寄托人格之美,它们都对具体之美表现出依恋与执着,那《红楼梦》虽然也对具体之美表现出由衷的欣赏之情,却少了执念与依赖。

    在“无限”的参照之下,曾经的具体之美如梦似幻,不可永久依恃。人的心灵被净化,妄念被消除,不会陷入具体之美的局限性中不能自拔。在“无立足境”的情况下,也就不会驻足不前,而是随道运化,不断创造新美。

(摘编自王冉冉《怎样品赏《庄子》和《红楼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造像愿文是信众在造像发愿或者还愿时表达祈福禳灾及颂赞而撰写的文章。从某种意义上来看,长江流域这些为数众多的佛教造像愿文,是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在时空上的一种拓展和延续。从时间上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从西魏延续到宋代初期;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则主要涵盖元明清三代乃至民国初期。从空间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的书写者主要活动于敦煌及其周边地区,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的书写者则遍布于四川、贵州、湖北、湖南、江西、安徽为主的广大长江流域。

    从愿文载体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一般写或者刻在主像下方的龛壁上,不可移动,观者可以直接看到。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主要以纸质或者丝麻织品为文本载体,用毛笔书写好之后折叠藏于造像背龛之内,然后以漆髹封,与整个造像浑然一体,不易被外人所发现。

    从行文特征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除了记以外还有颂或铭。铭或者颂在记之前,或长或短,以骈体文写作,辞藻华美,讲究用典,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绝大部分都没有铭或者颂,文辞多浅显。

    从出资造像行愿者的社会地位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一般都是社会中层以上的信众所写,而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普遍都是社会底层百姓所为。

    从愿文所包含的信息量来看,长江流域造像愿文与敦煌造像愿文,在信息类别和信息层面上,既有高度的趋同性,又呈现出不同时代的历史文化特征。如在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中,我们可以得知不少元明清时期有关人口迁徙以及南方商品经济发展的一些情况。

    从行文格式来看,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尚不稳定。长江流域的佛教愿文则已经开始规范化,甚至出现了一些雕版印刷的填空式造像愿文。

    长江流域所发现的明清佛教造像愿文中,可以看出绝大多数造像活动都是家庭或家族的集体行为。而敦煌佛教造像愿文则显示其造像活动大多是个人行为,因而在题记中只记录单个的造像者姓名。如果该造像者曾有过从政经历,则把官衔全部写上。

    长江流域佛教造像的发愿往往都是希望作用于活着的人,以“男增百福,女纳千祥”“人口清吉,六畜兴旺”等最为多见。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则是因为在生活中遭遇到了特殊的困难而造像,希望得到神灵庇佑以便渡过难关。例如多年无子,妻子久病服药无效,或为保胎,或为营造新屋等,都是发愿的重要原因。在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中,往往显示为已经逝去的亲人如七世父母、亡父亡母、亡兄等造像,希望他们可以“速登常乐”“一时成佛”或“齐登觉”。它们反映出来的是信徒对于佛教的一种虔诚态度,因而发愿往往十分宏大,尚未见到因遇到具体困难而发愿造像的情况。

    通过上述初步比较和研究可以看出,敦煌佛教造像愿文与长江流域佛教造像愿文之间有一条明显的由简至繁、由粗渐精的发展脉络。其中,造像愿文撰写的程式化和规范化是二者最大不同之处,也是佛教造像愿文文本形式发展到成熟阶段的标志。在内容上,长江流域的佛教造像愿文抛弃了繁缛的修辞,以简洁明了的文字表达了造像者的造像愿望,折射出了宋元明清以来佛教在中国南方发展的某些情况。

(摘编自胡彬彬、吴灿《长江流域与敦煌佛教造像愿文比较初识》 )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作文与运思

朱光潜

①作文章通常也叫做“写”文章,在西文中作家一向称“写家”,作品叫做“写品”。写须用手,故会在中文里有“眼高手低”之说。这种语文的习惯颇值得想一想。到底文章是“作”的还是“写”的呢?创造文学的动作是“用心”还是“用手”呢?

②一般人作文往往不先将全部想好,拈一张稿纸,提笔就写,一直写将下去。他们在写一句之前,自然也得想一番,只是想一句写一句,想一段,写一段;上句未写成时,不知下句是什么,上段未写成时,不知下段是什么;到写得无可再写时,就自然终止。这种习惯养成时,“不假思索”而任笔写下去,写得不知所云,也是难免的事。文章“不通”大半是这样来的。

③这是一个极端,另一个极端是把全部作品都在心里想好,写只是记录,像克罗齐派美学家所主张的。苏东坡记文与可画竹,说他先有“成竹在胸”,然后铺纸濡毫,一挥而就。“成竹在胸”于是成为“腹稿”的佳话。这种办法似乎是理想的,实际上很不易做到。第一,我们的注意力和记忆力所能及的范围有一定的限度,把几千字甚至几万字的文章都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同时注意到每字每句每段的线索关联,并且还要一直向前思索,纵假定是可能,这种繁重的工作对于心力也未免是一种不必要的损耗。其次,想到一点意思,就必须把它写下来,否则那意思在心里只是游离不定。好比打仗,想出一个意思是夺取一块土地,把它写下来就像筑一座堡垒,可以把它守住,并且可以作进一步袭击的基础。第三,写自身是一个集中注意力的助力,既在写,心思就不易旁迁他涉。

④我个人所采用的是一种折中办法。在定了题目之后,我取一张纸条摆在面前,抱着那题目四方八面地想。想时全凭心理学家所谓“自由联想,不拘大小,不问次序,想得一点意思,就用三五个字的小标题写在纸条上,如此一直想下去,一直记下去,到当时所能想到的意思都记下来了为止。这种寻思的工作做完了,我于是把杂乱无章的小标题看一眼,仔细加一番衡量,把无关重要的无须说的各点一齐丢开,把应该说的选择出来,再在其中理出一个线索和次第,另取一张纸条,顺这个线索和次第用小标题写成一个纲要。这纲要写好了,文章的轮廓已具。每小标题成为一段的总纲。于是我依次第逐段写下去。写一段之先,把那一段的话大致想好,写一句之先,也把那一句的话大致想好。这样写下去时,像上面所说的,有时有新意思涌现,我马上就修改。一段还没有写妥时,我决不把它暂时摆下,继续写下去。

寻思是作文的第一步重要工作,思有思路,思路有畅通时也有蔽塞时。在蔽塞时,我们是否就应放下呢?

⑥福楼拜有一封信札,写他著书的艰难说:“我今天弄得头昏脑晕,灰心丧气。我做了四个钟头,没有做出一句来。今天整天没有写成一行,虽然涂去了一百行。这工作真难!艺术啊,你是什么恶魔?为什么要这样咀嚼我们的心血?”但是大凡优秀的作品未始不从这种艰苦奋斗得来。元遗山与张仲杰论文诗说:“文章出苦心,谁以苦心为?”大作家看重“苦心”,于此可见。就我个人所能看得到的来说,苦心从不会白费的,思路太畅时,我们信笔直书,少控制,常易流于浮滑;苦思才能拨茧抽丝,鞭辟入里 , 处处从深一层着想,才能沉着委婉,此其一。苦思在当时或许无所得,但是在潜意识中它的工作仍在酝酿,到成熟时可以“一旦豁然贯通”,普通所谓“灵感”大半都先经苦思的准备 , 到了适当时机便突然涌现,此其二。难关可以打通,平路便可驰骋自如。苦思是打破难关的努力,经过一番苦思的训练之后,手腕便逐渐娴熟,思路便不易落平凡,纵遇极难驾驭的情境也可以手挥目送,行所无事,此其三。

⑦大抵文章的畅适境界有两种,有生来即畅适者,有经过艰苦经营而后畅适者。就已成功的作品看,好像都很平易,其实这中间分别很大,入手即平易者难免浮浅,由困难中获得平易者大半深刻耐人寻味,这是铅锡与百炼精钢的分别,也是袁简斋与陶渊明的分别。王介甫所说的“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是文章的胜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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