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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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1——4题。

最美的对视

孙道荣

 (1)她久久凝视着,凝视着。

 (2)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16岁的男孩。与所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一样,他有着清澈、纯净、稚气未脱的眼睛。他也深情地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然后,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3)几个月前,他的眼前还一片漆黑。四岁那年,因为一场大病,他失明了,从此,他的世界就漆黑一团。直到三个月前,他获得了一位刚刚去世的老人无偿捐助的一只眼角膜,才得以重见光明。

 (4)那位老人,就是她的母亲。

 (5)她的母亲,被社区追评为“最美的人”。她代表已经去世的母亲,上台领奖。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为母亲颁奖的,正是受捐的男孩。

 (6)早在六年前,年已八旬的老母亲,就向子女表达了最后的心愿,在百年之后,将自己的眼角膜无偿捐献给需要的人。对此,儿女都表示赞成,并和老母亲同时做了捐献登记,一家三口身后捐献眼角膜登记表的编号连在了一起,分别是“351、352、353"。这组温暖的数字,就像小时候妈妈牵着她和弟弟的两只小手一样,齐步向前走着,温情、坚定而有力。

(7)随着年龄增长,老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她的眼睛,因为白内障而使视力严重下降,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她说服母亲去做白内障手术,这是个小手术,可以恢复不少的视力。可是,老母亲却死活不肯答应。老人说,自己身上的器官都老化了·,没啥用了,只有这眼角膜还行,将来还能够捐给别人,万一做了手术,损坏了眼角膜,那可怎么办?而且,自己也活不了几年了,看不清楚也没什么关系,但保住眼角膜,就可以让别人一辈子都看得见。老人固执己见。最后,还是眼科医生说服了老人,做白内障手术,对眼角膜不会有任何损伤,老母亲这才放心地接受了手术。

 (8)老母亲又生病住院了,这一次,病情凶险。自知时日不多,老母亲心里惦记着的,仍然是捐献眼角膜的事,这可是她这一生最后的愿望。担心自己临终时,可能无法再清晰地表达捐献的意愿;也害怕自己一旦撒手走了,子女悲痛之中也许会忘了这重要的一茬,老人将那张“自愿捐献眼角膜登记卡”,放在了自己的病历本中,好让子女或者医生,在最后时刻,也不忘她的心愿。

 (9)一个静悄悄的凌晨,老母亲安静地走完了一生,溘然长逝。

 (10)她强忍悲痛,第一时间通知了有关部门。眼科医生小心翼翼地取走了老人的眼角膜,那“0.5克的挚爱”。

 (11)老母亲的眼角膜,很快就被移植给了受捐人,为他人点亮了光明。

 (12)在母亲节那天,她发了一条微信:“我知道,有些人正用您的眼睛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世界。说不定哪天,我们的目光在茫茫人海中再相视,我知道,那是您爱的目光。”这是老母亲离开之后的第一个母亲节,她再也不能喊一声“妈妈”了,但她知道,母亲仍在注视着这个世界。

(13)她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场合,再一次看到母亲的眼睛。她凝视着,凝视着,热泪盈眶。

(14)男孩也惊喜而羞怯地凝视着她。

(15)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对视,凝视。那是思念的目光,那是充满柔情的爱的交汇,那是我们所见过的最美最亲的对视。

    (选自2014年9月17日《黄山日报》)


(1)、结合第(6)~(9)段中某一具体细节,说说母亲这个“最美的人”身上体现出的美德。

(2)、体会本文用“0.5克的挚爱”指代“眼角膜”的深层含义。

(3)、品味第(13)段画线句,发挥想象,试将“她”此刻的心理描写出来。(不超过60字)

(4)、本文最后一段在结构和内容上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为谁

龙应台

    我不懂得做菜,而且我把我之不懂得做菜归罪于我的出身──我是一个外省女孩;在台湾,“外省”其实就是“难民”的意思。外省难民家庭,在流离中失去了一切附着于土地的东西,包括农地、房舍、宗祠、庙宇,还有附着于土地的乡亲和对于生存其实很重要的社会网络。

    因为失去了这一切,所以难民家庭那做父母的,就把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地投在下一代的教育上头。他们仿佛发现了,只有教育,是一条垂到井底的绳,下面的人可以攀着绳子爬出井来。

    所以我这个难民的女儿,从小就不被要求做家事。吃完晚饭,筷子一丢,只要赶快潜回书桌,正襟危坐,摆出读书的姿态,妈妈就去洗碗了,爸爸就把留声机转小声了。背《古文观止》很重要,油米柴盐的事,母亲一肩挑。

    自己做了母亲,我却马上变成一个很能干的人。厨房特别大,所以是个多功能厅。孩子五颜六色的画,贴满整面墙,因此厨房也是画廊。餐桌可以围坐八个人,是每天晚上的沙龙。另外的空间里,我放上一张红色的小矮桌,配四只红色的矮椅子,任谁踏进来都会觉得,咦,这不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客厅吗?

    当我打鸡蛋、拌面粉奶油加砂糖发粉做蛋糕时,安德烈和菲利普就坐在那矮椅子上,围着矮桌上一团新鲜可爱的湿面团,他们要把面团捏成猪牛羊马各种动物。蛋糕糊倒进模型,模型进入烤箱,拌面盆里留着一圈甜软黏腻的面糊,孩子们就抢着用小小的手指去挖,把巧克力糊绕满了手指,放进嘴里津津地吸,脸上也一片花糊。

    我变得很会“有效率”做菜。食谱的书,放在爬着常青藤的窗台上,长长一排。胡萝卜蛋糕的那一页,都快磨破了;奶酪通心粉、意大利千层面那几页,用得掉了下来。我可以在十分钟内,给四个孩子──那是两个儿子加上他们不可分离的死党──端上颜色漂亮而且维他命ABCDE加淀粉质全部到位的食物。然后把孩子塞进车里,一个送去踢足球,一个带去上游泳课。中间折到图书馆借一袋儿童绘本,冲到药房买一只幼儿温度计,到水店买三大箱果汁,到邮局去取孩子的生日礼物包裹同时寄出邀请卡……然后匆匆赶回足球场接老大,回游泳池接老二,回家,再做晚餐。

    母亲,原来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然后突然想到,啊,油米柴盐一肩挑的母亲,在她成为母亲之前,也是个躲在书房里的小姐。

    孩子大了,我发现独自生活的自己又回头变成一个不会烧饭做菜的人,而长大了的孩子们却成了美食家。菲利普十六岁就自己报名去上烹饪课,跟着大肚子、带着白色高筒帽的师傅学做意大利菜。十七岁,就到三星米其林法国餐厅的厨房里去打工实习,从削马铃薯皮开始,跟着马赛来的大厨学做每一种蘸酱。安德烈买各国食谱的书,土耳其、非洲菜、中国菜,都是实验项目。做菜时,用一只马表计分。什么菜配什么酒,什么酒吃什么肉,什么肉配什么香料,对两兄弟而言,是正正经经的天下一等大事。

    我呢,有什么就吃什么。不吃也可以。一个鸡蛋多少钱,我说不上来,冰箱,多半是空的。有一次,为安德烈下面是泡面,加上一点青菜叶子。

    汤面端上桌时,安德烈吃了两口,突然说:“青菜哪里来的呀?”

    我没说话,他直追,“是上星期你买的色拉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的。

    他放下筷子,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说:“那已经不新鲜了呀,妈妈你为什么还用呢?又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习惯 , 对吧?”

    他不吃了。

    过了几天,安德烈突然说:“我们一起去买菜好吗?”

    母子二人到城里头国际食品最多的超市去买菜。安德烈很仔细地来来回回挑选东西,整整三个小时。回到家中,天都黑了。他要我这做妈的站在旁边看着,“不准走开喔。”

    他把顶级的澳洲牛排肉展开,放在一旁。然后把各种香料罐,一样一样从架上拿下来,一字排开。转了按钮,烤箱下层开始热,把盘子放进去,保持温度。他把马铃薯洗干净,开始煮水,准备做新鲜的马铃薯泥。看得出,他心中有大布局,以一定的时间顺序在走好几个平行的程序,像一个乐团指挥,眼观八方,一环紧扣一环。

    电话铃响。我正要离开厨房去接,他伸手把我挡下来,说:“不要接不要接。留在厨房里看我做菜。”

    红酒杯,矿泉水杯,并肩而立。南瓜汤先上,然后是色拉,里头加了松子。主食是牛排,用锡纸包着,我要的四分熟。最后是甜点,法国的soufflé。

    是秋天,海风徐徐地吹,一枚浓稠蛋黄似的月亮在海面上升起。

    我说:“好,我学会了,以后可以做给你吃了。”

    儿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我不是要你做给我吃。你还不明白吗?我是要你学会以后做给你自己吃。”

阅读《雪夜》,回答下列小题。

雪夜

张爱国

    ①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夜。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地的“沙沙”声。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袍棉裤,但还是无法抵御彻骨的寒气。我弓腰缩背,双手紧拢,踩着没过脚踝的雪,跟着父亲走向村外的后岗。父亲仿佛看出了我的怨气,说:“今晚一定能捉住那个贼。”

    ②“不就几捆稻草吗?大半夜还出来受冻!”我没好气地说,我总以为父亲是小题大做。

    ③“你说的轻巧,没了稻草,开春后咱家大牯牛吃什么?”父亲说着就愤愤起来,“再说了,不要脸的贼你不捉住他,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④到了后岗,父亲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茫茫雪地里,只有我家一大一小两个草堆,顶着厚厚的雪,静静地矗立着。我和父亲钻进小草堆洞里,茫然地看着黑咕隆咚的雪的世界。

    ⑤草堆洞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了许多,但绝比不上家里,更比不了暖和的被窝,我的双脚很快就冻得生疼。“今晚不会有贼了吧?”我说——我想让父亲同意我们早点撤退,可父亲却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他天天劳作不闲,今儿又推了一整天的磨,实在太困了。

    ⑥不知过了多久,雪停了,却下起了冰子,纷纷扬扬地撒进草堆洞。草堆洞俨然成了冰窖,没有一丝温度。我正要推醒父亲回家,却见一窝微弱的灯光向这边慢慢移来。很快,我看到了,是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提着防风的煤油灯,径直来到我家大草堆前。

    ⑦“从里面拉,轻点,别拉倒了草堆。”小个子低声对大个子说,还挥了挥右臂——半截的右臂!天啊,她不是孩子,是矮婶啊!我忘记了推醒父亲,矮婶怎么会干这种事?怎么干这种事还带着儿子小江——小江比我还小一岁啊。

    ⑧小江双手抓着一捆稻草使劲往外拉,一个没注意,重重地滑倒在雪地里。矮婶急忙上前扶起,叫他接着拉。小江嘴里却愤愤地嘀咕着什么,站立一旁,不愿拉了。寒风中,母子俩僵持着,浑身颤抖——小江上身穿一件破棉袄,下身是一件旧单衣,而矮婶上下身穿的都是破旧的单衣。

    ⑨矮婶放下煤油灯,用左手吃力地拉着小江刚刚拉过的那捆稻草,可稻草压得太紧,她发了好几次力也拉不下。小江终于不忍,上去帮忙,母子俩好不容易才拉下了一捆稻草。然后,他们又合力拉下一捆。矮婶提起一捆稻草就要回家,小江却犹豫着说:“娘,再拉一捆吧,够牛吃三天了。”矮婶看看草堆,摇着头说:“算了吧,你四伯家的牛也要吃草呢。”说完,母子俩就提着稻草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⑩我已经决定不叫醒父亲让他们走了,可父亲却突然醒来,一声大叫,明亮的手电筒的光就照上了三四丈开外的母子俩身上。我急忙抓住要往外冲的父亲,与此同时,父亲刚出口的“不要脸的……”也硬生生地吞回了半句——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地坐回原地。

    ⑾手电筒的灯光里,矮婶怀抱稻草,弯着腰,脸紧紧地贴着稻草,一动不动。

    ⑿呼呼的北风掀翻她单薄的衣服,枯瘦的后背整个地裸露在寒风中,任由密密的冰子肆无忌惮地击打。小江更是吓坏了,提着稻草,浑身颤抖得异常厉害。

    ⒀“是矮婶。”我贴着父亲的耳朵低低地说。

    ⒁“哦,拿草的是二柱三柱吧……你们……”父亲关了手电筒,大声地说,“你们拿回去吧,明天……明天我再找你们算账……”

    ⒂回到家,母亲还坐在床上纳鞋底,问我们抓没抓到贼。见我们谁也不说话,母亲才发现我们的神情很凝重,就一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⒃“哎,老天造孽啊!”父亲长长地叹口气说,“你这就起来,给桂香送稻草去……”

    ⒄“是桂香啊?”母亲吃惊地大张着嘴,继而猛拍脑门,懊恼地说,“我应该早就想到是她娘几个了——秋天草堆失了火。”母亲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喃喃地说,“一个女人家,一见人就脸红,手又不便,还带着那么多孩子,再加上牲口,这冰天雪地的草不够用,可怎么熬啊……”

    ⒅此后,每隔两三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将几捆稻草悄悄地放到矮婶家的门口。

    ⒆又是一个大雪夜,送草回来,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依稀看见矮婶家的四周长出了青草,一片连着一片,郁郁葱葱,蓬蓬勃勃……

阅读《秋天的怀念》选段,按要求完成问题。

    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紫色葡萄慈父心

    小院里有棵葡萄树,是父亲在我双腿瘫痪后的第二年栽下的。栽树的时候,父亲把我推到院子里,一边挖坑,一边告诉我,葡萄树是有灵性的,种的时候许个愿,如果能实现,它就能长得旺盛。父亲说:“许个愿吧!”就这样,我们父女俩把美好质朴的心愿寄托在了这棵小小的葡萄树上——希望我能够尽快好起来。

    父亲伺弄葡萄树的精心和殷勤一如照顾他有病的女儿:浇水要浇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施肥要施还散发着青草味儿的牛羊粪;松土自然要用手把土细细碾碎……父亲每天早上都要把我推到葡萄树前,仔细地看上一阵儿。葡萄树每长出一片新叶,父亲就兴奋得像个孩子,说:“你瞧,发芽了!发芽了!”后来,父亲还很有信心地说:“等到咱们能在葡萄树下乘凉的时候,你就好了……”

    葡萄树长大了,正如父亲所期望的那样:枝繁叶茂。父亲用粗铁丝和钢筋精心地给葡萄树搭了架子。第二年,长长的藤蔓就爬满了半个院子,碧绿肥嫩的叶子在小院的上空舒展着热烈的情怀,生机勃勃!

    然而,我,依然坐在轮椅上。

    其实父亲心里也明白,他的女儿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他身边欢快地跑,轻轻地跳了,

    可他依然痴望着、幻想着有一天能出现奇迹……

    那年,郁闷孤苦的我拿起了笔,开始了文学创作。

    葡萄树在第三年结了果。连父亲也未料到,他栽下的葡萄树竟是优质品种,不但个大味甜,而且熟得早。夏日里,那些成熟了的葡萄一串串挂在小院里,阳光透过叶隙落上去,照得葡萄颗颗晶莹剔透,硕大滚圆,既好看又诱人。

    从此父亲又多了一项任务。炎热的午后,父亲总会踩上凳子,摘两串紫珍珠般晶莹的葡萄,用清凉的井水洗了,端到我的书桌上,对我说:“累了就歇歇,吃点葡萄,解暑。”我便停了手中的笔,津津有味地吃葡萄。葡萄被井水洗过,凉凉的,又酸又甜,真好吃!葡萄汁顺着下巴流下来,我全然不顾。父亲看我贪婪的样子,一脸满足地笑。有时候他怕影响我,悄悄地进来,放下葡萄,又悄悄地出去。我看着盘子里晶莹剔透的葡萄,泪水不知不觉地就流了出来,父爱无言啊!

    每次吃葡萄,无论我怎样劝说,父亲都不肯吃。他有一个堂皇的理由:怕酸。我拣了最紫的葡萄,送到他嘴边,强迫他吃,他拗不过,只好吃两颗,却立即做出酸得不可忍受的样子,绝不再吃。其实,父亲哪里是怕酸呀?他有高血压,为了控制血压,每天都要喝几口陈醋,而那已经熟透的葡萄,哪里还有一丝酸味?他是舍不得呀!

    几年过去了,葡萄树越来越旺盛,一到夏天,它厚厚的绿阴就遮满了小院。当父亲坐在葡萄树下戴着老花镜读我发表在报刊上的文章时,他的眼角眉梢都挂满了笑意。父亲已经接受了我不能走路的现实,当初许的愿也许早已忘了,但父亲明白:有一种站立更能升华为至高无上的尊严,那就是心灵的站立!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做人,里子也要讲究一点

    ①过去在部队时,有一位前辈作家,请吃饭时钱不够了,就把手表押上,也要让大家吃得尽兴。当时手表是责重物件,找对象的“三转一响”之一。这是有面子的事。

    ②有一次跟团旅游被关在一个景区,导游伙同景区商场的经理,非让我们买东西不可,可是东西又不好又贵,大家都不肯买。现场气氛僵持不下,表面的和气快维持不住了。商场经理背后的大门紧闭,没有人能飞出去。终于团里一个有钱的游客,说她要买这买那,她其实什么都不缺,但显然是为了给大伙解围,化解了一场危机。这也是有面子的事。

    ③我们中国人,大多注意面子,血气方刚有之,一掷千金有之。面子固然重要,然而里子方面,有时却注意不够。我认为:做人,里子也要讲究一点。

    ④康紅雷导演跟我说过一件事:拍《青衣》剧组解散之后,演员各奔东西,潘虹老师的房间里,她穿过的戏服全部自费干洗后,整洁地挂在房间里。她是个讲究里子的人。

    ⑤我还认识一个摄影助理,他说有一次拍周润发的广告,那时周润发的名气如日中天,男人们都想在现实生活中学他燃烧美元点烟的镜头。所以现场他被团团图住,纷纷让他签名。摄影助理实在小得放在哪里都是透明的,没有半个人注意到他。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看着,默默工作,直到所有的拍摄工作全部结束。周润发却主动向他走了过来,与他拍了合影。这也是个讲究里子的人。

    ⑥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在北京郊区开青年作家的会议,结束时许多代表陆续走了。宾馆服务员问我,你们真的是作家吗?我说是。她说为什么客房里的公物一点都不爱惜,摔坏了玻璃杯也不赔,还用床单擦鞋。而且打了长途电话不付费,查到房间说人早走了。我听了无言以对。再如有些美女在外面绝对光鲜靚丽,但是住的地方有可能脏乱到下不去脚。或者,私下里张口就是瞎话,颇为不堪。这些不是里子差,是压根儿就没里子。

    ⑦名人也罢,普通人也罢,面对他人和面对自己时都要展现我们的面子和里子。过分追求鲜衣怒马、锦上添花、煊赫恭敬,不但容易丧失意志、流于平庸浅薄,弄不好还会丢人破财、触犯法律。扎扎实实提升自己的学识、修养,认真充实美化自己的内在,才能得到恒久不衰的尊重和认可,支撑起真正的面子。

    ⑧最近买过两件衣服,我都是一眼看中了里子才喜欢的。而以往买衣服首先当然看样式,然后是质地,最后是手工和细节,但这两件衣服的里子都十分惊艳。看不到的地方尚且如此精致,看得到的地方大体可以放心了吧!

    ⑨做人也一样,里子也要讲究一点。

(选自《新民晚报》2017年12月20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在泸县

巴金

    我知道船要在泸县过夜,等它靠好码头,便拿起大衣,戴上呢帽到岸上去,这时不过下午三点钟的光景。

    我慢慢地走上土坡,在一个墩上站住,便掉转身子去看江景。白带似的江水横在我的脚下,映着午后的秋阳,发出悦目的闪光,和天空成了一样的颜色。岸边一片沙滩,几间茅屋,两只囤船,还有一列帆樯高耸的小舟。这些似乎全陷入静止的状态,但是来往的人却使它们活动了。一切于我都是十分亲切。我怀着轻快的心把它们全收入我的眼里。我望着四周景物渐渐地回复到静止的状态中,我才拔脚往坡上的城市走去。

    这是我第二次踏上泸县的土地,第一次还是在十七年前。那时我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怀着一颗年轻的纯白的心。现在我重睹这个可爱的土地,我的心上已经盖满了人世的创伤,我想我应该有了大的改变。但是站在一个掷“糖罗汉”的摊子跟前,听着从两个人手里先后掷下的骰子声,望着摊子上三四排长短不齐的糖人,我忽然觉得自己回到小孩的时代了。那个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碗里的孩子仿佛就是我。我留恋地在这个摊子前站了一刻钟光景,我感到一种幼稚的喜悦。那个孩子空着手走开了,他讲话用的是我极其熟习的声音。这声音引着我走了大半条街。我跟着小孩走,好像在追自己的影子,我似乎一跳就越过了二十年的长岁月。

    然而就只走了大半条街,就只有这么短短的快乐的时间!我突然被拉回来了,从远去了的年代回来了。一大片炸毁房屋的废墟横在我面前,全是碎砖破瓦,只有倾斜欲坠的断墙颓壁留下来,告诉我们人家的界限。焦炙的黑印涂污了粉白墙,孤寂的梁柱带着伤痕向人诉说昔日的紫荣和今日的不幸。有一处,在一堵较大的白壁上,触目地现出“我们要替死者复仇”的标语。我隔着废墟望这些字,这时下落的太阳的余晖正停留在这面断墙上,像一片血光,它罩住了标语的一半字迹。

    我站在废墟前,让一阵愤怒的火烧着我的心。我的孩子的梦醒了。我加快脚步往前走,一座高塔似的钟楼拦住了我的视线,“怎么还剩下这个东西?”我刚这样想,我的脚就停住了,好像突然受到惊恐似的。我明明看见一具骷髅!那座钟楼已经成了风化的干尸,但是它依然僵立在坡上,洞穴似的眼睛望着我,仿佛在诉说它身受的酷刑。

    我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听着,看那枯焦的骨架,听那无声的语言。这里有一段悲惨的故事。但是我惭愧我只有这无力的手,不能给它任何的安慰和援助。我低下头走到它旁边。我的眼光被几个浓黑的大字吸引住了,依旧是抗战的标语,它们就写在墙柱上,这是我看惯了的字句。但这时我的头昂起来了,仿佛有一道强烈光芒射进我的肺腑,照亮我的胸膛。我感到勇气的增加。我的信念在这里又受到一次锻炼。我没有说错话:只有抗战才能够维持我们的生存,和平却会带来毁灭的命运。

    我终于走过了斜坡。眼前现出一片绿色,我还听见有力的年轻的声音。原来我走到公园里来了。这里还是完好的。在树荫下围着一张竹制的小茶桌,六七个穿制服的青年坐在竹椅上,慷慨激昂地辩论。我走过他们身边,我在砖砌的栏杆前面立了片刻,我听见了几句话。他们在谈论中国的将来,这的确是一个大题目。一个二十来岁的人捏紧拳头大声说:“我知道时代是永远前进的。但是我们要推动时代,不要让时代把我们拖起走。”

    我站住,倾听下面的话:“物质的损失,生命的牺牲,会带来伟大的结果!你看着,我们就要在这一片废墟上建造起九层的宝塔。”

    我感到极大的喜悦。我的确瞥见光明了。这是年轻的中国的呼声。这是在轰炸的威胁下长成的中国的呼声。它是何等的响亮,何等有力!我相信它,我等着看那废墟上建造起来的九层宝塔。

    回到船上以前我还在各处走了一转。我走过一条很长的马路,我没有注意街名,但我知道这是本城惟一热闹的街市。这里两旁都是完好的商店,还有许多白木新屋。另外在较冷静的街上我看见新的巨厦的骨架和“上梁大吉”的红纸条。一个中国的城市在废墟上活起来了,它不断地生长,发达。任何野蛮的力量都不能毁灭它。我怀着这个信念回到了船上。

    第二天晨光微曦中船载着我们离开了泸县,缓缓地往上游驶去。

    九四年计二月二十四日在重庆追记

(选自《巴金散文》,有删节)

“在泸县”,作者且行且看且思。请根据要求,完成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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