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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六单元《雨夜奇袭》同步练习

阅读文段,回答下面的问题。

暴风雨——大自然的启示

拉·费拉里斯

      闷热的夜,令人窒息,我辗转不寐。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幕,沉闷的雷声如同大炮轰鸣,使人悸恐。

      一道闪光,一声清脆的霹雳,接着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宛如天神听到信号,撕开天幕,把天河之水倾注到人间。

      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下,烟囱发出呜呜的声响,犹如在黑夜中抽咽。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屋顶,冲击着玻璃,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一小股雨水从天窗悄悄地爬进来,缓缓地蠕动着,在天花板上留下弯弯曲曲的足迹。

      不一会儿,铿锵的乐曲变成节奏单一的旋律,那优柔、甜蜜的催眠曲,抚慰着沉睡人儿的疲惫躯体。

      从窗外射进来的第一束光线,报道了人间的黎明,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鸟儿唱着欢乐的歌,迎接着喷薄欲出的朝阳;被暴风雨压弯了腰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睡梦中苏醒;偎依在花瓣、绿叶上的水珠,金光闪闪,如同珍珠闪烁着光华。

      常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迎着朝霞,披上玫瑰色的丽装;远处林舍闪闪发亮,犹如姑娘送出的秋波,使人心潮激荡。

江山似锦,风景如画,艳丽的玫瑰花散发出阵阵芳香。

      绮丽华美的春色啊,你是多么美好!

      昨晚,狂暴的大自然似乎要把整个人间毁灭,而它带来的却是更加绚丽的早晨。

      有时,人们受到种种局限,只看到事物的一个方面,而忽略了大自然整体那无与伦比的和谐的美。

(1)、这篇散文的字里行间,始终涌动着作者的情感,用横线画出体现作者情感变化的词语,并总结此文的线索。

(2)、选文末段向读者阐明了“暴风雨”带给作者的启示,此文对你还有其他的启示吗?(总结出一点即可)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荠菜清香
         ①冬刚去,雨水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满地的荠菜已随着葱郁蔓延的春天,蓬勃生长。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荠菜水灵灵地钻出了地面,绿油油的,晃人眼。才想到,又到了吃荠菜的时节。荠菜茎叶鲜嫩、清香,全菜皆可食用,实为绿色野味的上品。
         ②二月春来早,乍暖还寒,云展雨作,万物都茂盛地生长开来。农民告别了农闲,开始下地劳动了。这时,迎春花开,嫩黄的榆钱俏立枝头。即使在枯黄的草丛,也催生出点点新绿。风绿了,也将草木染绿了。在那漫山遍野的鲜黄、嫩绿中,在地里劳动的人们会带上小竹篮、小铁锹,劳作之余,顺手捋上几把野菜带回家。
         ③那时我尚小,经常跟着母亲下地,总能看见母亲有选择地掐几把回来。待从地里回到家,我就帮母亲择荠菜。荠菜择好后,先用清水洗净,再用开水烫一下,挤干水分,用刀把荠菜切碎,再往馅里加上一些豆腐。圆而薄的面片很快就擀出来了,再熟练地挑入一小块馅儿,左手心一合,右手指随意地捏几下,一个圆鼓鼓的包子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④荠菜的另一种吃法是贴饼子。我和妹妹负责往锅里添柴火,等锅烧热后,母亲先在锅里放上一点油,然后将饼一个一个地放进锅里。待到锅里冒出一股股大的蒸汽时,一块块黄澄澄的荠菜饼便熟了。顿时,满屋子都飘起淡淡的荠菜香味,萦绕鼻端,至今回味悠长。印象中,老家的野菜品种很多,荠菜是最好吃的一种。
         ⑤有时候,我也会挎上竹篮,拿着小镰刀,和小伙伴一起去挖野菜。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在田野的小路上,嘴里唱着“打过春,赤脚奔。挑野菜,拔茅针”的歌谣。农村的田野很美,有青山绿水、茂密挺拔的竹林和成片的果树。我们提着镰刀和竹篮,在漫山遍野穿梭,山坡上、田野里、草丛中,到处都有野菜。有的野菜长得胖乎乎的,有的才刚冒出一点嫩芽儿,有的则已是一簇簇地长在一起
        ⑥那时,常常比赛看谁的野菜挖得最多。于是,抢啊、闹啊、笑啊,玩得不亦乐乎,累了就坐在田埂上休息。我们会在劳动快要结束时在田埂上拔茅针,田埂上那一片紫紫的小草,尖尖的,准是茅针,用拇指和食指捏紧那尖儿向上猛一提,就会把下面的花苞与茎抽断,这就叫拔茅针。茅针剥开苞衣,把里面雪白的花穗丢进嘴里,软绵绵、甜丝丝的。在那一日三餐都吃不全的日子里,这就是农村孩子最好的零食了。
        ⑦“谁谓茶苦,其甘如荠”,荠菜清香爽嫩,至今老家的人们对荠菜仍有很深的感情。“二月二,挑荠菜,荠菜包饼精拽拽,不吃不吃两三块”就是故乡人们对荠菜由衷的赞歌,情感尽管朴素却包含感恩之情。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第一份工资
                                                                           曾祥伍
      父亲把一个鸡蛋夹到他的碗里,说,我给你找了一份网吧的工作,你愿意去吗?他惊讶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
      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高二的下学期开始,平时成绩挺优秀的他迷上了网络游戏,开始还瞒着家里,隔三岔五地过过瘾。后来竟然一头扎进网吧,玩得昏天地暗,最长的一次是两天两夜没下线,成绩自然一落千丈。
      班主任三番五次地登门,母亲的眼泪似乎要将整个家淹没,而父亲的咆哮就像闷热夏天里的干雷,足以把桌子上的碗震落下来。换回来的却是他的一句话——我不想读书了,读书没意思。整个家立即像掉进了冰窟窿。可是,恨透了网吧的父亲竟然说为他找了一份网吧的工作,他会信吗?直到父亲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他确信父亲不是在讽刺他,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父亲送他去网吧。他发现竟然是他以前经常光顾的那家网吧。父亲似乎跟这里的人很熟,对一个中年人说些多多关照之类的话后就走了。  
      中年人问他能干什么,他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除了会玩游戏之外,其它电脑知识一无所有。中年人看出了他的窘相,就说你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在这里打工呢?要不是看你父亲的面子,我不会收你的。你先从最简单的收费开始吧。  
      长那么大,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刺耳的话。他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损害,他差点扭头就走了。  
      可是,他最终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之旅。但是他发现就算是收费这样简单的事情要做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按照中年人的吩咐,他要面带微笑,辨别钱的真伪,然后打卡。动作稍微慢一点,还会受到顾客的呵斥。有时候他站了一天,腰酸背疼的,刚想坐下休息一会,中年人就会走过来说,这里要求站着服务。他原本以为到网吧打工,没事的时候可以上上网,现在他发现想错了。即使没事,中年人也不允许他离开岗位半步,更不用说玩游戏了。他觉得中年人对他太苛刻了,稍微犯点小错,或者动作慢些,就会遭到训斥,甚至当着很多人的面不客气地对他说,如果下次还这样,就扣发工资。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思念起他的老师来。老师是多么耐心啊,从来不会用那么强硬的语气跟他说话。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准备了一桌好饭。父亲特意开了瓶酒,说是为了庆祝他找到第一份工作。看着眼睛红红的母亲,强作笑容的父亲,他没有接父亲递过来的酒杯,埋下头默默地扒饭。也许是站了一天有些累了的缘故吧,他第一次觉得母亲做的饭是那么有味道,以前,他总是埋怨母亲做的饭不好吃。  
      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在静静地上网,网吧里只听得见电流的声音。他百无聊赖地站着。这时,他发现一位大娘走了进来。她绕室内走了一圈,然后在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旁边停了下来。少年因为专注于游戏,竟然没有发觉旁边站了个人。接着,他看到了不敢相信的一幕。这位大娘在少年旁边看了一会儿,竟然哭着给少年跪下了。大娘的哭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大家都停止了上网。在大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他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大娘是从乡下来的,少年是她的儿子,她千辛万苦挣钱给儿子进城读书,可是儿子却用来上网,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学期没进教室了,而她一直还蒙在鼓里。大娘是来求儿子去读书的。他看到豆大的汗粒从那位少年的额头上滚落,而大娘那撕心的声音撞击着他的心,他感觉眼睛潮潮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内心深处开始厌烦起网吧来。每天重复做着单调的一件事,远没有丰富的校园生活有滋味,但少年的执拗使他不想跟父亲开口说什么。  
一个月终于过去了。这天,他问中年人,能不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  
      怎么了?想打退堂鼓?这点苦都吃不了,你今后还能干什么?中年人一点都不客气。
      我想继续读书去。他嗫嚅着。  
      中年人思考了一下,说,按规定,三个月试用期结束才能开工资的,这也是我当初与你父亲谈好的。不过,你的情况特殊,可以考虑。  
就这样,他拿着从中年人那里领来的第一份工资——500元钱,回了家。  
      第二天,他把钱交到父亲手里,说我读书去……  
      现在,当他坐在高大的写字楼里,读着自己喜爱的书,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便常常想起自己的第一份工资来。当然,他也是事后才知道,他所谓的第一份工资,其实是父亲自己掏的腰包,只不过是搞艺术的父亲换了一种形式艺术地给了他而已。

阅读下列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独立宣言
龙应台
       安德烈:  
       你昨天的话是这么说的:“MM,你跟我说话的语气跟方式,还是把我当十四岁的小孩看待,你完全无法理解我是个二十一岁的成人。你给我足够的自由,是的,但是你知道吗?你一边给,一边觉得那是你的“授权”或“施予”,你并不觉得那是我本来就有的天生的权利!你到今天都没法明白: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儿子,他是一个完全独立于你的‘别人’!”安德烈,那一刻就是儿子在向母亲做斩钉截铁的独立宣言,我没办法应付这局面,譬如你站在沙滩上,突然一个浪头,天一样高,眼睁睁看着它扑下来,你其实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反正趴着躺着都会被击倒。
      你根本不知道大多数的亚洲母亲是怎么对待她们的儿女的。
      你记不得你香港的数学家教?他是博士生了,谈妥要来上班之前,还要打电话回北京问他父母同不同意他做家教。你记不得大三的小瑞?她到台北和朋友晚餐,结束之后还打电话问她妈准不准许她搭计程车回家,结果电话里妈妈说计程车危险,她必须搭公交车。你记不记得大二的阿芬?拿着暑期创意营的选课单,说伤脑筋,不知道她妈会不会同意她选她真正想要的课程。
      这些,都是典型的镜头,我不是这样的母亲。
      但是同时,我也看见二十一岁的女儿跟母亲手挽着手亲密地逛街,看见十八岁的儿子很“乖”地坐在母亲身边陪着母亲访友,跟母亲有说有笑。
      老实说,安德烈,我好羡慕啊。
      我也觉得,刚成年的人跟母亲太亲近,太“乖”,恐怕代表着他本身的人格独立性不够完整。我渴望和你们保持儿时的亲密,但是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幻想。我其实是一个非常不典型的亚洲母亲了,而且还一直认真地在上你和菲力普给我的“课”。
      十六岁的菲力普曾经说:“妈,我觉得,欧洲人是看年龄的,譬如在德国学校里,你只要满十四岁了,老师便要用‘您’来称呼学生。但是,中国人看的不是年龄,而是辈份。不管你几岁,只要你站在你妈或爸身边,你就是‘小孩’。你就没有身分,没有声音,不是他讲话的对象。所以,他会眼睛盯着你的妈或爸发问,由‘大人’来为你代言。”
      菲力普做这归纳的时候,安德烈,我这有名的社会观察家,真的傻了。
      菲力普给我另一次“震撼课”,是在垦丁。我们一大帮人坐在凉风习习的海岸咖啡座看
海。过了一阵子,我想去洗手间,起身时问菲力普:“要不要上厕所?”你老弟从一本英文杂志里抬眼看我,说:“妈,我要不要上厕所,自己不知道吗?需要妈来问吗?第一,这种问题,不是对三岁小孩才会问的问题吗?第二,上厕所,你不觉得是件非常非常个人的事吗?你是怕我尿在裤子里吗?”
      我们之间的矛盾,安德烈,我想不仅只是两代之间的,更多的,可能是两种文化之间的。
      我常常觉得你们兄弟俩在和我做智力对决,价值拔河。譬如你的中文家教来到家中,我看见你直接就坐下来准备上课;我把你叫到一旁跟你说,“安德烈,虽然你的家教只比你大几岁,你还是要有一定的礼节:给他奉上一杯茶水,请他先坐。他离开时,要送客送到电梯口。“你显然觉得太多礼,但你还是做了
      我也记得,譬如住在隔壁的好朋友陈婉莹教授来到家中,你看她进来,对她说了声“嗨”,还是坐在椅子上读报。我说,“不行,再熟她都还是你的教授,在中国的礼仪里,你要站起来。”你也接受了。
      我们之间,有很多价值的交流,更何况,德国的传统礼节不见得比中国的少,欧洲社会对亲子关系的重视,不见得比亚洲人轻,对吧?
      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让我难以消化,隔了一夜还觉得郁结在心中。
      你和菲力普到上海来做暑期实习,我一个做母亲的快乐想像:母子三人共处一室,在上海生活一个月,多幸福。让我来引导你们认识中国大陆,多愉快。
      你说,“我好不容易可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为何又要和妈住一起?而且,难道以后我到某一个城市去工作了,做妈的都要跟着吗?”
      十八岁的菲力普,刚从德国降落,天真的眼睛长在一百八十四公分的身躯上,认真地说,
      “我不要你牵着我的手去认识中国大陆──因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安排得好好的,但是真正的世界哪里能这样。我要自己去发现中国。”
      我听见自己可怜巴巴的声音说,“难道,连一个周末都不肯跟我去玩?青岛?苏州?杭州?”你们眼睛都不眨一下,异口同声说,“妈,你能不能理解:我们要自己出去,自己探索?”
      安德烈,我在面对你们的“欧洲价值”,心里觉得彻底的失落:可是,转念想想,你们俩,是否也努力在抵抗你们母亲身上的某些“亚洲价值”而觉得“有点累”呢?
      昨晚,我一个人去散步。月亮黄澄澄的,很浓;梧桐的阔叶,很美。我足足走了一个小时,然后,叫车到你俩的住处,看见你们自己洗好的衣服袜子凌乱地散在沙发上。我想,“不行,我也不能帮你们清理家里。”在沉沉的夜色里,菲力普送我到大马路上搭车。他忍受我一个深深的拥抱,然后,大踏步走到马路的对岸。
MM 2007.4.25(选自《亲爱的安德烈》,有删改)
      链接:安德烈,龙应台长子,生于台湾,八个月大时随母移居欧洲,十四岁时,龙应台离开他,返回台湾,母子年龄相差三十岁,且存在中西文化差异,为了重新认识成年的安德烈,龙应台用书信与他交流,母子俩用了三年的时间互相通信,这些信后来汇集成书信体散文集《亲爱的安德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盼望

       海子妈从村长家出来,细脚伶仃的瘦腿在窄窄的土路上迈得特别轻快。土路上草色、土色的蚂蚱纷纷向深草里飞溅。海子妈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封信,是海子从部队寄来的。海子当海军已两年,新兵时来信很勤。第二年成了老兵就懒惰了,有时两三个月来一封信,有一次,还把给战友的信装错信封寄回了家。海子妈把沉甸甸的信捏了个遍。

       海子妈路过自家的油菜地也没顾上看花开得繁不繁,只是疾步往家里赶。

       其实,家里这会儿没人。海子是老幺,哥姐们都有了自己的光景。海子爹在镇上的小学当民办教师,还没放学。但海子妈还是一步比一步走得急,她要让老头子一进门就得到这个喜讯。她知道,老头子盼得厉害,虽然每次她一念叨海子该来信了咋还不来时,他总是平平淡淡地说:“来了来,不来罢。”但她还是发现,好几次老头子对着相框子里的海子呆望。那张相片是海子年前探亲时带回来的。那天海子的男女同学挤了一屋子,其中一个叫娅妮的闺女长得真水灵,像画里人似的。

       海子妈回到家,就径直从堂屋的柜子上抱下那只盛放信件的匣子放到院子的石桌上,里面共有16封信,全是海子的。每次收到信,她总要他爹连念三遍,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才像神符一样放到匣子里,等想海子了再拿出来温习。时间一长,她几乎能准确地复述出匣子里任何一封信的内容。

       海子爹一进门就闻到了油泼辣子的香气,当下饥肠辘辘。一边洗手一边问:“老婆子,今儿遇上啥喜事啦?”

       “你估。”海子妈把表情装得平静,边说边将辣子、醋往桌上端。

       海子爹猜了几下没猜到,就从锅台上抱起老碗面呼呼噜噜起来。海子妈上前把碗口一捂:“先念信,先念娃的信!”

       一大口面把海子爹噎了一下。他接过厚厚的信封正正反反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遍,眼圈就发红了。这几天他老梦见海子,在枪林弹雨中海子受了伤,他和海子妈去扶海子,可海子不理他们,跟着那个叫娅妮的姑娘走了。这个梦折磨着他,但他不敢说给老伴儿听。

       拆开信,信封里有好几张照片,蓝莹莹的海水,雄伟壮观的军舰。海子站在战舰上咋看咋英武,咋看咋帅气。海子妈的热泪沿着满脸错乱纵横的皱纹落在了相片上。她没有见过海,但照片使她一下子相信海的确是个美地方,倏然间她感到老头子给娃取“海子”这名字很有文化。

       海子爹展开信陡然有些惊慌,看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他却支支吾吾念不出音来。

       “念,快念呀,别光顾自个儿高兴。”海子妈等得有些焦急。

       海子爹微微打了个寒颤,高声而动情地念了起来:“亲爱的爹、妈,孩儿在部队一切都好……”念完长长的信,海于爹已经泪流满面

       第二天,海子爹一大早去了学校。海子妈还想听海子的信,就叫隔壁刚刚初中毕业的栓娃给她念,栓娃照着信一字一句认真地念了起来:“亲爱的娅妮,我在部队很想念你……”

                                                                                                                                                                               (选自《解放军文艺》,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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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树

张抗抗

    ①我的窗前有一棵树。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

    ②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他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出米粒般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决不喧哗。又过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身子为之一震,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③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

    ④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许轻松。

    ⑤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骄阳下如华盖蔽日,烈焰下送来阵阵清风。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战粟,它呻吟。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却窥见它的树干始终岿然。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树身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⑥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干净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树木做成的呢?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⑦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抹金黄,不几日,窗前已是装点得金碧辉煌。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它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所以凝望这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样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回来。

    ⑧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活得自信,活得潇洒。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树叶落尽以后,树杈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枝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到我的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⑨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度过了六个春秋。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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