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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北师大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六单元《夜雨诗意》同步练习

“夜雨”点明,“诗意”让你有一种的感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题目。
                                                                                            有些人   张晓风
      ①有些人,他们的姓氏我已遗忘,他们的脸却恒常浮着——像晴空,有整个雨季中我们不见它,却清晰地记得它。
      ②那一年,我读小学二年级,有一个女老师,她教过我们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印象,但永远记得某个下午的作文课,一位同学举手问她“挖”字该怎么写,她想了一下,说:“这个字我不会写,你们谁会?”我兴奋地站起来,跑到黑板前写下了那个字。那天,放学的时候,她向全班同学说:“我真高兴,我今天多学会了一个字,我要谢谢这位同学。”
      ③我立刻快乐得有如肋下生翅一般——我平生似乎再没有出现那么自豪的时刻。
      ④那以后,我遇见无数学者,他们尊严而高贵,似乎无所不知。但他们教给我的,远不及那个女老师多。她的谦逊,她对人不吝惜的称赞,使我突然间长大了。
      ⑤有一次,我到一家米店去。
      ⑥“你明天能把米送到我们的营地吗?”“能。”那个胖女人说。
      ⑦“我已经把钱给你了,可是如果你们不送,”我不放心地说,“我们又有什么证据呢?”“啊!”她惊叫了一声,眼睛睁得圆突突,仿佛听见一件耸人听闻的罪案,“做这种事,我们是不敢的。”
      ⑧她说“不敢”两字的时候,那种敬畏的神情使我肃然,她所敬畏的是什么呢?是尊贵古老的卖米行业?还是“举头三尺即有神明”?她的脸,十年后的今天,如果再遇到,我未必能辨认,但我每遇见那无所不为的人,就会想起她——为什么其他的人竟无所畏惧呢!
      ⑨有一个夏天,中午,我从街上回来,红砖人行道烫得人鞋底都要烧起来似的。忽然,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疲软地靠在一堵墙上,他的眼睛闭着,黝黑的脸曲扭如一截枯根。他也许是中暑了,需要一杯甘洌的冰水;他也许很忧伤,需要一两句鼓励的话。虽然满街的人潮流动,美丽的皮鞋行过美丽的人行道,但是没有人伫足望他一眼。
      ⑩我站了一会儿,想去扶他,但我闺秀式的教育使我不能不有所顾忌,如果他是疯子,如果他的行动冒犯我——于是我扼杀了我的同情,让我自己和别人一样漠然地离去。
      ⑪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那天中午他在眩晕中想必也没有看到我,我们只不过是路人。但他的痛苦却占据了我的心,他无助的影子使我陷在长久的自责里。
      ⑫那陌生的脸于我是永远不可弥补的遗憾。
      ⑬对于代数中的行列式,我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倒是记得那细瘦矮小、貌不惊人的代数老师。那年7月,当我们赶到联考考场的时候,想不到的是代数老师也在那里,他那苍白而没有表情的脸竟会奔波过两个城市在考场上出现,是颇令人感到意外的。
      ⑭接着,他蹲在泥地上,捡了一块碎石子,为特别愚鲁的我讲起行列式来。我焦急地听着,似乎从来未曾那么心领神会过。泥土的大地可以成为那么美好的纸张,尖锐的利石可以成为那么流利的彩笔。他使我在书本上的朱注之外了解了所谓“君子谋道”的精神。
      ⑮那天,很不幸的,行列式并没有考,而那以后,我再没有碰过代数书,我的最后一节代数课竟是蹲在泥地上上的。我整个的中学教育也是在那无墙无顶的课室里结束的,事隔十多年,才忽然咀嚼出那意义有多美
      ⑯代数老师姓什么?我竟不记得了,我能记得语文老师所填的许多小词,却记不住代数老师的名字,心里总有点内疚。
      ⑰如果我去母校查一下,应该不甚困难,但总觉得那是不必要的,他比许多我记得住姓名的人不是更有价值吗? 
                                                                                                       (选自《张晓风经典散文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小题。
                                                                                                          寒夜有灯苦读书 

                                                                                                                    胥加山
  ①读小学时,因生活贫困,家处偏僻,家里一直没通上电。没有电的夜晚,春夏秋日天长还好过,趁天黑前完成作业就行了。可一到冬天,白天那么短,放学回家的路上,天就黑了。吃饭可以摸黑吃,作业可不能摸黑写呀!于是母亲就用废墨水瓶做了个煤油灯。母亲的手很巧,在瓶盖上钻孔、用铁皮卷灯芯空管、用棉花捻灯芯……一切准备好,母亲又把废墨水瓶擦干净,往墨水瓶里倒满煤油,让灯芯浸湿煤油,划着一根火柴,点燃,片刻老家的土屋里充满了光亮,喜得我们涨红了脸……
  ②有煤油灯相伴的夜晚,读书写字,是件多么幸福温馨的事呀!母亲从不让一点光亮浪费。我们兄妹围着煤油灯做作业时,她也丢下能摸黑做的活儿,借着如豆的灯光,或缝补衣服,或纳鞋底。父亲也被她吩咐在一旁或搓绳,或编织渔网,就连家中的老黄狗和大黑猫也在灯光下和平相处玩闹着……
  ③煤油灯的上熄是由母亲掌管的,因为煤油也是家中的一项开支。为节约开支,母亲总是精打细算,坚决反对我们在灯光下打闹玩笑。她认为灯是为学习而亮的,因而幼小的我们就学会了珍惜灯光。然而当我们上到四五年级的时候,学会了阅读,母亲却变得很大方,时常倒满煤油,她纳鞋底陪着我阅读至深夜……由于在煤油灯下阅读时间太长,鼻子间常挂着两道黑灰。第二天一时没发现,上课时,常被人笑话。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家中能有一盏玻璃罩子灯,因为那时一般人家都用上了玻璃罩子灯。
  ④家中用上玻璃罩子灯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但煤油是有计划的,母亲总是托人想多买回些,可一次次总是落空。母亲每天把玻璃罩子擦个晶亮,把灯芯旋到最低,这样既保证了亮度,又节省了煤油……后来,我的一位英语老师知道我有夜读的习惯,她请在乡供销社工作的哥哥为我捎来10公斤煤油,且免费!
  ⑤读初三,学校要求住校。那时学校早通电用上日光灯,可学校每晚十点半准时熄灯,这可苦了有夜读习惯的我。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省吃俭用买了个手电,每晚偷偷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和书中的人物同悲喜……
  ⑥我离家去外市读中专,家里也通上电,母亲信中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当时我就想,放假回家一定买盏台灯夜读至天明……然而中专四年,父亲的病一年重于一年,我的台灯梦想也一拖再拖,直拖到参加工作。
  ⑦说起那盏陪伴我有12年的台灯,还有一个小故事。那年我刚参加工作,我把工资全给了父亲看病,晚上看书,只能在职工宿舍里就着100瓦的大灯泡下夜读,后来怕影响同事们休息,时常蹲在厕所里夜读。一次被值班的工会主席发现了秘密。那一年,我获得“先进工作者”,看别人获得奖品不是热水瓶就是洗脸盆,唯独我获得一盏精致的小台灯。后来才知道,那是工会主席特意奖给我的,鼓励我夜读更多的书……
  ⑧台灯梦圆了,我夜读的劲头更足了,也正是那盏台灯的陪伴,我爱上了写作。
        ⑨从                       的演变,光亮一次比一次照亮我夜读的心灵,也象征我国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人民的生活正朝着更光明处前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的婆婆丁

        ①踩落晨间的第一声鸟啼,春便将一匹绿长长地铺展开来。这匹绿古旧鲜嫩,生意葱茏。苦菜、荠菜、蒲公英、野蒿、茅针……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芳香草都茸茸地抬起了头,用绿绿的眼睛看着绿绿的天、绿绿的地,闻着绿绿的空气,打着绿绿的哈欠。这些绿染翠了青山,染嫩了大地,还染化了一个人的心,父亲的心。

        ②其实父亲顶不喜欢绿,因为那绿让他想起了田间地头无比倔强的麦蒿。这些鬼鬼祟祟的小偷,总是匍匐前进,将根深深扎入地下,拼命争抢吮吸着父亲精心播撒在麦田里的一粒粒血汗。后来,父亲却钟爱起一枚绿来。他的目光在一堆绿色的小脑袋里逡巡着,被举着几根齿锯的野草生生攫住了。那是经历了一冬的寒冷后悄然长出嫩头的婆婆丁,那是父亲的婆婆丁。

        ③每次将婆婆丁采摘回家,父亲总是用那双骨节粗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那青色的叶片和紫色的菜根,眼里充满了照看孙儿般的温柔,氤氲着甜腻腻的歌。那双粗糙的大手早年间推过崂山般高耸的石子,从青岛一直推到即墨乡下;那双粗糙的大手壮年时砍伐过东北深林里参天的红松,古苔森森,留下了一段艰涩的青春。而今,时光盘踞在父亲的头顶,吐出一蓬蓬雪白的茅针,牵绊住了他的矫健和勇猛,让他一头扎进了家长里短的婆婆丁里。

        ④“你瞧,这婆婆丁看着不起眼的模样,没想到用处可大咧。这叶可以蘸着大酱喝酒吃,这根切一切,像这样炒干,泡上水,啥病都治。你妈那病有半年多没吃药了,多亏了这东西,比吃药强多了……”父亲的手麻利地在黝黑又烫人的铁锅底下翻搅,一边回头跟我絮絮地说。他那黑锅底般黝黑的手指轻柔地划过菜根,漾起了一圈涟漪。六年前,母亲害过一场急症,我们姐弟像婆婆丁的花瓣,团团围住母亲这丛虚弱的花蕊。父亲的屁股蹭在病房长凳的一角,像一根黑黑的花梗,在一旁安静地焦虑着。粗糙的大手像他的心一样,此刻局促地无处安放。直到误诊的癌变被更正为胆囊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凑到母亲跟前,也像一朵花瓣了。

        ⑤此后的父亲,在洗洗刷刷的琐屑中,腰背慢慢塌下来,塌下来。他会耐心地等待冗长的糖尿病广告、跌打损伤广告、鸿茅药酒广告播完,然后仔细而费力地观看各类养生节目。直到他知道了那一枚枚下地时被他踩在脚底的毫不起眼的婆婆丁居然是消炎祛肿的良药,他便像寻到了宝物一般,开春就奔向那匹绿毯而去。

        ⑥也只有春天了,过了清明,婆婆丁就顶着一圈黄灿灿的花瓣迅速长大,最后生发出一簇小伞,随风四散,再也难觅踪迹。就像,我们这样散在各方的子女。

        ⑦“爸,哪个地方能挖到婆婆丁?我跟你一起去。”

        ⑧坐在电动三轮车侧座上,苍老的父亲半环绕着我扶着车把向田间驶去。我瞬间变回了依偎在父亲身上的婴孩,暖暖的,很安全,还有一股婆婆丁的香。

      【注】婆婆丁,蒲公英的别名。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小题。

麦花与麦香

①一场春雪后,田野里熟睡一冬的麦苗被唤醒,身上暗旧的衣裳焕然一新,泛出葳蕤的光。叶子们不再有气无力地匍匐在地上,像生了筋骨,一片片支棱起来,开始在春风里舒展拳脚,与头顶的白云太阳絮语。

②在秦岭以北,麦子从种到收,几乎经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如此长久眷恋土地的庄稼,只有麦子。也只有麦子,有能力彻底改变土地的颜色——麦子的嫩绿、翠绿、墨绿、黄绿与金黄,可以从眼前,一直铺展到远山和天边,这种大美,即使是最棒的画家,也难以描摹。

③开春,麦子起身,投入一场声势浩大的舞蹈。田野里,高矮、胖瘦整齐划一的麦苗,在风儿的指挥下,舞动拳脚,荡出好看的麦浪。站在麦垄上,听得到麦子拔节的声音,这轻微的毕剥声,是麦子自己用力的声音,是万千麦苗用生命进行的小提琴般的合奏。

④麦子拔节后,逐渐抽穗开花。麦子的花朵,是我见过的最朴素的花,也是极简的花朵,它们甚至不愿让人和动物为它们倾注目光。麦花摒弃了花瓣,摒弃了色彩,只保留雄蕊和雌蕊,像一粒粒细碎的虫卵,淡绿乳黄,半悬半挂地飘浮在麦穗上,让人忍不住为它们担心,担心一阵微风,就能把花朵吹掉。此时的田野和村庄,空气中氤氲着麦花的清香,这气味,让所有的呼吸变得平缓舒畅,使所有从麦田旁边经过的乡亲脚步踏实,也会使一个村庄,一座山坡,抑或一条河流,变得从容……

⑤花后,麦子开始灌浆。阳光寸寸抚摸,雨水滴滴滋润,热风阵阵拥抱,此后,麦穗,由翠绿转为黄绿;内外稃包裹着的小小麦粒,也逐渐鼓胀起来。我曾经尝过青麦粒的味道。上初中时,从家到学校的小路,要穿过一片麦田。每每穿过那片麦田时,青麦粒的甜香,就像一只只小手,不停地拽动我的衣襟。摘下一麦穗,拔掉长长麦芒,放到掌心里揉搓,一颗颗嫩麦粒渐渐脱去外套。深吸一口气,“噗”的一声吹向掌心,轻飘的麦糠飞走。余下的,是珍珠般圆润的麦粒。

⑥小时候最惦念的吃食,是母亲炸的新麦油饼。麦粒入仓后,母亲会舀出一升新麦面粉来炸油饼,犒劳一家人夏收后疲累的身子。面粉发好,揉到暄后,母亲在案板上把它们切成一个个小剂子,再搭成一个个圆饼,在面饼中间,用筷子戳一个洞。等铁锅里的热油开始晃动时,快速把面饼沿锅边滑进去。刺啦一声,面饼被无数大大小小的泡泡簇拥着从锅底托起,呼呼呼膨胀起来,像是面饼里有个小鼓风机。用长筷子给油饼翻个身,再炸,呼呼呼,这一面也鼓胀成袖珍“游泳圈”。香味,开始在鼻尖上 chán rào。待油饼两面金黄时,母亲用筷子夹起油饼,砰砰砰,在锅沿上敲几下,控油后,哐啷一声,放进盘子里。等待了一年的油饼,终于可以吃了。吃罢一个油饼,还会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

⑦大学毕业后,我落脚城市,和一粒麦子一样,扎根、分蘖、起身、出苗、拔节、抽穗、开花、灌浆……在季节的更替里,享受着成长的快乐,也承受着成长的阵痛。

⑧这个初春的周末,当我驱车来到城郊,看到绿油油的麦田时,思绪,呼啦啦生出翅膀,带我飞回童年,和麦浪、打碗花、荠菜菜们握手言欢。“老槐苍苍嫩槐绿,小麦青青大麦黄”,“樵归野烧孤烟尽,牛卧春犁小麦低”,诗里的画卷连同曾经熟悉的场景,一齐扑面而来,眼睛瞬间湿润。

⑨心,开始热热的扑通跳,和麦苗一样,怀了满满向上的心思。

(摘自《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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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肖像

迟子建

  ①父亲走了三十二年,他的影子却从未从我们心底和梦里消失。

    ②父亲盛年离世,他留给我们的形象,也就儒雅潇洒,从无老态。我还记得父亲过世后,我初来哈尔滨工作,去探望抚养过父亲几年的四爷爷,他见了我,也不顾我是女孩家,扯着一条白毛巾,失望地擦着泪说:“你不随你爸啊,你爸小时候那个好看!”四爷爷是第一次见我,那时我二十多岁,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吧。而父亲自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因贫穷不能继续求学,自愿报名去了大兴安岭参加开发建设,再没回过哈尔滨。四爷爷记忆中父亲最后的形象,是他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只能说四爷爷为了强调父亲的英俊,不惜嘲讽他的骨肉。

    ③但不久前我突然接到故乡一封来信,说明父亲在别人眼里是其貌不扬的。写信者是父亲生前的同事,说是见到了父亲的几位学生,他们忆起父亲的几段往事,觉得很有意义,所以整理给我。

    ④其中一位回忆说,他10岁随父亲来到大兴安岭永安时,这里还没学校,所以他过了上学年龄却无书可读。1966年,新学校在永安东头开建了,他满心欢喜,每天都跑过去看。领着工人建校的校长姓迟,一个瘦弱的小伙子,个子不高,面貌寻常,和工人一起光着膀子举着土坯垒墙,满脸流汗,灰头土脸的。身为校长的父亲,一个人承担好几门课的教学。我向母亲求证这些细节,她说的确如此。父亲从哈尔滨高中毕业,是当年大兴安岭的人才了,所以一个人得兼多门课。

    ⑤父亲的学生还回忆到,1970年清明节,父亲带领学生去烈士墓扫墓。仪式结束,忽然间天昏地暗,暴雪袭来,学生们被狂风吹打得站不稳,父亲连忙让学生趴倒在地,然后再一个一个将他们转移到桥洞。待暴风雪止息,父亲吓坏了,一会儿看看这个的脸,一会儿摸摸那个的头,生怕暴风雪伤着了学生。

    ⑥能和我的记忆重叠上的,是信尾记叙的一件事,说是永安学校第一届小学生毕业时,父亲从家里端了一盆新烀的土豆和新炒的黄豆,师生们吃着土豆,嚼着黄豆,开着毕业式。这确实是父亲的风格。父亲喜欢把家中吃食拿给别人,也常把他喜欢的孩子带到我们家吃饭。

    ⑦父亲的善心和慷慨,本是人性的阳光,但投射回来的,有时却是阴霾。他欣赏人才,有一年从教育局为我们山镇学校要来一位大学毕业生做教师。因为学校还没建起教工宿舍,他就让这位新教师携着家眷,在我们家一住两年,吃一锅饭却分文不要,直到他们有了宿舍搬出。记得有一年涨工资,身为校长的父亲,把仅有的一个指标,给了另一位大学毕业的老师,因为先前住过我家的老师已涨过一次,谁知这位老师认定还应该是他调资,找父亲去闹。父亲没满足他的要求,父亲对他的恩情,也就被一笔勾销。父亲自此很难过。

    ⑧父亲做了二十年山镇学校的校长,直到辞世。我记得父亲最沮丧的一件事情是,北头有户人家多子多女,他们的父母不许所有孩子上学,只派去两三个,其余的在家跟他们干活,父亲几次三番上门相劝,可家长认定,一家有几个识数认字的就够了。父亲许诺减免部分孩子的学杂费,他们依然不允。以至后来他们看见父亲远远过来了,赶紧关门闭户。父亲无计可施,曾想让能接受教育的那几个孩子,回家将知识传与兄弟姐妹,可他们没一个好成绩的。父亲每每说起,痛心不已。

    ⑨我很感激这封故乡来信,唤醒了我对往事的一些回忆,父亲的学生帮我勾勒了他肖像的另一侧面。如今永安学校不复存在,但校址还在,我们家半塌陷的老宅还在。我很担心如果父亲活着,对着空荡荡的校舍会伤感,怎么不闻读书声了呢?看见我家荒草萋萋的老院也会伤感,家里的烟囱咋不冒烟了呢?

    ⑩父亲大约明白大地没他的春天了,他不再醒来。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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