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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七年级上册第28课《皇帝的新装》同步训练

读课文《皇帝的新装》,“这一点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中的“这一点”指的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1-5题。

像花生一样活着

耿艳菊

乡下老家种植着大面积的花生,父亲则是种植花生的大户。很多人慕名向他请教,父亲笑眯眯地点起一支烟,说:“花生啊,好活……”声音拉得倍儿长,像讲自己的孩子一样骄傲。

好活?!还真是如此。似乎从有记忆开始,秋田里就是一望无际的花生。这一种就是几十年,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印象里,每年在麦子将要熟的时候,父亲就开始种花生了。一个三角撑子,一把铲子,就是全部工具。不几天,小种子已在土里发了芽。等到麦子收割完,青青的小苗已摇曳满地了。看着它们,我们瞪大了好奇的眼睛,宝贝得不得了。父亲开着农用车一趟一趟拉麦子麦秆,车轮碾在花生苗上,花生苗扁下去,流出了青色的汁液。我们心疼得直哭,父亲却哈哈大笑,说:“没事的,它们结实着呢!”

果然,一段时间后,再见到它们,都好好的,青色的叶间还缀满了小黄花。父亲告诉我们,别小瞧这不起眼的小花,一朵花就是一颗白白胖胖的花生。他又给我们讲花生地上开花地下结果的特性。我们听得有趣,情不自禁地数起了那些小小的花,一朵,两朵,三朵……心里溢满了欢喜

花生的生命力之强简直让你不敢相信。有一年,麦收过后,邻家图省事,就把田里的麦茬点燃了。谁知火势借着风力殃及到我家的地,一地青青,几个小时后,变成了一片黑乎乎的天地。【A】对花生一向自信的父亲脸色煞白,猛地坐在地头,喃喃地说:“完了!这下花生肯定活不了了……”第二天,父亲就去街上重新买了花生种子。没想到,夜里一场雨后,黑乎乎的田里又冒出了绿绿的嫩芽。

花生特别易于管理。一遍除草剂,就任其自由生长了。长长的夏天,容易干旱,花生可不怕。【B】当玉米、棉花耷拉着焦渴的叶片时,花生依然擎着黄色的花蕊,绽成属于自己的一道风景。秋天收获的时候,又会碰上连绵的风雨天,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果实长在下,雨水反而滋润了它。

犹记得刚毕业那会儿,我没有经验,只在一个小公司里做着一份打杂的工作,时常心灰意懒。秋忙时节,正赶上放假,我便回去帮父亲收花生。父亲见我闷闷不乐,问缘由,我一股脑儿道出了心中的烦恼和困惑。父亲听了,一边拔花生,一边和我聊起了小时候学过的课文——许地山的《落花生》。他借用许父的话,说:“花生不像好看的苹果、桃子、石榴,把它们的果实悬在枝上,鲜红嫩绿的颜色,令人一望而生发羡慕之心。它只把果子埋在地下,等到成熟,人们才把它挖出来。你看,花生就是这样低调,把自己置于泥土中,一点一点壮大自己,结出珍贵果实。”

我也学着父亲的样子,拔出一株花生,抖抖土。白花花的花生,太阳下,晃人的眼,那一刻,我心里豁然开朗。

花生是一种怎样的植物呢?像贫苦人家的孩子,容易养,给口吃的,便虎蹿着往上长。它不挑三拣四,安于自己的环境,不抱怨,不气馁,不喧哗,本本分分,安安然然。不管生活赐予的是灿烂阳光,还是一地风雨,它都顽强地活出自己的样子。风光是你们的,热闹是你们的,它只把自己藏在朴实的泥土下,悄悄地成长。(选自《思维与智慧》2015年第7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大风

莫言

    我家后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胶河,沿着高高的河堤向东北方向走七里左右路,就到了一片方圆数千亩的荒草甸子。每年夏天,爷爷都去那儿割草,我爷爷的镰刀磨得快,割草技术高,割下来的草干净,不拖泥带水。

    最早跟爷爷去荒草甸子割草,是刚过了七岁生日不久的一天。堤顶是一条灰白的小路,路的两边长满野草,行人的脚压迫得它们很瑟缩,但依然是生气勃勃的。爷爷的步子轻悄悄的,走得不紧不慢,听不到脚步声。田野里丝线流苏般的玉米缨儿,刀剑般的玉米叶儿,刚秀出的高粱穗儿,很结实的谷子尾巴,都在雾中时隐时现。河堤上的绿草叶儿上挂着亮晶晶的露水珠儿,微微颤抖着,对我打着招呼。

    田野里根寂静,爷爷漫不经心地哼起歌子来:

    一匹马踏破了铁甲连环,一杆枪杀败了天下好汉

    一碗酒消解了三代的冤情,一文钱难住了盖世的英雄……

    坦荡荡的旷野上缓慢地爬行着爷爷悲壮苍凉的歌声。听着歌声,我感到陡然间长大了不少,童年似乎就消逝在这条灰白的镶着野草的河堤上。

    他带着我找老茅草,老茅草含水少,干得快,牲口也爱吃。爷爷提着一把大镰刀,我捉着一柄小镰刀,在一片茅草前蹲下来。“看我怎么割。”爷爷示范给我看。他并不认真教我,比画了几下就低头割他的草去了。他割草的姿势很美,动作富有节奏。我试着割了几下,很累,厌烦了,扔下镰刀,追鸟捉蚂蚱去了。

    不知何时,无上布满了大块的黑云。

    我帮着爷爷把草装上车,小车像座小山包一样。大堤弯弯曲曲,刚走出里把路,黑云就把太阳完全遮住了。天地之间没有了界限,我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回头看爷爷,爷爷的脸木木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河堤下的庄稼叶子忽然动了起来,但没有声音。河里也有平滑的波浪涌起,同样没有声音。很高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世上没有的声音,天地之间变成紫色,还有扑鼻的干草气息、野蒿子的苦味和野菊花幽幽的香气。

    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顶天立地的圆柱,圆柱飞速旋转着,向我们逼过来,紧接着传来沉闷如雷鸣的呼噜声。

    “爷爷,那是什么?”“风。”

    爷爷淡淡地说,“使劲拉车吧,孩子。”说着,他弯下了腰。

    我们钻进了风里,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感到有两个大巴掌在使劲扇着耳门子,鼓膜嗡嗡地响。堤下的庄稼像接到命令的士兵,一齐倒伏下去。

    爷爷双手攥着车把,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像钉子一样钉在堤上,腿上的肌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风把车上半干不湿的茅草揪出来,扬起来,小车直哆嗦。爷爷的双腿开始颤抖了,汗水从他背上流下来。

    夕阳不动声色地露出来,河里通红通红,像流动着冷冷的铁水。庄稼慢慢地直起腰。爷象一尊青铜塑像一样保持着用力的姿势。我高呼着:“爷爷,风过去了。”

    他慢慢地放下车子,费劲地直起腰,我看到他的手指都蜷曲着不能伸直了。

    风把我们车上的草全卷走了,不,还有一棵草夹在车梁的榫缝里.我把那棵草举着给爷爷看,一根普通的老茅草,也不知是红色还是绿色。

    “爷爷,就剩下一棵草了。”我有点懊丧地说。

    “天黑了,走吧。”爷爷说着,弯腰推起了小车。

    我举着那棵草,跟着爷爷走了一会儿,就把它随手扔在堤下淡黄色的暮色中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火车上的故事

尤今

    ①晚上,我由广东湛江市搭乘火车到广州去,八个多小时的路程,买四人同室的软卧票。尽管觉得和素昧平生的人同室共寝是一件十分别扭的事,然而,别无其他选择,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②进入那间极为局促的车厢寝室时,已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妇人坐在里面了。浅灰色的高领套头毛衣,极为得体地配以浅灰色的西式套装衣裤;染黑了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整齐齐;方形的细框眼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一股斯文淡定的书卷味儿。

    ③攀谈之下,知道她是广州一份知性杂志的主编,几天前专程到湛江去约稿,现在,大功告成,启程回家。由于志趣相投,我们谈得十分投缘。就在这时,火车站的扩音器突然响起:“请各位注意:软卧的车票还有几张,有意购买的人赶快去买!”妇人转头对我说道:“真希望这间寝室没有人再进来,图个清静。”我一听,便笑了起来,因为我心里也正转着同一个念头。

    ④然而,不到十分钟,我们的希望便破灭了。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个行李箱,踏着碎步走了进来。她身材高大,穿了一套花格子的绒质衣裙,惹人注目的是她的丝袜,橘红色的,使她的两条腿看起来好像是两根活动的胡萝卜。一进寝室,她便以极大的嗓门朝我们友善地打招呼:“嗨,回广州啊?”老编辑微微颔首,目光停驻在她双腿的丝袜上,眸子里原先蕴含的笑意全都没有了,而原本车厢里那一份融洽的气氛,也忽地僵了、冷了。

    ⑤中年妇女吃力地把大大的行李箱安顿好,然后身体斜斜地靠在卧铺上,把手上的塑料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多种零食,摊放在窄窄的桌面上,笑着说:“吃,你们吃,不要客气!”霎时,甜的、酸的、咸的、辣的味儿,扭扭捏捏地交缠在一块儿,猥猥琐琐地窜满了整个车厢。老编辑皱起双眉,怏怏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她见我们没有反应,自顾自地抓起了一大把瓜子,嗑、嗑、嗑,发出一种极为单调而又扰人的声响,还一边嗑,一边把瓜子壳朝下扔,不一会儿,满地都是愣愣地张开了口的瓜子壳。老编辑的脸色更难看了。

    ⑥火车开动不久,查票员进来了。依据惯例,他要求每一位乘客出示证件。我交出了国际护照,老编辑交出了身份证。然而,那位中年妇女把自个儿大大的皮包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证件。查票员要她说出证件的号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啊,我记不清啦!”好脾气的查票员并没有坚持,便走了出去。

⑦我和老编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骤然成了我们两人心中长出来的一颗瘤。想起层出不穷的火车偷窃案与抢劫案,又想到我背包里的几千美元,我坐立不安。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老编辑终于憋不住了,她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刚好稽查员就在过道不远处,她毫不客气地向他提出了投诉:“我要换房!我房里那个迟来的女人,没带证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世道很坏,我不想冒这个险!”稽查员说:“别的房间都满了呀,换不了。不会有问题的啦,购买火车票时,都要出示证件的,她大约是用了家眷的证件买的票,出了事情,一定追查得到,你放心吧!”“出了事,再来追查,不是太迟了吗!”老编辑生气地说。“不会出事的,您就请放心吧! ”稽查员淡定地回应。当时,四周很静,老编辑和稽查员的对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我们那间寝室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看那妇女的表情,她竟若无其事,好像外面谈论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⑧半夜里,老编辑哮喘病发作,嘶嘶嘶地喘气,好不辛苦。那女人二话不说,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喷雾器,要老编辑张开口,帮她喷,接着,又为她搓药油,从自己的热水瓶里倒出热水,喂她喝。忙了老半天,终于把她安顿好,再妥妥帖帖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返回自己的床铺。 老编辑内心感激,连声道谢。睡在上铺的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感动,又感慨,啊,有许多时候,真的不可“以貌相人”呀!

    ⑨早上,有人敲门,通知我们起身,还有半个小时便到广州了。老编辑揉着浮肿的双眼坐起来时,女人立刻对她说道:“我昨晚听了新闻,知道北部寒流今天南下,气温降得很低,大约只有七八度,你有哮喘病,最好披上我的大衣再出去。我的家人会开车来接我,就让我送你回家吧!” 老编辑涨红了脸,愧疚地说:“昨晚我对你有些误会,真是对不起!”女人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⑩我双眼湿润,觉得自己上了人生极好的一课。

非文学作品阅读

谈吃

夏丐尊

    中华民族是善吃的民族。

    过年了、轮流吃年饭,送食物。新年了,彼此拜来拜去,讲吃局。端午要吃,中秋要吃,生日要吃,朋友相会要吃,相别要吃,只要取得出名词,就非吃不可,而且一吃就了事,此外不必有别的什么。

    不但活着要吃,死了仍要吃。他民族的鬼只要香花就满足了,而中国的鬼仍依旧非吃不可。死后的饭碗,也和活时的同样重要,或者还更重要。道学家为了死后的冷猪肉,不辞假仁假义,拘束一世。

    不但人要吃,鬼要吃,神也要吃,甚至连没嘴巴的山川也要吃,有的要吃猪头,有的要吃全猪,有的是专吃羊的,有的是专吃牛的,各有各的胃口,各有各的嗜好,较之于他民族的对神只作礼拜,似乎他民族的神极端唯心,中国的神倒是极端唯物的。

    俗语说得好,只有“两脚的爷娘不吃,四脚的眠床不吃”。中国人吃的范围之广,真可使他国人为之吃惊,中国人于世界普通的食物之外,还吃着他国人所不吃的珍馐;A.吃西瓜的实,吃燕子的窠,吃狗,吃乌龟,吃狸猫,吃癞虾蟆,吃癞头鼋,吃小老鼠。有的或竟至吃到小孩的胞衣以及直接从人身上取得的东西。如果能够,怕连天上的月亮也要挖下来尝尝哩。

    至于吃的方法,更是五花入门,有烤,有炖,有蒸,有卤,有炸,有烩,有醉,有炙,有熘,有炒,有拌,真正一言难尽。如果中国有一件事可以向世界自豪的,那么这并不是历史之久,土地之大,人口之众,军队之多,战争之频繁,乃是善吃一事。中国的菜肴已征服了全世界了。B.有人说中国人有三把刀为世界所不及,第一把就是厨刀。

    不见到喜庆人家挂着的福禄寿三星图吗?福禄寿是中国民族生活上的理想。画上的排列是禄居中央,右是福,寿居左。禄也者,拆穿了说就是吃的东西。吃最要紧,其他可以不问。

    吃的重要更可于国人所用的言语上证之。在中国,吃字的意义特别复杂,什么都会带了“吃”字来说。被人欺负曰“吃亏”,打巴掌曰“吃耳光”,希求非分曰“想吃天鹅肉”,诉讼曰“吃官司”,中枪弹曰“吃卫生丸”,此外还有什么“吃生活”,“吃排头”等等。相见的寒暄,他民族说“早安”“午安”“晚安”,而中国人则说:“吃了早饭没有?”“吃了中饭没有?”“吃了夜饭没有?”对于职业,普通也用吃字来表示,营什么职业就叫做吃什么饭。“吃赌饭”,“吃教书饭”,诸如此类,不必说了。甚至对于应以信仰为本的宗教者,应以保卫国家为职志的军士,也都加吃字于上。在中国,教徒不称信者,叫做“吃天主教的”,“吃那稣教的”,从军的不称军人,叫做“吃粮的”,C.最近还增加了什么“吃党饭”,“吃三民主义”的许多新名词。

    在中国,衣不妨污浊,居室不妨简陋,道路不妨泥泞,而独在吃上分毫不能马虎。衣食住行的四事之中,食的程度远高于其余一切,很不调和,中国民族的文化,可以说是口的文化。

    佛家说六道轮回,把众生分为天、人、修罗,畜生,地狱,饿鬼六道。如果我们相信这话,那么中国民族是否都从饿鬼道投胎而来,真是一个疑问。

    1930年1月《中学生》第1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怀念一只叫阿黑的狗

    阿黑其实是我少年时期家中饲养的一只母狗。因毛发如炭黑,故美名其曰阿黑。阿黑是一位好伙伴送给我的礼物。

    当时阿黑只有三个月大,我把小黑球样的阿黑用书包背回家,安置在老屋的后院中,每天喂它一些残菜剩饭,阿黑每次享用完毕,总用湿漉漉的舌头添我的小掌心,以示报答!

    十多天后,祖母嫌阿黑长得黑不溜秋,又是只母狗,便以家中口粮较紧张为借口,叫我将阿黑送到离家五里多路的家境较富裕的三姑家,三姑一见阿黑,便高兴地说:猪来穷,狗来富,看来家里又要发财了!言毕,立即拿出剩肉汤,热情款待了阿黑!

    第二天清早,当我打开大门时,竟然发现全身沾满泥水的阿黑正在老屋门前的石凳旁,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小尾巴在忐忑不安地左右摇,它嘴巴微微翕动着,像在诉说昨夜回归之途的无比艰辛。

    祖母抚着阿黑,爱怜地说,这狗通人性呐!最后祖母又长叹一声说,通人性的畜生大多命苦哇!

    从那以后,阿黑就成了我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无论春雨夏雾秋风冬雪,阿黑总是陪伴我上学放学。盛夏酷热时,陪我在池塘里嬉戏;寒冬飞雪时,陪我在雪地里打滚……

    有一次,在去牌坊大队观看影片《南征北战》的途中,不幸发生了意外。一只恶狗忽然窜出,阿黑奋勇截住。一会儿,撕咬声愈来愈远,我欣喜地以为阿黑占了上风,但看完电影回到家中,我发现阿黑脖子下面上,有几道很深的殷红的伤口。

    祖母望着舔着自己伤口的阿黑说,这狗通人性呐,将来命苦!

    阿黑有了四只可爱的小花狗。

    阿黑经常领着它的小宝宝在后院中蹦来蹦去,阿黑尽情享受天伦之乐……这种日子对于阿黑来说既平静又满足。谁也想不到一场史无前例同时又不可抗拒的灭顶之灾就要降临在阿黑身上。

    不知何故,全公社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打狗运动”。这场运动的斗争方向是针对全公社所有的狗,想达到的目的是要将所有的家养狗一律打死,就地掩埋。

    灾难降临时,阿黑正在后院给四个幼子喂奶,金黄色的夕阳照在阿黑全家的身上,象一幅静谧的油画。阿黑正斜着眼,温情地望着自己怀中的小宝贝……

    刚打死过十几只家养狗的打狗队长握着木棒不停的抖动着,不忍心下手。我大喊,阿黑,快跑!阿黑惊恐的站起来,破天荒地违抗了我的命令——它用身体挡住四只幼子,一动不动地钉在地上与打狗队长对峙着……终于打狗队长手起棒落,阿黑象黑色的闪电扑向对手,精确地用两只前腿按住了木棒,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哀求声,定然是在说,不要伤害我的孩子!那四只幼子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吓懵了,呆呆地看着殊死搏斗中的母亲。其他打狗队员冲上来,一阵乱棒飞舞,四只幼犬立即倒毙在金黄的夕阳中。

    阿黑一边凄厉地嚎叫,一边勇猛地搏斗。终于,阿黑冲出了重重包围。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极通人性的阿黑冲出二三十米远后,又悲壮地冲回院中,在每只幼犬身上不停地嗅着,打狗队长摸到阿黑背后,奋力一棒,正中阿黑的后腿,阿黑“呜”地一声倒下去,另一名队员上前在阿黑的左眼睛上补中一棒,阿黑左眼立即流出许多红色与黑色的混合物……

    所有的打狗队成员都呆呆地看着阿黑,不忍心再下手,阿黑挣扎着站起来,几步一回头,一跛一颠的走出了后院,走出了曾经养育过它,它又深深眷念的“家”。

    我庆幸阿黑以浓烈的悲情征服和震慑了所有想戕害它的“杀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的时候,祖母却说,一眨眼就失去了四个孩子,阿黑真是生不如死。

    这场惨烈的“打狗运动”过后不久,我们全家都搬到城里。我临行前唯一能为阿黑做的事就是永远打开老屋后院的门,假如阿黑能挺过精神与肉体的双重创伤,挣扎着活下来的话,它应该回到老屋的后院,回到那曾经属于,也永远属于它的“家园”,不至于成为一只流落他乡的野狗。我的家乡历来有捕杀野狗打牙祭的习俗。

    堂兄打电话来说阿黑回过一次“家”,瘦得皮包骨头的阿黑在老屋后院门外坐了一晌午,只是不进后院。现在全村的人都在传诵着——阿黑真是一条通人性的狗!

    放下电话,我已是泪流满面,我最淳朴的乡亲,你们怎能知道又跛又瞎的,生不如死的阿黑内心的忧伤——这后院既是阿黑曾经温暖的“家”,又是它“家”破子亡的伤心地!

(选文有改动)

文学作品阅读。

祖母和猫

①我家的养猫史是从祖母开始的。但也只是近几年,她的孙辈们挺硬翅膀像鸟一样从她身边飞走之后。

②大概五年前吧,二姑家一对雪绒花和金帝猫下了一窝崽儿,托人给祖母抱来两只。老家养猫大都成对,因为见不得一只孤猫形影相吊的忧郁样儿。二姑送给祖母的猫一只是稻草黄色,四只脚白,祖母叫它草垛。它的确像雪地上的小草垛。另一只则通体雪白,像一团冬季凌晨未被打扰的雪,要我会叫它白雪,但祖母叫它白妮儿

③祖母对猫像待她的孩子们一样,没有宠,但有爱,还有更多的是严厉。两只猫儿在祖母家刚稳下心,祖母便让它们去学着捉老鼠。乡下猫儿,都是要劳动的。于是,雪绒花和金帝的后代们,就钻到犄角旮旯里捉老鼠去了。待它们出来,常常灰头土脸花鼻子。不过草垛和白妮儿会很神气地一抖身子,那些浮尘就落了,显出一种贵族气质。

④第二年春天,雪绒花又下了崽。我父亲和我小婶也开始养猫,各养一对儿。但都没祖母的猫看起来干净,漂亮,有气质。

⑤父亲家的猫喜欢钻柴灶,弄得浑身上下一团乌黑。而且,它们喜欢偷食东西,放在橱柜里的火腿肠,小蛋糕什么的,一不留神就被它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祖母的猫不会这般,因为它们都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食物很简单,是祖母掰成小块儿泡了菜汤的馒头,无荤,但总能饱餐。想吃荤的话自己捉老鼠去。住的是麦秸窝,虽不如柴灶暖和,但安宁舒适。再说,祖母家的柴灶每烧完火,必用砖块将其堵住,想钻进去也不成。这便为两只猫儿造就了一副好德行。小婶的两只猫就不用提了,一只死掉;另一只离家出走。

⑥于是,在乡下众猫的衬托下,祖母的猫就显得高贵,典雅。待草垛和白妮儿长到两岁多时,便越发漂亮了。像茸茸的两大团毛线球,肥嘟嘟的。它们在花荫下嬉戏,在树杈间游戏,在祖母的脚下晒太阳,都像电影里的画面,干净,优美,惹人喜欢。

⑦这年,长期在外打工的四婶回来了。她耳根后淋巴结增大,上海的医生告诉她情况比较复杂,让她住院治疗。想想自己多年辛劳将被付之一病,她心一灰,不治了,回老家。家乡的热心人和偏方多,有人告诉她,猫肉可以将其治愈。祖母听说后,便把草垛捉去给了四叔。草垛不见后,白妮儿也消失了。那个秋雨淅沥的傍晚,祖母坐在黄如杏子的灯下,幽幽然落下泪来。大家顿时慌了神,都跑出去寻猫。终于,小婶在隔壁一座无人的老宅里将它唤了出来。可它还是不吃不喝,无精打采。祖母说,它伤神了。祖母也吃不下饭,陪它一起忧郁。如此过了好几天,人和猫才逐渐缓过神来。

⑧四婶的淋巴疙瘩最后被一位民间医生割掉了,这几年倒也安然。不知草垛的肉汤到底起作用了没有。祖父祖母来杭小住,把白妮儿送了人,状况如何,祖母从不加过问。她怕伤神。(选自《桑飞月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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