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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必修五第一单元2课《人类基因组计划及其意义》 同步练习

基因药物发展经历了三个阶段。其一是细菌基因工程,它是通过原核细胞(常用大肠杆菌)来表达的目的基因。然而不少人类或哺乳动物的基因在细菌等原核生物中不能表达,或者表达的目的产品往往没有生物活性,必须经过一系列的修饰加工、剪切后才能成为有效的药物。这个过程是相当复杂的,成本和工艺上也有很多问题。

从这段文字我们不能推出的一项是(    )。

A、“人类或哺乳动物的基因”是“目的基因” B、“表达的目的产品”是在原核细胞中产生的 C、“原核生物”是细菌 D、“没有生物活性”的目的产品,不能直接作为“有效的药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桥边的老人

海明威

一个戴钢丝边眼镜的老人坐在路旁,衣服上尽是尘土。河上搭着一座浮桥,大车、卡车、男人、女人和孩子们在涌过桥去。骡车从桥边蹒跚地爬上陡坡,一些士兵帮着推动轮辐。卡车嘎嘎地驶上斜坡就开远了,把一切抛在后面,而农夫们还在齐到脚踝的尘土中踯躅着。但那个老人却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太累,走不动了。

我的任务是过桥去侦察对岸的桥头堡,查明敌人究竟推进到了什么地点。完成任务后,我又从桥上回到原处。这时车辆已经不多了,行人也稀稀落落,可是那个老人还在原处。

“你从哪儿来?”我问他。

“从圣卡洛斯来。”他说着,露出笑容。

那是他的故乡,提到它,老人便高兴起来,微笑了。

“那时我在看管动物。”他对我解释。

“噢,”我说,并没有完全听懂。

“唔。”他又说,“你知道,我待在那儿照料动物。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圣卡洛斯的。”

他看上去既不像牧羊的,也不像管牛的。我瞧着他满是灰尘的黑衣服、尽是尘土的灰色面孔,以及那副钢丝边眼镜,问道:“什么动物?”

“各种各样。”他摇着头说,“唉,只得把它们撇下了。”

我凝视着浮桥,眺望充满非洲色彩的埃布罗河①三角洲地区,寻思究竟要过多久才能看到敌人,同时一直倾听着,期待第一阵响声。它将是一个信号,表示那神秘莫测的遭遇战即将爆发,而老人始终坐在那里。

“什么动物?”我又问道。

“一共三种,”他说,“两只山羊,一只猫,还有四对鸽子。”

“你只得撇下它们了?”我问。

“是啊。怕那些大炮呀。那个上尉叫我走,他说炮火不饶人哪。”

“你没家?”我问,边注视着浮桥的另一头,那儿最后几辆大车正匆忙地驶下河边的斜坡。

“没家,”老人说,“只有刚才讲过的那些动物。猫,当然不要紧。猫会照顾自己的,可是,另外几只东西怎么办呢?我简直不敢想。”

“你的政治态度怎样?”我问。

“政治跟我不相干,”他说,“我七十六岁了。我已经走了十二公里,再也走不动了。”

“这儿可不是久留之地,”我说,“如果你勉强还走得动,那边通向托尔托萨②的岔路上有卡车。”

“我要待一会,然后再走,”他说,“卡车往哪儿开?”

“巴塞罗那。我告诉他。

“那边我没有熟人,”他说,“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

他疲惫不堪地茫然瞅着我,过了一会又开口,为了要别人分担他的忧虑,“猫是不要紧的,我拿得稳。不用为它担心。可是,另外几只呢,你说它们会怎么样?”

“噢,它们大概挨得过的。”

“你这样想吗?”

“当然。”我边说边注视着远处的河岸,那里已经看不见大车了。

“可是在炮火下它们怎么办呢?人家叫我走,就是因为要开炮了。”

“鸽笼没锁上吧?”我问。

“没有。”

“那它们会飞出去的。”

“嗯,当然会飞。可是山羊呢?唉,不想也罢。”他说。

“要是你歇够了,我得走了。”我催他,“站起来,走走看。”

“谢谢你。”他说着撑起来,摇晃了几步,向后一仰,终于又在路旁的尘土中坐了下去。

“那时我在照看动物。”他木然地说,可不再是对着我讲了。“我只是在照看动物。”

  对他毫无办法。那天是复活节的礼拜天,法西斯正在向埃布罗挺进。可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法西斯飞机没能起飞。这一点,再加上猫会照顾自己,或许就是这位老人仅有的幸运吧。

(选自《海明威短篇小说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师的由来

【法】莫洛亚

    画家比埃·杜什正在收尾,就要画完那张药罐里插着花枝、盘中盛着茄子的静物写生。这时,小说家葛雷兹走进画室,看他朋友这么画了几分钟,大声嚷道:“不行!”

    那位正在描一只茄子,惊愕之下抬起头来,不画了。“不行!这样画法,永无出头之日。你有技巧,有才能,为人正派。可是你的画风平淡无奇,老兄。这样轰不开,打不响。一个画展五千幅画,把观众看得迷迷糊糊,凭什么可以让他们停下步来,流连在阁下的大作之前……不行的杜什,这样永远成不了名。太可惜了。”

    “为什么?”正直的杜什叹了口气。

     “作品比买主多,蠢货比行家多。没成名的成千上万,你想想,怎样才能出人头地?”

    “靠苦功,靠真诚。”

    “咱们说正经的。那些蠢货,想刺激他们一下,非得干些异乎寻常的事。炮制几篇宣言,否认存在什么动态或静态,白色或黑色,圆形或方形。发明只用红黄两色作画说是新荷马派绘画啦;或者抛出什么圆锥形绘画,八边形绘画,四度空间绘画,等等。”

    这时,飘来一缕幽微的清香,斯卡夫人到来了。这是一位美艳的女子,杜什赞赏不已。只因杜什没什么大名,便也瞧不起他的画品,瞅了一眼画布,娇嗔地说:“昨天,我看了个展览,那是关于全盛时期的黑人艺术。噢!何等的艺术敏感,何等的造型美,何等的表现力!”

    画家送上一张自己颇感得意的肖像画,请她鉴赏。“蛮好。”她用舌尖轻轻吐出两字。之后,她失望地,婉转地,娇媚地,留下一缕清香,走了。

    杜什抄起调色板,朝屋角扔去,颓然坐倒在沙发上:“我宁可去当保险公司跑街、银行职员、站岗的警察。画画这一行,最要不得。帮闲们只知瞎捧,走红的全是画匠。

    那些搞批评的,不看重大师,一味提倡怪诞。我领教够了,不干了!”

    葛雷兹听毕,点上一支烟,想了半天。临了,说道:“你能不能这样做,向斯卡夫人,向其他人郑重其事地宣布,这十年来,你一直着意于革新画法?”

    “你听着……我写两篇文章,登在显著位置,告诉知识界的名流说你开创了一个意识分解画派。真正能体现一个人的,不是肖像,而是他在我们心中唤起的意念。因此,画一位上校,就应以天蓝和金黄两色作底,打上五道粗杠,这个角上画匹马,那个角上画些勋章。实业家的肖像,就用工厂的烟囱、攥紧的拳头来表现。杜什,就得拿这些去应市,懂吗?这种肖像分解画,一个月里你能不能替我炮制二十幅出来?”

    画家惨然一笑,答道:“一小时里都画得出。可悲的是,我不会胡说八道。”

    “那好办,老兄。有人向你请教,你就不慌不忙,点上烟斗,朝他脸上喷一口烟。

    来上这么一句:‘难道你从来没看过江流水涌吗?’这样,人家会觉得你很高明。你等着让他们发现、介绍和吹捧吧!到时候,咱们再来谈这桩趣事,拿他们取笑一番!”

    两个月后,杜什的画展在胜利声中结束。美丽的斯卡夫人,那么娇媚地跟着新近的名人,寸步不离。“噢,”她一再说,“何等的艺术敏感,何等的造型美,何等的表现力!哎,亲爱的,真是惊人之笔,你是怎么画出来的?”

    画家略顿一顿,点上烟斗,喷出一口烟道:“难道你,夫人,从来没看过江流水涌吗?”

    波兰美女感动之下,微启朱唇,露出柔媚的微笑。

    风华正茂的斯特隆斯基,穿着兔皮领外套,在人群中议论开了:“高明!真高明!但是,杜什,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启示的?”

    杜什吟哦半晌,得意地朝他喷了口烟道:“难道你,朋友,从来没看过江流水涌吗?”

    “妙哉!妙哉!”那一位点头赞叹道。

    这时,一位有名的画商,在画室里转了一圈,抓住画家的袖子说道:“这些作品,我统统包下了。不告诉你,你就不要改变画风,我每年向你买进50幅画……行不行?”

    杜什像谜一样不可捉摸,只顾抽烟,不予理会。画室里人慢慢走空,这时楼梯上还传来渐渐远去的阵阵赞美。跟画家单独相对时,小说家兴冲冲地说:“哎,老兄,你信不信,他们全给你骗了?我原以为人类的愚蠢是深不可测的,殊不知更在我预料之外!”

    他抑止不住狂笑起来。画家皱皱眉头,看他不住地笑,突然喝道:“蠢货……”“蠢货?”小说家愤愤然了,“我刚开了一个绝妙的玩笑……”画家傲然环视那二十幅肖像分解画,踌躇满志,一字一顿地说:“是的,葛雷兹,你是蠢货。这种画自有某种新意……”小说家打量着他的朋友,愣住了。“真高明!”他吼道,“杜什,你想想是谁让你改弦更张新法作画的?”

    这时,杜什消消停停地从烟斗里吸了一大口烟。

    “难道你,”他答道,“从来没看到过江流水涌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赵新

    和其他主食比起来,米饭,我是天天吃顿顿吃也吃不烦吃不厌,媳妇叫我“米虫子”。可是有一个问题很是让我添堵:米里的沙子太多,吃饭时总是硌牙,碗里像有炸弹似的,吃得小心翼翼,吃得提心吊胆,吃着吃着就吃出一肚子火,扔下饭碗了事!

    下顿饭还是这样。

    我非常想买些不带沙子的米,吃个放心,吃个坦然,吃个舒畅,吃个欢喜。

    有一天单位组织下乡,先到了某个县城,又从这个县城下到了某个乡镇。这个镇子很大,恰逢集日,街市上人山人海,叫买叫卖,非常热闹。

    我在农贸市场挤挤碰碰地转悠时,看见一个老汉蹲在那里卖米。那米雪白晶莹,幽幽地闪着光,颗颗晶莹剔透,玲珑如玉。

    弯下腰细看细瞅细挑,没有一粒沙子。

    戴上花镜再看再瞅再挑,还是没有沙子。

    请了几个也一起挑米的人帮着看,仍然没有沙子。

    我既兴奋又激动,忙问这米怎么卖。老汉郑重其事地报了价,并且申明这米是他自家产的,价钱虽然偏高了些,却配得上米的品质。

    老汉问我要多少,我说:“豁出去,要100斤!”

    老汉很严肃地说:“同志,我这人光明正大,不遮不瞒,不欺不诈,你要100斤,我只能给你98斤。”

    我说:“老哥,别呀,2斤米也能做好几顿饭呢!”

    老汉顺手提过旁边的一条口袋说:“分量保证给够你,另外2斤就是这里边装着的沙子。”

    我大吃一惊:“沙子?”

    老汉平静如水:“沙子。”

    我一看,那沙子也是米粒般大小,雪白晶莹,幽幽地闪着光,颗颗晶莹剔透,玲珑如玉。如果把这样的沙子和米混在一起,肉眼凡胎,断然看不出来。

    我说:“老哥,我只要米不要沙子。”

    老汉很憨厚地笑了:“同志,对不起,那我这米不卖。”

    我说:“不卖?那你咋不把沙子掺到米里?”

    他说:“那不是坑人吗?”

    我说:“你这也是坑人呀!”

    他说:“这坑和那坑可不一样。这坑是明着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问心无愧;那坑是暗里坑,我怕有人骂我坏了良心,掘我家的祖坟!”

    想想是这么个理,人家叫明唱响了,你完全可以不买嘛。又往深刻之处一想,就觉得这老汉很老实很厚道很可爱了。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他不搞惟妙惟肖的伪装,不做浑水摸鱼的手脚。

    老汉60岁左右,一张皱纹纵横的脸,一双结满老茧的手,嘴唇上的胡须里还有一粒黄色的饭渣。他的鞋破了,露出半个脚趾头。

    我说:“老哥,这米我买。”随即给了他100斤大米的钱,要了他98斤的米。

    老汉拉住我的手:“同志,你先别走,你还没要我那2斤沙子哩。”

    我说:“我不要你的沙子!”

    老汉把钱退给我:“你不要沙子,就把大米还给我,我不贪这份便宜!”

    我愣了,心想,这人真是有脾气,不要他的沙子他还不依!

    老汉说:“我的沙子也是钱,那是经过加工的;你拿回城里种花养草,喂鸟养鱼,比大米用处还大哩。”

    看着他固执认真的样子,我要了他那2斤沙子。

    午饭以后我又来到集市上闲逛,走到卖米老汉那里,看见有好几个人把他抓住,正推推搡搡地押着他在街上走。秋风萧瑟,黄叶飘零,那老汉的脚步踉踉跄跄,落下一路汗腥。

    押着他的人愤怒地斥责:“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明目张胆地坑害顾客,让人家买你的沙子!”又一个说:“你把那沙子掺和到米里卖,不就没事了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张爱玲

    ①禄兴衔着旱烟管,叉着腰站在门口。雨才停,屋顶上的湿茅草亮晶晶地在滴水;地下,高高低低的黄泥潭子,汪着绿水。禄兴在板门上磕了磕烟灰,紧了一紧束腰的带子,向牛栏走去。牛栏里面,积灰尘的空水槽寂寞地躺着,上面铺了一层纸,晒着干菜。角落里,干草屑还存在。栅栏有一面磨擦得发白,那是从前牛吃饱了草颈项发痒时磨的。禄兴轻轻地把手放在磨坏的栅栏上,一缕辛酸慢慢堵住咽喉,泪水泛满了眼睛。

    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禄兴娘子已经立在他身后,也直瞪瞪望着空的牛栏,头发被风吹得稀乱,下巴颏微微发抖,泪珠在眼里乱转。他不响,她也不响,然而各人心里的话大家看得雪亮。瘦怯怯的小鸡在狗尾草窝里簌簌踏过,四下里静得很。

    ③“到底打定主意怎样?”她兜起蓝围裙来揩眼。

    ④“不怎样。”

    ⑤“眼见要立春了,家家牵了牛上田,我们的牛呢?”

    ⑥“明天我找蒋天贵去。”

    ⑦“天贵娘子当众说过的,要借牛,先付租钱。”

    ⑧他垂下眼,弯腰把小鸡捉在手中,“不,不!”她激动地喊着,已领会到他无言的暗示了,用惊惶和恳求的眼色看着他,“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不答应,先是我那牛活活给人牵去,又是银簪子,又轮到小鸡了!我问你,小鸡是谁忍冻忍饿省下钱来买的?”她把蓝围裙蒙着脸哭了起来。

    ⑨“闹着借牛的是你,舍不得鸡的也是你!”禄兴背过脸去吸烟。到底借牛是正事,不耕田,难道活等饿死吗?她懂得的。

    ⑩黄黄的月亮斜挂在茅屋烟囱口上,把湿茅草照成一片清冷的白色,烟囱上正蓬蓬地冒着炊烟,熏得月色迷迷蒙蒙,鸡已经关进笼里,低低地、咯咯地叫着。

    ⑪后天早上,鸡没有叫,禄兴娘子起身把灶上点了火,禄兴跟着起身,吃了一顿热气蓬蓬的煨南瓜,把红布缚了几只鸡的脚,倒提在手里,兴兴头头向蒋家走去。

    ⑫黎明的天上才漏出美丽的雨过天青色,树枝才喷绿芽,露珠亮晶晶地,一个个牵了牛扛了锄头的农人唱着歌经过它们。蒋家的牛是一只雄伟漂亮的黑水牛,温柔的大眼睛在两只壮健的牛角的阴影下斜瞟着陌生的禄兴,在禄兴的眼里,它是一个极尊贵的王子,值得牺牲十只鸡,虽然它颈项上的皮被轭圈磨得稀烂。他俨然感到自己是王子的护卫统领,一种新的喜悦和骄傲充塞了他的心,一路上高声吹着口哨。

    ⑬到目的地时,放牛的孩子再三叮咛他,又立在一边监视他为牛架上犁耙,然后离开。他开始赶牛,然而,牛似乎有意开玩笑,才走了三步便身子一沉,伏在地上不肯起来,任凭他用尽了种种手段,只在那粗牛角的阴影下狡猾地斜睨着他。太阳光热热地照在他棉袄上,他浑身都出了汗。远处的田埂上,农人顺利地赶着牛,唱着歌,在他的焦躁的心头掠过时,都带有一种讥嘲的滋味。

    ⑭“杂种畜牲!单单欺负你老子!”他焦躁地骂,刷地抽了它一鞭子。“你——你杂种的畜牲,还敢欺负你老子不敢?”

    ⑮牛的瞳仁突然放大了,翻着眼望他,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慢慢地、威严地站了起来 , 禄兴迅速地嗅着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他的心头,他一斜身躲过那两只向他冲来的巨角,很快地躺下地去和身一滚,骨碌碌直滚下斜坡的田陇去。一面滚,一面听见那涨大的牛鼻孔里咻咻的喘息声,觉得那一双狰狞的大眼睛越逼越近,越近越大——和车轮一样大,后来他觉得一阵刀刺似的剧痛,又咸又腥的血流进口腔里去——他失去了知觉,耳边似乎远远地听见牛的咻咻声和众人的喧嚷声。

    ⑯又是一个黄昏的时候,禄兴娘子披麻戴孝,送着一个两人抬的黑棺材出门。她再三把脸贴在冰凉的棺材板上,用她披散的乱发揉擦着半干的封漆。那柔驯的棕色大眼睛里面塞满了眼泪;她用打颤的声音说:“先是……先是我那牛活活给牵走了……银簪子……陪嫁的亮晶晶的银簪子……接着是我的鸡……还有你……还有你也给人抬去了……”她哭得打噎——她觉得一生中遇到的可恋的东西都长了翅膀在凉润的晚风中渐渐地飞去。

    ⑰黄黄的月亮斜挂在烟囱,被炊烟薰得迷迷濛濛,牵牛花在乱坟堆里张开粉紫的小喇叭,狗尾草簌簌地摇着栗色的穗子。展开在禄兴娘子前面的是漫漫的长夜——缺少了吱吱咯咯的鸡声和禄兴的高大的在灯前晃来晃去的影子的晚上,该是多么寂寞的晚上呵!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清净之莲(有删选)

林清玄

    ①偶尔在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从街道延伸出去,在极远极远的地方,一轮夕阳正挂在街的尽头,这时我会想:如此美丽的夕阳实在是预示了一天即将落幕。

    ②偶尔在某一条路上,见到木棉花叶落尽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独地站在街旁,有一种萧索的姿势,这时我会想:木棉又落了,人生看美丽木棉花的开放能有几回呢?

    ③偶尔在路旁的咖啡座,看绿灯亮起,一位衣着素朴的老妇,牵着衣饰绚如春花的小孙女,匆匆地横过马路,这时我会想:那老妇曾经是花一般美丽的少女,而那少女则有一天会成为牵着孙女的老妇。

    ④偶尔回到家里,打开水龙头要洗手,看到喷涌而出的清水,急促地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颤动,这时我想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时间、心情,或者是一种思绪。

    ⑤偶尔在路上的行人陆桥站住,俯视着桥下川流不息,往四面八方奔窜的车流,却感觉那样的奔驰仿佛是一个静止的画面,这时我会想:到底哪里是起点?而何处才是终点呢?

    ⑥偶尔在乡间小道上,发现了一株被人遗忘的蝴蝶花,形状像极了凤凰花,却比凤凰花更典雅,我倾身闻着花香的时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飘落下来,让我大吃一惊,这时我会想,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

    ⑦偶尔在静寂的夜里,听到邻人饲养的猫在屋顶上为情欲追逐,互相惨烈地嘶叫,让人的汗毛都为之竖立,这时我会想,动物的情欲是如此的粗糙,但如果我们站在比较细腻的高点来回观人类,人不也是那样粗糙的动物吗?

    ⑧偶尔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见到一朵红色的睡莲,从泥沼的浅池上昂然抽出,开出了一句美丽的音符,仿佛无视于外围的污浊,这时我会想:呀!呀!究竟要怎么样的历练,我们才能像这一朵清静之莲呢?

    ⑨偶尔我们也是和别人相同地生活着,可是我们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无波之湖,我们就能以明朗清澈的心情来照见这个无边的复杂的世界,在一切的优美、败坏、清明、污浊之中都找到智慧。我们如果是有智慧的人,一切烦恼都会带来觉悟,而一切小事都能使我们感知它的意义与价值。

    ⑩在人间寻求智慧也不是那样难的,最要紧的是,使我们自己有柔软的心,柔软到我们看到一朵花中的一片花瓣落下,都使我们动容颤抖,如悉它的意义。

    ⑪唯其柔软,我们才能敏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包容;唯其柔软,我们才能精致;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超拔自我,在受伤的时候甚至能包容我们的伤口。

    ⑫柔软心是大悲心的芽苗,柔软心也是菩提心的种子,柔软心是我们在俗世中生活,还能时时感知自我清明的泉源。

    ⑬那最美的花瓣是柔软的,那最绿的草原是柔软的,那最广大的海是柔软的,那无边的天空是柔软的,那在天空自在飞翔的云,最是柔软的!

    ⑭我们的心柔软,可以比花瓣更美,比草原更绿,比海洋更广,比天空更无边,比云还要自在。柔软是最有力量的,也是最恒常的。

    ⑮且让我们在卑湿污泥的人间,开出柔软清净的智慧之莲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

    我很年轻时就认识他了,因为他承做我父亲的靴子。他和他哥哥合开一家店,店房有两间打通的铺面,开设在一条横街上——这条街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在那时,它却是坐落在伦敦西区的一条新式街道。

    那座店房有某种朴素安静的特色,门面上没有注明任何为王室服务的标记,只有包含他自己日耳曼姓氏的“格斯拉兄弟”的招牌;橱窗里陈列着几双靴子。我还记得,要想说明橱窗里那些靴子为什么老不更换,我总觉得很为难,因为他只承做定货,并不出售现成靴子;要说那些都是他做得不合脚而被退回来的靴子,那似乎是不可想象的。是不是他买了那些靴子来做摆设的呢?这好像也不可思议。把那些不是亲手做的皮靴陈列在自己的店里,他是决不能容忍的。而且,那几双靴子太美观了——有一双轻跳舞靴,细长到非言语所能形容的地步;那双带布口的漆皮靴,叫人看了舍不得离开;还有那双褐色长筒马靴,闪着怪异的黑而亮的光辉,虽然是簇新的,看来好像已经穿过一百年了。只有亲眼看过靴子灵魂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靴子——这些靴子体现了各种靴子的本质,确实是模范品。

(二)

    后来我再去他那里的时候,我很惊奇地发现:他的店铺外边的两个橱窗中的一个漆上另一个人的名字了—也是个靴匠的名字,当然是为王室服务的啦。那几双常见的旧靴子已经失去了孤高的气派,挤缩在单独的橱窗里了。在里面,现在已缩成一小间,店堂的楼梯井口比以前更黑暗、更充满着皮革气味。我也比平时等了更长的时间,才看到一张面孔向下边窥视,随后才有一阵趿拉着木皮拖鞋的踢踏声。最后,他站在我的面前了;他透过那副生了锈的铁架眼镜注视着我说:“你是不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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