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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语文必修四第一单元第4课《我有一个梦想》同步练习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太阳岛上

包利民

     父亲那时每喝完酒,都会感叹着说:“在哈尔滨,最好的地方就是太阳岛了,全国都出名啊!”

     那年我八岁,父亲一年中有大半年时间在工程队干活,走过很多地方。当时正流行郑绪岚演唱的《太阳岛上》,歌中唱道:“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美丽的太阳岛多么令人神往\带着垂钓的渔竿\带着露营的篷帐\我们来到了\我们来到了\小伙子背上六弦琴\姑娘们换好了游泳装……”不知勾起了多少人的向往之心。

     于是在一次父亲酒后,我问他:“你去过太阳岛吗?你咋知道那是哈尔滨最好的地方?”父亲便略低下头说:“没去过,不过肯定是能去的!”那年父亲所在的工程队要去哈尔滨修江桥,他兴奋得无以复加,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这回你爹可真要去太阳岛喽!”

     夏天的时候父亲写信回来,说过几天他们要放两天假,正好可以去太阳岛瞅瞅,还说远远地看那里,全是绿色,里边肯定要比歌中唱得还好。于是那以后我日日盼着父亲的信,想听他讲讲太阳岛上的事。可是竟是一直没有信来,也不知他去太阳岛没有。

     秋天的时候,父亲回来了。我和姐姐就都问:“你去太阳岛了吗?那上面好吗?”父亲就说:“当然去了,嘿,真是太好了!”我们就不依不饶地问:  “那到底好在哪儿呢?”父亲也说不清楚,问他上面可有歌中说的弹琴的小伙子和穿泳装的姑娘,他说:“反正人挺多,干啥的都有!”我们就说:“你是不是没去啊,回来骗我们!”父亲急了,说:“咋没去?那门票要五块钱一张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在我们眼前晃了晃:“这就是门票!”我们看了一眼,上面果然写着“5元”的字样,还有一个红红的印章,没等细看,他就收回去了,说:“别让你们弄坏了,这可要留做纪念呢!”

     自那以后,父亲每次喝酒之后,更是慨叹太阳岛的美,说得我们心中痒痒的,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亲自去看看。父亲也是常说:“等有机会我还要再去看看,这次要看得仔细些!”可是父亲最终没有再等到机会,工程队那几年转而向大小兴安岭施工,再也不去省城了。后来父亲的一条腿被砸伤, 不能再出去干活了,而我们的小村子离哈尔滨又极远,他再去太阳岛的梦想就一直没有实现。

     后来,我去哈尔滨上学,到了那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一趟太阳岛。也许是期望过高,并没有想象中的美丽迷人,心中便有了失望。可是在给父亲的信中,我还是把太阳岛的风景描绘得天花乱坠。姐姐来省城看我,我们又去了一次太阳岛,并照了许多相片,姐姐说:“回去我一定给爸好好讲讲,他现在喝完酒还总念叨呢!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没忘!”我们相视一笑,心中却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年暑假,我回到家,父亲一见我就用力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爸没骗你吧?那太阳岛是不是很好?”我使劲儿点头。那天我陪父亲喝酒,话题总是不离太阳岛。父亲喝醉了,躺在炕上口中还不住地说着:“太阳岛,就是最好的地方!”

     我和姐姐默默地看着酣睡的父亲,眼睛都有些发湿。当年我们就曾偷偷地翻出父亲那张太阳岛的门票,其实那是一张随地吐痰的罚款单收据,父亲从没有去过太阳岛。

(《中外读点》 2009年第1期)

(1)、小说中的父亲是一个怎样的形象?请简要概述。

(2)、小说以“太阳岛上”为题目,从全文看,有何用意?请简要分析。

(3)、小说以第一人称“我”为角度进行叙述,有何具体作用?

(4)、小说最后说“父亲那张太阳岛的门票”“其实是一张随地吐痰的罚款单收据,父亲从没有去过太阳岛”。作者在结局上的这种处理是否合理?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柯瓦连科在他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推,别里科夫就连同他的雨鞋一齐乒乒乓乓地滚下楼去。楼梯又高又陡,不过他滚到楼下却安然无恙,站起来,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他的眼镜碎了没有。可是,他滚下楼的时候,偏巧华连卡回来了,带着两位女士。她们站在楼下,怔住了。这在别里科夫却比任何事情都可怕。我相信他情愿摔断脖子和两条腿,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是啊,这样一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还会传到校长耳朵里去,还会传到督学耳朵里去。哎呀,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说不定又会有一张漫画,到头来弄得他奉命退休吧。……

    等到他站起来,华连卡才认出是他。她瞧着他那滑稽的脸相,他那揉皱的大衣,他那雨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他是一不小心摔下来的,就忍不住纵声大笑,笑声在整个房子里响着:

    “哈哈哈!”

    这响亮而清脆的“哈哈哈”就此结束了一切事情:结束了预想中的婚事,结束了别里科夫的人间生活。他没听见华连卡说什么话,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从桌子上撤去华连卡的照片;然后他上了床,从此再也没起过床。

    过了一个月,别里科夫死了。我们都去送葬。

    我们要老实说:埋葬别里科夫那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们从墓园回去的时候,露出忧郁和谦虚的脸相;谁也不肯露出快活的感情。——像那样的感情,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做小孩子的时候,遇到大人不在家,我们到花园里去跑一两个钟头,享受完全自由的时候,才经历过。

    我们高高兴兴地从墓园回家。可是一个礼拜还没有过完,生活又恢复旧样子,跟先前一样郁闷、无聊、乱糟糟了。局面并没有好一点。实在,虽然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这种装在套子里的人,却还有许多,将来也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玉米的馨香

邢庆杰

    那片玉米还在空旷的秋野上葱葱郁郁,散发着一股特有的馨香。

    黄昏了。夕阳从西面的地平线上透射过来,映得玉米叶子金光闪闪,弥漫出一种辉煌、神圣的色彩。

    三儿站在名为“秋种指挥部”的帐篷前,痴迷地望着那片葱郁的玉米。

    早晨,三儿刚从篷内的小钢丝床上爬起来,乡长的吉普车便停到了门前一乡长没进门,只对三儿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儿便在乡长那几句话的余音里采了半晌。

    明天一早,县领导要来这里检查秋收进度,你抓紧把那片站着的玉米搞掉,必要时,可以动用乡农机站的拖拉机强制。乡长说。

    三儿知道,那片唯一还站着的玉米至今还末成熟,它属于“沈单七号”,生长期比普通品种长十多天,但玉米个儿大籽粒饱满,产量高。

    三儿还是去找了那片玉米的主人——一个五十多岁,瘦瘦的汉子,佝偻着腰。

    三儿一说明来意,老汉眼里便有浑浊的泪涌落下来。

    俺还指望这片玉米给俺娃子定亲哩,这……汉子为难地垂下了瘦瘦的头。

    三儿的心里便酸酸的,三儿也是一个农民,因为稿子写得好,才被乡政府招当了报道员,和正式干部一样使用,三儿进了乡政府之后,村里的人突然都对他客气起来,连平日里从不用正眼看他的支书也请他撮了一顿。所以三儿很珍惜自己在乡政府的这个职位。

    三儿回到“秋种指挥部”的帐篷时,已是的晌午了。

    三儿一进门就看见乡长正坐在里面,心便剧烈地顿了一顿。

    事情办妥了?乡长问。

    三儿呆呆地望着乡长,是那片玉米,搞掉没有?乡长以为三儿没听明白。

    下午,……下午就刨,我已和那户人家见过面了。三儿都有点儿结巴起来。

    乡长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就笑了。乡长站起来,拍了拍三儿的肩膀说,你是不会拿自己的饭碗当儿戏的,对不对?

    三儿无声地点了点头。

    乡长急急地走了。

    三儿目送着乡长远去后,就站在帐篷前望着这片葱郁的玉米。

    天黑了,那片玉米已变成了一片墨绿,晚风拂过,送来一缕绥迷人的馨香,三儿陶醉在玉米的罄香中,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乡长和县里的检查团来到这片田地时,远远地,乡长就看到了那片葱郁的玉米在朝阳下越发地蓬勃,乡长就害怕地看旁边县长的脸色.县长正出神地望着那片玉米,咂了咂嘴说,好香的玉米呵。乡长刚长出了一口气,县长笑着对他说,这片玉米还没成熟,你们没有搞“一刀切”的形式主义,这很好。乡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脸上一片灿烂,心想待会儿见了三儿那小子一定表扬他几句。

    乡长将县长等领导都让进了帐篷。乡长正想喊三儿沏茶,才发现篷内已经空空如也。

    三儿用过的铺盖齐齐地折叠在钢丝床上,被子上放着一纸“辞职书”。

    乡长急忙跑出帐篷,四处观望,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形.一阵晨风吹来,空气里充满了玉米的馨香。乡长吸吸鼻子,眼睛湿润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偷父

刘心武

    那晚我到家已临近午夜,进门后按亮厅里的灯,立刻感觉到不对劲儿,难道……我快步走到各处,一一按亮电灯,各屋的窗户都好好地关闭着啊。但是,当我到卫生间再仔细检查时,一仰头,心就猛地往下一沉——浴盆上面那扇透气窗被撬开了!再一低头,浴盆里有明显的鞋印。有贼!我忙从衣兜掏出手机,准备拨110报警,这时又忽然听见声响,循声过去,便发现卧室床下有异常,我把手机倒换到左手,右手操起窗帘叉子,朝床下喊:“出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只要你不伤人,咱们好商量!”

    一个人从床底下爬出来了,那是一个瘦小的少年,剃着光头,身上穿一件黑底子的圆领T恤,我看他手里空着,就允许他站立起来,用那窗帘叉指向他,作为防备,问他:“你偷了些什么?把藏在身上的东西掏出来!”他把两手伸进裤兜,麻利地将兜翻掏出来,又把手摊开说:“啥也没拿啊!”

    但他那副“久经沙场”、处变不惊的模样,倒弄得我哭笑不得。我用眼角余光检查了一下我放置钱财的地方,似乎还没有受到侵犯。我保持着伸出窗帘叉的姿势,倒退着,命令他跟我来到门厅里,开始讯问。

    “您为什么还不报警?”他问我。

    我把手指挪到手机按键上,问他:“警察来了,你会是怎么个处境呢?”他叹了口气:“嗨,惯了,训一顿,管吃管住,完了,把我遣返回老家,再到那破土屋子里熬一阵呗。”他那无所谓,甚至还带些演完戏卸完装可以大松一口气的表情,令我惊奇。

    他今年14岁。家乡在离我们这个城市很远的地方。他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就辍学了,一年前开始流浪。现在就靠结伙偷窃为生。

    我望着被灯光照得瘦骨嶙峋、满脸大汗的少年,问他:“饿吗?”他眯眼看我,仿佛我是个怪物。我为他泡了一碗方便面,端到他面前。

    我决心放他回去,对他说:“我的话你未必肯听,但是我还要跟你说,不要再干这种违法的事,你应该走正路。”他点头。

    我给他开门时,他居然说:“我还不想走。”

    我大吃一惊,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的声音很小,我听来却像一声惊雷:“我爸在床底下呢……”

    天哪!原来还有个大活人在我床底下!我慌忙将窗帘叉拿到手里,准备拨110。这工夫那少年已经转身进了卧室,而且麻利地爬进床底下,我惊魂未定,他却又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回到门厅。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捧着一幅油画。我正想嚷,他对我说:“我要……我要我爸……求您了!”

    那幅油画,是我临摹的凡·高的自画像,这幅自画像里,人物显得特别憔悴,眼神饱含忧郁,胡子拉碴的,看去不像个西方人倒像个东方农民。

    我细问他:“你爸现在在哪儿呢?你妈妈呢?”

    他执拗地告诉我,他没有妈。他妈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嫌他爸穷,跟别人跑了。他记得他爸,那扎人的胡子碴儿,那熏鼻子的汗味加烟味加酒味……

    他们那个村子,不记得在哪一天,忽然说村外地底下有黑金子,大家就挖了起来。他爸爸也去挖。去年的一天,半夜里村子忽然闹嚷起来,跟着有呜哇呜哇的汽车警笛声,他揉着眼睛出了屋……简单地说,村外的小煤窑出事故了,他爸,还有别的许多孩子的爸,给埋井底下了……

    少年说,他负责踩点的时候,从我家窗外看见了这幅画,一看就觉得是他爸。他说他爸坐在床上想心事的时候,就那么个模样。今天,他好不容易钻了进来,取下这幅画,偏巧我回来了……

    少年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泪光。我听这孩子讲他爸的遇难,也就是鼻子酸了酸,但是,当我听清这孩子今天钻进我的屋子,为的只是偷这幅他自以为是他父亲的画像时,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溢出了眼角。

    我把画送给了他。他不懂得道谢,我把门打开,他闪了出去。

    关上门以后,我若有所失。不到半分钟,我一溜烟儿跑下楼梯,气喘吁吁地踏出楼门,朝前方和左右望,那少年竟已经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有树影在月光下朦胧地闪动。

    我让自己平静下来。当一派寂静笼罩着我时,我问自己:“你追出来,是想跟他说什么?”

    是的,我冲出来,是想追上他补充一句叮嘱:“孩子,你以后可以来按我的门铃,从正门进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不大的小白马

豆春明

    他们,都挤在河边。像童话里说的一样,过了河,小白马就长大了,变成千里马。中国历史和文化的版图,还在等着他们去开拓呢。不过有些人总是太调皮,过河后跑着跑着就变了样子。比如李白,跑到青崖间,成了一只白鹿。大多数人,还是跑成了马的样子。这里边,屈原就很不错,成了一匹烈马。他都六十多岁了,还痛苦和绝望得不得了,不肯苟活。《异苑》上说他“投川之日,乘白骥而来”。马背上还有一匹马,我们拦都拦不住。

    他在前面,带了个好头。杜甫跟着,已经没劲了,还在跑。最后,累死在一条船上。还有些跑得特别快的,便成了奔马。性急的他们,总想赶在王朝日出或日落之前,多干点事情。可惜跑着跑着,突然就倒地不起。就像文天祥,还没活到五十岁。岳飞,四十不到。霍去病,才只有二十三……

    就这样,河边一直乱哄哄的,水花四溅。没人注意到,从绍兴出发的陆游困在了河里。河水很大,陆游拼命挣扎。八十五岁那年,水把他冲回岸边,像杜甫一样,他累极了。但他还是用尽力气,说了几句话:“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可不,鹤发童心,八十多岁的人还在做梦。在河里漂了那么多年,也没能让他成熟一点。比起杜甫们,他在这方面差得太远了。杜甫最后说“战血流依旧,军声动至今”,文天祥临刑前说“尘沙黯淡路茫茫”“碧空长共暮云愁”,哪一句不是成熟男人说的话?就连李白,也叹息“中天摧兮力不济”。他的“小太白”称号,算是白叫了。骨子里,他仍是出发时的那匹小白马。

    曾经,陆游比任何人都渴望长大。按照童话里的布局,在成长的河边,他也碰到了红色的松鼠,棕色的牛,还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妈妈。出发前,他征求红色松鼠唐婉的意见。我过河好吗?他问,唐婉没说,呀,你别去,前些天我有个小伙伴才淹死了。她大概说的是,过不过你看着办,要紧的是我们在一起。

    陆游妈妈耳朵尖,听了很不爽。她本该说,孩子,你去试一试,不然,咋知道水深水浅呢?她是北宋名相唐翊的孙女,说那样的话才符合她的身份。陆游听了,说不定就能试出一个水浅的地方,过河长大了。但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只想赶走那只红色的松鼠。事实上,她也做到了,赶走唐婉后,陆游妈妈就不能再干啥了。不只陆游不答应,历史也没给她机会。

    成长的河边,一下空旷起来。陆游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困在河里后,他常常想起松鼠和妈妈。心里针扎一般,无数次差点沉到水底。

    唐婉再也没有回到河边。她在沈园和赵家两棵大树间跳来跳去。她找到了一个包容自己的丈夫,包容她继续爱着和思念陆游。在写完那首《钗头凤》不久,她便去世了,留给陆游一个红色的背影。

    至于妈妈,陆游一直不肯原谅。在近万首诗中,几乎没写到妈妈。八十二岁时的一天夜里,他想起妈妈,依然充满恨意:“君听姑恶声,无乃遣妇魂?”二十三岁,他与唐婉离别,从那时起就开始恨妈妈。二十七岁,他写下《钗头凤》。二十八岁,唐婉离世。直到八十四岁,他还在写:“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一生只爱这只松鼠,一生都恨那个妈妈,这样的小白马要长大,的确很困难。

    不得已,陆游继续漂流。那一年,他漂到四川,碰上了岸边的一头棕色的牛。不过不是牛伯伯,而是牛弟弟。范成大,比他小1岁。在南宋这样的小朝廷,千里马容易变成牛。把天下安危装在牛车上,让范成大们来拉。当时,四川属于前线,范成大们需要帮手。陆游问,可以过河吗?他自然说,咋不可以,水很浅的。然后急切地等着陆游过河上岸,和他们一起拉动牛车。

    哪知,水太深了,一点不浅。陆游才走几下,就差点被淹没。他不甘心:不自量力提建议,跳高一些;不顾影响醉酒,发狂一点。还是不行,随时都有窒息的危险,这个牛弟弟,毕竟没有牛伯伯的经验和眼光。

    在四川的几年,水越来越深。后来,连范成大也无法涉水而过。但陆游仍在努力,梦想过河后日行千里,去干大事。“尧舜尚不有百蛮,此贼何能穴中国?”他这样对离职的范成大说。

    范成大离开四川后,陆游接着漂流。但是直到范成大去世,也没看到陆游过河上岸。

    也许,陆游不该从四川的水域过河。他需要换换地方,比如到虞允文那里。虞允文是南宋力气最大的一头牛,通过采石之战,硬是把南宋小朝廷拉到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他长陆游15岁,还知道哪个地方水浅,完全可以当个牛伯伯。做宰相后,他的确提拔了不少人。陆游当时正值壮年,正处在过河长大的关键时期。但牛伯伯虞允文并没有把他从河里捞上来。

    属于陆游的过河时光短暂而漫长。短暂,是对他而言;漫长,则是对我们而言,千百年来,我们不止一次想帮帮陆游,但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来。一匹长不大的小白马,不正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试想一下,背着红色的粮袋,一匹白色的小马,每天都在为我们过河,我们多幸福。解开粮袋,里面是金色的麦子。血泪一粒,苦痛一粒,悲愤一粒。每一粒,都是从陆游的心田里长出来的。那可是救命的粮食 , 救的是苦难的家国的性命。

    陆游死后,陆家的子孙一夜间长大了。在崖山一役中,孙子陆元廷忧愤而死,曾孙陆传义绝食而亡,玄孙陆天骐投海自尽。接下来别人家的也长大了:陈亮、文天祥、陆秀夫、顾炎武……

    小马天天过河,童话正在继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翠姨之死

萧红

    三月的原野已经绿了。郊原上的草,转折了好几个弯儿才钻出地面,草儿头上还顶着那胀破了种粒的壳,发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地钻出了土皮。放牛的孩子在掀起了墙脚下面的瓦时,找到了一片草芽了,孩子们回到家里告诉妈妈,说:“今天草芽出土了!”妈妈惊喜地说:“那一定是向阳的地方!”春带着强烈的呼唤从这头走到那头……小城里被杨花给装满了,大街小巷到处飞着,像纷纷落下的雪块……春来了,带着呼唤,带着蛊惑……

    翠姨和我的堂哥大概是恋爱了。

    翠姨十八九岁,长得窈窕,走起路来沉静而且漂亮,讲起话来清楚地带着一种平静的感情。翠姨很喜欢我。因为我在学堂里念书,而她没有,她想什么事我都比她明白。

    到夜里,我住在外祖父家里,她就陪着我也住下。每每睡下就谈,谈过了半夜。

    翠姨会弹大正琴,就是前些年所流行在中国的一种日本琴。她还会吹笛子。我的堂哥钢琴弹得很好,吹萧吹得也好。叔叔和哥哥他们都到哈尔滨那些大地方去读书,回到家里,大讲那里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的故事。翠姨听了很多的故事。

    过了不久,翠姨就订婚了。她的未来的丈夫,我见过,人长得又矮又小,穿一身蓝布棉袍子,黑马褂,头上戴一顶赶大车的人所戴的四耳帽子。

    她不知道那是她的什么人,她只当是哪里来了这样一位乡下的客人。

    有一年的冬天,刚过了年,翠姨来到了我家。伯父的儿子——我的堂哥,正在我家里。他人很漂亮,很直的鼻子,很黑的眼睛,嘴也好看,头发也梳得好看,人很长,走路很爽快。大概在我们所有的家族中,没有这么漂亮的人物。翠姨一直在看堂哥。

    翠姨订婚,转眼三年了。正这时,翠姨的婆家,通了消息来,张罗要娶。翠姨一听就得病了。

    没几天,她的母亲就带着她到哈尔滨办嫁妆去了。偏偏那带着她采办嫁妆的向导,又是堂哥介绍来的他的同学。他们住在哈尔滨的秦家岗上,风景绝佳。那男学生们的宿舍里边,有暖气,洋床。翠姨带着哥哥的介绍信,像一个女同学似的被他们招待着。翠姨受了他们不少的尊敬,请她吃大菜,请她看电影。坐马车的时候,上车让她先上;下车的时候,人家扶她下来。不用说,买嫁妆她是不痛快的,但那几天,她总算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

    她觉得到底是读大学的人好,不野蛮,不会对女人不客气。经这到哈尔滨去一买嫁妆,翠姨就不愿意出嫁了。

    她说她要念书,开初外祖母不肯,到后来,她说若是不让她读书,她是不出嫁的。

    念了书,不多日子,人就开始咳嗽,而且整天地闷闷不乐。

    翠姨越来越瘦了,堂哥到外祖母家看了她两次,也不过是吃饭、喝酒,应酬了一番,而且说是去看外祖母的。堂哥回来也并不带回什么欢喜或是什么新奇的忧郁,还是一样和我们打牌下棋。

    她的婆婆听说她病重,就急着娶她,因为花了钱,死了不是可惜了吗?翠姨听了,就只盼望赶快死,拼命糟蹋自己的身体。

    母亲记起了翠姨,叫堂哥去看翠姨。母亲拿了一些钱让堂哥给翠姨送去,说是送给她让她随便买点什么吃的。男子是不好先去专访一位小姐的,,这城里没有这样的风俗。堂哥进去了,坐在翠姨的枕边,他要去摸一摸翠姨的前额,是否发热,他说:

    “好了点吗?”

    他刚一伸出手去,翠姨就突然地拉住他的手,而且大声地哭起来了,好像一颗心也哭出来了似的。堂哥没有准备,就很害怕,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堂哥看了看翠姨就退出去了,从此再没有看见她。

    ……

    堂哥不知翠姨为什么死,大家也都心中纳闷。

    翠姨坟头的草籽已经发芽了,坟头显出淡淡的青色,常常会有白色的山羊跑过。接着杨花飞起来了,榆钱飘满了一地。春天的命运就是这么短。

    年轻的姑娘们,三两成双,坐着马车,去选择衣料去了,因为就要换春装了。她们热心地弄着剪刀,打着衣样,白天黑夜地忙着,不久春装换起来了,只是不见载着翠姨的马车来。

1941年7月

(节选自萧红《小城三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师

    他是个普通的石匠,那天,接到一桩大买卖。邻村的财主要用汉白玉为去世的母亲雕座真人像,放在园子里,天天看着。

    第一次听到消息时,他不敢相信这样的好运会落在自己身上。一个石匠能雕刻玉石,应该说身价上了一个台阶。他知道这是一次机会,如果真的完成了这座人像,那么他就可以在石像上刻上自己的名字。那时,他就是石匠行当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再也不会雕那些石碑石人石马,摆在自家门前,等人来收购,然后送到墓地,过着清贫的日子。因为那时,他应该是位大师了。

    他认真地做着准备工作。先将所有的工具磨了一遍,然后将自己关了三天三夜,只看财主母亲的一幅画像,那画像似乎是女人年轻时候的,看上去很漂亮。石匠将那女人的相貌记在了心里。

    当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来到财主家,第一眼看见那块汉白玉的时候,就已经按人体的比例位置,将那块漂亮的汉白玉给划分了,包括他的名字刻在哪里。他给自己的名字找了三个地方,一是在人像裙子的下摆处,二是在人像的袖口处,还有就是在人像的背后。

    石匠构思好了便开始干活。一个月过去,人像完成了。财主来看的时候叫了起来:“你这刻的不是我母亲!”石匠找出财主母亲的画像,对比着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也觉出不像,但他没说,只是拿着画像给财主看。可财主却不看画像,冲着石匠说:“你现在雕的只是像我母亲,而不是我母亲。如果你只能做成跟这幅画一样,那我要你来雕什么?我有这幅画就行了。”说着,财主指着人像的袖口处说:“这是什么?你的名字?这画上有吗?我跟你说,你要雕得不好,这汉白玉的钱你出!”说完扬长而去。

    石匠傻了眼,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没赚到钱还要赔钱,要是传出去,在这个行当里就没法混了。

    石匠坐在人像前,目光呆呆地看着他亲手雕出来的人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时间一点点过去了,月光洒落在人像上,映衬出汉白玉的洁白。石匠透过月光看见汉白玉发散出一片金光,在那金光里他看见了离世多年的母亲,正满含愁苦却不失慈祥地看着他。石匠,多年没看见母亲了,他想起母亲带给他的温暖,以及在他年少时母亲给他的关爱。这个时候,他突然想扑进母亲的怀里,再一次感受母亲给他的爱。他扑了上去,摸到的却是冰冷的石头,石匠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石匠又在雕刻那座人像了,一个月过去了,没有完工。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完工。财主派人来看了几次,回去报告说还没有完工。整整十个月,石匠每天对着汉白玉慢慢地雕刻着,汉白玉是越来越鲜活,而石匠却是日渐消瘦。

    十个月后,财主再次看见人像的时候,一下子跪倒在人像前,失声痛哭起来。跟来的家丁们也一下子肃然起敬,眼前的人像就是他们当年的老夫人。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绕着人像转了几圈后,轻轻地走到石匠面前说:“你还没刻上你的名字。”

    石匠看了看天空,淡淡地说:“这么洁白的人像上为什么要刻我的名字?”说完,他停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对那个人说:“我好像忘了我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那人一下子弯下了腰,轻声地说:“你的名字叫大师。”

选自《天池小小说》(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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