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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第11课《我的叔叔于勒》同步练习

通过阅读本文,说说本文主要刻画了那些人物,“我”(即若瑟夫)在文中起何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散步》相关语段,回答问题。

    ①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②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③天气很好。今年的春天来得太迟,太迟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在清明将到的时候死去了。但是春天总算来了。我的母亲又熬过了一个严冬。

    ④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块儿小块儿的新绿随意地铺着,有的浓,有的淡;树枝上的嫩芽儿也密了;田里的冬水也咕咕地起着水泡儿……这一切都使人想着一样东西——生命。

    ⑤我和母亲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儿子走在后面。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前面也是妈妈和儿子,后面也是妈妈和儿子!”我们都笑了。

    ⑥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就像民族领袖在严重关头时那样。我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⑦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⑧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面包

沃尔夫冈·博歇尔特

    她突然醒来。两点半。她寻思,为什么会突然醒了。哦,原来是这样!厨房里有人碰了一下椅子。她仔细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寂静无声。太安静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发现是空的。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特别安静的原因了——没有他的呼吸声。她起床,摸索着经过漆黑的房间来到厨房。在厨房两人相遇了。表针指着两点半。她看到橱柜边上有个白的东西。她打开灯。两人各穿衬衣相对而立。深夜。两点半。在厨房里。

    在厨房餐桌上是一个盛面包的盘子。她知道,他切过了面包。小刀还放在盘子旁边。桌布上留下了面包屑。每晚他们就寝时,她总把桌布弄干净的。每天晚上如此。然而现在桌布上有面包屑,而且小刀还在那里。她感到地上的凉气慢慢传到她身上。她转过头来不再看盘子了。

    “我还以为这里出什么事了。”他说,并环视了一下厨房四周。

    “我也听见了什么。”她回答,这时她发现,他夜晚穿着衬衣看起来真是老了。跟他年龄一样老了。六十三岁。白天他看起来还年轻些。她看起来已经老了,他在想,穿着衬衣的她看起来相当老了。不过也许是头发的原因。夜里女人显老总是表现在头发上。头发使人一下变老了。

    “你应该穿上鞋子的,这样光着脚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她没有注视他,因为她不愿忍受他在撒谎,他们结婚三十九年之后他现在撒谎了。

    “我原以为这里有什么事。”他又说了一遍,又失去了自制,把视线从一个角落移到另一个角落。

    “我也听到了什么。于是我想,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听见了。不过,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她从桌上拿起盘子,并用手指(A.捡起  B.弹去)桌布上的面包屑。

    “没有,大概没什么事。”听到他不安地在说。

    她赶紧帮他说:“过来,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

    “走,睡觉去。站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他向窗户望去,“是的,一定是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我还以为是在这里。”

    她把手伸向电灯开关。我必须现在就关灯,否则我必定还会去瞧盘子的,她想。我不能再去瞧那个盘子。“过来,”她说,同时把灯关灭。“这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刮风时檐槽常常碰墙壁。这肯定是檐槽之故。刮风时它总是哗哗乱响。”

    两人摸着走过黑黢黢的过道来到卧室。两双光脚在地板上拍击作响。

    “是有风,”他说,“已经刮了一整夜了。”当她睡在床上时,她说:“是的,刮了一夜的风。刚才大概就是檐槽在响。”

    “是呀,我刚才还以为是在厨房里。大概就是檐槽吧。”他说着话,仿佛已沉入半睡中。

    她注意到,当他撒谎时,声音多假。

    “真冷。”她说,并轻声地打着哈欠。“我可钻被窝了,晚安。”

    “晚安。”他回答,又说了一句,“是呀,可真冷呀。”

    随后是寂静无声。许多分钟后她听到,他在小心、轻声地咀嚼。她故意深沉又均匀地呼吸,使他不致发觉,她尚未入睡,然而他的咀嚼节奏均匀,倒使她慢慢进入梦乡了。

    当他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她分给他四片面包;平时他只有三片。

    “你可以慢慢吃,吃四片。”她说着离开了餐桌。“我吃这面包消化不了。你多吃一片吧。我消化不好。”

    她注意到,他把头深深埋在盘子上。他没有抬头。就在此刻她对他非常同情。

    “你可不能只吃两片面包。”他对着盘子在说。

    “够了。晚上我吃面包消化不好。你吃吧,吃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坐在桌旁的灯下。

(选自《外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包智星译)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老杨树下

    ①宿舍楼前耸立着一棵老杨树,纹理粗糙的枝干奋力托举起硕大的树冠。入夏来,树上缀满大大小小浓密的叶子,犹如撑开一把遮阳的巨伞,为树下乘凉的老人、玩耍的孩子提供着清爽和绿意。

    ②午后,我正在赶写一篇文章。窗外由远而近传来“叮啷、叮啷”的铁板敲击声,稍后便响起了“磨剪子嘞抢菜刀”的悠长吆喝。思绪被搅乱,我刚停住笔,猛然间,窗外爆发出争吵——“你磨刀怎么这么贵呀!不能便宜点吗?”“你打听打听,眼下都这个价。”眼看文章根本没法继续写,我迅速穿上外衣开门下楼。

    ③树荫底下横了一条绑着磨刀石、悬挂小铁罐的长凳。旁边有个拿菜刀的老太太正与身材消瘦的磨刀师傅侃价。师傅有把子年纪了,穿着一件围裙式的粗布工作服,脸上胡子拉碴的。他磨一把菜刀要6元,老太太不干,坚持只给4元。我想让二人生意尽快做成好早点走人,就劝他俩:“你们各让一步,5块钱磨了吧!”磨刀师傅没吭气,撩起衣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起一双被细密皱纹围裹的干眼狠狠地瞪了瞪我。老太太转过脸来,像要打架一样冲我吼道:“凭什么要5块,这1块钱你替我出?”我本想给双方打个圆场,却没料到两面不落好,只得闭上嘴在一旁傻站着。争执双方各不相让,僵持了一会儿,不欢而散。

    ④“你这是何苦呢!”我在一旁轻声埋怨磨刀师傅说:“5块钱给她磨了算啦,不就是少收1块钱嘛!”“那不成!”磨刀师傅断然拒绝:“少收她1块,待会儿你要磨刀,俺是不是也得少收1块?再来人磨刀,俺不都得少收1块。那俺今晚买干粮、买菜的钱就不够啦!”

    ⑤听他这么说,多收少收这1块钱还真关系到温饱的大问题。我不免试探着问:“那你一天能挣多少?”“这可说不好,干俺这行,哪能旱涝保收。”我又追问:“那你最多一天磨过几把刀?”磨刀师傅想了片刻回答:“你还甭说,头年真有那么一次。俺一天磨了20把菜刀、5把剪子。干一桩活挣5块。那可是俺生意最火的一天。”说到这,磨刀师傅的一双干眼中闪现出亮光,四周包裹的皱纹也舒展开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生动起来。

    ⑥“那最少的一天呢?”磨刀师傅叹了口气说:“唉,出门转悠一整天,一桩活没揽下也是常有的事。就像今天吧,大热天的,有几个人来送活?赶上刮风下雨下雪天就更甭提啦……”通过交谈,我大致了解到磨刀师傅的人生经历。他姓邵,年近六旬,早先在一家县刀具厂上班,厂子倒闭后回乡务农。妻子多病,三天两头跑医院。为了看病方便,他和儿子陪妻子进城长住。租房、吃饭、看病、买药……全需要钱。儿子每天去建筑工地打工。他的肾有病不能干重活,只能凭磨刀的手艺挣一份零钱。我对邵师傅的同情心油然而生,想撵他挪地方的念头早已打消,脑子里转悠的只是能为他做点什么。

    ⑦这时一位中年妇女提把菜刀走近问:“师傅,磨菜刀多少钱?”“6块。”“呦,怎么贵啦?不都是5块嘛!”“那是过时的行市啦!”我抢着替师傅解释:“眼下企业职工、公务员们不都涨工资啦?干个体服务的价格也该适当涨涨吧!再说这么大热天,他‘吭哧、吭哧’地磨,容易吗?您就别计较这1块钱啦!”听了我这番话,中年妇女默认了6元的价格。邵师傅从随身携带的工具袋里掏出一把小刷子,蘸了蘸小铁罐中的水,滴在磨刀石上,接过菜刀俯身磨起来。趁着邵师傅干活,我回了趟家,翻出4把生锈的刀剪,又倒了一杯凉开水拿到老杨树下。邵师傅此刻正伸出左手大拇指在磨得铮亮的刀刃上试了试,然后把菜刀递给中年妇女,叮嘱说:“这刀刃可锋利,用时留点神,当心拉了手。”

    ⑧“邵师傅,你先喝口水,再帮我磨磨这几把刀剪。”邵师傅接过水杯连声道谢,仰面朝天一口气喝完,然后开始干活。活干完后,我对他说:“4把刀剪,该给你24块对吧?”不料他回答:“你送的活多,得给你优惠,每把5块。”“那怎么行,不能坏了你的规矩。”我寸步不让地与他逆向侃价,一番拉锯后,邵师傅让步了。我抽出一张50元的递给他。他为难地说:“今儿送活的人少,手头没零钱找。”我一把将钱塞进他手里说:“那就别找啦!”他摇头道:“那不成!俺哪能占这种便宜?”说罢他拿着那张钞票转身直奔向邻楼底层的小卖部,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先退给我26元,又把一小瓶显然是为换零钱而买的矿泉水,宝贝似的放进工具袋里。我猜想他大概是带回家去给有病的妻子或者出力流汗的儿子。

    ⑨我收下钱,跟邵师傅道了别,回家刚坐下,忽听门铃响。开门一看,原来是邵师傅。他微微喘着气说:“摁了好几家门铃才找到你。”说着举起一张卡问:“这是你刚才丢的吧?俺收工时在地上捡到的。”那是一张不设密码,任何人持有都能使用的商场购物卡。我告诉他这张卡不是我丢的,让他再问问别人。邵师傅有些失意地说:“已问过几个人了,都没人认领啊!”“那你就留着自己用呗,”为了使他安心,我又添了一句:“反正又不是偷的、骗的。”“那不成!不属于俺的俺不能要!”邵师傅回绝的神情仿佛人格遭受了侮蔑似的,直拿那双干眼瞪我。我急忙致歉说刚才失言了。“丢卡的人还不知有多着急呐!”邵师傅说罢又问我居委会的所在地。我猜他是想通过居委会寻找失主。

    ⑩邵师傅匆匆离去后,我的心潮难以平静。我伸头望窗外,老杨树下已空无一人,但“叮啷、叮啷”的铁板敲击声似乎仍在回荡。老杨树被夕阳铺洒上一层迷人的金色,晚风拂动着枝叶发出轻微的声响,宛若应和着铁板声在歌唱。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8年10月31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丁香花开的时候

刘少华

①今春沙尘暴来的猛,可宿舍楼前一株丁香树又如期开花了。那簇簇馥郁芳香的紫丁香花,再次将我的思绪牵到久远的过去,让我想起了妈妈年轻时如花的笑脸,想起了当年妈妈和我们共同度过的欢乐日子。

②我的妈妈叫周桂兰,内蒙古乌兰浩特人,她走时仅46岁,是我从不敢轻易回忆的年龄。人们都说,孩子眼里的妈妈是美丽的。这其间有血源关系和情感因素。但我要说,我的妈妈是真美丽、真漂亮。她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肤色、大大的眼睛、微黄的秀发,总有几许“洋洋”的韵味。她养育了我们六个儿女,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可身姿苗条不改,容颜白里透红。听她爽朗的笑声和甜甜的歌唱,我们真为有个漂亮妈妈而自豪!

  ③美丽的妈妈给我们吉祥的祝福,给我们一则丁香花的童话,她成了我们一生挥之不去的丁香情结。至今,我依旧清晰地记着妈妈骑车是从前梁骗腿上的,她最好的衣服是毛蓝色的涤卡上衣,她爱唱一首歌“杭洲的姑娘辫子长”。她每月居委会主任津贴是六月钱,一到发薪之日,总要用手帕包回黄杏或枣糕,看着我们吃,自己却舍不得动一口。

  ④清贫中的妈妈是艰难的,也是乐观的,她是精神的富有者。她一辈子没有存过钱,想回一次乌兰浩特老家都未能成行。但在我结婚时,硬是借钱给我买了一块法国产的“野马”牌手表。并在结婚当天,把保存了26年的我的出生证和一张纸页发黄的日历牌交给了我。妈妈情怀温暖,心细如丝。面对这一份“厚礼”,令我惊讶而激动。然而,妈妈确确实实很穷,连一件值钱的物品也没有。她唯一的宝贝就是后窗台上的一个橘红色塑料皮采访本,里面记着借款的帐目,记着每月柴米油盐的支出,记着孩子过生日煮鸡蛋的事。在这方小本里,还有妈妈工工整整抄写的《绣金匾》的歌词。在怀念周总理的演唱会上,妈妈一改羞涩的性情,登台高唱此歌。她音色质朴、情真意切,歌声、泪水交融,拨动了一根根心玄。顿时,我觉得妈妈那么清秀,那么真情,那么善良,又那么伟大!

  ⑤妈妈热情、贤惠、坚强,更有人格魅力。她有胃溃疡,痔疮还很严重,可她从不随意休息片刻。她的身影总是匆忙的,她的脚步总是轻快的。怎能忘,她每天准点为我们做好饭,又走街串院检查卫生、走家串户抓计划生育。晚上,她坐在炕头不是纳鞋底,就是做棉衣。她真忙,又真高兴。她属于我们,属于社会,也属于大家。然而,劳累和操磨最终让她病倒了。那是1981年4月底,我陪她去内蒙古中蒙医院看病。大夫说,需做胃肠造影。熟识我的挂号员顺手用我的医疗证给她办了手续。谁料,她持单入室检查时,发现是我的公费手续,马上回身对我说:“儿子,妈是家庭妇女,不是国家干部,这便宜咱不能沾。你若是没有这5元钱,妈就不查这病了!”妈妈轻声说着,眼里却闪现出严肃的神情。我愧疚,满脸通红,又跑去重新办了自费手续。发生在医院走廊里的这段“插曲”,竟成了教育我人生的重要一课!

  ⑥妈妈病了,一病不起。她连连呕吐,口苦的就想吃樱桃,可5月天根本就没有樱桃上市,急的我落了泪。在焦急和呼唤声中,她还是在1981年6月1日凌晨逝去了。她在生命弥留之际,喃喃地留下两句话。一句是:“我的孩子要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做个正直的有出息的人。”再一句是:“端午节快到了,妈不在,叫邻居刘大娘替妈为你们包粽子,咱家木捅小绿袋里装的是江米。”她就这样静静的走了。留给我们的是嘱托、是眷恋、是慈爱。

  ⑦日月轮回,往事如烟,惟有妈妈是我心中一道不落的彩虹。如今儿女也都长大成人,分别当了主任记者、厅级领导、院校教授、药剂师、公安干部、武警中校,连她唯一见到的长孙也在北京上了大学。然而,在举家团圆的时辰,我们总为失去她这位家庭的“顶梁柱”扼腕叹息。如果说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那么遗憾却是心中的痛、无言的苦,让人长歌当哭,一生不宁!

  ⑧妈妈一定知道,眼下我的年龄都比她走时大了一岁,可我永远是她忠诚的儿子。1998年夏我去莫力达瓦采访,在尼尔基镇恰遇樱桃上市。那一篮篮、一盆盆的樱桃,晶莹鲜亮,红似珍珠。我从达鋈尔族老大妈的柳筐里买了10斤红樱桃,又径直来到嫩江渡口,虔诚地把樱桃撒入江中。我知道妈妈清清纯纯、亮亮丽丽,从来不讲迷信。但,我是在还愿,在还她临走前没吃上樱桃这个愿!

  ⑨又是丁香花开时,花香袭人,花色迷人。此间,妈妈是一首甜婉的歌。听,“生活中正因为有了您,我们的生命才有意义。”这不是诗人浪漫的格言,这是儿女心底的回声。伴着儿女轻声的呢喃,亲爱的妈妈早已回来了。瞧,她不正微笑在紫丁香的花丛之中吗?

 文学类文本阅读, 完成 各 题 。

擦星星的人

王伟锋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晚自习放学后 ,我孤单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 室里, 抬眼望去, 窗外满天的星星都在冲着我眨眼睛。

我好想出去看星星 ,只是潘老师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动笔呢—— 写一份 不少 于 500 字的书面检查。

个头瘦小、身子单薄而面孔严肃的班主任潘老师是教数学的,偏偏我感 到最 难学的便是数学应用题 。我越学越差,越差越怕, 渐渐产生了厌学情绪 。 我逃课跑 去山上挖蝎子,不幸被潘老师抓住,狠批一通 。最后,他脸一沉,说: “检查写完 送到我办公室!我一会儿通知你爸, 晚上在我这里补课 。”可是检 查怎么都凑不够 字数 ,我磨磨蹭蹭地来到潘老师的办公室, 准备挨批 。潘老师 不在 ,我松了 口 气, 拿出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解那些可恨的应用题。

一会儿, 潘老师回来 ,看到我老老实实在解题目 ,就什么都没说 ,坐下 来批 改作业,批累了 ,他也会抬头凝神看一会窗外的星空。

等他忙完,我的作业也写完了,他看过后,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笑容, 说: “做得不错嘛!很聪明的孩子,不过有一道题搞错了 。”然后,仔细地给我  讲解, 一遍不行就两遍,直讲到我听懂为止。潘老师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小床, 有时候批 作业、备课晚了 ,他就直接睡在办公室 。或许是忘记了 ,他竟没有再 提要我交检查 的事情。

天色更暗了, 潘老师泡了一碗方便面给我 ,说:“ 饿了吧 ,赶紧吃! ” 回想 起来 ,那碗泡面味道实在不错 。那年头, 泡面在乡下也不易得 ,我狼吞虎  咽 ,还没 品出味道就见了底儿。

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怕潘老师,也不再逃课了。潘老师总是  在放 学后给我补课,看我狼吞虎咽地吃泡面,我则看着他聚精会神地批改作业。 渐渐地, 我从那些应用题中体会到了乐趣,期末考试成绩也大有起色。

潘老师他从不缺课 。记得深秋时节的一天, 大雨如注 ,上午第三 节课, 踏着 铃声 ,他匆匆赶来 ,裤腿挽得老高 ,裤子上溅满了黑黝黝的泥巴 ,黄胶鞋 里不时“ 吧 唧吧唧 ”朝外冒泥浆,或许是刚从田里赶来。他在讲台上边走边讲, 不时哈气搓手 。 我发现 ,他的衣服甚是单薄,    又湿湿地贴在身上     , 手指冻得甚  至难以握住细小的粉笔头    

那堂课 ,我无心听讲 ,一直盼望着下课铃快些响起 ,这样, 潘老师就能 去办 公室换换湿衣服和鞋子 。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 。要知道, 潘老师已是 五十多岁 的人了 。他坚持把那节课上完了 ,下课铃响 ,布置完作业, 才踩着泥 泞的黄胶鞋, 匆匆而去 … …

多年后 ,我大学毕业 ,在外辗转漂泊 ,也做了老师 。课堂上 ,我始终不 敢忘 记潘老师对这方讲台的郑重,从不缺课,从不迟到 ,也从不放弃任何一个 很淘气的 孩子 。在我心里 ,他是永远的恩师。

某天,有老同学打来电话告诉我,潘老师去世了,走时被病痛折磨得全 身只 剩下一把骨头 。我走进阳台 ,默默地遥望星空 。 窗外的星星, 时隐时现 , 让我想起 来多年前在潘老师办公室的那一晚, 想起那好吃的泡面 … …

那夜 ,我梦到了星空 ,上面繁星点点 ,也梦到了潘老师 ,他还是那么瘦 削单 薄 ,满身粉笔尘 ,他使劲擦着什么。

 “ 潘老师, 您干什么呀? ”我问 。 ⒁ “擦星星啊! ”潘老师停下来, 回身说,“ 瞧 ,那颗星星 ,还有那颗 ,灰扑 扑的 ,我得去把它们擦亮! ”

(摘自(教师博览》2020 年第 3 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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