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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人教版语文九年级上册第三单元第9课《故乡》同步练习

指出下面句子所用的描写方法.

①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②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怕碰了故乡那根琴弦

彭国梁

   ①随着时光的流逝,随着记忆的拉长,我是越来越不愿回归,回归到儿时的家乡。

   ②儿时的家乡,我那穿开裆裤的地方。那口井还在,那井中有我儿时的倒影;还有那一方小小的有一块青石伸到中央的池塘。

   ③儿时的家乡,那条伸向自留地的小路还在。自留地在对门的山脚下。那地里的茄子、辣椒还经常在梦中生长。那又甜又脆的菜瓜,那长长的丝瓜……那自留地的旁边,也有一口小小的池塘。有一次,我在去自留地的路上,狠狠地摔了一跤,一粒石子趁我不留神,就钻到我膝盖的肉里面去了。至今,疤痕还在。每年的某一个日子,便隐隐作痛。仿佛是在提醒我,提醒我别忘了,别忘了儿时的家乡。

   ④那怎么能忘得了呢?还是在那条小路上。有一次,我被蛇咬了。我大声地哭。父亲听见了,便发疯似的跑,跑到了我的身旁。他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脚,然后用嘴猛吸,猛吸我那被蛇咬过的伤口。他要用口把我体内的蛇毒吸出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有多么危险。那危险是要命的。可以吸,但先要在口中噙满酒。父亲并非不知道,但他怕耽误了时间,儿子便是他的命啊!现在想起来,我都怕,怕父亲就那么一下,就倒在我的身旁。还有对面的那座山,我曾在山上打柴,不小心惹恼了一窝黄蜂。黄蜂很不客气地在我的头上狠狠地咬。我无法忍受,抱着头,痛得从山上滚了下来。什么叫捅了马蜂窝?那经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⑤家乡那老房子,现在变成了一丘田。田里长年累月地长着草。可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那老屋便在我的眼前出现。我家的门前有一大一小一方一长两个粪凼,两个粪凼的中间是一条填满了沙子的路。路是通向井和池塘的,也是通往上屋下屋和对门山上的。我家那房子,只有一间睡房是方正的。堂屋只有一半。另一半是邻居章家的。我和章家一个同龄的孩子经常为了堂屋的分界线而吵架。我们用石子或镰刀在堂屋的正中划来划去。厨房是一头宽一头窄的。有一个火塘,我们叫炉子,在墙边。父亲就是在那火炉的旁边,无数无数的夜晚,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和我说着三国、水浒和西游;说着薛刚反唐、罗通扫北;说着岳飞,说着瓦岗寨的程咬金;说着甘罗十二为宰相、杨六郎斩子……我恨唐僧,因为他在孙悟空的头上戴了金箍。孙悟空是那么可爱和义气,可唐僧还是那样不辨是非,滥用职权,直把孙悟空折磨得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滚。我甚至因孙悟空而哭。每当这个时候,父亲便会放下烟袋,把我搂在怀里,安慰着我。母亲呢,母亲就在旁边笑,说我是宝崽。

   ⑥近乡情更怯。我是怕,怕碰了故乡那根美好的琴弦,我怕那琴弦会忽然地弹出我难以承受的乡愁。我还怕,怕不小心,又被什么撞了我的膝盖,因我的膝盖上还有着那一触便隐隐作痛的内伤。

   ⑦家乡,我那儿时的家乡。我真的不敢轻易地回归。但我又忍不住,忍不住经常地,经常偷偷地想……

(选自《人民日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师! 老师!》

阎连科

    ①我又见着我的老师了,如朝山进香的人见到他自幼就心存感念的一位应愿之神。

    ②在今年正月,我回家奔三叔的喜丧事。在这闲空间,张老师到了我家里,坐在我家堂屋的凳子上。乡间室内的空旷和凌乱,分隔着我与老师的距离。相向而坐,喝着白水,削了苹果,说了很多旧忆的伤感和喜悦,诸如三十几年前在初中读书时,我的学习,我的作业,我的逃课。

    ③我老师张梦庚的一生,清寂中夹缠暖意,暖意里藏裹着刺骨的寒凉。

    ④生于上世纪的20年代末,老师读书辍学,辍学读书,反反复复,走在田埂与人生的夹道中,经历了抗战和解放战争,有了1949年的红旗飘扬,记忆中从来都是饥饿辛劳,土改时家里却忽然成了地主。好在,他终归识字,也有文化,祖国的乡村,也最为明白文化的斤两,虽然文化不一定就是尊严富贵,可让孩子们认字读书,能写自己的姓名和粗通算术,也是生活的部分必然。于是,老师就成了老师。从一个乡村完小到另一个乡村完小,从一个乡村中学到另一个乡村中学。直至改革开放后,他被调入县里的一所高中,做了教导主任,最后主持这个学校的工作。一晃就让他全部人生的金贵岁月,43个春秋的草木荣枯,都在布满土尘、青草蓬生的学校里荣枯衰落,青丝白染。

    ⑤不知道老师对他的人生有何感想,从他写的一本《我这一生——张梦庚自传》的简朴小册里,读下来却是让人心酸胃涩,想到世事的强大和个人的弱小,想到命运和生命多么像流水在干涸沙地上蜒蜿涓涓,奔袭挣脱,流着流着,可终归无法挣脱干涸的吞没。最后的结局是,我们毕业了,老师白发了;我们中年了,老师枯衰了。我们成家立业了,而老师却在寂静的人生中,望着他曾经管教训斥抚疼过的学生们,过着忆旧的生活,想着那些他依然记得、可他的学生们早已忘却的往事。

    ⑥还记得,初一时,他是我的班主任,又主教语文。一天酷暑,我家棉花地里蚜虫遍布,多得兵荒马乱,人心恐惧,我便邀了班里十几个相好的男同学,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自然,那一天教室里学生寥寥,老师无法授课而只能让大家捧书阅读。从棉花地里回校的来日上午,老师质问我为什么带着同学逃课,我竟振振有词地说,是带着同学去棉花地捉了半天蚜虫;竟又反问老师道,地里蚜虫遍布,我该不该去帮我母亲捕捉蚜虫?说蚜虫三天内不除掉去净,棉花就会一季无收,时间这样急迫,我家人手不够,我请同学们去帮半天,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⑦事情的结果,似乎我带同学们逃课捉虫正合校规事理,反让老师在讲台上一时有些哑言。回忆少时的无理取闹,强辞夺理,也许正是自己今天在写作中敢于努力把不可能转化为可能的开始。可是,现在,面对耄耋①老人,给我一生养育呵护的父辈尊者,我心里三十几年不曾有的内疚,忽然如沙地泉水般汩汩地冒了出来。

    ⑧我们就那样坐着喝水聊天,说闲忆旧,直至夕阳西下,老师执意要走,不无快意地说他的子女们都在外工作,孝顺无比。真是天应人愿,让一生坎坷、教书认真的老师,年老时,子女有成,学生有成,仿佛曲折的枯藤根须,终于也繁漫出了一片森林。

    ⑨老师从我家离去时,是我扶他站起;离开院子时,是我扶他过的门槛;送至门口远去时,是我扶他过的一片不平不整的地面。我的父亲离开人世太早,扶着老师的时候,我就像扶着我年迈的父亲。望着村头远去的父亲般的老师,落日中他如在大地上移动的一棵年迈的树。直至他在村头缓缓消失,我还看见他在我心里走动的身影和慢慢起落的脚步,如同宁静里我在听我的心跳一样。

    ⑩说不出老师哪儿伟大,可就是觉得他伟大。也许这个世界,凡人才是真正的伟大,而伟大本身,其实正是一种被遮蔽的大庸大俗吧。(选自《读者》有删改)

【注】①耄耋(mào  dié),指老年,高龄。耄,八九十岁的年纪;耋,七八十岁的年纪。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孤灯斜影

王丹枫

       ①黄昏,夕阳像个醉鬼,红着脸倒向西天。碎影斑驳,坠在脏乱的胡同深处,一缕深幽的斜阳落在“中华老字号”五个字上。酱红色铁门紧闭,有人踩着自行车打门前闪过,揿铃,撒下一串“叮铃”脆响,门里迅疾传来几声狗吠。要不是门脸儿的发旧广告牌,很难留意到这里曾是老北京人耳熟能详的北京美术红灯厂。

       ②敲了几下门,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汉子径直带我进了工作间,他就是郭师傅,北京宫灯传承人。二十多平方的工作间被几张工作台占去了大半,一台刨床搭着布帘挤在角落里,看上去很久没用了。门口的立式电风扇,不时发出“吱吱”颤音。原本雪白的墙皮也发黄了,水泥地面上覆满了渍痕………

       ③现实有点儿残酷,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接到宫灯活儿了。很多时候,他无事可干。现在,厂里做宫灯的师傅仅剩三人,最小的就是他了,53岁。时间快得瘆人,一个趔趄,郭师傅就栽倒进知天命的年轮里。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年开始学做宫灯,现已入行三十五年。头都秃了,成老家伙了。没有年轻人肯来,老家伙们都等着退休就回家养老。

       ④虽然一直挣着微薄的工资,但郭师傅从没后悔过。“咱这人,比较传统,父辈都是干这个的,我就想吧,老老实实干这行得了,别的咱也干不了。”他呷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怔在那里,像一尊雕塑,皱纹无所不在地侵犯着他的倦容,“跟我一年进厂的十多个人,大多跑出租去了。”

       ⑤“年轻那会儿,干得可起劲了。”郭师傅说:“进厂学了一年多,木活都会干。这得益于耳 rǔ目rǎn。少时,常看见父亲晚上在家做木活,那会儿在单位干不完的,可以回家干,有时候他也跟着学。晕黄的灯光下,父子俩各拿一把刻刀,在木料上凿凿刻刻,夜深了,出奇地静……”

       ⑥好时光总教人怀念。2004年红灯厂改为股份制后,迄今最大的一笔宫灯订单来自于什刹海旁边的恭王府,100多盏。那还是赶上恭王府修缮。而这样的机会也难得一遇。因为宫灯一挂就是几十乃至上百年,全是榫卯结构,很难坏。

       ⑦宫灯的造价远远高于灯笼,非寻常人家所能消费。全是木质结构,用料讲究,红木和紫檀为上选,梨、枣次之,桦木、栬木等硬杂木为三等。

       ⑧行当里有句老话叫“三分手艺,七分家伙”。手艺高超的宫灯技师,都使用自己制作的工具,雕刻镂花时要用到锼弓子,以铁丝磨其空隙,这个家伙得自己捯饬。现在虽然有了更为先进的曲线锯,但是弯儿活出来的很毛糙,雕刻这一环还是要手工才有味道。机械化虽然提升了速度与产量,但却不能复制手艺人的灵气。那种神韵,非手工出不来。

       ⑨“大靠架子小靠扇,钉灯当然也关键,龙头龙脚要活现,镂空花牙牢固有神态,灯画雅气远近都能看得见。”这段顺口溜是北京宫灯制作的要诀,郭师傅说从架子、开料、开榫、拓样、锼活、溜活到雕刻、攒架子、粘牙子、磨活等,少不了还要堵腻子、上色、抛光打蜡、手绘玻璃片儿、手编灯穗,再制作圆光、卡子、灯钩,最后钉灯组装、包装……制作一盏宫灯需要上百道工序。入行35年,制作宫灯的“木活”和“花活”,郭师傅早已驾轻就熟,以前绘玻璃片儿还得在纸上画草图,现在不用勾图了,都在脑子里装着,很多工序合着眼都能干。

       ⑩2008年6月,北京宫灯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他高兴了好一阵子,可是火焰的光芒会渐渐暗淡下来,一年里三盏宫灯都卖不出去。

       ⑪“有几个年轻人认识这玩意儿?国家现在叫它‘非遗’了,为什么叫它‘非遗’?肯定是没人要,认知度低啊!””他满脸的无奈,“纯市场化,准得灭亡。”

       ⑫屋外的斜阳,转瞬消隐在天际。送我到胡同口,几户人家门前的大红灯笼亮了,“再干个六七年,我也退了,那一天,我会送自己一个礼物——六方宫灯,图样我都想好了……”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读诗

琦君

爸爸是个军人。幼年时,每回看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腰佩银光闪闪的指挥刀,踩着马靴,威风凛凛地去司令部开会,我心里都很害怕,生怕爸爸又要去打仗。我对大我三岁的哥哥说:“爸爸为什么不穿长袍马褂呢?”

爸爸一穿上长袍马褂,就会坐轿子回家。轿子在家口停下来,他笑容满面地从轿子里出来,牵起哥哥和我的手,到书房里唱诗、讲故事给我们听。

一讲起打仗的故事,我就半捂起耳朵,把头理在爸爸怀里,眼睛瞄着哥哥。哥哥边听边表演:“‘研砰砰’,孙传芳的兵倒下去了。”爸爸拍手大笑,我却跺脚喊:“不要‘砰砰砰’地开枪嘛!我要爸爸讲白鹤聪明勇敢的故事给我听。”

白鹤是爸爸的白马。它英俊健壮,一身雪白的毛。爸爸骑着它飞奔起来时,像在腾云驾雾。所以爸爸非常宠爱它,给它取名叫白鹤。

一提白鹤,哥哥当然高兴万分,马上背起爸爸教他的对子,“天半朱霞,云中白鹤;湖边青雀,陌上紫骝。“我不喜欢背对子,也没见过青雀与紫骝是什么样子。我喜欢听爸爸唱诗,也学着他唱:“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我偏着头想了一下,问爸爸,“床前月光怎么会像霜呢?屋子里怎么会下霜呢?”

爸爸摸摸我的头,笑嘻嘻地说,“屋子里会下霜,霜有时还会积在老人的额角上呢。你看二叔婆额角上,不就有雪白的霜吗?”

哥哥抢着说:“我知道,那叫作鬓动霜,是比喻老人家头发白了跟霜一样!”

爸爸听得好高兴,拍拍哥哥说,“你直聪明,我再教你们两句诗。‘风吹古木晴天雨,月照平沙夏夜霜。’”

他解释道:“风吹过老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下雨一般。月光照在沙洲上,把沙照得雪白一片,就像霜。但那不是真正的雨、真正的霜,所以诗人说是‘晴天雨’‘夏夜霜’。你们说有趣不有趣?”

哥哥连连点头,一副深深领会的样子,我却听得像只呆头鹅。我说:“原来读诗像猜谜,好好玩啊!我长大以后,也要作谜语一样的诗给别人猜。”

爸爸却接着说:“作诗并不是作谜语,而是把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用很美的文字写出来,却又不直接说穿,只让别人慢慢地去想,愈读愈想愈喜欢,这就是好诗了。”

我听不大懂,十岁的哥哥却比我领会得多。他摇头晃脑地唱起来,调子跟爸爸唱的一模一样。

在我心里,哥哥是个天才。可惜他只活到十三岁就去世了。如果他能长大成人的话,一定是位大诗人!

光阴已经逝去了半个多世纪。爸爸和哥哥在天堂里,一定时常一同吟诗唱和,不会感到寂寞吧!

我是多么想念他们啊!

(选自《琦君散文》)

文学作品阅读

花狗

萧红

    在一个深奥的,很小的院心上,集聚几个邻人。这院子种着两棵大芭蕉,人们就在芭蕉叶子下边谈论着李寡妇的大花狗。

    有的说:“看吧,这大狗又倒霉了。”

    有的说:“不见得,上回还不是闹到终归儿子没有回来,花狗也饿病了,因此李寡妇哭了好几回……”

    “唉,你就别说啦,这两天还不是么,那大花狗都站不住了,若是人一定要扶着墙走路…...”

    人们正说着,李寡妇的大花狗就来了。它是一条虎狗,头是大的,嘴是方的,走起路来很威严,全身是黄毛带着白花。它从芭蕉叶里露出来了,站在许多人的面前,还勉强地摇一摇尾巴。

    但那原来的姿态完全不对了,眼睛没有一点光亮,全身的毛好像要脱落似的在它的身上飘浮着。而最可笑的是它的脚掌很稳地抬起来,端得平平的再放下去,正好像希特勒在操演的军队的脚掌似的。

    人们正想要说些什么,看到李寡妇戴着大帽子从屋里出来,大家就停止了,都把眼睛落到李寡妇的身上。她手里拿着一把黄香,身上背着一个黄布口袋。

    “听说你儿子来信了,倒是吗?”

    “是的,是的,没有多少日子,就要换防回来的……是的……亲手写的信来……我是到佛堂去烧香,是我应许下的,只要老佛爷保佑我那孩子有了信,从那天起,我就从那天三遍香烧着,一直到他回来……”那大花狗仍照着它平常的习惯,一看到主人出街,它就跟上去,李寡妇一边骂着就走远了。

    那班谈论的人,也都谈论一会各自回家了。

    留下了大花狗自己在芭蕉叶下蹲着。

    大花狗,李寡妇养了它十几年,李老头子活着的时候,和她吵架,她一生气坐在椅子上哭半天会一动不动的,大花狗就陪着她蹲在她的脚尖旁。她生病的时候,大花狗也不出屋,就在她旁边转着。她和邻居骂架时,大花狗就上去撕人家衣服。她夜里失眠时,大花狗摇着尾巴一直陪她到天明。

    所以她爱这狗胜过于一切了,冬天给这狗做一张小棉被,夏天给它铺一张小凉席。李寡妇的儿子随军出发了以后,她对这狗更是一时也不能离开的,她把这狗看成个什么都能了解的能懂人性的了。

    有几次她听了前线上恶劣的消息,她竟拍着那大花狗哭了好几次,有的时候像枕头似的枕着那大花狗哭。

    大花狗也实在惹人怜爱,卷着尾巴,虎头虎脑的,虽然它忧愁了,寂寞了,眼睛无光了,但这更显得它柔顺,显得它温和。所以每当晚饭以后,它挨着家凡是里院外院的人家,它都用嘴推开门进去拜访一次,有剩饭的给它,它就吃了,无有剩饭,它就在人家屋里绕了一个圈就静静地出来了,这狗流浪了半个月了,它到主人旁边,主人也不打它,也不骂它,只是什么也不表示,冷静地接待了它,而并不是按着一定的时候给东西吃,想起来就给它,忘记了也就算了。

    大花狗落雨也在外边,刮风也在外边,李寡妇整天锁着门到东城门外的佛堂去。有一天她的邻居告诉她:

“你的大花狗,昨夜在街上被别的狗咬了,腿流了血……”

“是的,是的,给它包扎包扎。”

“那狗实在可怜呢,满院子寻食……”邻人又说。

    “唉,你没听在前线上呢,那真可怜……咱家里这一只狗算什么呢?”她忙着话没有说完,又背着黄布口袋上佛堂烧香去了。

    等邻人第二次告诉她说:

“你去看看你那狗吧!”

    那时候大花狗已经躺在外院的大门口了,躺着动也不动,那只被咬伤了的前腿,晒在太阳下。

    本来李寡妇一看了也多少引起些悲哀来,也就想喊人来花两角钱埋了它。但因为刚刚又收到儿子一封信,是广州退却时写的,看信上说儿子就该到家了,于是她逢人便讲,竟把花狗又忘记了。

    这花狗一直在外院的门口,躺了三两天。

是凡经过的人都说这狗老死了,或是被咬死了,其实不是,它是被冷落死了。

 (一九三九年八月五日《星岛日报》副刊)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雪天里的暖

陈喜联

①几天的暴雪,小城早已银装素裹。初见下雪是惊喜的,然而,几天以后还下个没完没了,不由得就心生厌倦了。往窗外看去,天地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空中的雪花飘呀飘,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已经冰天雪地。蜷在家里,连附近的菜场也不想去,幸好,还有外卖。于是,认识了这位送外卖的“骑士”。

②骑士顶着一头白雪敲开了我家的门。门刚打开,一股冷风便呼啸着扑了进来。骑士不光头发“白”了,连睫毛也是白的,脸却格外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呼出的气,也是一团一团的白。

③餐盒递过来,还有一点烫手。他却连声道歉:“对不起,迟到了几分钟。”这样的天气,我有大把的时间坐在阳台上看雪景,几分钟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时,我看见他的雨裤膝盖破了一个洞。他局促不安地解释:“路太滑,摔了一跤,裤子坏了,头盔也坏了……”

④我把正准备拉上的门重新推开,跑进屋拿了块干毛巾:“晚一点没有关系,我不急的,这样的天气……真是辛苦你了。”

⑤骑士边擦头和脸上的雪,边连声感谢:“谢谢!谢谢!这是我今年送的最后一单,准备回家过年了,晚上的车……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常发车。”哦,原来是这样!他在漫天飞雪的街道上奔驰,而他的故乡,是不是也是千里冰封呢?

⑥我嘱咐他再等半分钟,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又跑进储物间找出了一个早已不用的头盔送给他。骑士很不好意思地喝着茶,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颜色,说:“我今天遇到的都是好人。上午,我在购物广场抢到一单,是三杯奶茶的订单。我跑去奶茶店,你猜怎么着?”他掏出一张配送单给我看,上面备注着:一杯送给骑手,另外两杯麻烦骑手送给附近的环卫工、警察,或者其他露天作业者,辛苦啦!

配送单有点湿 , 有点 , 骑士小心地把它折好,重新放到口袋里:“你知道吗?奶茶店的妹妹特意把三杯奶茶包得严严实实。我刚走出奶茶店,就碰到一个扫雪的清洁工阿姨,把一杯奶茶给了她。购物广场出口,一个交警在指挥交通,我把另一杯奶茶给了他。后来,又看见个志愿者在用竹竿打树上的雪,就把第三杯奶茶给了他。”骑士笑眯眯地拍拍口袋:“我有这张配送单就够了。”

⑧骑士喝完最后一口茶,戴上我送他的头盔,郑重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噔噔噔”地下楼去了。我站在窗口,看他跨上车,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⑨雪依旧在下,冷冷的风刮得雪花四处纷飞。我不知道骑士今晚能否登上回乡的列车,他遥远的家乡,又有谁在等待他的回归。但是我知道,冰雪的世界里,那张小小的配送单,那三杯包得严严实实的奶茶,温暖了他的心,温暖了他对于这座小城的所有回忆。

⑩其实,温暖的又何止是他一个人。

(选自《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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