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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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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义乌市2019-2020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六校联考(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拜访请预约

    ①都怪我那天喝醉了酒。喝醉了酒,思维变得迟钝并且怪异,人就容易干些傻事。回忆几天来所受的非人折磨,感觉告示已经非写不可了。只有五个字:拜访请预约,贴在防盗门的显目位置。

    ②想不到刚坐下,门就被敲得震天响。开门,是朋友大狗。我慌忙堵住他,拍拍门说:“没看到这张告示?”大狗惊愕地说:“看到了,难道还包括我?”我说:“笑话!听说过那句谚语吗?——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难道你比国王特殊?”大狗的脸就红了,红里透黑,尴尬中藏着愤怒。他转身下楼,嘴里嘀咕着:“我看是你比国王特殊……你大腕啊!”

    ③我不大腕,我只是不喜欢门被突然敲响。本来我休了三个月的病假,试图清静几天,可是朋友们怕我寂寞或者怕自己寂寞,就来找我。我承认我喜欢朋友,大多时也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可是我希望这时间由我们来安排而不是由他们自作主张。这是家,不是棋牌室,不是酒店,不是卡拉OK厅,不是超级市场。

    ④那天我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⑤第二天闲来无事去小区凉亭看人下象棋,正好碰到朋友大马。大马说:“听说你在门上贴了张告示?”我点点头。大马说:“听说还‘拜访请预约’?”我说:“没错。”大马就笑了——爆笑。笑得眼歪嘴斜,口水喷溅。他说:“你厉害啊!你想想都是谁去你家!是我们啊!是你的好朋友啊!好朋友去玩,怎么还要预约!几天不见,你辈份猛长啊!”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马说:“那你什么意思?预约?你以为你住在英格兰还是美利坚?”我说:“我是真的受不了吵闹啊!”大马再一次爆笑,再一次眼歪嘴斜。“怎么以前你受得了?”他说,“不过在杂志上发表几首破诗,还真把自己当作家了?”

    ⑥那天大马没有进门。我想我得做一个姿态。否则,告示不白贴了?

    ⑦告示没有白贴,朋友们真不来了。似乎一预约,聚会就没有了趣味。当然他们聚会也打个电话给我,问我去不去。我不去,他们自然嘲笑我一番。我去了,问题就来了。

    ⑧比如我敬大狗一杯酒,大狗会笑着说:“敬我酒?跟我预约了吗?”然后我想缓解一下尴尬,说:“给兄弟们讲个笑话吧!”大马会说:“你说讲笑话就讲笑话?跟我们预约了吗?”后来大猫讲了个笑话,不好笑,我还是礼貌性地跟着笑了两声,大猫就瞪瞪我,说:“笑什么笑?预约了吗?”我纵有怒火满腔也不好发作,因为朋友们始终面带微笑。他们会说:“刚才跟你开玩笑别当真。”我信了,端起酒杯说:“知道兄弟们是开玩笑……这杯干了吧!”他们又一起笑:“干了?预约了吗?”

    ⑨痛不欲生啊。

    ⑩我想我的故事正在被迅速传播。我坚信它将会成为小区年度三大搞笑事件之一。

    ⑪后来我就有了个外号:周预约。

    ⑫再后来,有那么一天,我终于彻底崩溃。我主动打电话约朋友们过来吃饭,低声下气,无比虔诚。朋友们不计前嫌,片刻后挤满我的屋子。席间我解释说:“其实你们一直误解了我的意思。”朋友们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马上操了笔,在那张告示下面添了几个字,变成“拜访请预约,我好备酒备菜”。朋友们于是眉开眼笑,大度地把我的肩膀拍拍嘭嘭响。

    ⑬从此以后,一天二十四小时,我的门随时可能被敲得震天响。并且我知道,哪怕这个故事过去一百年,朋友们也绝不会忘记。

    ⑭因为他们又非常友好地送给我一个外号:周不预约。

(1)、请你在横线上填上恰当的内容,把文章情节补充完整。

为图清净,贴出告示——————参加聚会,惨遭恶搞——

(2)、赏析句子。

①大马再一次爆笑,再一次眼歪嘴斜。“怎么以前你受得了?”他说,“不过在杂志上发表几首破诗,还真把自己当作家了?”

②我主动打电话约朋友们过来吃饭,低声下气,无比虔诚。

(3)、第⑨段只有“痛不欲生啊”五个字,作者为什么单独成段,请你说说你的理解。
(4)、读完全文,你有什么感想?请你结合文本,或联系实际谈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红绿灯下
①在城市,当你走到十字街头时,往往会与红绿灯相遇。
②说来好笑,我最初来到城市时,最怕的就是过街。在西安和北京求学期间,只要是有天桥和地下通道,我绝不走十字街。我对红绿灯不信任,它们闪来闪去的,像是两只鬼眼,变幻太快,常常是绿灯一亮,我起步走,却遭逢侧向驶来的一串汽车,它们占据了半边路,阻断你。等它们过去后,你再前行,绿灯的心房就颤动了,红灯随之亮起,你被隔在马路中央,身前身后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有被钢铁夹击的感觉。此时我总会联想起卓别林的《摩登时代》中,那个被卡在机器中的工人,觉得自己是工业化时代的一个可怜虫。
③据说在交通事故中,死于红绿灯下的行人占了很大比例。闯红灯,是肇事的元凶。有时是汽车闯红灯殃及行人,有时是行人闯红灯自蹈黄泉,这样的行人无疑就是举着阎王爷掷来的招魂牌在过街。不管责任在哪一方,倒霉的总归是人。所以走到红绿灯下,人的心就会紧张起来,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稍有不慎,就会酿下惨祸。在我眼中,十字街就像匍匐在大地的十字架,它主宰着人的生死。
④我在哈尔滨生活以后,习惯了走红绿灯。前些年,每当过十字街时,看见绿灯闪烁了,我会一路飞奔,分秒必争,抢在红灯敲响警钟前到达街对面。由于年轻,体力充沛,我与绿灯的赛跑很少有输的时候。当街口的行人集体闯红灯时,我也尾随其后,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汽车像一支支飞来的箭,刷刷地在我们身旁呼啸而过,可是大家对它们毫无惧色,我也心底泰然。
⑤二○○二年初春,爱人离开哈尔滨时,带我去花店买花。我们到了海城街的鲜花批发市场,我选了一束红色康乃馨,几枝黄玫瑰。当我把玫瑰拿在手中的时候,爱人说,别老买黄色的,换点鲜艳的颜色吧。于是,我挑了两枝娇艳的粉色玫瑰。他捧着康乃馨,我拿着玫瑰,散步回家。经由红军街桥下的十字路口时,恰好赶上绿灯眨眼了,我说等下一个绿灯再过吧。爱人说,你跟着我,能抢过去的!他个子高,步伐大,很快就跑到街对面了。我呢,一见红灯亮了,腿立刻就软了,向回撤。这样,我站在街这头,他站在对面,我们中间,是一台连着一台的疾驰的车辆。车辆就像汪洋大海,把我们分开了。三天后,爱人在回故乡的山间公路上出了车祸。故乡的路没有红绿灯,可是他为了早点回到工作的地方,急于赶路,还是出了事故。他的心中,看来一直亮着一盏颤动的绿灯啊。他是一个疯狂的旅人,只知道一刻不停地向前赶,赶,赶。这种“赶”,这种热情的“奔命”,使我们一个在此岸,一个在彼岸,永隔着万水千山。他像流星,以为自己生命的光华还很漫长,却不知道当他飞速掠过天际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永恒的寂静。
⑥爱人离去后,我身边没了陪伴的人,可是路还是要走下去的。我曾在十字街头为他焚烧纸钱,都说那是灵魂聚集的地方。再经过那样的路口时,我感觉有无数的灵魂在幽幽地歌唱。远远地看到绿灯要变幻了,我便会放慢脚步,在路边静心等待;人们蜂拥着闯红灯时,我也会原地不动,气定神凝地候着。红绿灯下那些步履匆匆、神色慌张的路人,在我眼里是那么的可怜可笑。
⑦我想,人生是可以慢半拍,再慢半拍的。生命的钟表,不能一味地往前拨,要习惯自己是生活的迟到者。人是弱的,累了,就要休息;高兴了,就要开怀大笑。郁闷的时候,何苦要掩饰自己,对着青山绿水呼喊吧。我们可以与友人畅饮,一醉方休;也可以对那些邪恶的人当面示以唾弃。我们可以在月夜下多几分缠绵,也可以在旅途中因着美好的风景而多几日的停留。随遇而安,随缘而行,随风而舞,随雨而歌!
⑧是的,我们要给自己多亮几盏红灯,让生命有所停顿,有所沉吟。这样的红灯,就是我们生命中不息的火焰!只有这样,弱的生命才会变成强的生命,暗淡的生命才会变成有光华的生命!当生命的时针有张有弛、疾徐有致地行走的时候,我们的日子,才会随着日升月落,发出流水一样清脆的足音。
(作者迟子建,当代女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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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春

       ①打春,就是立春。

       ②打春,是春回大地的节气。在24节气中,再没有比立春更让人这么喜气洋洋的了。立春带着温暖不声不响就扑进了千山万水,融入了千家万户。风变柔了,柔得像婴儿那绵绵的嫩手,拍打到哪儿,哪儿的禾苗就可了劲地生长;雨                                     ;天变暖了,暖得屋外也像是农民冬日里烧热的大坑,娃儿们吆三喝四地翻跟斗,蹦高高。不光娃儿们乐,苏醒了的青蛙也乐,乐得亮开嗓子唱上了,青蛙一唱,燕子就上场了,在天地间上下起舞……春天真好!

       ③真好的春天,是从立春开的头,起的步。可为啥咱那父老乡亲要把立春喊成打春!乍一听,弄得人心里怪别扭的。打,打架,打闹,打杖……为啥要把一个慈眉善眼的春天和这么个“打”字撮合在一块,这不是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了吗?

       ④仔细一想,满不是这么回事。这打春,比那立春,要形象得多,要生动得多,要活灵活现得多!和“打”字结伴的词不光是打架,打闹,打杖,还有很多很多,多得辞典上密密麻麻弄出了好几页子。别的咱不多说了,捡出几个熟悉的品品味道吧!

       ⑤先想起一个——打草稿。草稿不是正式稿子,可是没有草稿,也就没有定论的文稿。草稿所以草,是那繁杂的思绪就像春风抚过,春雨润过的土地,刚刚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转眼间就“万紫千红春满园”了。而这“草色遥看近却无”,到“万紫千红春满园”的过程,用的那个“打”字,实际是说“孕育”哩!孕育不是出生,却比出生更重要。草稿不是定稿,却比定稿更重要。定稿不过是强化一个角落,要的是“一枝红杏出墙来”;不过是删繁就简,要的是“万绿丛中红一点”。定稿要比草稿好得多,美得多,可要是没有那起先的草稿,哪会有后来的定稿?说透了,这打草稿就是谋划,就是构思,就是初创。如此理解,那么这“打春”不就是谋划春天,构思春天,初创春天吗?在这么好的时令到来时,多思思,多想想——“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籽”,不是“一年之计在于春”吗?把握了春天,就把握了一年的好收成,好日子!这春“打”得应该。

       ⑥又想起一个——打鼓。想起打鼓,就想起家乡的威风锣鼓。那锣鼓要是响起来呀,听得人血液在脉管里使颈地奔跑,灵魂在思想里高兴地舞蹈。那个声响,像是天崩,像是地裂,像是排山,像是倒海,像是……不说了,你就是把人间最有声威,最有气魄的词语都喊遍,也无法描画威风锣鼓的神韵。这人间的鼓打到这个份上,真把人类从小虫虫、猿猴猴到现在这个样子,这个主宰天下的胆识气魄都活画出来了。这鼓打得好!打得好的鼓不是天天打,时时打,是有了节日,有了喜事,值得美美庆贺一回了,才痛痛快快打一场鼓,打一场惊天动地的鼓。如果把“鼓”字换成“春”字,“打鼓”就变成了“打春”,没想到这“打春”里有这么激动人心的意思。“打春”就是闹春,闹腾个红红火火的春天,闹腾个威威风风的春天,闹腾个天遂人愿的春天。看来这春还是打着好!

       ⑦打春,就是比立春好!老辈人说打春,咱这辈人也说打春,下一辈子,下下辈子千万千万也别忘了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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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手帕

韦延丽

       秋夜的风一阵又一阵地袭击着阿斌单薄的身体,阿斌不由打个冷战,他借着月光顺着山沟吃力地穿过一条泥泞的土路,路的尽头,一棵高大的榕树下,趴着一栋石头和茅草垒成的小屋。

       阿斌在屋前站定,喘一口气,正了正身子,轻轻叩响锈迹斑斑的门环。

       少顷,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一个光光的小脑袋探出门外。

       “你找谁?”男孩儿警惕地盯着他问。

       “我路过这里,迷路了。”阿斌专注地看着男孩儿,“能给我一碗水喝吗?”

       小脑袋又重缩回屋内,阿斌在门前的石堆上坐下。

       男孩儿端来了水,水随着男孩儿的脚步在粗瓷碗里晃动,溢满了一碗月光。

       阿斌起身接过碗,一仰脖子,粗瓷碗里的水就失去了光亮。阿斌满足地咂了咂嘴巴,问男孩儿:“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你爹娘呢?”

       “娘帮人卖夜宵去了,爹去了天堂。”“爹﹣﹣你爹怎么会在天堂?”

       我娘说:“我哥和人打了架后不敢回家,爹到处找他,路上出了车祸,上了天堂。”

       一阵风吹来,阿斌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啦?”“我、我……沙子进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在村里住?”

       “我娘说,以前我们是住在村里的。哥和人打架后,原本要好的两家人成了仇人,被打的那家人天天来逼爹娘交出我哥,赔偿医药费。爹死后,娘只得将村里的房子卖掉抵了赔偿款,于是我们就搬来这儿住了。娘说,住在这儿也好,免得村里人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娘会生不会养,养了个罪犯。娘还说,让我好好读书,爱读书的孩子不会打架。”

       “你哥打的人,关娘什么事?”“当然有关系啦,他是爹娘的儿子呀!”男孩儿不满地说,“娘说哥的罪,顶多坐三年牢,如果他敢承担,现在早出来了……可是他跑了,他怕坐牢。他不要爹娘,不要我了,呜呜……”

       阿斌蹲下搂过男孩儿,想安慰他,男孩儿却机警地跳开①,说:“我不认识你!”

       阿斌尴尬地收回手,停了停又问:“你还记得你哥吗?”“不记得,我哥出事时我才两岁多。娘说,小时候我哥常背我呢,他可喜欢我了。”

       “你哥犯了错,你和你娘还会想他吗?”“想,当然想啦!我娘说,我哥那是一时糊涂,那时不懂事,他要是知道错了,改正了,一定是个好孩子呢!唉,他要是能回来就好了,我就不用天天晚上担惊受怕了。”

       “担惊受怕?晚上都是你一个人在家吗?”“是的,娘虽然卖了村里的房子,但人家的钱还没赔清,娘答应每年赔人家一万。为了赔人家钱,娘白天做农活,晚上帮人卖夜宵。娘说,明年就可以赔完,那时她就可以陪我了。不过我不怕,爹在天上保护我呢!”

       阿斌心里一痛,他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急忙用手捂着嘴,快步走到石堆旁的树下,借着树阴抹去眼角的泪。月光透过树隙,斑驳地洒在阿斌身上。

       “你踩到月光手帕了!②”男孩儿惊叫起来。

       阿斌急忙后退几步,左看右看。

       “月光手帕?”“就在那儿。”男孩儿指着树阴说。

       顺着男孩儿手指的方向,阿斌看到了黑漆漆的地上铺满了一片又一片巴掌大的手帕,那是月光穿透树隙洒下来的。

       “是那儿吗?”阿斌问。

       “是的,就是那些手帕。娘说,一个人,只要心里无愧,心里装着美,就能看见这美丽的月光手帕。娘还说,娘要等,等到我哥看到月光手帕的那一天。”

       阿斌再也忍不住,他双腿一软,跪在了手帕前,任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掉在地上的手帕里,为爹娘,为那个被他打伤的小伙伴,更为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哽咽着,塞给男孩儿说:“从此以后,你和娘,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可是你们,至少还得等我三年。”

       照片上,有阿斌、男孩儿,还有满脸慈祥的爹娘。

       阿斌毅然踏上山路,走进月光中,满地的“手帕”忽地抱成团儿,包裹着阿斌向前走去……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4年第11期,有改动)

阅读下列文段,完成小题。

一棵树,三堂课

查一路

    儿时家门前有棵桃树,我最初对事物的认识是从那里开始的。

    桃树每年开花结果,诱惑就悬挂在我头顶,很长一段时间,我垂涎三尺地抬头望。可是一直不敢爬上去。我家的门前住着一个瘸子,我父亲就拿他来恐吓我,说瘸子就是儿时爬桃树摔的。直到某一天,一种突如其来的力量结束了我在树下观望的窘况,我爬了上去。作为回报,我尝到了自己亲手摘到的桃子。而且此后没有一次空手而返。

    这时,我才明白,在成功之前,失败是事物的全部可能,而在成功之后,失败已没有可能。桃树并不难上,难的是对未知的恐惧、心理权衡时产生的矛盾和别人施加的影响。

    在桃子成熟的季节,父亲让我看管桃树,这是我的口福和我们全家的部分口粮。看桃的日子,总让我无端地心惊肉跳,天空中向这边飞来一只鸟,路边行人的脚步声,夜晚毫无先兆的一场暴风雨,只要有点儿蛛丝马迹,我的心都会为桃树牵挂,为此常常从梦中惊醒。当有一日,桃树只剩下空空的枝头,我的心充盈而且踏实,不但是我,一家人都感觉轻松又坦荡,夜晚睡觉,一家四口的鼾声,像交响乐中四个声部的重奏。

    财富是诱人的,你我家门前那一棵桃树的果实。只要它还挂在枝上只要它不定期对他人存在着诱惑,总会让看管它的人担惊受怕。而简单质朴的生活,让人感到轻松、踏实。

    我曾经尝过那种毛茸茸的青果。那是一种青的滋味,父亲说,等它们长成了,就跟蜜一样甜。于是,我只好等待。等着青色一点点去,慢慢变成深红。但是,不经意的某一天,忽然间一夜醒来,一树的桃子不翼而飞。成熟的果实已被父亲偷偷摘下,连夜挑到镇上,换回了口粮。我对着桃树哭喊,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未成熟的果子是青涩的,可是在等待之中,煮熟的鸭子往往也会飞。在生活中,需要恰当地把握时机,否则,可能人生一头是青涩,另一头是空虚。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槐花飘香

申琳

    小区墙角的槐花开了,满树洁白的花朵,映着湛蓝的天。这一串串小花,把我的思绪带回满村飘着槐花香的故乡。

    故乡,是中原大地一个极平常的村庄,几十户人家,房前屋后长满树木,柳、杨、桐、杏、梨……最多的,就是春天繁花满树、夏天浓荫蔽日的槐树。每年农历三月,是槐树平凡生命中最灿烂的时光,一串串槐花挂满枝头,整个小村的天际变得晶莹透亮,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淡淡的清香。

    槐花香,香在枝头。从村小放学回家的儿童,一路追逐嬉闹,槐花香越来越浓,就知道村子越来越近,离家已经不远。进得村来,一群孩子中突然有人停下脚步,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说了句,“真香!”后面就只听见一片“呼哧呼哧”的嗅鼻子声。“香不香?”带头的孩子高声问。“香!”一群人齐声呐喊起来,伴随的是一阵开心的大笑,喊声和笑声,惊得一群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过头顶。

    槐花香,香在嘴里。小伙伴们手里悠闲地甩着书包或是外套一路走回家,就像手里转着一个风车。进了小院,放下手中的“风车”,扛出来的是一个特别的工具:一根长长的竹竿,顶端绑一把锋利的镰刀。人人手持这个工具,开始仰起头,拣那些开得最多、最盛的槐花采摘,手起镰刀落,一串串、一枝枝槐花像大片雪花一样从树上掉落。大孩子从树上采,小孩子从枝上捋,有人早经不住这又甜又香的花儿诱惑,团起槐花就往嘴里塞,那一丝丝清香就从舌尖甜到心底……

    边吃边采,最后把一筐槐花交给母亲,眼看着母亲拌上面粉,放在大锅里开始蒸。做作业的大孩子、看小人书的小孩子,就心不在焉地一会儿歪过头看看忙碌的母亲,一会儿跑到厨房问上一句“快熟了吧?”好不容易等到出锅,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的孩子早抱着碗站在灶台前。

    开饭时,母亲用饭盆端出一大盆槐花蒸菜,放在院子前面槐树下的地上。旁边一只大碗,盛着半碗蒜汁作调料,上面漂一层香喷喷的芝麻油。父亲还是农村人吃饭的标准姿势,蹲在饭盆前,背靠着那棵槐树,大块大块夹起槐花蒸菜,蘸着蒜汁吃得慢条斯理,而像父亲一样背靠槐树端着饭碗的孩子们,早已狼吞虎咽了……一阵风吹过,树上扑簌簌飘下来一朵朵槐花,落在农村人泥土的“餐桌”上,落在孩子的饭碗里、头发间。

    前几天,妻在郊外农村办事,买了一袋槐花回来,母亲惊喜地拌上面粉做了一顿槐花蒸菜,调料依然是浇了芝麻油的蒜汁。看我埋头吃得津津有味,儿子也拿筷夹一块。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童年味道。父亲一旁笑吟吟问我:“还记得家门口那棵背靠着吃饭的槐树吗?”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如今讲起仿佛就在昨天。

    槐花香,香在田间。三月槐花开时,麦苗才刚打苞,农活并不算忙,勤劳的农民却总也闲不住,开始把家门口攒的绿肥一锹锹挖起来,装在牛车上拉到田头。伯父家的绿肥堆边有棵槐树,他用锹挖绿肥,总有一些槐花飘落绿肥里、牛车上,星星点点,如从泥土里冒出来的小花。那些日子的傍晚,等我放了学,我牵牛,伯父拉着一车绿肥,缓缓走过槐花飘飞、清香四溢的村庄。如今,伯父去世快一年,他院内的那棵老槐树,不知道是否和往年一样开得满树洁白……

    在这座江南城市,不知是谁,在小区墙角种下一棵槐树。也不知何时,我突然抬眼看到它就近在咫尺。我会静静地站在这棵槐树下,呼吸着那一缕缕淡淡的槐花香,仿佛置身于我那远隔千里的故乡。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东西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回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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