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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上海市北虹高级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流派不是独木桥

刘连群

    ①流派的学习和继承,一直是京剧界深为关注的话题。在好长一段时期里,呼唤创造新流派的声音很强烈,不时见诸报刊和有关的学术研讨,成为引导流派传承的“主旋律”。然而近30年过去了,新的流派没有产生,反倒是现有流派的抢救、保护问题显得突出和紧迫起来。在纪念张派艺术创始人张君秋先生诞辰90周年的研讨会上,对于流派传承的看法,有人强调原汁原味保留,也有人主张要尝试走自己的路,只是没有人再提创造新的流派

    ②这就颇值得思索。表面看,对新流派的呼声转低,是基于新流派的难产,________久唤不至而不免无奈和失落,________细究起来,在一定程度上,________包含着对前一阶段思路的某种务实和纠偏。呼唤新流派并没有错,进一步丰富京剧表演艺术的风格特色,是京剧界内外的共同愿望。问题在于新流派的形成和创立,离不开多方面的因素,不仅需要演员的艺术根基和努力,还受着剧种历史发展阶段和社会生存环境的制约,这不是单纯的提倡和引导所能奏效的。

    ③同时,在对传统流派的传承导向中,单一地强调另创新派,以此作为衡量传承水平的唯一标准和终极目标,也有失片面。比如,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是“学余派最好是杨宝森”,依据自然是杨宝森先生在学习余派的基础上创出了杨派。杨派极大地丰富了京剧老生演唱艺术,其贡献和影响怎么称誉也不过分,但若就以此论定学余“最好”,可以设想一下,余派传人都按此“最好”去下功夫,余派本身谁来传呢?还传得下来吗?依此逻辑推而广之,京剧多姿多彩的名家流派包括杨派、张派在内,岂不都将失传,从舞台上消失吗?这恐怕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④事实上,深入了解京剧流派传承的历史,高水平传承的方式是存在多样性的。由于传人自身条件和感知解读的差异,不论主观愿望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和流派创始人完全一样,都是有距离的传承。同时学习到一定阶段,距离还会因传人各自审美和追求的不同进一步拉开,从而形成不同的走向和形态。按此区分,大致可以概括为近、中、远三种传承方式:一种是近距离传承。传人的自身条件与创始人或流派演唱要求极为接近,也有志于对本派艺术深钻细研,传其衣钵,悟性很高,能够最大限度地保留和体现流派的“原生态”。余派传人孟小冬是其代表人物之一,她的演唱包括录音、唱片,作为老师余叔岩先生仅存“十八张半”唱片的补充教材,对于余派艺术后学”堪称功莫大焉。第二种是中距离型。传人具备相当的流派传承条件,通过学习奠定了厚实的基础,但在艺事发展过程中不囿于一派,兼学别家,融会运用,并有新的追求和创造,显示出个性特色,但还不足以称“派”(现在也有的在一定范围被冠以某派)。许多为观众所熟知的在世和去世的京剧名家属于此类型。第三种是远距离传承。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不断探索、创新,与原来所宗流派在表现形式、技巧特色上逐步拉开距离,形成崭新而鲜明的艺术风格,得到行内外的普遍承认,最终独树一帜。

    ⑤近、中、远三种类型的传承,由于学得极像和开宗立派者终归是少数,因此高水平传承呈两头小、中间大的态势,以“中距离”居多,而这恰恰是多年以来缺少研究的部分。可纳入此列的京剧名家是不应该被忽视的。如旦行的杨荣环,艺兼梅、尚两家,技艺精湛而全面,一直致力于继承基础上的创新,所演的流派代表剧目都进行了精心锤炼,根据自身的体会和顺应时代的要求做了加工处理,力求名剧新演,一些常演剧目深受行内外的好评。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对前人的艺术实现了高水平的个性化传承的艺术家,因前些年或片面强调门派正宗、或仅以成败论英雄的影响,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生前还曾遇到归属两难的尴尬处境,是十分可惜和令人感慨的。如果对他们成功的艺术创造和多样化的传承经验,给予充分的肯定和深入的解析研究,将有助于创造一个既讲继承、又鼓励创新的环境氛围,给新人带来有益的启示。

    ⑥流派要流起来,还要流得宽广壮阔,才能长久保持创造力和生命活力。这是流派也是京剧艺术都需要的传承。

(1)、对第①段画线句及相关内容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因为京剧界对此意见不一,所以“没有人再提”。 B、“不再提”是为了纠正“呼唤创造新流派”的错误。 C、因创造新流派受多方因素制约,仅靠提倡是不够的。 D、因为再提“创造新流派”就无人来传承名家流派。
(2)、联系上下文,填入第②段横线处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又    而    更 B、因    但    又 C、且    而    也 D、如    但    并
(3)、第④段中划线的词“临‘书’”在文中的含义是
(4)、第⑤段中与第④段“近距离传承”、“远距离传承”对应的词组分别是
(5)、第⑤段列举杨荣环事例的作用是
(6)、结合文意,概括作者提出“流派不是独木桥”这一说法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传统高等级木构建筑的屋脊上多装饰有“脊兽”,它的应用使得建筑屋脊轮廓富于变化,尤其是大型建筑上脊兽的应用,更使得屋脊造型繁简有度,颇具清人邓石如所谓“疏处可以走马、密处不使透风”的构图之美。除却装饰,脊兽还有稳固瓦件的作用。其他钉帽一类的瓦饰虽不在脊上,却与瓦钉配合固定檐口端头,具有与脊兽类似的作用。

    脊兽的起源约在东周,这是瓦件逐渐普遍应用的时代。已发现最早使用瓦饰的实例,见于秦雍城遗址出土、可追溯至春秋晚期的陶质建筑构件中。形式有鸟形、三瓣花形、屋形瓦钉钉帽,也有正脊脊端与后世鸱尾位置相当的羊角形构件,甚至还有人形瓦饰。这类瓦件皆为捏塑,手工造型感强烈,不似后世的模制风格,说明尚未大规模生产,正处于初创阶段。

    除秦以外,东方列国也有各具特色的瓦饰,如河北灵寿中山国遗址出土的檐头筒瓦上装有叶片形并开半圆孔的巨大瓦钉钉帽等,显然是源自独立发展的瓦饰体系。

    东汉时期,大量陶楼涌现,为认知当时脊兽的面貌提供了较为直接的信息。南北朝数百年间,制瓦技术大大提升,瓦饰的生产也普遍趋向于批量模制。东汉陶楼上已出现一种装饰于脊端、上下三瓦当叠起的瓦饰,其最初可能为三件独立的脊头筒瓦叠砌而成,形成风尚后,逐渐出现整体制作的做法。

    纵观先秦至南北朝时期的脊饰造型题材,大致可归为鸟形、兽形、叶片形三类。其工艺从捏制到局部模制、再到整体模制,具体形象细节则缺少统一制度规范,可发挥空间大,呈现出物象杂陈的面貌。

    隋唐时期的脊兽继承了南北朝的特点,出土实物中仍以兽面脊头瓦数量最巨,两京诸宫殿皆有发现。唐代除有大量兽面脊头瓦发现以外,尚未见脊头瓦前端的“仙人走兽”实物。然而敦煌莫高窟中自初唐开始,就有若干建筑壁画表现出角脊下端以筒瓦上翘叠落、每片筒瓦端头置瓦当的做法,形成锯齿形构造,颇似明清建筑上“仙人走兽”的发端,只不过还未出现兽形。

    莫高窟晚唐五代寺院建筑类壁画中,还普遍出现了在建筑正脊、角脊、前檐瓦面上设置陶制或金属制火焰宝珠以为装饰的做法,使建筑整体更为华丽精致,同时起到瓦钉的作用,这也是东汉明器与九原岗北朝壁画中叶片形钉帽的造型延续。

    北宋后期,“仙人走兽”的面貌已与明清时比较趋近,这应当是经历了较长时间演进后制度化的结果。两宋绘画中的亭台殿阁上,皆形象地描绘了包括各类走兽在内的脊饰。

    经历了北宋时期定型和金元时期的发展,脊兽的使用到明清时更趋制度化,造型上也发生了新的改变,既不似魏晋南北朝模印的质朴风格,也不似唐宋堆塑的夸张风格,而是呈现出高度程序化的特点。其制作趋近于在方整的空心砖上加以雕饰,大型吻兽则用数块空心琉璃砖拼合,体块感十足。类型方位虽大致继承了前代,但对宋式脊饰中浓郁的民间性加以调整,追求庄严整肃,以见“威仪”。明清是古代集权制度加强的时代,这在微观的建筑装饰上也体现出来。

(选自于志飞、王紫微的《麟角峥嵘数脊兽》,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梁思礼,爱国的梁家驯火者

董海旺

    2016年4月14日,我国航天事业奠基人之一、中国科学院院士、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梁思礼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91岁。从第一颗原子弹、第一枚导弹、第一颗人造卫星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梁思礼与第一代航天战士一起,白手起家,自力更生,创建起完整坚实的中国航天事业,使中国居世界航天强国之列。有人曾问梁思礼:“您从父亲那儿继承下来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回答:“爱国!”“父亲生前曾说过,‘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以用大事’。”这句话支撑了梁思礼一生的追求。

    幼年的梁思礼确实讨人喜欢。每次觉察到父亲要抽烟,他就主动把烟连同烟嘴、火柴、烟灰缸一同递到父亲跟前,引得梁启超非常高兴,以至于父亲只要两三天见不到他就心头痒痒。然而,父亲并没有陪伴梁思礼太久,在他5岁时,父亲离开了人世。“父亲对我的直接影响较少,几个哥哥姐姐都受过父亲言传身教,国学功底数我最弱,但爱国这一课,我不曾落下半节。他遗传给我一个很好的毛坯,他的爱国思想通过我的母亲及他的遗著使我一生受益。”梁思礼曾回忆道。

    赴美留学前,梁思礼几乎都在天津。1941年中学毕业后,他便随三姐梁思懿前往美国留学。在嘉尔顿学院学习两年后,梁思礼放弃了嘉尔顿的奖学金,改领每月微薄的盟国津贴,转入以“工程师摇篮”著称的普渡大学,改学电机工程。因为那时的他一直想走工业救国之路。1945年,梁思礼从电机系毕业获得学士学位。随后,梁思礼来到辛辛那提大学一边工作一边读书,并在那儿获得硕士和博士学位。

    1949年9月,得知新中国即将成立的消息后,梁思礼动员留美学生回国,同时自己也以身作则带头回国。1956年10月,中国国防部第五研究院成立。梁思礼被任命为导弹控制系统研究室副主任。风华正茂的梁思礼,奔跑在梦想与火箭齐飞的路上。但很快,1962年的“东风二号”导弹发射试验,令踌躇满志的梁思礼尝到了失败的痛切。这枚导弹发射后不久,便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伴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落在距发射点300米的地方。望着炸出来的大坑,在场的航天人泣不成声:“我们真的不成吗?”梁思礼却一言不发。后来回忆起这一幕时,他说:“我从来不觉得会不行,得收摊了。在我的想象里,就应该做下去,必须做下去,做不下去也要做下去。”

    梁思礼的驯火史更是一本失败者之书。他生命中的67年都奉献给了航天事业。虽然经历了无数次失败,但对于一位驯火者来说,失败比成功“贵”得多。正因为历经无数次失败,梁思礼才开创了航天可靠性工程学。后来,他参与了“长征二号”系列火箭的研制工作,并创造了1 6次发射全部成功的纪录。也正因为尝过无数次失败,他主持发射的洲际导弹能够横跨南北半球,跨越6个时区,向着预定海域飞去。从第一颗原子弹到第一艘神舟飞船,每个航天史上的“首次”,经过失败的孕育,都像是梁思礼的孩子。

    航天这一行,梁思礼一做就是67年。好在,他天生就会找乐子。1974年,50岁的梁思礼被下放到河南正阳“五七”干校劳动,干校分配他当“猪倌”。人们都说,搞导弹的知识分子被派去养猪,真是浪费人才。可梁思礼却分外感谢组织的照顾:逃离“文革”这块是非之地,精神上无比轻松自在。每天,梁思礼戴好套袖,穿上围裙,打猪草、拌猪食、清猪圈,干得高高兴兴。看着自己喂养的肥头大耳的八戒军团,梁思礼满心自豪,还与它们合影留念。

    他的生活永远都是可爱的,极有价值的。即便是住院期间,梁思礼一见到家人,就迫不及待地问:“快给我讲讲,最近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做起什么,都别有一番意趣。自去年住院以来,他的房间里重复播放着旋律欢快的《施特劳斯圆舞曲》《天鹅湖》等曲子。有时不小心被人替换成慢板、行板,梁思礼会立即要求“换回刚才的圆舞曲”。旋律响起,躺在床上的梁思礼双手打起拍子。女儿梁旋见他的脚部在动,便合着音乐节拍帮他活动脚部。她乐感不好,梁思礼便笑着指挥道:“快了,哎,慢了。”只是,音乐还是没能留住这位老人。梁老走了,带着他熟悉的旋律,带着亲朋对他的敬意与眷恋。

    与那个年代中国所有驯火者一样,梁思礼所在之处是历史耀眼处的暗面。近处,找不见他的名字,设计图纸上没有,光荣榜上也没有,他是戈壁滩上被尘土风沙遮掩的背影,他的名字被封印在打着绝密标签的文件袋里。远处,他的名字却越发清晰,一笔一笔镌刻在历史坐标轴上,留在时代的注脚里。“爱国,不需要理由。”梁思礼总是这样说。大师风骨,就是一部活的教科书。

(节选自《人物周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美国著名媒体文化研究者和批评家尼尔·波兹曼,曾大声疾呼要对电视保持警惕,倘若他看到今天的媒体变迁状况,或许会将矛头调转,指向比电视更小的屏幕——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移动终端。而他所担忧的过分依赖技术来追求最高效率对文化积淀的侵蚀,用于阐释眼下人们的文化生活方式会更恰如其分。

    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智能手机成为了人们获取信息和消费文化的主要载体,我们的文化生活方式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微博,在生活节奏极快的现代社会,已成为人们在无数个碎片化的闲暇时间里获取信息和表达自我最便捷的方式。正是在微博热的“点化”下,一系列以“微”著称的文化消费形式应运而生——字数不超过140字的微小说、对话不超过140字的微访谈、时间不超过300秒的微电影……在拥有无限空间和容量的数字化世界里,它们如无数个碎片向我们袭来,充塞着所有时间。

    “微博了一年,没怎么看电视,把放那儿的时间变成了刷屏,觉得时间被浪费,其实是换了个地方挥霍而已。”电影导演何平在自己微博上抒发的这番感慨,或许正好说出了我们面对“微”文化时隐约的焦虑。

    1971年,经济学家赫伯特·西蒙对现代人的注意力匮乏症做出了最好的诊断:信息消耗的是接收者的注意力,信息的聚敛必然意味着注意力匮乏。在海量的“微”文化产品面前,人们的种种欲罢不能,恰好印证了这个观点——在适应了140个字的阅读之后,许多人很难再捡起一部几百页的书本;在习惯了不超过几百秒的电影之后,要在影院里看一场两三个小时的电影会变得如坐针毡。当我们的时间和注意力被多如牛毛的“微”文化产品肢解时,读一本书、看一部电影、欣赏一场演出,甚至直面内心的冥想与沉思,都变成了奢侈的事。

    “微”文化产品的另一个副作用是逻辑思维的“被碎片化”导致的思维能力弱化。虽然文化产品的思想文化含量并非取决于其规模或篇幅的大小,但以“微”文化产品如此“迷你”的体量,要承载起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精神力量却几乎是不可能的。当我们陶醉于它带来的短暂快感时,很难再就某一人、某一事进行一探到底的研究和追问。于是,完整的、有纵深感的知识体系也就难以形成,系统的、层层递进的逻辑思维也便搁于浅滩。对于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来说,这样的文化产品即使再多,也只是如细沙堆积。而探求与追问精神的缺失,则会最终将我们引入迷失自我的无限苍茫。

    上世纪早期,英国文学家奥尔德斯·赫胥黎在其著作《重访美丽新世界》里,对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被动和自私而感到忧心忡忡——真理淹没于无聊烦琐的世事,人们毁于他们热爱的东西。这则来自上个世纪的箴言,对今天的我们来说有着别样的意义。在碎片化的时间里,用“微”文化消费代替“无所事事”固然是种进步,但如果它变成阻碍文化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桎梏,则应引起我们的反思。从“没有时间”到“更没有时间”,从“碎片化”到“被碎片化”,这是一个颇有些尴尬的冷笑话。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材料一:

    2016年7月《摇滚藏獒》上映,业界内部也都予以不亚于《大鱼海棠》的期待,但其票房仅3900多万元,远低于预期。虽然票房并不能说明一切,却总归不是偶然的,国产动画电影在跨越了“低龄化”和“粗制滥造”阶段以后,又面临着质优而价劣、高投入而低产出的困扰。

    不少国产动画影片票房遭遇滑铁卢,有商业运作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创作问题。大凡成功的动画片,都是在看似天马行空、神奇乃至荒诞的叙事中隐含着极为现实的情感或情绪。从观众对《功夫熊猫》《花木兰》等这种影片的认可可以看出,大众对于具有独特中国文化风格的作品很认可。美国好莱坞借助中国的文化资源来发展自己的电影,而我们还没有找到出路,如何将我们的东方情怀和表达方式变成世界语言,这是一个基础性、方向性的问题。

材料二:

    2016年度中国电影市场上映的动画电影国产片41部,产出24亿元票房;进口片22部,产出41亿元票房;2015年度国产片41部,产出21亿元票房;进口片13部,产出24亿元票房;市场呈现出严重的分布不均状态。

    从消费端来看,中国动画电影市场对原创优质内容十分渴望,《大鱼海棠》5.65亿元的票房及其两极分化的口碑热议就是证明。观众愿意为这部影片的情怀买单,其实可以视为对原创内容需求的一次集中爆发。对创作者来说,他们追求原创的努力得到了市场的积极回应。可以说,经过多年的模仿和磨合,全社会对动画创作中原创意识的必要性已经达成共识。

    从近年票房过千万的国产动画作品来看,普遍存在创作理念格局不大、不利于在更广泛的市场内传播交流的弊病。这些作品大都有着明显排他的民族特征和区域文化特征。以《熊出没》系列为例,虽然也遵循好莱坞类型故事的讲述规范,但故事气质有明显排他的区域文化特征,决定了它只能在相对固定的受众群体内被接收。反观迪士尼制作的《疯狂动物城》,同样以拟人化的动物角色为主角,却能轻易跨越文化区隔的限制,不得不说是受益于国际化的创作理念,其角色设计、行为动机、叙事逻辑等既具备合理的假定性,又具备强烈的现实观照,甚至可以在不同文化语境中对号入座。在市场回归理性的趋势下,动画电影市场上的赢家从来都是大小通吃的合家欢类型,一味屈从低幼,就低不就高的创作理念应该及时修正。

(选自张斌宁《国产动画电影正在崛起》)

材料三:

    日本动漫产业采取产销分离模式,简单来说就是动漫由独立的工作室制作,媒体择优营销推广。我国的动画制作目前大多自产自销,独资的动画公司发行渠道还不够通畅,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独资动画公司的发展潜力和创新能力。此外,作品细分度高是日本动漫营销成功的重要因素,将动漫作品按照读者的年龄、性别、兴趣方式等不同进行细分,每一个受众群体都有丰富的动漫作品作为选择,从而带动了全民消费。我国的动漫作品则更偏向少儿化,也过多的承担了教育感化的职责,受众面偏窄让国产动漫损失了不少观众。美国并没有组建特别的机构来专管动漫产业。这一方面是由于美国经济的市场化、法制化程度较高,另一方面也是由于美国的电教结合了动漫作品,极大地普及了动漫产业。

(选自易良义《国外的动漫电影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最近,中国某地模仿法国风格建筑的小镇在网上热传。大到埃菲尔铁塔,小到路灯、雕塑、植被,让人真假难辨。有网友直呼,和巴黎相比,这里就差一条塞纳河了。

    这一现象并非孤例。据统计,中国至少已有6座“凯旋门”,10余座“美国国会大厦”,3座埃菲尔铁塔……徜徉其中觉得很“洋气”,“摆拍”出来像置身异域,让人不出国门就能体验世界风情。这些建筑的出现,固然有其出现的土壤,但“全心全意搞山寨”,总归是附在别人文化表层的一贴“狗皮膏药”。法国的巴塔兰克剧院作为当代音乐史上的圣地,建筑虽也融合了中国元素,但并没有因此而丢失自己的文化属性,而恰恰是因为其承载的巴黎文化,使之屹立150余年仍魅力不减。反观国内的一些高仿建筑群,哪怕是被冠以“中国的巴黎”“东方佛罗伦萨”,做到极致也不过是赝品,失了本国本土的文化精神,有皮没瓤。

    事实上,中国的建筑风格从来都是兼容并蓄的,并不一味拒绝“洋建筑”,关键在于如何在借鉴的过程中,呈现出建筑的文化主体意识。比如,北京的前门大街,就是一个融合了中西风格,呈现出独特建筑文化、民俗文化积淀的特色历史街区。而人们之所以质疑当下的一些西式建筑热,就在于其舍本逐末、生搬硬套,缺少了对历史的敬畏和对文化的理解。

    与“模西建筑热”同样遭受诟病的,还有“仿古建筑热”。有的地方,本来并没有什么前朝风土,却乐于以古街古巷为名,雕梁画栋,青砖粉墙,小饰品假古董齐出,臭豆腐烤肉串并售。如果前者是对西式风格的盲目崇拜,后者则是复古思维的畸形生长。“从街区历史找卖点,然后找投资,再找规划设计、施工队”的仿古建筑公式,对于西式建筑热来说,同样适用。无论是抄袭西方,还是效颦传统,建筑设计与规划的盲从背后,是对文化根底不自知、对文化传统不自信。

    建筑,既是文化的表现,也是生活的沉淀。每个地方的建筑,都植根于自己的历史脉络之中。千姿百态的开平碉楼,集防卫、居住功能于一体,体现了中西合璧的民居风格;马达加斯加首都族群混杂,马来高脚草屋、非洲木板棚与欧式教堂错落有致,多元才是这里的和谐;而作为中国获得普利兹克奖的第一人,王澍让每一层的每一户都有自己的小院和植物,“出则繁花似锦,入则清净悠远”。房子可模仿,文化难复制,只有立足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才能找到创新式融合的思路。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我们的文化与历史,已经给建筑留下了丰富的馈赠。立足文化本体,深挖地域特色,根深方能叶茂。北京如今大力推动中轴线沿线重点地区综合整治保护和申遗,就是因为那是老城的灵魂,中华民族“内和外安”的文化基因、“左右对称”的营城理念、“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都集中体现在这里,在人们记忆中挥之不去。缺了非物质文化的滋养,建筑即使再雄伟也缺少一条脊梁;而有了乡愁和人文的淬火,哪怕穿越千年,安身之所也能成为精神家园。

(节选白《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传统中国对如何读书有过很多讨论,其中,朱熹的《朱子读书法》流传甚广,成为近世士子的读书指南,元代程端礼《读书分年日程》即以此为基础,后又演化出徐与乔《五经读法》、周永年《先正读书诀》等等。与现代社会的诸种事情一样,读书之法也存在古今之变,这其中我们尤其应该注意的是,在儒学主导下的传统中国,古人读书不完全如现代社会那般是为了获取新的知识,如果仅仅从知识体量角度而言,那时候总量并不算大。《论语》首章讲“学而时习之”,这里的“学”是自己体悟觉醒的意思,所以古人说“古之学者为己”,而不仅仅是获取外在知识。所以,古人特别反对把读书只是当成“辞章记诵”来猎取功名,认为那样背离了读书的本意。朱子反复提倡读书要“涵泳”,读书应该做到使人“存心复性”“学以成人”并能“经世致用”。所以,在传统中国的儒学政教体系里,特别重视如何读书也就不奇怪了。

    南宋人陈善在《扪虱新话》中曾对读书法有个精辟总结:“读书须知岀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读书要“求所以入”,就是要像孟子所说的能够“知人论世”,熟悉作者的语境和个人品性,这样才能“见得亲切”,真实把握原作者的意图,知道古人的用心之处,以古人为师,矫正自己的言行,进行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的自我治理,这样才能把书读进去。如果只是读进去,而不知运用,成为词句的奴隶,那只能落得个“两脚书橱”的称号,这不是善于读书的人。要“用得透脱”,就是要能够立足于自己的时代和语境,把所读之书消化透彻,对自己所处的当下之世有仔细的考辨,认清时势,消化所读之书,这样读书才能达到经世致用的效果。

    王国维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人间词话》中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王国维是从美学角度立言,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在这个“入乎其内”和“出乎其外”的过程里,读书人的主体角色值得认真思考,他不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更不是游谈无根的夸夸其谈者,而是虛心涵泳,然后“博学、审问、慎思、明辨而躬践之”。读书的过程,是读书人在所读之书与现实之间进行不断对话和诠释的过程,读书人“入乎其内”,体会原书的精神,吸收书的营养,同时要能“出乎其外”,用之于天下国家。在这过程里,读书人自己的狭隘生命体验得到了扩充,即孟子所谓“养浩然之气”;同时,为改变现实,又必须对书进行创造性诠释和转化,使自己当下的生命和文化灌注到古书之中,使古书具有了生机活力,成为改造现实、规划未来的参考。

    这个读书法有着鲜明的儒学特色,贯彻了儒学所强调的“学以成人”和“经世致用”思想,这也是与孟子提倡的士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社会存在方式相对应的。到了明代,从小学(明代叫社学)开始,到科举求官,以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为教科书,读书的过程是“证诸先觉,考诸古训,尊所闻,行所知”的历程,从小就开始这样反复训练,“日以义理浸灌其心”,长大了自然就可以达到使“心术归于正”的目标了。

(选自2018年11月26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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