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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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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尚志市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一点一横长》,回答下列小题。

一点一横长

    ①那年春天,因为顽皮无人管束得了,爷爷将我转校到他代课的外村小中读书。他两眼时刻盯着我,不准我到野外乱跑,说要磨磨我的棱角,每天放学后逼我写毛笔字,写不好不准吃饭。

    ②“点要沉腕之力,带出顿钩。”“横要气贯长虹,欲东先西。”

    ③我手里的毛笔随着爷爷的训导左行右回,一起一落,声音就化成了一个个黑字,笔画里溢满了他粗细有间的气息

    ④“写错了,重来!”

    ⑤而我的眼神飘向了窗外,农田上空的电线上落满了春燕,它们怎不被电死呢?“叭”的一声,爷爷的巴掌落到了桌面,墨汁溅飞到我的脸上,一不小心就成了黑脸,笔下的字,却慢慢变得规整起来。

    ⑥但是,伙伴们在水田捉泥鳅的欢叫声不断入耳,我心痒不安,一个横笔还未写完,爷爷的巴掌扫到了我的头上,声音闷闷的,我不敢抬头,眼光投到了白纸上,一点一横,渐渐凝重。

    ⑦不远处,一个老师慢慢走过来,笑着说,爷孙俩坐得这么规矩,是在下棋吗?走近了,他才看到我在练毛笔字,又对爷爷说,你也守得住啊!爷爷应道,一点一横都写不端正,以后还能有三撇四捺?

    ⑧后来,每天下午我都在写一点一横,爷爷要我练好这两笔再写其他的。我不能评说自己写得有多好,但是人安静下来了。写完字,爷爷有时让我出去玩一会。我想着那个老师说的爷孙俩下棋的话,就走到对面往屋里看。小屋里一床一桌,长桌一端靠着窗台,两人各坐一边,真有点像在对弈,静悄悄的。窗外是一片稻田,农夫笑语声声,春光照进来,房间里都是绿的,透过门框就是一幅春日耕读图。

    ⑨下一学期,爷爷不代课了,我回到了原来的学校,虽然不像以前那样疯玩,喜欢上了课外书和投稿,但那副笔墨再未开启过。

    ⑩后来闲来无事,我又想起写写毛笔字。可是爷爷不在了,无人督促,自由自在,却写不出更多觉得舒服的笔迹,便无心事去深入练习了。

    ⑪走上职场,我以写作为业,空闲又去玩碑帖,手摹不多,常是目临。有时兴起,抛开书帖,写点随性的笔画,可是几种字体、数张白纸过后,能入眼的却是那一点一横,端详一阵,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纸上放亮了,春晖熠熠。

    ⑫人不见了,气息长久地留了下来。我常想,爷爷要是在身边,我们还可“对弈”下去,我的三撇四捺要丰韵好多,别人看到我们,又是一幅多么传情的图景!

(1)、  第①段中爷爷“说要磨磨我的棱角”,“我”的棱角被磨平了吗?请从文中找到依据加以说明。
(2)、第③段中“左行右回,一起一落”指的是下列哪个笔画?(   )
A、 B、 C、 D、
(3)、爷爷对“我”写字有哪些具体要求?
(4)、  文中“气息”一词出现了三次,在第③段中“气息”的意思是,第⑪段还指,第⑫段更有的感情。
(5)、说说你对标题“一点一横长”含义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梧桐树  

                                                                                                        丰子恺
        ①窗前有好几株梧桐树。这些都是邻家院子里的东西,但好像是专门种给我看的。自初夏至今,这几株梧桐树在我面前浓妆淡抹,显出了种种的容貌。
         ②当春尽夏初,那些嫩黄的小叶子一簇簇地顶在秃枝头上,好像一堂树灯,又好像小学生的剪贴图案,布置均匀而带幼稚气。植物的生叶,也有种种技巧:有的新陈代谢,瞒过了人的眼睛而在暗中偷换青黄。有的微乎其微,渐乎其渐,使人不觉察其由秃枝变成绿叶。只有梧桐树的生叶,技巧最为拙劣,但态度最为坦白。它们的枝头疏而粗,它们的叶子平而大。叶子一生,全树显然变容。
        ③在夏天,那些团扇大的叶片,长得密密层层,望去不留一线空隙,好像一个大绿嶂,又好像图案画中的一座青山。在我所常见的庭院植物中,叶子之大,除了芭蕉以外,恐怕无过于梧桐了。芭蕉叶形状虽大,但数目不多,那丁香结要过好几天才展开一张叶子来,全树的叶子寥寥可数。梧桐叶虽不及它大,可是数目繁多。那猪耳朵一般的东西,重重叠叠地挂着,一直从低枝上转到树顶。窗前摆了几枝梧桐,绿叶成阴,我觉得绿意实在太多了。
          ④一个月以来,叶子由最初的绿色黑暗起来,变成墨绿;后来又由墨绿转成焦黄;北风一起,它们大惊小怪地闹将起来,大大的黄叶便开始辞枝——起初突然地落脱一两张来,后来成群地飞下一大批来,好像谁从高楼上丢下来的东西。枝头渐渐地虚空了,露出树后面的房屋来,终于只剩几根枝条,回复了春初的面目。这几天它们空手站在我的窗前,好像曾经娶妻生子而家破人亡了的光棍,样子怪可怜的!我想起了古人的诗:“高高山头树,风吹叶落去。一去数千里,何当还故处?”现在倘要搜集它们的一切落叶来,使它们一齐变绿,重还故枝,回复夏日的光景,即使仗了世间一切支配者的势力,尽了世间一切机械的效能,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回黄转绿世间多,但象征悲哀的莫如落叶,尤其是梧桐的落叶。落花也曾令人悲哀。但花的寿命短促,犹如婴儿初生即死,我们虽也怜惜他,但因对他关系未久,回忆不多,因之悲哀也不深。叶的寿命比花长得多,尤其是梧桐的叶,自初生至落尽,占有大半年之久,况且这般繁茂,这般盛大!眼前高厚浓重的几堆大绿,一朝化为乌有。世间的“无常”,莫大于此了!
         ⑤但它们的主人,恐怕没有感到这种悲哀。因为他们虽然种植了它们,占有了它们,但都没能体验到上述的种种变化。他们只是坐在窗下瞧瞧它们的根干,站在阶前仰望它们的枝叶,为它们扫扫落叶而已。何从看见它们的容貌呢?何从感受到它们的象征呢?可知自然是不能被占有的,可知艺术也是不能被占有的。(有删改)

小说阅读,回答相关问题
                                                                      模特
                                                                     苏立华
      莫老汉已七十有余,岁数大了,做不动活了。
      儿媳妇粉花冲着家里那头老牛喊,光吃不干活,养你干啥。①一旁觅食的鸡鸭惊得满院子乱飞。
      莫老汉就在一旁默默地流泪,他知道那是指桑骂槐。
      儿子栓柱蹲在墙根端着一碗稀饭,依旧埋头唏留唏留地喝,并不停。
      莫老汉只有栓柱这一个孩子,老伴去得早,是莫老汉一人含辛茹苦地把栓柱拉扯大的。
      那时莫老汉劳作了一天,晚上就把栓柱搂在怀里。问栓柱,栓崽,爹将来老了不能动了,你养活爹不?
      当然了爹,俺要让你享清福哩。栓柱摸着爹的胡子。②蛙声四起,像是夜的鼓点,催得莫老汉心里乐开了花。
      如今帮儿子盖了房,娶了媳妇,有了孙子。自己却成了前墙角那个没用的石碾,遗弃在一边。
      莫老汉下了狠心,决定到省城拾破烂去。他没想过挣多少钱,他只想活个清净。
      走时,偷偷地抱着小孙子亲了又亲,他不敢让儿媳妇粉花看见,粉花从来不让他亲孙子。
      小孙子哇地一下哭了,莫老汉忍着泪水离开了家。
      来到省城,莫老汉白天收集别人丢弃的矿泉水瓶、易拉罐、塑料袋,攒多了然后去废品收购站卖,晚上就睡在一个废旧的空房子里。
      日子虽苦,莫老汉却也过得心爽。只是夜里做梦会梦见孙子,醒来两眼都是泪。
      想着孙子,他就想着多收两个易拉罐,三个易拉罐就是村里小卖部的一块口香糖。
      那天,他见一个背着画夹的女孩手里拿着一罐喝完的饮料,为了那个易拉罐,他跟着女孩走了两里多路。
      女孩发现了莫老汉,惊奇地盯着他端详,莫老汉有些心慌,说,我、我只是想要你手里的那个易拉罐呃。
      女孩说,大爷,可以为你画张像吗,很快的?看得出女孩怕莫老汉不同意。行,那你手里的易拉罐给我行吗?莫老汉有个要求。
      莫老汉按照女孩子要求摆了个动作,很快女孩画完了画。
      得到那个易拉罐,莫老汉满心欢喜。没想女孩还掏出十元,说是他应得的酬劳,莫老汉指了指她手里的易拉罐,说什么也不要。
      莫老汉是个爱干净的人,衣服虽旧,但也整洁。他那把胡子从年轻时蓄到现在,足有半尺多长,银须飘飘。
      快攒到五百元了,莫老汉准备一起给小孙子寄回家去。他不怪栓柱,栓柱在家也不容易哩,他想。
      第二天,没想到莫老汉又碰到了那个女孩。女孩说,大爷,你跟我去我们美院做专职模特好吗?
      莫老汉听说过模特,但没想自己也能当模特。莫老汉向后侧了侧身子,头摇得像拨弄鼓。不过莫老汉最后还是跟着女孩去了美院,他想看看文化人生活的地方。
      美院的老师十分欣赏莫老汉,他们说莫老汉的胡子非常有个性,肤色健康,符合他们的审美标准,是个难得的好模特。
      在美院环境好,挣得也多,比拾破烂强多了。莫老汉就尽心尽力地做模特,一个动作摆上两三个小时,莫老汉也不觉得累。做模特之余,帮学校打扫卫生。
      有了两千元存款时,莫老汉全部把它寄回了家里。
      儿媳妇粉花惊得直咂舌,也非要跟着栓柱一起找莫老汉去省城打工不可。
      他们来到美院,粉花看到莫老汉做着如此清闲的活就能挣不少钱,很是眼馋。
      经不起他们的死磨硬泡,莫老汉答应他们和美院的老师说说。
      美院的老师看了看他们,摇摇头。
      抹了口红的粉花问,为什么孩儿他爷行,我们就不行?
       美院老师说,你们不美。
      粉花说,俺咋就不美了,俺不比他年轻好看哩?
      栓柱在一旁扯了扯粉花的袖子,粉花甩了栓柱的手。她想不明白。
      城里别的活粉花嫌太累,就和栓柱回了家。
      莫老汉依旧做他的模特,③那时莫老汉就能听见村头的蛙声和蝉鸣 , 一脸安详。

阅读下列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我特别感兴趣的是,松树金龟子有音乐天赋,连雌虫也一样能唱歌。雄虫是不是靠唱歌来召唤、引诱异性呢?是不是雌虫也用歌声来呼应雄虫的歌声呢?在通常情况下双双快乐地生活在松树枝头,它们是有可能一唱一和、夫妻对唱的。可惜的是,我既没有听到它们在树上一唱一和,也没有听到他们在铁丝网里对唱。我无法作证。

       金龟子发音的部位在腹部末端。小虫的腹部一伸一缩,腹部的最后一节跟鞘翅的后翼相互摩擦,就产生了声音。在腹节和鞘翅的表面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发声器官。就是拿放大镜仔细看也看不到用来发音的细条纹,两个面都是光溜溜的。那么声音是怎样发出来的?

       你把食指浸湿,按在玻璃板上来回摩擦,发出的声音跟金龟子叫的音差不多。如果用橡皮在玻璃上擦,那发出的音跟金龟子叫的音就一模一样了。如能掌握一定的节奏,那就跟金龟子的歌唱没有区别了。金龟子身上的能自由伸缩的软软的腹部就是橡皮,又薄琴硬:的鞘翅后翼就是玻璃。可见金龟子的发音原理非常简单。

       其他为数不多的鞘翅目昆虫也具有同样的特点。例如屎壳螂,也是靠腹煮。的伸缩拳摩擦鞘翅后翼,发出声音的。

       虽然我们掌握了金龟子的发音原理,它为什么而歌唱却仍是个谜。是为了求偶而歌唱?

       这有可能。然而,尽管我特别注意,在深夜里,也从未听到过金龟子的歌声。就是近在咫尺的铁丝网里,我也听不到它们的歌声。

       要金龟子唱也不难,只要抓在手里,摸摸捏捏,它就会唱起来。-直唱到你不再去冒犯它。那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唱歌,倒更像是抱怨声,对命运的抗议声。真是奇怪;在金龟子的世界里,歌声是用来表达痛苦的,而沉默则是欢乐的标志。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十毫升母爱

邓琴

    ①这半年,我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疲惫不堪,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慢慢变差。虽已立春,但春寒料峭,凛冽的风仍不时从门缝往里吹。瘦弱的我受了风寒,终于熬不住,病倒了。

    ②丈夫建议:“要不把孩子的姥姥接过来吧?帮忙带带孩子!”我却犹豫了。

    ③我从小就怕母亲。记忆中,母亲脾气暴躁,一直以凶神恶煞的面目出现。我有丝毫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她便会严厉地指责我,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④母亲几乎没有夸奖过我,也许是没有文化的缘故,她甚至不懂得在我难过之际给予一点安慰。高考结束,我的成绩不太理想,母亲却没有安慰我,只是忙着做自己的事。拿到录取通知书时,我递给母亲看,她没有接,低着头冷冷地说:“叫你不要报这么差的大学。”我默默收回了通知书,流着泪转身离去。

    ⑤这些年,我们母女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交流很少,彼此都习惯了对方的淡漠。

    ⑥丈夫瞒着我给母亲打了电话。没想到,她竟然很快从千里之外坐车赶来了。打开门,看见母亲扶着墙壁站在我面前时,我竟有些不知所措。母亲晕车厉害,一上车便开始吐。等到下车,虚弱得像丢了半条命。

    ⑦我赶紧把母亲迎进门,母亲顾不上自己身体不适,一个劲盯着我看,说:“就你逞能,都累成这样了!”语气一如既往的不中听。我已经习惯了,无声地笑了笑。

    ⑧母亲来了,我的担子被她分去一部分,顿感轻松多了。我的病却很奇怪,药吃了一周,不见好。尽管穿着厚厚的棉服,还是咬着牙关瑟瑟发抖。晚上我早早地躲进被窝,母亲则在客厅打电话。连续几个晚上,她都在电话里和她的老姐妹拉家常。

    ⑨一天早上,母亲从外面回来,放下包便进了厨房。许久,从厨房猫着腰出来了,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递给我,催促我快点喝完。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忍着怪味把那碗汤水一饮而尽。和小时候一样,看到我乖乖的表现,母亲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⑩连续几天,母亲都会做一碗这样的汤水让我喝。我实在忍不住,问这是什么东西。母亲说是一位老姐妹提供的秘方,专治体虚怕冷的毛病。听了这话,我感觉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原来那些天,她和老姐妹们煲电话粥,是在帮我找药方。

    ⑪病假结束了,我得赶早上班。早上七点,母亲已不在家,她每天早早去买菜,按她的说法,早晨的菜新鲜。我从小都在服从她,自然无法说服她多睡一会儿。

    ⑫我骑车赶往单位。风直往衣服里钻,我不由得缩紧了脖子。路上,有个声音夹杂着风声钻进了我的耳朵:“阿姨,今天又这么早来接露水啊!”我好奇地循声望去,一片树丛中,蹲着一个人,竟是母亲!

    ⑬我远远地站着,听着那人和母亲的对话。

    ⑭“阿姨,你在这接了一周了吧?每次一个多小时吧?这露水真的能入药吗?”

    ⑮“我老姐妹说,不同叶子上的露水有不同功效,不管它有没有用,总要试试。药方所需露水不多,每次只要这么一小瓶。”

    ⑯母亲扬了扬手中的瓶子。那是一个口服液的瓶子,容量为十毫升。母亲腰椎间盘突出,不能久坐,为了十毫升露水,却在呼啸的冷风中不知疲倦地蹲着。

    ⑰母亲捶打着腰,蹒跚着往家的方向走去。我站在风中,看着母亲瘦小的背影,不禁潸然泪下。有些爱很微小,微小到只能用毫升衡量。即便十毫升的瓶子,里面装的也是满满的母爱——是我从未靠近却真实存在的亲情。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面包

沃尔夫冈·博歇尔特

    她突然醒来。两点半。她寻思,为什么会突然醒了。哦,原来是这样!厨房里有人碰了一下椅子。她仔细地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寂静无声。太安静了,她用手摸了一下身边的床,发现是空的。这就是为什么如此特别安静的原因了——没有他的呼吸声。她起床,摸索着经过漆黑的房间来到厨房。在厨房两人相遇了。表针指着两点半。她看到橱柜边上有个白的东西。她打开灯。两人各穿衬衣相对而立。深夜。两点半。在厨房里。

    在厨房餐桌上是一个盛面包的盘子。她知道,他切过了面包。小刀还放在盘子旁边。桌布上留下了面包屑。每晚他们就寝时,她总把桌布弄干净的。每天晚上如此。然而现在桌布上有面包屑,而且小刀还在那里。她感到地上的凉气慢慢传到她身上。她转过头来不再看盘子了。

    “我还以为这里出什么事了。”他说,并环视了一下厨房四周。

    “我也听见了什么。”她回答,这时她发现,他夜晚穿着衬衣看起来真是老了。跟他年龄一样老了。六十三岁。白天他看起来还年轻些。她看起来已经老了,他在想,穿着衬衣的她看起来相当老了。不过也许是头发的原因。夜里女人显老总是表现在头发上。头发使人一下变老了。

    “你应该穿上鞋子的,这样光着脚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她没有注视他,因为她不愿忍受他在撒谎,他们结婚三十九年之后他现在撒谎了。

    “我原以为这里有什么事。”他又说了一遍,又失去了自制,把视线从一个角落移到另一个角落。

    “我也听到了什么。于是我想,这里出了什么事了。”

    “我也听见了。不过,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她从桌上拿起盘子,并用手指(A.捡起  B.弹去)桌布上的面包屑。

    “没有,大概没什么事。”听到他不安地在说。

    她赶紧帮他说:“过来,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

    “走,睡觉去。站在冷地上你会着凉的。”

    他向窗户望去,“是的,一定是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我还以为是在这里。”

    她把手伸向电灯开关。我必须现在就关灯,否则我必定还会去瞧盘子的,她想。我不能再去瞧那个盘子。“过来,”她说,同时把灯关灭。“这大概是外面有什么事,刮风时檐槽常常碰墙壁。这肯定是檐槽之故。刮风时它总是哗哗乱响。”

    两人摸着走过黑黢黢的过道来到卧室。两双光脚在地板上拍击作响。

    “是有风,”他说,“已经刮了一整夜了。”当她睡在床上时,她说:“是的,刮了一夜的风。刚才大概就是檐槽在响。”

    “是呀,我刚才还以为是在厨房里。大概就是檐槽吧。”他说着话,仿佛已沉入半睡中。

    她注意到,当他撒谎时,声音多假。

    “真冷。”她说,并轻声地打着哈欠。“我可钻被窝了,晚安。”

    “晚安。”他回答,又说了一句,“是呀,可真冷呀。”

    随后是寂静无声。许多分钟后她听到,他在小心、轻声地咀嚼。她故意深沉又均匀地呼吸,使他不致发觉,她尚未入睡,然而他的咀嚼节奏均匀,倒使她慢慢进入梦乡了。

    当他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她分给他四片面包;平时他只有三片。

    “你可以慢慢吃,吃四片。”她说着离开了餐桌。“我吃这面包消化不了。你多吃一片吧。我消化不好。”

    她注意到,他把头深深埋在盘子上。他没有抬头。就在此刻她对他非常同情。

    “你可不能只吃两片面包。”他对着盘子在说。

    “够了。晚上我吃面包消化不好。你吃吧,吃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坐在桌旁的灯下。

(选自《外国短篇小说百年精华》,包智星译)

阅读《母亲,我心中的灯》,完成各小题。

母亲,我心中的灯

高莽

①母亲活了一百零二岁,没有想到她离开我们以后,她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②母亲小时候缠足,痛苦;没有让她上学,更痛苦。到了老年多次跟我们说,她没能拗过封建礼教,旧社会坑害的人太多了!

③母亲没受过学堂教育,但对文化有一种天然的膜拜。母亲不识字,更不识外文,可是她总愿意陪我做功课。到了老年,她常常伏在桌前看我写字,看我写信,总想帮我一把。我在翻译普希金的诗,俄文书的封面是深蓝色的硬皮,上边印着黑色的普希金侧影,她以为我把书弄脏了,便不声不响地把书拿到盥洗间去擦拭,结果把书皮擦得一塌糊涂。

④有一次,母亲吐露了她心中积蓄了很久的一句话:“等我死了,你们在我心口上放一本书……”我听了很不是滋味,可小外孙立刻表示:“不行,您看不懂,还是放本字典吧!”母亲脸上的皱纹似乎都笑了:“对,对,还是我重孙懂事,给我放本字典……”

⑤母亲发现我“翘尾巴”时马上敲打我。她让我写出“人贵有自知之明”几个字,然后自己一笔一画地用毛笔照样写在宣纸上,说:“给你留着!”那一年我五十岁。我还记得她当时对我说:“人要有自知之明。记住,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切不可骄傲自满……记住,永远有比能干的人更能干的人。”

⑥母亲做任何事情都精益求精,有始有终。她说,答应人的事一定要完成,而且尽量完成好,不能马马虎虎,更不能半途而废。

⑦我想起她九十岁时为她缝制衣裤的教训。为庆祝她的寿辰,我亲自裁剪,为她老人家做了一套便服。那天,母亲接过我缝制的衣服说:“一辈子都是我给你做衣服,没想到我九十岁能穿上儿子给我做的衣服……”她满意地微笑。那天,我满怀幸福地睡了。

⑧半夜醒来,我发现一条灯光从妈妈的门缝里泻出来。是妈妈没有睡?是妈妈忘记了熄灯?我下床走向门缝,往她的屋里观望。她正坐在床上,围着被,戴着老花镜,手中拿着我缝制的衣裤,在细细地观看。她慢慢地摸来一把小剪。刀。她要干什么?我屏住呼吸。天哪!原来……原来她用颤颤抖抖的手开始拆卸我为她特意缝制的新衣服。我的心顿时凉了!妈妈,这是您六十岁的儿子亲手给您缝制的新衣服呀!为什么不穿,反而拆成片呢?

⑨过了几天,我实在憋不住了,便问妈妈。妈妈盯着我的眼睛,过了半晌说:“你缝得不合格!线扎得不直、不匀,有些粗糙……干活儿可不能这样!”她说衣裤都拆了,想背着我重缝,可是手不听使唤,缝不成了。妈妈看着自己那双枯手,叹了一口气。

⑩妈妈劳动一生,无论干什么事,从不曾让人有些许挑别。如今,她不能劳动了,可是对儿子的劳动成果,也绝不放松。

⑪我心想:妈妈教给我的,岂止是不该缝制不合格的衣服?

⑫随着岁月的流逝,母亲的腰弯了,背驼了,身材变矮了,眼睛也昏花了。母亲好强,她年老时即使眼睛看不清,手发抖,也很少让别人帮助她修剪脚指甲,指甲都长进缠着的小脚心里去了,她自己常常把脚抠得血淋淋的。

⑬每次我出差,特别是出国,母亲都情不由衷地说:“你回来也许就见不到我了……”母亲把自己最担心的事,说出声来,是舍不得我离开她。其实她并不希望那会成为事实,她期盼的恰恰与此相反。这是母亲的牵挂,是母亲的依恋。

⑭母亲病重时,我叫来救护车送她去医院。她躺在担架上已经不能说话。我摸抚着她那苍白的头发、瘦削的脸庞,心中阵阵酸楚。母亲伸出枯槁的手,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横放在她的嘴里,用牙齿轻轻咬动。我想,母亲也许想说些什么。我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她眯缝着眼睛,盯着我,只是微微地在笑。她已经不能说话了。这是母亲对我的最后一次抚爱。

⑮老人一生都是为了别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把自己的全部献了出来,自己没有保留任何东西。母亲去世以后,我根据她的遗愿,火化时在她胸口上放了一本字典。我后悔她在世时没有教她识字。现在不知道她在冥府读到字典的哪一页了。

⑯我已年及耄耋,母亲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越来越感明亮,她是我心中的一盏明灯,永远为我照亮前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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