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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山西大学附中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5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殷商末年,周武王继位后四年,得知商纣王的商军主力远征东夷,朝歌空虚,即率兵伐商。当时,周武王率本部及八个方国部落军队,进至牧野。纣王惊闻周军来袭,调动少量的防卫兵士和大量奴隶,开赴牧野迎战。以数量而论,商军的兵力超过了周军,但由于匆忙结阵,士气低落,加上奴隶们阵前倒戈,最后招致惨败。对此,《尚书·武成》篇记载:“受(纣王)率其旅若林,会于牧野。罔有敌于我师,前徒倒戈,攻于后以北,血流漂杵。”

    生活于战国中后期的孟子,披览至此,大不以为然,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这里的“书”特指《尚书》,亦即《书经》。《武成》是其中的一篇。孟子认为,《尚书》中的记载未可尽信,并举出了具体实例。这一论断得到了后世学者的认同。宋代理学家张载、朱熹等,还就此做了进一步的引申与发挥,强调读书要“有疑”,且在“无疑处有疑”,要“濯去旧见以求新意”。道理就在于,怀疑方能开启觉悟之门。

    《公羊传》中有所谓“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的说法,其实,成文的历史,又有哪一种不是间接的传闻呢?那类“生无旁证,死无对证”的事,所在多有。何况“俗皆爱奇,莫顾实理”。东汉王充《论衡·艺增》篇,对此做进一步的阐述,专门揭橥了古代一些典籍增溢其事以致失实的现象。他说,《尚书》中赞美帝尧的德政,说是“协和万国”,实际上,当时,“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尽于三千之中矣”,说是“万国”,“褒增过实”了。他还举出《尚书·武成》篇:“武王伐纣,血流漂杵”“助战者多,故至流血如此”。“案:武王伐纣于牧之野,河北地高,壤靡不干燥。兵顿血流,辄燥入土,安得杵浮?”再者,“周殷士卒,皆赍干粮,无杵臼之事,安得杵而浮之”?

    这种种陈述与批驳,都至为确凿。古时是这样,那么近世呢?王充接着又列举了汉代言过其实的事例:郎中贵光上书光武帝,言汉文帝“时居明光宫,天下断狱三人”,以颂美文帝。光武帝当即予以驳斥:文帝并不居住明光宫,断狱也不是三个人,正式澄清了事实。为此,王充慨叹道:“汉为今世,增溢功美,犹过其实,况上古帝王久远,贤人从后褒述,失实离本,独已多矣。”

    当然,这里还有一层复杂的关系。如果把包括《诗经》在内的经书都看作史书的话,那么,对其所记失实予以切责,当然没的可说;但《诗经》本身又是文学作品,如果句句都去这样要求,就有些失之过苛,甚至是“刻舟求剑”了。比如,《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王充加以批驳,说其声高远,可以,“言其闻于天,增之也”,“人无在天上者,何以知其闻于天上也”?这就未免吹求过苛了。看来,学术研究应该合理区别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关系,不可一概而论。

(选自王充闾《国粹人文传承书》,有删节)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孟子认为周武王是仁君,商纣王是暴君,因而牧野之战不会惨烈到“血流漂杵”的程度。 B、一些宋代理学家不仅认同了孟子关于《尚书》的怀疑,而且还发展了孟子的“不疑”论。 C、王充认为从牧野之战的作战地点和行军习惯来分析,当时既无杵,更无“漂杵”的可能。 D、对《尚书·武成》的质疑,孟子着眼于仁人无敌于天下,而王充更注重亲往实地调查考证。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牧野之战”为立论基础,从古时到近世,列举了史书失实的现象并分析了原因。 B、本文两次引用了王充对《尚书》的陈述与批驳,这些都能佐证“尽信书不如无书”的观点。 C、文章运用了举例论证和对比论证等多种论证方法,强调了学术研究中怀疑精神的可贵。 D、王充列举汉光武帝驳斥责光上书之事是为了证明近世之事尚且易流于不实,况远古之事。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史书中出现记载失实现象的原因,即记载者为迎合“俗皆爱奇”的风气而穿凿傍说。 B、要传承国粹人文,就要抱有怀疑的态度。有了怀疑的精神,就能去伪存真,产生新学说。 C、在学术研究中,文学作品更强调艺术的真实,因而无需关注史实的真实性和合理性。 D、本文认为王充对《诗经》的质疑过苛,这也从另一面证明了“尽信书不如无书”的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谈谈“循序渐进”与“为而不争”

    中华传统美德蕴含着丰富的思想道德资源,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也是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当前,认真践行中华传统美德,深入挖掘和阐发其中的思想道德资源,以文化人,以德育人,是我们在培育和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过程中应当努力做好的一件大事。这里谈谈中华传统美德中“循序渐进”与“为而不争”的思想。

    中华传统美德之中,有一种可贵的思想,叫做循序渐进。这一思想发端于《老子》,《老子》中说:“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这段话是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一个发生、发展的演进过程,我们无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只有始终如一地保持兢兢业业的态度,而不是虎头蛇尾,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孔子主张的“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讲的也是这个道理。荀子集诸家之说而加以改造,乃化为己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发展到南宋,再经朱熹的创造性总结,遂成“循序而渐进”的至理名言。

    为而不争,是蕴含于中华传统美德之中的又一可贵思想。若究其渊源,这一思想同样可以追溯至《老子》。《老子》最后一章说:“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这里说的“不争”,以“为”作前提。为而不争,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所谓的“为”是“为人”“与人”,即有利他人、给予他人;第二层则是该书二十二章所言四个“不自”,即“不自见”“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也就是说,人生在世,既要做有利于他人的事,也要做好自己,不要因“争”损害了自己的人格、品性等,这才叫做“为而不争”。孔子也主张“君子无所争”,只是讲法略异于老子,说的是“矜而不争”。也就是说,不争的前提是“矜”。同一个“矜”字,老子作夸饰、尊大用,主张“不自矜”,孔子则作庄敬持己用,虽讲法各异,但皆从严格律己出发。唯其如此,也就有了孔子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正是弘扬先贤思想,孟子才会主张:“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古往今来,循序渐进、为而不争的思想有若春雨润物,融入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滋养了一代又一代先人。然而近些年来,这样的思想被一些人渐渐淡忘了,急功近利、追逐金钱的坏习气蔓延滋长、无孔不入。结果,许多人对无序竞争、损人利己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更有甚者,为了谋求一己私利,竟然践踏道德底线,损害国家、民族利益,弄虚作假,伤天害理。长此以往,势必导致民族道德素质下降。

    凝聚人心、扶正风气,这是中国学人数千年一以贯之的社会责任意识。北宋范仲淹倡导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张载执著追求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早成旷世箴言,不胫而走。清代学者顾炎武著《日知录》,用整整一卷篇幅集中探讨历代社会的人心风俗问题,发出了“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的呐喊。晚近学人据以归纳,遂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时代强音而融入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传统之中。见贤思齐,亡羊补牢。从当前社会风气的实际出发,学人似有必要多讲讲循序渐进、为而不争的道理,多谈谈中华传统美德中的可贵思想。只要我们脚踏实地、坚持不懈,经过较长一段时期努力,定然能使中华传统美德深入人心、蔚成新风。

(陈祖武2014.8.8《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传统孝道与现代孝道

    每个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都要解决“老有所养”的问题。我们民族给出的答案是“导民以孝,以孝侍亲”,以孝文化作为解决养老问题的思想基础。面对今日中国“银发社会”浪潮到来之挑战,应着力推动传统孝道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以现代孝道筑强我国养老保障制度。

    传统孝道主张养老敬老。孝老敬亲是中国人伦道德的根本,它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伦理思想资源。“善事父母”是孝文化最基本的要求。这首先指“能养之孝”。孔子说:“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人之孝也”,要求“事父母,能竭其力”;在“能养之孝”的基础上,孔子又提出“敬亲之孝”。他说,“今之孝者,是为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那么,怎么才算敬养,怎么才算孝子之行呢?《孝经》中提出来了“五备”:“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也,然后能事其亲。”

    现在社会的深刻变化,引发了传统孝道现代转化的必要性。首先,生产方式的改变引发家庭关系变化。我国古代社会以农业生产为基本生产方式,春种夏管,秋收冬藏,处理生产生活中的问题主要靠经验,而人越老所掌握的知识越多,越值得社会尊重,故而老人在家庭生活中处于支配地位。但在生产方式发生重大变革的现代社会,当晚辈的知识结构、资源财富、权力地位都超越长辈时,他们在家庭中的“话语权”便会加大,而老人们的地位难免会“边缘化”。其次,民主政治取代封建孝治。在封建社会中,统治者为要求臣子对自己尽“忠”而鼓吹百姓们行“孝”,“忠孝”也成为当时最高的道德评价标准。而在当今社会中,古时的“父母官”变成了当今的“人民公仆”;那时的“子民”“草民”,而今变成了“公民”“国家的主人”;执政党的理念,也转变为各级干部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第三,一百多年来的历史与政治冲击,使孝道文化基础大为动摇。孝道观念被严重扭曲,造成了人们认识上的混乱,形成了几代人思想上的误区与断层。再就是生存及养老的压力增大。当今社会,生活节奏加快,生存压力增大,子女对父母尽孝的难度提高。凡此种种因素,使得孝道传统日渐失去昔日的约束力,子女们对父母不尽赡养之义务,老而无养,养而不敬的现象屡见不鲜。不少子女在老人还有一点利用价值时,一味索要,无度“啃老”;而老人一旦年高体衰,便视为累赘,甚至虐待、遗弃,种种不孝行为令人发指。曾经风光无限的传统孝道,如今已是面目全非,只是靠着历史的惯性而踉跄而行。

    欲使传统孝道能在今天生存发展,并且对现代生活产生其应有的规范与指导作用,就必须对其进行现代转化,使其融入现代生活,走进现代人的心中。在新的时代条件下,传统孝道必须实现创造性转化。它既应该汲取传统文化的精华,又应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近年来,“通俗历史热”不断出现于媒体的报道之中。作为一种关涉史学的文化现象,我们有必要从历史学的角度对其进行考察。

    “通俗历史热”是商品经济和文化教育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定会出现的一种现象。实际上通俗历史并非“新生事物”,它以讲说形式流传的历史已经相当久远了。它广泛流行于民间,是民众了解过去、熟悉历史、满足自身历史求知欲的主要途径。一般情况下,这种历史的口头讲说是以十分平静的方式存在于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的,很少“走热”。但是,当商品经济趋于发达、文化教育发展迅速的时候,人们在从事赖以谋生的职业活动之外,带有文化色彩的业余需求会随之增长,对作为文化存在常见形态之一的历史知识,其“求解”欲望也会趋于强烈。这种社会需求的增长促使与时代发展息息相关的史学不得不进行必要的适时性调整,从而在隔尘绝俗的精英式研究之外,衍生出一种以满足公众意愿为基本出发点的通俗化的历史叙述——口头的或文字的,并作为用以“交换”的精神产品出现在市场之上而日益“走热”。两宋讲史及宋元平话的一度活跃便是其中典型的事例。在当今市场经济逐步成熟、文化教育普及程度大为提高、高等教育开始走向大众化的时代,人们的业余文化需求显著增长,久远的尘封旧事引起了人们日益浓厚的兴趣。这使通俗历史在当下有了“升温”的沃土,其“历史的惯性”开始充分显现出来。客观地说,对于广大民众而言,在古奥难懂的传统史著和“学术模式”的现代史书皆难“卒读”的情况下,通俗化的历史几乎成为他们“探寻过去”的唯一选择。

    这种现象的出现,对史学终极功能的实现是非常有利的。史学的职任是记录人类社会的发展历程,总结其发展规律,以保证社会的良性运转,促进社会的文明与进步,满足人类社会发展的需求。这是史学作为一门学科的“终极追求”。这种目的追求决定了史学传播范围与学科效应的正比例关系,即传播范围愈广,对社会走向文明与进步、对推动人类社会发展所起的作用也愈大。而在社会道德的层面上,长久以来,史学都带有浓厚的“天职文化”色彩,视道德教化为天然职任。它通过“贬恶扬善”以优化民风,激活有利于社会进步与文明的向善意识,从而使俗静民和成为一种“常态”并最终惠及大众和社会。同时,历史知识的广泛传播,对社会整体智慧的提高也是不无裨益的。不可否认,中国古代很多具有普世性的行为规范与道义原则,只有用通俗的现代语言加以表达与阐释,才能使这种优秀的传统文化在今天最大限度地得到活化,成为社会道德与精神的组成部分。也就是说,“通俗历史热”促进了优秀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的有效传承,对史学社会功能的实现,对社会的文明与进步,都是极为有利的。正因为如此,通俗历史的讲说与著述之“趋热”,应当受到欢迎和鼓励。

    当然,历史的通俗化不等于低劣化、庸俗化或文化的退化,这已经被历史所证明。“通俗历史热”的深入发展,要求通俗历史在外在形式变化的基础上,走向记述内容与历史观念等核心部分的变化。具体而言,就是要把讲说与记述的重点,由“庙堂”转向民间,由官场转向社会。更多地关注下层、关注民众,以体现史家应有的现代眼光,这才是更高层次的、成熟形态的通俗历史。

(摘编自李小树《关于“通俗历史热”的历史学考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国传统社会给人两个相互矛盾的印象:一方面,它十分注重平等;另一方面,它又十分注重纲常伦理,表现出严格的等级秩序。不过,无论如何解释这种印象,它至少说明在中国传统社会中同时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和差异两个问题。在西方由正义原则加以处理的人与人之间平等与差异的关系问题在中国社会同样存在,而且同样也需要某种协调机制。概而言之,从功能的角度看,中国传统社会,特别是在儒家思想中,对这一关系的处理,是通过“仁”“礼”“义”三项基本原则彼此支撑、相互为用实现的。

    “仁”是对他人之爱,在儒家的价值体系中处于核心地位,所以孔子说:“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仁”的基础则是对亲人之爱,所谓“仁者人也,亲亲为大”。孟子进一步指出:“孩提之童,无不知爱其亲者;……亲亲,仁也。”并且孟子认为,这种爱的基础,是“不忍人之心”,即同情心。同情即同样的感情,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一心理事实的体现。因此,“仁”的生发机制,是一个推己及人,由近及远的过程,即把对亲人之爱扩展为对邻人之爱,再扩展到对天下人之爱,也就是孟子所说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与“仁”所体现的“合和”精神不同,“礼”强调的是人与人之间尊卑贵贱(纵向)、亲疏厚薄(横向)的差秩格局和纲常秩序,反映“别”与“分”的一面。“礼”在儒家思想中的重要地位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礼,国之干也。”“礼”提供了一套基本的政治架构,对中国传统社会的稳定有序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后者因此也被称为“礼治社会”。儒家强调“礼”治,但目的不是造成一个等级森严、上下隔阂的社会,而是通过“礼”的规范与约束,实现社会的和谐和睦。

    用以平衡“仁”与“礼”的就是“义”的原则。在中国传统文献中,“义”是一个含义比较丰富的概念。很多时候,它指一种最高的伦理原则。但是,“义”还有另一方面的含义,那就是在不同的,甚至彼此冲突的行为准则之间进行的权量与选择,即“义者,宜也”。权即是宜,也就是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孟子表示:“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只要是出于某项更高的的道德原则的要求,言而无信,行而不果也未必不能接受。显而易见,“义”就是审时度势,对某个具体情境之下的行为原则进行选择和判断。

(摘编自唐士其《正义原则的功能及其在中国传统思想中的实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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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唱”是由中国戏曲传承者和戏曲爱妤者在舞台空间之外进行的一种戏曲唱段演唱形式。这种表演方式代代相传,逐渐成为中国戏曲表演艺术在千百年发展进程中的重要演出传统。明代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特别标明“良家子弟有通于音律者,又生当太平之盛,乐雍熙之治,欲返古感今,以饰太平。所扮者,隋谓之康衢戏,唐谓之梨园乐,宋谓之华林戏,元谓之升平乐”,由此可见,这种由普通人扮演的戏曲样式,与由戏曲艺人在勾栏做场演出的“娼戏”,有着判若渭泾的差别,分别代表了传统社会中的普通人和艺人群体对于戏曲艺术不同的接受方式和传承形态。

不论是哪个群体,他们传习的艺术核心内容实际都是以戏曲剧目为基础的曲牌、唱段和音乐等。也正是因为有曲唱群体的传承,戏曲艺术不但可以在戏场庙台进行整台大戏的表演,以供观众酣畅淋漓地观看听赏,也可以供戏迷票友在戏场庙台之外的生活空间中自唱自赏。可以说,前者是由戏曲艺人进行的专业化程度很高的艺术实践行为,后者则主要是由普通群体进行的艺术体验行为。在中国戏曲发展史上,一些戏曲剧种的曲唱群体颇具专业水准,有很多业余曲唱的传承者“下海”成为职业艺人,这充分说明“曲唱”是中国戏曲艺术传承发展的一种极为传统有效的传承方式。

戏曲曲唱是以唱段演唱传习作为基本的艺术表现形式,其特点自然反映着戏曲声腔与文学创作的基本规律。具体而言,一是曲唱唱段具有普及性,其传唱的内容基本都是适合大众欣赏、自我娱乐的唱腔唱段,不论是一段曲牌,还是一段板腔都集大成地展现了最具影响力的音乐文学成就。戏以曲传,一段流传甚广的曲唱就是一部作品最成功的段落,汇集了创腔者词作者的艺术智慧。二是曲唱唱段具有代表性,鲜明地展示着戏曲行当、流派乃至剧种的基本特色,脍炙人口的唱段几乎等同于对剧种及其代表人物的认同,一个时代的文化印象是通过杰出的戏曲艺术家及其代表作得以彰显的,而这些艺术成就正凝聚在曲唱唱段中。三是曲唱唱段具有可流播性,这主要在于其词文唱腔的契合度高,使得曲调流畅且朗朗上口,易于传唱,自然能够满足观听者的审美需求,特别是对普通歌唱者而言,在适合的音城范围内展示简便、流畅的唱腔,是艺术欣赏与接受的重要条件。正基于此,“曲唱”当然会成为评价戏曲创作取得成功与否的一个市场标准,也自然会成为戏曲创作是否走向契合民众需求的一个艺术标准。

当前戏曲创作需要重视曲唱对戏曲传承传播的作用。在当前的戏曲发展中,戏曲市场是街量剧种生命活力的重要标准,戏曲曲唱作为市场接受的重要方式,实际也为戏曲创作和传承提出更多的要求,能够传承创作适合观众曲唱的唱腔曲文是戏曲音乐创作的重要努力方向。

(摘编自李春沐《曲唱传统与戏曲传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百年中国美学的现代建构离不开对西方美学的借鉴,但这种借鉴乃是一个首先“学西”、继而“化西”的创造性现代转化的过程,某种意义上也是中西互鉴的特殊形态,从而达到中西美学不同程度的创新融合。

    中国现代美学主要奠基人之一的王国维,早在20世纪初,在译介叔本华悲观主义意志论哲学著述基础上,撰写了迥异于传统思想的《红楼梦评论》;借鉴康德美学“鉴赏判断的四个契机”说,首次提出“一切之美,皆形式之美也”的重要主张,并建构起具有中国传统特质的“古雅”说;借鉴德国古典美学诸家,对中国古典美学尤其是先秦道家美学思想作了深刻反思,自觉把二者加以融会贯通,写出了《人间词话》这一中国现代美学的奠基之作,创建了以“境界”为核心范畴、意蕴丰厚的创新美学体系,对传统的“意境”说作出了具有现代性的创造性开拓。王国维之所以在融通中西上作出如此巨大的贡献,与他具有超越中西学术二元对立的现代视野有密切关系。他主张“学无中西”,批评持中学、西学二分的“俗说”,“虑西学之盛之妨中学,与虑中学之盛之妨西学者,均不根之说也”,认为“余谓中西二学,盛则俱盛,衰则俱衰,风气既开,互相推助。且居今日之世,讲今日之学,未有西学不兴而中学能兴者,亦未有中学不兴而西学能兴者。”这样一种关于中西学术互助、互动、互鉴、互促的精彩之论,至今仍不失其高远眼光和宏大气度。

    另一位中国现代美学的主要奠基人蔡元培,在国内最早全面介绍了康德的美学思想,对康德关于审美的四契机说,运用儒家思想作了“超脱”“普遍”“有则”“必然”的创造性阐述;从儒家以德为本的思想出发,借鉴康德有关思想并加以吸收融合,同时借鉴席勒的美育理论,强调“涵养德性,则莫如提倡美育”,进而提出了中国现代美学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美育代宗教”说。

    还有梁启超,前期以启蒙为宗旨,强调文艺改造人心的社会功能,提出了诗、文、小说的三界革命论,目的在于“新民立人”或曰“移人”;后来借鉴西方哲学智、情、意三分理论,用儒家思想加以化用,提出以“情感教育”“趣味教育”为中心、以文学艺术为主要内容和形式的“趣味主义”美学主张,在20世纪20年代产生了广泛影响。其中“趣味教育”一词,乃是直接借鉴、改造了西方的提法。

    其后,中国现代美学大师朱光潜进行自觉的中西比较和互鉴,实现了对西方美学有选择、有针对性的消化、吸收和融通。这种中国古代美学“化西”式的现代转化并非个例,在一个世纪以来一批学贯中西的大学者中具有相当的普遍性,他们都为中国美学的现代建构作出了重要贡献。尽管他们中有人提出“以西释中”的口号,表面上抬高了西学,但他们所作的理论探索和创新,实际上超越了“以西释中”,达到了中西互鉴互融的高度。

    总之,以文明交流互鉴的视域回顾百年中国美学现代建构的历程可以发现,虽然这个时期我们的主动借鉴占主导,但实质上这是特定时代条件下中西文明互鉴的一种特殊形式。

(摘编自朱立元《文明交流互鉴视域下中国美学的现代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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