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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语文八年级上册第一单元第一课《中原我军解放南阳》同步训练

“他是怕对了。我们在所有江淮河汉区域,不仅是树木,而且是森林了。不仅生了根,而且枝叶茂盛了。”此句用了修辞手法,其含义是     

举一反三
                                                                              我们为什么要读经典
                                                                                       钱理群
      ①读文学经典惟一的目的是陶冶我们的性情,开拓我们的精神空间——你坐在小屋里,打开书,就可以突破时空的限制,与千年之远、万里之外的人与生物,宇宙的一切生命进行朋友般的对话,达到心灵的契合,获得精神的真正自由。坚持读下去,你会发现,你变了,像巴金老人说的那样,“变得更好”了。
      ②要读经典,就是因为每一个民族、每一个时代精神的精华都凝聚于其中,人类最美好的创造都汇集于其中。人类精神文明的成果,就是通过经典的阅读代代相传的。在这个意义上,受教育的基本途径就是“读经典”。
      ③人在受教育时期,例如中学时期,读什么书,不是小问题。像鲁迅所说,胡乱追逐时髦,“随手拈来,大口吞下”的阅读,吃下的“不是滋养品,是新袋子里的酸酒,红纸包里的烂肉”。其结果不只是倒胃口而已,喝“酸酒”、吃“烂肉”长大,是可能成为畸人的。鲁迅因此大声呼吁,要给青年的阅读以正确的指引。提倡“读名作,读经典”即是一种导向:惟有用前辈人所创造的最美好的精神食粮来滋养下一代,才能保证他们成为巴老所期待的“更纯洁,更善良”的具有美好心灵的健全的“人”。
      ④阅读经典,还要有正确的方法。那种“一主题二分段三写作特点”式的机械、冷漠的传统阅读方法,是永远也进入不了文学世界的。要用“心”去读,即主体投入地感性地阅读:以你之心与作者之心、作品人物之心相会、交流、撞击;设身处地去感受、体验他们的境遇、真实的欢乐与痛苦;用自己的想像去补充、发展作品提供的艺术空间,品味作品的意境,思考作品的意义。
      ⑤文学作品,从根本上说,是一种语言的艺术。因此,经典阅读的另一个方法,应是对语言的感悟。真正的文学大师的语言,是具有生命的灵性的:它有声,有色,有味,有情感,有厚度、力度与质感。它是应该细心地去体味、沉吟、把玩,并从中感受到一种语言的趣味。对语言的敏感和驾驭能力,也是衡量人的精神素质的重要标尺,是提高人的精神境界,使人变得更美好的不可或缺的方面。
      ⑥经典的阅读,说到底,是对“人”的发现与开掘。因此,他人的示范性分析,无论怎样精彩,都只能启发,而不能代替你自己的阅读。经典的真正魅力要你去发现:通过你的感受、体验、想像而内化为你的精神。一切决定于你自己。
      ⑦年轻的朋友,打开书,请读吧!                                                                            

                                                                                                                              (选自《如何对待从孔子到鲁迅的传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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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运的人
秦文君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笑着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草。
     “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摘自《微型小说选刊》,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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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开出的花

梅寒

       很陡的一座拱桥,刚刚新买的125大踏板摩托车,才从车行里骑出来,心里既兴奋又紧张。紧握车把,加足油门,眼睛直盯着桥中间的路面,咬咬牙冲上去……

       只听“哎哟”一声,我就闯祸了。一位站在桥头的老大爷被我撞上了。大爷的右眼角,生生被摩托车镜子给剐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正从那道口子里呼呼向外冒,一会儿功夫就把大爷的手全染成红的了。

       “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跳下车,语无伦次。

       我被大爷额上汩汩的血吓着了,也被自己瘪瘪的口袋吓着了。省吃俭用攒点儿钱,一下子全捐给车行,骑上新车刚出门,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大爷蹲在地上不起来,身边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听边上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我的手心里攥了一大把汗。

       众人从来多向着弱者说话。那会儿,受伤的大爷是弱者,我是万恶的肇事者。

       “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静静的,骑车倒很野。”

       “这下赔吧,把人家老人撞得这么厉害,没个三五千怕是下不来喽。”

         ……

       我呆呆地站在老人身边,眼泪都要下来了:“大爷,我带您去医院吧……”

       老人不推辞,气哼哼地捂着半边脸跟我朝不远处的中医院走。一路走,一路唠叨:“我牙疼,好不容易抽点农闲时间来城里看看牙,又把脸上划这么道口子……家里的玉米该收了,山上的果子该摘了……这倒好,还没收就‘光荣’了……你知道眼下俺们农村人要雇个劳力有多难不?一天三顿管吃,还得一天六十呢。就那,也不一定能雇着。年轻人全走了,出去打工了……”我一声不吱地听大爷数落,心里的算盘早已噼哩啪啦响得让我心惊肉跳。牙疼啊,伤口啊,全身体检啊,营养费啊,还有误工费……天,我拿什么来给人家。再看看大爷那架势,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到医院,挂号,送大爷进外科门诊。出来,急急给朋友打电话求助:“赶紧给凑三千块钱来中医院,我撞了人……”

       朋友倒是个爽快人,听我说完,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只在电话的最后跟我说了句:“乡下人很难缠,小心别让他讹了你。”其实,不必他说,我心里早在敲这样的小鼓了。大爷说的那些,会是白说?

       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一切打理好了。从二楼外科门诊出来,再带着大爷去三楼的CT室。走到二楼楼梯拐角处,大爷却不往楼上走。径直拐下去了。

       “哎,大爷,楼上走。”

       “楼上走?走什么走?”

       “去做个全身检查。”

       “不用了,自己的身子骨自己知道。没事儿,一点儿皮外伤。”那会儿,大爷的整个右边脸已慢慢肿起来,紫红透亮。右眼睛被纱布裹住了,下楼时明显有些步履蹒跚。知道无大事,才渐松一口气,慢慢将大爷打量了一番:六十岁上下年纪,脸色是庄稼人那种常年被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头发已白掉了大半,有点脏乱,想是有段时间没理了。身上穿一件破旧的圆领白T恤,胸前已破了好几个小洞,像衣服的眼睛。

       大爷微驮着背走在我前面,我的目光落在老人背后那行已退色的红色小字——“某某技校”上,心像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没来由的疼了。一定是穿着儿子或女儿打下来的旧校服。我父亲常常这样穿。

       朋友带着临时凑齐的三千块钱来医院时,大爷早已坐上回乡下的汽车走了。只有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医院门口发愣。

       “怎么?真被人讹了?”朋友跳下车,第一反应就是我被人讹了。

       我转头,望着大爷远去的方向,眼泪肆无忌惮地冲出来

       在医院大门口,我支支吾吾欲跟大爷讨价还价,关于他的“营养费”“误工费”,却被大爷一句话就堵在了那儿:“回去吧,闺女,这半天没回家,你爹妈在家不定有多着急呢,谁的儿女谁挂心啊。以后骑车,可得小心……”

阅读蒲末释的《那一路,我们沉默不语》(有删改),完成小题。

    ①我十三岁那年,跟人打架,被学校劝退。班主任叫来了我爸,让我爸带我回去反省几天,我爸就真的把我领了回去。

    ②第二天,我爸就带着我跟他去工地,搬砖。他说,搬一天,算一天的工钱。我听说有钱拿,答应了。

    ③在搬到二十多块砖时,就彻底搬不动了,只觉得后背冒虚汗,整个身子都飘飘然的。我只得找了一棵樟树靠着枝干坐下,微风吹拂着脸,凉快了许多,我眯着眼,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④回去的路上,我都没说话,我爸问我几句,我也都是嗯嗯啊啊。一直到晚上我爸跟我结工钱时,我才缓过神来。我爸问我明天还去吗,我想都没想就说:“去!”

    ⑤第二天上午,搬到一半,肚子咕噜叫,趁我爸不注意我又溜到了樟树底下,那天上午风很大,太阳却比前一天烈许多,工地外围的沙地泛着刺眼的光,我在树阴下坐了半个钟头,还是汗如雨下。

    ⑥下午搬了一会儿,浑身又没了力气,汗珠从额头流了下来,遮着睫毛,眼睛睁都睁不开。从来没有晒过这么大的太阳,我觉得大地在旋转,紧接着整个人朝前倒去。模糊中,听到我爸喊我的名字,我想应一声,却开不了口。

    ⑦我爸把我抱到樟树下,使劲地给我扇风,喝了几口水,我再睁开眼睛,他又不知道从哪拿来一个面包,塞到我嘴里,我们在樟树下坐着,我爸问我:“明天,你还要来吗?”我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头说:“来,有吃有喝,为什么不来。”我爸笑着不说话。

    ⑧不知过了多久,从工地旁的马路上开来了一辆小车,扬起一阵灰,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包工头,挺着个大肚子,昨天中午来过一次,还大声嚷着:“工程要加紧!”当时没多少人听他说话,有的还撇着嘴骂他压工钱。他身边那人穿着一双擦得发亮的皮鞋,带着墨镜,手里拿着皮包,一下车就使劲咳嗽,包工头对他毕恭毕敬的,想必是老板。

    ⑨我跟着我爸,准备过去继续搬砖。戴墨镜的,把我爸喊住了,他大步走了过来,摘了墨镜,有些不屑地问道:“你不干活,坐在那干嘛?”那语气像极了让我退学的那个校领导,我爸不自在地笑了一下,有些支吾地说着:“太热了……”没等我爸说完,那人就扇了我爸一巴掌,我只觉得周边都沉寂了下来,那一巴掌声音清脆,我想不了太多,往前冲了过去,却被我爸拦在身后,他低声跟那人说着:“对不起。”

    ⑩我有些失望,我不明白,我爸为什么要跟那人说对不起,从我爸身后挣脱开来,拿起手边的砖头朝戴墨镜的砸了过去,没有砸中,被他给躲开了。他有些暴跳如雷,用手指着我爸的鼻子大声吼着:“滚,你明天不用来了,都给我滚蛋。”说完啐了一口痰。没等我再捡起砖头时,我爸就把我拉开了。

    回去的一路上,我爸都没说话,我侧着身子,看到他的右脸,黝黑中透着消散不去的红,那团红色,比头顶的太阳还要毒辣,我第一次体会到心脏的部位抽痛着。

    回到家后,我妈问起我们怎么回来得比昨天要早,我没说话,独自回了房间,晚饭也没吃,我爸喊了我好几声,我都没应。他跟没事人似的,和我妈说着些家常。

    那一晚上,我都没睡着,凌晨的时候,我爸来我房间一次,捏了捏我的胳膊,出去的时候,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收拾了课本,跟我爸说:“我回学校了。”

    他就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奔往学校的方向,那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

    清晨的风特别凉快。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以下题目。

睡在芬芳的稻草床上

周志国

    ①睡在稻草上。小憩的庄稼人。贪玩的孩子。阳光洒在温软金黄的草堆上。花儿一样的梦。

    ②我睡在稻草上,是睡在用稻草铺垫的木床上。

    ③从农村出来后的每年春节,我是雷打不动要回老家去的。回到乡下,回到父母的身边。有一年冬天,大雪齐了膝盖,我就是连滚带爬回去的。人回去,心也回去。

    ④父母家里就两位老人,至今没有舍得添一件时尚的家什,没有音乐,没有电视。除了吃饭,我们就从早到晚围着曦曦燃烧的木柴火塘,嗑母亲炒的南瓜籽说话,常常要说到夜深了才想起该去睡觉。

    ⑤这么多年,我只要回去,都和父亲抵足而眠。今年春节回家的第一个晚上,我们说到家里的公鸡都叫了头遍。临睡了,母亲说被子床单什么的,都是新洗了的,还用米汤水浆了。父亲抢过话头,特别补充说,垫絮下面的稻草全部换了新的,是他从草垛里选那壮实金黄的稻草,把袍叶撸干净了,再用菜刀切齐整,一把一把,一层一层铺在床板上,平实,厚实,松软,睡在上面,不比席梦思差。

    ⑥我的脑海里,迅速出现了父亲做这一切时的情景:视线在草把里探寻,双手在草垛里翻找,拉出来,一只手捏着草尖处,另一只手的五个手指张成梳子样顺着草身一次次往下撸,袍叶撸干净了,手上就剩下了金黄的草梗。看看撸得差不多了,就顿齐了用刀切,然后抱到床边细细地铺好。稻草铺好了,再铺上棉絮,铺上床单;看看自己精心忙活打理一新的床铺,只等自己的儿子回来。老人家的幸福像蜜汁样从心底里往周身流淌。

    ⑦脱去臃肿的外衣,钻到被窝里躺下去,一股熟悉的稻草的气息顿时向我袭来。稻草的味道,稻谷的味道,泥土的味道,甚至父亲的味道整个包裹了我。我没有说话,我调动自己所有的感觉器官、嗅觉器官一起感受,一起回味,一起品尝,重温自己生在稻草铺上,睡在稻草铺上的那些过去了的岁月和生活。

    ⑧我也种过水稻。收获金黄的稻谷,也收获金黄的稻草。季节熟了,把多数的稻谷卖给粮站,把够吃的稻子留给自己。想象着金黄的稻谷加工成雪白的大米去养育天下的生命。也有骄傲,也有自豪。稻谷都安排好了,成堆的稻草则留下来陪着我们过一年里剩余的日子。它的用处很多,切碎了洒上清淡的盐水用它做牛的饲料,晒干了用它来生火做饭,理净了用它来垫床铺,过去它还是庄户人家盖屋面的唯一材料。

    ⑨自打搬进城里,我们的生活就彻底告别了稻草。垫床的是席梦思,烧饭的是煤电气。我们把稻草扔在了乡下,把与稻草有关的一切都扔在了逐渐淡去的记忆里。甚至好多的日子,我们在梦里都不见了它的踪影。曾记得,第一次睡上席梦思,那一份当了神仙的感觉是何等的美妙。孩子们在床上玩起了弹跳的游戏,我们则在历数稻草铺的简陋与粗糙。谁也不知道,第二天起来,我们都喊腰疼。如今想来,那是不习惯的缘故,并不是席梦思的错。我们尽管对稻草铺还存有一丝留恋,但终究是不会再到乡下去拖车草来垫床铺了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早已经习惯了席梦思的软和,忘记了那些与稻草滚在一起的日子。

    ⑩户外有风,屋后的竹林在沙沙摇响。远处有几声狗吠起落。这个静谧温馨的晚上,我睡在稻草上,睡在父亲身边,我感到异常的踏实与香甜。我做了一个梦:田野里翠绿的禾苗翻起金黄的稻浪,从金黄的稻堆里淌出了白米的河流……在阳光照耀的田野里,我躺在芬芳的稻草上。幸福地睡着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透早的枣子园

林清玄

    ①返乡的时候,我的长裤因脱线裂开了,妈妈说:“来,我帮你车一车。”

    ②我随妈妈走进房间,她把小桌上的红绒布掀开,一台裁缝车赫然呈现在我的眼前,这个景象震慑了我,这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台裁缝车吗?怎么现在还在用?而且看起来像新的一样?

    ③“妈?这是从前那一台裁缝车吗?”

    ④妈妈说:“当然是从前那一台了。”

    ⑤妈妈熟练地坐在缝纫机前,把裤脚翻过来,开始专心地车我裂开的裤子,我看着妈妈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摩挲着缝纫机上优美的木质纹理,那个画面突然与时空交叠,回到童年的三合院。

    ⑥当时,这一台缝纫机摆在老家的东厢房侧门边,门外就是爸爸种的一大片枣子园,妈妈忙过了养猪、耕田、晒谷、洗衣等粗重的工作后,就会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一边监看在果园里玩耍的我们。

    ⑦善于女红的妈妈,其实没有什么衣料可以做衣服,她做的是把面粉袋、肥料袋车成简单的服装,或者帮我们这一群“像牛一样会武”的孩子补撕破的衫裤,以及把太大的衣服改小,把太小的衣服放大。

    ⑧妈妈做衣服的工作是至关重大的,使我们虽然生活贫苦,也不至于穿破衣去上学。不车衣服的时候,我们就会抢着在缝纫机上写功课,那是因为孩子太多而桌子太少了。抢不到缝纫机的孩子,只好拿一块木板垫膝盖,坐在门槛上写字。

    ⑨有一次,我和哥哥抢缝纫机,不小心跌倒,撞在缝纫机的铁脚上,在我的耳后留下一条二十几厘米的疤痕,如今还清晰可见。

    ⑩我喜欢爬上枣子树,回头看妈妈坐在厢房门边车衣服,一边吃着清脆香甜的枣子。那时的妈妈青春正盛,有一种秀气而坚毅的美。由于妈妈在生活中表现的坚强,常使我觉得生活虽然贫乏素朴,心里还是无所畏惧的。

    ⑪如果是星期天,我们都会赶透早去采枣子,因为清晨刚熟的枣子最是清香,晚一点就被兄弟吃光了。

    ⑫妈妈是从来没有假日的,但是星期天不必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总是透早就坐在缝纫机前车衣服。

    ⑬坐在枣子树上,东边的太阳刚刚出来,寒冬的枣子园也变得暖烘烘的,顺着太阳的光望过去,正好看见妈妈温柔的侧脸,色彩非常印象派,线条却如一座立体派的浮雕。这时我会感到无比的感动,想着要把刚刚采摘的最好吃的枣子献给妈妈。

    ⑭我跳下枣子树,把口袋里最好吃的枣子拿去给妈妈,她就会停下手边的工作,摸摸我的头说:“真乖。”然后拉开缝纫机右边的抽屉放进枣子,我瞥见抽屉里满满都是枣子,原来,哥哥弟弟早就采枣子献给妈妈了。

    ⑮这使我在冬日的星期天,总是透早就去采枣子,希望第一个把枣子送给妈妈。有时觉得能坐在枣子树上看妈妈车衣服,生命里就有无边的幸福了。

    ⑯“车好了,你穿看看。”妈妈的声音使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妈妈忍不住笑了:“大人大种了,整天憨呆憨呆。”

    ⑰我看着妈妈依然温柔的侧脸,头发却都花白了,刚刚那一失神,时光竟匆匆流过三十几年了。

【注】“透早”是闽南方言,指清晨

(摘自林清玄《谈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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