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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济宁市2019届高三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先秦两汉时期,就诗礼文化中的诗教与礼制的互动关系而言,两者或离或合,大略经历了五次历史性演变。

    先周时期,诗教与礼制天然遇合,生成诗礼文化的初级国家形态。诗教争礼制最初经历了从自然状态,过渡到舜以来初级国家形态的漫长历程。当原始部落社会迈进初级国家的门槛时,朴素自然的民间礼俗一变而为初级国家形态的礼制。于是,礼制建设向诗教提出了前所未有的新要求:“命汝典乐,教胄子……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尚书·舜典》)这是帝舜发出的对子弟开展诗教的命辞。从此,诗教与礼制相结合,共同启动了诗礼文化建构的历程。

    西周时代,诗教与礼制水乳交融,生成诗礼文化的高级国家形态。西周初创,即十分重视诗礼文化建设。在周太师整理规范前代已有诗作的基础上,以周公旦、成王诵为代表的诗人群体创制了大量新诗,以施于王室与公室典礼。其中,以“五礼”为核心的礼仪制度规范,重在明等级;以“六艺”为核心的贵族教育内容,重在调人情。于是,诗教与礼制二者相互倚重,相与为用,紧密结合,达到了水乳交融的境地。

    春秋时期,诗教与礼制渐次分离,制度之教演变为文化之教。平王东迁,王室渐次衰微,原本以和合礼制为主要任务的诗教,逐渐从礼制系统中淡出。转而演变为儒、墨、名家的道德修身和言辞进身手段。此时开始盛行的歌《诗》、引《诗》以“言志”的文化活动,显示出诗教脱离典礼轨道的倾向。此时的《诗》已不再仅仅是一种艺术化的礼制,而是独立的大学文本了。诗教因西周传统礼制的变革崩坠而趋向没落,诗教对建构诗礼文化的影响力自然就减弱了。

    战国时期,诗教与礼制相互乖离,《诗》成为少数经师传习的文学文本。当时,七雄争霸,礼崩乐坏,就连儒家在传播《诗》上也有心无力,其他学派如纵横家引述《诗》句完全是出于论辩术的需要,法家则危言耸听地说如果用诗、书、礼、乐治国,“敌至面削,不至必贫”(《商君书·去强》)。秦王朝建立后,更是以焚书坑儒的极端手段毁灭诗礼文化,《诗》既在被灭之列,诗教自然也无施展空间,这样它就从国家和民间两个领域完全退出。只能奄奄一息地苟活于少数经师之手了。

    两汉时期,诗教与礼制完美结合,诗礼文化上升为皇权制国家的政教样板。汉武帝独尊儒术以后,诗教走向了它的终极形态——政教化。当时,上有官学,下有私学,形成了诗教彬彬之盛的局面,国家政教道德得到了强化。当时的学者翼奉说,《诗》和《易》《春秋》一样,“皆列终始,推得失,考天心,以言王道之安危”(《汉书·吴奉传》)。足见《诗》和其他儒家经典一道,参与了汉代国家礼制的建设。

    从诗教与礼制关系的离合与演变的历史进程中,可以看出《诗》与礼共生互动的基本类型;进而从诗礼文化的起落兴衰中,既可透视出历史文化的运行与演变规律,也可以为实现中华民族的文化复兴提供历史借鉴。

(摘编自郝建杰《诗教与礼制的离合》,原文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尚处在原始社会的帝舜要求对子弟开展诗教,标志着诗教开始与礼制相结合。 B、西周时代周公旦等人创制新诗用于王室和公室典礼,诗教与礼制已水乳交融。 C、春秋战国时期诗教与礼制渐行渐远,秦朝时达到极点,诗教从全社会彻底消失。 D、汉武帝时期官学、私学都重视诗教,诗教与礼制完美结合,诗教走向了政教化。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首段开宗明义,概括说明先秦两汉时期诗礼文化中诗教与礼制互动的总体情况。 B、中间五段结合不同的时代特征,具体论述诗教与礼制离合关系的五次历史性演变。 C、文章末段在总结全文的基础上,进一步阐明了本文所作研究的历史意义和当代价值。 D、文中引述《尚书》《诗》《春秋》《商君书》《汉书》等古典文献,有力支撑了作者的观点。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在诗教与礼制离合的五次历史性演变中,第一次是开端,经历了最漫长的过程。 B、诗教与礼制的离合是一个循环往复的过程,第五次完全又回到了第二次的状态。 C、从诗教与礼制离合的不同状态来看,诗教只有与礼制相结合,才有其历史价值。 D、两汉时期诗教与礼制完美结合,这种状态后来应该一直持续,直到清王朝灭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佛教在两汉之际由印度传入的外来文化。传来之初,人们对它了解甚浅。汉末、三国时期,佛经已渐有翻译。迨至东晋时期,则开始了大规模佛经传译的工作。这时,东来传教的高僧日多,本土的出家僧众也激增,其间有不少的饱学大德,因此,佛教在社会上的影响迅速扩大。

    东晋南北朝以来,随着佛教影响的扩大,随着本土人士对佛教教义的深入了解,佛教这一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之间的差异和矛盾就暴露出来了。由于当时中国本土文化以儒、道为代表的格局已经形成,所以佛教与本土文化之间的矛盾冲突,也就表现为佛、道与佛、儒之间的矛盾冲突。

    佛教与道教的矛盾冲突,有因教义上的不同而引起的斗争。道教主张长生久视、肉体成仙,而佛教则宣扬诸行无常、涅槃寂灭,这样两种根本相反的解脱观,自然是会发生冲突的。但佛道两教之间的冲突,更多的却是发生在争夺社会地位上。从南北朝至五代,先后发生过四次较大规模的灭佛运动。其中前两次的灭佛运动,即北魏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和北周武帝建德二年那两次,则又是与道教的争夺统治者的崇信,确立其社会的正统地位直接有关。唐武宗会昌五年的那次灭佛运动,其中也有道教人士参与劝谏。只有五代后周世宗的废佛运动,未见有道教的掺入。

    佛教与儒家的冲突,最直接的是佛教的出世主义、出家制度明显有违于儒家提倡的伦理纲常等礼教。所以两家斗争的焦点,也就主要集中在佛教的出世出家是否违背了中国传统的孝道和忠道。在这一斗争中,坚持儒家立场者,激烈抨击佛教的出家制度教人剃须发、不娶妻、不敬养父母等,完全违背了孝道;而出世主义的不理民生、不事王事、不敬王者等,又完全违背了忠道。因而极贬佛教为夷教胡俗,必欲消灭之而后快。站在佛教立场者,为求得在中国的生存,则竭力采取调和态度,辩明其不违中国礼俗之根本。

    当时佛教与儒、道的斗争主要集中在神的存灭、因果报应等问题上。成佛是佛教徒的最高理想,对此问题,当时的中国佛教徒提出了一种“神明成佛”的理论。当时的儒、道学者则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形神相即”、“形质神用”、“形死神灭”等观点。又,佛教讲因果报应,强调自己种下的因,自己承受其果报。而在中国传统观念中,则盛行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周易》)的教训。即祖先积善或积不善,由子孙去承受福或祸,而主要不是本人去承受。

    在佛教与儒、道发生矛盾冲突的同时,更值得注意的是佛教与儒、道之间的相互渗透和融合。佛教传入之初,为使中国人理解这一外来宗教的思想,借用了大量的儒、道所用的传统名词、概念来比附译释佛教的一些名词、概念。然而,由于佛教传入初期,人们对其了解不深,这种名词、概念的借用,也就给一般人带来了不少的误解。而这种误解,也就使儒、道的思想渗入了佛教之中。

    在中国儒、道思想的影响下,原印度佛教的许多特性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至隋唐时期,佛教完成了形式和理论上的自我调整,取得了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协调,形成了一批富有中国特色的佛教宗派。佛教终于在中国扎根,开花,结果。佛教的影响也不断地深入到了人们的日常衣食、语言、思想、文学、艺术、建筑,乃至医学、天文等各个方面。至此,佛教文化已成为整个中国文化中可以与儒、道鼎足而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

(节选自楼宇烈的《中国文化中的儒释道》,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美国细菌学家卡梅隆•柯里在《科学》杂志发表了研究论文,声称从5000万年前开始,以真菌为生的蚂蚁就有了自己的抗生素。研究者对一种名叫“真菌蚂蚁”的蚂蚁身上的白色斑点进行研究,发现不同的“真菌蚂蚁”依靠种植不同的真菌类蘑菇来作为唯一的食物来源。这些蚂蚁的嘴巴和前肢上隐藏着许多细小的腺窝,里面寄生着一种能产生抗生素的细菌。这些腺窝有一些细小的孔通向蚂蚁身体外部,这样它们就可以将抗生素传播给作物。抗生素可以杀死会使作物生病的寄生虫,从而确保它们主人的食物来源不受破坏。

    这种蚂蚁腺窝的特殊结构使得蚂蚁与作物的这种共生关系非常和谐。研究者发现,一些近缘的、不种植真菌的蚂蚁身上则没有腺窝,也没有寄生菌。

    科学家们研究了中美洲热带丛林中的切叶蚁的生活习性。切叶蚁只种一种蘑菇,这相当于人类的单一作物制,虽然开始时产量高,但重复种几季以后很容易遭受病虫害侵袭,人类是采用轮作不同作物来解决问题的。生物学家们采用基因分析法,确定了切叶蚁所种的菌种是源于2300万年前的单一菌株,从未换过品种,却能延续至今。

    这个谜由多伦多大学的C•R•居里解开了。居里对包括切叶蚁在内的22种蚂蚁进行了仔细观察。他首先发现蚂蚁的蘑菇农场偶尔也会受到一种名为Es-covopsis的霉菌感染,这种霉菌使蘑菇在几天内全部死光,结果是整穴蚂蚁全部饿死。但尽管如此,切叶蚁还是有办法控制这种灾难。其奥秘在于,雌蚁会排出寄生在身上的活细菌分泌出的链霉素。切叶蚁蘑菇园中那些忠于职守的蚂蚁勤于察看,一发现Es-covopsis霉菌就用随身携带的链霉素就地将之消灭,以防止其蔓延。而且这种链霉素还能刺激蘑菇的生长,真是一举两得。切叶蚁分群时,蚁后将蘑菇菌种含在口中,连同随身的会分泌链霉素的细菌带到新穴传种,所以切叶蚁的单一品种的蘑菇农场能延续至今,历经千万年而不衰。人类所用的抗生素多次使用后会使病菌产生抗药性而导致药效减弱,但蚂蚁所用的抗生素却并未使病菌产生抗药性。卡梅隆•柯里研究小组发现,蚂蚁身上的抗生素不但是蚂蚁赖以战胜自然环境的法宝,亦是人体必需的抗生素,今后应可仿此研发新一代的抗生素,更有效地治愈人类的疾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睛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画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蜓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近年来,人工智能在文献查阅和逻辑推理方面已经超越人类,正在取而代之。根据国际知名的信息技术研究和分析企业高德纳(Gartner)咨询公司预测,到2018年,20%的商业内容将由机器自动产生,将有超过300万人处于“机器人老板”的领导之下。

    机器人甚至已经具备了文字创作能力。日本去年举行了一次小说比赛,机器人创作的小说与人类创作的小说一起通过了评委的初选。人工智能机器人微软“小冰”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已经正式出版。以人工智能为主要技术支撑的智能媒体,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自从大众传媒问世以来,人类的信息分发模式经历了三种主要形态:专业编辑—社交传播—算法推送。“智媒”时代,算法盛行。这意味着,人们以后接触到的信息,将越来越多地由“智能机器人”制作,而以往不可或缺的“人工编辑”角色,可能面临被边缘化的风险。

    人工智能作用于媒体,意味着媒体从“众媒”走向“智媒”。这将是一次革命性的重大转变。过去,传播载体的变化决定了传播形态的变化。未来,进入“智媒”时代,不仅传播载体会发生变化,万物互联,万物皆媒;更重要的是,传播主体也会发生变化,由人主导传播变为人在智能机器的辅助下进行传播,并且有可能变为智能机器人取代人主导传播。可以预见,人工智能将重新塑造人与媒体、人与信息的关系,带来新的组织形式、生产方式、产品形态,颠覆并重构媒体生态。

    因此,走向“智媒”的过程中,首先是掉队的风险。互联网时代,谁掌握了先进技术,谁就能够占据媒介载体的制高点。在互联网技术上的后发晚至,已经给传统媒体留下了深刻教训。但是,与“智媒”时代相比,那只是步行与马车的差距。一旦在“智媒”时代掉队,那就可能是马车与飞机的差距。技术门槛提高引发的“本领恐慌”,也增加了编辑记者的“掉队”风险。在一个人工智能辅助甚至主导传播的编辑部,编辑记者的日常责任和地位都可能发生改变,随之而来的是更为特殊的技能要求。面对剧变,他们是否会产生心理落差,甚至引发“文化休克”?

    其次是偏见的风险。“智媒”和人一样,也会具有“偏见”。当下,社交媒体平台的圈子化社区,以及依托算法生产的“个性化定制日报”,让网络成为了我们的“回音壁”,形成“信息茧房”,特定价值取向的内容,在相对封闭的圈子里流动,你看到的永远是你想看到的和感兴趣的。这很容易固化原有认知,放大信息偏差,加速意见分化。“智媒”的出现,会不会强化这种算法的偏见?

    再次是伦理的风险。“媒介即人的延伸”,从理论上说,人工智能不仅助力新闻生产的高效和精准,也可以提升人性化的用户体验。但不应忘记,新闻也是一门关于人的学问,人在价值判断和伦理审视方面的作用是技术所不能替代的。过度依赖“智能”,可能导致情感温度的缺失,伦理把关的缺位。更不容忽视的是,如果人工智能超越人类的智慧,甚至突破“机器人三原则”,控制并危害人类,那就可能产生信息安全灾难。

    未来难以预知,科技发明创造的不确定性远远大于确定性。我们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变化本身。人工智能必将改变世界,但是不会改变媒体的基本逻辑,即以人为中心,进行信息传播和舆论引导。

(出自谢国明《人工智能:媒体的机遇与风险》,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历史学是人类社会一项极其古老的文化现象与学术活动。历史学肇基于人类天然的记忆本能。有记忆而后有历史叙事,有历史叙事而后有作为学术活动的历史学。历史叙事是历史学与生俱来的基本形态,既是它的形式,也是它的内容。近代以来之所以出现史学困境,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历史叙事的过度批判。

    从某种意义上说,历史学是由叙事派生出来的,叙事正是历史学的基本所在。一旦剥离了叙事性,历史学也就失去了根基。传统史学尽管缺少学科反思,但作为其叙事性自然长成的结果,曾经创造出辉煌的学科历史,中国传统史学就提供了这方面的实例。而近代以来在史学反思中对历史叙事的批判,并没有再造现代史学的辉煌,反而留下了众多的迷惑与失落。这当然并不意味着对史学的反思本身存在问题,而是表明对史学的反思需要进一步深入,或者需要更换反思逻辑,不能仅仅停留在对叙事性的批判上,而应重新审视叙事性与科学性对于历史学的不同意义与价值。

    虽然在历史叙事中要运用想象与虚构,但它并不同于文学叙事中的想象与虚构,历史叙事者并没有想象与虚构的主观意图,而且对于想象与虚构始终是抱有排斥态度的。历史叙事还可能因叙述者主体认识的差异而对叙事内容的选择与编排产生重要影响。种种因素都会造成所述“历史事实”的差异性,但这种差异性并不能推翻历史事实的可靠性。在基本事实层面,可以通过史料收集的增加与史实考证的深入而得到修正,并渐趋统一。而在历史叙事层面,虽然历史学家针对同一事实的叙述,有可能选择不同的事实材料、采取不同的叙述方式,但这绝非历史学应受非议之处,它恰恰反映了历史学作为人类实现自我反思、自我认同的工具所具有的人文性。

    历史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所认为的是建构的、想象的。历史叙事作为历史学与生俱来的基本形态,应成为历史学家自觉捍卫的学科边界。一方面,它是历史学这门古老学科耕耘了数千年的传统。历史学的形态、价值、功能等等,都生于斯、长于斯。通过历史叙事来实现人类的自我反思,正是历史学的学科价值之所在。另一方面,对叙事性所造成的历史学在知识论领域的局限,历史学家应有充分的自觉,不应擅自跨越叙事边界。边界既意味着权利,需要捍卫;也意味着局限,需要历史学家对其所不能达致的“局外”世界保持一份谦恭的姿态。

(节选自许兆昌《深刻认识历史叙事的价值》,2018年10月15日16《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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