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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九上语文第六单元A学习区 第21课 智取生辰纲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当日晴明得好,智深穿了皂布直裰 , 系了鸦青绦,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项懒凳上,寻思道:“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洒家吃,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山来。上面盖着桶盖,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镟子 , 唱着上来。唱道:

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挑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担桶。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那汉子道:“好酒。”智深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是作耍?”智深道:“洒家和你耍甚么?”那汉子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何敢卖与你吃?”智深道:“真个不卖?”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智深道:“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那汉子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地下拾起微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无移时,两桶酒吃了一桶。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知,坏了衣饭,忍气吞声,哪里敢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了,拿了镟子,飞也似下山去了。

    只说鲁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了半歇,酒越涌上来。智深把皂直裰褪膊下来,把两只袖子缠在腰里,露出脊背上花绣来,摘着两个膀子上山来。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 , 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噇得烂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着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笔,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旧性未改,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洒家,俺便和你厮打!”门子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一个虚拖竹篦拦他。智深用手隔过,揸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鲁智深道:“洒家饶你这厮!”踉踉跄跄攧入寺里来。

    监寺听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工、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智深望见,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众人初时不知他是军官出身,次后见他行得凶了,慌忙都退入藏殿里去,便把亮槅关上。智深抢入阶来,一拳,一脚,打开亮槅,三二十人都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监寺慌忙报知长老。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洒家。”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长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齁齁地睡了。

(节选自《水浒传》,中华书局2009年版,有删改)

【注】①直裰:僧衣。②镟子:温酒器。③竹篦:一种刑具。④噇:吃,喝。多带贬义。

(1)、在横线上依序填写一个动词,概括文中鲁智深与酒的几件事。

想酒→酒→酒→

(2)、文中汉子的唱词有哪些作用?
(3)、结合《水浒传》,完成下面的题目。

①鲁智深为何被称作“花和尚”?

②与林冲或李逵相比,鲁智深的性格有什么特别之处?请举例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5)题。

向泥土敬礼

耿  立

       ①人们说乡村是泥土做的,是啊,木镇的一切都在泥土上。木镇的人不识字,但不妨碍他们把泥土当作《圣经》,他们知道大地上的一切都是泥土给的,炊烟呼吸,鸡啄驴鸣,花草物种,这些只是《圣经》上不同的文字。

         ②如果说草的种子是汉语印制的,父亲能读懂;那村长折腾土地的脾气就是英文印制的,他读不懂。因为有时村长让大家种水稻,但却颗粒无收。父亲说我们这里的地寒,水稻是金贵喜暖的玩艺,泥土有脾气,你不要拗,种子也有脾气,你不要拗,你能把庄稼种到石板上?

         ③有时,我看到父亲在田埂上扛着锄头走,一遇到牛从对面思索着走过来,父亲就退后一步,虽不像西方的人把手捂着胸脯那样,但绝对的虔敬,如同除夕从祖坟上把先辈的神灵请回家过年一样。父亲相信牛和人一样,离头三尺的地方有神灵。

        ④父亲的手,虽然如树皮一样皱褶苍老,有点变形,条条青筋如蚯蚓,但有着泥土的温暖,我一握的时候,就感觉像庄稼的汁液传到我的血管,这是泥土的温度。这样的手在泥土里绝对灵活,他锄地时,绝对不伤害庄稼,而对草,也是尽量照顾,只要能和庄稼和谐相处,父亲是不会对草痛下杀手的。

        ⑤父亲年老了,手指有时不太灵便,有一年惊蛰后,他在麦田松土的时候,不小心把一条在泥土下路过的蚯蚓斩断了,父亲内疚喃喃:这怎么好,这怎么好。父亲停下手,拿眼睛乜斜看我一下,从兜里掏出一支卷烟,咝咝地吸着。然后闭上眼睛,他说出了令我吃惊的话:让我装死一会。这是在推己及物想象蚯蚓的痛吗?

        ⑥即使冬令时节,父亲也闲不住。他会和叫作家贼的麻雀对话,有时就撒出一些苞谷给这些小家伙,作为对它们一年来在窗前恪尽职守叫醒农人的犒赏。有时父亲要在阳光晴好的时候堆粪翻粪晒粪,这是对泥土的滋补。你想它们陪伴着小麦走了一春,陪伴着苞谷走了夏季秋季,如今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就如女人产后要吃红皮鸡蛋喝红糖水。父亲还会到田地里去,他像逡巡的士兵,把泥土里的瓦块、砖头剔除了,怕这些骨头硌着睡眠的泥土,怕在地里漫游的小动物们闪了腰,怕来年开春撞坏了犁耙。父亲心里最清楚,土地糊弄不得,土地和人是兄弟,多少辈子都比邻而居,对别人好也是对自己好。

         ⑦从地里回来的父亲脸上有一块泥巴,母亲想用手抠下,又想卷起衣襟擦,父亲招呼了一下说不用了——父亲羞涩了,但母亲的亲昵是对劳作的一种尊重,泥土在脸上怎么了?有时米粒和碎馍掉到地上,父亲拾起吹一下,或者母亲用衣襟擦一下,就填到嘴里。泥巴在父亲的脸上,不就是土地的徽章么?作为对一辈子的老邻居的奖赏,是否在父亲的脸上撒一把草籽,用洗脸水一浇就能发芽?诗人雅姆说:“如果脸上有泥的人从对面走来要脱帽致敬先让他们过去。”  

       ⑧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对脸上有泥的人有过足够的尊重呢?我们向泥土敬个礼吧。

(选自《散文》2012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老木匠桑伯

徐惠林

    在陶子树家的东厢房里,桑伯正使劲刨着榆木床腿。沿着锋利的刨刀,木片胶卷般打起卷儿,木屑如虫豸飞舞,沉香弥漫开来。桑伯眯起眼,不时躬身察看新拉下的墨绳痕迹。

    “这榆木是好料,少说有20年了。”桑伯接过陶子树递来的香烟,用袖口擦了把满胡碴的汗珠子。

    “从山里女婿那里拉来的。桑伯,我就信你的手艺。”

    “我这手艺,卖给识货的。”桑伯用手摩挲着床腿,“我就不信,我这把式就赶不上城里那一捶就破的组合家具。”一双紧握刨子四十载的老手,青筋凸起,仍是那样有劲。

    陶家的木工活,还是儿子桑果给联系来的。桑果这独苗是他40岁时才得的,看看床底下被废弃的各类木玩具,就可知道他是多么疼爱儿子了。娘死得早,桑果能体谅父亲对木工活的感情,甚至能背出父亲当年拜师求艺的苦经,可就是不肯“接班”。大前年高考落了榜,不肯再念书,在水城撑起了爿家具店。经营的家具可不是桑伯的“作品”,都是些新潮样式的。为此,桑伯的心闷闷的。那天桑果告知父亲,陶家二儿子要结婚,他爸主张做套厚实、经久耐用的家具。桑伯第二天一早就挑起了木匠担。快一个月没活了,那斧头快锈了,刨子早就犯了痒。

    煦阳从窗外投射进来,桑伯一口气刨好了四条大床木腿,写字台的台面也被刨得锃亮锃亮。

    午饭的菜很丰盛,桑伯破例喝了些酒,越喝脸越红,越喝言语越少。陶子树却越喝话越多——

    “我说桑伯,这年月真有些不对劲了,就说我这理发的活,村里也只剩下几个老伙计肯请我伺候。现在那些补锅匠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我家那口大锅都漏半个月了。听说洪村的箍桶匠张土根上月把担子扔进了苕溪里,到水城去摆水果摊了……”

    桑伯不言语,只是听着。他吃了半碗饭,又马上操起了家伙。借着酒力,刨子、斧头运转飞快。

    少顷,开始给木床雕花。深深浅浅,左左右右,时而柔如抚儿头发,时而刚似快刀斩麻。在粗糙的手里,那小小的雕刀宛如游动的泥鳅,汗水从深蓝的外衣里渗出来。此刻要雕那朵老梅了,桑伯几乎憋住了呼吸,眼眸深处闪动着一种异样温和、慈爱的柔情。雕完,抽刀时,刀口划进了手指,一串滚圆的血珠落下,梅花被染得鲜红。桑伯忘了疼痛,痴迷地盯着血珠在梅蕊上绽开,一行泪水溢出了眼眶。

    忙完了陶家的活,桑伯回到家里,当晚就病了。一连几天胸闷、喘气,茶饭不思。桑果从水城赶了回来,隔壁村未过门的儿媳水妹也赶来照料。两人陪父亲到水城医院诊治,体检结果:一切正常。

    第二天一早,桑果、水妹陪桑伯回家。桑果嘀咕着:“爸这阵子太累了。”

    “让爸别干木工活了,又不缺钱花。”水妹低声说。桑果连忙摇头:“当心爸在后面听见。”

    “可能是陶子树那二小子给气的。他嫌爸做得太老套,前天又进城买了套组合式的。”桑果靠近水妹的耳朵说。

    今年的春天似乎提前到来,村口的榆树已满枝新芽。生活仍像那门前的溪水,时缓时急地淌着。桑伯毅然作出了决定,要把那套营生的家伙扔进火灶,被儿子苦苦请求才作罢。

    午后的阳光很有点暖意,桑伯细眯着眼睛,稳稳地坐在新楼的后院里。他的头发白了很多。那只贴紧老人的新靠椅,散发出一种宁静幽香的气息。这只檀木靠椅,是他病愈后,用他藏了十多年的木料,打制的唯一留给自己的作品。

(选自《山西日报》,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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