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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临汾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唐代外国人入华,有的在长安学习,参加科举考试,有的留在中国做官,有的回国效命。他们精通汉文,擅长吟诗,在唐期间与中国朋友赠答酬唱,赋诗咏怀。因此这些人的诗歌活动可以分为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两个方面。

    当时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最多,也以他们汉化最深,他们的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金云卿是新罗最早以宾贡身份中举的,后在唐任兖州司马。《全唐诗逸》卷中录其《秦楼仙》诗残句:“秋月夜间闻案曲,金风吹落玉箫声。”从诗题看当是在长安所作。来长安的日本人在诗歌创作方面也取得不小成就。晁衡(一作朝衡),原名阿倍仲麻吕,16岁留学长安,在唐朝历任校书、左补阙、秘书监等职,与李白、王维、储光羲等为友。其《思归》诗云:“慕义名空在,输忠孝不全。报恩无有日,归国定何年?”他一直在长安为官,这首诗作于长安无疑。空海在唐学法期间,有多首题寺和与唐僧赠答之作。如《青龙寺留别义操阇梨》:“同法同门喜遇深,空随白雾忽归岑。一生一别难再见,非梦思中数数寻。”表达了与中国同学依依惜别之情。

    从印度、西域入华的僧人也有从事诗歌创作的。唐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刻画了一位生在碛西,来中国的善诗的胡僧智高,正是胡僧善诗在小说中的反映。正像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唐代的印度入华诗僧和出身移民后裔的胡僧,都有人从事过诗歌创作,只是由于作品散佚,我们今天只能从散存的吉光片羽和文献记载中来追寻他们的创作情况及成因”。

    丝绸之路既是商贸之路,也是文化交流之路。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从长安输出的不仅有物质文明,也有精神文明。唐诗作为唐人最重要的精神文明成果,也从长安走向域外。在这个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居易说元稹的诗“自六宫两都至南蛮东夷,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元稹说白居易的诗受到域外的欣赏和珍重,“鸡林贾人求市颇切,自云:本国宰相以百金换一篇,其甚伪者,宰相辄能辨别之。自篇章以来未有流传如是之广者。”鸡林国,唐时朝鲜别称,即今朝鲜,其经商者至唐朝购求白居易的诗携回新罗。岑参诗“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焉”。孟郊“诗随过海船”,流传到新罗和日本。白居易的诗浅切易晓,流播域外最广。

    唐朝的强大和繁荣使当时的中国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无数域外人来到中国,而长安是外域人入唐的首选之地和最大聚集之地。外域人及其在长安的活动不仅成为唐诗的重要素材,他们的异域特征和别样风情也是激发诗人诗兴的重要媒介;活跃在长安的诗人才子是外域人喜欢交往的朋友,优美的诗歌成为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的动因之一,他们不仅学习唐诗写作,还把唐诗作品带到中国以外的世界,为世人所共享。唐诗走向世界,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宝库的组成部分,他们功不可没。

(摘编自石云涛《唐诗中流寓和出入长安之外域人》)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唐代外国人入华,或参加科举,或在中国做官,或回国效命,他们都精通诗歌创作。 B、唐代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为最,故其汉化最深,其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 C、日本人晁衡的《思归》一诗表达了他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也证明了他一直在长安为官。 D、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喜欢结交长安的诗人才子,优美的诗歌是其中的一个动因。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总的论述结构,详细介绍了唐代外域人的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的盛况,结尾指出了其现实意义。 B、文章列举空海诗歌创作的例子,旨在证明外域人当时已经融入中国的文化氛围中,诗歌成为他们交流的一种工具。 C、文章第四段列举翔实的事例,证明了唐诗在从长安走向域外的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 D、文章第五段论述了外域人与唐诗的关系,他们不但是唐诗的素材,而且对于唐诗创作、传播唐诗功不可没。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中之所以说金云卿所作的《秦楼仙》可能是在长安所作,是依据“秦楼仙”这个诗题推论出来的。 B、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中刻画的善诗的胡僧智高,并不一定能证明外域人华僧人都有从事诗歌创作。 C、白居易的诗作浅切易晓,在传播过程中又融入了市场因素,所以当时他的作品在域外传播最广。 D、强盛时期的唐朝吸引着无数外域人入华,而长安是他们入华的首选之地,这与长安是当时的文化中心相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从比较美学的视野看,“意境说”被视为一种现代的发现。这意味着,“意境说”是中西审美主义“视界融合”的产物。

     中国审美主义的基本构架来自西方,但它毕竟蕴涵着重要的民族特质。这是因为,当时的美学家虽然都以西方美学为现成的知识背景,但他们最高审美境界却植根在中国文化的土壤里。而且,他们都到魏晋这个痛苦而又自由,并最富艺术精神的时代去寻找所崇尚的审美理想。朱光潜以陶渊明为人格理想的写照,把自己的人格在生活中涵养成“完美的诗”,然后才焕发而为艺术。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则为“晋人风度”,以虚灵的胸襟、玄学的意味体会自然,建立最高的晶莹的“美的意境”。

     但无可否认,他们的审美主义又存在着明显分殊。朱光潜重“想象”的飞升,而宗白华却重于“情”,更重情感的解放;朱光潜推崇“静穆”的风格,宗白华则倾向动与静、空灵与充实的统一。具体而言,朱光潜赞美陶渊明情感生活“极端的和谐静穆”,这种静穆渗透着儒家的庄严和达观。而宗白华的审美理想却倾向于以静为始,动中取静,“静”须具备生命的活力,因而要表现出节奏和韵律、活跃和动感。这就将其美学与道家的自由体验相通,同儒家生生之德相衔,加之禅境的汇注,从而呈现出一种兼容并蓄的姿态。实际上,华夏古典美学的动感源于儒家的“生生”,静态源于道家的“虚静”。朱光潜反而只取儒家“节动”的一面,所谓“人生而静,天之性也”;相反,宗白华却“感于物而动”,走向情感的抒发和生命的至动,这主要是通过用“动”激活道家美学而实现的。

     艺术境界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人生境界。在朱光潜看来,文学到最高境界必定都是诗,诗的境界是艺术之境的巅峰。他从诗出发,操作西方美学话语,来剖析意象构成和境界性质。诗的境界是情与景的契合,物的意蕴深浅与人的性分深浅成正比例。直觉是起点,而意象含着见者的创造。宗白华认为,艺术是对人生价值的追寻、对终极意义的拷问。这种境界不仅是生命论意义上的,同时也是审美主义的,生命与审美是相互转化的。

意境是一种特殊的艺术境界,浓缩着华夏民族审美的最高智慧。朱光潜和宗白华以他们审美主义的理念,对意境作出“以西释中”或“中西合璧”的阐发,从而反映出古典美学向现代转型的特征。朱光潜的贡献就在于:从尼采酒神、日神分立出发,把诗的境界理解为情趣与意象、情与景的统一。宗白华的贡献在于“动”态地诠释意境,认定艺术意境不是“单层的平面的自然的再现”,而是动感的“境界层深的创构”,是境界层层升华的过程。意境的特质就在于心灵深度的感动。而唯艺术独有的“意境”,才能将主体的心灵升华到至美的极境。

(选自刘悦笛《比较美学视野中的“意境说”》,有删改)

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英国权威的科学杂志《自然》上刊登的一篇美国科学家的论文说,研究人员在实验室里把抗虫害转基因玉米“BT 玉米”的花粉撒在苦苣菜叶上,然后让蝴蝶幼虫啃食这些菜叶。四天之后,有44%的幼虫死亡,活着的幼虫身体也较小,而且没有精神。而另一组幼虫啃食撒有普通玉米花粉的菜叶,就没有发生类似现象。另据英国科学家的研究,与一般大豆相比,耐除草剂的转基因大豆中,防癌的成分异黄酮减少了。这些结论引起了科学家的担心,也引起了世界范围的不安。

    苏格兰科学家普斯陶伊的转基因土豆研究,情况却有所不同。去年秋季,普斯陶伊称,自己一项未经发表的实验结果证明,年幼老鼠食用转基因土豆10天后,其肾脏、脾和消化道都出现损伤,而且免疫系统也遭到破坏,他将这一切归咎于对土豆的基因操作本身。他的结论据说得到了14个国家20名科学家的支持。但英国最具权威的科研机构英国皇家学会宣布,该学会组织的6人专家组经过详细评估发现,他的研究无论在设计上,还是在操作和数据上,都充满漏洞,他的结论无法成立。然而,这场在英国引起并跨出国界的轩然大波却至今未平。

    转基因技术是一项先进的生物科学技术,这一点已在世界范围内取得共识。美国是转基因技术最先进的国家,据统计,美国的大学、科研机关和企业等已经开发出上百个转基因作物品种,其中仅有43个品种的安全性得到了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的确认。面临转基因玉米和大豆正在进行大面积种植与大量出口以及由此引发争议的现状,美国国家科学院已经郑重承诺,将就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问题展开全面调查。看来,在发展转基因技术的同时,也是应当注意吸取任何一种现代工业技术发展过程中的教训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青铜器上的艺术表现手段很多,但最重要的还是纹饰,而其中又以动物纹为主体。考古发现证明,动物纹在青铜器上盘踞了整整15个世纪,它对后世造型艺术的影响可想而知。早期青铜纹饰上可以辨识的动物很多,既有现实中的虎、牛、羊、鹿、蛇等,也有仅存于古人想象中的饕餮、夔龙、夔凤之类。这些纹饰是上古生存环境与先民心理结构的投影,它们在青铜器上的形态也在不断演变。除了动物纹外,青铜器上出现较多的纹样还有几何纹,其形式大致有连珠纹、弦纹、直条纹、横条纹等。根据出土情况来看,早期青铜器上几何纹很少担任主角,在兽面纹、龙纹、鸟纹等大行其道的时代,几何纹只能作为主纹的陪衬或地纹使用;等到动物纹从青铜器上淡出,各种形式的几何纹才如雨后春笋一般大量涌现。春秋战国之际,以几何纹为主体纹饰的青铜器已屡见不鲜,抽象的线条取代了具体的形象。

    青铜器上动物纹与几何纹的此消彼长,与早期彩陶图案的演化历程甚相契合。彩陶图案早于青铜纹饰,当青铜器开始铸造时,古人已经习惯了以最具特征的部分代替整体的做法,商代早期青铜器上就出现过只有一对兽目的兽面纹。与此相印证,龙山文化的陶器和玉器上也有强调眼睛的兽面纹。兽面纹即饕餮纹,是青铜纹饰的代表,宋人以“饕餮”为其命名,可能是因为饕餮的“有首无身”正好概括了这种纹饰的省略性特征。兽面纹的特征是以兽的鼻梁为中线,两侧作对称排列,眼睛在整个纹饰中居于突出的地位。这种安排预示了中国造型艺术的抽象特征和写意精神:不重要的地方尽可省略,只保留最本质传神的部分并予以夸张表现。

    兽面纹上具有启示意义的不仅是其省略性特征,人们还注意到,兽面纹的形成过程中显示出一种强烈的向心性。以饕餮图形为例,“两条左右分开并置的夔龙,慢慢靠拢,两头部合并,最终形成一个了无拼合痕迹的饕餮头部”,这种从两侧向中心聚拢而构成的图像,透露了古代形象思维中一个非常关键的理念——对称与平衡。对称与平衡是美的体现,尽管青铜器上的纹饰发展到最后以几何纹为主,但动物造型具有的巨大美学意义绝对不能低估。与规整而又不免单调的几何线条相比,那种尚未脱离具象的动物纹饰更能体现青铜艺术的神秘。

(摘编自《试论青铜器上的“前叙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古代社会条件恶劣,交通不便,出行者常常三年五载不得回归,甚至在出行中出现问题,因而中国古代人特别重视离别,对离别有一种特殊的感受。三年五载乃至更长时间的离别,不知中间会发生多少故事,会有多少凶险,于是,一种祭祀路神、祈求平安的仪式出现了,这就是路祭,古人称之为“祖”或“道”,或“祖饯”。

    祖饯活动的形成,据东汉崔寔记载,与黄帝之子有关。《文选》李善注:“崔寔《四民月令》曰:“祖,道神也。黄帝之子,好远游,死道路,故祀以为道神,以求道路之福。”祭祀路神的仪式是比较复杂的。第一步是“委土为山”,第二步“伏牲其上”,第三步“酒脯祈告”,最后“乘车躐之”。这四步的意思分别是:面对障碍,供奉牲醴、祷告平安、毁掉障碍。祭祀的目的在于对前行路途上的障碍进行清扫,祈求行人的平安。从这个意义上说,古代社会最初的送行侧重于“祖道”,也就是祭祀路神。在这一活动中供奉牲醴也即“酒脯祈告”是必备的重要形式。“酒脯祈告”活动之后,释酒祭路,饮酒壮行。在这一活动中,出行者成为祖道活动中的重要角色, 而对出行者的关切也就成为祖道活动中的重要内容,由此,引发了祖道活动中的另一功能:饯送。

    《诗经》中具有完整意义上的祖饯诗,应推《邶风》中的《泉水》。这首诗为饯别而作,其内容侧重于“祖”,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祖饯”诗含义并不完全相同。那时的人们,纵使言“饯”,也重在“祖”的意义。毛传在《泉水》篇的传文中说:“祖而舍鲅,饮酒于其侧曰饯,重始有事于道也。”元人许谦在《诗集传名物抄》卷二中对《邶风·泉水》进行疏解,解释魏晋之前的人在进行祖道活动时的心态:“鲅,谓祭道路之神。鲅,本山行之名。道路有险阻,故封土为山象,伏牲其上。天子用犬,诸侯羊,卿大夫酒脯。既祭,处者于是饯之,饮于其侧,礼毕,乘车轹之而去,喻无险难也。”可见,祖道的意义确实重在“祖”。

    虽然重在“祖”,但确实也含有浓重的“饯”意。在这样的活动中,酒精的力量会给人的情绪带来一定的反应,而出行又是如此重要的活动,对于未来的未卜就可能在酒精的力量下引发激动情绪,渐渐地,话别、伤离、不舍、激励等等情绪逐渐注入祖道活动中,于是,祖道的内容渐渐丰富起来。

    周秦以来,离别时送人以言,作为一种“仁人”“君子”的表现,是得到人们的认可的。久而久之,这种临别赠人以言就形成了一种规范或曰传统。当临别“赠人以言”以“作诵”“作颂”的形式出现之时,饯送诗歌便随之产生。《诗经·大雅·崧高》中有“吉甫作诵,其诗孔硕。其风肆好,以赠申伯”,便是对临别以诵诗形式“赠人以言”的情形的精确记述,而《诗经·大雅·杰民》的“四牡骙骙,八鸾喈喈。仲山甫徂齐,式遄其归。吉甫作诵,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则是对诵诗艺术性的评判,是对“作诵”所起的安慰行人价值的肯定。临别“作诵”可以称为中国古代饯送诗歌的滥觞。

(摘自吴《古代送别诗的成长历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美国文化和图书分类中,虚构文学与非虚构文学是两种主要的类型,虚构文学主要指小说"戏剧、诗歌等,非虚构文学则是纪实文学、散文、传记、调查报告等。1966年美国新闻记者杜鲁门•卡波特《冷血》被视为非虚构文学的发端,作品凭借对新闻背后故事的深入发掘,参与到美国社会60年代的自我反思、批判之中。

    回到中国语境,非虚构写作的流行大致有两个脉络,一个集中在文学领域,出现了一批如《中国在梁庄》《大地上的亲人》等作品;二是集中在新闻领域,借助移动互联网平台,非虚构式的新闻报道如《太平洋大逃杀亲历者自述》《少年杀母事件》《了不起的茅侃侃》等成为“10万+”文章。前者主要是专业作家或和文学有密切关系的写作者完成,后者基本上是新闻人、媒体人,很多有在传统新闻媒体工作的经验。

    移动互联网的崛起,对纸媒等传统媒体带来多方面的冲击,使得传统新闻业面临危机,体现之一是很多资深记者跳槽到移动互联网平台,如正午故事、谷雨故事、真实故事计划、《人物》、《南方人物周刊》等。由于非虚构文章经常成为“爆款”,这导致自媒体公号文章追求非虚构的风格,成为新闻性非虚构写作兴起的内在原因。

    非虚构写作还与社会学、人类学有一定的关系。一些经典的社会学报告和人类学田野调查现在看起来都带有非虚构的色彩,如美国机械专家韩丁的《翻身:中国一个村庄的革命纪实》,中国社会学家吕途的《中国新工人:迷失与崛起》等,都是典型的非虚构作品,呈现出了新中国社会与历史的变迁。在研究方法上,社会学、人类学所使用的民族志、口述史、田野调查,对非虚构也完全适用。

    非虚构写作的伦理问题,主要是写作者与被写作对象的关系,是一种自我与他者的遭遇和交流的过程。好的非虚构作品强调的是自我与他者的平等意识和倾听理念,不是先入为主地用自我的理念来讲述他者的故事,而是首先学会倾听,去站在他者的位置上来理解别人的逻辑,进而把自我的认同相对化,这种自我与他者的对话,既是为了使他者发出主体性的声音,又是对自我的一次反思。非虚构写作“天然”带有一种平民性和人民性。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非虚构作品经常关注平民、底层和社会边缘群体,非虚构的文化职能是让弱势者变得可见;二是非虚构写作者本身也带有去专业化、去职业化的倾向,如新中国以来特别注意培养工人作家、农民作家,也就是说要让工农兵从被描写对象,变成书写的主体,这种“文化翻身”是通过政治革命和社会革命作为支撑的,而美国创意写作也是一种让非职业作者掌握写作方法,先学会用非虚构的方式来讲述自己的故事。

    总之,非虚构有两种基本的理念,一是平民意识,写普通人,让弱势者发声,二是全民写作,非虚构打破了写作的专业化、圈子化,鼓励非职业作者借非虚构讲述自己的故事。不过,非虚构写作对流量、点击率的追求,造成新闻性非虚构写作有时候为了吸引眼球,也带有猎奇性和揭秘性,这恰好是需要警惕的地方。

(摘编自张慧瑜《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非虚构写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互联网+”正在极速转向“人工智能+”时代。中外学者往往用技术“爆炸”“奇点”“革命”等来描述人工智能(以下简称AI)的扩张速度及其可能产生的社会影响。英国学者卡鲁斯·蔡斯指出:“智能爆炸的可能性通常被称为技术奇点。对于人类来说,这有可能是惊人的好消息,也有可能是灾难性的一刻。”而全球大众传媒似乎主要在渲染“灾难性”一面。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帕斯卡尔说“我们全部的尊严就在于思想”——而当今天AI似乎也可以有“思想”的时候,我们人类的尊严正在被机器“冒犯”。除了“思想(哲学)”外,在AI引发的艺术文化生产革命中,这种尊严也正在被“冒犯”:电脑自动作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现在AI也可以作曲了……这其中的“现象级事件”似乎应该是微软AI机器人小冰竟然开始作诗,并且还出版了一本像模像样的诗集。

    现代人对于自己的尊严被冒犯所产生的抵触情绪,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本能反应——对于闯入文艺创作领域的AI,传统意义上的文艺生产主体,尤其是艺术家,目前的总体情绪大抵就是如此,这从他们公开发表的一些言论可见一斑。在某种程度上,这种抵触可被理解为一种全新的“卢德谬论”。“卢德谬论”是发展经济学中的观点。19世纪,蓝领工人认为在生产中应用自动化机器会减少对劳动力的需求,进而导致失业率增加。现在这一观念又在人类与AI的关系中得到了更加直观的呈现。

    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是人常有的另一种本能反应,这种恐惧与抵触情绪交织在一起,会深刻影响我们对于AI的认知。这种复杂的情绪很早就被好莱坞电影工业充分利用,生产出一部又一部智能机器人威胁乃至取代、毁灭人类的科幻大片。近年来,随着AI的爆炸性发展,有关智能机器人阿尔法狗、索菲亚等的商业噱头在大众媒体上疯狂传播,进一步加强了人们对AI的恐惧和抵触,放大了对AI认知的“卢德谬论”。

    艺术家普遍认为,没有“情感”的冰冷机器所生产的“艺术品”,无法触动人的审美情感并引发心理审美反应,因此不具有欣赏价值。但是,如果我们对上述观点进行深入反思,会发现不少问题。假如没有情感的“自然”所“生产”出的景物能引发人的审美参与,那么由机器创作的“艺术品”未必就不能与人类进行审美互动。根据“图灵测试”原则,一个人和一台拥有智能的机器设备被隔开,在互不相知的情况下进行随机的提问交流,如果超过三成的测试者不能确定对方是机器设备,那就代表了这台设备拥有“人类智能”——这种图灵测试也可用来

    对    AI所生产的艺术品进行测试,以证明AI机器是否具有审美智能。AI可以模拟人的大脑神经或心理反应,其所生产的艺术品也能相应地引发人脑神经或心理的审美反应——这至少在技术层面上是可能的。我们可以质疑当前AI的思想或艺术创作能力,但是应该明白,AI还处于“婴幼儿”期,其自我学习、自我成长的能力具有无限潜能,尽管在其成长过程中还需要人类提供帮助。

    面对全球对AI的认知状况,只有人文主义情怀是不够的,科学的理性反思非常必要——文化理论研究大有可为。

(摘编自刘方喜《从“机械复制”到“机械原创”:人工智能引发文化生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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