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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临汾市第一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唐代外国人入华,有的在长安学习,参加科举考试,有的留在中国做官,有的回国效命。他们精通汉文,擅长吟诗,在唐期间与中国朋友赠答酬唱,赋诗咏怀。因此这些人的诗歌活动可以分为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两个方面。

    当时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最多,也以他们汉化最深,他们的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金云卿是新罗最早以宾贡身份中举的,后在唐任兖州司马。《全唐诗逸》卷中录其《秦楼仙》诗残句:“秋月夜间闻案曲,金风吹落玉箫声。”从诗题看当是在长安所作。来长安的日本人在诗歌创作方面也取得不小成就。晁衡(一作朝衡),原名阿倍仲麻吕,16岁留学长安,在唐朝历任校书、左补阙、秘书监等职,与李白、王维、储光羲等为友。其《思归》诗云:“慕义名空在,输忠孝不全。报恩无有日,归国定何年?”他一直在长安为官,这首诗作于长安无疑。空海在唐学法期间,有多首题寺和与唐僧赠答之作。如《青龙寺留别义操阇梨》:“同法同门喜遇深,空随白雾忽归岑。一生一别难再见,非梦思中数数寻。”表达了与中国同学依依惜别之情。

    从印度、西域入华的僧人也有从事诗歌创作的。唐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刻画了一位生在碛西,来中国的善诗的胡僧智高,正是胡僧善诗在小说中的反映。正像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唐代的印度入华诗僧和出身移民后裔的胡僧,都有人从事过诗歌创作,只是由于作品散佚,我们今天只能从散存的吉光片羽和文献记载中来追寻他们的创作情况及成因”。

    丝绸之路既是商贸之路,也是文化交流之路。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从长安输出的不仅有物质文明,也有精神文明。唐诗作为唐人最重要的精神文明成果,也从长安走向域外。在这个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居易说元稹的诗“自六宫两都至南蛮东夷,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元稹说白居易的诗受到域外的欣赏和珍重,“鸡林贾人求市颇切,自云:本国宰相以百金换一篇,其甚伪者,宰相辄能辨别之。自篇章以来未有流传如是之广者。”鸡林国,唐时朝鲜别称,即今朝鲜,其经商者至唐朝购求白居易的诗携回新罗。岑参诗“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焉”。孟郊“诗随过海船”,流传到新罗和日本。白居易的诗浅切易晓,流播域外最广。

    唐朝的强大和繁荣使当时的中国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无数域外人来到中国,而长安是外域人入唐的首选之地和最大聚集之地。外域人及其在长安的活动不仅成为唐诗的重要素材,他们的异域特征和别样风情也是激发诗人诗兴的重要媒介;活跃在长安的诗人才子是外域人喜欢交往的朋友,优美的诗歌成为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的动因之一,他们不仅学习唐诗写作,还把唐诗作品带到中国以外的世界,为世人所共享。唐诗走向世界,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宝库的组成部分,他们功不可没。

(摘编自石云涛《唐诗中流寓和出入长安之外域人》)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唐代外国人入华,或参加科举,或在中国做官,或回国效命,他们都精通诗歌创作。 B、唐代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为最,故其汉化最深,其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 C、日本人晁衡的《思归》一诗表达了他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也证明了他一直在长安为官。 D、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喜欢结交长安的诗人才子,优美的诗歌是其中的一个动因。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采用总分总的论述结构,详细介绍了唐代外域人的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的盛况,结尾指出了其现实意义。 B、文章列举空海诗歌创作的例子,旨在证明外域人当时已经融入中国的文化氛围中,诗歌成为他们交流的一种工具。 C、文章第四段列举翔实的事例,证明了唐诗在从长安走向域外的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 D、文章第五段论述了外域人与唐诗的关系,他们不但是唐诗的素材,而且对于唐诗创作、传播唐诗功不可没。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中之所以说金云卿所作的《秦楼仙》可能是在长安所作,是依据“秦楼仙”这个诗题推论出来的。 B、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中刻画的善诗的胡僧智高,并不一定能证明外域人华僧人都有从事诗歌创作。 C、白居易的诗作浅切易晓,在传播过程中又融入了市场因素,所以当时他的作品在域外传播最广。 D、强盛时期的唐朝吸引着无数外域人入华,而长安是他们入华的首选之地,这与长安是当时的文化中心相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中国建筑的“文法”

梁思成

    一个民族的建筑有它自己的构造规则或组合方式,如同语言的“文法”。中国建筑就具有特殊的“文法”。

    我们的祖先在选择了木料之后逐渐了解了木料的特长,创始了骨架结构初步方法——中国系统的“梁架”。这以后他们发现了木料性能上的弱点,当水平的梁枋将重量转移到垂直的立柱时,在交接的地方会产生极强的剪力,那里梁就容易折断,于是他们用许多斗形木块的“斗”和臂形短木的“拱”,将上面的粱枋托住,使它们的重量一层一层递减集中到柱头上来。梁柱间过渡部分的结构减少了剪力,消除了梁折断的危机,这是一种“文法”,而斗、拱、梁、枋、椽、檩、楹柱、棂窗等,就是主要的“语汇”了。

    斗和拱组合而成的组合物,近代叫做“斗拱”。至迟在春秋时代,斗拱已很普遍地应用。它不仅可以承托梁枋,而且可以承托出檐,增加檐向外挑出的宽度。《孟子》里就有“榱题数尺”之句,意思说檐头出去之远。这种结构同时也成为梁间檐下极美的装饰。可能在唐以前,斗拱本身各部已有标准的比例尺度,但要到宋代,我们才确实知道斗拱结构各种标准的规定。全座建筑物中无数构成材料的比例尺度都以一个拱的宽度作度量单位,以它的倍数或分数来计算。宋时把每一构材的做法,把天然材料修整加工到什么程度的曲线,榫卯如何衔接等都规格化了,形成了类似“文法”的规矩。

    中国建筑的“文法”还包括关于砖石、墙壁、门窗、油饰、屋瓦等方面,称作“石作做法”“小木作做法”“彩画作做法”和“瓦作做法”等。

    屋顶属于“瓦作做法”。它是中国建筑中最显著、最重要、庄严无比、美丽无比的一部分,瓦坡的曲面,翼状翘起的檐角,檐前部的“飞椽”和承托出檐的斗拱,给予中国建筑以特殊风格和无可比拟的杰出姿态,这都是内中木构使然,因为坡的曲面和檐的曲线,都是由于结构中的“举架法”的逐渐垒进升高而成。盖顶的瓦,每一种都有它的任务,有一些是结构上必需的部分,略加处理便同时成为优美的瓦饰,如瓦脊、脊吻、重脊、脊兽等。

    油饰本是为保护木材而用的。在这方面中国工匠充分地表现出创造性。他们使用各种颜色在梁枋上作妍丽繁复的彩绘,但主要的却用属于青绿系统的“冷色”而以金为点缀,所谓“青绿点金”。柱和门窗则只用纯色的朱红或黑色的漆料,这样,建筑物直接受光面同檐下阴影中彩绘斑斓的梁枋斗拱,更多了反衬的作用,加强了檐下的艺术效果。

    至于建筑物之间的组合,即对于空间的处理,我们的祖先更是表现了无比的智慧。院落组织是中国建筑在平面上的特征,无论是住宅、官署、寺院、宫廷、商店、作坊,都是由若干主要建筑物,如殿堂、厅舍,加以附属建筑物,如厢耳、廊庑、院门、围墙等周绕联络而成一院,或若干相连的院落,这种庭院,事实上是将一部分户外空间组织到建筑范围以内,这样便适应了居住者对于阳光、空气、花木的自然要求,供给生活上更多方面的使用,增加了建筑的活泼和功能。数千年来,无论贫富,在村镇或城市的房屋没有不是组成院落的。一样,在一个城市部署方面,我们祖国的空间处理同欧洲系统的不同,主要也是在这种庭院的应用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通过读书──仕进而成为官僚士大夫,这是自汉代以来形成的重要的中国文化传统。汉代儒生读书仕进之路的形成,除了是整个社会对儒家思想文化的要求外,与汉代儒生的自我改造也是密不可分的。客观上讲,由于先秦的儒生以学习六经、传授知识为主,在秦汉官僚政治社会里是缺少从政的技能与本领的。为了实现他们的政治理想,走向仕途,他们就必须进行自我改造,以适应这个社会的需要。这个改造过程,实际上从汉初就已经开始。当时的几位著名儒生,如陆贾、叔孙通、贾谊、晁错、公孙弘,其思想和政治主张,已超出儒家学派的界域。汉武帝为儒生们开启了一条通向仕途之路,这在中国政治史和文化史上都是一件大事,这为儒生们实现自己的治世理想创造了条件,同时也对他们提出了新的要求。儒生们往往从书本出发,把现实社会理想化,其处世或议论常不免宏阔迂腐;而统治者则需要的是务实的治国人才。因此,一个儒生如何才能把自己通过经书学习而得到的文化知识变成政治智慧,是对他们的一个严峻考验。汉武帝在当时虽号称重儒,所重视的也不是那些腐儒,而是像董仲舒、公孙弘、兒宽那样“通于世务,明习文法,以经术润饰吏治”的儒家。

    儒生和文吏在汉初属于两个不同的社会群体,二者之间有着严格的区别。儒生有时候可以称之为“文学”,而文吏之俗称则为“刀笔吏”。由王充在《论衡・程材》可知,即便是在东汉,世俗仍有轻儒生而高文吏的习气。王充为此而为儒生抱不平,但在客观上也说明,儒生在事功方面确有不如文吏之处,他们在走入仕途时必须要改造自己,在坚持自己的政治理想和道德操守的同时,一定要具有优秀的管理能力。真正由读书出身而在政治上又居高位的优秀官僚,必须是二者的结合。据《宋书・百官下》:“汉武帝纳董仲舒之言,元光元年,始令郡国举孝廉……限以四科,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习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中御史;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决断,材任三辅县令。”这四科当中,前两项是对文化修养与道德操守的要求,后两项是对管理才能的考量。事实也是如此,自汉以后的儒生在中国的政治领域之所以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就是因为他们经过了这样的改造,符合以上四科的要求。可以看出,这一改造的过程也是与文吏融合的过程。

    在汉代政治舞台的较量中,经过自我改造的儒生最终打败了文吏。之所以如此,除了汉代社会历史发展的需要之外,文吏们缺少崇高的人文关怀是其最为致命的缺陷。文吏们以商鞅、韩非的法家理论治国,排斥礼义、仁爱、孝悌等人文道德关怀,严刑峻法,刻薄少恩。由此而反观儒生之从政,其意义不仅仅在于他们经过自我改造后也具备了吏治之才干,而在于他们把儒家的人文关怀渗透到国家的政治管理当中。一个真正优秀的儒家出身的官吏,不仅要使其民能够“安居乐业”,而且还能够做到“移风易俗”,其代表人物就是蜀守文翁。文翁的意义,不仅在于使蜀地人民安居乐业、移风易俗,为汉代树立了一个儒生出身的官吏的正面形象,而且还在于他的事迹从深层次上说明了儒家士大夫政治所以优于法家文吏政治之处。它使得这个社会的官僚体系不是仅仅停留在事功的层面上,而是把儒家的道德伦理观念深深地融注其中,使这个士大夫官僚体系具有高尚的道德价值取向,从而建立了一个新的道器相通的政治文化模式。

(选自《新华文摘》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论 素 描

宗白华

    ①西洋画素描与中国画的白描及水墨法,摆脱了彩色的纷华灿烂,轻装简从,直接把握物的轮廓、物的动态、物的灵魂。画家的眼、手、心与造物,面对面肉搏。物象在此启示它的真形,画家在此流露他的手法与个性。

    ②抽象线纹,不存于物,不存于心,却能以它的匀整、流动、回环、屈折,表达万物的体积、形态与生命;更能凭借它的节奏、速度刚柔、明暗,有如弦上的音、舞中的态,写出心情的灵境而探入物体的诗魂。

③所以中国画自始至终以线为主。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上说:“无线者非画也。”这句话何其爽直而肯定!西洋画的素描则自米开朗琪罗(Michelangelo)、达·芬奇(L.davinci)、拉斐尔(Raphael)、伦伯朗(Rembrande)以来,不但是作为油画的基础工作,画家与物象第一次会晤交接的产儿,且以其亲切地表示画家“艺术心灵的探险史”与造物肉搏时的悲剧与光荣的胜利,使我们直接窥见艺人心物交融的灵感刹那,惊天动地的非常际会。其历史的价值与心理的趣味有时超过完成的油画。近代素描亦已成为独立的艺术。

    ④然而中、西线画之观照物象与表现物象的方式、技法,有着历史上传统的差别:西画线条是抚摩着肉体,显露着凹凸,体贴轮廓以把握坚固的实体感觉;中国画则以飘洒流畅的线纹,笔酣墨饱,自由组织,(仿佛音乐的制曲)暗示物象的骨格、气势与动向。顾恺之是中国线画的祖师(虽然他更渊源于古代铜器线纹及汉画).唐代吴道子是中国线画的创造天才与集大成者,他的画法有所谓“吴带当风”,可以想见其线纹的动荡、自由、超象而取势。其笔法不暇作形体实象的描摹,而以表现动力气韵为主。然而北齐时(公元550﹣557年)曹国(属土耳其斯坦)画家曹仲达以西域作风画人物,号称“曹衣出水”,可以想见其衣纹垂直贴附肉体显露凸凹,有如希腊出浴女像。此为中国线画之受外域影响者。后来宋、元花鸟画以纯净优美的曲线,写花鸟的体态轮廓,高贵圆满,表示最深意味的立体感。以线示体,于此已见高峰。

    ⑤但唐代王维以后,水墨渲淡一派兴起,以墨气表达骨气,以墨彩暗示色彩。虽同样以抽象笔墨追造化,在西洋亦属于素描之一种,然重墨轻笔之没骨画法,亦系间接接受印度传来晕染法之影响。故中国线描、水墨两大画系虽渊源不同,而其精神在以抽象的笔墨超象立形,依形造境,因境传神,达于心物交融、形神互映的境界,则为一致。西画里所谓素描,于中国画正是本色。

    ⑥素描的价值在直接取相,眼、手、心相应以与造物肉搏,而其精神则又在以富于暗示力线纹或墨彩表出具体的形神。故一切造形艺术的复兴,当以素描为起点;素描是返于“自然”,返于“自心”,返于“直接”,返于“真”,更是返于纯净无欺。法国大画家安格尔(Ingres)说:“素描者艺之贞也。”

    ⑦中国的素描﹣﹣线描与水墨﹣﹣本为唐宋绘画的伟大创造,光彩灿烂,照耀百世,然宋元以后逐渐流为僵化的定型。绘艺衰落,自不待言。

(选自宗白华的《美学散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农耕文明时代留下的思想遗产中,具有深远价值的一种是上遵天道、下循地理的观念。先秦哲人谈及此点,多半是论证伦理、政治问题的借喻,农学家则是正面探讨这一问题。

    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总结中国传统农业经验时,概括出传统农畜产业的循环生产模式(如图所示):

    因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不高,此类经验概括还是浅层次的,但所包蕴的意义却很深远,与当下正在觉醒的“绿色意识”在理念上相通。“绿色意识”主张人类应仿效绿色植物,取之自然,又回报自然,以利于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实现经济、环境和生活质量之间的相互促进与协调。

    从“绿色意识”中还可引申出“绿色消费”的观念,即适度消费意识。当下发达国家的高消费已经造成资源的巨量损耗;而发展中国家消费观念更新的速度,大大快于科技与经济发展速度,形成一种浮躁、超前的消费取向。值此之际,倡导天人协调的绿色意识及其表现——绿色消费,可以改变高耗的生产、生活方式,达到主体与客体协调互济。

    人类对自身和外在自然界相互关系的认识经历了三个阶段:“主客浑然一体阶段”“主客体两分对立阶段”“主客体辩证统一阶段”。东亚的思维方式未能充分展开主体与客体的分离,总体而言,天人合一观念占优势,天人相分观念没有获得充分发育。这一倾向与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历程特别艰难曲折互为因果。但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理念,对于当下正在形成之中的“主客体辩证统一”思维方式富于启迪。这正是具有现代意识的东西方哲人注目于东亚智慧的原因所在。

    东亚智慧没有也不可能树立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可资仿效的完备样板,它所提供的只是闪耀着真理之光的某些启示,但它阐扬的人与自然一体观,对于祛除工业革命以来人与自然二元对立导致的种种弊病,无疑具有精神疗治作用。

    印度思想中也有此类资源,泰戈尔说:印度人强调人和 宇宙和谐。这种思想与中国先秦哲人“人与天调”的理念是相通的,它们对现代人克服主体与客体截然对立造成的生态危机富于启示性。当然,这种“克服”绝不是否定现代文明,重回古代的“主客不分”,而是利用现代科技,将现代生产力引导到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绿色运作轨道上。

    现代西方一些思想家,开始超越人与自然两分对立观念,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奥尔多·利奥波德指出:“一个事物,只有在它有助于保持生物共同体的双向互助式和谐、稳定和美丽的时候,才是正确的。”这种认识与中国一千年前的哲学家张载提出的“民胞物与”的命题一脉相通。

——(摘编自冯天瑜《古典生态智慧与可持续发展之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赵法生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出自《周易·文言传》,大意是经常行善的人家会有许多可以庆贺的事,经常做恶事的人家会有许多灾祸在等着它。初看起来,这句话是在讲报应,其中也的确含有报应的含义,但是作为儒家文献的《易传》,这话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念又有所不同。

    儒家的主流观点不太强调报应,因为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而君子的首要条件,就是明白义利之辨。孔子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孟甚至要求他们的弟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认为,仁义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仁义而牺牲,死得其所,使生命获得永恒意义。

    钱穆先生曾经将儒家人生观与其他文明宗教相比较,说儒家的君子,他们居仁由义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不管它是来自今生还是来世。而且君子人格恰恰是要超越这种功利主义的考虑,他不把道义当作手段,而是当作目的本身。

    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的羁绊,并不是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对此有独特的理解。杀身成仁是君子的担当和境界,实践仁义礼智信也经常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个人利益。但总的来看,长远来看,道德对于人生和社会都是有益的。

    讲仁爱奉献的儒家道德何以有利于人生?说到底,违反道德的行为可以得利于一时,却难以长久持续。比如一个“信”字,欺诈或许能够短期获利,但是长此以往必然臭名远扬。那些讲诚信的人虽然有时也吃亏,但能获得广泛的信誉和信任,事业便越做越大。

    道德与利益的问题,又被称为德福关系问题,也是西方道德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常常看到,有德者未必有福,享福者未必有德,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哲学家康德认为,经由上帝审判之后,德与福最终能够实现一致,作恶者将会下到地狱,而行善者将会升入天堂,于是公平正义最终得以实现。可是,儒家没有上帝观,有人经常行善却穷困潦倒,有人作恶多端却福寿俱全,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儒家对此的回答是:家庭。一个人的积德行善未必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但一定会为他的后代积下“阴德”;一个人作恶多端,尽管能做高官,骑骏马,但他的债务将由子孙偿还。通过引入家庭和时间两个因素,儒家也成功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

    那么,现实中是否真是如此?城市兴起的时间较短,不易觉察,但在乡村中则常常应验。常听有年纪见识多的村里老人说,凡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家庭,现在有出息的人,祖先父辈多是厚道人。我们看历史上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比如范仲淹、曾国藩等家族,人才辈出,福泽绵长,乃是因为他们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为优良的家教传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子孙的优良品格。这也算是对“积善人家论”的经验证明。因此古人也说:“德者,得也。”这种观点长期以来深入人心。

    所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并非迷信,而是儒家历史理性的结晶。它以儒家的成德之教为思想基础,强调德行修养和与人为善才是一个家庭长期繁荣兴盛的根本保障,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证实,反映了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

(摘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甲骨卜辞是商周时期人们占卜时把与该次占卜有关的信息刻写在甲骨背面而产生的。由于甲骨上的书写空间极为有限,卜辞不可能长篇大论,因此其“文学性”和对社会生活的反映是极有限的。但无论如何,甲骨卜辞确实已体现出很高的书写水准。青铜器铭文与甲骨卜辞皆为中国早期特种书写的经典范本,但二又有不同。青铜器尤其是青铜礼器在当时异常贵重,因此铜器上的书写就需有特殊价值。后世的铭文篇幅很长,而且一些标记性文字,如主人称谓等出现在显眼位置,说明它已具备特殊的功能与价值。

    铭文的这种功能应与书写者的创作意图密切相关。如果我们只关注文本层面,会发现商代铭文与甲骨卜辞有很多相似性。例如,它们的典型格式都以干支开头,都有配合某种仪式的叙述模式,内容多具宗教神秘性等。但若深入探讨其创作意图,就会发现二者的本质区别。卜辞的创作实际是不自由的,它必须完全依附于占卜仪式,仪式有什么,卜辞就写什么,只能删减不能增多,也不能变换顺序或进行夸张、虚构,更不能记不相关的内容。铭文最初也依附于铜器,比如要说明铜器的主人、用途等,但从商晚期开始,这类内容所占篇幅减少,有时候还可省略,再后来,铭文重心便完全集中到叙事上。与甲骨卜辞不同,铭文体现出多种创作意图,这些意图可由多种事件引发,比如战功、封赏、嘉奖、宴饮等,甚至还有单纯出于炫耀或追念祖先的目的。西周时期的铭文具有很高的叙事独立性,其内容确已大大丰富。这种变化给铭文书写带来了多种可供选择的样式,包括可以融入复杂的书写技巧或丰富的情感。如著名的《史墙盘》,采用双线对比叙事,极具史诗感。

    随着铭文的不断发展成熟,创作者开始探索更多书写的美感。在物质层面,他们讲究文字精美、行款整齐,在内容和形式上也更追求新变。《虢季子白盘》中倒叙的使用就是对叙事变换之美的追求,其倒叙部分又将原本平淡的散文句转化为句式齐整、气势宏大的颂歌曰而西周早中期的《毛公旅方鼎》在这方面表现得更极端,其句式为整齐的七七、四四、四四,且句句押韵,呈现出更明显的诗化倾向。与一般书写不同,铭文的书写可能是多人合作的过程。比如文章可能由铜器的主人授意创作,而它真正的作者或许是某位具备相当学识的史官,但最终将它呈现在铜器上的又是某位工匠。这一过程可能产生许多铭文独有的特征,比如不同家族的铭文呈现出近似的语言风格等。此外,部分铭文可能存在“二次书写”,即它并非完全原创,而是以相关典册档案为参考,甚至进行迻录。而之所以要进行二次书写,又与铭文“传遗后世子孙”这一重要功能密切相关。

    铭文的发展对于我们研究古代书写来说是十分理想的对象,它所确立的词汇、句法、篇章与修辞体系,已深入人心,并最终被归结为一种经典文体。刘勰《文心雕龙》说:“铭题于器……铭兼褒赞,故体贵弘润……”这段概括基本准确。

(摘编自姚苏杰《叶青铜器铭文与“特种书写”》,《光明日报》2018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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