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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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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东省揭阳市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春节假期里,一部电影引发观影热潮。《流浪地球》以超过22亿的票房,成为春节电影票房冠军。

    一部成熟的电影,不是偶然出现的,而是源于强大文化体系的支撑。刘慈欣的《三体》等作品屡获国际大奖,带热了中国科幻文学。《战狼》《无名之辈》等风格各异的电影作品,在抬高电影创作水位的同时,也一次次抬高中国电影票房——刚刚过去的春节档期,电影总票房已接近60亿。这些,同样是观众对中国科幻电影充满期待的文化与心理背景。

      更重要的是,就像刘慈欣所说,今天的中国有着强烈的“未来感”。科技创新的“中国浪潮”让世界侧目,也打开了中国人对于科学的认知。在刚刚过去的春节假期,贵州山区的“中国天眼”,成为一个旅游热点,人们渴望在这里了解未知、聆听未来。这与一部“硬核科幻电影”成为热点话题一样,都可以说是当代中国科学热情高涨的缩影。

            (摘编自金苍:《流浪地球》提升期待的水位,《人民日报》2019年02月13日)

    材料二:

    对于电影产业影响最大的,还是观众本身。科幻电影不是从零开始讲解的科教片,其对于观众科学素养要求较高,从上世纪80年代至今,国民受教育程度不断提高,培育了大量科幻电影受众,特别是已经成为观影主力的80后、90后一代人。

      国家统计局的数字显示,人口抽样调查中,大专以上教育程度者,从2002年的4.7%上升到2017年的13.8%,高中教育程度者从12.4%上升到17.5%,2017年每lO万人口中高等学校在校生人数,是1998年的4.96倍。庞大的中高等教育群体,使得科幻电影的消费群体扩大。

      (摘编自《科幻片能否成为电影产业新增长点》,《工人日报》2019年02月13日)

    材料三:

     

    材料四:

    科幻片在中国的历史成绩惊人,但好莱坞进口片占领了中国科幻电影票房。在好莱坞电影的冲击下,再加上国产科幻电影制作水平拙劣,内外因夹击导致国产科幻电影成绩堪忧。

具体来说,在外因方面,首先,类似于《阿凡达》《变形金刚》的科幻商业大片屡屡创下票房纪录,进口大制作科幻片使本类型影片门槛升高,国产科幻生存空间变小;其次,2012年中美双方签订的《中美双方就解决WTO电影相关问题的谅解备忘录》已在今年到期,进口片的配额限制极有可能被进一步放开甚至取消。

    在内因方面,首先,传统教育体制不重视培养创造性人才,中国的编导们热衷对现实生活进行挖掘、表现,创新力不足,科学基础薄弱,对哲学和思想层面疏于表达,对全新世界观的建构同样缺乏;其次,美国电影界和资本界的紧密联系,国内制作水平拙劣,只有稳妥的资金流才能保证前端进一步的产品制作;最后,公众整体科学素质需要进一步提升,社会中科技文化氛围较弱。

        (摘编自《内外夹击国产科幻电影难获一席之地》,《经济日报》2017年09月07日)

(1)、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科幻文学的发展和电影创作水平的提升为《流浪地球》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B、“中国天眼”“硬核科幻电影”成为热点,体现了中国公众不断增强的科学向往。 C、材料三表明,国内科幻电影上映数量占比较稳定,票房占比相对来说波动较大。 D、国产科幻电影成绩堪忧的原因有:门槛升高,创作素材贫乏,进口限制放宽等。
(2)、下列对材料相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80后、90后—代人能成为科幻电影的主要受众群体,是因为他们所受的教育程度在提高。 B、由材料二可知,近年来科幻电影消费群体扩大,对我国科幻电影产业发展将产生积极影响。 C、由材料三可知,科幻电影以较少的数量产生较高的票房,在中国市场有很强的票房号召力。 D、一旦进口片配额限制被取消,进口大制作科幻片涌入,中国国产科幻电影会失去生存空间。
(3)、结合材料分析,如果你是科幻片导演,哪些因素会让你对中国科幻片的未来充满信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

周汝昌:65载红楼情

京梅

1918年,周汝昌降生。先生自幼聪慧,少年时就常听母亲讲《红楼梦》的故事,后来又从母亲手里看到古本《石头记》。然而,真正使他步上“研红”之路的,是著名学者胡适先生。

1947年,一次偶然的机遇,周汝昌在燕京大学图书馆发现了曹雪芹好友敦敏的诗集,并根据其中六首吟咏曹雪芹的诗,写下了第一篇红学文章,发表在当年的《民国日报》上。已是名家的胡适见到后,主动给他写了一封信。从此,两人有了交往。1948年,周汝昌向胡适借阅他收藏的极为珍贵的“甲戌本”( 《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胡先生慨然允诺。当年暑假,周汝昌将这部书带回老家,花费两月时光,用墨笔和朱笔工楷把书抄录一遍,并向胡先生提出建议:应当依据《甲戌本》,加上《庚辰本》以及有正书局的《戚序本》,整理核订出一部接近曹雪芹原著的版本,不要再宣扬、散布那种被伪续者大肆删改的《程乙本》了。见到周汝昌的信,胡先生当即回复说:“这是笨重的工作,故二十多年来无人敢做。你若肯做此事,我可以给你一切可能的便利与援助。”

正是从那一天起,周汝昌开始了他长达60多年的“红楼”之旅,一直到他生命的尽头!历经种种曲折,直到2004年5月1日,一部10卷本的《石头记会真》(对 11种《红楼梦》古抄本的汇校勘本,堪称当今红学版本研究之最)才正式出版。

一愿已酬,然此时距他当初慷慨激昂向胡先生提出建议已历56年矣!周汝昌百感交集赋诗道:“五十六年一愿偿,为芹辛苦亦荣光。”

周汝昌出版的第一部红学专著,是40万字的《红楼梦新证》,其时(1953年)他正在四川大学任教,后来听说此书在当时的北京文代会上差不多人手一册。《红楼梦新证》后来也成为毛泽东的枕边书。毛在他自己的文章《评读五部经典小说》中,有两处提及该书。

周汝昌是一位博学、勤奋的真学者,其治学初以语言、诗词理论、笺注、赏析和中外文翻译为主,国学基础博厚,一生著作可谓等身,自1959年出版 《范成大诗选》后 ,又连续出版《白居易诗选》《杨万里选集》《诗词赏会》《岁华晴影》等古典文学和诗词的研究专著数种,而他自己也极善诗词,所作诗词曾得到著名学者钱钟书的赞叹。此外,周汝昌的书法也极有造诣,自谦“不是书法家”的他,自幼研习欧楷笔法,20岁后深研“兰亭”,所写瘦金体,刚风俊骨,墨采焕然。只是受视力所限,70岁后便极少动墨,这也是周汝昌书法作品存世稀少的原因。周先生还擅长京剧,据说当年燕大舞台上,“周氏小生”曾经倾倒过无数“粉丝”。

有人说,曹雪芹痴,写《红楼梦》用了10年;周汝昌更痴,研究《红楼梦》用了65年!从青年时起,周汝昌双耳便逐渐失聪,戴助听器还得别人在他耳边高喊。1975年他的左眼又因视网膜脱落失明,右眼则需将两个高倍放大镜叠在一起才勉强可以看书写字。此后的岁月,他几乎每天就是趴在一张简易的旧折叠桌上,凭着仅存的一丝视力,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写在小纸片上,由他女儿将它们誊写在稿纸上、敲击到电脑中。近年,他的双目已完全失明,仅剩余些许听力,写作也只好改成了口述的方式……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老人才思泉涌,后又出版了《谁知脂砚是湘云》《红楼真本》等数部专著。

《红楼梦》对广大读者有着巨大的魅力。时至今日,这魅力之后则是无数巨大的商机。近年来,围绕《红楼梦》研究,不知不觉间已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商业产业链,从出版、影视、旅游,到各种文化活动、学术会议……据估算,一本《红楼梦》产值已达数十亿!《红楼梦》正迅速成为很多人眼中的“金楼梦”。而被公认为中国红学三泰斗(胡适、俞平伯、周汝昌)之一的周先生,却一直蛰居在一幢小楼内,过着在常人看起来俭朴至极的晚年生活。周先生只是很快乐地沉浸在他的研究中。他说:“我心中常有几段妙曲,几幅佳画,几声入耳之言,几处动人之色,又何须外求乎?”

“百读红楼百动心,哪知春夜尚寒侵。每从细笔惊新悟,重向高山愧旧琴。只有英雄能大勇,恨无才子效微忱。寻常言语终何济,不把真书换万金。”这便是这位泰斗级学者——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最值得骄傲的精神写照。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斫琴心语

田金发

    十五岁那年暑假,父亲让我学习斫琴。

    一开始,父亲不让我动手,也不教也不讲,只是不住地使唤我搬木坯,打扫刨花和锯末,简直把我这个刚考上高中的学生当成了长工,气得我一直嘟囔:不干了!可是想想父亲许诺的回报——一台我梦寐以求的学习机,又把所有的气恼压回去。

    一周后,父亲带我回老家。我第一次见到这两棵梧桐树。

    父亲取出古琴,对着大树弹起来。曲罢父亲问我听出了什么?我摇摇头,父亲点点头。

    “学贵乎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父亲看着梧桐树继续说:“那年我刚学艺,师傅外出。附近邻居过来借刨花引火,我随手拿了块旧木头塞给他。没想到竟然犯了大错。”

    “为啥?”我问。

    “斫琴用的木头并不是越名贵越好。”父亲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讲起了斫琴。“比如红木就不宜制琴,因为密度高,共鸣少,音色容易发死。最好是老杉木或是梧桐木,年轮通顺,密度均匀。这样做出来的琴,声音松透,音色也好。”

    讲到这里,父亲停顿了下,颤抖着说:“那块木料,那块木料,是师傅的师傅留给他最珍贵的念想啊!”

    父亲闭着眼睛,满脸泪水。停了好久,才继续说道:“那块木料,师傅保存了很多年,每天看一眼,琢磨如何下手,做一张最好的古琴。没想到我却有眼不识金镶玉,把它当柴火烧了。”

    “那后来呢?”我担心地问。

    “我师傅气得整整病了一个月。我生怕师傅把我赶走。谁知他再也没提此事。”

    我替父亲长长地叹了口气。

    父亲看我一眼继续说:“直到好多年后我准备出师才对我说:丢了木头事儿小,丢了心人就毁了。记住:万物不可轻侮。做琴如此,做人亦如此。”

    父亲的话我似懂非懂。话也就随风而逝。

    随后的日子里,我上学、工作、结婚、生子。本想着幸福的人生就这样走下去,谁知工作单位经营不善解散了。

    经历了一系列生存挫折后,我又找到父亲开始学斫琴,不为别的,仅是为了养家糊口。

    父亲对我更严格了。

    “有的材料要先在水里泡半年,定型需要一到两年。”

    “灰胎要刮五六层,每一层胎刮完以后都要等干透之后才能打磨找平上漆。”

    “斫琴要刀到手到,心到眼到。”

    ……

    父亲一遍遍地说,我一遍遍地改。我慢慢发现自己并不只是为了生计而斫琴,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斫琴,它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也许是因为对古琴有了更深的理解,听着父亲的话也感觉格外有道理。父亲见我听话,反而唠叨少了。

    那次我见完客户回来,根据客户需求规划出图纸拿给父亲过目。当时他正在吃饭,见我拿来图纸立刻停下给我指点。这个怎么铲,那个怎么刨,连比划带说,唯恐不详细。母亲端过来午饭,他赶紧递给我一碗。我让他先吃再讲,他说我讲完再吃。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想起第一次学琴时父亲对我的吆喝,再到如今父亲的平易近人,我突然笑了。

    有一年,我独自回了趟老家。

    两棵梧桐树越发粗壮,像两个巨人,笑看云淡风轻。

    三天后,我伐下了其中一棵,带回作坊。第一斧子下去梧桐发出的声音,仿佛惊动了什么似的。我有强烈的预感,父亲的意愿成了!

    板材晾了一年后,我开始斫琴。此后又两年,我独自待在一个山脚下的作坊里,用这棵梧桐剖成的十张板子做面板做了十种琴。挖槽腹、用梓木斫底板、披漆胎、罩面漆……两年时间,除了春天的风、冬天的雪,除了夏天的泉流和秋天的大雁,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自己坐在石头上,于夕阳余晖中看挂在墙上的尚未完工的琴坯。没人跟我说话,但我能真切地听到万物说话的声音,每一声都真实而纯正。

    父亲五十六岁生日那天,我把他带到琴房。十张琴一字排列,整整齐齐。父亲看了看琴,又看了看我,随手拿起一张弹起来。

    琴声淡淡,朴实清新。恍惚中我似乎听到斧凿丁丁,桨声欸乃。似乎看到,青山绿水中,渔樵问答。渔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樵曰:“余之志在山林也。”

    而此时,青树绿荫里,一位老者正曲罢收琴,问小子曰:“薄木丝弦,其音何谐?”小子曰:“琴为心声,人琴合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那年书事

刘涛

    ①“跑书”这个词不知是何时出现的,北岛在《时间的玫瑰》中提及这一类人,然而他所谓的跑书和我所说的跑书,又难免有意义上的分歧。

    ②跑书,从一个书市跑到另一个书市,从一个书摊跑向另一个书摊,这一个和另一个究竟有多远?也许是几米、几公里,也许是几百公里,几千公里。他们新到一个城市,往往背包还扛在肩上,就会急切地问:“哎,你们这儿有没有旧书市场?”

    ③旧书市场上有许多个图书室的书籍,大多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书。这一次你抓起一本书,上面盖有×××单位的章子,这些公章很好看,淡红色的,但字迹还很清晰,盖章时是用了力的,就好像给一位心仪的姑娘搽上了胭脂。想一想吧,这是三十年前盖的章子,曾经摆在书架上无人问津。有一个事实,二三十年前企业单位的图书并不是向所有人开放。尤其是《鲁迅全集》这样的书,都是摆在单独一间小屋,只向为数不多的人开放。这些人在单位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以钻进昏暗寂静的藏书室里一本一本地挑书,借书后往兜里一揣,背着手走了。而面向大众开放的只有两个小窗口,木框子,绿油油。借书的工人一来,图书管理员把一大摞书往窗台上一撂,卷了边的,封皮上都有裂纹,画面全是花花绿绿的美女侠客。一双黑乎乎的手从窗口上伸进来,在日光灯下吧嗒吧嗒翻了一阵儿,管理员从翻书的节奏都可以感觉到人的表情。

    ④“怎么,你还想看《二十四史》不成,给你看得懂吗?”手把书往旁边一推,笑嘻嘻地说,“再拿一些吧,上班时翻着玩。”这些管理员也不是一般人,不是哪个科长的七大姑八大姨,也会是厂领导的老婆、干女儿之类。你看她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粉嘟嘟水灵灵的,哪耐得住黑手这番折腾:“哎你到底借不借?不借就算。”

    ⑤想想这些二十年前天天发生的事,转头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如今人去楼空,书卖光了,图书馆两层楼窗口的钢筋已经全被人夜里扒光卖破烂了。从黑洞洞的窗口往里看,蜘蛛网被风一吹擦得人脸上痒痒的。两个借书的窗口还在,玻璃被孩子们打烂了,窗口上方贴着收款处之类字样的白纸,应该是后来又当作卖纱卖布的办公室。如今纱厂也倒了,布厂也被内地老板收购了,于是最后一批人也撤走了,只剩下坚固的防盗门,生锈的防盗锁,拆,拆不掉;扒,扒不动。

    ⑥在书摊上,你经常可以看到从这些图书馆流出来的书。如果有大批书是从一些单位图书馆流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企业倒闭了。破产后的企业人都不知到哪里去活命,谁还怜惜这些书呢?卖吧,该卖的都卖吧,有人疼惜,有人无奈,有人咬牙切齿。到了这时,书的命运等同于秦淮河上浪迹的歌女,任人凌辱,任人玩弄。

    ⑦书的命,人的命,一本书被撕光扯净,一把火烧掉算立刻玩完。如果偶或留几张残片,五十年后,地摊老板会扯着嗓子给你讲:看看吧,五十年前的书,有收藏价值,现在哪有这样好的书啊!

    ⑧书的命与国家的命、单位的命、人的命紧密相连。国亡书亡,单位亡书亡,人亡书亡。公元前47年,恺撒一把大火不是烧光了亚历山大图书馆的七十万卷图书吗?其中有许多手稿,或许有柏拉图的手稿,亚里士多德的手稿——焚书的时代就是黑暗时代。

    ⑨有时候,书的命运是和读书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读书人在,会时不时拿起这书摸一摸,那书读一读;有时候想起来一本书,就翻箱倒柜,书摆了一地,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连孩子进来都会说:哇,这么多书。

    ⑩一旦读书人死了,他的儿子或孙子根本不读书,再多的书也失去了意义。他儿子兴许会说:我爸咋买这么多书,看这些破书有什么用,一辈子连个官都当不上!也或者读书人老了,眼花了,守着大堆的书看不成,儿子、孙子又不读书,不卖咋办?写到这里,我的脑子里突然闪现这样一句话——你写出来的东西,标志着你的恐惧。

    ⑪是啊,最害怕书毁人亡。

    ⑫一本书,千万别往收书人手中送。我曾见过那种血腥的场面,一所巨大的图书室,瞬间就被收书人扫荡得一无所有。两元一斤,挑出来的书三元一斤,可以吧?处理图书的人,原以为这近万册图书至少能卖上万把元钱,面对这惨无人道的收书人只得作罢。

    ⑬两千元吧,这么多书两千元不贵吧。

    ⑭一千五百元,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

    ⑮这些收书人真正懂得书的价值,书的命运,书的品位。他们会分门别类把书挑选出来,哪些书什么人会喜欢,他们揣测得一清二楚。买书人买的是个侥幸,收书人卖的是个眼力。

    ⑯世界上有三个时代,让书流通的时代,让书拉动GDP的时代和让书毁灭的时代……这三个时代交替出现,不会有太多的规律性,更无所谓哪个是悲剧,哪个是喜剧。

(选自2018年5期《朔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大明湖畔稼轩祠

泉琴

    大明湖南岸有一静肃小院。小院周围,绿树红花,参差披拂,如诗如画。

    踏着一条青石板路缓步来到小院正门,举目望时,只见门框上方高悬一匾额,上书“辛稼轩纪念祠”。原来,这一片就是大明湖公园新八景之一的“稼轩悠韵”。辛弃疾和李清照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词人,并称为“二安”。巧的是,他们都是济南人。一方山水养一方人,济南人对“二安”热爱有加,他们在趵突泉公园建立了李清照纪念祠,又在大明湖景区改建了稼轩祠。

    酷爱辛词的我早就熟知辛弃疾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英雄。22岁时,他就拉起了义军队伍,跃马横刀,勇闯敌营,活捉叛将。这时,耳畔似乎响起了哒哒的马蹄声。这马蹄声是从辛词里跑来的吧?亦或是从古代宝剑的寒光里迸射而来?受了这朦胧的诱惑,我便掏钱买了门票,匆匆走进了这古典素雅的三进院落。一进院里,墨香阵阵的东西厢房首先吸引了我。墙壁上挂着的都是一些与辛词有关的名人字画。辛词的名头大,有些警句早已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加之,他的词风粗犷豪放,具有浓浓的爱国情操。后世之人,皆喜欢临摹他的名词佳句来陶冶情操。展柜里陈列的是各种版本的辛词以及研究成果。我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既然带不走这些古籍,带走某些文字的片段,回去赏读一番,也会别有情趣。

    第二进院落的过厅里,居中兀立一块造型别致的太湖石。这是一道障景。一览无遗的风景总是令人觉得肤浅宽泛,推花扶柳,绕石穿山,才是增添自然界悬念的不二法门。果然,太湖石旁有一棵古槐,绿叶幽幽,遮天蔽日。这一石一树,一动一静,倒也充溢着和谐之道。

    绕过太湖石,出现了祠堂的第三进院落,这就是主体建筑辛公的纪念堂。文能惊天,武能动地,这种卓越的才能奠定了辛公在历史上独特的地位。我端正了下帽子,抬腿迈进纪念堂的大门,迎面就是一手握书,一手持剑的辛公铜塑雕像。辛公的眼睛炯炯有神:直视前方。这凛凛风姿大概就是当年征战沙场时的真实写照吧!

辛公的背后,悬挂一大型匾额。书写龙飞凤舞,气势磅礴。我一时竟认不出内容。好在自己背诵过不少辛词,根据几个容易辨识的字体,倒也顺理成章连成了稼轩长短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日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这是辛词中脍炙人口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作者写壮词以寄陈同甫,是因为他和陈同甫有着同样的遭遇,同病相怜,产生了感情上的共鸣。

    站在塑像面前,我暗自嗟叹,也暗自庆幸。嗟叹辛公作为男儿,骨子里的那种固有的忠君爱民思想,却不为所用,以致壮志难酬,郁郁而终。庆幸辛公在逆境中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化悲痛为诗词,为后世留下了无数辉煌壮丽的篇章。

    看罢明湖美景,原路返回。经过第二进院落的时候,才发现刚才急忙忙去拜谒辛公,竟然没注意到此处有个西跨院。西跨院有一间大厅堂,名为“停云堂”。

    堂内挂了一些名人书法,皆是金钩银划、美不胜收的辛词精品。恰好有一对年轻人在内参观,只见他们冲着某幅字画朗吟道: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这一曲《水龙吟》是辛公血和泪的心声。他登临高处,不是为了游赏美景,而是为了叩问苍天,发出心底的声声怒吼。可是,就算辛公把栏杆拍遍,拍得手心冒汗,也无人懂得他那忧国忧民之情思啊!我肃立着沉浸在辛词的恢宏意境里和辛公的思想碰撞,进而交织,让蒙尘的心灵进行一次彻底的荡涤。

    离开祠堂时,恰是夕阳西下。回望“稼轩悠韵”,祠堂周围此时蒙上了一层飘缈的云纱。 那是历史的尘烟吗?真希望有那么一匹悍马,自遥远的古代穿越到这人间盛境,背上驮载着持剑的辛公,马蹄声声,由远而近,响彻寰宇……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的民工弟弟

胥加山

    弟弟背着沾满尘沙的蛇皮口袋,被我们公司的门卫拦了下来。

    走出清凉的办公室,我被一阵热浪裹住,远地,看见弟弟坐在烈日下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上,不停地喝着硕大的雪碧瓶里的自来水。见我走来,他慌地站起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扶起倒在地上的蛇皮口袋。

    我问他怎么不坐在传达室里等我。弟弟嗫嚅着,习惯了,再说怕弄脏人家传达室。看着弟弟被烈日蒸红的脸,我真想骂几个门卫两句。弟弟帮他们解了围,说是自己不愿意告诉他们他哥在这里做白领,才用我送他的旧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弟弟在我的办公室只坐了五分钟。他说要在离我家不远的工地上打两个月工,想在我家住几宿,等工地安置好工棚就回到工地上。看着他被风沙揉红的眼睛,我脱口而出,这次打工就别住工棚了,天天晚上来家。弟弟激动得不知所措,他急急地说:“哥,你这里太凉了,我得走,再多坐一会儿,会感冒的!”

    看着烈日下小弟的背影,我心中有种揪心的疼——同是一娘所生,我比他大三岁,他看上去却比我大;我在舒适的环境中拿着不菲的报酬,他却挥汗如雨,拼着死力挣着微薄的工资……

我提前下班,买了酒菜,把弟弟住的房间整理一新,等着弟弟。谁知妻却一口回绝我:“这怎么行,他住家里,我们都会不方便的!“不方便也得方便!”我有点强词夺理,妻不想跟我吵,进房甩上门。

    弟一回到家,我便说他,工地下班怎么这么晚?弟弟说他早下班了,在工地上冲了把凉水澡。这时,我才闻到弟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花露水的清香。

我为小弟斟酒。弟小声地问我:“嫂还没下班?”“下班了,她今天工作有点儿累,先休息了!”弟一怔,不再作声,和我默默地喝着酒。

我安置好弟休息,回房。妻一骨碌起床,“咣”一声关门,准是去了她父母家。声音惊动了小弟,他慌张地来到我的房间问:“哥,嫂怎么啦?”“别管她!她爱去哪去哪,又不是小孩子,你去休息!明天还要上工呢!”弟没有再和我说什么。

第二天,我起了大早,准备为弟做早餐,谁知,弟却不知去向,锅中煮好了粥,家中的物什收拾一新,桌上留有纸条:哥,我还是住工地吧,你家有空调,夜里失眠,睡不习惯……

    看着小弟的留言,我有一种莫名的愤怒要向妻吼叫。

晚上,小弟没有再来,而妻准时而归,眉梢上挂着得意。我还没向她发火,她倒口若悬河,说小弟如何懂道理,嘴巴多么甜,句句说到人心窝里,哪像你(没等妻把话说完,我随手把一只碗砸向地面,“咣当”声吓得妻直向后退。我咬牙切齿地连骂带吼:“你高人一等,你天生富贵……”

妻收敛了些,可还在自言自语:“他住家里我住娘家,我不是让步了吗?到底要我怎样,再说是他找到我们单位,说他在工地上住习惯了……”

    我哪有心情听妻辩白,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说着和弟的情分——弟上学时,成绩一直不错,可一见生病的爸爸和病恹恹的我过早懂事的他,14岁就辍学外出打工,供我读中专……

    妻不知何时,递来了一条毛巾,怯生生地说“你怎么不早说?要不,明天我接他回来!”

    妻去工地没有找到小弟,只带回工头的一句话,说小弟自愿去了更远的一家工地,本来他兴致勃勃地向工友们夸口,要是工头同意他到我家附近的工地做工,他会带他们来我家喝一顿酒……

    我的民工弟弟走了,工头和工友们受小弟委托,不愿告诉我小弟所在的另一家工地的地址。其实我也知道,即使我请几天假,满城工地寻到小弟,他也不愿回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而我内心的自责和疼痛会愈加沉重而无法化解……

(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船夫曲

魏钢焰

    多喝了两杯辞岁酒,心头热烘烘的。我从房中走了出来,强劲的蒙古风,夹着塞外的雪花,向人裹来,多清爽啊!我踏着散碎的雪片信步走去。

    走过那一排排的猪舍,我听见了一场有趣的对话。

    “你没听说,那里是个重灾……李书记原本要带你去,可一想,你年纪还小……”

    “收起你的‘年纪小'吧!哼!”

    “……好小梅咧!要听…….小场长词穷了,“就是怕你妈不同意,那儿吃食不强……”

    “人,不是光为了吃喝才活在世上的!”

    没想到,我在塞外的一个农场,能听到这样动听的一段对话,听到这样亲切而动心的“诗”,很想找个人去倾吐这感情。

    推开房门一看,李书记已经睡下了。我走过去,想叫醒……

    “当啷!”我碰倒了他立在炕角的粪叉。

    听说有这么个故事。去年,他刚调到一个历来缺粮的落后队去,召集干部来开会。人们对他的狠劲、干劲、钻劲闻名巴久,便带了干粮、笔记本、皮袄,准备狠狠开一天会。一进门,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 都空着手来了?”干部们急忙掏出了材料和报告说:“还要啥材料、 数字,我们去取!”“我要你那数字做啥?是煮呀还是炖呀! 你们的粪叉咧?”干部们面面相觑。“粪都把人绊倒呀,为啥不拾?靠唾沫能打粮么? 同志啊!党派咱们到这儿来是干啥的?从明儿起,拿起粪叉来!”

    一年后,这个队有余粮了。

    这个在黄河畔当了十几年水手的人,明天,就要到一个落后的、几乎是颗粒无收的地区去了。可是,他却扯着呼嚕,眼角旁的皱紋溢出笑意,睡得那么甜!那么踏实!

    风,越未越猛,它弯下腰,从高空向下俯冲。房里炉火正红,火焰像一面飘飘紅旗! 炉腔里呼呼作响,似千军万马在呐喊;纸頂棚如鼓风的帆一收一张,哗啪作响。我觉得, 脚下波浪滚滚,耳边是船夫的呐喊……

    此刻,我清晰地感觉到有一支歌,像滚滚激流涌到喉……啊,星海,这就是你的黄河船夫曲!

    那是一九四一年吧,我在太行山的一座核桃林中,第一次听到了这首歌。 林子里黑压压、齐崭崭坐着几千战士,静悄悄地等着就要开始的演出。忽听得,背

    后有一阵急促的蹄声。回头望时,有三个人在林边的大路上勒住了马。带头的是一个瘦削的首长,他矫健地从马身上落下地面,和参谋从草地上轻捷走来。

    “噢!是唱黄河的嘛?这倒要听听!”借着烟斗的火光,我看见,好一副浓黑的剑眉!

    “朋友,你到过黄河么……”在森林的深处,一个声音亲切地发问了。指挥棒向下一劈,乐声像冲出闸门的洪水,黄河之水天上来啊!只觉得,扑面飞来的水珠,脚下滚滚的波浪;万千父老弟兄,盯着一个人的眼睛。桨板,劈动了死寂的东海;号子,震醒了沉睡的山峰。中国号,乘驾着怒吼的黄河,向前冲去!

    大道上传来了脚步声,可以听出这是支有素养的战斗部队。“来了! ”首长欣然地说,“还真不慢,出发!”和参谋疾步向前走去。

    首长注视着一个个战士的面孔,突然,脸色沉了下来。

    “往哪儿躲?出来!”

    一个想躲在连长身后“混”过去的小号兵,被喊住了,他狼狈地整了墊帽檐,慢吞吞撅嘴走过来。

    “这不是去逛会赶集,知道咱们去哪几么?”

    “知道!”小号兵抬起了头,一双圆圆的虎眼看着首长。

    “你呀!大娘知道你去么?”

    “她比你开通!”小号兵的嘴振得更高了。

    首长和周围的人笑了起来。

    “好嘛!你还有理了!”首长伸指笑点着小号兵说,“好, 好,算你能缠!过些时候再来,现在先回去。”

    小号兵像根钉子动也不动。

    “为啥还不走?”首长口气严峻了。

    号兵的小手紧捏鲜红的号穗,坚定地说:“部队离不开号! 号,也离不开部队。”

    首长全身震了一下,他眯缝起眼睛凝视着孩子的脸,半晌,说了旬:“入列去吧!”

    林中的合唱在继续着,“风在吼,马在叫……歌声像是为这支队伍送行似的。 事隔二十多年了。我不止一次想起:如今,他们在哪儿?

    一九六〇年,我偶然在一张报纸上,见到了一则消息和照片。在东北某地,我部队在某将军率领下,与洪水奋战几昼夜,抢险堤,救群众……照片并不清楚,将军又是个背影,但我一下就认出来了,就是他!

    “我是共产党员!”“我是共青团员!”六亿人民面对党,面对祖国,义无反顾地争着要最重的担子,最危险的任务!

    船夫曲,是一九二一年在浙江南湖的一只小船上,写下的第一个音符,听今日,六亿人民怎样唱起这英雄号子吧!

    一九六一年的第一个早展来了,白雪皑皑的沙原上,染上了橙色的霞光。 李书记披着羊皮袄,立在路口,叫我们送行的人回去。那边,一个穿着枣红袄的女

    孩子,挑着包袱跑了过来。

    “啊呀!险乎把人……跑死,我真怕你……你偷跑了!”她掀住李书记的袖子气 喘吁吁地说。

    “这憨娃娃,你场长呢?”

    “没不了你的穆杜英!咱先走!”小梅扛起包袱就走。

    霞光从雪地上浮升起来。李书记,这个十几年的老水手和她,迎着一九六一年的太阳向前走去,迎着“黄河的怒涛”走去。

    在今天,有多少新水手走上甲板?

    船夫曲,开始了新的乐章!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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