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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儒学作为一种精神导向渗透在唐诗的创作宗旨和思想内涵中,对其产生了潜移默化而又深远绵长的影响。通过对儒学的吸收、转化、融和,唐诗逐渐开拓着自身新的发展道路,尤其在应制、宦游、乐府、咏史等多种诗歌类型中,形成了文质浑融的诗性表达。

        从《诗经》开始,中国传统文学肩负起“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的政教功能。在这一互动的过程中,儒学作为一种理念早已融入到诗歌之中,尤其对唐代应制诗创作,具有一种箴规引领的作用。应制诗起于汉魏而盛行于唐,满足了彰显皇家气象与凝聚政治力量的需要,符合儒家“征圣宗经”的文学观念及“文质彬彬”的美政要求。尽管应制诗只是一种围绕皇权展开的诗歌样式,但在诗中大力提倡儒家思想的做法,开启了唐诗注重“风雅兴寄”的先河。

        如果说在应制诗中宣扬儒学满足的是统治者的政治诉求,那么,像“初唐四杰”这样的普通士人“援儒入诗”,则反映了唐诗在发展过程中对儒家理念广泛而迫切的思想需要。“四杰”在诗歌理论中充分吸收融合儒学主张,有力纠正了齐梁文学思想贫弱的弊病,成为唐诗“声律风骨兼备”的先导实践。儒学的渗透对四杰诗体、诗风的变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在或辽远壮阔、或秀丽明澈的山水之中渗透进自己的入世态度。以“四杰”为代表的宦游诗人,多将自己的人生遭际与儒学的济世情怀、功业思想等联系起来,尽管有些诗作在艺术表达上还比较生硬,但为气象浑融的盛唐之音积蓄了经验,传达出了大唐独有的精神风尚。

        安史之乱给唐朝带来了沉重的打击,面对战争留下的破败局面,中唐士人将儒学视为疗救之方,将儒学与诗文的载道功能有机地结合起来。白居易、元稹等发扬了杜甫“即事名篇”的创作方式,大力提倡“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的新乐府创作,写下了《秦中吟》《新乐府》等辞质、言直、事核、体顺的作品,希冀以此“救人病,裨补时阙”。唐代士人追求“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政治抱负,奉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生信条,将自己的治世理想与政治主张以儒者的姿态写入唐诗;而“合时”“合事”的新乐府创作,用诗化的语言表达了这一真挚、强烈、沉重、深刻的情感,从创作的角度实现了理念、心性与情感的完美统一。

    在中晚唐的诗作中,咏史怀古的数量越来越多,刘禹锡、杜牧、李商隐、罗隐等,不约而同地选择将儒家治世理想融入到诗作之中,在治乱兴亡的议论和咏叹中凝练出个人的创作风格。对唐诗而言,儒学不仅是充盈于字句之间厚重深沉的情感,而且在诗人探究古今、感怀兴亡之际,还提供给人们理性的哲思。

        在唐代,儒学是诗歌重要的思想背景与文化语境,不同的诗人在对儒学的坚守与汲取中形成了自己的创作个性,唐代的诗坛呈现出一种张弛有度、广袤丰富的局面。

    (摘编自王聪《儒学在唐诗中的精神转化与呈现》)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 . 儒学对唐诗产生了潜移默化而又深远绵长的影响,唐诗促进了儒学的吸收、转化、融合。 B . 儒学作为一种理念早已融入诗歌之中,它对盛行于唐代的应制诗创作具有箴规引领作用。 C . 儒学的渗透对“初唐四杰”诗体、诗风的变化产生了巨大影响,使他们的诗作全面走向成熟。 D . 儒学是诗歌重要的思想背景与文化语境,诗人因创作个性不同而对儒家的坚守与汲取有别。
    【答案】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文章以总分总的论证结构,条理清楚地论述了儒学作为一种精神导向对唐诗创作的影响。 B . 文章主体从应制、宦游、乐府、咏史等诗歌类型论述了儒学在唐诗中的精神转化与呈现。 C . 文章以白居易、元稹等人的诗歌创作为例,说明了乐府诗将儒学与诗文载道功能结合起来。 D . 文章运用对比论证的方法,论述了应制诗和宦游诗在宣扬儒学思想方面的不同立场和态度。
    【答案】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 . 应制诗是一种围绕皇权展开的诗歌样式,在应制诗中宣扬儒家思想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政治诉求。 B . 那些宦游诗人多将自己的人生际遇与儒学的济世情怀等联系起来,在诗中渗透进自己的入世态度。 C . 因为安史之乱给唐朝带来沉重打击,所以中唐的士人将自己的治世理想以儒者的姿态写入唐诗。 D . 在中晚唐的咏史怀古诗中,儒学在诗人探究古今、感怀兴亡的同时,还为人们提供了理性的哲思。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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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大传统与小传统

        在西方国家,所谓大传统和小传统,也可以叫做“上层文化和下层文化,正统文化和民间文化,学者文化和通俗文化”。在所有的社会里,有一种属于少数上层文化人的文化传统,叫做“大传统”,它是经学院、寺庙的教育而形成的,哲学家、神学家等其他文化人的这个传统,是有意识培养和延续的产物,主要是通过有计划的设计过的教育而传播;但是,还有一种属于非文人的文化传统,它产生于日常生活,而且这种传统也没有人专门去培养和发展,它是自然生成的。

        这种说法,在中国也大体适用。大传统在中国古代是由私塾、学校、书院的教育来传播的。现在受过新式学校教育的人可能会看不起私塾,虽然那些私塾先生很早以前就常常是文学讽刺的对象,比如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嘲笑先生摇头晃脑念“金笸箩”,但是,他们实际上在文化传播中是最重要的。这个大传统,就通过一些有财产、有教养的家庭环境的影响,和上层社会的通行规则,逐渐建立起来。在古代中国,一个在这样传统里生活的人,从小就受家塾教育,从小就读经典,长大考经典,成人以后按照经典的礼仪规则参加社会活动,依靠书信、诗词往来的必要知识,就形成互相认同的一个阶层。他们的行为、举止、谈吐是他们互相认同的标志,这个传统的延续,也由一代一代的教育来保证,同时,他们还通过科举考试、婚姻关系,使这个阶层保持开放性和流动性。

        而民众有民众的传统,我们不要以为民众没有“知识”,他们只是没有书本的、抽象的、学校教出来的“知识”,实际上他们有另一套“知识”。这些知识构成小传统,而这些知识主要通过一些途径来传播。

        乡土中国在几千年里已经形成一些习俗和规则,像亲与疏、责与戏、荣与耻、好与坏、怎么对人、如何做事,一个人在家中、在乡下、在和小时同伴一起玩的时候,就渐渐受到这样的教育,这种教育是无形的。

        这些不识字或识字有限的人,也会受到文化阶层的影响,比如识字的人讲一些通俗的书,如福建的“礼生”、北方的“乡秀才”,在乡村是很尊重的,古代中国乡村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对读书人的仰慕和尊敬。很多关于宗教信仰的知识和道理,被记录在民间善书、皇历、家族规约等里面。有时,乡村学校教书,在教书中间,不知不觉就把这些道理和知识传到了下层社会。

        在农村的节庆日、祭祀日等,会有祠堂、婚礼、丧葬等仪式,那些仪式就告诉人们祖先的重要性,而祖先的重要就意味着家庭的重要。家庭放大就是家族,家族是互相认同和互相支持的共同体。而仪式上的站位、先后次序,也传达了很多道理,比如男尊女卑、家族关系、父党母党、家族的中心和边缘、道德伦理的报应等。

        乡村生活中很重要的,还有演戏、说书之类的娱乐活动,戏文、故事很有用,常常把最通俗也是最简单化了的伦理道德规则传达给大众。比如“四郎探母”,其中就有家庭与国家、个人、爱情和民族大义之间的大道理;“十五贯”,就有关于偷盗等的因果报应问题;“隔江救阿斗”,就传达了忠义的伦理。看了戏,人们就接受了这套知识和道理,他们常常会引用戏文说事,也会引用戏曲故事来教育小孩子。

    所以,古代中国民众的小传统和上层社会的意识形态是不同的。

    (节选自葛兆光《古代中国文化讲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真人秀:有意思也要有意义

        过去几年,真人秀在中国的发展几乎可以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来描述。这一从西方舶来的节目形态,在体验了超乎寻常繁华的同时,也深藏着隐而未现的危机。本该以“真”为核心元素的真人秀,在不加节制和恶性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开始变得越来越“假”,甚至在公众言谈中成为“过气艺人”夺眼球、搏出位的“孤注一掷”。赫胥黎说“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他所担心的正是文化演变成感官刺激和物质欲望的概念碎片,而真理则被掩盖于日常生活的琐屑狂欢之中。

        电视是当代社会文化最重要的载体之一。从规律上看,任何一种节目形态发展的过程都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是“有人看”,即电视节目具备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基本特征,或提供实用的信息,或带来轻松的娱乐;第二个是“有意思”,即在拥有特定的观众群体的基础上,努力提升节目的制作水准,给观众带来日益精良的审美体验;第三个是“有意义”,也就是令电视履行公共文化空间的社会责任,令经过验证的主流价值得以彰显,促进社会的良性运转。

        目前中国的真人秀节目已较为顺利地完成前两个阶段的任务,《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爸爸去哪儿》等节目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了对外国模式的完整移植扣精细改造,并将自己打造为当代社会最显著的视觉奇观之一。眼下的发展方向,应当是着力解决第三个问题,也就是“有意义”的问题。

        “真人秀”的本质虽是“秀”,但特色在于“真”,亦即,同样是娱乐,也必然有真诚和虚假的区分。这个“真”字,既包含节目形态设计上的真实性考量,即以“记录”而非“虚构”作为叙事和表现的主要手段;也明确要求节目在文化价值上承载一种不造作、不浮夸、不炫耀的本真的生活态度。脱离了返璞归真的文化内涵的真人秀,哪怕拥有再豪华的明星阵容、再盛大的狂欢场面,也只能是伪装在真实外壳下的一种娱乐至死的新形式而已。

        当下,中国的真人秀仍高度依赖“明星制”,在价值倾向上也极为倚重商业逻辑和消费主义。“素人”的概念虽很早即被提及,但囿于电视产业的独特结构,真正有影响力的节目罕见。反而是在网络自制领域,一些新潮的生产者更好地捕捉了真人秀在形态和内涵上的发展规律,推出了兼容“有意思”和“有意义”的素人实境秀,比如腾讯视频《我们l5个》将15个背景迥异的普通人置于平顶的封闭空间,进行全天24小时、一年365天的完全呈现,便在形态上十分符合真正意义上的真人秀文化要求。

        中国的素人秀和欧美国家的主流素人秀相比还有一定的区别:风靡全球的《幸存者》和《泽西海岸》等节目更多强调,中突的因素,如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这与西方文化对个人英雄主义的推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我们15个》等素人秀却更强调“社群”的概念,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显然也是中华文明传统的要旨所在。

        概而言之,真人秀节目固然是一种获取娱乐的方式,但如果这种娱乐与文化和价值的土壤相脱离,则必然会演变成“为娱乐而娱乐”的虚无态度。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互联网视频行业的崛起,原有的电视文化体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新兴的节目生产主体显然有着更广阔的国际视野和更长远的规划设计,逐渐意识到随着明星资源的耗尽和观众审美的疲劳,那种以“外国模式、明星出位、粉丝互掐”为传播特征的真人秀必将走向“真实”的对立面并将其在过去几年中积累的文化资源消耗殆尽。形态上的“素人”和“真实情境”以及文化价值上的回归主流,才是令真人秀焕发青春活力的必由之路。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5年08月01日09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文学批评研究中,人们往往以“不平则鸣”来阐释诗人作家的不幸和痛苦生活遭遇对于创作的积极作用,并且把它与“发愤著书”“穷而后工”作为同一理论源流。这种阐释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但仍需略作辨析,以期比较全面准确地理解“不平则鸣”的原意。

        “不平则鸣”一语的原意是什么呢?假如把“不平则鸣”单纯解释为对于不公平事情的愤慨,则《送孟东野序》中就出现了大量难以解释甚至矛盾之处。宋代学者洪迈在《容斋随笔》中认为,韩愈既说“物不得其平则鸣”,而文中却以唐虞时代的皋陶、大禹,殷代的伊尹,周代的周公等等为“善鸣者”,这些人都是成功的政治家,似乎难和“不平”扯到一起;而且文中还说“天将和其声而使鸣国家之盛”等等,这就更谈不上“不平则鸣”了。

        韩愈此文是否有矛盾,关键在于“不平”一词的内涵。钱钟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钱先生这个解释是很有见地的,它纠正了以往一些对“不平”的狭隘理解。

        我以为,“平”,是指平常、平静、平衡、平凡等;“不平”则是指异乎寻常的状况,既可指事物受到压抑或推动,也可指事物处于发展变化,或充满矛盾的状况。总之“不平”所指甚广,并不特指逆境;“不平则鸣”应是指自然、社会处于不寻常的状况之时,个体的“人生”一定会有所表现。

        当人类社会处于变革动荡之时,总是会出现一些“善鸣”的人物。这可以是盛世,如唐虞的皋陶、大禹、殷商的伊尹、周代的周公;也可以是乱世衰世,如“周之衰,孔子之徒鸣之”;“其末也,庄周以其荒唐之辞鸣”;“楚,大国也,其亡也,以屈原鸣”。可以“以道鸣”,如孟子、荀子;可以“以术鸣”,如杨朱、老子、韩、张仪、苏秦;也可以以诗文鸣,如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陈子昂、李白、杜甫。

        韩愈认为孟郊是一个“善鸣”的诗人,但不知道老天爷是让他“鸣国家之盛”呢,还是“使自鸣其不幸”,不过不管哪种情况都不会影响孟郊的“善鸣”,所以劝他不必为处境顺逆而“喜”“悲”。为什么后来的读者理解“不平则鸣”往往偏重于不幸、愤懑这一方面的含义呢?这是因为孟郊本来就是一个穷苦的诗人,其诗多是贫寒之声,而韩愈对之也寄以深厚的同情。

        赵翼说:“国家不幸诗家幸。”动荡的时代为诗人提供创作的题材和动力,故往往产生感荡心灵的作品,这固然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一个繁荣昌盛又比较自由的时代,也可以产生伟大的诗人作品来“鸣国家之盛”。中国古代的隆汉盛唐也是文学的黄金时代,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就诗人创作而言,“穷而后工”固然是比较普遍的现象,但达者只要不是过着平庸的、碌碌无为的生活,只要能敏锐地把握时代与生活的变化,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完全可以写出好作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人类活动与动物活动之间最重要的区别是前者通常是自觉的、有目的的。当我们说一件东西有内在价值时,就是说它本身就是人类活动的目的,值得重视和追求,而说一个东西具有工具价值时,它的重要性体现于它是达到某个目的的手段。

        是内在价值,还是工具价值?不同的思考可导致不同的结论。比如,同样主张保护自然环境与濒危物种,有些人看重的是自然物种的工具价值。对于曾严重危害人类健康但到最后只留存少量样本的天花病毒,他们更倾向于销毁。虽然天花病毒样本可能包含有某种遗传物质,可以帮助人类征服癌症、艾滋病之类的疾病,但万一实验室发生破坏性事故,导致天花病毒样本失控、蔓延,人类几百年来的努力就会毁于一旦。对他们而言,一个物种的灭绝,最多意味着人类的生存发展少了一种手段而已。然而,重视自然物种内在价值的人,对于一个物种的灭绝往往会感到更加痛苦或焦虑。他们认为,天花病毒作为地球上的一种物种,本身就具有保存的价值,至少人类没有权利故意销毁一个天然物种。又如,有人把肉体快乐当作一种内在价值来追求,也有人认为肉体快乐仅仅是幸福的一个条件、一种手段。对于前者,肉体快乐作为幸福的内在部分,其作用是无法被别的东西取代的;对于后者,肉体快乐的作用通常是可以被别的东西取代的——有时恰恰只有放弃肉体快乐,才能得到他们所理解的那种幸福。

        内在价值与工具价值密不可分。一方面,目的支配手段,高于手段,但并不是任何手段都可以用来实现一个目的,不能借口目的正当而滥用不正当手段,更不能舍本逐末,为了手段而放弃目的。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和平相处是人类进步的根本目的。在很多情况下,我们正是为了要消灭武器而拿起武器,为了要消灭战争而不得不进行战争。但是,即使在进行正义战争的时候,我们也不能虐待俘虏,不能从肉体上消灭已经丧失战斗力的敌人。另一方面,离开了手段的目的是抽象的、空洞的,因而是不真实的。空想社会主义之所以受到科学社会主义的批判,就在于实现目标的主客观两方面的历史条件和手段都没有得到充分的认识和论证。

        内在价值和工具价值的联系还表现为:同一个事物,处于不同的关系中,可表现为不同类型的价值。比如,通常来说,战胜敌人并不是人的幸福的必要成分,而仅仅是赢得和平的手段,并不具有内在价值。但是,在具体部署战役、设想战略战术的时候,战胜敌人则成了目的,其价值超越了任何服务于他的手段。

    (摘编自张天飞、童世骏《哲学概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古琴的文化内涵

        古琴,蕴含着丰富而深刻的文化内涵,千百年来一直是中国古代文人、士大夫手中爱不释手的器物。特殊的身份使得琴乐在整个中国音乐结构中属于具有高度文化属性的一种音乐形式。“和雅”、“清淡”是琴乐标榜和追求的审美情趣,“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弦外之音”是琴乐深远意境的精髓所在。

        古琴的韵味是虚静高雅的,要达到这样的意境,则要求弹琴者必须将外在环境与平和闲适的内在心境合二为一,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琴曲中追求的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艺术境界。在这一方面,伯牙的经历可称为后世的典范。传说,伯牙曾跟随成连学琴,虽用功勤奋,但终难达到神情专一的境界。于是成连带领伯牙来到蓬莱仙境,自己划桨而去。伯牙左等右盼,始终不见成连先生回来。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听到海浪汹涌澎湃地拍打着岩石,发出崖崩谷裂的涛声;天空群鸟悲鸣,久久回荡。 见此情景,伯牙不禁触动心弦,于是拿出古琴,弹唱起来。他终于明白成连先生正是要他体会这种天人交融的意境,来转移他的性情。后来,伯牙果真成为天下鼓琴高手。

        琴者,禁也。作为“圣人之器”的琴,演奏时自然有其独特而严格的规范。《红楼梦》第八十六回,贾宝玉得知林黛玉会弹琴时,便要妹妹为自己演奏一曲。林黛玉这时讲到:“若要抚琴,必择静室高斋,或在层楼的上头,在林石的里面,或是山巅上,或是水涯上。再遇着那天地清和的时候,风清月朗,焚香静坐,心不外想。”又说:“若必要抚琴,先须衣冠整齐,或鹤氅,或深衣,要如古人的像表,那才能称圣人之器,然后盥了手,焚上香。”

        在中国众多的音乐形式中,古琴集儒道两家思想精髓于一身。儒家主张入世哲学,重视人生的现实问题,强调艺术对人伦的教化作用。儒家所提倡的音乐讲究中正平和,不追求声音华美富丽的外在效果。“琴者,禁也。禁止于邪,以正人心。”古琴要担负起禁止淫邪、端正人心的道德责任。唐代薛易简在《琴诀》中讲:“琴为之乐,可以观风教,可以摄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悦情思,可以静神虑,可以壮胆勇,可以绝尘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道家崇尚自然,强调无为和逍遥,反对人们强加于自然的各种行为。道家最理想的音乐应该是“大音希声”、“至乐无乐”的境界。庄子进一步将音乐分成“天籁”“地籁”与“人籁”三类,认为只有“天籁”才是音乐的最高层面,其根本也是提倡自然天成,反对人工雕琢的音乐。

        这些思想深深影响了以后的琴人。陶渊明的琴桌上常年摆着一张琴,既无弦也无徽。每当他酒酣耳热、兴致盎然时,总要在琴上虚按一曲。李白有诗写道:“大音自成曲,但奏无弦琴。”从中我们不难悟出道家思想对琴乐的渗透与融合。

    现代文阅读Ⅰ;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人类历史上,现代机器文明绝对不是突然出现的,也不是孤立的。只有把它放置于长期、多元的历史背景中才能让人理解。那种认为只需要几个发明家就能让18世纪的英国机器轰鸣的想法显然是太拙劣,连小孩子都骗不了。所有现代技术的关键工具,如时钟表、印刷机、磨房、指南针、织机等,在其他文明中都有。中国人、阿拉伯人和希腊人远在北欧人之前就在许多领域中率先使用机器,掌握了大量技术,只是并无“机器体系”这个概念。作为机器体系发展核心的重要发明和发现,也许正因为它们并不源自西欧文明,在这里也就没有天敌,就像不远万里来到南美潘帕斯草原的加拿大蓟属植物一样,生长得格外迅速、蓬勃。

    在机器出现的最开始的700年内,时空概念的变化对现代机器体系的成形有关键的作用。寺院在新的时间概念的出现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与当时世俗反复无常、飘忽不定的时间观念相反,僧侣们的日常生活都是按规定时间,每天重复无误地进行着。机械钟表传出寺院,按时传送的钟声使工人和商人的生活有了新的规律性。钟楼上的大钟标志都市的存在。从遵守时间到按时服务到按时记账再到按时分配,在这个进程中,时钟走出宗教领域,在社会经济生活中扮演起关键角色。

    现代工业时代的关键机器不是蒸汽机,而是时钟。在时钟发展史的每一个阶段,它都是机器的出色代表,也是机器的典型符号。其标准化与自动化让它在每个发展阶段中都是带头的,即使到今天,时钟仍然无处不在,为其他机器所不及。时钟还是一种有能源驱动的机件,其“产品”是分和秒。它把时间和人们的具体活动的事件分离开来,帮助人们建立这样一种信念:存在一个独立的、数学上可度量其序列的世界,这是科学的专门领域。就人的机体而言,机械时间更显得是一个外部的事件:人类生活有其自己的特殊规律,脉搏、呼吸都与人的情绪和人的活动有关。对于长达几天的时间间隔,人们往往不用日历测量,而是用其间发生的事件来度量:牧羊人用母羊生小羊的时间来度量;农民用播种和收成来度量。如果说生物的生长有其自身的时间尺度和规律,制约生长的不仅是物质和运动,还有生长的发展过程;简而言之,就是演化历史。机械时间展开来是一连串数学上的孤立的时刻,而有机体的时间,柏格森称为时段,其效果是累积的。在一定意义下,机械时间可以像时钟的指针或者动画的一个个画面,向前或向后走。而有机体的时间,只能朝一个方向运动,经历出生、生长、发育、衰老这样一个周期。

    根据桑戴克的说法,公元1345年,人们开始普遍接受将一小时划分成60分钟、将一分钟划分成60秒的做法。正是这种将时间划分的框架,愈来愈成为人们行动和思考的参考点。到16世纪末,在英国和荷兰已经出现小型家用时钟。像汽车和飞机一样,有钱人首先使用并将其普及。新资产阶级最早发现时间的重要性,用后来富兰克林的话来说,“时间就是金钱”“要像钟表那样有规律”,这是资产阶级的理想。文明节奏的加快,要求更大的动力;更大的动力,进一步加快了节奏。但是越来越快的节奏却不一定能为个体的生命体验带来好处。机械化大生产对于时间的严格把控已渗透人们的日常生活,使之以机械时钟为参照,按照严格的时间对自己的饮食、睡眠、娱乐进行规定。这种“机械陈规”形成了一种对人们精神的压抑。

    西方人的生活已完全为时钟所左右,他们视守时为一种天性。守时,曾是专门由音乐来完成的任务,但是机械时钟的效果更普遍、更严格:它管理一天的安排,从何时起床,到何时休息。我们可以将一天看作一段段抽象的时间,在冬夜,不必跟着鸡鸭归窝而上床睡觉。人们发明蜡烛、煤油灯、电灯等,在一天任何时刻都可以活动。这样,人们不再将时间看作是一系列经历,而是看成多少小时、分钟、秒,这样就开始有增加时间和节约时间的习惯。时间有了封闭空间的特点:它可以分割,可以充满;通过省力的器具,时间还可以扩大。

    抽象的时间成为新的显示存在的媒体。通过将一天发生的事件更紧密地联系起来,通过协调人们彼此的行动,使工作效率大为提高。要是今天没有时间的协调,整个社会将很快遭到破坏,直至崩溃。现代工业体制没有煤、铁和蒸汽固然不行,但如果没有钟表更加不行。

    (摘编自刘易斯·芒福德《技术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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