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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试题来源:浙江省湖州市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文后小题。

        然后,我会含糊地说:“谢谢你,再见吧,格斯拉先生。”他一边说“再见”,一边继续注视手里的皮革。(A)我向门口走去的时候,就又听到他的趿拉着本皮拖鞋的踢踏声把他送回到楼上做他的靴子梦(B)了。但是假如我要定做的是他还没有替我做过的新式样靴子,那他一定要照手续办事了——叫我脱下靴子,把靴子老拿在手里,以立刻变得又批评又爱抚的眼光注视着靴子,好像在回想他创造这双靴子时所付出的热情,(C)好像在责备我竟这样穿坏了他的杰作。以后,他就把我的脚放在一张纸上,用铅笔在外沿上搔上两三次,跟着用他的敏感的手指来回地摸我的脚趾,想摸出我要求的要点。(D)

    下列对《品质》选段的理解和分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

    A . 细节描写,表现了格斯拉忘我敬业的精神态度,“继续注视”突出了他对工作的迷恋。 B . 用“靴子梦”来形容格斯拉对职业的沉醉和痴迷,也暗示了他对现实世界的戒备。 C . 这里用“创造”和不是“制造”,可以看出格斯拉把制靴视为神圣的事业。 D . 表现了格斯拉工作时细心、专注的良好品质,凸显了他的敬业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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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卷次数:15次 +选题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哼”匠老梁

    尚书华

        认识老梁是四十多年前的事。

        那时他在林业局文工团当美工,其貌不扬,个矮、罗圈腿,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当年他不过四十多岁,但说六十岁有人信。

        我到文工团报到的第一天,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见面时一怔,心想:文工团不都是俊男靓女待的地方吗?怎么长这模样的也能进来?随之又一想,莫非这人有大本事?

        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此人的确不可小觑。有人告诉我,老梁是“特招”进文工团的。起初,他只是山里林场一个普通木匠,干些杂活。加之形象不佳,很被人瞧不起。一次,同寝的一个年轻人,趁他不在,把他的工具箱扔到了外面。老梁回来了,呆愣愣瞅半天,默默地把东西拾回了屋。谁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大家能看见的,就是他不愿说话,不愿接触人,没事总一个人憋在木匠房里鼓捣。但是,活倒是越干越好。渐渐的,戏耍他的人少了,有人还当面夸他两句。他听了都不以为然,顶多用鼻子“哼”一声,宠辱不惊。

        那年,文工团排了一台大型话剧,布景难度很大,当时的美工完成不了。有人推荐老梁去试试,老梁去了。工会主席打量他半天,问:你行吗?老梁听了,二话没说,扭头就走。工会主席连忙一把拽住说:试试,试试。老梁“哼”一声,勉强留了下来。

        老梁到了文工团,原来那个美工成了他的助手,给他打下手,一百个不服气。于是,工作上极不配合,时不时还故意制造点麻烦。老梁对这些麻烦根本不在意。助手干的活儿他若看不上,什么也不说就咣咣几斧子砸了,自己动手重来,那意思谁都明白,是打个样给你看看。几次下来,助手服了,夹着尾巴乖乖地当起了徒弟。就这样,老梁有条不紊地利用十几天时间把全场布景赶了出来。全团员工都感到神速,直夸老梁。工会主席乐得眉飞色舞,彩排那天把局党委书记请到了俱乐部,看完演出后,把老梁拽了过来,对书记说:这可是个大能人,宝贝呐!调文工团吧!书记说:就按你意见办。就这样,老梁调进了文工团。

        最让我佩服的是老梁给文工团做了把贝司大提琴。这实在让我感到神奇!乐队低音部力量薄弱,团长做梦都想有把贝司大提琴。这事不知啥时装进了老梁心里。他把自己反锁进布景制作室,一天天不出来,连下班吃饭时间也很少看见他。直到两个多月后的一天,老梁将一把崭新的贝司大提琴交到团长面前时,团长顿时蒙了,问:多少钱?老梁“哼”了一声,扔出俩字:做的。谁做的?团长更懵了。老梁没再回答,转身走了。团长瞅着他晃晃走远的背影,猛然醒过来。好你个老梁啊,可真有你的!

        老梁渐渐有了名气,在意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老梁还是老梁,处人待物跟先前没有任何两样。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全国上下各行各业大搞技术比武。省林业厅要在全省林业企业中举办一次“新兴林场沙盘模型设计”比赛,地点在省城。老梁自然被选中。临行前,局工会主席就这次比赛的意义、影响等,好一番叮嘱。老梁听到最后,习惯地用鼻子“哼”一声,连句话也没有。

        没曾想,刚一报到就惹得老梁不高兴。别人签上名就领了钥匙进房间休息了,他却被报到处的人问来查去好长时间,跟审特务一样。老梁气得差点想打道回府。

        比赛共十天时间,前七天筹备,后三天安装。参赛的人都想得个好名次,所以前七天大家都各自憋着劲闷在房间里鼓捣。待到后三天,才按组委会分好的选手区段,在展厅里忙活起来。只有老梁这边,剩下最后一天了,还是一片空白。于是,闲话出来了:这几天除了在食堂能见到他,再也不着面,没准是来混饭吃的……

        然而,就在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老梁开始从房间往展厅一趟趟折腾东西,随之忙活起来。

        他干活有个习惯,不愿让别人看,似乎是怕别人偷着学去。老梁一直忙到天亮,整个晚上眼都没眨。

        比赛正式开始了。在老梁的展区,一夜之间魔幻般地呈现出一座漂亮的林场模型。厅长参观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说想不到咱林区还真有能人,瞧瞧,除了小点,跟真的一样,以后的林场就按这个样子建。

        面对荣誉和赞美之声,老梁依旧习惯性地用鼻子“哼”一声。

        如今,老梁已故去十几年了,但有关他的故事仍在林区流传,且愈传愈神奇、版本愈多。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猫婆

    冯骥才

        我那小阁楼的后墙外,居高临下是条又长又深的胡同,我称它为猫胡同。每日夜半,这里是猫儿们无法无天的世界。它们戏耍、求偶、追逐、打架,吵得人无法入睡。为了逃避这群讨厌的家伙,我真想换房子。奇怪,哪来这么多猫,为什么偏偏都跑到这儿来聚会闹事?

        一天,我到一位朋友家去。他视猫如命。

        我说:“我挺讨厌猫的。”他将一个白色的东西放在我手上:一只毛绒球大小雪白的小猫缩成团儿,小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一双纯蓝色亮亮的圆眼睛柔和又胆怯地望着我。我情不自禁地对朋友说:“太可爱了,把它送给我吧!”

        蓝眼睛一入我家,便成了全家人的情感中心。每当它闯祸,只要一瞅它那纯净光澈的蓝眼睛,火气顿时全消,反而把它拥在怀里……我也是视猫如命了。

        入秋,天一黑,不断有大野猫从猫胡同爬上我家的房顶来。我关紧通向晾台的门,蓝眼睛便发疯似的抓门。我知道它在发狂地爱,便打开门不再阻拦。一天夜里,它再没回来。

        家中每个人全空了。我房前房后去找。一个孩子告诉我,猫胡同顶里边一座楼的后门里住着一个老婆子,养了一二十只猫,人称猫婆,蓝眼睛多半是叫她的猫勾去的。

        当夜,我钻进猫胡同,在黑暗里寻到猫婆家的门。我冒冒失失地拍门,非要进去看个究竟不可。

        门打开,一个高高的老婆子出现——这就是猫婆了。

        我说我找猫,她立刻请我进屋去,是间阴冷的地下室。一股噎人的猫味扑鼻而来。屋顶很低,正中吊下一个很脏的灯泡,把屋内照得昏黄。一个柜子,一座生铁炉子,一张大床,地上几只放猫食的破瓷碗,再没别的。

        猫婆问我猫的样儿,我描述一遍,她立即叫道:“见过见过,常找我们玩,多疼人的宝贝!丢几天了?”我盯住她脸看,只有焦急,却无半点装假的神气。我说:“五六天了。”她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您甭找了,回不来了!”我很疑心她骗我,目光搜寻可能藏匿蓝眼睛的地方。猫婆的手忽向横着的铁烟囱上一指:“这都是叫人打残、摔坏的猫!我把它们拾回来养活的。您瞧那只小黄猫,孩子们想要烧死它,我一把抢出来的!您那宝贝丢了这么多天,哪还有好?现在乡下常来一伙人,下笼子逮猫吃,造孽呀!”

        她说得脸抖,手也抖,点烟时,烟卷抖落在地。烟囱上那小黄猫跳下来,叼起烟,仰起嘴递给她。猫婆笑脸开花:“瞧,这小东西多懂事!”

        面对这受难猫儿们的救护神,告别出来时,不觉带着点惭愧和狼狈的感觉。从此不知不觉我竟开始关切所有猫儿的命运。猫胡同再吵再闹也不再打扰我的睡眠,猫叫成了我的安眠曲……

        转过一年,到了猫儿们求偶时节,猫胡同却忽然安静下来。

        我妻子无意间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猫婆死了。同时才知道关于她的一点经历。她本是先前一个开米铺老板的小婆,被大婆赶出家门,住在那座楼第一层的两间房子里,后又被当做资本家老婆轰到地下室。她孑然一身,拾纸为生,以猫为伴。

        曾有人为她找了个卖肉的老汉作伴儿。老汉受不了猫闹、猫叫、猫味儿,就搬出去住。而她坚持与这些猫共享着无人能解的快乐。

        前两个月,猫婆急病猝死,老汉搬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把这些猫统统轰走。被赶跑的猫儿每每回来,必遭老汉一顿死打。

        一种伤感与忧虑从我心里漫无边际地散开,散出去,随后留下的是一片沉重的空茫。入冬后,我听到一个令人战栗的故事——

        我家对面一座破楼修瓦顶。白天换瓦时活没干完,留下个洞,一只猫钻进去御寒;第二天瓦盖上,这只猫无法出来,急得在里边叫。住在这楼顶层的五六户人家谁也不肯将自家的顶棚捅坏,放它出来。这猫叫了三整天,直至声音消失!

        听到这故事,我彻夜难眠。更深夜半,天降大雪,猫胡同里一片死寂。忽然,后墙下传来一声猫叫,在胡同深处,猫婆故居墙头上,孤零零趴着一只猫影,蜷缩一团,凄婉哀叫。不是那只小黄猫吗?忙叫声:“咪咪!”谁知将它惊动,起身慌张跑掉。

        猫胡同里便空无一物。只剩下一片夜的漆黑和雪的惨白,还有奇冷的风在这又长又深的空间里呼啸。

    (选自《灵魂的巢》,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 村

    龙应台

    ①香港仔是“我村”。“我村”的意思就是,在这一个小村里,走路就可以把所有的生活必需事务办完。

    ②早上十点,先去银行。知道提款机在哪个角落,而且算得出要等多久。两三个月一次,你进到银行里面去和专门照顾你的财务经理人谈话。坐到一个玻璃方块内,他把你的财务报表摊开。他知道你什么都不懂,所以用很吃力的国语认真地对你解释什么是什么。有一天,他突然看着你说:“我走了,你怎么办?”好像一个情人要去当兵了,担心女朋友不会煮饭。原来他要跳槽去了。

    ③十一点,到二楼美容院去洗头。长着一双凤眼的老板娘一看到你,马上把靠窗的那张椅子上的报纸拿开,她知道那是你的椅子。她也知道你的广东话很差,所以不和你聊天,但是她知道你若是剪发剪什么发型,若是染发用的是什么植物染料,在你开口前,她已经把咖啡端过来了。

    ④十二点,你跨过两条横街,到了邮局,很小很小的一间邮局。你买了二十张邮票,寄出四封信。邮政员说:“二十文”。“二十元”说“二十文”总让你觉得好像活在清朝。但是还没完,他的下一句是:“你有碎银吗?”没有,没有“碎银”。因此他只好打开抽屉,设法把你的五百大钞找开,反倒给了你一堆“碎银”。

    ⑤带着活在清朝的感觉走出邮局,你走向广场,那儿有家屈臣氏,可以买些感冒喉片糖浆。你准备越过一个十字路口,不能不看见十字路口那个小庙,不到一个人高,一米宽,矮墩墩地守在交通忙乱的路口。蹲下来才看见小庙里头端坐着六个披金戴银的神像,香火缭绕不绝。计程车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庙口的信徒拈香跪拜,一脸虔诚,就在那川流不息的人潮车阵里。矮墩墩的庙却有个气势万里吞云的名字:大海王庙。庙的对联写着:“大德如山高,王恩似海深。”信徒深深拜倒。

    ⑥广场,像一个深谷的底盘,因为四周被高楼密密层层包围。高楼里每一户的面积一定是局促不堪的,但是没有关系,公共的大客厅就在这广场上。你看过鸽子群聚吗?a香港仔的广场,停了满满的人,几百个老人家,肩并肩坐在一起,像胖胖的鸽子靠在一起取暖。他们不见得彼此认识,很多人就坐在那儿,静默好几个钟头,但是他总算是坐在人群中,看出去满满是人,而且都是和自己一样白发苍苍、步态蹒跚的人。b在这里,他可以孤单却不孤独,他既是独处,又是热闹,热闹中独处,仿佛行走深渊之上却有了栏杆扶手。

    ⑦最后一站,是菜市场。先到最里边的裁缝那里,请她修短牛仔裤的裤脚。二十分钟后去取。然后到了肉铺,身上的围裙沾满了血汁肉屑的老板看见你便笑了一下,你是他练习国语的对象。第一次来,你说,要“蹄髈”,他看你一眼,说:“台湾来的?”

    ⑧“怎么知道?”

    ⑨他有点得意:“大陆来的,说肘子。广东人说猪手。只有台湾人说蹄髈。”

    ⑩嘎,真有观察力,你想,然后问他:“怎么说猪手?你们认为那是它的“手”啊?那你们认为猪和人一样有两只手,两只脚,而不是四只脚啊?”

    他挑了一只“猪手”,然后用一管蓝火,快速喷烧掉猪皮上的毛,发出滋滋的声音,微微的焦味。

    ⑪花铺的老板不在,一个脑后梳着发髻的阿婆看着店。水桶边有一堆水仙球根,每一团根都很大,包蓄着很多根。“一球二十五文。”阿婆说。我挑了四个,阿婆却又要我放下,咕噜咕噜说了一大串,听不懂;对面卖活鸡的阿婆过来帮忙翻译,用听起来简直就是广东话的国语说:“阿婆说,她不太有把握你这四个是不是最好的根,所以她想到对街去把老板找回来,要老板挑最好的给你。”

    ⑫阿婆老态龙钟地走了,剩下我守着这花铺。对面鸡笼子里的鸡,不停扇动翅膀,时不时还“喔喔喔”啼叫,用最庄严、最专业的声音宣告晨光来临,像童话世界里的声音。但是一个客人指了它一下,阿婆提起它的脚,一刀下去,它就蔫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个题。

        所有的故事,深究下去,几乎都与渡口有关。

        感觉,那些人物以及与之相关、由他们一手主导或参与其中、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的故事,被时间之风,不费吹灰之力,就连人带马,统统拂向了渐行渐远深不可测的过往。

        只留下渡口的石阶,倾颓的雕梁,还有深入青石肌理的辙痕,作为那些或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的曾经的见证与代言。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才是在时间之手不偏不倚的抚慰下,西河本该呈给我们的样子啊。

        一缕春光,脉动河畔新生的气息,正以黄金分割的美妙角度,先是温暖我遮罩在额上的手,再一气呵成跃聚在我的头。这气息来自杏花,桃花,油菜花,紫云英以及在这早春争先恐后开始蓬勃的事物,抑或就是从大地的脏腑里呼吸出来,更抑或就是骑乘太阳的光梭直接从宇宙的深处潜逸而来……

        那些西河曾经的过往﹣﹣以秒、分、时、日、月、年的速度,从西河的表面向着时空的纵深,义无反顾绝尘而去的过往﹣﹣被春光以新生的名义,从大地的脏腑,从时空的纵深,押解而来,融化于脉动的春韵,以量子态的方式,友好地呈现在我们视线无法兼达的背面。

        那时,西河的名气,好大好大,大得不要说听,就是现在想一想也是不可想象。

        ①青弋江以传世的清纯,恰似一匹锦缎,在皖南青葱的大地,漫游成一派卵石铺底、蝶花簇拥、流云翔鱼、蒹葭苍苍的诗经意象

        西河,正是这匹锦缎被风绾扣的一个标点。

        青弋江流过西河,一位美人已然完成从少女到成熟的蝶变。③上游的排筏,推拥着茶叶、石斛、笋衣、皮毛,一声欸乃,从黄山脚下,遥迢而来,汇集西河;下游的火轮,满载着洋布、洋火、洋油、食盐,几声突突,从长江口岸,破浪而上,泊聚西河。西河,以一副经世的俗套、老到与襟怀,上下兼顾,左右逢源。山里江外,易货换物;火轮排筏,各得其所。而最得便宜的,就是这占尽地利的西河。凭借一道渡口以及拾阶而上的码头,聚拢天下商贾,任他们在这里攫名取利,由他们在这里尽享温柔,最后使他们直把西河当故乡……

        这就是西河之渡!

        六百多年的时光,即使对于一条河流,也不能说是无所谓的长度。对于一道渡口,则完全算得沧海桑田的历程了。只是,足以沧海桑田的时光,却并没有让西河显得沧桑,它只是心存恻隐例行公事般与西河打了个照面,而让六百多年前西河之渡的气韵,从时光的那头,一直流淌到时光的今天。想当年,精明而勤苦的徽州商人,穿峡谷,过险滩,行至西河,初见渡口,是多么地兴奋难抑啊!这样笑迎八方的渡口,这样扼守青弋江要冲的码头,关键是,这样一方拢聚天下财富的水土,在一路劳顿的徽商眼里,简直就是上苍对他们的垂爱与奖赏!他们跳下排筏,走出火轮,跃上渡头,踏向码头,一边拾阶而上,一边频频回首。当他们踩着最后的一阶青石,站在高高的河堤,在初春的煦风中,他们看到了什么呢?江流涌浪,河阔水深,排筏接龙,火轮争先,商贾竞市,游贩穿梭,画舫隐现……他们初见渡口的兴奋,此刻已化作万丈豪情在胸中涌动。他们决定留下来,把根扎下来,而且他们不愿跨过河堤﹣﹣河堤的那边,看不见舟楫的梦想,赢不了渡口的先机。他们用目光勘测河堤,他们用脚步丈量河堤。他们用包袱里所有的金银,换取了远在河堤那边当地土著的首肯与崇拜。他们用竹竿与卵石标示出土地的界线,他们开始在这渡口之畔的河堤上,开挖出第一道地槽,安稳了第一块石基,他们要在这河堤之上,把敢为天下先的徽商种子再次种下!

        便有了这被六百年日月星光洗濯的西河老街。

        老街的房舍、门槛都在街道之下。有的,大约要跨下三五步;还有好些,雕砖门楣也深深跌入街面以下。这都是六百年来,徽商与大自然对峙共生的杰作啊!②从黄山绝壑一路奔泻而下的青弋江,每到五六月的汛期,总是雷雨倾盆,山洪暴发。这是温顺的青弋江内心深处激情的演绎与释放,这是一条发源于高山之河与生俱来的雄伟气质。河床,因之而年复一年地淤升;河堤,因之而年复一年地抬高。河堤上的门槛,也就因之而一年一年一寸一寸地被低下去。这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徽商,这个被冠之野骆驼品性的一群,他们的心性,又岂是随便就会屈让的。结果,人与自然的对峙,人与时间的较量,徽商逐梦西河古渡的艰辛与荣耀,跨越六百年漫漫时空,以实景的形式,在这初春脉动的光影里,舒缓节奏,娓娓道来,渐次回放……

        一纸风鸢,盘亘在老屋的上空,翅膀在春风中拍出哗哗的水声。河对岸灿黄的油菜花丛,红衣少妇,正带着稚子,把手中的线卷,小心地收放。一只驳船,从河的对岸,向着此岸,突突突突。不用问,又一班人,要来这西河码头,看这西河老街了。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①艺术家在艺术形象中表现出来的感觉不同于科学家的感觉,科学家的感觉是冷静客观的,追求的是普遍的共同性,艺术家则恰恰相反。艺术感觉之所以艺术,就是因为它是经过艺术家个人主观情感或智性的“歪曲”,这种表面上看来是表层的感觉成了深层情感乃至情结的一种可靠索引。②“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好在什么地方?它并没有明确的感知变异,它的变异在它的情感逻辑之中。在白居易看来,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是绝对的,在诗的浪漫逻辑中,爱情是无条件的,甚至可以超越主体的生死界限。这种逻辑的特点是绝对化的,是一种情感逻辑,它不合客观的理性,却恰恰充分符合人的情感激动的特点,清代诗话家吴乔把这叫做“无理而妙”。

        ③情感逻辑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它不像理性逻辑那样统一,它可以自相矛盾,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对神化诸葛亮不满,而对关云长的形象特别称赞,这是因为,关云长在理智上不是那么强大,时常感情用事。他的理智时时与感情矛盾,而且经常被感情所败。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曾经特别引用关公在华容道释放曹操那一段。

        ④本来,从理性逻辑来说,放走了曹操(刘备的主要政治、军事敌手),是不忠于刘备事业的表现,其后果是危及事业和自身的生命。因为在这以前,他在诸葛亮面前签下了“军令状”,完不成任务是要掉脑袋的;而俘虏了曹操则是忠于刘备事业的表现,肯定能得到升迁和厚赏。然而按关公的情感逻辑,曹操当年俘虏了他,不但不杀他,反而抬举他,还请傀儡皇帝汉献帝封他为“寿亭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的确于他有厚恩。关公此人十分重视“有恩必报”的原则。曹操很懂得关公的这种感情用事的性格,就提起往事,要关公放自己过关以报当年的厚恩。关公按自己的情感逻辑思忖,感到自己的确还欠着曹操的一份恩情,只好今天放过曹操的残兵败将求得恩义的平衡了。

        ⑤关公的这种行为,并不是没有逻辑,只是不是军事斗争中你死我活的理性,而是他独特的情感逻辑。这种逻辑明明是违反理性逻辑的,仍然要贯彻到底,哪怕个人、事业受到严重的危害,也要“恩怨分明”以求得“信义素著”之名。如果罗贯中的笔下,关公的“义”的逻辑遇到理性逻辑就不中用了,那么关公的性格就显得软弱而苍白了,关公的形象之所以动人,就在于这种奇怪的不合理性的情感逻辑一贯到底。

        ⑥情感逻辑达到这样的一贯性和彻底性,人物性格就达到了一定的饱和度。

        ⑦然而让人物进入一种自己也无可奈何的情感逻辑,是使人物获得自己的生命的关键。有时,这种逻辑并非像关公不顾一切放走曹操那样直接,而是相当曲折的。

        ⑧对于一个小说家来说,最危险的事情就是以理性逻辑去代替情感逻辑。而对于我们来说,由于理性逻辑在日常实用和科学研究中,占着天然的优势,因而一个人的社会经验越丰富,文化教育的水平越高,理性逻辑的优势就越强,以理性逻辑代替人物的情感逻辑的可能性就越大,这也就意味着概念化的危险越大。倒是在小孩子、文化水平不高的原始民族那里,情感逻辑往往具有相对的优势。

        ⑨从这里,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作为一个全面发展的人,在接受理性教育时,要特别留意保持情感的活跃,不让它被优势强大的理性逻辑所吞没。同时,除了自我保护、自我体验以外,还要认真关注不同人物情感的特殊性,这不仅是作家的职业训练,而且是青少年的基本修养,文学作品的阅读正是提高这种修养的最有效途径。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万年青

    冯骥

    才西门外往西再走三百步,房子盖得就没规矩了,东一片十多间,西一片二三十间,中间留出来歪歪斜斜一些道儿好走路。有一个岔道口是块三角地,上边住了几户人家,这块地迎前那个尖儿,没人要。

    住在三角地上的老蔡家拿它开一个小杂货铺。这一带没商家,买东西得走老远。如今有了这个吃的穿的用的一应俱全的小杂货铺,方便多了,而且渐渐成了人们的依赖。有人便给这小杂货铺起个好听的名字,叫“万年青”。老蔡家也喜欢这店名,求人刻在一块木板上,挂在店门口的墙上。

    老蔡家在这一带住了几辈子,与这里的人家都是几辈子的交情。这种交情最金贵的地方是彼此“信得过”。信得过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嘴上的东西才信不过呢。这得用多少年的时间较量,与多少件事情较真,才较出来的。日常生活,别看事都不大,可是考量着人品。

    老蔡家有个规矩,从日出到日落,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无论什么时候,店门都是开着的,决不叫乡亲们吃闭门羹。这规矩是老蔡家自己立的,也是立给自己的,自己说了就得做到。现在万年青的店主是蔡得胜,他是个死性人,祖上立的规矩,他守得更严更死。

    这规矩,既是万年青的店规,也是老蔡家的家规。虽然老蔡家没出过状元,没人开疆拓土,更没有当朝一品,可是就凭这天下独有的店规家规,一样叫人敬佩,脸上有光。老蔡走在街上,邻人都先跟他打招呼。

    一天,老蔡的堂兄砸断了腿,他必须要去一趟,大约要五天,可是铺子就没人照看了。他儿子在北京当学徒,正得老板赏识,不好叫回来。他老婆是女人家,怵头外边打头碰脸的事。这怎么办?正在这时候,发小马得贵来看他,听他说起眼前的难事,便说他一个远亲在北洋大学堂念书,叫金子美,现在放暑假,回家一趟得花不少钱,便待在学堂没走,不如请来帮忙。

    老蔡把金子美约来一见,这人二十多岁,白净脸儿,戴副圆眼镜,目光坦诚,说话不多,有条有理,看上去便叫人放心。寻思一天后,便把万年青交给他了。说好五天,日出开门,日落关门,诚心待客,收钱记账。老蔡家的店铺虽小,规矩挺多,连掸尘土的鸡毛掸子用完了放在哪儿都有一定的规矩。金子美脑袋像是玻璃的,放进什么都清清楚楚。老蔡交代完,又叮嘱一句:“记着一定守在铺子里,千万别离身。”

    金子美笑道:“放心吧!”

    老蔡咧嘴一笑,把万年青放心地交在他手里了。

    金子美刚天亮就赶到万年青,一切遵从老蔡的交代。从早到晚一直盯在铺子里,没出半点偏差。他一天三顿都在店里吃自带的干粮。一连三天,一切相安无事。

    转天一早刚到了万年青,一位同室学友找来说,来了一个洋人,喜欢摄影,来拍他们的学堂。北洋大学堂是中国首座洋学堂,洋人有兴趣,洋人说他不能只拍场景,还要有人。放暑假了,学堂没几个人,就来拉他。金子美说店主交代这铺子白天不能关门,不能叫老主顾吃闭门羹。学友笑了,说:“谁这么死性子,你关门了,人家不会到别的地方去买?”他见金子美还在犹豫,便说:“你关了一会儿门怕什么,他也不会知道。”子美觉得也有道理,就关上门,随着学友跑到大营门外运河边的北洋大学堂。

    金子美头一次见到照相匣子,见到怎么照相,并陪着洋人去到学堂的大门口、教室、实验室、图书馆、体育场一通拍照,还和几位学友充当各种角色。大家干得高兴,玩得尽兴,直到日头偏西,赶回城西。他走到街口,面对着关着门黑乎乎的店铺,一时竟没认出来。待走近了,认出这闭门的小店就是万年青,心里有点愧疚。他辜负了老蔡。由于一整天没开门,一个铜钱的收入也没有,这不亏了人家老蔡了吗?他便按照前三天每日售货的钱数,从铺子里取出价钱相当的货品,充当当日的售出;再从自己腰包里拿出相当货价的钱,放在钱匣子里。这样一来,便觉得心安了。

    再过一天,老蔡回来了,金子美向他报了太平,然后拿出账目和钱匣子,钱货两清。老蔡原先还有些莫名的担心,这一听一看,咧开满是胡茬的嘴巴笑了,给子美付了工酬。子美说:“这么多钱都够回家一趟了。”

    这事便结了。可是还没结。

    一天,金子美忽接到老蔡的信儿,约他去万年青。老蔡弄几个菜半斤酒摆在桌上,没别的事,只为对子美先前帮忙的事,以酒相谢。老蔡没酒量,子美不会喝,很快都上了头。老蔡说:“我真的挺喜欢你。像你这种实诚人,打灯都没法找。”

    子美为了表示自己人好,心里一激动,便把他照看铺子时,由于学堂有事关了门,事后怕亏了老蔡而掏钱补款的事说了出来。他认为老蔡会更觉得他好。谁想到老蔡听了,脸上的笑意登时没了,酒意也没了,直眉瞪眼地看着他。好像他把老蔡的铺子一把火烧了。

    “您这是怎么了?”他问。

    “你关了多长时间的门?”老蔡问,神气挺凶。

    “从早上,我回来的时候……天快黑了。”

    “整整一天?一直上着门板?”

    “上了呀,我哪敢不关门就走。”

    静了一会儿。忽然,老蔡朝他大叫起来:“你算把我毁了!我跟你说好盯死这铺子绝对不能离人、绝对不能关门!我祖上三代,一百年没叫人吃过闭门羹!这门叫你关上了,还瞒着我,我说这些天老街坊见了我神情不对。你坑了我,还坑了我祖宗!你——给我走!”老蔡指着门,他从肺管子里呼出的气冲在子美脸上。

    子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惊讶莫解,但老蔡的愤怒与绝望,使他也无法再开口。老蔡的眼珠子瞪出了眼白,指着门的手剧烈地抖。他慌忙退身出来。

    这事没人知道,自然也没人说,但奇怪的是,从此之后,这一带人再也没人说老蔡家的那个“家规”了;万年青这块牌子变得平平常常了;原先老蔡身上那有点神奇的光也不见了。

    一年后,老蔡得了病,治不好,躺在家里开不了店,杂货铺常常上着门板,万年青不像先前了!过了年,儿子把他接到北京治病,老伴也跟着去了,居然再没回来。铺子里的东西渐渐折腾出去了,小砖房空了,闲置一久,屋顶生满野草,像个野庙荒屋。那块“万年青”的店牌早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再过多半年,老蔡的儿子又回来一趟,把这小屋盘了出去,小屋的新主人开一个早点铺,炸油条,烙白面饼,做大碗豆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就像江山社稷改朝换代,又是另一番景象。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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