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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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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2019年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小题。

不老的额头

    ①童年的印象里,母亲的额头是最亲切的。那时的我体质弱,常常生病发烧。每次见到我一脸绯红的样子,母亲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她的额头就会贴在我的额头上,只那么轻轻一贴,母亲就能准确判断出我的健康状况。

    ②母亲的额头,很多时间都被汗水占据着,劳动着的母亲是美丽的。那时候,年轻的母亲,以光洁而温馨的额头为纸,为这个家,书写着人生的喜怒哀乐。跟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母亲是开心的,幸福的,这些开心和幸福,在她的额头上表现得阳光灿烂。当我们遇到挫折和磨难,那额头上则会写满忧虑和郁闷。我一度怀疑,多年以后,母亲额头上那一条条清晰的纹路,该是多年担忧留下的记忆档案

    ③母亲用额头为我诊断了无数次病痛,而她自己生病的时候,总是悄悄瞒着。好些回,我看见母亲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父亲用湿毛巾捂着她的额头,才知道母亲已被病魔折腾多时。每一次,母亲从疲惫中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揉拍前额,好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第一时间理清生活的繁琐,解开心头的愁结,为家的未来精打细算。韶华流转中,母亲老了,无论记忆力还是动作气力,已经大不如前,唯一不改的,依然是拍额头的习惯性动作,那手掌在额头上发出的声音,于我而言,更多成了一种带着淡淡咏叹的生活乐章。

    ④母亲是爱美的,也许从她懂事时起,就用那些粉膏,每天在额头上涂抹。然而岁月匆匆,雨霜重重,谁也无法挽留青春饱满的脚步。一道道皱纹,在一个个不经意的夜晚,悄悄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如果说母亲是一棵树,那额头上的纹路,就像一圈圈年轮,圈满了昨日的记忆。而我更感觉那纹路如林,是一种写在额头上的不变情怀,仿佛漫山遍野的秀木,永远葱绿绵长。

    ⑤母亲七十大寿那天,女儿忽然说头晕,母亲的额头,又习惯性地跟她贴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两张额头啊,一张沧桑遍布,饱经风霜;一张青春饱满,一如母亲当年。母亲仔细端详着孙女,不由感慨万千:“奶奶老了,瞧这额头上的皱纹,多深!”我伸过手,轻抚母亲的额头:“妈,谁说您老呀。瞧您的额头,还是当年那样温暖。在我心里,您有一张永远年轻的脸。”

    ⑥是啊,母亲的额头是不老的,那里面,写满了永恒的母爱。

(有删改)

(1)、请分析文章以“不老的额头”为题目的作用。
(2)、结合语境,理解第②段中划线词语的含义。
(3)、结合文章内容,赏析第③段画线的句子。
(4)、文章平静的叙述中蕴含着感人的力量,这主要来自那些不事渲染、本色呈现的细节。文中哪些细节最让你感动?请结合文章内容举一例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一张忘取的汇款单
      工作后,我极少打电话给父亲,只是在每月领了工资后,寄500块钱回家。每次到邮局,我总会想起大学时父亲寄钱的情景。
      那时,父亲从来没有一次给我寄过半年以上的花费。四年来,他每月都要将收废品挣到的一大把卷了角的零钱,在服务人员鄙夷的眼光中,谦卑地放到邮局的柜台上……而我那时取钱,也从不会让同学看到。偶尔他们瞥到,总会故意提高嗓门问:“这是你爸给你寄的生活费,还是打算请我们撮一顿的啊?”
      而今,我以同样的方式,每月给父亲寄钱。邮局的人,已经跟我相熟,总是说,工作这么忙,半年寄一次多方便,或者你给父亲办个卡,直接转账,就不必如此繁琐地一次次填地址了。每一次,我只是笑笑,我想他们不会明白,这是我给予父亲的一个虚荣。当载着绿色邮包的邮递员,在门口高喊着父亲的名个字,让他签收汇款单的时候,左邻右舍都会同时探出头来,一脸羡慕地看着他完成这一“庄严”的程序。
      父亲会在汇款来到的前几天,就焦虑而又幸福地等待着。去镇上邮局取钱的这天,他会像出席重要会议一样,穿上最整洁的衣服,徒步走到镇上。
一路上,总会有人问父亲,干什么去啊?他每次都扬扬手里的汇款单,说:“儿子寄钱来了,去邮局取钱。”对于父亲,这应当是一次幸福的旅程吧。别人的每一次问话,都让他的幸福加深一次,而那足够他一月花费的500元钱,反而变得微不足道了。
      汇款单上的附言一栏里,我和父亲当年一样,总是任其空着。我曾经试图在上面写过一些话,让父亲注意身体,或者晚上早点休息,但每一次写完,我又撕掉了。邮局的女孩子总是笑着问我:写得这么好,你爸看到会开心的,为什么要去掉呢?我依然笑笑,不做解释。
      只有一次,邮局的女孩子特意提醒我说:建议你这一次在附言里至少写上一句话。我一怔。她继续说:等你父亲收到汇款的时候,差不多就到父亲节了,这句话,可是比你这500块钱重要多了。那一次,我没有拒绝。或许整个小镇上的人,都没有听说过父亲节,这样一个略带矫情的节日,与情人节和圣诞节一样,只属于城市。但我很顺从地依照女孩子的话,在附言栏里一笔一画写下:祝父亲节快乐。
      但正是这张汇款单,父亲不知为何,竟忘了去取钱。两个月后,钱给退了回来。我打电话去问他。他说:忘了。我有些恼怒,因为自己写下了祝福,他不仅没有一句回话,竟是连钱也忘了取。去邮局补寄的时候,我气咻咻地讲给女孩子听。她托着腮,凝神听了一会儿,突然插话道:我觉得未必是你父亲忘了,说不定他是想要将这张有祝福的汇款单留做纪念呢。我愣住了,随即摆手,说,怎么可能呢,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细心的人。
      但父亲,的确是这样细心的人。而且,这个秘密,他自始至终对谁都没有讲起过。那年春节,我无意中拉开父亲的抽屉,才看见了那张被他放入收藏盒中的汇款单。那句短短的祝福,原来父亲早已看到,且以这样的方式,藏进了心底。

阅读下面记叙文,完成问题。

珍贵的军大衣

林廖君

       屋外,寒冷的冬夜,大雪纷飞;屋子里,油灯的火苗舔着夜色,像贪婪的舌头舔着糖。

       父亲坐在火桶旁读《论语》:“……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

       我正在走神,“你小子在不在听啊?”父亲要冲我发火了。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山村的小学寂寥无声,敲门声格外响亮。门开了,风雪卷了进来,一个瑟瑟发抖的陌生人立在门口。

       来人穿件军大衣,一身雪花,年龄看起来比我父亲大约小几岁。这个人手扶门框,自我介绍说,他姓闻,是地质队的。这次来这个山区探矿,现在迷路了。父亲听了,眼睛一亮,热情地将陌生人迎了进来。

       父亲与这个陌生的闻叔叔热烈地攀谈起来。说着,父亲突然一怔,用手指着闻叔叔,哦,你还没吃饭吧?你一定没吃饭!闻叔叔点点头。父亲吩咐母亲,赶紧给闻叔叔下一碗热汤面,多放些生姜和辣椒。

       母亲有些迟疑,面条是有的,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家庭有点贵重。其时父亲患有严重的胃病,温软的面条,可以减轻他的胃疼。母亲以商量的口吻问道,能不能炒一碗饭呢?

       父亲的回答是否定的,这一刻的父亲显得威严而热情,说话一锤定音。在鸡蛋和葱花的香味中,闻叔叔狼吞虎咽,这人真的饿坏了。他把湿透的军大衣放在火桶边上烤,水汽旋转着向上升腾,湿漉漉的暖意在屋子里荡漾开来。这天夜里,闻叔叔就住在我家,和我父亲几乎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的早晨,父亲把闻叔叔送出了山外。

       时间一长,这个人和这件事,渐渐在我们脑海里淡去。

       不想,一年之后的冬天,闻叔叔突然又来了。他专程给父亲送来一件崭新的军大衣。

       因为那一夜,他看出父亲畏寒而且咳嗽。

       父亲大笑,继而连连摇头,调侃说,一碗面条就换一件军大衣,显得我不够仗义啊!

       闻叔叔有点不悦,放下大衣就走。父亲让我抱上大衣,跟他去追闻叔叔。在一个山峁,与闻叔叔有了一番拉扯。闻叔叔忽然停住了,指着大衣的胸口对父亲说,你摸摸里面!

       父亲一摸,怔住了。半晌才说,我收下了,兄弟情义厚啊!

       此后的几年冬天,父亲一直穿着这件军大衣,咳嗽减轻了许多。一年秋天,父亲去世了。这年的冬天,母亲把大衣拿来翻晒。

       暖阳下,大衣贴胸部分,豁然露出一块用针线缝上去的羊皮。羊皮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洁白、晶莹的光。恍然间,我明白了些什么……

(选自2013年12月11日《承德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谁是嬴家

(英〕克里斯·罗斯

    四名评委已经在电视台的一个密室里坐了两个小时。谁将赢得本届“环球音乐奖”的四个重要奖项,评委们必须达成一致。这四个重要奖项是:最佳专辑、最佳歌曲、最佳新乐队和终身成就奖。电视台的演播大厅里,几百人正在等候结果。电视直播将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但是两个钟头过去了,评委们仍然没有决定一个奖项。

    这四名评委分别是:音乐评论家弗洛斯、唱片公司老板威尔、上一届最佳歌曲奖获得者丹泽斯以及一名叫史纳斯的音乐发烧友。史纳斯是音乐杂志《新音乐周刊》的一名读者,他在《新音乐周刊》举办的“嬴取环球音乐奖评委资格”的比赛中击败所有对手,获得了评委资格。

    “好了,伙计们,我们必须做出决定了。”弗洛斯说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最佳专辑’——我提名格里拉斯乐队的首张专辑。他们富有磁性的声音和灵动的歌词使他们成为当今最好的乐队。”

    “我同意,”威尔说道,“但他们都太年轻——我们可以把‘最佳新乐队’授予他们。嗯……

    我们可以把‘最佳专辑’授予詹妮·沃勒。她的专辑《如巧克力般润滑》是一张极佳的爵士乐专辑。”

    “听说这张专辑已经卖出了一百万张。”丹泽斯说道。

    “没错!”威尔说道。

    “那我不能同意你的提议。”丹泽斯说道,“既然她的专辑已经卖出一百万张,那么她就不需要这个奖了。‘最佳专辑’应该给米西·查恩。她的专辑《女生可以批评》创造了近年来说唱音乐最好的销售纪录。”

    “嗯……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纪录。”弗洛斯说道,“但我认为这张专辑只有一首歌不错。呃……是什么来着?对了——《嘿!你!听着!》,就这首。”

    “那么,我们可以授予她‘最佳歌曲’奖。”丹泽斯说。

    “好了,现在就差一个奖项了。”弗洛斯兴奋地说道,“终身成就奖授予谁呢?请记住,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奖项。它是对一个对流行音乐作出了杰出的贡献的歌手的承认。”

    “我认为本人应该获得这个奖项。”丹泽斯推荐了自己。

    但没有人听他的。

    “史纳斯,你觉得呢?”弗洛斯问史纳斯。

    史纳斯没有作声。作为“环球音乐奖”的一名评委,一开始他很兴奋,但现在他很失望。史纳斯知道弗洛斯想让格里拉斯乐队赢得奖项,是因为他“发掘”了格里拉斯乐队,当格里拉斯乐队变得非常出名时,他也能赚取更多的荣誉。威尔想让詹妮·沃勒获得奖项,因为詹妮·沃勒的唱片是由她的唱片公司发行的,如果磨妮·沃勒获奖,她的唱片就会卖得更火。而丹泽斯提名米西·查恩,因为米西·查恩是他的女朋友。史纳斯之所以感到失望,是因为他现在知道“环球音乐奖”其实是一场潜规则下的闹剧。

    “看,时间到了。”弗洛斯说道,“我们就这么决定:詹妮·沃勒,最佳专辑奖:来西·套恩,最佳歌曲奖;格里拉斯乐队,最佳新乐队奖。而终身成就奖……好吧,史纳斯,我们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你。但请你记住这三个人:迪伦·罗伯英,代表了一代人的声音:丹泽斯·迈克尔森,非常非常有钱;X5乐队的诺布是世界和平使者,他还是联合国秘书长的朋友。你自己选择吧。”

    评委们走出密室,来到了电视台演播大厅的舞台上。当他们走到舞台中央时,几百台相机闪起了亮光。史纳斯感到非常害怕。他知道,世界各地数百万人正在收看这个节目。

    评委们假装打开信封。

    “获奖者是……”他们同时说。停顿了一会儿,评委读出了他们商定的名字。顿时,大厅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然后,轮到史纳斯宣布最后一个奖项,今晚最重要的奖项——终身成就奖。

    史纳斯紧张地站到麦克风前。

    “晚上好!”他说道。他打开一个信封,信封里放着一张纸。实际上纸上什么也没写。史纳斯继续说道:“嗯……获奖者是…”他停了下来。大厅里的声音也完全停了下来。

    “获奖者是……你们!”

    大厅里更安静了。好一会儿,有几个人说道:“什么?”

    “没错!”史纳斯继续说道,感到更自信了。“是你们!”他直接看着电视台的摄像机说,

    “全世界所有听音乐、写音乐和爱音乐的人。你们是最重要的人!”

    大厅里响起了惊讶的声音。史纳斯看到迪伦·罗伯关、丹泽斯·迈克尔森和诺布离开了大厅。史纳斯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人听或者买音乐,今晚这里就不会有获奖者。这就是你们是获奖者的原因!”

    有人欢呼,鼓掌。有人骂道:“疯子!”

    但今晚,史纳斯知道,他也是赢家。

(选自《读写月报》2018年第8期)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纽扣

①艳阳高照,她右手打伞罩着我,左手搂住我的左肩。异地风情,加上这份陌生的亲近感,让我有点神思恍惚。

②一袭旗袍裹住她窈窕的身体,我好奇,职场奔忙的女性,怎么爱穿旗袍呢?她却笑着对我说,我要用中国女子最隆重的服饰来迎接您。

③我确实是恍惚的。五年前,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记不得眼前人了。她轻轻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又说了自己是哪一届的学生。她说,老师还记得吗,那时我长得瘦小,坐在教室靠墙一排的第二座。有一次您让我回答问题,您说答得不错呀,可是为啥这么紧张呢?还有一次画女孩头像,您过来给我改了几笔说,你看,这样就美了……

④类似这样的话,我当然是说过不少的,可是我确实记不得她了。教了多年的美术,特别有天赋的孩子,格外顽劣的捣蛋鬼,那些面孔记忆中是不易褪去的。而她,太普通了。

⑤她看出了我的茫然,帮我解围。她说,我初二时搬家转学了,您只教了我一年,当然是不记得了呀!后来我大学考到外地,又在当地工作成家。故乡我一年也难得回一次,但我一直在找您,打听了很多人呢!

⑥这一次的突然造访后,我们开始了联系。以后几年里隔一段时间都有她电话中长长的问候。今年十月长假前夕,她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不由分说,要带我去她生活的城市看看。她说,您去领略一下南国都市的风貌吧,我在乡间也买了房子,那儿有山有水空气好,您也会喜欢的。我感动之余,终究还有着不安和疑惑,毕竟我这个每星期只上他们一节课的副课老师,从来也没有给过她特别的照顾和关心,她却如此牵挂。

⑦现在,我正被她拥着走进一家服装店,她一眼指着模特身上那套华美的裙装,让我试穿,并要为我买下。她说,您身上的衣服实在太朴素了。

⑧见我执意不肯,她很是失望,脸也红了,然而她的手臂仍搭在我肩上,那般温热。

⑨到家后,我才发现,我外衣左肩缝处的线脱开了寸半,白色的内衣背带露出一截。她是早已发觉,只是默默将那只温热的手,遮住了我的难堪。我的眼眶湿了!

⑩她说,老师您坐着,衣服不必脱下的,我找出针线来,马上帮您缝合好。

⑪她边缝边说:老师,您现在写小说了,我给您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藏在我心中好多年了,您可以当素材哦……

⑫从前有一对夫妇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小的是男孩,开始父母也喜欢女儿的,后来儿子的学习成绩要比女儿好,他们就渐渐不太喜欢女儿了。为此女孩开始自卑,做事也常常丢三落四。有一次,这个刚读初一的小姑娘,早上去学校途中,外裤腰上的一粒纽扣掉了,那时候裤子不用拉链的,眼看裤子就要掉下来,她赶紧捏着裤腰往家走,到家后她让妈妈找粒纽扣帮她缝上,上完夜班刚回家的妈妈劈头就是一巴掌,对她吼:这么大的姑娘,临上学,裤子上的纽扣也弄丢了,你就拎着裤子去上课吧!

⑬小姑娘怕迟到,就一路拎着裤腰,奔到学校,上课铃已响,她不知道怎么办,就躲进厕所里哭,这时有个穿蓝大褂工作衣的老师进来了,后来这个老师就让小姑娘跟着进了她的办公室,老师拿出了针线,可是没有找到纽扣,这时只见老师从身上的蓝大褂领口处拽下了一粒,那是一枚像两分硬币般大小的蓝色胶木纽扣,但是纽扣大,扣眼小,老师又用剪刀在扣眼处剪了一刀。老师说,你坐着,裤子不要脱。后来老师蹲下来,先把剪开的扣眼锁上边,然后再把纽扣钉上,再然后把女孩送往教室。从那时起,女孩在心里告诫自己,我以后一定要变得好一点,要有进步,要有出息,为此她也一直在努力着……

⑭她的声音哽咽了,而我记忆的潮水一下子涌到眼前——看到了那个躲在厕所一隅埋头哭泣的女孩。

⑮她放下针线,双臂拢过来,拥抱我,轻轻说:老师,我一直记得您。

(选自《小说选刊》作者:徐慧芬 2016年第3期)

现代文阅读,回答问题

两角钱

     有时只是举手之劳,就能帮助别人,但我们对好多举手之劳的事情却总是熟视无睹,而不愿意伸出手来。

     那天下午,我去邮局寄信,人很多,大多是在附近工地干活的民工,才想到是他们发工资的日子,在往远在千里之外的家里寄钱。

     我寄了一摞子信件,最后算邮费,掏光了衣袋里所有的零钱,还差两角钱。我只好掏出一张一百元的票子,请柜台里的女服务员找。她没有伸手接,望了望我,面色不大好看。为了两角钱要找一百元的零头,这确实够麻烦的,难怪她不大乐意。

     我下意识弯腰又翻裤兜的时候,和一个男孩子的目光相撞。他穿着一身尘土仆仆的工装,就站在我旁边的柜台的角上,个头才到我的肩膀,瘦小得像个豆芽菜。我发现他的眼光里流露着犹豫的眼神,抿着嘴,冲我似笑非笑的样子,有些怪怪的。而他的一只手揣在裤袋里,活塞一样来回动了几下,似掏未掏的样子,好像那里藏着刺猬一样什么扎手的东西。这更让我感到奇怪了。

     没有,裤袋也翻遍了,确实找不出两角钱。我只好把那张一百元的票子又递了上去,服务员还是没有接,说了句:你再找找,这才两角钱还没有呀。可我确实没有啊,我有些气,和她差点没吵起来。

     这时候,我的衣角被轻轻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那个男孩子。我看见他的手从裤袋里掏了出来,手心里攥着两角钱:“我这里有两角钱。”说完这句外乡口音很重的话,他羞涩地脸红了。原来刚才他一直想帮助我,只是有些犹豫,是怕我拒绝,还是怕两角钱有些太不值得?我接过钱,有些皱巴巴的,还带有他手心的温热,虽然只有两角钱,我还是谢了他。他微微地一笑,只是脸更有些发红了,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

     寄完信,我去附近的超市买东西,破开了那一百元的票子,有了足够的零钱。我又回到邮局里,不过,那时已是落日的黄昏,不知那个孩手还在不在?我想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应该把钱还给他。

     他还真的在那里,还站在柜台的角上,那些民工还没有汇完钱,他是在等着大人们一起回去。我向他走了过去,他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因为有了那两角钱,我们成了熟人,他的笑容让我感到一种天真的亲切,很干净透明的那种感觉。

走到他的身边,我打消了还那两角钱的念头。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看到他那样的笑,总觉得他是在为自己做了一件帮助人的好事,才会这样的开心。能够帮助人,而且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尤其是帮助了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大许多的大人,心里总会产生一种美好的感觉吧。我当时就这样想,干嘛要打破孩子这样美好的感觉呢?一句谢谢,比归还两角钱,也许,更重要吧?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问了问:“还没有走呀?”然后,我再次郑重地向他说了声:“谢谢你啊!”他的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

     以后,我多次去过那家邮局,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他让我时时提醒自己,面对一些举手之劳的事情,能够伸出手来去帮助他人,一定要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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