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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新力量联盟2018-2019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读完《庄子》,其中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庄周梦蝶这一故事。“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庄子·齐物论》。”这段文字的译文为: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很生动逼真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惬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是我庄周。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庄周呢?

    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这就可叫作物、我的交合与变化。这是齐物论的最后一则寓言,从这则寓言中我看到了庄子精神修养的三层意境。第一个意境:周是周,蝶是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周与蝶为形躯所限隔,生命互不相通。

    而人与外界是否能融和交感?其间是否有必然的关系存着?这是哲学上的老问题。如果以认知的态度来研究,西洋历代有不少哲学家都持相反的见解。然而,这一见解如果掉到不可认知的范畴时,人与外界的隔离便无法克服了。

    第二个意境:周不是周,蝶不是蝶——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庄子不像西方的哲学家一样,他不从认知的立场去追问,他却以美感的态度去观赏。在观赏的同时,发出广大的同情,将自我的情意投射进去,和外物相互会通交感,而入于凝神的境界中,物我的境界消解而融合。浑然成一体。这是以美学的感受来体会,绝不能以科学的分析来理解。庄子透过美感的经验,藉化蝶的寓言来泯除物我的隔离,使人与外在自然世界,存在一大和谐的存在体。

    在感官经验里,人因形躯物累的限定,生命精神得不到自由,故周只是周,蝶只能是蝶,是突破不的,也不能相知的。在梦中,形躯物累消解了,纯然是精神生命的活动。在这里生命精神飞扬奔放,是生命精神自我展现的世界。所以,周可以是周,蝶可以是蝶,不管是周梦蝶还是蝶梦周,彼此都消除了经验感观的形躯物累,顿然升越到精神互摄生命交感的意境中,这就是生命的玄理,有无限性。是故周可以是蝶,蝶可以是周。这是彼此都忘了自己,我忘了我是周,他忘了他是蝶,周与蝶才能一体俱化。此为精神修养的飞越历程。

    第三个意境:周更是周,蝶更是蝶——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经历了山不是山,水不是水的“物化”修养,在这一层面偏重了“精神”的修养,这时候的山水是精神上的山水,而不是感官经验所对了物理山水。有了庄周不是庄周的精神提升,此时庄周就可以更是庄周了。因为此时的庄周,不但拥有庄周自身的生命精神,同时也涵盖了蝴蝶的生命精神。当我们通过自身的修养容受他人时,我们的生命气象就不断的超越扩大;我们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活着,而是和我们感通的人一起活着,我们关怀朋友,我们生命中就有朋友;我们关爱家庭社会,我们生命中就扩及家庭社会。经历了庄周忘了自己是庄周而以为是蝴蝶,蝴蝶忘了自己是蝴蝶而以为是庄周的精神涵养,就顿然发现庄周仍是庄周,蝴蝶依然是蝴蝶,然而此时的周与蝶是交感互摄的。是故,在成长的过程中,当我们放开自己形躯的局限,忘掉自己的存在,而与万物感通相知,可以使自己更是自己。

(摘自中国论文联盟网《<庄子>读书心得》)

(1)、对作者在庄周梦蝶中“庄子精神修养的三个意境”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个意境庄周透过美感的经验,藉化蝶的寓言来泯除物我的隔离,使人与外在自然世界存在一大和谐的存在体,精神可以互摄,生命可以交感。 B、第二个意境庄周与蝴蝶互为障隔,人与外在自然世界不能融和交感。 C、第三个意境此时的庄周就更是庄周,放开了自己形躯的局限,偏重于精神修养。 D、庄周提出它与蝴蝶之间谁梦见谁的问题时,经历了庄周忘了自己是庄周而以为是蝴蝶,而蝴蝶忘了自己是蝴蝶而是庄周的精神涵养,就顿然发现庄周仍是庄周,蝴蝶依然是蝴蝶,此时的庄周无法放开形躯达到精神修养的境界。
(2)、下列说法符合原文的一项是(    )
A、庄子不像西方的哲学家以美感的态度去观赏自然外界,而是以认知的立场去追问世界,以科学的分析来理解世界。 B、庄周梦蝶的哲学意义在于其哲理性可以演变为情感性。人们很自然地将关爱他人、关爱社会、思乡恋国、恬淡闲适等多种人生感悟和体验以及哲学道德思考融入其中并借以表达。 C、庄周与蝴蝶必定是有区别的,人与外界的隔离是无法克服的。 D、因为庄周经历了庄周不是庄周的提升而更是庄周,所以此时的庄周,不但拥有庄周自身的生命精神,同时也涵盖了蝴蝶的生命精神。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唐诗现在又开始让人感觉真切和亲切了,这是经历了和传统文化分别的痛苦之后才有的内心感觉。经历了千年,唐诗还留下那么多,可以想象当时的创作盛况。那么多唐诗显然不可能都是为了功名而写作的。它是一种流行的东西,是社会场合的一种交流方式,更多时候就是现在的歌词。王之涣和高适、王昌龄几个去歌台舞榭,听歌女唱他们的诗。几轮下来,独独听不到王之涣的诗。王之涣指着歌女中最美的一个,对在座的诗人们说,如果她唱的不是他的诗,他从此就不写诗了。那个最美的歌女出场唱的果然是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那一首。这说明我们所景仰的唐诗,在当时很可能多是传唱的歌词。当时写诗的人太多了,即使是李白,也可能就是在盛唐被歌唱了一些年,在晚唐大概唱不过小李杜和温庭筠吧?杜甫的诗,可能文本些,难以流行;杜甫的崇高地位,在他死去数十年后才建立,应该和唐诗本真的歌词性质有关。

    从这个意义上说,三十年来中国内地流行歌词的长盛不衰是值得欣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经历着,悲欢冷暖,酸甜苦辣,都会感动在心,用心去歌唱。歌唱的内容就是人的现实和梦想,譬如生命、爱情、母亲、故乡、离别、重逢、游历和从军等等。这些在唐诗里也都写遍了。李谷一首唱的《乡恋》,对于故乡的依恋和怀念的心情,和李白的《静夜思》是一样的精致平实。谷建芬作曲的《烛光里的妈妈》和孟郊的《游子吟》可以匹敌,《思念》和李商隐的无题诗,美感是相通的。还有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我和你》和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相比,也是不见逊色的。

    把现在的歌词和唐诗比较,只是想说明两者是同样的东西。尽管不在同一时空,两者的文化身份是一样的。虽然两个时代的作品也无法混淆,同样的留别的诗,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罗大佑的《追梦人》就不一样。但徐志摩的文本的诗无愧于时代,罗大佑的歌词同样无愧于时代。至于说历代的歌唱同样珍贵,为什么唐诗让我们心存景仰,甚至是徐志摩的诗总觉得要比现在的歌词好多了?且以唐三彩为例。唐人见到的唐三彩一定和我们见到的不一样。我们见到的唐三彩要美得多,是时间和距离产生了美。当时的唐三彩和唐诗一样流行,时尚。时时面对的东西,美不到哪里去。迎面的歌唱可能不被看重,千百年的歌唱,会滋润和鼓舞同样歌唱着的心。

(摘编自陈鹏举《诗与歌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地球是宇宙中的一个地方,但决不是唯一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典型的地方。任何行星、恒星或星系都不可能是典型的,因为宇宙中的大部分是空的。唯一典型的地方在广袤、寒冷的宇宙真空之中,在星际空间永恒的黑夜里。那是一个奇特而荒芜的地方。相比之下,行星、恒星和星系就显得特别稀罕而珍贵。假如我们被随意搁置在宇宙之中,我们附着或旁落在一个行星上的机会极小。在日常生活当中,这样的机会是“令人羡慕的”。可见天体是多么宝贵。

    从一个星系际的优越地位上,我们可以看到无数模糊纤细的光须象海水的泡沫一样遍布在空间的浪涛上,这些光须就是星系。其中有些是孤独的徘徊者,大部分则群集在一起,挤作一团,在大宇宙的黑夜里不停地飘荡。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我们所见到的极其宏伟壮观的宇宙。我们隶属于这些星云,我们所见到的星云离地球80亿光年,处在已知宇宙的中心。

    星系是由气体、尘埃和恒星群(上千亿个恒星)组成的,每个恒星对某人来说都可能是一个太阳。在星系里有恒星、行星,也可能有生物、智能生命和宇宙间的文明。但是从远处着眼,星系更多地让人想起一堆动人的发现物——贝壳,或许是珊瑚——大自然在宇宙的汪洋里创造的永恒的产物。

    宇宙间有若干千亿个星系。每个星系平均由1000亿个恒星组成。在所有星系里,行星的数量跟恒星的总数大概一样多。在这样庞大的数量里,难道只有一个普通的恒星——太阳——是被有人居住的行星伴随着吗?为什么我们这些隐藏在宇宙中某个被遗忘角落里的人类就这样幸运呢?我认为,宇宙里很可能到处都充满着生命,只是我们人类尚未发现而已。我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80亿光年以外嵌着银河系的星系团催迫着我们去探索。探索太阳和地球就更不用说了。我们确信,有人居住的这个行星只不过是一丁点儿的岩石和金属,它靠着反射太阳光而发出微光。在这样的大距离里,它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这个时候,我们的旅程只到达地球上的天文学所通称的“本星系群”。本星系群宽达数百万光年,大约由20个子星系组成,是一个稀疏、模糊而又实实在在的星系团。其中的一个星系是M31,从地球上看,这个星系位于仙女星座。跟其他旋涡星系一样,它是一个由恒星、气体和尘埃组成的巨大火轮。M31有两个卫星,它通过引力——跟使我呆在坐椅上相同的物理学定律——将矮椭圆星系束缚在一起。整个宇亩中的自然法则都是一样的。我们现在离地球200万光年。

M31以外是另一个非常相似的星系,也就是我们自己的星系。它的旋涡臂缓慢地转动着——每2亿5千万年旋转一周。现在,我们离地球4万光年,我们正处于密集的银河中心。但是,假如我们希望找到地球的话,就必须将方向扭转到银河系的边远地带,扭转到接近遥远的旋涡臂边缘的模糊的地方。

    我们印象最深刻的是,恒星即使在两个旋臂之间,也像流水一样漂浮在我们的四周——气势磅礴的自身发光的星球,有些虽然象肥皂泡一样脆弱,却又大得可以容得下1万个太阳或1万亿个地球;有些小如一座城池,但密度却比铅大100万亿倍。有些恒星跟太阳一样是孤独的;多数恒星有伴侣,通常是成双成对,互相环绕。但是那些星团不断地从三星系逐渐转化成由数十个恒星组成的松散的星团,再转化成由百万个恒星组成的璀璨夺目的大球状星团。有些双星紧靠在一起,星体物质在他们之间川流不息,多数双星都象木星与太阳一样分离开来。有些恒星——超新星——的亮度跟它们所在的整个星系的亮度一样;有些恒星——黑洞——在几公里以外就看不见了。有些恒星的光彩长年不减;有些恒星闪烁不定,或以匀称的节奏闪烁着。有些恒星稳重端庄地转动着,有些恒星狂热地旋转着,弄得自己面貌全非,成了扁圆形。多数恒星主要是以可见光成红外光放出光芒;其他恒星也是X光或射电波的光源。发蓝光的恒星是年青的星,会发热;发黄光的恒星是常见的星,它们已经到了中年;发红光的恒星常常是垂亡的老年星;而发白光或黑光的恒星则已奄奄一息。银河里大约有4千亿个各种各样的恒星,它们的运转既复杂又巧妙。对于所有这些恒星,地球上的居民到目前为止比较了解的却只有一个。

(节选自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三卡尔•萨根《宇宙的边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说“韵”

金开诚

    “韵”最初的含义大约是指声调的和谐。蔡邕《琴赋》中的“繁弦既抑,雅韵乃扬”,陆机《演连珠》中的“赴曲之音,洪细入韵”,用的便是这个意思。

    声调的和谐经过人的“通感”首先向两个方面蔓延生发。一个方面是指人的神情、气派、风度上的和谐得体,这一般被称为神韵、风韵。但神情、气派、风度这几个词,一般说来是中性的,无褒贬之意。而神韵、风韵一般指神情、气派、风度中已经含有了某种和谐之美。另一个方面是在文学艺术中蔓延,这一般被称为气韵。如南齐谢赫在《古画品录·序》中将“气韵生动”列为“绘画六法”之首。

    不过,以上所谓的形容人的和谐用神韵、风韵,形容文学艺术的和谐用“气韵”,只是就一般而言,实际上两者混用的情况也并不罕见。

    “韵”的含义既已蔓延到形容人与艺术,就势必还要扩散到各种事情上去。“风流韵事”即其显例,而其事则必须和谐才能称为“韵”。如东晋永和九年,王羲之等人在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就是风流韵事,有“墨皇”《兰亭集序》为证。倘若这帮人喝醉了酒争吵起来,乃至大打出手,那就既不“风流”也非“韵事”了。唐代元稹写传奇小说《会真记》,写的不算“风流韵事”,因为“始乱终弃”这件事并不和谐。等到《会真记》演变成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时,作品所写的就是风流韵事了。因为那事情虽有波折,终趋和谐。和谐之美是“韵”的核心含义,这是不能有太大变化的。

    “韵”虽以和谐为核心,但这和谐却还有两个重要的特征。

    第一个特征从谢赫所强调的“气韵生动”就可以看出,和谐还须是动态的,具有外在的或内在的生动性。比如说时装店里使用的木制模型,套上时装不能说它不和谐,但却没有气韵;而活的时装模特儿的表演却变静态为动态,具有外在的生动性,那就或多或少有些气韵了。犹如断臂的维纳斯雕像之类,那是不穿时装也有气韵的,因为它具有内在的生动性。”韵“所指的和谐要结合生动这个特征是势所必然的,因为它首先出于声调,而声调则是流动变化的;蔓延到人,则人的神情、气派、风度也只有在活动中才能表现得充分;又蔓延到文学艺术,自然更要求生动传神。静态的书法、绘画尚且要求只有形象生动,才谈得上气韵,更何况动态的电影与电视剧等。一部电影或电视剧倘若毫无气韵,那便是劣作。

    第二个特征是“韵”的和谐还要使人玩味不尽,所以又生发了“韵味”这个词。在京剧行家看来,唱得有没有韵味,乃是最为重要的评价标准。照理说,一个演员唱戏,只要音色不怪异,又不荒腔走板,自然已达到和谐有“韵”的标准;但,事实上“韵”之外还要再加上“味”,就是说这种和谐还必须能引发审美中的联想与想象,这样才会有使人玩味不尽的魅力。只有有了“味”,才能使“韵”这个审美标准更加富有中国特色。因为“韵”所指的和谐已经是传统的中庸思想的一种表现了;如果再加上“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味”,那就又涉及有无相生、虚实相成的阴阳统一了。

    总之,对“韵”的追求,不但深深扎根于传统文化,而且也为传统文化宝库带来了相当客观的创造性成果。有关“韵”的创作经验和思想经验是很值得借鉴的,它能使中国人的生活与创作多一点风姿韵致,少一点不文明。

(选自《艺术欣赏之旅》,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近来时见“又一波雾霾汹涌来袭”“京津冀持续受雾霾困扰”,以及“中央气象台继续发布霾黄色预警”和“部分地区有重度霾”等报道,雾霾已严重危害到了人们的身体健康。所以,新修订的《环境保护法》,已涉及关于如何治理雾霾,尤其是霾的问题。

霾和雾有所不同。“雾”是一种自然天象,古人有“薄雾浓云”“雾失楼台”之类吟咏,从诗画的角度看,雾柔美、朦胧而神秘。霾就不同了。虽说也是自古就有的一种天象,却全然无此美感,而且随着人为因素越来越频繁地介入,如今已成了一种污染。现代辞书因此释义为“空气中因悬浮着大量的烟、尘等微粒而形成的浑浊现象”。按当下民间流行的通俗说法,就是PM 2.5(细颗粒物)严重超标。

    霾习惯上也叫阴霾、灰霾或烟霾,这是霾给人的一种很形象的视觉感受:阴沉沉的,灰蒙蒙的,满天烟尘。近来竟与“雾”组合成“雾霾”而频频见诸报端。词典中不见“雾霾”这个词,只有“霾雾”(如《后汉书·郎 传》“霾雾蔽日”)和“风霾”(如《魏书·崔光传》“昨风霾暴兴”),此外还有“尘霾”“沙霾”“黄霾”等。虽然词典中不见“雾霾”一词的身影,但它却在2013年“荣升”为年度热词。

    从形式上看,热词“雾霾”是旧词“霾雾”的倒序,但词义的重心却因此起了变化。“霾雾”原是“夹杂有尘霾的雾”,中心词是“雾”;“雾霾”则是“像迷雾一样的霾”,中心词就成了“霾”。

    “霾”并非新字,早在甲骨文中就已屡见,卜辞有“癸卯卜,王占曰,其霾甲辰”和“贞兹雨不霾”之类的记载,可见霾很早就对人们的生活有影响了。前人对霾的认识,从《尔雅》到《康熙字典》乃至20世纪初编成的《中华大字典》,释义几乎是一以贯之的,其中汉刘熙《释名·释天》的释义相对比较全面:“风而雨土曰霾。霾,晦也,言如物尘晦之色也。”“雨”在这里读为yù,作动词“降下”讲,意谓大风扬起的尘土从天而下就是霾。因为空中满是尘土,所以刘熙说霾的天象是“晦”,天色像物体被蒙上了尘土一样昏暗。《晋书·天文志》说:“凡天地四方昏濛若下尘,十日五日已上,或一月,或一时,雨不沾衣而有土,名曰霾。”可见,满天尘土的“霾”,与雾不同,可以持续多日,甚至长达一个月。《元史》也有至元六年(1340年)腊月“风霾蔽都城数日”的记载。

    “霾”字从结构上说,是“从雨貍声”。义符是“雨”,说明是一种天象无疑。只是为何要叫“霾”?表声的“貍”是否也有什么特殊含义?

    《字汇补·雨部》说:“霾,与埋通,瘞(yì,掩埋)也。”“霾”之尘土蔽物,有似掩埋,所以古籍多有借作“埋”的,如《楚辞·国殇》中“霾两轮兮絷四马”之“霾”。“霾”与“埋”是可以互相通用的。“貍”现在的读音是lí,是“狸”的异体字,指一种野猫。原来的读音为mái。原来,表示掩埋义的汉字,最初并非“埋”,而是“貍”。据说,“貍”之有“埋”义,是因为野猫善于藏伏的缘故。后来,又另造“埋”字,于是“貍于草中”就变为“埋于土中”,“埋”也由此替代了“貍”,而成为表掩埋义的规范字。

    就“霾”字而言,之所以借“貍”表声,恐怕也是因为“貍”原有的掩埋义,与“雨尘”义相近的缘故吧。

(选自《咬文嚼字》,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的近代史开启之际,老大帝国愚昧颟顸,执迷于“夷夏之辨”,以“天朝上国”自居,在西方先进的器物、制度和思想文化面前仍然自以为是,造成了“天朝的崩溃”。这种因过度文化自信导致的“华夏中心主义”大大地阻碍了中国向先进的西方学习,造成了落后挨打的屈辱的百年近代史。然而,这种历史叙述没有看到“夷夏之辨”在近代史上一度也为中国向西方学习提供了一定的思想资源。

    夷夏之辨,是传统中国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之一。它将天下划为“华夏”诸邦与“夷”“戎”“蛮”“狄”等部落。它产生之初,便有依文化与血统作区分的两重含义在内。但随着中华文化的发展,不再以血缘的亲疏而以文明程度的差异作为区别华夷的标准,而且逐渐被广为接受。

    在历史上,中国长期以来在东亚处于文化、政治、经济领先的地位。久而久之便使得人们习惯性地将中国与“先进文化”画上等号。然而,当清王朝面对西方列强的坚船利炮而丧权辱国,遭遇了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时,中国是否仍是文化最为先进的国家,就成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在此问题面前,如果仍然不假思索地将大清即是华夏作为无须怀疑的前提,那么大清便还是文化先进之国,因此就没有必要向西方的“蛮夷”学习。即便要学习,最多也是学习器物上一些优点,即“师夷长技以制夷”“中体西用”。换言之,华夷观在此时对中国走向现代化就起到了相当大的阻碍作用。

    但与此同时,也有一批有识之士慢慢注意到西方列强不仅有极为发达的物质文明,在精神文明上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因而大清是否在文化上也领先于西方列强便值得怀疑。中国首位驻外使节郭嵩焘在深入了解西方社会之后,便感慨道:“三代以前,独中国有教化耳……自汉以来,中国教化日益微灭;而政教风俗,欧洲各国乃独擅其胜,其视中国亦犹三代盛时之视夷狄也。”在他看来,中国已经沦为“夷狄”,而西方列强因为文化昌盛,俨然已有“华夏”气象。维新派的代表谭嗣同、梁启超则将民主、共和制度视为辨认夷夏的重要标准,在他们看来,在与西方世界的较量中,中国早已落后而成为夷狄了。

    因此在这些“睁眼看世界”者看来,以地域定夷夏是不符合“夷夏之辨”的本义的;夷夏是可以转换的;西方的政教风俗、伦常礼义并不逊于中国,甚至胜于中国;西方俨然已是“华夏”而中国沦为“夷狄”了。而“夷狄”必须向华夏学习,亦即大清必须向西方学习先进的文明成果。郭嵩焘从“夷夏之辨”的义理出发,指出“自西洋通商三十余年,(西方)乃似以其有道攻中国之无道,故可危矣”。从这个意义上说,“夷夏之辨”在近代史上并非完全扮演了阻碍中国向西方学习的角色,它同时也给一部分主张向西方学习的知识分子提供了一定的理论基础和思想资源。

(摘编自章舜粤《“夷夏之辨”之于近代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现实生活慌慌张张,为何还要拼命维持朋友圈里的风光?

面对每时每刻、铺天盖地的动态分享,也许有人表示倦怠,有人选择无视,但必须承认的是,在现代社会,社交媒体与我们生活的联系愈来愈密切,朋友圈本身成为了社交场域、展现自我的公共舞台。事实上,朋友圈不是镜子,投射的不是生活最真实的那一面,而是通过发布者的选取和加工,所构建的一种“拟态图景”。就像剧场中的演员一般,精心打造朋友圈的人们会利用各种符号展现自己的形象,通过自我筛选和包装,展现多面人生中的光鲜亮丽。

其实,人生与朋友圈之间的不同,发布的人毫不掩饰,点赞的人也心知肚明。不完美才是人间真实,现实世界里的生活是信息无损的杂存,朋友圈更像是信息的窗口和集合。在状况百态的旅途中,选择最能出片的姿势、放大最具意境的景观、提炼最有生命能量的感悟——精装朋友圈,正是从平淡的生活中寻找亮点,留下自己最美好、最感动、最热烈、最特别的瞬间。

不仅仅是在朋友圈,千百年来,多少艺术作品,又何尝不是为毛坯现实精心打造的桃花源?居住于湖畔的梭罗,生活很是清苦,赶牛经过的人看见他的房子,就觉得这生活没法忍受,但梭罗笃定自己热爱这里:“在水流之畔定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大地会在水的浮力影响下漂浮起来。”近段时间,许多游客因为欣赏李娟的文字,慕名前往阿勒泰,亲眼见一见书中所描述的罕见美景。事实上,作家在此处的生活,并非只有四野无人的轻松感和风景秀丽的愉悦感,更多的还有现实的苦难与蹉跎。李娟曾在“冬窝子”里度过一整个冬天,临时搭起来的营地里,简陋的帐篷四下漏风,但她仿佛是躺在全世界最温暖舒适的床上一样,“像小鸡捂在母鸡翅膀下一样安全又舒适……”

不论是流淌于艺术作品里的瑰丽,还是闪现在社交平台上的绮丽,那些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美好图景,总是给人以向往,甚至是慰藉的力量。也许毛坯是现实,但精装是愿景,作为毛坯人生的装饰存在的精装朋友圈,更多的是带来一种“愿望的投射”和“心灵的按摩”,承载着人们对“另一种生活状态”的憧憬。当然,要想实现从毛坯人生到精装人生的真正转变,单靠朋友圈里的积极“营业”、一味追求出片,还远远不够。更何况,若是沉浸于虚拟世界里的“雕琢”,与现实脱节,就很难看到真实生活里的种种风景。

说到底,朋友圈的初衷本是记录,只要真诚的表达,而非畸形的攀比炫耀,便无伤大雅。精装朋友圈固然能让人们获得一时的心理满足,但其更大的意义,在于提醒我们在看似琐碎、庸常的现实生活中,发现精彩、寻找意义,把一成不变的日子过成五彩斑斓的诗。

——曹怡晴《人生可以“毛坯”,朋友圈必须精装?》

材料二:

继将“毛坯的生活”变成“精装朋友圈”之后,“预制朋友圈”可以被视为通过“预制”的方式,对“精装”的进一步打造。它像一条社交媒体内容的生产线,拍摄、选片、p图、文案、定位、发布,每一个环节都被精准操控。发布者不是单纯的记录者,而更像是运营者;平台也不像是工具,而更成为人格的延伸;内容不符合物理世界的真实,却似乎更贴合自我建构的真实。

这背后的心理动机,其实不难理解。朋友圈越来越成为人们展示自我的“前台”,拟剧理论的提出者戈夫曼认为,在前台,人们呈现的是能被他人和社会所接受的形象,后台的生活正是为前台的呈现做准备。为了扮演这样的“完美角色”,也早有媒体曝光了由此催生的产业链:有人通过购买虚假朋友圈、修改朋友圈定位、用打车软件订豪车拍照等,“制造”人设。这无疑是一种极端的自我修饰现象。

让人反复纠结的,不仅是自我形象的建构,更有数字化影响下的社交规则和社交礼仪。究竟让渡多少隐私能既满足自己的“表达欲”又不会显得“凡尔赛”?究竟掌握怎样的发布节奏能让自己既保持“在场”又不会“刷屏”引人反感?该传递怎样的情绪和观点更容易让他人接受?种种矛盾之处看似相距甚远,在社交媒体平台上却近在咫尺,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人划入另一个象限。这也让原本随手拍的朋友圈变成了一件需要细致权衡的事情、展现出的是一种相对复杂的社交艺术。如今,“预制朋友圈”似乎正中这一痛点,让人们在面对这些社交情景时能更从容、有备而来,从而重新获得些许掌控感。

有人说,何必给自己增加这种社交负担。不在意数字化社交的人,大可关闭朋友圈。但当社交媒体越来越被赋予社会化竞争的价值时,希望享受其红利的人则沉浸于朋友圈的这种包装潮流中。这里的“包装”并没有贬义,而是一种对生活切片的选取,和对社交意义的重新把握。通过放大自己的精致生活和个人成就,来装点平淡的生活,也提升个人在社会关系中的辨识度。

因而,预制朋友圈与其说是对社交焦虑的妥协,不如说是在网络空间中一种主动的社交策略。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社交本身的实时性和真实性被消解,或者说改写。正如法国哲学学者鲍德里亚指出的“拟像世界”的特点,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对真实世界失去兴趣,却沉溺在“拟像”之中。

这种消解究竟会对社会和个人产生何种影响,仍有待验证和讨论。不过,无论如何“预制”和“精装”,都别成为单纯追求点赞量或流量的工具人,妨碍对真实生活的追求和对真实自我的认知。

——孙小婷《“预制朋友圈”火了,一种新的社交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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