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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大庆市第一中学2019届高三语文第三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春节”一词,最早见于汉代扬雄撰、晋代范望注的《太玄经》卷一之《差》的注文中。当然,《太玄经》注文中所谓“春节”还不是我们今天作为一年开始的正月初一,而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这个节气。由于这个节气标志着阳气由弱而强、由衰而盛的转折,古人对其特别重视,而后逐渐延展开来,形成了系统的历法礼仪。

    关于春节的礼俗,无论是经典文献,还是地方志书,都有大量记载。如《吕氏春秋》卷一《孟春纪》称: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于东郊;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于朝。……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亲载耒耜措之,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

    《吕氏春秋》上述记载的是先秦以前的情况,反映了上古社会对农耕的高度重视。秦汉以来,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迁,古老的“籍田”仪式逐渐淡化,而“岁旦”之日的礼仪则不断增加新内容。尤其是从汉代开始,岁旦节庆逐渐体现出道教的文化色彩。南北朝时宗懔撰《荆楚岁时记》提到了正月一日,要有“爆竹”“桃符”“门神”等。其中所谓“爆竹”,首见于《神异经》,该书旧题东方朔撰,此人被道教列入仙谱,故其书所言“爆竹”当出自道教。道教的桃符也逐渐演变为书写祝语的楹联,成为先民们过年时避凶迎祥的象征。在桃符、爆竹流行的过程中,承袭于远古的灶神信仰、玉皇大帝信仰以及体现“天地水”崇拜的“三官信仰”也在民间社会扎根。

    如何看待春节礼俗?站在不同角度、不同立场,会有不同的认知。但我们回溯历史的时候,就会发现:古老的春节礼俗不仅经过了漫长历程,而且蕴含着深邃的文化精神,这些文化精神对于当代社会的人格完善、国家治理等依然具有现实意义。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方面:

    感恩。上古时代,天子为什么要率领百官到郊外去祭拜天地?因为天地生养万物,万物就是衣食父母,人通过汲取万物滋养而生存,这是根本所在。《吕氏春秋·本生》说:“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意思是讲,天子的所有行动都是为了保全天生的各种存在物。从这个角度看,上古时期的岁旦郊祭,即是天子为天下作出表率,像儿女报答父母养育之恩那样报答天地的恩情,实际上也是保护生态的一种宣示,更是一种符号象征。

    祈福。从生存角度讲,平安健康是人类的第一需要,我们的先民对此不仅有足够的认识,而且付诸行动。《吕氏春秋》所讲的“无失经纪,以初为常”,就是要通过观察,了解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四季变化的节奏,以便有所遵循,从而平安而健康地生活。燃爆竹、置桃符、画门神、贴春联等习俗,也是人们对平安健康、幸福生活渴望的继续。

    反省。古人在祭祀的时候,要检讨以往的行为,若有过失,就得纠正,上自天子,下至百姓,都是如此。例如《太上灵宝补谢灶王经》说,司命灶君“普知人间之事,每月朔日,记人造诸善恶,及其功德,录其轻重,夜半奏上天曹,定其簿书”,意思是说:灶王时刻监察一家命口的善恶举动,故而祭灶就是要懂得忏悔,明白是非功过,多做好事,不做坏事。这在当代仍然具有借鉴和教育意义。

(摘编自詹石窗《春节礼俗及其文化精神》)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由晋代范望注的《太玄经·差》注文中的“春节”一词,不是我们今天农历一年开始的正月初一,而是节气“立春”。 B、从《吕氏春秋·孟春纪》记载的春节礼俗内容来看,上古时代高度重视农耕活动。这与当时的社会经济状况密切相关。 C、承袭于远古的“灶神信仰、玉皇大帝信仰、天地水信仰”的“三官信仰”,随着桃符、爆竹的流行,在民间扎下了根。 D、天子率领百官到郊外去祭拜天地,其根本原因在于生存需要。因为天地生养万物,而万物则是人类的衣食父母。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列举《孟春纪》中天子举行“迎春”祭典,诏命史官保管文献经籍、制定历法,举行“籍田”典礼等活动,论证了先秦以前对农耕的重视。 B、第三段指出“爆竹”一词最初见于《神异经》,而该书旧题为被道教列入仙谱的东方朔撰,意在证明从汉代始,岁旦节庆逐渐具有道教色彩。 C、文章大量引用史料进行分析论证,如通过对天子“郊祭”这一现象的分析,指出春节礼俗蕴含着“感恩”的文化精神,具有很强的说服力。 D、文章重点从“春节礼俗的变迁以及这一礼俗所蕴含的深邃的文化精神”两个方面对“春节”这一节日进行了阐释,论据充分,脉络分明。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古人之所以重视“立春”这个节气,是因为他们认为它是由弱而强、由衰而盛的转折,具有特殊的现实意义。 B、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变迁,自秦汉以来,“岁旦”之日的礼仪内容不断丰富,而古老的“籍田”仪式则逐渐消亡。 C、春节礼俗所蕴含的“感恩、反省”等文化精神不仅在上古时代具有重要作用,在今天依然发挥着相同的作用。 D、在如何看待春节礼俗这一问题上,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这一礼俗所蕴含的深邃的文化精神却是客观存在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词就其本来性质而言是歌辞,是广义上的诗歌的一种。

    中国古代的诗歌,向来同音乐有相当密切的关系。如《诗经》的全部和《楚辞》的一部分,以及汉魏六朝乐府诗,原来都是配乐歌唱的。但随着新的音乐和新的歌辞的出现,原来的歌辞往往成为纯粹的文字作品,譬如《诗经》到了汉代,汉乐府到了六朝,都只有少数还在传唱。而六朝人和唐人所写的古乐府诗,也都只用于诵读。

    汉魏六朝主要的音乐系统为“清商乐”,而到了隋、唐,形成了一种新的音乐系统——燕乐。它是由西域流入的“胡乐”(尤其是龟兹乐)和汉族原有的以清商乐为主的各种音乐相融而产生的。“燕乐”至唐代大盛,其歌辞起初叫做“曲子词”,后来简称为“词”。在唐代,不少文人诗歌(尤其是七绝)被伶伎直接用来配合音乐歌唱,如《乐府诗集》所录《水调》的第七段,就是杜甫的七绝《赠花卿》。但以齐言的诗入曲必然有不相合的,为了适应曲调格式,就需要做一定的变动处理,如破句、重叠、和声等,这样才能和长短不齐的曲拍相合。与此同时,也有人一开始就按照曲拍的要求来写作歌辞。近代在敦煌发现了一批唐代民间曲子词的抄本,这些歌辞的句式大多是长短不齐的,在字数、平仄等方面似尚无严格规定。一般把这种曲子词视为词的原始形态。词形态完全稳定以后,是一种具有严密的格律形式、句式参差不齐的诗体。每首词都有以词牌命名的词调,表明词写作时所依据的曲调乐谱,规定了一首词的文字格律:依乐章结构分片,依曲拍断句,依乐声高下用字。到后来,词和音乐脱钩,词成为书面文学,词牌就只表示文字的格律形式了。

    词能成为宋代文学成就的主要代表,当然不可能仅仅取决于其音乐特征和句式上的变化,更取决于它在抒情表现上的某些特征。诗的发展历史很长,功能也复杂,词则具有更为单纯的抒情性。而且,在苏轼、辛弃疾那种 “豪放派”出现以前,词很少像诗那样触及严肃、沉重、宏大的主题,它关注的主要是男女欢爱、相思别离、风花雪月之类。这些更具有个人性的、与日常生活更贴近的情感内容,在词中获得充分的表现。诗的语言通常追求精练,常用浓缩和跳跃的笔法,所以很难在细节上展开。而词的表达更为浅显和委婉曲折,意脉的流动较为连贯,因而能够将情感呈现得更为细微。像温庭筠《更漏子》的下阕写“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在诗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词的长短句格式,也不能只看到它与音乐的关系。参差错落的节奏本来是由音乐旋律决定的,但同时,这样的形式也更适合上述抒情偏向的需要。

    古人有一种习惯的说法,把词称为“诗余”。“余”者,余绪之谓也,诗中说不尽的、不便说的,就拿到词中来说。在古人一般的观念中,词较为轻巧、浅俗,格调不如诗高雅,有点小看它。但正因为如此,词的写作更少拘束,更为自由。而对于喜好和擅长写作词的诗人来说,则未必有轻视的意识。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问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讲述亲身经历或道题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吧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起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统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税收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唐吉可德》中的故事是唐吉可德的行侠其余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录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质检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的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的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礼金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瓢泼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或趣事,当他晚年作在火炉旁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事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的故事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掷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6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当代阅读史上,我们从西方引进了“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观点。它动摇了“唯一标准答案”的僵化思想,对我国阅读界有很大的启蒙作用。然而,众多匪夷所思的“多元解读”也随之出现,这类荒腔走板的解读,甚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中小学课堂之中。

    这些混乱认识与理论问题仍未彻底解决有关,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未能正确理解西方“接受美学”中的“读者中心论”。

    “接受美学”是西方读者理论中影响最大的流派,它认为“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是不可想象的”。国内有人把它形象地推进一步:斧头不用无异于一块石头,作品不读等于一堆废纸。但是,他们忘记了,世界上所有的东西不用都无异于一块石头,然而要用的时候,石头不可能当斧头,废纸更不能当作品。事物的根本属性与它的附属功能是不能混淆的。

    其实,西方“读者中心论”也强调在以读者的接受来阐释作品时,要避免纯主观的、任意理解的心理主义陷阱。毕竟,读者接受有时代局限性和主观任意性。没有接受,作品不能最后“现实化”;但单个读者的接受理解还不能等于作品的全部,只有代代相承的接受链才有望接近作品本身。既然如此,判定作品意义的依据只能是作品本身。也正因如此,任何接受都可能是对另一接受的局限的弥补;同时,任何接受都有提高、修正之必要,更不用说对错误接受予以纠正。

    此外,多元解读与文本制约是同时发生的。文本是一个未确定的“召唤结构”,文本“空白”中存在某种意向,召唤读者去言明,并希望读者完全按照文本召唤,实现文本解读的一切潜在可能。个体读者只能实现一部分可能,而读者的多元反应成为必然。因此,作品的“召唤结构”的“空白”为阅读提供了想象的自由,而文本本身又对阅读进行基本限制。正如鲁迅所言:“读者所推见的人物,却并不一定和作者设想的相同……不过那性格、言动,一定有些类似,大致不差,……要不然,文学这东西就没有普遍性了。”文学作品阅读过程中有只“看不见的手”,不管读者愿意不愿意,背后的决定者乃是文本。

    历史上错误的“读者决定论”不止出现过一次。李白、杜甫的诗歌曾经不入流,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曾遭受法国主流社会的审判……然而,一切“假哈姆雷特”都动摇不了经典文本的地位。总之,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应该一千个读者只有一个哈姆雷特,更不应一千个都不是哈姆雷特,甚至没有了哈姆雷特,我们应该寻找相对最像的哈姆雷特。

(摘编自赖瑞云《寻找相对最像的“哈姆雷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人类智慧发展的不同的历史阶段,科学(本文特指自然科学)和艺术之间在内容或者形式方面都有各不相同的联系方式,考察二者在不同阶段相互联系的特征对于理解二者的关系很有意义。古代文明中,艺术与萌芽时期的科学的结合是通过神话传说和宗教来完成的,有关古埃及、古巴比伦和后来的古希腊的史料几乎都是神话与宗教。据记载,古埃及的医学史涉及一个有关“贺鲁斯之眼”的神话,这个神话使埃及人将“贺鲁斯之眼”崇敬为守护与康复的象征,以至于“R”这个象征着贺鲁斯眼睛的神秘符号便出现在后来医生的处方笺上。金字塔的修建可以看成是神话幻想和科学的完美结合,这些埃及王朝的法老们幻想能够使之再生的陵墓以最简单的几何形状获得最抽象的艺术效果。古代的宇宙论思想也与神话直接相关,很多民族的神话传说里都认为大地是被某种有力的能够负重的动物驮在背上的,并以这些动物因为过于劳累导致腿脚抖动来解释地震的成因。古代科学与艺术神话的这种从内容到形式近乎自然的融合,既与当时的科学发展状态有关,也与神话的性质和形成背景有关。

    文艺复兴后,科学与艺术的联系主要是通过绘画和文学的形式来实现的。将绘画艺术和科学密切联系在一起的早期人物之一是意大利的达·芬奇。他创作了一系列详细记录人体结构及功能的笔记和素描,具有艺术作品和科学研究的双重价值。近代以来,将艺术与科学联系在一起的还有诗歌和小说等文学作品。英国优秀的诗人亚历山大·蒲柏的童年时期恰好是牛顿确立经典力学并在数学和天文学、光学等领域取得辉煌成就的黄金时代,他在诗中这样赞美牛顿:大自然及其规律,隐匿在黑暗中,神说,“让牛顿去吧”,一切变得光明。不仅是诗人,思想家们还用其他的文学形式来赞美科学,比如托马斯·莫尔以水手对话的形式写成幻想小说《乌托邦》,书中的“乌托邦人”竟然掌握着当时最高水平的科学技术并广泛地加以运用。空想主义者康帕内拉所著的《太阳城》也描述了公有社会里所拥有的先进科学和技术。

    当代艺术与科学的结合呈多元化和复杂化趋势。从20世纪后期直到今天,现代科学和当代艺术又以一种完全不同于古代和近代的结合方式呈现给世界,二者交融的侧重点不仅在于内容或者形式,更在于成果的相互利用,这一特点主要是由于科学和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向社会的广泛渗透。首先,当代艺术的发展需要多种科技手段的参与和支持。各类艺术形式无不充分利用科学,尤其是当代技术的最新成就,艺术家们正是巧妙地利用现代高新技术塑造了众多的利用传统表现手段根本无法实现的艺术形象,来满足当今社会不断变换的审美需求。当然,科学和技术不仅是手段,很多科学成果的内容自身就显示出极强的艺术性。比如数学家们用透代方程在复数平面上产生的分形图案奇幻迷离,这种全新的艺术格调带给人们以对称与和谐的美感。其次,科学自身的发展与普及也需要艺术家的帮助,只要留意就会发现在很多国家的城市里都有艺术家们参与科学普及和教育所做出的贡献。

    科学与艺术都是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学问,二者相互促进、相互依赖、相互渗透,成为人类灿烂文化的两翼。当科学与艺术寻找到一个完美的结合点的时候,我们的生活必将散发出无尽的光彩。

(摘编自《讨论科学与艺术之关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历史学是人类社会一项极其古老的文化现象与学术活动。历史学肇基于人类天然的记忆本能。有记忆而后有历史叙事,有历史叙事而后有作为学术活动的历史学。历史叙事是历史学与生俱来的基本形态,既是它的形式,也是它的内容。近代以来之所以出现史学困境,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对历史叙事的过度批判。

    从某种意义上说,历史学是由叙事派生出来的,叙事正是历史学的基本所在。一旦剥离了叙事性,历史学也就失去了根基。传统史学尽管缺少学科反思,但作为其叙事性自然长成的结果,曾经创造出辉煌的学科历史,中国传统史学就提供了这方面的实例。而近代以来在史学反思中对历史叙事的批判,并没有再造现代史学的辉煌,反而留下了众多的迷惑与失落。这当然并不意味着对史学的反思本身存在问题,而是表明对史学的反思需要进一步深入,或者需要更换反思逻辑,不能仅仅停留在对叙事性的批判上,而应重新审视叙事性与科学性对于历史学的不同意义与价值。

    虽然在历史叙事中要运用想象与虚构,但它并不同于文学叙事中的想象与虚构,历史叙事者并没有想象与虚构的主观意图,而且对于想象与虚构始终是抱有排斥态度的。历史叙事还可能因叙述者主体认识的差异而对叙事内容的选择与编排产生重要影响。种种因素都会造成所述“历史事实”的差异性,但这种差异性并不能推翻历史事实的可靠性。在基本事实层面,可以通过史料收集的增加与史实考证的深入而得到修正,并渐趋统一。而在历史叙事层面,虽然历史学家针对同一事实的叙述,有可能选择不同的事实材料、采取不同的叙述方式,但这绝非历史学应受非议之处,它恰恰反映了历史学作为人类实现自我反思、自我认同的工具所具有的人文性。

    历史是客观存在的,而不是历史虚无主义者所认为的是建构的、想象的。历史叙事作为历史学与生俱来的基本形态,应成为历史学家自觉捍卫的学科边界。一方面,它是历史学这门古老学科耕耘了数千年的传统。历史学的形态、价值、功能等等,都生于斯、长于斯。通过历史叙事来实现人类的自我反思,正是历史学的学科价值之所在。另一方面,对叙事性所造成的历史学在知识论领域的局限,历史学家应有充分的自觉,不应擅自跨越叙事边界。边界既意味着权利,需要捍卫;也意味着局限,需要历史学家对其所不能达致的“局外”世界保持一份谦恭的姿态。

(节选自许兆昌《深刻认识历史叙事的价值》,2018年10月15日16《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数据挖掘的基本目标是从大量的数据中提取隐藏的、潜在的和有用的知识和信息。在数据挖掘过程中,数据挖掘技术具有将人类与自然连接的特征,人对世界的感知不是直接地面向世界,而是类似于通过眼镜来感知世界一样。可以说,数据挖掘技术对人类存在、人类诠释世界等的调节,是新技术背景下人、技术与世界关系的具体表现。

    就人类存在的境遇而言,在数据挖掘技术被使用的过程中,自然界依然存在,但一种新的自然界,即由数据挖掘技术所形成的自然界已经成为人类栖息的场所之一。也就是说,除了传统意义上的自然界之外,还有由数据挖掘技术对“原始”自然界的数据化处理后所呈现的世界,与数据挖掘技术所带来的新的数据世界一起共同构成了人类存在场所。这个过程中,即使是“原始性”的数据都是被“加工过的”,因为数据从来都不是“先于事实的”。实际上,就数据挖掘技术而言,其对数据的处理既可以是随意的,也可以是有选择的。有选择就意味着数据挖掘技术可通过数据处理过程,有意地隐藏一些东西,这也正是数据挖掘技术对人类存在的一种调节。

就人类存在的方式而言,数据自然界为人类提供了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一种存在方式。存在的轨迹以数据的方式呈现,存在的历史以数据库的方式呈现。数据打通了万物的在场与不在场、此在彼在,也联通了过去、现在与未来,一切都以在线的形式存在,带来所谓“不在场的在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数据挖掘技术通过对数的隐蔽、清洗等对某事、某物或某现象予以调节,使其透明性退场。进而一方面,可以将在场的转换为不在场的,如图像数据挖掘技术对图像中信息的有关处理;另一方面,可以将不在场的转换为在场的,如通过对某人身体数据的采集,商场可以为不在场的某人提供在场的服务:基于某种软件显示其与某物的契合、匹配度等,让某人产生了在场的感觉。此外,数据挖掘技术还调节着人对自身存在的认同,例如“刷存在感”这一词语就透露出人对自身存在认同的种新方式,“点击率”则被视为自身被认同的一个重要考量。

    与此同时,数据挖掘技术在构成数据自然界的过程中,以一种更新的形式调节着人类视觉、听觉等,进而带来了人们思维方式、认知世界方式等方面的变革。当驾驶员使用车載导航的时候,其所看到的车载导航所呈现的图景来自数据可视化技术对世界的诠释,是世界被数据化的一种虚拟呈现,驾驶员对世界的感知与此紧密联系在一起,并促进着驾驶员对环境的诠释。因此,人类对世界的诠释与其说是人类通过自然界来获取数据,倒不如说数据为人类了解自然界提供了新的可能。数据挖掘技术以参与的形式进入世界的构建与诠释的时候,也就开启了关于新技术所带来的新问题的伦理探究。

(摘编自闫宏秀《数据挖掘技术与调节:世界、世界的诠释与伦理的内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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