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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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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9年重点高中自主招生语文模拟试卷(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说尺子

    ①从100分到98分,挨一顿揍;从55分到61分,得一个吻。这看似荒诞不经的故事,却常常发生在我们身边,许多人看来,前者退步了挨揍是天经地义,后者进步了得吻是理所当然。

    ②我们常说,要一把尺子量到底。在现实生活中,应当说尺子是最公平的,但拿在不同人的手里,去度量不同的人,就会出现不同的结果。我们习惯了妈妈在厨房中的忙碌,一日三餐总是准时吃到可口的饭菜,可当有一天,我们回家面对着干锅冷灶的时候,却首先想到的是无饭可吃,沮丧之余,面露愠色,甚至开口责备,完全忽略了她累了病了,撑不住了,连烧口开水的力气也没有了;而我们的爸爸偶尔下一次厨房,煮一碗面,却能让一家人感到万分知足。惯性,使我们的尺子变得富有弹性,却无法丈量出爱的深远。

    ③开县一辆满载了19名乘客的中巴,突遇险情,一头栽进深达五米的水塘。当地村民金有树跳进冰冷刺骨的水中,砸开车窗将19名乘客全部救出,自己却因长时间冷水的浸泡患上肺病,举债治疗数月,告借无门,不得不离开医院,病死家中。19名幸存者无一人去医院探视,更无人为他送行。金有树临死前写下一封信,第一句话就是:“我救了19人的命,现在谁来救我的命。”冷漠,让我们的尺子訇然寸断,留下无尽的遗憾。

    ④大家还记得北方小城那位舍粥的大嫂吗?每到冬天她就半夜起来,熬上满满的三锅热粥,免费送给寒风中瑟缩的清洁工、穷苦人和乞丐,数年如一日,不曾间断。而当有一天,一位老汉从中吃出了一粒沙子,顿时将一碗热粥泼在大嫂的身上,而领粥的人,也瞬间划分为两大阵营:有人说老汉不该撒野,也有人指责大嫂不该掺沙子。薄情 , 让我们的尺子扭曲,冷了多少善良的心。

    ⑤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爱的尺子,衡量别人,更要时常度量自己。这个世界,应当有这样一把尺子,于情充满温暖,于理凸显公平,于法彰显正义,时时刻刻闪耀着人性的光辉。只要坚持从我做起,从一点一滴做起,苛责自我,宽厚待人,星星之火,势必燎原,人间终会洒满阳光,洒满爱。

(1)、本文的中心论点是什么?
(2)、请结合文本,理解第④段划线词的含义。
(3)、本文是从哪几个方面论证中心论点的?
(4)、第③段运用了什么论证方法?请分析其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文章,完成小题。
                                                                                                                                          母 亲        莫言
        ①我5岁的时候,正处于中国历史上一个艰难的岁月。生活留给我最初的记忆是母亲坐在一棵白花盛开的梨树下,用一根洗衣用的紫红色的棒槌,在一块白色的石头上,捶打野菜的情景。绿色的汁液流到地上,溅到母亲的胸前,空气中弥漫着野菜汁液苦涩的气味。那棒槌敲打野菜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潮湿,让我的心感到一阵阵地紧缩。
        ②这是一个有声音、有颜色、有气味的画面,是我人生记忆的起点,也是我文学道路的起点。这个记忆的画面中更让我难以忘却的是,愁容满面的母亲,在辛苦地劳作时,嘴里竟然哼唱着一支小曲!我母亲她一生中遭受的苦难,真是难以尽述。战争、饥饿、疾病,在那样的苦难中,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她活下来,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她在饥肠辘辘、疾病缠身时还能歌唱?我在母亲生前,一直想跟她谈谈这个问题,但每次我都感到没有资格向母亲提问。
        ③有一段时间,村子里连续自杀了几个女人,我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种巨大的恐惧。那时候我们家正是最艰难的时刻,父亲被人诬陷,家里存粮无多,母亲旧病复发,无钱医治。我总是担心母亲走上自寻短见的绝路。每当我下工归来时,一进门就要大声喊叫,只有听到母亲的回答时,心中才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有一次下工回来已是傍晚,母亲没有回答我的呼喊,我急忙跑到牛栏、磨房、厕所里去寻找,都没有母亲的踪影。我感到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由地大声哭起来。这时,母亲从外边走了进来。母亲对我的哭泣非常不满,她认为一个人尤其是男人不应该随便哭泣。她追问我为什么哭。我含糊其词,不敢对她说出我的担忧。母亲理解了我的意思,她对我说:“孩子,放心吧,阎王爷不叫我是不会去的!”这是一个母亲对她的忧心忡忡的儿子做出的庄严承诺。现在,尽管母亲已经被阎王爷叫去了,但母亲这句话里所包含着的面对苦难挣扎着活下去的勇气,将永远伴随着我,激励着我。
  ④在那些饥饿的岁月里,我看到了许多因为饥饿而丧失了人格尊严的情景,譬如为了得到一块豆饼,一群孩子围着村里的粮食保管员学狗叫。保管员说,谁学得最像,豆饼就赏赐给谁。我也是那些学狗叫的孩子中的一个。大家都学得很像。保管员便把那块豆饼远远地掷了出去,孩子们蜂拥而上抢夺那块豆饼。这情景被我父亲看到眼里。回家后,父亲严厉地批评了我。爷爷也严厉地批评了我。爷爷对我说:嘴巴就是一个过道,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草根树皮,吃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的,何必为了一块豆饼而学狗叫呢?人应该有骨气!他们的话,当时并不能说服我,因为我知道山珍海味和草根树皮吃到肚子里并不一样!但我也感到了他们的话里有一种尊严,这是人的尊严,也是人的风度。人,不能像狗一样活着。
        ⑤饥饿的岁月使我体验和洞察了人性的复杂和单纯,使我认识到了人性的最低标准,使我看透了人的本质的某些方面。我的父母、祖父母和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为我树立了光辉的榜样。这些普通人身上的宝贵品质,是一个民族能够在苦难中不堕落的根本保障,也正是文学的灵魂。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题目。
                                                                                                               书  桌
         ①十多年前寄居乡下的时候,曾经托一个老木匠做一张书桌。我并不认识这个老木匠,向当地人打听,大家一致推荐他,我就找他。
         ②对于木材,我没有成见,式样也随便,我只要有一张可以靠着写写字的桌子罢了。他代我作主张,用梧桐,因为他那里有一段梧桐,已经藏了好几年,干了。他又代我规定桌子的式样。两旁边的抽屉要多少高,要不然装不下比较累赘的东西。右边只须做一只抽屉,抽屉下面该是一个柜子,安置些重要的东西,既见得稳当,取携又方便。左右两边里侧的板距离要宽些,要不然,两个膝盖时时触着两边的板,就感觉局促 , 不舒服。我样样依从了他,当时言明工料价六块钱。
         ③过了一个星期,过了半个月,过了二十多天,不见他把新书桌送来。我再不能等待了,特地跑去问他。他指着靠在阴暗的屋角里的一排木板,说这些就是我那新书桌的材料。我不免疑怪,二十多天功夫,只把一段木头解了开来!
        ④他看出我的疑怪,就用教师般的神情给我开导。说整段木头虽然干了,解了开来,里面还未免有点儿潮。如果马上拿来做家伙,不久就会出毛病,或者裂一道缝,或是接榫处松了。人家说起来,这是某某做的“生活”,这么脆弱不经用。他向来不做这种“生活”,也向来没有受过这种指摘。现在这些木板,要等它干透了,才好动手做书桌。
         ⑤他恐怕我不相信,又举出当地的一些人家来,某家新造花厅,添置桌椅,某家小姐出阁准备嫁妆,木料解了开来,都搁在那里等待半年八个月再上手呢。“先生,你要是有功夫,不妨到他们家里去看看,我做的家伙是不容它出毛病的。”他说到“我做的家伙”,黄浊的眼睛放射出夸耀的光芒 , 宛如文人朗诵他的得意作品时候的模样。
        ⑥我知道催他快做是无效的,好在我并不着急,也就没说什么催促的话。又过了一个月,我走过他门前,顺便进去看看。一张新书桌站在墙边了,近乎乳白色的板面显出几条年轮的痕迹。老木匠正弯着腰,几个手指头抵着一张“沙皮”,在磨擦那安抽屉的长方孔的边缘。
        ⑦我说再过一个星期,大概可以交货了吧。他望望屋外的天,又看看屋内高低不平的泥地,摇头说:“不行。这样干燥的天气,怎么能上漆呢?要待转了东南风,天气潮湿了,上漆才容易干,才可以透入木头的骨子里去,不会脱落。”
        ⑧此后下了五六天的雨。乡下的屋子,室内铺着方砖,每一块都渗出水来,像劳工背上淌着汗。无论什么东西,手触上去总觉得黏黏的。穿在身上的衣服也散发出霉蒸气。我想,我的新书桌该在上漆了吧。
        ⑨又过了十多天,老木匠带同他的徒弟把新书桌抬来了。栗壳色,油油的发着光亮,一些陈旧的家具和它一比更见得黯淡失色了。老木匠问明了我,就跟徒弟把书桌安放在我指定的地位,只恐徒弟不当心,让桌子跟什么东西碰撞,因而擦掉一点儿漆或是划上一道纹路,他连声发出“小心呀”“小心呀”的警告。直到安放停当了,他才松爽地透透气,站远一点儿,用一只手摸着长着灰色短须的下巴,悠然地鉴赏他的新作品。最后说:“先生,你用用看,用了些时,你自然会相信我做的家伙是可以传子孙的。”他说到“我做的家伙”,夸耀的光芒又从他那黄浊的眼睛放射出来了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1989年发生在美国洛杉矶一带的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使30万人受到伤害。在混乱的废墟中,一个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七岁的儿子上学的学校。他眼前,那个昔日充满孩子们欢笑的漂亮的三层教室楼,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了一阵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的。”他坚定地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这位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他挖了8个小时、12个小时、24个小时、36个小时,没人再来阻挡他。他满脸灰尘,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到处是血迹。到第38个小时,他突然听到底下传出孩子的声音:“爸爸,是你吗?”
       是儿子的声音!父亲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爸爸,真的是你吗?”“是我,是爸爸,我的儿子。”“我告诉同学们不要害怕,说只要我爸爸活着就一定会来救我,也就能救出大家。因为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你总会和我在一起的。”“你现在怎么样?有几个孩子活着?”“我们这里有14个同学,都活着,我们都在教室的墙角,屋顶塌下来架了个大三角形,我们没被砸着。” 父亲大声向四周呼喊:“这里有14个孩子,都活着!快来人!”过路的几个人赶紧上前帮忙,50分钟后,一个安全的小出口开辟了出来。父亲声音颤抖地说:“出来吧!阿曼达。”“不,爸爸,先让别的同学出去吧!我知道你会跟我在一起,我不怕。不论发生什么,我知道你总会和我在一起。”
       这对了不起的父子在经历了巨大的磨难后,无比幸福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老王

杨绛

①我常坐老王的三轮。他蹬,我坐,一路上我们说着闲话。

②据老王自己讲:北京解放后,蹬三轮的都组织起来,那时候他“脑袋慢”,“没绕过来”,“晚了一步”,就“进不去了”,他感叹自己“人老了,没用了”。老王常有失群落伍的惶恐,因为他是单干户。他靠着活命的只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有个哥哥,死了,有两个侄儿,“没出息”,此外就没什么亲人。

③老王只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了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有一次,他撞在电杆上,撞得半面肿胀,又青又紫。那时候我们在干校,我女儿说他是夜盲症,给他吃了大瓶的鱼肝油,晚上就看得见了。他也许是从小营养不良而瞎了一眼,也许是得了恶病,反正同是不幸,而后者该是更深的不幸。

④有一天傍晚,我们夫妇散步,经过一个荒僻的小胡同,看见一个破破落落的大院,里面有几间塌败的小屋;老王正蹬着他那辆三轮进大院去。后来我在坐着老王的车和他闲聊的时候,问起那里是不是他的家。他说,住那儿多年了。

⑤有一年夏天,老王给我们楼下人家送冰,愿意给我们家带送,车费减半。我们当然不要他减半收费。每天清晨,老王抱着冰上三楼,代我们放入冰箱。他送的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冰价相等。胡同口蹬三轮的我们大多熟识,老王是其中最老实的。他从没看透我们是好欺负的主顾,他大概压根儿没想到这点。

⑥“文化大革命”开始,默存不知怎么的一条腿走不得路了。我代他请了假,烦老王送他上医院。我自己不敢乘三轮,挤公共汽车到医院门口等待。老王帮我把默存扶下车,却坚决不肯拿钱。他说:“我送钱先生看病,不要钱。”我一定要给钱,他哑着嗓子悄悄问我:“你还有钱吗?”我笑着说有钱,他拿了钱却还不大放心。

⑦我们从干校回来,载客三轮都取缔了。老王只好把他那辆三轮改成运货的平板三轮。他并没有力气运送什么货物。幸亏有一位老先生愿把自己降格为“货”,让老王运送。老王欣然在三轮平板的周围装上半寸高的边缘,好像有了这半寸边缘,乘客就围住了不会掉落。我问老王凭这位主顾,是否能维持生活,他说可以凑合。可是过些时老王病了,不知什么病,花钱吃了不知什么药,总不见好。开始几个月他还能扶病到我家来,以后只好托他同院的老李来代他传话了。

⑧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⑨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⑩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⑪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⑫他只说:“我不吃。”

⑬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⑭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⑮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⑯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⑰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⑱“早埋了。”

⑲“呀,他什么时候……”

⑳“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㉑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㉒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阅读下面文段, 完成各题 

季节

①久住城市,越来越觉得城市只有阴晴冷暖,没有季节变换。童年在故乡,四季是各有各的美丽的。看见的,听到的,闻到的,都有春夏秋冬鲜明的景象和浓郁的气息。

②大年初一响到十五的大鼓声刚刚停止,村前的藕塘已露出荷叶的尖尖角;,光秃的苦楝树枝头也有了一丛丛青翠,小溪旁的草地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片新绿。【A】园边不时传来柚子花和柠檬花的清香,这份清香不会令人沉醉,而是使人兴奋又安神。闻着这不凡的芬芳,什么郁闷都会烟消云散的。

③“三月三,人拜山。”村人叫扫墓为拜山。上山扫墓,行经一处处大树的浓阴。阵阵初起的热闹的蝉声就像草木一样蓬蓬勃勃。那些用来泡水浸米煮黑米饭的嫩枫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木,散发着种种不同的芳香。晚上,走在田中借火光寻捉夜游的黄鳝,也是春天令人着迷的事。夜的田野,火光朵朵,和风习习,蛙声阵阵。离开故乡,我再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春夜了。·

④转眼间,梅子熟了。再酸也要吃几颗的,这亦使人有春去夏至之感。阳光变得火辣辣的,田野荡漾着绿波,蒸发的水汽在烈日照耀下,有如透明的火焰在跃动。【B】蝉儿们唤醒了炎炎夏日,它们的鸣叫声如同一首轻快的乐章弥漫在热烈的夏日空气里,又像是在诉说着夏天的故事。还时时有三三两两的白鹤,在透明的火焰上悠悠飞翔,然后优雅地降落绿波中。

⑤“六月六,摸芋督(督。底部)。”早春种的芋头长大了,可以挖起来吃了。种在田里的藕也长大了,刚挖起的嫩藕,多么可口,仍记得有两句山歌:“挖得嫩姜共藕炒,云队(我们)连情甜又香。”夏收夏种的日子,忙碌而紧张。家家户户,上午把早稻收割挑回村旁的禾堂,下午把稻穗铺成圈饼状,用牛拉着石磙一圈一圈来回滚着脱粒,叫“蹬禾”。接着,家家户户又在刚收割的田中,牛拉着“碌碡”,人站在“碌碡”前后的踏板上,来回滚田。黄昏的田野,四处“嗒嗒嗒”的“碌碡”响声,有夏种不待人的繁忙气氛,也有夏收的欢乐的情调。

⑥“九月九,黄蜂返饮酒。”九月初九前后一两天,总有黄蜂成群结队飞来村里,在屋边瓦檐绕来绕去。捉黄蜂吃糖,也是儿时的趣事。黄蜂返饮酒,也给日子带来了清秋的情调。深秋的山林,依然苍绿,虽间有一树两树的鲜黄或殷红,但并没有什么“悲秋”之感,只觉得山河的壮美和大自然永不止息的生命力。

⑦北风吹了,天气冷了。冬夜,一家人围在灶炉前生火取暖,暖和又愉快。火堆烧得旺旺的,烤火烧的多是桃军娘的树根,这些树根很耐烧。但我觉得桃军娘很可爱,春天漫山遍野的桃军娘花,一片绯红,多么美丽;夏日上山去摘成熟甜蜜的桃军娘果,多么欢快。我极不情愿烧我喜欢的小树。长大后我知道它的传说——桃军娘是古代为拯救义军而牺牲自己的一位姑娘的化身——我更感到儿时喜欢的小树可爱也更可敬。

⑧打陀螺也是欢乐的活动,这是冬天才有的景象,北风再冷,气氛总是热烈的。

⑨人们准备过年的种种活动,也使人感到隆冬的情味,但这是迎春了。山野和村边,一些急于迎春的树木,已长出许多叶芽,甚至伸展了几片最初的嫩叶,或青翠,或紫红,或灰绿.诗人雪莱曾经问道: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⑩是的,不会远了,而在我的故乡——冬天未去,春天已经来了。

(作者 :韦其麟 ,选自《重返故乡》 ,有删改 )

实用类文本阅读

好小说,永远在讲好人的故事

1954年5月的一天,在马德里的一家咖啡馆,海明威对前来采访的《巴黎评论》记者乔治·普林顿说:“你可以读读《赛马新闻报》,在那儿你能感受到真正的小说艺术。”海明威强调小说家要具备一颗世俗的心,对俗世生活保有常人鲜有的敏感和热情。

确实,小说是通过描写人的俗世生活来展现人类活着的状态,以及复杂的精神世界的。这注定小说的土壤是生活,是生活中那些世俗的人,琐细的事,微妙的情,那些循环往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暖人生。好的小说家,从来不是抽象地写一种生活,而是要照着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器物、风景、习俗、人情世故、气候变迁、道路的样子、食物的味道、人的感知、事的沉浮,乃至说话的口气、衣冠的穿戴等,去编织生活。生活是有形的,有一张由时间和空间编织的网,一个“壳”。小说家若不能编制一个坚固的俗世生活的外壳,人物的心灵就没有容器来装盛 , 读者也无从得知人物内心是怎样成长的,情感是怎么演变的,挫折或苦痛是怎么拷打磨砺人的。

一定意义上说,小说家都是生活的专家。照沈从文先生的说法,专家就是有常识的人。小说家不能对生活犯常识错误,那样“壳”破了,读者就不会认同你,甚至嘲笑你。比如前些年电视上冒出一堆抗日电视剧,被观众嘲讽为“雷剧”。为什么?因为常识性的错误太多,完全不符合历史真实。我们常说“真善美”,“真”是首当其冲的,失去了“真”,一切无从谈起。

虽然生活无处不在,人人有份,但并不是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用来写小说。进入小说中的生活,必须经过作家的选择、过滤和重新组织。作家不能沉溺于生活中的某种个人趣味和认知而不能自拔。有一段时间,文学界流行写小事,写私情、欲望,写细碎的生活、心灵的乱象,一些作家甚至津津乐道于此。生活固然有颓败、暗黑的一面,但小说家不能任性直接展示这些颓败、暗黑,因为人的生存不止于这些表面的乱象和败象,人也不甘心于此。事实上,每个人的颓败背后都有复杂的心灵挣扎和精神冲突,这才是一种真实的人生。作家必须深入人的内心生活,要追问,要去伪 , 目的是挖拓人精神的深度、广度,展现人灵魂深处的纵深感,让人看到暗黑中的亮光、绝望中的希望,获得一种能站立起来的精神,而不是在怨毒和呻吟中沉沦——这是人最基本的真实,像心跳一样,人人共有。

这就是说,尽管作家的世俗心任何时候都必须是活跃的,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对生活的敏感,怀有一种饱满的创作热情,不讷于生活对他们的呼唤;但另一方面,作家对庸俗的趣味、赤裸的欲望,对人类内心黑暗的经验以及那种令人下坠的力量,也要保持应有的警惕。好的作家,永远不可能放弃他的批判性,但批判的目的是为了更加牢固地树立人的良知,更加强力地捍卫和坚守世道人心。这是文学的尊严,也是作家的责任。好作家永远在讲好人的故事,无论时代如何“喧哗与骚动”,无论生活如何“罪与罚”,无论人性如何“至暗时刻”,他都要劝人在“平凡的世界”里有一颗“勇敢的心”,做一个“良善的人”。

(摘自《中国文学批评》,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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