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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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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市外国语学校2018-2019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芦花荡》节选

    ①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非常闷热。一轮红日当天,水面上浮着一层烟气。小火轮开得离苇塘远一些,鬼子们又偷偷地爬下来洗澡了。十几个鬼子在水里泅着,日本人的水式真不错。水淀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一团白绸子样的水鸟,也躲开鬼子往北飞去,落到大荷叶下面歇凉去了。从荷花淀里却撑出一只小船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只穿一条破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两只手却忙着剥那又肥又大的莲蓬,一个一个投进嘴里去。

    ②他的船头上放着那样大的一捆莲蓬,是刚从荷花淀里摘下来的。不到白洋淀,哪里去吃这样新鲜的东西?来到白洋淀上几天了,鬼子们也还是望着荷花淀瞪眼。他们冲着那小船吆喝,叫他过来。

    ③老头子向他们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还是有一篙没一篙地撑着船,剥着莲蓬。船却慢慢地冲着这里来了。

    ④小船离鬼子还有一箭之地,好像老头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转了一个圆圈,又回去了。鬼了们拍打着水追过去,老头子张皇失措,船却走不动,鬼子紧紧追上了他。

    ⑤眼前是几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桩子,日久天长,也许人们忘记这是为什么埋的了。这里的水却是镜一样平,蓝天一般清,拉长的水草在水底轻轻地浮动。鬼子们追上来,看着就扒上了船。老头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风一样绕着鬼子们转,莲蓬的清香,在他们的鼻子尖上扫过。鬼子们像是玩着捉迷藏,乱转着身子,抓上抓下。

    ⑥一个鬼子尖叫了一声,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锋利的钩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别的鬼子吃惊地往四下里一散,每个人的腿肚子也就挂上了钩。他们挣扎着,想摆脱那毒蛇一样的钩子。那替女孩子报仇的钩子却全找到腿上来,有的两个,有的三个。鬼子们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⑦老头子把船一撑来到他们的身边,举起篙来砸着鬼子们的脑袋,像敲打顽固的老玉米一样。

    ⑧他狠狠地敲打,向着苇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⑨在那苇塘的边缘,芦花下面,有一个女孩子,她用密密的苇叶遮掩着身子,看着这场英雄的行为。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节选文段所写的内容。
(2)、简要分析下面景物描写的作用。

在那里,鲜嫩的芦花,一片展开的紫色的丝绒,正在迎风飘撒。

(3)、老头子是如何把鬼子引进自己设好的圈套的?
(4)、文段着重突出了对老头子哪些方面的描写?表现了老头子什么特点?
举一反三
文学作品阅读。
                                                                                             苦痛者的天籁
                                                                                                   马德
      那两年,逢年过节,养鱼的蔡婆总要给我家送几条新鲜的鱼来。我有点讨厌父亲,集市上什么鱼都有,为什么父亲偏偏喜欢蔡婆的鱼呢? 我问蔡婆,你咋知道我爸爸喜欢吃你家的鱼哩?蔡婆说,你爸爸呀,是个馋猫,为了吃我的鱼,每天晚上敲我的门。父亲真没出息。
     父亲在镇里的一家工厂上班,两班倒。但父亲很少上白班。父亲每天晚上从镇里回来,要翻过一面坡,再翻过一面坡,七八里路,上坡下梁地要走半天。就在那两面坡中间,有一块洼地,蔡婆的鱼塘就在那里。
      父亲说,蔡婆不容易。蔡婆那个做生意的丈夫卷走了家里的所有积蓄,扔下三个孩子跑了。为了养家糊口,蔡婆包了山洼里的鱼塘,并在鱼塘旁盖了间简陋的土房子。然后,把孩子扔给老人,一年四季,蓬头垢面地照看着她的鱼塘。每天晚上,父亲下夜班,骑车路过那鱼塘的时候,总要去敲敲她的门。嘟——,嘟嘟——,舅奶,睡了没有?屋子里亮着油灯,蔡婆还没睡。她便唤父亲进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几句话,然后,父亲才走。有时候,父亲下夜班很晚,蔡婆屋子里的油灯早已熄灭了,但父亲依然要去敲敲蔡婆的门。听着屋里的蔡婆在睡梦中含混地应了,父亲才走。
      我问父亲,为什么要去敲蔡婆的门,是想吃她养的鱼吗?父亲摸摸我的头,笑笑说,你还小,不懂。我已经不小了,都上初中了!我一本正经地喊。
      父亲依旧每晚去敲她的门,蔡婆依旧逢年过节送鱼来。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父亲退了休,蔡婆也不养鱼了。混得不错的儿女们,把她接进了城里,让她去安享清福。有一次,我和父亲谈起了蔡婆,谈起了那些年的事。父亲突然叹了口气,说,其实啊,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呢。
      你奶奶是生你五叔的时候,难产死的。你爷爷受不了这个打击,想不开,几次想寻短见。村里有一个叫杨有贵的人,就经常来劝他,说,为了孩子们,你也得活下去啊。但你爷爷还是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那一段日子,每天晚上,杨有贵都要来咱家坐坐,或者拉家常,或者聊东说西。即便真的没话说了,也要干坐着,一直待到很晚才走。
      你爷爷后来说,如果没有杨有贵这个人,如果没有他每晚来陪着坐一阵子,也许,咱们家就没有今天。所以,你爷爷临去世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伸出手来可以扶人,拿出钱来可以帮人,人在遭难的时候,就是有人陪着说说话,也是能救人的。
      爸爸深深记住了爷爷说的这句话。那几年,蔡婆不容易,爸爸想帮帮她。于是,每天晚上去敲敲她的门,就是想让她知道。
      是啊,那些夜晚的敲门声,对蔡婆来说,不仅是温暖的,而且那也是敲响在她苦痛心灵里的天籁之音啊!其实,这个世界还有更多不愁吃穿却心底痛苦的人。他们所缺少的,也许只是陪他们坐一坐、唠唠嗑、说说话的人。哪怕,在他们最寂寞的时候,能够听到“嘟嘟”的敲门声,也是好的。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世界上最温暖、最美妙的天籁。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约定

孙道荣

    ①“咚,咚咚咚,咚咚——”他有节奏地轻敲着门。这是他和她约好的,这个敲门声就表示是他来了。

    ②门却没有立即打开。这可是少有的,以前,只要他轻轻地一敲门,门就打开了,好像她一直就等在门后似的。这一次,却没有动静。“咚,咚咚咚,咚咚——”他又有节奏地敲了一次。

    ③她是他的老客户了,差不多每隔五六天,她就会有一件快递,都是网上买的东西。他很惊讶,她都那么大岁数了,竟还是个网购达人。她家住四楼,按照快递的习惯,一般都是将包裹送到楼下,摁门铃或打电话,让货主自己下来取。第一次来送快递时,他摁响门铃,告诉她是送快递的,让她下楼来取。她慢腾腾地告诉他,自己岁数大了,上下楼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他送到楼上来。听声音,很苍老。他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蹭蹭蹭”一口气爬上了楼,气喘吁吁地敲门。他很急,还有好多快递要送呢。她打开了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签了单。看到他一脸汗水,她对他说,进来喝口凉水吧。他还真渴了,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跑快递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喝客人家的水。他谢她。老太太说,应该我谢你,以前别的快递员,都只送到楼下,只有你肯帮我送上楼。

    ④此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快递,只要送到老太太家的,他都是直接送上楼。老太太告诉他,自己一个人住,这个老小区,治安不是很好,不熟悉的人敲门,她是不开门的。所以,她和他约好了一个独特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她笑着说,有了这个暗号,就安全了。

    ④他和老太太很快就熟悉了。每次他送快递上楼,老太太都会让他进屋来坐一会,休息一下。他也实在是跑累了,正好休息调整一下。老太太为他倒好一杯水,温温的。他虽然进城打工好多年了,但除了偶尔和几个也是打工的老乡聚聚外,他很少和本地人打交道,每天,除了站在楼下喊“某某,快递到了”,他很少说话。他和老太太却能说上几句。他在送快递的路上,遇到了什么新鲜事,他都会讲给老太太听。无论他说什么,老太太都笑眯眯地听着,有时候,她也会讲讲自己年轻时的事情。他在这个城里,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情。

    ⑦“咚,咚咚咚,咚咚——”他再次有节奏地敲门。他有点担心。是不是老太太病了?门打开了。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中年人说,是我母亲的,她前几天去世了,我代签吧。

    他怔住了。中年人请他进屋,说,我听母亲提起过你。他还没缓过神来。上次来送快递,老太太还很精神啊。

    ⑨中年人将他领进一个小房间,打开一个柜子,里面堆满了包裹,很多包裹,甚至都没有拆封过。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都是他亲手送过来的快递。中年人将刚刚签收的那件快递,也放进柜子里。转身对他说,这些东西,都是母亲从网上买来的,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⑩那、那她为什么买这些东西?他大惑不解。

    中年人摇摇头,我也不懂。还有一件奇怪的事,这些包裹上贴的快递单,后来都是你们快递公司的。没有任何别的一家快递公司,这说明,母亲在网购时,只选择由你们快递公司送达的店铺。

    中年人拍拍他的肩膀,哽咽地说,这些年,我光顾着在外打拼,未能尽孝,很少陪伴母亲一天,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兄弟,谢谢你!

    他的眼眶也湿了。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闻一多先生

          汪曾祺

①很多人都知道闻一多先生是留胡子的。报刊上发表他的照片,大都有胡子。那张流传很广的木刻像(记得是个姓夏的木刻家所刻),闻先生口噙烟斗,目光炯炯,而又深沉,是很传神的。这张木刻像上,闻先生是有胡子的,但是闻先生原来并未留胡子,他的胡子是抗战那一天留起来的。当时发誓:抗战不胜,誓不剃须。

②闻先生原来并不热衷于政治。他潜心治学,用心甚笃。他的治学,考证精严,而又极富想象。他是个诗人学者,一个艺术家。他的讲课很有号召力,许多工学院的学生会从拓东路(工学院在昆明东南角的拓东路)步行穿过全城,来听闻先生的讲课。闻先生讲课,真是“神采奕奕”。他很会讲课(有的教授很有学问,但不会讲课),能把本来是很枯燥的考证,讲得层次分明,引人入胜,逻辑性很强,而又文词生动。他讲话很有节奏,顿挫铿锵,有“穿透力”,如同第一流的演员。他教过我们楚辞、唐诗、古代神话。好几篇文章说过,闻先生讲楚辞,第一句话是:“痛饮酒,熟读离骚,可以为名士”,是这样的。我上闻先生的楚辞课,他就是这样开头的。他讲唐诗,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放在一起讲。我记得他讲李贺诗,同时讲法国的点彩派,这样的东西比较的研究方法,当时运用的人还很少。他讲古代神话,在黑板上钉满了用毛边纸墨笔手摩的大幅伏羲女娲的石刻画像(这本身是珍贵的艺术品)。昆中北院的大教室里各系学生坐得满满的,鸦雀无声。听这样的课,真是超高级的艺术享受。

③闻先生的个性很强,处处可以看出。他用的笔记本是特制的,毛边纸,红格,宽一尺,高一尺有半,是离京时带出来的。他上课就带了这样的笔记,外面用一块蓝布包着。闻先生写笔记用的是正楷,一笔不苟,字兼欧柳字体稍长。他爱用秃笔。用的笔都是从别人笔筒中搜来的废笔。秃笔写蝇头小字,字字都像刻出来的,真是见功夫。他原是学画的。他和几位教授带领一群学生从北京步行到长沙,一路上画了许多铅笔速写(多半是风景)。他的铅笔速写另具一格,他以中国的书法入铅笔画,笔触肯定,有金石味。他冶印,朱白布置很讲究

④闻先生的胡子不是络腮胡子,只下巴下长髯一绺,但上髭浓黑,衬出他的轮廓分明,稍稍扁阔的嘴巴,显得潇洒而又坚毅。

⑤闻先生以前整天钻在图书馆楼上,同事曾戏称为“何妨一下楼主人”,后来,闻先生走下“楼”拍案而起,献身民主运动,原因很多,我只想说,这和他的刚强的个性是很有关系的。一是一,二是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心口如一,义无反顾。闻先生是中国现代史上一个无半点渣滓的、完整的、真实的浪漫主义者。他的人格,是一首诗。

⑥能为闻先生塑像的理想人物,是罗丹。可惜罗丹早就死了。在西南联大旧址,现在的西南师范学院的校园中有闻先生的全身石像,长髯飘飘,很有神采。闻先生遇难时,已经剃了胡子。我建议在闻先生牺牲的西仓坡另立一个胸像(现在有一块碑),最好是铜像。这个胸像可以没有胡子。

(选自《修髯飘飘》,有删改)

【注】闻一多于1946年7月15日被国民党特务杀害。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 两台从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   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 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      儿子的影子,       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 

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8年第4期,有删改)

文学性文本阅读

雪落菘叶

高方

①第一次听说白菜别名叫“菘”时,心里跃起一个激灵。这让我想为新认识的“菘”写点什么。

②中国是白菜的原产地。古老诗集《诗经》中曾唱道:“采葑(fēng)采菲,”“葑”逐渐变身为“菘”。是为白菜的古称。千百年来,当园圃里的菜蔬们渐次退场,只有白菜坚守到小雪时节,它更像是大地的呼吸,与松一般有不畏霜寒的傲骨。

③当第一场冬雪覆盖大地,白菜便已整理好行李,准备要离开土地了。虽然最外层的叶子依然舒展如裙摆般松散,但内层已包裹紧密,捏一捏顿感踏实。如此瓷实便可承受长途运输之颠簸。别看白菜窝在垄间其貌不扬,叶子并无精致讲究的姿态,但是从高地几米的视角俯视它们,却有震撼的观感。一朵朵花苞葱葱翠翠、圆圆滚滚、层层叠叠,像浸染了青汁,颜色顺着鼓胀的曲线,由浓而淡滑落。

④每年收白菜的季节,奶奶伛偻的腰更弯了。她将背拉成一道弓,面向泥土蓄力,拢起白菜外层散乱的叶子,拉住根部轻轻一拽。片刻前还直挺挺的白菜,立刻倒在一旁,爷爷有时会抡起锄头,把白菜根从泥土里钩拽出来,白菜顺势在地垄里打个滚,被爷爷的大手一把捉住,丢进柳条筐。手推车上摞起、坐稳,白菜们使跟着农人回了家。

⑤带着泥土的白菜要先晾晒三四天,直到外层的绿叶枯萎,变得像纸一样皱而干,形成一层天然的保护膜。那些秋虫的浅吟低唱、寒生露凝、弯月银霜等自然风物统统计进心里,从此缄口。晒过的白菜可以在室外任一处背风的地方堆放,不论放在何处都不需用纸保、棉被、塑料膜等物覆盖。它喜欢与自然天生天长,风、雪、寒霜才是它愿意接受的披风。

⑥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入冬后家家户户都要存上百余斤大白菜。它在最寒冷的季节受命,承担起果腹之重任。年幼正在长身体的我,总是不满足单一食物的摄入。于是在奶奶弯腰抬起一颗白菜时,使开始嘟囔着抗议:我不想吃炖白菜。拢上套袖,奶奶横起面板。竖起擀面杖,烧旺炉火。双手交错间,便烙好一张酥香的葱油饼。有了饼的加持,炖白菜果然又变得别有滋味。有时,奶奶也会把肥肉炼成脂渣,和着白菜做成包子、饺子、烧饼,味道各有不同,味蕾再次沦陷,大白菜味甘性平,它与谁搭修都可以。它愿意为任何一场厨房大戏充当配角,这不失为白菜迷人的部分,也是它的可贵之处。

⑦ 小小白菜,清白而淡雅,深得文人墨客的偏爱,始终占据一方纸墨,北宋文学大家苏东坡也是资深美食家,曾作诗云:“白菘类羔豚,冒土出蹯(fán)掌①。”能从清淡的大白菜中品出如此美味,不失为阅尽繁华后的回归,表里澄澈,怎么都自在。鲁迅在《朝花夕拾》中写过大白菜:“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如今在大白菜的重要产地——山东胶州,刚收割完的白菜也用红绳捆绑,绳子上还挂着二维码,扫码可以看到它生长和运输的过程。

⑧又是一年雪落时,雪霰排成长队降落人间,或随旋风急流而泻,或循着光线升腾。相比之下,白菜笃定多了。陈于墙角、铺于集市,不卑不亢地候在那里,为大地隆冬的洗礼而揭幕。

(选自《人民日报》2023年12月13日,有删改)

[注释]①白菘类羔豚,冒土出蹯掌:霜降后的白菜,其味道之美,可以与乳猪和熊掌相媲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消失的木匠

木匠瘸了一条腿,担着挺子,慢慢向我们家的院子走来。

此时,我奶奶刚刚抓起一把鸡椎,撒到迷人的晚霞里。

看见了木匠,我奶奶慌忙颠着小脚小跑几步,上前托住木匠肩膀上的榆木扁担,说,累了吧,快坐下,歇歇脚。说着,风一般闪进光线暗下去的锅屋里。

锅屋里明亮起来一束光亮将黑暗逼进院子里,野草焚烧的气息既呛人,又好闻。(批注:

木匠并没有急于耿脚,他走近我,在我头上摸了摸,转过身,跌坐到墙根下。       

等我第二天醒来,吃饱的鸡已到院子外面散步。水匠光着双臂,手执刨子,木屑在一根槐树木头上前后翻飞。

我奶奶说,打一个床,给俺孙子睡。奶奶的话分明是对木匠说的,而她却把目光转移过来,轻柔地飘到我面前。

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的阳光从天上洒下来,身上暖洋洋的。

我没见过我爷爷,我奶奶就是我的阳光

我问过奶奶关于我爷爷的事。她叹了一口气,随之吐出一句没有力气的话,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日子过得像蜗牛一样。我觉得自己总也长不大。从一个春节到另一个春节。我的个头还是没有超过自己在槐树上作的那个记号。

床很快打好了。中间攀了麻绳,微微掉起肚兜。

站在床边,我奶奶一脸霞光,她招手又招手,叫我赶紧过去。待我走近,她一把拎起我,高高举起,丢到床的肚兜里。之后,在我先哭后笑的声音里,她拍了拍双手走到锅屋里,给木匠做饭去了。

 木匠没有走,他住到我们家的西屋里。木匠开始给左邻右舍打家具。

我奶奶说。小朱的手艺真是好,你看看。她把我的小床搬出去,当作样品反复宣传。

我才知道,木匠姓朱。在我眼里,他并不“猪”。高挑的个子。瘦削的面庞,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珠,透着忧郁与神秘。

奶奶递给钱一个粗瓷大碗,碗里盛满热气腾腾的面疙瘩,努了努嘴,让我送给院子外面的木匠。

木匠正在忙。头上脸上落满了细细碎碎的木屑。快靠近木匠时,我准备把碗放到地上,两只不知好歹的鸡突然飞过来,打翻了碗,也抓伤了我的手。

我奶奶从锅屋里跑出来,扬起扫把,轰走了鸡。之后,在我屁股上留下愤怒的印记。

木匠朱师傅丢下手里的活计,夺过扫把,用整个身子罩住我。

从那时开始,我发现朱师傅的好,渐渐地,觉得他超过了我奶奶。

朱师博忙的时候,我越靠越近,有一天,他用袖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把手里的刨子递给我,说,小家伙,来试一试。刨子沉沉的,差一点儿从我手里脱落。

我跟我奶奶说,我想学木工活儿。我奶奶正往灶膛里送柴火,她突然住了手,柴火从灶膛里掉出来,在她面前燃烧着。我奶奶转过脸去,没对我说一句话。

起夜时,皎洁的月光照亮着大地,也照亮我们家的小院子。

木匠朱师傅坐在门前的月光里,眼睛望着东北的方向,双手捂着脸,轻轻啜泣着,声音很小,在寂静的深夜里,却有着穿墙越山的力量。

第二天早晨,我奶奶赶走了院子里两只鸡,狠狠地挥动扫帚,将扬起的灰尘弄到清新的空气里。

木匠朱师傅再也没有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出现过。

奶奶在临终前,将一张褪了色的大纸交站我,哆嗦着嘴唇告诉我,这是你木匠朱爷爷留下来的。两颗浊泪,像珠子一样,从眼角出发,一路直下,落到枕头上,消失在一团汗水和泪水常年浸泡的棉花里。

火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担,透出暗红,仔细辨认,顺成了两句话:见字如面,今后小朱照顾你!麻子。后经专家鉴定,那是一份血书。

麻子,是我爷爷的外号。他当过土匪,当时的名号在方圆百里如雷贯耳。

从县志里获悉,我爷爷投奔东北抗日联军,在对日作战中不幸牺牲。

小朱不姓朱,姓马,叫马小根。他乔装打扮,受我爷爷之托,不远万里,回到安徽。可是,他没能完成我爷爷的嘱托。

而今,马小根的画像悬挂在家乡烈士陵园的展室里。几经考证,此马小根就是当年的小朱师傅。他跟我爷爷同乡,一起去的东北。

(选自《安徽文学》2023年第1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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