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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长春市长春外国语学校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钟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版)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品的风格,即是本文作者所强调的“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中的“精”与“内”。 B、判断译本的优劣,要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忠实原作、是否准确,更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 C、译者对原作风格把握不准,即使词句译得很精准,也不能说是全面落实了翻译工作的“信、达、雅”的要求。 D、名家作品也有细节的不足,如夏多布里昂过于华美,斯丹达尔过于简枯,波德莱尔过于阴冷,加缪过于冷静。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大量地使用举例论证和引用论证,体现出其丰厚的学养和开阔的眼界。 B、举例论证注意了详略得当,既有多例的排比列举,也有对一例的深入分析。 C、作者在论证评论诗文应采取瑕不掩瑜立场后,接着论证文学翻译家也应如此。 D、引用沈宗骞的话是为了论证文学翻译批评家应着眼于整体风格而不是细节。
(3)、根据原文的内容,下面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如果译者能够准确地感觉、体会原作的风格并且能用汉语准确表达,就一定能将原作风格传达的铢两悉称。 B、译作整体之美不一定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所以,文学翻译批评家在批评时不必关注细节有无瑕疵。 C、诸多优秀作品因为具有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的精气神,所以虽然有些瑕疵,但也不害其为名著。 D、文学翻译批评家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原有的风味”上,独具只眼,发现其整体之美,否则,就失去活力。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

   艺术实践证明,要塑造出具有较高审美价值的典型人物,就必须深刻揭示人物性格的内在矛盾性。如果不能把握和揭示人物灵魂深处的真实和社会历史的真实,不能把人物性格的内在矛盾性成功地揭示出来,就没有活生生的真实的人,就没有真正深刻的典型。

   巴金曾经指出:“为了应付新的需要,有人注意到了优点和缺点,于是在正面人物身上加入一些缺点,在动摇人物身上加入一些优点,总之使得每个人甚至反面人物都带有‘人情味’。但是作品里面的那些人仍然没有血色,不像真人。为什么呢?我想有一个原因是,除了优点和缺点以外,活人的身上还有别的东西。”人类复杂的内心图景,不是用几笔鲜明的色彩可以描画清楚的,不是“优点”“缺点”这种具有确定范围的概念性语言可以概括的。事实上,人的性格世界有很大的模糊性特征,了解人物形象的模糊性,对作家塑造人物性格,将产生积极的影响。

   性格元素模糊性主要包括两层意思。

   一是构成性格整体的各种性格元素之间往往是不同向的,甚至是彼此矛盾对立的:一部分性格元素表现为肯定性方向,表现为善,表现为美,表现为真,表现为圣洁;另一部分性格元素表现为否定性方向,表现为恶,表现为丑,表现为伪,表现为鄙俗。这种双向性,使一个人的性格表象变得纷纭复杂,使一个人有时像他自己,有时又不像他自己;有时忠于他自己,有时又背叛他自己。这就是说,构成性格整体的各种元素往往不能按照同一确定的方向运动,而正是这种非同向发展的各种性格因素,才形成人物性格的模糊性。例如构成阿Q性格整体的元素是非常复杂的,而这些杂多的性格元素,又表现为双向性:质朴愚昧又狡黠圆滑,率真任性又正统卫道,自尊自大又自轻自贱,争强好胜又忍辱屈从……这些元素在自身运动的过程中,互相碰撞,互相交叉,形成复杂的性格表象。

   性格元素模糊性的另一层意思,则是每一个性格元素内部都带有二重性,肯定中包含着否定,否定中包含着肯定。因此,性格元素自身的性质不可能完全确定,它在不同的情境中总是显示出不同的内容和形式,不断变化。例如,当一个人在追求真理时,“倔强”的性格元素就表现为肯定性质的“韧性”,而当真理不复存在时还要硬去碰撞,“倔强”元素就转化为否定性质的“固执”。一个人的勇敢,在某种情况下可表现为见义勇为的善,在某种情况下则又可能表现为不义亦为的恶。李逵的勇猛有时表现为非常可爱的战斗精神,有时则表现为“排头砍去”的鲁莽。

   此外,性格元素的本质往往不是直接袒露着的,它会被假象包裹着,从而显现出表里矛盾、似是而非的情状,使人们感到难以捉摸。狄德罗曾说:“说人是一种力量与软弱、光明与盲目、渺小与伟大的复合物,这并不是责难人,而是为人下定义。”因此,要写出鲜活的人物形象,确实值得写作者多下一番功夫!

(节选自刘再复《性格组合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作为生物的社会

    ①不过,让一个旁观者不这样看是很难的。蚂蚁的确太像人了,这真够让人为难。它们培植真菌,喂养蚜虫做家畜,把军队投入战争,动用化学喷剂来惊扰和迷惑敌人,捕捉奴隶。织巢蚁属使用童工,抱着幼体像梭子一样往返窜动,纺出线来把树叶缝合在一起,供它们的真菌园使用。它们不停地交换信息。它们什么都干,就差看电视了。

    ②最让我们不安的是,蚂蚁,还有蜜蜂、白蚁和群居性黄蜂,它们似乎都过着两种生活。它们既是一些个体,做着今天的事而看不出是不是还想着明天,同时又是蚁冢、蚁穴、蜂窠这些扭动着、思考着的庞大动物体中细胞样的成分。我认为,正是由于这一层 , 我们才最巴不得它们是异己的东西。我们不愿看到,可能有一些集体性的社会,能够像一个个生物一样进行活动。即使有这样的东西,它们也决不可能跟我们相关。

    ③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还是存在。野地里一只独行的蚂蚁,不能设想它头脑里想着很多。当然,就那么几个神经元,让几根纤维串在一块儿,想来连有什么头脑也谈不上,更不会有什么思想了。它不过是一段长着腿的神经节而已。四只或十只蚂蚁凑到一起,围绕着路上的一头死蛾,看起来就有点意思了。它们这儿触触,那儿推推,慢慢地把这块食物向蚁丘移去。但这似乎还是瞎猫撞着死老鼠的事。只有当你观看聚在蚁丘边的、黑鸦鸦盖过地皮的数千蚂蚁的密集群体时,你才看见那整个活物。这时,你看到它思考、筹划、谋算。这是智慧,是某种活的计算机,那些爬来爬去的小东西就是它的心智。

    ④建造蚁丘的时候,有时需要一批一定规格的细枝,这时,所有成员立刻都着魔般搜寻起正合规格的细枝;后来,外墙的建筑就要完成,要盖顶,细枝的规格要改变,于是,好像从电话里接到了新的命令,所有的工蚁又转而寻找新型号的细枝。如果你破坏了蚁丘某一部分的结构,数百只蚂蚁会过来掀动那一部分,移动它,直到恢复原来的样子。当它们觉察到远方的食物时,于是,长长的队伍像触角一样伸出来,越过平地,翻过高墙,绕过巨石,去把食物搬回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文学批评研究中,人们往往以“不平则鸣”来阐释诗人作家的不幸和痛苦生活遭遇对于创作的积极作用,并且把它与“发愤著书”“穷而后工”作为同一理论源流。这种阐释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但仍需略作辨析,以期比较全面准确地理解“不平则鸣”的原意。

    “不平则鸣”一语的原意是什么呢?假如把“不平则鸣”单纯解释为对于不公平事情的愤慨,则《送孟东野序》中出现了大量难以解释甚至矛盾之处。宋代学者洪迈在《容斋随笔》中认为,韩愈既说“物不得其平则鸣”,而文中却以唐虞时代的皋陶、大禹、殷代的伊尹、周代的周公等等为“善鸣者”,这些人都是成功的政治家,似乎难和“不平”扯到一起;而且文中还说“天将和其声而使鸣国家之盛”等等,这就更谈不上“不平则鸣”了。

    韩愈此文是否有矛盾,关键在于“不平”一词的内涵。钱钟书先生在《诗可以怨》一文中说:“韩愈的‘不平’和‘牢骚不平’并不相等,它不但指愤郁,也包括欢乐在内。”钱先生这个解释是很有见地的,它纠正了以往一些对“不平”的狭隘理解。

    我以为,“平”,是指平常、平静、平衡、平凡等;“不平”则是指异乎寻常的状况,既可指事物受到压抑或推动,也可指事物处于发展变化,或充满矛盾的状况。总之“不平”所指甚广,并不特指逆境;“不平则鸣”应是指自然、社会与人生当处于不寻常的状况之中,一定会有所表现。

    当人类社会处于变革动荡之时,总是会出现一些“善鸣”的人物。这可以是盛世,如唐虞的皋陶、大禹、殷商的伊尹、周代的周公;也可以是乱世衰世,如“周之衰,孔子之徒鸣之”;“其末也,庄周以其荒唐之辞鸣”;“楚,大国也,其亡也,以屈原鸣”。可以“以道鸣”,如孟子、荀子;可以“以术鸣”,如杨朱、老子、韩、张仪、苏秦;也可以以诗文鸣,如司马迁、司马相如、扬雄、陈子昂、李白、杜甫。

    韩愈认为孟郊是一个“善鸣”的诗人,但不知道老天爷是让他“鸣国家之盛”呢,还 “使自鸣其不幸”,不过不管哪种情况都不会影响孟郊的“善鸣”,所以劝他不必为处境顺逆而“喜”“悲”。为什么后来的读者理解“不平则鸣”往往偏重于不幸、愤懑这一方面的含义呢?这是因为孟郊本来就是一个穷苦的诗人,其诗多是贫寒之声,而韩愈对之也寄以深厚的同情。

    赵翼说:“国家不幸诗家幸。”动荡的时代为诗人提供创作的题材和动力,故往往产生感荡心灵的作品,这固然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一个繁荣昌盛又比较自由的时代,也可以产生伟大的诗人作品来“鸣国家之盛”。中国古代的隆汉盛唐也是文学的黄金时代,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就诗人创作而言,“穷而后工”固然是比较普遍的现象,但达者只要不是过着平庸的、碌碌无为的生活,只要能敏锐地把握时代与生活的变化,表现自己的喜怒哀乐,也完全可以写出好作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清顺治八年(1651年),顺治在祭告黄帝文中曰:“自古帝王,受天明命,继道统而新治统。”刚刚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内涵非常丰富,可以说是探析中国现代转型之艰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视角。

    何谓“道统”与“治统”?简单来说,前者主要指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这些圣人的思想传统,即儒家思想传统。后者主要指体现为一定继承性的政治统治的传统。

    作为“道统”的儒家思想传统,虽在历史上也曾遭到其他思想挑战,但几千年里基本上“天下所极重”。儒家思想自有真理的闪光点和恒久的魅力,但历代帝王看重的是它所宣扬的仁义道德等对封建专制统治合法性的诠释,倚重的是它所宣扬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封建专制统治秩序的巩固,从而形成“天下以道而治”的共识。因此,历代帝王都把“继道统”作为巩固自己统治的重中之重。不过,以“继道统”为基础的“新治统”,其“新”是极其有限的。一个新王朝替代前朝,不会去否定其封建专制,而是认为前朝统治失德离道,所以天命转移。不去否定封建专制的“新治统”,只能表现为对治理之术细枝末节的修修补补,实践中则是封建专制统治在总体上不断强化。

    中国历史上,“道统”与“治统”根深蒂固,强大到把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纳入自己的发展轨道,强大到在西方列强不断的侵略下始终没有瓦解。从这个意义上说,“道统”与“治统”对于保持中华文明的连续性和统一性有着积极作用。但是,这种深厚的积淀也使中国天然地缺乏走出传统社会的思想资源和体制基础。当中国要向现代社会转型时,“道统”与“治统”就成为沉重的历史包袱。

    世界上许多国家经历过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艰难历程,但像中国这样历经百年、遍尝艰辛的却很少。譬如,日本在19世纪中叶与中国境遇相似,但它通过明治维新顺利地向现代转型,不应忽略的一点就是它没有中国这样的“道统”与“治统”。历史底蕴的缺乏在转型时反而成为优势,使其更容易放弃“原来的自己”。而中国在鸦片战争之后,有识之士也希望通过改良挽救民族危亡,但根深蒂固的“道统”与“治统”却阻碍中国的现代转型。近代I历史上,早期改良派人物王韬说:“器则取诸西国,道则备自当躬。盖万事而不变者,孔子之道也,儒道也,亦人道也。”这是当时的代表性思潮。此后的“中体西用”思潮和洋务运动,与其说是向现代转型的一种努力,不如说是对“道统”与“治统”的竭力维护。再往后,即使辛亥革命敲响了封建专制的丧钟,依然有袁世凯称帝的闹剧。只有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才真正终结维护封建专制的“道统”与“治统”,中国也由此开始真正向现代转型,向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迈进。

(摘编自叶帆《道统、治统与现代转型之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乐府,原来是一个音乐机构,秦代开始设立。汉也设立了“乐府”机构,同样做采集民歌、配置乐曲和训练乐工的工作。这些采集来的民歌,汉人称“歌诗”,魏晋人称“乐府”或“汉乐府”。

    来自社会底层的汉乐府是“忍无可忍才写的诗歌”。班固《汉书•艺文志》说,“代、赵之讴,秦、楚之风”,都“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乐府”的采诗运动,是继《诗经》以后又一次大规模的采集运动。这些采来的乐府民歌比起《诗经》来,乐府有几个变化:一是乐府民歌中,写女性的题材比例上升。二是口头文学的形式,故事性比《诗经》更强,有的还情节完整,人物性格鲜明,描写刻画细致入微,开创了我国不发达的叙事诗的先河。三是杂言向五言的方向靠拢。这三者结合,就产生了伟大的乐府民歌。被称为“乐府双璧”的《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诗》无论是题材还是艺术,都创造了中国叙事诗的典范。

    南朝乐府民歌,像是江南女子专情的歌。歌如眉峰聚,诗是眼波横,六朝都城建业及周边地区的“吴歌”和江汉流域的“西曲”,一言以蔽之,是一个“情”字。今天的江南文化是在南朝乐府民歌里才开始真正奠定成型的。此外,南朝民歌的形式,以五言四句为主,短小的篇幅,含蓄蕴藉的风格,同音双关的运用,假如调一调韵脚或平仄,那就是初唐人的五绝了。

    北朝乐府民歌是长期处于混战状态的北方各民族的歌唱,是北方英雄横刀高唱的豪迈之歌。风格质朴刚健,粗犷豪放,自然清新。多数是北魏、北齐、北周时的作品,它们传入南朝,被南朝乐府机关翻译、修改、配音,保留下来。今存七十余首,大部分收在郭茂倩《乐府诗集》中《横吹曲辞》里。今天的研究者以为,北朝乐府民歌是靠流传到南方才保留下来的。因此,其歌辞多少已经过南方汉人的翻译和润饰。

    从某种风格特征上说,北朝乐府民歌兼具汉乐府的诗歌精神和南朝乐府的情采;既有汉乐府刚健的底色,又有南朝乐府别致的花纹。因为表面上看,北朝乐府刚健豪放,与南朝民歌的艳丽柔弱迥然不同。但其实,能在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乐府民歌,总有它们共同的地方。譬如在语言的节奏上,在质朴纯真的风格上,在心灵绽放的美丽上,南北朝乐府民歌内在的美是相同的。

    汉乐府、南朝乐府、北朝乐府民歌的影响和魅力,延伸在历代的文人模拟乐府中。

    文人的乐府诗创作,汉代就开始了。发展到建安,形成了高潮。就三曹而言,曹操今存诗歌约二十首,全部是乐府诗;曹丕、曹植也大量写作文人乐府。文人乐府题材内容非常广泛。除了为祭祀、宴饮宾客而写的外,大部分涉及行役的苦辛、边塞的遥远、游侠的豪放、人生的慨叹、对生命的忧虑以及男女的相思。诗温以丽,意悲而远,或慷慨,或清绮,风格多样。这些说明,乐府民歌不仅给文人诗歌形式外壳,还遗传了题材、体裁、意象和风格特征。

    在艺术形式上,文人乐府既有传统的四言,也有新兴的五言,更有在民歌中诞生的七言。还有杂言、三言、六言等各种体式。由于宋、齐、梁、陈的统治者提倡,使文人乐府创作蔚然成风,他们继承建安,又有了新的发展,达到了新的高潮。

摘编自曹旭《读乐府民歌掇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初唐四杰”堪称盛唐精神的探路者。虽然见识了太多艰辛困顿,前途未卜,现实充满无法预见的种种未知,但他们却以超乎寻常的坚定与执着,自由驰骋在对理想的追逐和对未来的诗意想象之中。诗歌是强化记忆的有效方式,他们通过诗歌创作,把逐梦路上的艰难困苦以及壮志豪情化作永远的记忆。

    历史为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们提供了建功立业的广阔舞台。几百年来的政治风云和民族融合,造就了唐代文化的博大与包容。文人士子渴望成才、追求功名,不论出身,无问西东。在政治风云中家道中落的旧族,因时事变幻而乘势突起的新贵,以及依靠创新制度和灵活政策而发家致富的百姓,都鼓荡起冲破现实改变命运的万丈雄心。

    依靠门第与家世的选官原则正在被抛弃,新生的科举制度提供了依靠才学进身的仕宦途径,并带来了新的价值观念。是否科举及第已经成为人生成功与否的核心标尺。即如祖孙三代都担任最高层命令文字撰写之职的河东薛氏,到唐高宗时期担任宰相中书令的薛元超这一代,也要感喟自己未能科举出身的憾恨人生。他曾说:“吾不才,富贵过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参修国史。”

    科举制带来的通过个人努力改变命运的价值追求,已经深植于各阶层人士的心中。对于没有应举条件的士子来说,应募从军、立功沙场也就成为一种自然的选择。即使科举(包括各种科目)及第的文人,也都在同一个时期通过杨炯的诗句集体喊出了“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杨炯《从军行》)的豪言壮语。堪称唐代第一代边塞诗人的骆宾王也写有《从军行》诗,表达了“不求生入塞,唯当死报君”的豪情壮志。

    “四杰”以旷达的心胸来面对辛酸的人生。我们熟悉的骆宾王,曾给主持铨选的裴行俭写诗致意,虽然感叹“轻生长慷慨,效死独殷勤。徒歌易水客,空老渭川人”,但还是希望能够“为国坚诚款,捐躯忘贱贫”。他又以生不逢时的浮槎自况,一边失落地叹咏着“仙客终难托,良工岂易逢”,紧接着还不忘展望一下未来,“徒怀万乘器,谁为一先容”(《浮槎》)。

    在那个时代,文学才华开始冲破门阀社会的传统价值体系,在文士中间受到重视。让杨炯不服气的王勃,出自儒学世家,六岁善文辞,长而好读书,“勃属文,初不精思,先磨墨数升,则酣饮,引被覆面卧,及寤,援笔成篇,不易一字,时人谓勃为腹稿”(《新唐书·王勃传》)。又如杜甫的祖父杜审言,狂妄自傲得令人称奇,《旧唐书·杜审言传》谓其“雅善五言诗,工书翰,有能名。然恃才謇傲,甚为时辈所嫉”。唐高宗乾封年间,他参加完吏部的铨选考试之后,感觉自己发挥超常,一定会令主考官苏味道在看到他的答卷后羞愧而死。

    以“四杰”为代表的文学史上的初唐士人,评论家们可以批评他们还缺少浑融的意蕴和秀美的风神,但是那种“健全的欲望”(闻一多语)、不甘沉沦、不惧艰险的精神,却推动了一个盛世的到来。

(摘编自刘后滨的《“初唐四杰”的壮志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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