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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冲刺题(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清顺治八年(1651年),顺治在祭告黄帝文中曰:“自古帝王,受天明命,继道统而新治统。”刚刚入主中原的满族皇帝这句话看似简单,实则内涵非常丰富,可以说是探析中国现代转型之艰的一个极其重要的视角。

    何谓“道统”与“治统”?简单来说,前者主要指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这些圣人的思想传统,即儒家思想传统。后者主要指体现为一定继承性的政治统治的传统。

    作为“道统”的儒家思想传统,虽在历史上也曾遭到其他思想挑战,但几千年里基本上“天下所极重”。儒家思想自有真理的闪光点和恒久的魅力,但历代帝王看重的是它所宣扬的仁义道德等对封建专制统治合法性的诠释,倚重的是它所宣扬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封建专制统治秩序的巩固,从而形成“天下以道而治”的共识。因此,历代帝王都把“继道统”作为巩固自己统治的重中之重。不过,以“继道统”为基础的“新治统”,其“新”是极其有限的。一个新王朝替代前朝,不会去否定其封建专制,而是认为前朝统治失德离道,所以天命转移。不去否定封建专制的“新治统”,只能表现为对治理之术细枝末节的修修补补,实践中则是封建专制统治在总体上不断强化。

    中国历史上,“道统”与“治统”根深蒂固,强大到把入主中原的少数民族政权纳入自己的发展轨道,强大到在西方列强不断的侵略下始终没有瓦解。从这个意义上说,“道统”与“治统”对于保持中华文明的连续性和统一性有着积极作用。但是,这种深厚的积淀也使中国天然地缺乏走出传统社会的思想资源和体制基础。当中国要向现代社会转型时,“道统”与“治统”就成为沉重的历史包袱。

    世界上许多国家经历过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艰难历程,但像中国这样历经百年、遍尝艰辛的却很少。譬如,日本在19世纪中叶与中国境遇相似,但它通过明治维新顺利地向现代转型,不应忽略的一点就是它没有中国这样的“道统”与“治统”。历史底蕴的缺乏在转型时反而成为优势,使其更容易放弃“原来的自己”。而中国在鸦片战争之后,有识之士也希望通过改良挽救民族危亡,但根深蒂固的“道统”与“治统”却阻碍中国的现代转型。近代I历史上,早期改良派人物王韬说:“器则取诸西国,道则备自当躬。盖万事而不变者,孔子之道也,儒道也,亦人道也。”这是当时的代表性思潮。此后的“中体西用”思潮和洋务运动,与其说是向现代转型的一种努力,不如说是对“道统”与“治统”的竭力维护。再往后,即使辛亥革命敲响了封建专制的丧钟,依然有袁世凯称帝的闹剧。只有在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才真正终结维护封建专制的“道统”与“治统”,中国也由此开始真正向现代转型,向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迈进。

(摘编自叶帆《道统、治统与现代转型之艰》)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向现代转型艰难的原因,从刚刚入主中原的满族顺治皇帝祭告黄帝文中关于“道统”“治统”的话中可见一斑。 B、道统主要指古代圣君、贤臣、孔孟诸位圣人的思想传统,即儒家的思想;治统主要指体现为一定继承性的政治统治传统。 C、儒家思想传统被认定为道统,历史上虽然也曾遭到其他思想挑战,但在几千年里可以说被天下人极为看重。 D、历代帝王注重的不是儒家思想的真理和魅力,而是其对封建专制合法性的诠释及对统治秩序的巩固作用。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为巩固统治,历代帝王均对承继道统极为看重,在此基础上,形成“天下以道而治”的共识,因此,道统与治统根深蒂固。 B、替代前朝的新王朝不会去否定封建专制,只能表现为对统治细节的修补,客观上强化了封建专制统治。 C、道统与治统在中国历史上根深蒂固,非常强大,并未因少数民族政权强势侵入而被弱化,并未因西方列强不断侵略而被割裂。 D、作为思想资源、体制基础的道统与治统保持了中华文明的连续性和统一性,却成为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型的沉重的历史包袱。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19世纪中叶中国与日本境遇相似,却没有能够通过改良或革命向现代转型,不可忽视的一点是中国有根深蒂固的道统与治统的羁绊。 B、中国在鸦片战争之后,各种关于改良的思潮、运动,与其说努力同现代转型,不如说竭力维护道统与治统。 C、辛亥革命敲响封建专制的丧钟,仍有称帝闹剧发生;中国共产党成立后,中国开始真正向现代转型,区别在于是否真正终结道统与治统。 D、所谓“继道统”,是为巩固专制统治;所谓“新治统”,是为完善专制统治。两者均是对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型的阻碍。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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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如何穿出中国范儿

周飞亚

    《史记》载,赵武灵王“召肥义与议天下,五日而毕,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习骑射”,却遇到巨大阻力,王公大臣纷纷进言,认为“衣服习俗,古之礼法”,抛弃自身传统而改夷狄装束,乃是一种罪过。另一个相反的例子是魏孝文帝改革,其中一项重要内容即“革衣服之制”,禁胡服,改汉服,以达到去除鲜卑的民族身份、融入汉族的目的。

    自古以来,服饰一直是体现国家民族风俗文化的重要方面。中华是礼仪之邦,最重服饰,“衣食住行”,以“衣”为首。历经几千年流变,发展出的服饰文化可谓博大精深。从汉服、唐装到旗袍、中山装,经典的中华服饰也曾成为世界眼中靓丽的风景。

    然而,在当代中国,这种具有自身特色的服饰文化却似日趋式微。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当我们被要求“着正装”的时候,脑子里首先甚至唯一想到的就是西服,而不是具有自身特色的中式礼服。这对于有着几千年传承的服饰文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

    民族服饰,于个人,是身份的标签和文化认同感的载体;于国家,是形象的展示与礼仪的体现。在现代政治中,特色鲜明的民族服饰,更会成为国家的文化名片。放眼世界,不少国家都拥有自己的“国服”,如日本、韩国等亚洲国家和东欧、北欧诸国,阿拉伯国家更是重视。

    相比之下,我们的重视程度似乎还不够。新中国成立初期,曾规定外交人员的正装为中山装。随着时代的变迁,中山装似乎显得不太符合当下的审美观,因而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外交官们也开始穿起了西服。但是,西服在很多国家眼中并不算正装,在最隆重的外交场合,穿西服会被视为过于随便、不尊重外交礼仪的行为。

    所幸的是,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并试图弥补这一缺憾,“中式礼服文化研究热”正在国内悄然兴起。日前在北京召开的“国服文化研讨与服装探索展示大会”,就是热潮中的一股涓流。这次由民族文化艺术工作委员会等联合主办的会议,以传承和弘扬民族服饰文化为宗旨,探讨最多的话题就是为什么要有“国服”、“国服”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确,如果我们在重大集会、节日庆典与外交场合能穿“国服”,有利于在世界上树立充满文化自信的中国形象。这就要求“国服”具有对普通民众的亲和力,便于普及。它不仅仅是在设计上加入中国元素那么简单,更应体现中华民族对于衣着的文化理念。

    服饰是社会的一面镜子。魏晋风流,士人爱穿敞襟宽袍,以显自由不羁;大唐盛世,开放自信,服饰因之雍容华贵;在国家崛起之今日,如何穿出中国范儿,看来真不是一件小事。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11月13日 第24 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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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之美

陈望衡

    大力推选生态文明建设、努力建设美丽中国,这是当下我们追求的目标。生态文明时代的审美形态在尊重生态这一前提下应该拥有诸多形态,但朴素是其中标志性的美。

    距今两千多年前,中国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老子首倡“朴素”观。“朴”是没有雕琢的木,“素”是没有染色的丝。老子用它们代表事物原本的状态即自然的状态。老子从哲学的高度提出“道法自然”的思想,认为自然才是事物的极致,也是人精神所应追求的极致,“见素抱朴”是“道法自然”的美学表达。朴素观首创于道家学派,亦为儒、墨等学派采用并融入自身学说。在现实生活层面,朴素观与主要由墨家、儒家创立的节俭观结合,成为中华民族共同奉行的道德观、审美观。

    中国农业社会倡导由道察创立的朴素观,在精神上发展出一种以自然为本位的崇真尚善臻美的哲学观、道德观、美学观,具体来说包括以下几方面:一是本色观。崇尚天然、崇尚纯真,以本色为真、以本色为美。二是恬淡观。不慕繁华、不贪名利,以清廉为贵、以平淡为美。三是清新观。不繁复、不艳丽,清雅、简洁,充满生气,以清廉为贵。《庄子》云:“不精不诚,不能动人。”“诚”为真、为信,以诚为尊、以信为美。此外,朴素观还导出重实质轻修饰、重内容轻形式等观念。就中国传统美学来说,朴素是最高的美。这种美灵动而无限,既是美之极致,又是美之根源。其实,视朴素为美不独中华民族为然,世界各民族也大都如此。

    进入工业社会,朴素观被工业社会追求财富、追求享受的价值导向排挤,奢华成为人们竞相追捧的“香饽饽”,奢华生活也成为个人炫耀的资本,进而腐蚀人心、催生腐败,引发严重社会问题。以大量浪费资源、污染环境为代价的奢华生活方式可以说是工业文明发展之“殇”。基于工业文明掠夺资源造成环境严重破坏的现实,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文明与生态共生的生产方式诞生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低碳、绿色的生活方式提出来了;与之相应,一种新的审美观念——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更受推崇了。

    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既是对工业社会那种严重破坏生态的奢华美的批判,又是对农业文明时代具有生态意味的朴素美的回归,但回归不是复旧,而是否定之否定的升华,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与农业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有着实质不同。在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中,虽然也类似农业文明时代朴素审美观那样尊重自然、奉自然为美,但实际上这种尊重的立足点是生态,因而可以说,不是自然而是生态才是朴素美的灵魂。朴素作为生态文明时代标志性的美,必须是资源节约型的,也就是说它必须是低碳的,任何高耗能的生活方式都谈不上朴素;必须是环境保护型的,任何生活方式如果产生诸多垃圾或者垃圾不易回收,这种生活方式就与朴素无缘;必须符合生态公正原则,这种公正一是体现为对动植物生存权利的尊重,二是体现为在精神上尊重动植物自身的价值。

    从人类利益出发,我们所希望的生态不是与人类利益相敌对的生态,而是有利于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生态。然而,生态自有其规律,完全不会迎合人类。人类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自身的努力,调节人与生态的矛盾,尽量实现文明与生态的协调发展。生态文明时代的朴素审美观就建构在这一宏伟的历史使命中,作为一种审美精神,它又反过来促进这一宏伟历史使命的实现。

(选自2016年1月18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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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自然的关系不独表现在物质方面,更表现在精神方面的复杂关联。除了自然界种种物象变化对人心的影响之外,人的现实处境和主体心态也会导致其对自然有不同理解和表现。梁启超在《饮冰室文集》中说:“同一月夜也,琼筵羽觞,清歌妙舞,绣帘半开,素手相携,则有余乐;劳人思妇,对影独坐,促织鸣壁,枫叶绕船,则有余悲。”在不同的人眼中,自然的面貌原本就是不同的,给人的感触也不一样。人与自然的关系呈现出两种形态:一方面,自然摇荡着人的性灵,使人产生或悲或喜之情;另一方面,人将悲喜之情转移、投射到本无情感知觉的自然物上,使其具备了与人同一的感情色彩,从而在自然施与人巨大影响的同时,人也以自我的情志改变着自然物在人们心中的面貌。

对这种人与自然之间奇妙的生命共感现象,西方人类学家弗雷泽认为:自然变化、草木荣枯使古人看到自己的影子,觉察到自己的生命,并联想到万物与人的生死。因此,在古人的诗文中,纯粹的自然现象是没有的,流动的水,吹过的风,开落的花,都与人自己的命运休戚相关。

    生命的共感帮助我们理解了自然物与人的生理心理之间的密切关系,却难以解释为什么有的自然物可以引起人的快感,有的则引起人的悲感。这就需要探讨自然与人之间异构与同质的问题。

异构,指二者之间有不同的结构形式;同质,指两种物质之间本质的相同。前者将两种物体区别开来,后者则将两种物体联系在一起。人类和自然,无论形式差异多大,都遵循生命的规律,如生老病死、兴衰荣枯。只是作为高等动物的人具有更强烈的心理感受和情感介入,因此自然界的各种变化所具有的特定精神内涵,都是人赋予它的。但久而久之,这种内涵脱离了人的主观赋予而内化为物的客观属性了。比如,人愤怒的时候就像江海中翻滚的波涛,于是有人便赋予波涛以愤怒的含义;在悲伤的时候泪如雨下,于是有人便赋予雨以悲伤的含义。可是随着这些含义日趋固定,当后人写“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时,写“泪飞顿作倾盆雨”时,谁还会为这些自然物的原初含义而大动脑筋?在人们看来,这些自然物所包含的愤怒、悲伤、愉悦等含义似乎是它们与生俱来的。

    自然物之所以能表现人的心理情感,除了人赋予它以意义之外,它本身必定也具有能够使人赋予这种意义的某种特质。这种特质,被西方美学家鲁道夫·阿恩海姆称为“力的结构”。由于人的情感也受着形式不同但实质一样的力的结构的制约,所以,人便自然地从外部事物中观察并提取与自己心理情感相一致的内在意义,从而将该事物作为表现自己某方面的情感的特定载体。

    由此可见,人们观察自然并借以表现自我情感,是一种主客观相互包容、渗透、影响的活动。这个活动中人的心理情感的作用会得到强化,但自然的物性特征也不可忽略。

(摘编自尚永亮《人与自然的生命共感与异构同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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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茶史

郑培凯

    上古时代,茶在中国的植物图谱中已经出现,但是最早时,茶属于药品,或者属于菜蔬,一直到了唐代,随着茶叶的广泛种植和行销到了游牧民族地区,茶才正式成为中国人的日常饮用之物。这时候,陆羽创立了完整了茶叶科学体系,规范了饮用方法,包括提出了“茶有真香”的核心观念。根据一些古籍记载,战国时候,四川一带已经有饮用茶的习惯,秦灭蜀后,将之带出来,这里也是古茶树的发源地之一,符合“南方有嘉木”的说法。

    到了三国魏晋时代,浙江和江南普遍种茶,饮茶人也增加,不再属于贵族专利,扩展到士大夫阶层,用以待客。当时也做成饼,叶片大汁不能黏合的就用米汤去黏合,喝的时候先去研磨,然后用沸水冲泡,还没有形成唐时那种复杂精美的饮用法。不过当时长江流域尤其是中下游,已经很普及饮用茶了,包括对器物和水都有讲究,但是饮用方式还比较古朴,茶处理如同蔬菜,放在水里煮喝,加各种香料与佐料,基本上就像蔬菜汤。属于实用阶段。唐之后,茶饮不再是实用主义,而是上升到了精神领域,这就成就了“饮茶之道”。茶之流行,除了交通和社会原因,也包括禅教大兴,在参禅过程中,为了提神不寐,也为了打坐,很多寺庙推广喝茶。当时禅宗影响很大,又影响到了民间,渗透特别广泛。

    宋代茶书和茶人的世界首先在宫廷,当时宫廷的饮茶习惯非常发达,制作茶的技术比之唐代还要复杂。先是龙凤团,后来发展到石乳、白乳,再后来又有小龙团,以及各种密云龙、瑞云祥龙,越来越精细,层出不穷。当时的点茶手法是水和茶要用得恰当,比例均匀,否则就表面的沫饽不匀。还有斗茶法,没有水痕的最佳。为了达到效果,建立了一套新的系统,包括茶叶制作、茶叶击拂、茶叶品饮、器物优略,都形成了仪式和系统。

    明代的士大夫阶层讲究品茶,与品茗环境和制茶都有很大联系,构成了一种发达的品茗体系,所以明朝成为中国茶的复兴时代。品茶的情趣方面,一是恢复了唐宋赏茗器的乐趣,对茶饮的程序和器物的雅洁再三致意,不因为明使用紫砂壶为主的相对简单的品茗体系,就不欣赏器物了、不对茶器物有追求了。另一方面,着重性灵世界,追求品茶所带来的心灵的修养的提升,期待有和谐之境界。

    清代基本上延续了明朝的饮茶方式,有两件事情值得一提。一是茶碗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就成了基本使用青花杯,或者白瓷杯,紫砂壶成了最主要的泡茶工具;二是福建工夫茶的出现,导致了小紫砂壶的流行,这都是明清的茶事重点。但是随着清中期后民生的凋敝,整个的品茗雅趣开始走向没落,走了下坡路。尤其是1890年之后,基本上没有人有心思提及品茗雅事了。这之后,战乱频繁,革命事起,品茗之趣长期无人提及,结果现在很多中国人觉得茶道是日本的国粹,与中国文化无关,这也是历史失落太久的缘故。大多数中国百姓用大杯冲泡茶,倒是也符合质朴之道。

(节选自《醒狮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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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汉族成年礼源自上古成丁礼,发展至周代时已经摆脱了以考验为目的的严酷形式,而成为一种强调青年社会责任和赋予青年人权利的彬彬之礼。成年礼又有男女之分和阶层之分,至今能看到的比较完整的历史记载为《仪礼·士冠礼》中周代士人阶层的成年礼,有些文献中对士人以上的贵族阶层的成年礼也有零星记载,但庶人之成年礼则因“礼不下庶人”之故没有记载。

    《礼记·曲礼上》中云“男子二十,冠而字”,即士人阶层男子二十岁时需加冠取字,以示成年。成年礼有一系列仪式化过程,先要占筮确定行礼日期、选择负责加冠的主宾和赞冠者。加冠当日,主人要在庙堂准备礼器、酒筵,并于门外,三揖三让,亲迎宾客。仪式开始,由主宾和赞冠者为冠者行三加冠之礼,初加缁布冠,再加皮弁,后加爵弁,同时颂念不同的祝辞。冠礼毕,冠者要拜见母亲。回来后再由主宾为其命字,有了字后再出见乡邻与尊长。此时主人则以酒筵招待宾客,然后送宾,以后还要派人给主宾赠送俎肉,这样才算完成整套成年礼。在这个庄重繁复的仪式中,冠者经过一系列显性的仪容改变和新的礼仪知识的习得;亲身感受到了成年所被赋予的诸多权利和责任,此后,冠者就有了祭祀神灵、出征、婚娶以及承担其他社会事物的资格。

    女子笄礼在仪式上则要简略得多,并且甫一出现,就是与女子出嫁紧密相连的。《礼记·曲礼上》云“女子许嫁,笄而字”。许嫁的年龄一般为十五岁,仪式主要是结发戴簪和命字。女子从此不再被称呼以小名,而开启了“待字闺中”的人生新阶段。即使未许嫁,成年女子也要行笄礼,只不过仪式更简单一些,“年二十而笄,礼之,妇人执其礼”。正因为笄礼与许嫁的结合,使其与冠礼相比在仪式上保持了更强的稳定性,而男子冠礼的某些仪式则随着社会结构改变和历史变迁发生了重大变异。

    古代汉族成年礼最核心的内容就是易服和命字。衣着发式的改变是成年的身体标识;命字则是人际交往中的成年标识,从此同辈之间便以字相称,而在人际交往中直呼其名被视为不敬。

    成年礼对于个人、家族和国家都发挥着特定的作用。于个人,成年礼是个体生命历程中的特殊时刻,能促使一个人真正从身心发生改变,是入的生命转换和身份转换的特定标记。于家族,成年礼的举行不仅意味着接纳一个新的事务参与者,同时也是接纳一个风险分担者和利益分配者。于国家,接纳一个能分得田地的成熟的新的社会成员以后,也多了一个各种赋税和杂役的承担者。可见,成年礼所蕴含的功能意义牵涉到社会的不同层面,因而在人类社会中至今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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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既是墓志创作的鼎盛期,也是墓志文体的重要变革期。唐代文学全面繁荣,多种文体均获得了长足发展,这为唐代墓志文体吸收其他文体之长提供了便利条件。墓志文体发展至初唐,逐渐固定为单一,程式化的叙述范式,内容多歌功颂德,浮泛空洞,实用性与叙事性有余而抒情性不足。体式既定,难出新意,因而招致追求个性张扬、崇尚革新的唐代文人的强烈批判,激发出他们变革墓志文体的创新意识。而唐代文人往往多体兼擅,亦是唐代墓志文体得以顺利完成自我更新和发展的强大动力。

    墓志虽也称颂逝者,抒发哀悼之情,但侧重叙述逝者的生平事迹;而哀祭文虽也追记逝者的生平,但偏重于述哀,抒情色彩更为浓厚。唐代墓志文体多方借鉴了哀祭文悼亡述哀的抒情方式,使这一时期的墓志由传统的以叙述墓主生平事功为主,逐渐转变为叙述与抒情并重,极大地增强了墓志这一实用文体的情感张力。此外,唐代墓志经常借用哀祭文擅长运用议论的手法,以宣泄沉痛的悼亡情感,激起读者的共鸣,增强艺术感染力,深化作品的情感内蕴。无怪乎储欣盛赞韩愈《李元宾墓志铭》“铭词与《祭十二郎》相埒(相等),皆言有穷而情不可终”。虽然储欣此言仅是说明二文因采用同一修辞手法,而达到了近乎一致的艺术感染力,但这亦可作为唐代墓志借鉴哀祭文的有力证据。

    唐代墓志作家在墓志撰写过程中,有意纠正六朝以来墓志创作逐渐千人一面、缺乏人物个性的弊端,往往借鉴史传的人物形象塑造、唐传奇事实性虚构之法。墓志作为一种特殊形式的传记,并非单纯的史实记录,它还需要表现传主的个性特征,彰显传主的精神风貌。也就是说,除史实的真实之外,传记还可以带有某种程度的虚构的真实,亦即叙述的真实。例如杜牧的《唐故进士龚轺墓志》中对二鬼诱使龚轺坠马而亡的叙写,奇幻而多姿,极具戏剧效果。

    墓志作为一种应用于丧葬活动的实用文体,不仅有记载墓主家世及生平经历的序文,而且也有颂扬墓主功业德行的铭文。墓志的铭文部分一般采用四言韵语的形式对序文内容进行综括,以抒发伤悼之情。但墓志发展至唐代,富于创新精神的墓志作家们丰富了铭文部分的变化,四言之外,三言、五言、七言、杂言、骚体均有,如《王氏殇女墓志》等,这无疑是对诗歌艺术体式的吸纳。

(选自李秀敏《唐代墓志铭:风流难掩社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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