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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大庆市实验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所谓家集,顾名思义,就是一种汇辑了家族历代成员著述的特殊文学总集。科名累世的家族,会将其先辈的制艺、朱卷等搜辑成集以彰显荣耀,还可“用诏后人”,起到示范、教育的功用:有的家族整理家集不限于采选诗文,而是将一族的文学及学术成果辑为丛书,内容丰赡,体现家族积淀:有的则在家集中专收某一特定文体,这种集中性地创作与搜集,突出了家族的诗文创作理念。这些不同的家集形态,令家族文学传承的可能性变得多样。

    家集的文献材料虽是采于家族历代成员,但要纂成一集,自然要有一人或几人来谋定体例。因此,家集虽然是一个家族的文学创作结晶,但同时也会受到个人意志的影响。正是在家族整体与整理者个人的双重影响下,清代家集才表现出如此的多样性。

    清代家集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这对于家族文学与地域文学而言都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清代家集在地域分布上不平衡。据统计,江浙两省仅占省数的10%,但家集数量已超全国的半教。在同一区域内,“声气相求”,家族之间或仿效、或竞争,很容易就形成了某种风气,这或许还能反映出家集的编纂与清代文学在地域上的发展不平衡有密切关联。家集并非为“仅一个家族可见的朋友圈”,家族与地方风气、地域流派有频繁的互动。同一地域流派(如桐城派、阳湖文派、常州词派等)的家族之间相互仿效,唱和、题跋,形成超越姻亲谱系的地缘与血缘、学缘交融的社会关系网络,进而影响到家族文学和地域文学的创作与传承。故而在文学研究价值外,家集还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它不仅可以反映出一段时间内的“战争与和平”,还可以揭示该背景之下家族成员如何推进文学的传承。

    家集中所描绘的家族生活图景,或如“青灯伴子”“闺中唱和”“儿侄夜读”“兄弟酬唱”“卷轴自娱”等,常常会令人感到非常温馨、和谐,并对家族文学的一脉相承而感动。就目前可得见的家集刻本而言,以道光至光绪年间数量为丰,尤以光绪朝为最,这并非说明战乱促进了家集的繁荣,而是从侧面反映出战乱后人们对家族文学传衍的断裂产生了深深的忧患意识,因此大家纷纷搜文理稿,整理家集,以盼能保存旧籍、继往开来,将书香风雅传承下去。

(摘编自《清代家集与家族文学传承》)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家集虽然收录一家文献,但并非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多样性有利于家族文学的传承。 B、虽然家集的文献资料来源于家族历代成员,但更为重要的是整理者个人的意志影响。 C、江浙地区家集最多,跟家族之间的仿效、竞争有关,也反映了当时当地文风之盛。 D、家集中一些诸如“青灯伴子”等温馨、和谐的家族生活图景,表达了对和平的追求。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对清代家集的多样性、地域特征、描绘内容及繁荣原因等依次展开了论述。 B、文章举江浙地区家集数量超过全国半数的例子,论证了清代家集的分布特点。 C、在论述家集具有史料价值时,文章列举了桐城派等同一地域流派间交融的事例。 D、清代道光至光绪年间家集数量最多,证明了战乱是影响家集数量的最重要原因。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连续有成员为官的家族,其家集的功名目的明显,而其诗文方面就会弱于其他家族。 B、家族文学与地域文学之间互动频繁,会形成家学传衍与地域文学发展相互间的影响。 C、文学、教育价值是家集编撰之初的主要用意,但它是时代的反映而具有了史料价值。 D、和平时期,虽然没有文化传衍断裂的忧患意识,但传承书香风雅依然推动家集编撰。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包容性发展最先由亚洲开发银行提出:发展必须具备包容性、可持续性,更为民众所认同。包容性发展在国际、国内受到高度关注,但至今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尽管学者们对包容性发展的理解各异,但综合来看,学者们都认同机会平等和成果共享是包容性发展的核心内涵。包容性发展既是目的,也是手段,它是一种把经济增长过程和结果有机统一的经济社会协调发展模式。

    与单纯追求经济增长相对立,包容性发展在发展理念上强调公平正义,在发展目的上注重以人为本,在发展方式上追求可持续发展。

    公平正义是人类永恒的价值追求,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就是不断追求公平正义的过程。包容性发展强调人人有平等机会参与增长过程,并分享增长成果。过大的或者不断扩大的收入差距使得增长成果难以惠及所有民众,长此以往会削弱社会凝聚力,降低政策的有效性,最终会损害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世界银行区分了“机会的不平等(包括受教育等)”和“结果的不平等 (包括收入等)”这两个相关而又不相同的概念。从公平角度看,机会平等要比结果平等更为重要。因此,促进和实现包容性发展,除了要重视努力实现高速、有效和可持续的经济增长,最大限度地创造就业机会,努力消除民众尤其是贫困人口和弱势群体所面临的权利贫困和社会排斥外,还要倡导和保证机会平等,通过机会平等改善收入和财富分配,缩小结果的不平等,增强增长的广泛共享性和共享的公平性,不断提高民众的福利水平。从这个意义上说,机会平等和社会公平正义正是包容性发展的核心要义所在。

    经济增长是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目标的工具和手段,但是经济增长并不是发展的全部内容。包容性发展把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与改善民生联系起来,明确转变发展方式的根本出发点是以人为本,而衡量转变发展方式成功与否、成效大小的一个根本标准就是看民生保障和改善状况。同时,包容性发展强调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可持续发展,强调人类经济社会发展与自然环境改善的和谐统一。

    中国需要包容性发展而非单一的GDP增长。尽管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也出现了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状况。当前,中国逐渐形成并确定了以“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为核心的新的发展观。中国要建立包容性的社会政策,就必须在某些方面取得重大突破,如建立以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分配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保障体系;增加在培育和提升人力资本方面的基础教育,以提高社会成员的基本素质和能力;注重生态环境保护,提倡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等。

(摘编自向德平《包容性发展理念对中国社会政策建构的启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笙的前身是“和”。“和”,甲骨文写作,,左边表示形,如同笙的样子,右边的“禾”字表示读音。“和”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符号,而是取象于笙这件和谐共鸣的乐器。“笙,生也,象物贯地而生也。”作为乐器的“笙”,通“生长”的“生”,有万物生发的意思。笙斗就像大地,簧片像种子,笙苗就像生长出来的万物。当我们演奏笙的时候,一呼一吸好似一阴一阳,与《道德经》的“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殊途同归。这说明了笙与道家文化“天人合一”观念的同一性。《齐物论》中讲到了“地籁”“人籁”“天籁”三位一体的和谐观念,“籁”字也是笙的名字。笙发音,气振簧鸣,气停音止,恰恰蕴藏着天地间万物欢歌的含义。

    笙可以中和那些个性鲜明的民族乐器,如唢呐、二胡、琵琶等。这些乐器独奏的时候,往往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在合奏的时候,若个性过分夸张,反而让彼此间无法交融。有了笙,这种问题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因为笙的每一个音,都用两个以上的音组合起来演奏。这种多音组成的传统和声具有很宽的泛音频谱,可以补偿合奏中缺失的频段,让音乐听起来更加丰满圆融。

    二胡的滑音,唢呐的嘹亮,鼓的高亢,《十面埋伏》里一把琵琶就能演绎出千军万马,这些音乐表达对于笙来说,都是望尘莫及的。笙是簧片乐器,这种发音原理决定了它的局限性。但笙奏出的音乐虽然直接但不僵硬,可以委婉但决不谄媚妖娆,这种疏朗简洁的艺术魅力,是其他乐器所无法比拟的。笙的这种音乐之美,恰恰是庙堂之气与君子之义的绝佳表现:喜不必得意忘形,悲不必哭天抢地。中国古代士大夫阶层习惯用一种有节制的优雅姿态来抒发内心的感情。这种细腻而深刻的处置,或许就是我们祖先面对无常人生的淡定和从容。

    清朝人评价姜夔的词如“瘦石孤花,清笙幽磬”,唐代《游春台诗》中亦有“凤凰三十六,碧天高太清”。这里的凤凰,指的就是笙。笙声为“清”,而“清”是中国独有的美学概念。诗文要“清丽”“清奇”为人要“清雅”“清心”。18世纪时,笙传到欧洲,但在那之后产生的手风琴和口琴却没有什么清的音色。原因在于笙的结构。笙片就有了一层用五音粉做的防锈涂层,演奏时,涂层也在震动,细小的铜粉和石粉也在摩擦共振,于是产生了类似于管风琴的声响。

    《周礼》中笙师原是一个官名,被誉为“五音之长”。小型民族乐队、大型民族管弦乐团,甚至“丝绸之路”乐团,大都由笙来校定音准。在为笙校音时,要进入一种极为平静的状态,观察音与音之间是否相和,簧片在呼与吸之间是否平衡,找到一种最大限度的和谐——这样一攒笙调下来,通常要几个小时。这同时是一个正心调性的过程。经过深度沟通之后,人与笙之间的距离更近,达到一种合二为一的状态。心无挂碍,人器合一,只听到那“中正平和”的笙音,带着我们深深地向往飘散到无边的天际。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笙所具有的美学精神,不但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也是中国的先民对人类文明做出的伟大贡献。

(选自2017年11月23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传统中国文化中家的形象,蕴含了中国人关于人生和宇宙意义的基本解释。中国古代丰厚的“家”学为寻找安身立命之所、探寻终极幸福之源的人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宝贵资源。

    在古人看来,家是自我栖身的场所,没有家的庇护,身、心、灵将会漂泊无依。亲子关系、夫妻关系、代际关系、今生与后世和前世的关系,以及家人与社会及自然的关系,是支持自我成长、成人的必然前提。

    家以沟通协调差异之间关系为起始,以实现“和而不同”、“亲密差异”为旨归。家以保全生命、延续族类生存的方式汇合了一切可能的差异性,生成有机的生命共同体。诸如性别差异、姓际差异、年龄差异、身份差异、资源差异、自然与文明差异等,这些差异亦自然亦文化、亦个别亦整体地支持并维护着家的存在。在对待“身份差异”的“正名”中,规定与“名”相符的责任和义务之“实”;在对待性别差异中,视两性之和乃人伦之始,所谓“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在对待姓际差异上,视两姓之和乃“附远厚别”,乃“万世之始”;在对待年龄差异上,其“尚齿”的文化,主张代际之间的“父慈子孝”、同代人之间的“孝悌”精神,显示出特有的智慧。这些共同构成现实家庭中的亲缘情理。

    古人以身家一体为本,类推于天地自然和人类社会,构造出艺术化境域的亲缘情理。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身体,是基于血缘亲情的一体化的身体,所谓“父子一体也,夫妻一体也,昆弟一体也。故父子首足也,夫妻牉合也,昆弟四体也”。故有敬其身就是敬其亲,伤其亲即为伤身体的亲缘情理,这种以身为本根生发的亲缘情理,由亲爱之情类比类推于人类社会与天地万物之间,同时将个人的使命感与历史担当推及人类社会和自然。所谓“爱其亲,不敢恶人;敬其亲,不敢慢人。爱敬尽于事亲,光耀加于百姓,究于四海”,由此不难理解孟子的“孩提之童无不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这种以身家为本的情感和义理,不仅“亲亲而仁民”,而且“仁民而爱物”,以一种艺术化的境域,充塞天地之间。

    从原本意义上讲,人是栖身于亲缘共同体,并从中获得安定感和幸福感,唤起神圣使命感的居家之人。中国古代以身家一体为核心,将家的亲缘情理推及他人、社会和宇宙,符合生命本身的轨迹,以及人类历史的逻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如今,一个尚未来得及收入《汉语大辞典》的新词儿——“自媒体”大热,由此产生一大批“自媒体人”。在中国古代,尽管没有自媒体一说,但以类似手段谋生的人并不鲜见。

    在汉代,宫廷文学侍从官得到重视,朝廷往往向民间征招“笔杆子”,优秀的还给官当。贾谊、司马相如、杨雄、东方朔、枚皋、张衡、蔡邕这些汉代词赋名家,当初都是这样的“笔杆子”。可是,古代既没有稿费制,更无广告分成一说,玩自媒体靠什么获取报酬?靠“打赏”。成语“一字千金”便因打赏而来。

    首开打赏先河的是汉代,如汉代四川才子王褒便屡被打赏。据《汉书·王褒传》,王褒文章文采飞扬,汉宣帝刘询听说后,将他征召入京,常将他和张子侨俩带在身边,“所幸宫馆,辄为歌颂”。但文章并不是白写的,汉宣帝会根据文章的质量进行打赏,即所谓“第其高下,以差赐帛。”

    唐代时,现代很流行的稿费制已出现,在打赏外,自媒体人又多了一条创收的渠道。

    稿费在古代通称“润笔”。在唐朝,不少文人已能获得很高的润笔。如当时文化名人韩愈、李邕等通过为人撰写碑文便可拿到巨额稿费。尤其是韩愈,他最擅长写墓志、碑文,高的话一篇碑文就能拿到“(黄)金数斤”,时人曾讥之为“谀墓金”。看来,为了拿到润笔,韩愈在志文中未少用阿谀奉承之词。其实,“谀墓受金”韩愈并非第一人,这一词最早使用在东汉末文人蔡邕的身上,由此可见,润笔早在汉代即已存在。

    “写软文”被一些现代媒体人视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创收手段,殊不知古代文人早就开始玩这一套了,到明清时手法已颇老到。

    所谓“软文”,就是根据对方需要而创作、发布的形象宣传、广告、美言性质的文章。古代最早最出名的一篇“软文”,是出自汉代才子司马相如之手的《长门赋》。司马相如本人也没有回避此事,他在序中如实交代:“孝武皇帝陈皇后,时得幸,颇妒。别在长门宫,愁闷悲思。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奉黄金百斤,为相如、文君取酒,因于解悲愁之辞。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陈皇后复得亲幸。”这就是后世文人津津乐道的“千金买赋”的故事。

    古代文人创收的花样还有很多,除了传统的打赏、稿费,还可以直接“卖文”、代人“捉刀”、“卖版权”等等。

(摘编自倪方六《古人如何玩“自媒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中华民族5000多年的文明史蕴含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这些地域文化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文化强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贵财富。新时代,我们要大力加强地域文化研究,拓展中华文化研究的地域视角。

    一方水土孕育一方文化。地域文化主要是指在一定自然地理范围内经过长期历史发展形成的、为当地人民所熟知和认同、带有地域文化符号的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在中华大地上,多种多样的优秀地域文化一同构成了中华文化。地域文化历来是中华文化宏大画卷中的灿烂一页,是中华民族不断传承和发扬的文化宝藏。从历史上看,中华文化很早以前就是在广阔的地理空间内形成的,其中包括平原、高原、山地、河谷、海城等。在这些地理空间内,人们发展出农耕、渔猎、游牧等不同经济形态,进而形成具有明显地域差别的文化。西周分封之后,齐、楚、燕、晋等处于不同地域的诸侯国,依据各自的自然条件和人文基础,发展出既具有共同特点又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文化。秦汉以降,中华文化的地域格局不断扩展,内容也愈加半富,直至近现代,地域文化一直在为中华文化这棵参天大树提供源源不断的滋养。当前,高铁、互联网等的发展虽然极大消除了不同自然地理空间之间的界限,不同地域文化也加速向具有同质特性的现代文化转化,但地域文化并没有消失,还将持续对当代社会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深入研究地域文化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我们今天所强调的地域文化研究,不是简单地重复地方文化研究,也不能与民族文化研究画等号,更不可将其与文化地理学等同,而是要突出中华文化研究的地域视角。这样的地域文化研究,是通过历史、民族、政治、经济、社会、文学、宗教等多学科的视角和方法,深入分析中国各个地域文化的历史源流、丰富内容、人文特征和当代价值。换言之,当代地域文化研究要服务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服务于中华文化真实、立体、全面的展现,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和中国经济社会发展。

    地域文化研究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从各个方面着力,从地域文化的发展历史和现状看,横向和纵向的研究都很重要。经过改革开放以来一波接一波的地域文化研究热潮,各地区对自己地域文化的纵向研究已经比较充分和深入,但地域文化的横向研究还比较薄弱,即对各地域文化之间关系的研究还不够深入,不能很好地将具有独特文化内涵的地域文化纳入作为整体的中华文化宏观研究格局中来,为了促进地域文化研究在更大平台、更高层次上繁荣发展,可以成立全国性的研究学会,建设一支热心于地域文化研究、具有相当理论和学术水平的专业队伍,举办各种地域文化学术会议。

(摘编自邵汉明《拓展中华文化研究的地域视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20世纪以前,我们都说中国文学的源头是六经。不过,到了20世纪,随着西方文学理论传入中国,并逐渐取得了统治地位,到了20世纪50年代以后,西方学术界关于神话是文学起源的观点就居于主流地位。神话是具有神圣性的关于神的故事,重在社会功用性,神话当然对西方文学影响很大。那么,在中国,文学的源头究竟是神话,还是六经呢?

    刘毓庆认为中国文学的源头是六经。他的理由有如下几个方面。中国古代没有神话概念,这就意味着神话未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形态而存在。所谓的上古神话,其实是对上古史的一种记述方式。徐旭生先生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中说:“上古时代的传说总有它历史方面的质素、核心,并不是向壁虚造的。”当下文学史著作中所讲述的上古神话,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盘古开天、共工触山等,并不是产生在上古,而是战国以后,真正属于上古的神话很有限。像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黄帝战蚩尤等,这属于上古神话,而这些神话都有历史作内核,其实是上古史的神话化。即使神话存在,也构不成文学之源的功能。所谓“源”,一定要形成对“流”的规定性作用才行。即所谓“本立而道生,源治而流清”,它要决定其“流”之巨细清浊。只有有了“流”,“源”的意义才能成立。尽管中国上古产生过神话,但这些神话对中国文学并没有规定性,形不成“源”的功能。无论怎样抬高它,它也无法取得像希腊神话在欧洲文学史上那样的地位,它对中国文学发展的影响并不像研究者所说的那般巨大。我们可以做这样的设问和思考:假如没有上古神话,中国文学是否会逊色?中国文学史是否会改变它的形态与发展方向?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个巨星如“李杜”“苏黄”“唐宋八大家”是否会出现?我想结论是很清楚的。假如没有西方学者神话研究的理论与观念的输入,恐怕至今人们也不会意识到有神话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神话,中国文学史不会重写;而没有六经,中国文学史则必须重写。因而把神话定位为中国文学之根,是不能成立的。将神话作为中国文学之源,是用西方概念规范中国学术的结果。林传甲的《中国文学史讲义》虽然是借鉴日本学者的文学史著作写成的,但仍然把“以治化为文”认作正宗。到1923年,汪剑余将林氏著作改编为《本国文学史》时,开始引入了“神话”概念,并说:“自汉以后,神话大兴。”鲁迅、茅盾都是较早研究中国神话的学者,但鲁迅撰写的《汉文学史纲要》和茅盾撰写的《中国文学变迁史》中,都没有给神话位置。神话为文学史作者普遍关注,应该是在上世纪中叶的事情。这其中当然有中国神话资料钩沉工作取得的进展,更重要的是随着苏联文学理论的传入,神话被认为是人类社会共同的发展里程。希腊神话是希腊艺术的土壤和前提,由此有人推论中国上古也应该像希腊一样有一个神话为主体艺术的时代,神话也应该是中国文学艺术的土壤和前提。如陆侃如、冯沅君《中国古典文学简史》、李长之《中国文学史略稿》、詹安泰《中国文学史》、杨公骥《中国文学》等,都是将神话作为中国文学史的开端来论述的。

——(摘编自《中国文学的源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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