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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云南省2019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仿真卷(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些人根本不了解文字和思想情感的密切关系,以为更改一两个字不过是要文字顺畅些或是漂亮些。其实更动了文字,就同时更动了思想情感,内容和形式是相随而变的。姑举一个人人皆知的实例。韩愈在月夜里听见贾岛吟诗,有“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两句,劝他把“推”字改成“敲”字这段文字因缘古今传为美谈,今人要把咬文嚼字的意思说得好听一点,都说“推敲”。古今人也都赞赏“敲”字比“推”字下得好。其实这不仅是文字上的分别,同时也是意境上的分别。“推”固然显得鲁莽一点,但是它表示孤僧步月归寺,门原来是他自己掩的,于今他“推”。他须自掩自推,足见寺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和尚。在这冷寂的场合,他有兴致出来步月,兴尽而返,独来独往,自在无碍,他也自有一副胸襟气度。“敲”就显得他拘礼些,也就显得寺里有人应门。他仿佛是乘月夜访友,他自己不甘寂寞,那寺里假如不是热闹场合,至少也有一些温暖的人情。比较起来,“敲”的空气没有“推”的那么冷寂。就上句“鸟宿池边树”看来,“推”似乎比“敲”要调和些。“推”可以无声,“敲”就不免剥啄有声,惊起了宿鸟,打破了岑寂,也似乎平添了搅扰。所以我很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称赏的那么妥当。究竟哪一种意境是贾岛当时在心里玩索而要表现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他想到“推”而下“敲”字,或是想到“敲”而下“推”字,我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问题不在“推”字和“敲”字哪一个比较恰当,而在哪一种境界是他当时所要说的而且与全诗调和的。在文字上推敲,骨子里实在是在思想情感上“推敲”。

(选自朱光潜《咬文嚼字》)

    贾岛《题李凝幽居》:“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这几句诗并不好,只是他对作诗非常认真,一个字都不放过,要反复研究,这种精神还是可取的。对于用“敲”字还是用“推”字,韩愈认为“敲”字好。王夫之在《姜斋诗话》里说:“若即景会心,则或‘推’或‘敲’必居其一,因景因情,自然灵妙,何劳拟议哉!”诗人不是为写景而写景,景物有会于心,可以用来表达情意才写,所谓“即景会心”。究竟是“敲”字还是“推”字合于情意呢?假如诗人已经有了要表达的情意,那么两字中哪个字合于情意,当下就可决定,用不着反复推求。问题是诗人对所要表达的情意不明确,所以决定不了。就这首诗来看,敲的该是李凝幽居的门,这个僧可能是作者自指,因作者出家为僧,法名无本。那他在晚上去找李凝,应该敲门,才和幽居相应。从音节上说,敲字也较为响亮。

(选自周振甫《诗词例话》)

(1)、下列各项不符合朱光潜文章意思的一项是(    )
A、用“推”还是用“敲”,不只是文字上的区别,也是意境上的区别。 B、文字上的“推敲”是表象,思想情感上的“推敲”是实质。 C、“推”可以无声,“敲”不免剥啄有声,用“敲”字与上句“鸟宿池边树”更和谐。 D、用“推”表示孤僧步月归寺,用“敲”仿佛是诗中的“僧”乘月夜访友而归。
(2)、下列各项中,符合周振甫文章意思的一项是(    )
A、贾岛作诗字斟句酌,反复推敲,这种创作态度值得肯定。 B、韩愈认为“敲”才跟题目《题李凝幽居》中的“幽居”相应,所以“敲”字好。 C、王夫之从“即景会心”的角度进行分析,同意韩愈的观点,认为“敲”字好。 D、就这首诗看,诗中的“僧”就是作者自己,敲的是李凝幽居的门。
(3)、下列各项中,对朱光潜、周振甫文章的表述,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朱光潜认为贾岛对他要表现的意境是明确的,但他在“推”“敲”的选择上盲从韩愈;周振甫认为贾岛在“推”“敲”两字上举棋不定,是因为他对要表达的诗情诗境也不甚明了。 B、朱光潜认为用“推”用“敲”各有胜境,只以文字论难辨优劣;周振甫看法与朱光潜基本相同,只是着重分析了“敲”字的好处。 C、朱光潜认为用“推”显得鲁莽,用“敲”显得拘礼,两个字实际上都不好;周振甫从几个方面进行了分析,认为“敲”字好。 D、从朱光潜、周振甫文转述“推敲”典故的措辞和下文论述看,朱光潜用“怀疑”二字对韩愈有所讥讽,周振甫用“认为”二字对韩愈表示有所推崇。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小题。

“宫斗剧”的文化本质

    顾名思义,“宫斗剧”中几乎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与世隔绝的后宫中,“斗”是其核心情节和叙事重心。而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战场上厮杀的,是一群原本娇弱的贵族女性。她们拼死争斗的目标只有一个:皇帝的雨露和恩宠。在这些后宫女子的人生中,只要是为了争宠和恩荣,一切手段与权谋都被认为是合理的。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表现出对这种价值观的绝对认同,没有质疑和反叛,没有对与错、善与恶的区分,所异者只有手段的高下与计谋的成败,以及由此带来的命运的迥然分野。但即便如此,这些智计百出的女子在强大的男权和君权面前,仍然是不堪一击的。她们的得势与失宠,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尊贵如皇后、贵妃,渺小如宫女,都不过是帝王手中的一颗棋子。身处其中的女性,因而对自身的险恶处境有着强烈的危机意识和高度的敏感,种种拿不上台面的阴狠伎俩,正是她们在“斗争”中寻找到的应对之策。换句话说,她们不过是在重演“以恶制恶”的套路。

    从本质上看,“宫斗剧”属于娱乐至上的“戏说历史”,虽然不承担再现真实的任务,但也存在着如何选择和利用历史资源的问题。换句话说,电视剧想象力的匮乏和创作水准的低下,只是宫斗题材重复出现的表面原因,更为深层和隐藏的因素,则与我们面对历史的态度密切相关。事实上,“宫斗剧”不过是类型剧的一种。在“宫斗剧”盛行之前,宫廷题材历史剧主要表现为两种类型。以《雍正王朝》、《康熙王朝》、《汉武大帝》为代表的“帝王系列”,着力展示当权者称霸天下的雄心和治理江山的艰难,重在塑造开疆拓土、守业有成的明君和廉政清明、以民为先的能臣,与主流意识形态重塑国家和民族认同感的精神吁求一脉相承。而以《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为代表的“戏说系列”,则延续了古已有之的“明君清官侠客梦”的叙事模式,其中隐含着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和批判性。即便是备受争议的《还珠格格》,也不乏追求自由、蔑视权贵的动机与心理诉求。

    就其审美接受效应的本质看,“宫斗剧”中所呈现的文化心态和价值观念,暗合了当今社会成功至上、唯金钱论、男性中心等潜在的社会心理。例如,商业社会中越来越强大的男性话语权,就有意无意地鼓励女性学习后宫嫔妃的“隐忍”与“奉献”,促使她们按照男性的意愿,而不是女性的独立意识来塑造自己。而后妃娘娘们施展各种手段去争宠,则与当下社会中复杂的男女关系颇为相似,甚至其“高明”的手段可资借鉴。至于那些人情算计和权利博弈,又有和所谓职场政治对号入座的可能。无论是情场还是职场,古代的后宫纷争一旦和这些现实情境挂钩,一系列“宫斗”作品,也就顺理成章地转变为白领女性的“心灵鸡汤”和人生教科书了。

(节选自《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互联网时代更应注重用词准确   

    近日,《山西日报》等媒体根据网络热度排名,总结了2016年十大网络流行语。广西小伙的“蓝瘦(难受)、香菇(想哭)”,奥运选手傅园慧的“洪荒之力”,以及王健林说的先定一个“小目标”,成为最热的三个词语。

    有人说,互联网的传播规律,其实就是无规律。词语的传播更是如此——我们不仅难以摸准热词的特征,更难以预测它何时、以何种形式击中网民的痛点。那么,在众声喧哗、信息碎片化的互联网时代,我们在用词上该持以怎样的态度呢?

    兹认为,为了提高表达效果和沟通效率,可以在适当场合使用热词,但必须基于准确、恰当、合适的前提。

    热词有超强的表情达意效果,往往是区区几个字,胜过千万言。2015年的热词“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道出了大众对脱离现实生活、外出旅游散心的期许,同时既精准传达了“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情怀,又听起来不那么文绉绉,颇得网民喜欢。而且,热词往往能僭越年龄、辈分、等级,将沟通双方置于平等状态。比如,很多父母在用微信与子女沟通时,自称“宝宝”卖萌,相信这样的用词,会部分消除横亘在双方之间的沟通障碍,起到促进沟通的作用。

    与此同时,我们又格外强调,使用热词的前提是,用词准确、得体、合适。因为热词特别受追捧,一个明显乱用或错用的热词在网上刷屏,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效果,形成错误的示范效应。

    热词要用得准确。该用动词的时候,绝对不能擅用名词敷衍。准确使用热词,会带来“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近几年各大高校毕业典礼,校长们都爱用点网络热词来带动气氛,反响热烈。比如华中科技大学原校长“根叔”,巧用“打酱油”“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等词语,令毕业生更添对母校的留恋。

    热词要用得得体。要掌握用词分寸,不能为了套用热词,而扭曲词语本来的意思。比如,很多地方都把人才培养项目的具体工作描述成“人才培养工程”,这其实是对“工程”这个词语的滥用,只有形成系统的培养项目,才能称得上是工程,平时的具体工作如提高待遇、落实住房等,只能称得上是人才工作。

    热词要用得合适。热词虽好,但也是该使用时才使用,不要刻意追求表达效果,“为了热词而热词”。要学会合适使用热词,可以参考习近平总书记对一些词语的运用,比如“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这些用法,广大群众不仅容易理解,还很容易产生共鸣,取得了尤为突出的传播效果。

词语不一定花里胡哨,最重要的还是适得其用,与特定的语境、背景相契合。如今通信发达、信息芜杂、词语泛滥,我们应学会使用热词,但更应注重用词的准确、得体、合适,以达到更好的表达效果。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0月30日 )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知识分子与文化先觉

冯骥才

    文化自觉是清醒地认识到文化与文明的意义和必不可少。然而,对于知识界来说,只有自觉还不够,还要有先觉,即文化的先觉。知识分子的性质之一就是前瞻性和先觉性。在全社会的文化自觉中,最先自觉的应是知识分子。文化先觉是知识分子的事。

    文化先觉是指知识分子要自觉地站在时代的前沿,关切整个文化的现状、问题与走向,敏锐地觉察到社会进程中崭露出来的富于积极和进步意义的文化潮头,或是负面的倾向。当然,不只是发现它、提出它、判定它,还要推动它或纠正它,一句话——承担它,主动而积极地去引领文化的走向。

    文化先觉首先来自于知识分子的文化责任。一个时代如果没有一批富于文化良心、淡薄功利的知识分子,没有他们的瞠目明察、苦苦思辨与敢于作为,这个时代的文化就会陷入混沌与迷茫之中。就像“五四”时期那一批优秀的知识分子,给那个困扰纠结的时代注入了进步与光明的力量。

    知识分子要首先成为这种先觉的思想的实践者,在实践中修正自己、判定自己和验证自己,而不是坐而论道,指点江山,与现实风马牛不相及。任何有价值的思想都是大地里开出的花,而真正美丽的花除去美丽,还要结成种子,回落在大地里,开放出更加绚烂的花来。

    先觉者都应是先行者。文化先觉不是一种觉察,而是一种思想。它由广泛的形而下的文化观察与体验中,发现到时代性的新走向新问题,通过形而上的思辨而产生的一种具有思想意义的新认识。这种先觉不一定都在国家民族文化层面上,也有生活、城市、习俗乃至审美等不同的文化层面与方面。关键是要对它保持锲而不舍地守望与关切。先觉又是一种境界一种状态;这种境界和状态产生于具有高度文化责任和知识精神的知识界。

    当然,文化的先觉还要来自广阔的文化视野。没有对文化的博知与深究,对文化史的学养,对当代世界不同类型国家文化的广泛关照,敏锐、深刻和富于真知的文化先觉缘何产生?在精神领域里,高度不会凭空而起,深度加上广度才会产生高度。

    文化自觉与文化先觉有所不同。文化自觉的要求具有普遍性,而文化先觉——由于它具有发现性、进取性、引领性,它的要求似乎在更高一层;但它又是知识分子所要具备的。它不是某个人一定具备的,却是知识界必需具备的。或者说,知识分子本来就应有这种先觉性。失去这种责任和性质就不再是知识分子,而只是“有知识的人”。

    对于转型期间的当代中国,文化上充满内在的冲突与活力,问题与希望,文化现象无比纷繁,有待我们去思辨与认知。因此说,文化先觉,它既是文化发展的需要,更是知识分子的职责与使命。

(选自《人民日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魏晋时期文的自觉

    鲁迅说:“曹丕的一个时代可以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为艺术而艺术”是相对于两汉文艺“厚人伦,美教化”的功利艺术而言。以曹丕为最早标志,它确乎是魏晋新风。

    鲁迅又说:“汉文慢慢壮大是时代使然,非专靠曹氏父子之功的,但华丽好看,却是曹丕提倡的功劳。”曹丕地位甚高,后来又做了皇帝,极人世之崇荣,应该是实现了人生的最高理想了吧,然而并不。他依然感到“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两者并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帝王将相、富贵功名可能很快便是白骨荒丘,真正不朽、能够世代流传的却是精神生产的东西。“不假良史之词,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曹丕《典论•论文》)显赫一时的皇帝可以湮没无闻,华丽优美的词章并不依附什么却被人们长久传诵。可见曹丕所以讲求和提倡文章华美,是与他这种对人生“不朽”的追求相联系的。

    这样,文学及其形式本身,其价值和地位便大不同于两汉。在当时,文学实际总是宫廷玩物。司马相如、东方朔这些专门的语言大师乃是皇帝弄臣,处于“俳优畜之”的地位。那些堂哉皇也的皇皇大赋,不过是歌功颂德、点缀升平,再加上一点所谓“讽喻”之类的尾巴以娱乐皇帝而已。至于绘画、书法等等,更不必说,这些艺术部类在奴隶制时代(作者持“魏晋封建说”,认为我国秦汉时期仍处于奴隶制社会,封建社会自魏晋开始。)更没有独立的地位。在两汉,文学与经术没有分家。《盐铁论》里的“文学”指的是儒生,贾谊、班固、张衡等人也不是作为文学家而是因具有政治家、大臣、史官等身份而有其地位的和名声的。

    在两汉,门阀大族累世经学,家法师传,是当时的文化保护者、垄断者,当他们取得不受皇权任意支配的独立地位,即建立起封建前期的门阀统治后,这些世代沿袭着富贵荣华、什么也不缺少的贵族们,认为真正有价值有意义能传之久远以至不朽的,只有由文学表达出来的他们个人的思想、情感、精神、品格,从而刻意作文,“为艺术而艺术”,确认诗文具有自身的价值意义,不只是功利附庸和政治工具,等等,便也是很自然的了。

    所以,由曹丕提倡的这一新观念极为迅速地得到了广泛响应和长久的发展。曹植在当时之所以具有那么高的地位,钟嵘比之为“譬人伦之有周孔”,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从他开始讲究诗的炼词造句。所谓“起调多工”(如“高台多悲风,朝日照北林”),精心练字(如“惊风飘白日”“朱华冒绿池”等等),音调谐协(如“孤魂翔故城,灵柩寄京师”)……都表明他是在有意识地讲究作诗,大不同于以前了。自魏晋到南朝,讲求文词的华美,文体的划分,文笔的区别,文思的过程,文作的评议,文理的探求,以及文集的汇篆,都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它们成为这一历史时期意识形态的突出特征,都鲜明地表示了文的自觉。

——摘自李泽厚《美的历程》(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作为社会本身运行、发展的条件,人与人之间信任关系的建立,既涉及信任主体,也关乎信任对象;既与社会规范和体制相涉,也与主体人格和德性相关。

    在信任问题上,个体总是涉及两个方面,即为人所信与信任他人。就前一方面而言,如何形成境信的品格,无凝是首先面临的问题。孔子强调“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孟于则进而将“朋友有信”规定为人伦的基本要求之一。在有序的社会交往中,以诚相待和言而有信,既是这种交往秩序可能的条件,也是交往双方应尽的基本责任,一旦个体置身于这种交往关系,则同时意味着永诺了这种责任。

    就个体而言,作为信任条件的诚信关乎内在德性及人格。中国哲学对“信”与德性从及人格的关系很早就予以关注。儒家经典《孟子》强调“有诸己之谓信”,信与诚相通,有诸己即真实地具有某种德性。《中庸》进而将“诚”视为核心的范畴,以诚为人格的基本规定。《大学》同样提出了“诚”的要求,把“诚意”规定为修身的基本环节。这种德性及人格,为人与人在交往过程中达到诚信,提供了内在的担保。

    伦理意义上的信任,体现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关系的层面看,信任以对象的可信性为前提。在消极的意义上,当对象缺乏可信的品格时,便难以使人产生信任感,所谓“信不足焉,有不信秀”(《老子》》,便表明了这一点。在积极的意义上,如果相关对象的所作所为始终诚信如一,那么,人们对其后续的行为,也将抱有信任之心。由此可见,信任并非仅仅源于主体心理,而同时与对象相关。

    从伦理学上说,妄疑一切、无端臆测他人的不诚,并对可信的对象始终缺乏信任感,这是一种道德的偏向。这种偏向不仅常常伴随着过强的怀疑意识,而且在片面发展下,容易引句“字我负人”的异化形态,从而使人与人之间的日常沟通成为问题,也使社会领域中的信任关系难以建立。

    从更广的社会层面看,社会成员之间的互信,并不仅仅基于个体的德性和人格。德国社会学家韦伯曾认为,中国传统的信任以血缘性共同体为基础,建立在个人关系或亲族关系之上,而新教的信任则基于信仰、伦理共同体,后者超越了血缘性共同体,并逐渐以理性的法律、契约制度为保障。历史地看,儒家所说的“信”,事实上便与礼相联,在仁、义、礼、智、信的观念中,礼则既表现为一种普遍的规范系统,又涉及政治、伦理的体制。在此意义上,广义之“信”已与体制相关联。

    就信任关系而言,通过契约、信用等制度的建立,失信便不再是无风险的行为,相反,失信者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代价。总之,个体的人格和德性从内在的方面为社会信任关系的建立提供担保,公共领域的制度建设则在外在的方面构成了信任关系形成的现实根据。

(摘编自杨国荣《信任及其伦理意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百合花》在爱的精神上与《红楼梦》是相通的,茹志鹃用古典精神叙述了一个现代故事。独石成峰的《百合花》既是对逝去的温暖岁月的追忆,也是对《红楼梦》的一次遥远的回应,一个庄严的致敬。

《百合花》成功的经验,就是用白描手法对人物和物象进行简洁而准确的描写。这种由《史记》和《红楼梦》等经典作品传承而来的描写技巧,极大地过滤了作者的简单而随意的主观判断,排除了作者的缺乏真实性的消极想象,以一种切实、客观的方式,来写人物的神态、语言和动作。《红楼梦》的艺术特点就是直接“摆事实”,用朴素、直接的方式描写人物的动作和话语,通过人物自己的行为,来显示他们性格和内心世界。尤其是人物之间的对话,作为一种人物心理活动的直观的“事实”,更是有助于小说家用来塑造人物。《百合花》继承了《红楼梦》的叙事能力以及描写对话和细节的技巧。

象征既是一个外在的具象的世界,也是一个内在的情感的和观念的世界。正像《红楼梦》通过花草树木来彰显人物的性格,来暗示人物的境遇和命运一样,茹志娟也通过对大量自然物象的描写,来表现人物的美好的内心世界。当然最具核心意义的象征意象还是百合花。百合花是充满温馨感的幸福之花,而在《百合花》中,“百合花”至少可以被解读出两个层面的象征意义:一个是对勇敢的牺牲者深情的赞美,一个是对纯洁而惋伤的母性之爱的表达。这个象征甚至还隐含着这样一个意义层面:一个稚气未脱的战士,尚未体验过爱情的欢乐,就被战争夺去了生命,死得太可惜了。我们有太多的关于战争和死亡的文学叙事,但却往往过于“宏大”,过于空洞,甚至过于冷漠。所以,在茹志娟这里,这种由“百合花”象征着的充满母性之爱的伟大情感,就令人特别感动。

《百合花》具有核心意义的主题,就是赞美人们之间淳朴的感情,尤其是表现那种纯洁而美好的“没有爱情的爱情”。小说里,“我”对通讯员是爱着的,新媳妇对这个孩子似的战士也是爱着的。这里既有两位女性对于通讯员基于母性意识的疼爱,也有模模糊糊的异性之间的纯洁的喜爱——只是后者像火花一样,刚刚问现,就熄灭了;然而,也正因为稍纵即逝,它越发显得美好、宝贵。这种羞涩而敛抑的爱的情感,乃是《红楼梦》中描写得最成功也最感人的一种情感。可以说,正是《红楼梦》教会了茹志鹃洞察和描写这种纯洁的爱。“为什么要有新娘子,不要姑娘也不要大嫂子?现在我可以坦白说,原因是我要写一个处于爱情的幸福旋涡中的美神,来比衬这个年轻的、尚未涉足爱情的小战士。”没有爱情的爱情、母性之爱,这不正是《红楼梦》里许多人物之间最美好、最纯洁的“爱情”的特点吗?不正是茹志鹃对《红楼梦》所表现的生活情调的认同吗?

(摘编自李建军《〈红楼梦〉的孩子论〈百合花〉的谱系、技巧与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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