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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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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本溪市2018年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小题。

今年春节我回家

    ①十年前,父亲患绝症,永远离开了我们。没有了父亲,我们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每年春节时回到老家乡下的老宅里。母亲平时一人独守那座空荡荡的房子也不合适。我住在省城,住在老家的妹妹便将她接到自己家住。

    ②然而,母亲虽住女儿家,却总是隔三岔五地要回老宅去。“她不听的!风雨无阻!”妹妹经常在电话里向我抱怨。听多了,有时我也会假装生气,在电话里“责令”母亲不能再没完没了地往老宅跑了,但母亲依旧我行我素。

    ③今年春天,我借出差的机会回乡。那天晚上,我陪母亲回老宅去。我们姗姗而行在乡间的小路上:那口鱼塘,父亲撒下第一批鱼苗,也曾撒下全家致富希望的那口鱼塘,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碎金一般的粼粼波光;鱼塘四周曾经细弱的桑树,早已枝干粗壮,看着新发的嫩叶随风摇曳,我仿佛看到当初妹妹帮母亲采桑喂蚕的身影;远处绿油油的秧苗,整齐地铺在水回里,背后黛色的群山像一道屏风,见证过我们一家人洒在田里的汗水。观今忆昔,别有一番滋味和感慨。

    ④进了老宅的大门,看完前院的桂花树、后院的柿子树,母亲带我进屋。母子俩事先没说一句话,却不约而同地进了楼下一间放置我父亲骨灰和遗像的房间。三鞠躬后,我为父亲点上一支香烟,再插上一把母亲点燃的香……我忍不住哽咽起来。父亲去世十年,我第一次回老宅,不知为什么,在他遗像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⑤“走,看看你的房间。”母亲怕我太伤感。一把拉我上楼。其实从进门的第一眼,我已经注意到:房间内,无论是墙还是地,无论是桌子、椅子还是沙发,甚至电话机,都与我以前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放在原位,整齐而洁净。“还这么干净啊!是你经常擦洗的?”

    ⑥母亲含笑道:“我隔三岔五回家就为干这些事,把所有的地方都擦一遍……不要让你爹感觉没人理会他了,也好等你们回来看着舒服。”

    ⑦母亲最后把我领进我的房间。一张宽宽的床,上面盖着的是我熟悉的黑底花被面。被子的夹里是土布,那土布是母亲亲手织的,尽管摸上去有些粗糙,但它令我脑海里立即闪现出当年母亲双手在织布机上日夜穿梭的情景……床边是一排梳头柜,上面的相框内,是我当军官时的照片,以及与家人的合影。那个时候,我们全家人多么幸福,家里有我这个连级干部,他们是那么的引以为豪!

    ⑧“看,里面全是你的书!”母亲拉开一个个抽屉让我看。令我惊喜的是,它们多数是我早期的作品,有的我早以为遗失了。“这都是你爸爸给你攒的……”母亲边唠叨着,一边弓着腰,开始翻箱倒柜。“这是你的衬衣,没穿两次。”“这件棉衣,是那年冬天你回家时特意给你缝的,你都没来得及穿……”这么多年将我的所有作品和曾经用过的衣物,一样样保存得如此完好!

    ⑨“你看这个……”母亲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个暖水袋,说,“还记得那一年春节你们回家,我给小孙女买的这个暖水袋吗?”“记得!怎么不记得呢!”我一把抓过暖水袋,摸了又摸,眼睛很快模糊了……

    ⑩那一年冬天,我有了第一个孩子,趁春节回家探望父母,遇上特别寒冷的天气。南方没有暖气,屋子里跟冰窖似的,母亲急得不行,半夜打着手电去镇上敲商店的门,硬是让人家卖给她一个暖水袋。不想回家途中,雪路很滑,母亲连摔了好几跤,卧床几天后方康复。

    ⑪我擦去眼泪,想到第二年父亲就去世了,我们再也没有回过老宅。“倒上热水还能用。啥时你带我两个孙儿回来?”母亲顺势拿过暖水袋,认真地看着我,“我和你爸早就准备好了。”母亲像变戏法似的,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暖水袋,还有电热毯、铜热炉和夏天用的凉席、毛巾被、竹扇……一年四季所需物品应有尽有。我吃惊地张大嘴巴。母亲喃喃道:“你们要是回来,这些都能用上。”她抱过一床棉被和一条床单,放在我手上……

    ⑫棉被软软的,暖暖的,像刚从太阳底下收进屋似的。我顿觉有一股巨大的暖流涌遍全身,然后融入血液,一直暖到心窝。

    ⑬就在这天晚上,我异常庄重地对母亲说:“妈,我现在懂了。”母亲惊诧地看着我,问:“你懂啥了?”我说:“今年春节我就回家来!”母亲笑了。这时,她的双眼闪着泪光……

(选文有改动)

(1)、选文标题“今年春节我回家”有什么含义?
(2)、请你概括出父亲去世后母亲爱家人的情节。
(3)、选文第③段画线部分的景物描写有什么作用?
(4)、说说选文第④段中划线词语“不约而同”好在哪里。
(5)、选文第⑩段的插叙部分在内容上有什么作用?
(6)、选出下列对选文的理解有误的一项是(    )
A、“我”在父亲“遗像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可见“我”想起父亲心里非常难过。 B、选文第⑧段中划线词“竟”既写出了“我”对父母保存自己作品和衣物的惊讶,也写出“我”内心的感动。 C、选文第⑫段中“棉被软软的,暖暖的,像刚从太阳底下收进屋似的”,运用比喻的修辞方法,生动形象地表现了母爱。 D、结尾段写母亲“双眼闪着泪光”,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到母亲内心的欣慰与感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我相信熟练的读者大概都有这样一种能力,去书店买书或是到图书馆找书,拿起一本书很迅速地翻一翻,一两分钟之内,就能大概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样的书。这个印象也许并不准确,但是它能够起到一个初步的导航作用。然而电子书却做不到这一点,因为电子书是不能“翻”的,即使可以跳页浏览,你还是会觉得它慢。

    意大利著名学者安伯托•艾可认为,即使我们会有越来越多的电子阅读器,但书这个东西是一个非常好的发明,是不能被改进、不会被替代的发明。就像剪刀、车轮或者勺子一样,这些东西自从问世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变过,我们一直在使用,也不嫌它们落伍,也许需要小修小补,但整个形态上的大规模的变化是不必要的。

    法国知名电影学者尚•克洛德•卡里耶尔说,25年前,他在巴黎坐地铁的时候,总是会遇见一个坐在地铁站的长椅上好像在等车的人,这个人身边总有四五本书,天天坐在那里看书。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好奇,过去问这个人到底在干吗,这个人说了让卡里耶尔难忘的一句话:我就是在读书。至于为什么选择在地铁站里读书,是因为那里是唯一一个不用消费就可以一直坐着的地方,而且冬暖夏凉。“我很快走开了,因为我意识到自己在浪费他的时间。”卡里耶尔说。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永远别想摆脱书。

(《别想摆脱书》梁文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野马嘴里有清泉

王宗仁

    跋涉在青藏高原上,你最希望看到蓝天上的太阳。阳光给雪山、冰河、草地铺上一层柔软的锦缎,让你找不着季节的地段,分不清阴山和阳坡,满眼的灿烂!可是有一个地方例外:走在沙漠里,你最怕的是悬挂在头顶的太阳。

    那天,我和作家王鹏随一支测绘队到柴达木盆地深处,去完成一次采访任务。盛夏的中午,天空无语,只有太阳像一盆燃旺的炭火,暴烤得每颗沙粒都在狂跳,甚至发出吱吱的脆响声。望不到边的沙漠像一口烧红的铁锅,仿佛可以把人蒸熟,我们被烈日烤得脊背流油,喉咙冒烟,口渴得要命。一壶水倒进嘴里,根本不管用,谁都巴不得有一条河或一眼泉出现在面前,美美地喝他个饱。大多数人的水壶干得可以当锣敲了。同志们忍着干渴赶路,每隔一会儿,便有人举起水壶摇一摇,让大家听听壶底那一点点水稀里哗啦的响声,进行一番“精神安慰”。可是,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呢!大家的嘴唇干得像撒了一层盐粉,上面裂开了一道道细缝,渗着血迹。

    哪里有水?水在哪里呢?

    和我们一起进沙漠的蒙古族老人巴图,是个“老高原”,别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呢,没事一样,不紧不慢地说:“咱们找向导吧,它会把我们领到泉边去的。”

    “向导?谁啊?”我发问。

    “它终年在沙漠里生活,能不知道哪里有水吗?”

    “可是他到底是谁呀?您认识吗?”

    巴图大爷捻了捻胡子,又松开手,说:“是野马。”

    我们一听泄气了。野马,我当然见过,它不比一般的马大多少,但奔跑起来飞快,像一辆小汽车。

    “野马能当向导么?”

    “怎么不能?!”巴图大爷认真地说,“野马离开水能活吗?哪里有野马,那里必定有水。”停了停他又说:“碰不上野马,能见到野牦牛、野驴或藏羚羊也行呀。它们都能给我们帮忙。野马嘴里有清泉!”

    说得有理。于是,我们十多个人散开去找“向导”。沙丘连绵起伏,热气在晃晃悠悠地升腾着,漠风在不停地扑面而来,我们跑了不少地方,连一片草叶也没有,哪里会有野生动物?

    “性急的人总是翻不过雪山的。耐着性子吧,雪莲花是属于爱花的人!”喜欢唱民歌的巴图大爷像在念歌词。

    大家轮流抿了一口水壶底的那点水,一边在沙海里勘测,一边继续寻找着野马。

    终于,我们看见前面的洼地有一群黑影在晃动。大家像看到了希望,加快步伐走去。看清了:腿细,尾短,粗脖子,鬃毛特别长……啊,是野马!它们正扎着头喝水哩。像一幅油画,一幅又一幅,丰沛在干渴的沙漠上。大家似乎听见了吱噜的喝水声,多么诱人的声音呀!还有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鸟站在一匹马的背上,它好自在!

    野马发现了我们,长嘶一声,一尥蹄子,没影儿了。那只鸟飞向了天空。

    我们立即去追。可是,每个人疲劳加干渴,腿脚没有一点劲了。“同志们追呀,要得到前面的清泉水,只能靠我们自己!”巴图大爷傲然像一位将军,下了命令。说也怪,我们浑身忽地长出一股力气,跑步追了上去。野马没有追上,却在它们刚才停留的地方发现一池清凌凌的水。池子很小,只有洗脸盆那么大。水池周围,那湿漉漉的泥土上,长着丛丛小草,还开放着朵朵小花,美极了。真想不到,茫茫沙漠里还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有水,有草,有花。水池边上留着各种形状的蹄印,显然那些野生动物常来这里喝水。

    我们的心儿早就润吱吱了。我却有点舍不得张开口喝这水了,便用手指蘸了一滴水,滴溜溜转亮晶晶的一滴水。它将以强大的抗干渴的力量进入我们的体内,变成汪洋大海征服征途上一切干渴!巴图老人嘹亮地喊了一声:“开始!”大家便同时趴在地上,将嘴伸进水池——瞧,这个喝水法,够“野”了吧! 喝足水以后,我们在一起合计了一下,给这个泉起了个名字:望柳池。

    我们都希望不久的将来,这儿柳树成荫,乌语花香。之后,我们又把轻便的帐篷撑起来,这儿就成了测绘队的大本营——供水站。

    可喜的是,没有多日,当我们告别“望柳池”继续往沙漠深处跋涉后,在别处一群野马的带领下,又找到一眼泉水,大家爱给它起名叫“珍珠水”,它成了我们的第二个水站。

    有野马这样的好向导,我们在戈壁滩工作就不愁没水喝了!

(选自2016年第2期《小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回家

丁立梅

       父亲生日的这一天,我买了蛋糕和礼物回家。

       父亲很有些意外,他根本没想到我能记着他的生日。他高兴得手足无措,在家门口转来转去,一会儿弯腰扶扶倚在墙边的扫帚,一会儿去赶来凑热闹的鸡。我把买给他的礼物——一件外套拿出来,让他穿上试试,他不好意思起来,装作不在意地说:“不就是个闲生日嘛,买什么衣裳。”

       我说:“爸,闲生日也要过,以后每年我都会给你过。”心下却黯然,父亲都72岁了,又有几个生日好过?

       父亲却满足得“呵呵”笑起来。我看到他浑浊的眼里有亮亮的东西闪现,我的举手之劳,一定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澜。我和母亲在厨房里做饭,就听到他在外面大着嗓门不厌其烦地告诉邻居二爹:“我家的二丫头特地请假回来给我过生日。不就是个闲生日嘛,还给我又买衣裳又买蛋糕的。”

       母亲不屑,说:“你爸就爱吹牛。”母亲的脸上,却堆满笑意——母亲也是欢喜的。

       饭桌上,不胜酒力的父亲喝多了,他颠三倒四地叨叨:“我真幸福啊!”

       我笑看可爱的老父亲,心里惭愧,从前的日子,我疏忽父母太多。好在还有当下的日子,我可以弥补。

       出门去,微风轻拂。午后的村庄,安静得很像一捧流水,只剩下老人和孩子了——其实,孩子也没见着几个。只有几只狗,像主人似的,满村庄溜达,不时吠上一两声。我以为,它们是寂寞了。

       我去田间转悠。这里,那里,都曾留有我少年时的光阴。我在地里挑过猪草、羊草,掰过玉米,拾过棉花。我熟悉很多植物:车前子、牛耳朵、婆婆纳、黄花菜、苜蓿、葛蒲和苦艾。一蓬一蓬的苇花,在风中起舞,它们让我的目光在上面逗留了很久。

       一个妇人在沟边锄草,身子都快躬到地上去了。她头上花头巾的一角被风撩起,露出里面灰白的发来——竟是那么的老!记忆中,她辫一根乌黑的长辫子,健壮结实,挑着担子也能健步如飞。

       我站定看她,她也看我,许久,她“哎呀”一声:“这不是梅吗?”

       我看着她笑,在心里找着话。说点什么好呢?我没找着。她大概也找不着要说的话,就从地里拔一棵白萝卜给我,说:“没有空心呢。”我接过,摘了路边的蚕豆叶子擦了擦,“咔嚓”咬了两口——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干的。我们一村的人,也都是这么干的。

       她呵呵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你真孝顺啊!”她终于又说一句。

       我赧颜,又有些伤感。我听说过她的两个儿子。一个远去云南,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一个常年在外打工,极少回家。地里的荠菜花开得星星点点,奔放灿烂是春天的事。麦苗儿却绿油油的,让人忍不住想揪一把吃。

       望见麦田中的坟,这儿一座,那儿一座。那里住着我熟悉的村人。我祖父祖母的坟也在,隔着不远的距离,我在心里向他们致敬。

       有他们在,村庄便永远在。

【注】迤逦(yǐ lǐ):曲折连绵。鼋(yuán):鼋鱼,爬行动物,外形像鳖,生活在水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棵小白杨

朱金平

    ①“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②一路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我们的越野吉普车向着西北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奔去。那个在歌声中被传唱了多年的北疆哨所,最标准的名称是:塔斯提边防连。

    ③远远望去,矗立在一座山岗上的小白杨哨所,在逶迤高耸的雪山映衬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④身着迷彩服的哨所四班长王克怀,见面就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⑤十八岁那年,新兵训练刚结束,他就和十八位新战友乘坐一辆卡车,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小白杨》,向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驶去。哨所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顶上,四周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卡车喘着气怎么也上不去。大家下车使劲去推,车子还是爬不动,无奈中他们又返回了营部。三天后,他们再次出发,谁知融化的冰雪在山下通往哨所的小路上划出一道七八米宽的口子,冰块和着泥水汹涌奔流,载着他们的卡车又打道回府了。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此时,连队在冬天里已被冻裂的水管还没来得及维修,他们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十里外的河里挑水回来用。洗脸、洗衣服,都是冰凉的雪水,小伙子们的手很快就被冻肿了。大雪封山,连队官兵吃不上新鲜蔬菜。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王克怀起初一颗火热的心似乎被冰水浇凉了。

    ⑥连队组织新兵来到那棵小白杨下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要求大家向哨所的前辈学习,以苦为荣、乐守边疆。王克怀看到那棵名闻天下、参天而立的小白杨,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⑦打枪,是每个军人的基本功。但边防连主要的职责是站岗、巡逻、执勤,对打枪的要求并没有步兵连那么高。可王克怀不这么想:既然来当兵,就要当一个精武的兵。2014年5月,边防团组织各连进行步枪射击考核,王克怀与战友一起进行一百米射击考核。随着一阵枪响,报靶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举靶高喊:“王克怀,五十环!”小白杨哨所自1962年组建以来,在正式考核时还没有人打出过五十环。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领导当即给王克怀戴上了大红花,一片喜悦的红云飞过小伙子的脸颊。

    ⑧作为一个班长,王克怀认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他把自己的射击经验耐心地教给班里的全体战士。他带领的四班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次射击比赛考核中也一次次名列前茅。

    ⑨几年后,王克怀当爸爸了。为了能靠爱人更近一点,他的妻子放弃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离哨所六十多公里远的县城,与人合租了一套民房住下。这样,母子俩几个月就能和王克怀见上一次面。

    ⑩三岁多的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父亲和军营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密感。一天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爸爸一样,咚地一下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冲出门,要跟着爸爸出操,妈妈再拉也不行。于是,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跟着一根“小尾巴”,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口令……

    ⑪王克怀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流泪的铁汉子,当看到儿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驻守边防的一个个镜头,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这娃子,在部队里变得那么能干、那么有出息……还是部队锻炼人、出息人啊!”

    ⑫离开哨所前,我们去参观那棵小白杨。

    ⑬1982年,连里一个战士探亲带回十棵小白杨,栽种在哨所旁,最终成活了这一棵。如今,这棵小白杨已经长成大白杨。其洁白的身躯挺立在天地间,一根根枝杈向上蓬勃地伸展着,显得那么伟岸、质朴、纯洁。

    ⑭这棵高大的白杨树旁,还生长着一棵个头稍矮的白杨。指导员说这是那棵白杨树根上冒出来的子母树。

    ⑮看着眼前普通而实在是不平凡的小白杨,《小白杨》优美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染血的借条

徐全庆

    ①十年之后,水根依然后悔当初把白马借给那个红军战士。

    ②那时候,水根还在给姜运昌打长工,虽然自家没有地,日子倒还过得去。偶尔,水根也会想,要是自己也有几亩地,不用给别人帮工,那该多好。但水根只是想想。水根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③如果那次红军没有进驻他们村,水根真的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了。可是,红军来了,来得很突然。

    ④是兵村民都怕,大部分人都躲山里去了。水根也想往山里躲,但姜运昌让他留下来看家——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往山里搬。

    ⑤水根就忐忑地留在家里。他不怕兵们抢东西,真抢了姜运昌也认,他怕万一伺候不好兵们会挨打挨骂,甚至丢了小命。但红军似乎和以前的兵们不一样,他们都很和善。主家若不同意,他们决不进屋,就在屋檐下过夜。

    ⑥水根的屋里住了个年轻的战士,大哥长大哥短地喊水根,水根紧张的心逐渐放松下来。隔壁是马厩,马厩里有一匹白马。年轻战士一看到白马,目光就缠绕在马身上。水根心说: “坏了。”

    ⑦年轻战士替水根喂马,水根不让,战士却不听他的。喂完,战士还给马梳理毛发,动作很温柔。水根看得出来,年轻战士很喜欢这匹马。水根就在心里盘算,如果那战士提出要白马,他该怎么说。可战士迟迟没说。水根的心就始终悬着。

    ⑧部队在村里住了三天,突然就开拔了,比来时更突然。年轻战士甚至来不及正式和水根告别,就匆匆地背起行装上路了。水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⑨水根走进马厩,抚摸着白马,说: “咱俩总算躲过一劫。”

    ⑩话刚说完,年轻战士却回来了。战士说: “你的白马能借给红军吗?我们首长的马前不久牺牲了。”

    ⑪“就知道你一直想要这马,又何必拿首长当借口?”水根在心里叹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点头。水根早盘算好了,给就给吧,若是以前的兵,哪还会和你商量?

    ⑫年轻战士一脸惊喜,忙说: “可我不会写字,我现在去追司务长,让他给你写个借条。”

    ⑬“哄谁呢?”水根这样想着,说: “算了。”

    ⑭水根后来一直后悔说“算了”。他没想到,别的人家也有借给红军东西的,红军竟都给写了借条,独独他没有。

    ⑮白马的事水根就说不清楚了。没人相信他真的借给了红军,姜运昌也不信。别人不信没关系,姜运昌不信,就不再请他帮工,水根的日子就难过起来,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的。

    ⑯“我说算了你就真算了,你看不出我是害怕和客气?”水根就常常这样骂那战士,直骂到一个八路军军官出现在他面前。

    ⑰“八路军”把一张借条递到水根面前。借条虽然被浸湿过,残留着紫褐色的血渍,字迹却依然清晰: “借到姜水根白马一匹……”

    ⑱水根仔细看“八路军”,不是当年的红军战士。 “他呢?”水根问。

    ⑲“牺牲了,在回来给你送借条时遇上了国民党的部队。” “八路军”说, “借条上都是他的血。打死他的是一个神枪手,此前已经有七个红军战士牺牲在他的枪下。”

    ⑳“你们给他报仇了吗?”水根问。

    ㉑“不能报。”

    ㉒“为什么?”

    ㉓“八路军”说:“那个神枪手在他衣袋里发现了这张借条,他说,这样的军队是不可战胜的,于是当了逃兵,回了家乡。”

    ㉔“那不更容易找他报仇了吗?”水根问。

    ㉕“八路军”说:“抗战爆发后,他加入了八路军,作战非常勇敢,击毙了不少日本鬼子。前不久他也牺牲了,这张借条是在他的遗书里找到的。他在遗书里说,他不敢把这张借条拿出来,因为他不愿意让人知道他曾经对红军犯下过那么大的罪,他只有拼命杀鬼子赎罪。”

    ㉖“听说,你一直后悔把那匹白马借给了红军?” “八路军”问。

    ㉗“是的,我现在更后悔了。”水根说。

    ㉘“为什么?”

    ㉙“如果不是那样,他就不会牺牲了。”水根挺了挺腰,说,“我也想像那个神枪手一样赎罪,你们要我吗?”

    ㉚“当然。”

(选自《小小说选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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