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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嘉兴地区2019届九年级下学期语文中考复习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以夕阳落款

林清玄

    开车走麦帅二桥,要下桥的时候,突然看到西边天最远的地方,有一轮紫红色饱满而圆润的夕阳。

    那夕阳美到出乎我的意料,紫红中有一种温柔震慑了我的心,饱满而圆润则有一种张力,温暖了我连日来被误解的灰暗。

    我突然感到舍不得,舍不得夕阳沉落。

    我没有如平时一样,下桥的第三个红绿灯左转,而是直直地向西边的太阳开去。

    我一边踩着油门,一边在心里赞美这城市里少见的秋日的夕阳之美,同时也为夕阳沉落的速度感到可惊。

    仿如拿着滚轮滚下最陡的斜坡,连轮轴都没看清,滚轮已落在山脚。夕阳亦是如此,刚刚在桥上时还高挂在大楼顶方的红色圆盘,一坠一坠,迅即落入路的尽头。

    就在夕阳落入不见的那一刹那,城市立即蒙上了一片灰色的黯影,我的心也像石头坠入湖心,石已不见,一波一波的涟漪却泛了起来。

    我猛然产生了两个可怕的想法:我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走同一条路到学校接孩子放学,为什么三个月来都没有看见美丽的夕阳?如果我曾看见夕阳,为什么三个月来完全没有感觉?

    这两个想法使我忍不住悲哀,在前面的三个月,我就像一棵树,为了抵挡生命中突来的狂风暴雨,以免树下的几棵小树受伤,每日在风雨中摇来摇去,根本没有时间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更不用说一天只是短暂露脸的夕阳了。

    我为自己感到悲伤,但更悲伤的是,想到这城市里,即使生命中没有风雨,也很少人能真心欣赏这美丽的夕阳吧!

    每到黄昏时开车去接孩子,会打开收音机以排遣塞车的无聊,才渐渐发现,黄昏时刻几乎所有的电台都是论说的节目。抒情的、感性的节目,在下午四点以后就全部沦亡了。

    论说的节目几乎无可避免地有一个共同的调子,就是批评,永不停止的批评。

    我常常会想:在黄昏的时候,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心情应该处在一种欢喜与柔美的状态,沉浸于优美的音乐。然而却几乎所有的节目都在论说,永不停止地议论,是不是象征着整个城市在黄昏时美好的感觉也都沦亡了呢?

    想要换个电台、换一种感觉,转来转去却转不出忧伤的心。最后,只好又转回我最喜欢的台北爱乐,一边听着优美的古典音乐,一边想着:如果在黄昏时刻,禁止论说,只准听音乐喝茶、看夕阳沉思,将是对这个城市的人最严重的惩罚吧!

    那美丽的紫红夕阳,使我想起水墨画左下角的落款的印章。

    如果我们的每一天是一幅画,应该尽心地着墨,尽情地上彩,尽力地美丽动人,在落款钤印的时候,才不会感到遗憾。对一幅画而言,论说是容易的,抒情是困难的;涂鸦是容易的,留白是困难的;签名是容易的,盖章是困难的。

    但是,这个城市还有人在画水墨吗?还有人在每天黄昏,用庄严的心情为一幅水墨画落款吗?

    看到夕阳完全沉落,我怅然地回转车子,有着橘子黄的光晕还余韵犹存地照在车上,惨白的街灯则已点燃,逐渐在黑幕里明晰。

    我为自己的今天盖下一个美丽的落款封印,并疼惜从前那些囿于世俗的、沦于形式的、僵于论说的、在无知与无意间流逝的时光。

(1)、理清文中作者情感变化的过程,根据文章内容填空。

舍不得→→泛起波澜→→疼惜

(2)、请从修辞的角度,赏析文中划横线的语句。
(3)、请从内容和结构两个方面,分析第⑩自然段在文中的作用。
(4)、请结合全文,说说你对下面这句话的理解。

如果在黄昏时刻,禁止论说,只准听音乐喝茶、看夕阳沉思,将是对这个城市的人最严重的惩罚吧!

举一反三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石缝间的生命

林 希

    ①石缝间倔强的生命,常使我感动得潸然泪下。

    ②或者就只是一簇一簇无名的野草,春绿秋黄,岁岁枯荣。它们没有条件生长宽阔的叶子,它们有的只是三两片长长的瘦的薄叶,更有的,它们就在一簇一簇瘦叶下自己生长根须,只为了不向母体吮吸一点乳汁,便自己去寻找那不被觉察到的石缝。这就是生命。如果这是一种本能,那么它正说明生命的本能是多么尊贵,生命有权自认为辉煌壮丽,生机竟是这样的不可遏制。

    ③或者就是一团一团小小的山花,大多又都是那苦苦的蒲公英。它们的茎叶里涌动着苦味的乳白色的浆汁,它们的根须在春天被人们挖去做野菜。而石缝间的蒲公英,却远不似田野上的同宗生长得那样茁壮。它们的茎显得坚韧而苍老,它们的叶因枯萎而失去光泽,它们的根深埋在石缝狭隘的间隙里。它们默默地为攀登的人准备了一个可靠的抓手。生命就是这样地被环境规定着,又被环境改变着。适者生存的规律尽管无情,但一切的适者都是战胜环境的强者,生命现象告诉你,生命就是拼搏。

    ④如果石缝间只有这些小花小草,也许还只能引起人们的哀怜;而最为令人赞叹的,就在那石岩的缝隙间,还生长着参天的松柏。它们使高山有了灵气,使一切的生命在它们面前显得苍白逊色。它们的躯干就是这样顽强地从石缝间生长出来的,每生长一寸都要经过几度寒暑,几度春秋。然而它们终于长成了高树,伸展开了繁茂枝干,团簇着永不凋落的针叶。它们耸立在悬崖断壁上,耸立在高山峻岭的巅峰。只有那盘结在石崖上的树根在无声地向你述说,它们的生长是一次多么艰苦的拼搏。有时,一株松柏,它的根须竟要爬满半壁山崖,由此,它们才能迎击暴雨的侵袭. 它们才终于在不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为自己占有一片土地。

    ⑤愿一切生命不致因飘落在石缝间而凄凄艾艾。愿一切生命都敢于去寻找最艰苦的环境。生命正是要在最困厄的境遇中发现自己,认识自己,从而锤炼自己,使自己的精神境界得到升华。

    ⑥石缝间顽强的生命,它既是生物学的,又是哲学的,是生物学和哲学的统一。它又是美学的,它具有如此震撼人们心灵的情感力量,它使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星球变得神奇辉煌。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莫远离“深阅读”
      ①在现代社会,网络、手机、电视等传播媒介,极大改变了人们的阅读习惯。人的身体从书斋里解放出来,整个世界都成了书房。与此同时,阅读也变得越来越简单随意,看时一目十行,看后过目即忘——人们常说的“浅阅读”逐渐风行起来。
      ②传播媒介变了,阅读习惯也随之改变,这无可厚非。读书从来都有不同类别,何况“读”总比“毒”和“赌”好,毕竟它能获取信息、提升修养。但是,如果一种拒绝深度的浅阅读借助于媒介的力量,逐渐演化成社会上大多数人尤其是年轻一代的阅读习惯时,我们是否该有所审视?
      ③阅读之深浅,并非小事。往小里说,涉及个人生活方式;往大处讲,涉及社会风尚和全民族的文化倾向。科技的发达,资讯的浩繁,并不能成为远离深阅读的借口。历史上很多名人,并不苛求读书之多,却强调读书之深。唐宋八大家的韩愈自述所服膺之书不过数种。清代名臣曾国藩反复强调读书要专,“穷经必专一经,不可泛鹜”,“但一部未完,不可换他部,此万万不易之道”。古人讲究读书譬若掘井,与其多掘数井而不及泉,不如专守一井,力求及泉,而用之不竭。当然,一味艰深不免乏味,但是一股脑跟风“浅阅读”,则终会流于浮泛。
      ④我相信,如果沉迷于新潮时尚、“触手可及”的手机阅读、广告阅读、网络阅读,这个社会能够造就千千万万个信息受众,但是很难培育精深广博的大家。当然,这里并非要提倡复古读经,也不是强求每个人都去做名人大家,而只是为时下偏颇式的阅读状况担忧,为人们对这样的阅读习惯习焉不察(习焉不察:经常接触某些事物,反而察觉不到其中存在的问题)而担忧。阅读可以是休闲、娱乐,但不应止于休闲、娱乐,尤其是对于整个国民而言。
      ⑤从另一角度来说,人类文明长河存在无数经典,不少作品的孕育时间与创作艰辛都令人慨叹。《红楼梦》披阅十载,增删五次,            这些作品呼唤代代后人不断重读,温故知新。它们的厚重与丰富,也注定了阅读的艰难与沉潜,这是浅阅读无法涉足的领域。曾有人在网上搞所谓的世界经典名著快读,把每部名著概括成几十个字的故事梗概,以为这样可以花最少的时间,读最多的名著,简直可以算得上心浮气躁的典型例子。
      ⑥对于不以读书、研究为业的人来说,“浅阅读”未尝不可;但对于整个社会,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和民族素质的提升,深阅读万不可废。如果有一天,国人全都沉迷于摩尔庄园、偷菜游戏、手机短信和QQ聊天,那么这还是不是我们?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花朝节的纪念

宗璞

    农历二月十二日,是百花出世的日子,为花朝节。节后十日,即农历二月二十二日,从1894年起,是先母任载坤先生的诞辰。迄今已九十九年。

    母亲在民国初年进当时的女子最高学府北京女子师范学校读书。1918年,和我的父亲冯友兰先生在开封结婚。

    家里有一个旧印章,刻着“叔明归于冯氏”几个字。叔明是母亲的字。以前看着不觉得怎样,父母都去世后,深深感到这印章的意义。它标志着一个家族的繁衍,一代又一代来到世上扮演各种角色,为社会做一点努力,留下了各种不同的色彩的记忆。

    在我们家里,母亲是至高无上的守护神。日常生活全是母亲料理。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孩子的教养,亲友的联系,需要多少精神!我自幼多病,如果没有母亲,很难想象我会活下来。在昆明时严重贫血,后来索性染上肺结核休学在家。当时的治法是一天吃5个鸡蛋,晒太阳半小时。母亲特地把我的床安排到有阳光的地方,不论多忙,这半小时必在我身边,一分钟不能少。我曾由于各种原因多次发高烧,除延医服药外,母亲费尽精神护理。用小匙喂水,用凉手巾敷在额上。有一次高烧昏迷中,觉得像是在一个狭窄的洞中穿行,挤不过去,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一抓到母亲的手,立刻知道我是在家里,我是平安的。后来我经历名目繁多的手术,人赠雅号“挨千刀的”。在挨千刀的过程中,也是母亲,一次又一次陪我奔走医院。我过了四十岁,还是觉得睡在母亲身边最心安。

    母亲对父亲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父亲对母亲的依赖也是到了极点。我们的堂姑父张岱年先生说,“冯先生做学问的条件没有人比得上。冯先生一靠子没有买过菜”。他的生活基本上是水来湿手,饭来张口。在昆明时一次父亲患斑疹伤寒,这是当时西南联大一位校医郑大夫诊断出的病,治法是不吃饭,只喝流质,每小时一次,几天后改食半流质。母亲用里瘠肉和猪肝做汤,自己擀面条,擀薄切细,下在汤里。有人见了说,就是吃冯太太做的饭,病也会好。

    母亲把一切都给了这个家。其实母亲的才能绝不只限于持家。母亲毕业于当时的女子最高学府,曾任河南女子师范学校预科算术教员。她有一双外科医生的巧手,还有很高的办事能力。

    50年代初至1966年,母亲做居民委员会工作,任北大燕南、燕东、燕农、镜春、朗润、蔚秀、承泽、中关八大园的主任。曾为家庭妇女们办起装订社、缝纫社等。母亲不畏辛劳,经常坐着三轮车来往于八大园间。这是在家庭以外为社会服务,她觉得很神圣,总是全心全意去做。50年代有一次选举区人民代表,不记得是哪一位曾对我说,“任大姐呼声最高”。这是真正来自居民的声音。

    我心中有几幅图像,愈久愈清晰。

    一幅在清华国乙所,有一间平台加出的房间,三面皆窗,称为玻璃房。母亲常在其中办事或休息,她那时大概不到四十岁,身着银灰色起蓝花的纱衫,坐在房中,鬓发漆黑,肌肤雪白。常见外国油画有什么什么夫人肖像,总想怎么没有人给母亲画一幅。

    另一幅在昆明乡下龙头村。静静的下午,泥屋、白木桌,母亲携我坐在桌前,为我讲解鸡兔同笼四则题。父亲从城里回来,点说这是一幅乡居课女图。

    还有一幅图像便是母亲弯着腰站在欢快的流水中,费力地洗衣服,还要看着我们不要跑远,不要跌进河里。

    60年代末母亲患胆结石,经常大发作,疼痛,发烧,最后不得不手术。夜里推进手术室,父亲和我在过厅里等,很久很久,看见手术室甬道那边推出一辆平车,一个护士举着输液瓶,就像一盏灯。我们知道母亲平安,仍能像灯一样给我们全家以光明,以温暖。这便是那第四幅图像了。

    母亲虽然身体不好仍是操劳家务,没有过一天清闲的日子。她总是说,你们专心做你们的事。我们能专心做事,都因为有母亲,操劳一生的母亲!

    1977年9月10日左右母亲忽然吐血,拍片后确诊为肺门静脉瘤。母亲的病发展很快。最后用杜冷丁控制疼痛,人常在昏状态。一次忽然说:“要挤水!要挤水!”我俯身问什么要挤水,母亲睁眼看我,费力地说,“白菜做馅要挤水。”我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滴在母亲脸上。

    母亲没有让人多伺候,不过三周便抛弃了我们。我们围在母亲床前,眼见她永远阖上了眼睛。我知道,我再不能睡在母亲身边讨得那样深的平安感了;我们的家从此再没有春天和太阳了。我们的家像一叶孤舟忽然失了掌舵的人,在茫茫大海中任意漂流。我和小弟连同父亲,都像孤儿一样不知漂向何方。

    父亲为母亲撰写了一付挽联:“忆昔相追随,同荣辱,共安危,期颐望齐眉,黄泉碧落君先去;从今无牵挂,斩名缰,破利锁,俯仰无愧怍,海阔天空我自飞。”母亲的骨灰盒,一直放在父亲卧室里。每年春节,父亲必率领我们上香。直到1990年初冬那凄惨的日子,父母相聚于地下。又过了一年,1991年冬我奉双亲归窆于北京万安公墓。一块大石头作为石碑,隔开了阴阳两界。

    姨母任均是母亲最小的妹妹,姨父母在驻外使馆工作时,表弟妹们读住宿小学,周末假日接回我家,由母亲照管。姨母说:“三姐不只是你们一家的守护神,也是大家的贴心人。若没有三姐,那几年我真不知怎么过。亲戚们谁没有得过她关心照料?人人都让她费过心血。我们心里是明白的。”

    牟决鸣先生已是很久不见了。前些时打电话来,说:“回想起在北大居住的那段日子,觉得很有意思。任大姐那时是活跃人物,她做事非常认真,总是全力以赴。而且头脑总是很清楚。”

    在昆明时越萝蕤先生和我家几次为邻居,她不只一次对我说很想念冯太太。她说在人际关系的战场上,她总是一败涂地当俘虏。可是和冯太太相处,从未感到战场问题。是母亲教她做面食,是母亲教她用布条打钮扣结。有什么事可以向母亲倾诉。

    邻居王力的夫人夏蔚霞说:“我的头生儿子缉志是你母亲接生的。当时昆明乡下缺医少药,那天王先生进城上课去了。半夜时分我遣人去请你母亲,她抱着我坐了一夜。次日缉志才出世。若没有你母亲,我和孩子会吃许多苦!”

    像春天给予百花诞辰一样,母亲用心血哺育着,接引着——亲爱的母亲的诞辰,是花朝节后十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父亲二十年前的叮嘱

徐德新

    ①天刚蒙蒙亮,父亲就挑着柴火和我上路了。那时我刚到县城里上初中,父亲的负担因此更重了。隆冬将近,父亲经常抽空上山砍柴,然后卖到县城,由此给我凑生活费以及学杂费。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帮助父亲砍柴,然后周一凌晨再走二十里的山路到学校去。这一次,因为我额外需要五元钱的竞赛费,所以父亲晚上又摸黑砍了一担柴,等到第二天早晨到县城卖掉后再把钱给我。

    ②“最近钱是越来越紧张了。”父亲挑着担,边走边嘀咕。自从到县城上学,这句话听了已经不下百遍了。一阵阵轻微的冷风袭来,天渐渐亮了,山脊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有柔软的东西从空中飘下来,落在父亲的身上,倏忽就不见了。忽然又有两片落到我的鼻尖上,用手一摸也没了,鼻尖只留下一点冰凉的酸。抬头远望,雪花正从天而降,有些大一点的树叶上已经挂白了。除了扁担的颤悠和我们轻重不一的脚步,山路静谧而空蒙。

    ③不知不觉间,县城到了。

    ④街上大部分的人家还没有开门。父亲挑着担,带着我挨家挨户找买主。由于担心耽误我上学,又怕柴火打湿了没人要,父亲走得很快,我能听到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在一条弄堂里遇到了买柴人。父亲卸下柴火,从那人手里接过一沓毛票,仔细地数了数,一共四元。父亲说:“同志,我这担柴要五块钱哩。”“什么?昨天不还是四块吗?”那人瞟了一眼父亲。“昨天是昨天,您没看我这担柴,比别人的要厚重得多吗?”父亲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不管,都是四块钱,我又没让你搞这么厚重。”那人没有丝毫加钱的意思。“今天下雪了,您看我多不容易,就加一块吧!”父亲几乎是哀求的口吻了。

    ⑤我从门缝看见那人在裤兜里掏来掏去,终于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元纸钞,然后把一沓毛票从我父亲手里抓过去,又把那张纸钞从门缝往外一扔,丢下一句话:“拿去吧!”

    ⑥风裹挟着雪吹过来,纸钞落到门槛前父亲的脚下。父亲怔怔地站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累,他的鼻息变得忽粗忽细。等我走过去刚要把地上的钱捡起来,父亲忽然把我拉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弯下腰,缓缓地把那张纸钞拾了起来,揣在怀里。父亲弯腰去捡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身体几乎弯成了一个零度角,头几乎触到了地上。父亲站起身来,对那人说:“多谢了!”然后转身拉着我默默离开。

    ⑦“爹,你冷不冷?”等走远了,我问父亲。因为要挑担,父亲出门的时候穿的有点少。“你可得给我好好读书,”父亲顿了顿说,“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读书才能进城。”

    ⑧雪下得越来越大,整个县城变成了一片银白色。父亲没有急着回家,他要一直把我送到学校去。“爹,本来我不想花那么多钱去参加那个什么竞赛的。可是老师说了,要是获得好名次,将来能保送上北京的大学。”眼看快到学校了,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我有点想哭了,眼睛湿湿的。“竞赛好啊,爹和娘支持你。要是能保送上大学,那真要感谢老祖宗了。”父亲摸着我的头说,“我当年也想上大学呢!看来这个愿望你能帮我实现了。”

    ⑨到了学校门口,父亲从怀里把那五元钱掏出来,塞到我的书包里,好像生怕它会飘走似的,使劲地把书包捏了又捏。“孩子。爹还有一句话,”父亲望着我,精神与以往大不一样,“等你将来有钱了,假使也遇到了像我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让他……”

    ⑩“什么,爹?”

    ⑪“在你面前低头弯腰。”……

(选文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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